第25章 四回合,奈良鹿丸VS手鞠,請兩位到場上來

的機密來東部邊境樹林裏”……他通過烏鴉的眼睛見過很多次漩渦鳴人,更是在三年前與其當面接觸過,自然不難看出那易容前的臉。只是,一個16歲的少年,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實力與心智?

鳴人是不知道宇智波鼬冰山臉下的心理活動的,但他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戒備與殺意,可是他卻微微一笑,做了個口型。

鼬愣住了。半晌,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武器。

三。

除了三代目,不作他想。這個人……他知道全部的真相。

殺了他?不可能。九尾人柱力對木葉是至關重要的戰力,組織上也會懷疑他的動機,而且……殺他也并不容易。

“你想知道什麽?”他問。

青年收斂了笑意:“你不用緊張。我不會拿好兄弟的事開玩笑。用他現在最大的秘密以及替你隐瞞真相——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隐瞞——換染曉】的情報,如何?”

不等宇智波鼬回答,他又緊接着道:“當然,我自然不會讓【曉】的家夥察覺到我知道了情報,你應該知道最近有個‘賞金獵人’在調查你們……”

“你想把這個作為幌子?……那個人就是你?”宇智波鼬眯了眯眼。

鳴人不置可否。随後又道:“我不需要你提供每個人的個人資料,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們為什麽收集尾獸就行了。”

宇智波鼬陷入了沉思。

自從佐助到了大蛇丸那裏,他便極少得到佐助的情報。大蛇丸太會藏,又時時刻刻提防着他……而這個少年,明顯比自己更清楚佐助的近況,可是若問他為什麽相信他知道……三代目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是他那句“我不會拿好兄弟的事開玩笑”。那雙眼中的認真穩重,以及那隐于更深處的覺悟向他證明,他沒有說謊。

那麽……【曉】的情報,本來就是要定期彙報給三代目的,他又從三代目那裏獲得了完全的信任……

只是,“你為什麽想知道?”

鳴人聞言,雙眼微眯,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無比的笑。他低低的道:“你只需知道,我絕不會讓那個面具男的目的得逞,就夠了。”

緋紅的眸子裏,有刻骨銘心的東西一閃而過。那個東西,宇智波鼬曾從佐助的眼睛裏看到過,也從無數的人眼中看到過。

仇恨。

鳴人回過神來,看着宇智波鼬,淡淡的,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深刻的覺悟的說:“我會幫佐助完成他的複仇,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恨,是怎樣一種感覺。”

宇智波鼬靜靜的看着鳴人的眼睛,鳴人冷靜地回望着。半晌,宇智波鼬隐于寬大袍領下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彎起。

他率先開口:“那個面具男的真面目是宇智波斑,他才是【曉】真正的首領。尾獸的收集會從一尾開始,将人柱力體內的尾獸查克拉通過某種方式抽出——具體是怎樣我也不知道,至于最終目的——我只能說,我曾看見他去過宇智波一族的集會地點,看過那裏的石碑。”

“……石碑?”鳴人皺眉。疑點越來越多了。

“南賀神社本堂,從右邊最裏面的位置數過來的第七塊榻榻米下面。據說是記載宇智波一族真正的秘密。沒有寫輪眼是看不見的。而且……”

“?”

“即使是用你前幾天看到的我的眼睛,我也沒看到全部內容。”

鳴人一愣,瞳孔不可抑制的縮小。

“……萬花筒寫輪眼之後,寫輪眼還有進階的可能嗎?”愣神之中,他喃喃自語。

“你知道萬花筒寫輪眼?”宇智波鼬震驚的反問。鳴人回過神來,看着他古怪一笑:“6年前那天晚上的事件,我可也是目擊者之一……獲得和你一樣的眼睛的方法,是殺死最親愛的人。你原本,就是打算讓佐助殺掉你來讓他獲得萬花筒的,對麽?”

宇智波鼬沉默。

“不好意思,我破壞了你的計劃……宇智波佐助最大的,連大蛇丸都沒有發現的秘密就是,他在3年前,就已經擁有了一雙……萬花筒寫輪眼!”他有些得意的看着震驚的鼬,好像對破壞了別人的計劃感到頗為滿意。

突然,他愣住了,繼而狐疑的看着鼬。

既然鼬知道開啓萬花筒的辦法……為什麽不像自己一樣,幹脆來個詐死?以宇智波鼬的智慧,他不相信他辦不到。

因為愧疚?好像解釋的通。但是好像又有什麽不對……

“……算了,還是說說那塊石碑的內容——”放棄的重新開口,鳴人話沒說完,突然被舟上少女的一聲急呼打斷:“兄長!有人來了!”

鳴人和鼬均是一愣,前者眉頭一皺,感知能力全開,卻在下一秒眉頭皺的更緊——他沒有感受到任何查克拉的靠近。然而,少女再一次的話卻讓鼬臉色一變。

少女已站在了船中央,再次說道:“……我從沒見過這樣的查克拉,他在地下,兄長!正在快速的接近我們!”

“絕!發現不對了嗎?”鼬低呼出聲。

鳴人雙眼詫異的睜大,随後一個閃身來到少女身邊,回頭對鼬說道:“我會信守諾言,替你保守秘密。情報的事我會再想辦法聯系你。快走吧!”

話音剛落,他虛空一抓,腳下的船便憑空消失了,與此同時,他抓住少女的手腕,兩人一起消失在原地。

顧不上震驚,宇智波鼬也擡手結印,化為了一團白煙。待到小船消失激起的水波重歸平靜,大樹下的土地裏突然鑽出一顆巨大的豬籠草,葉片打開,一半黑一半白的奇怪的人類顯出形來。

“啊嘞嘞~~~~,一個人都沒有啊……”

“可能已經逃了,追!”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在林間響起,幾秒後又歸于沉寂。這追蹤的人哪裏會想到,他要找的人兩個已經出現在幾十公裏開外的一間旅館中,一個只是作為分*身,頃刻間便化作白煙消散了。

此時此刻,離木葉村還有大概兩天路程遠的火之國小鎮中,一間旅館的一個僻靜的角落,一黑一紅兩道光芒閃過,原地便憑空出現兩個人。黑發的青年警惕的打量四周,冷不防身後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将他吓了一跳:“沒關系,自來也大人還沒有回來。”

鳴人拍着胸口轉頭,身旁的少女早已歡呼一聲“白醬!”撲到對方身邊親熱地挽起了手臂。他黑着臉說道:“白,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會吓死人的!”

名為“白”的17、8歲給人感覺像雪一樣潔白的黑發黑瞳穿着墨綠色和服的少女,此刻大姐姐般的拍了拍少女的頭,笑彎了眼睛對鳴人道:“你要是也像奈惠子醬一樣感知能力這麽厲害,就不會被我吓到了。”

提到“感知能力”,少女突然安靜下來,有些猶豫的看向鳴人:“兄長,那個宇智波鼬桑……他的眼睛是不是不太好?身體好像也很衰弱……”

鳴人聽着,眼中閃過沉思。接着,少女又很是後怕的回憶道:“還有那個地下的人……怎麽說呢,他的靈魂讓人覺得非常非常陰沉,而且很古老……像是……像是有千年以上,而且……”她抱着自己的手臂,顯得十分不安,“……兩個靈魂集結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鳴人這下皺起了眉。他示意了一下白,後者會意的挽着少女走進了一邊的廚房,不多時,兩人談笑的聲音便隐隐約約的傳來。

隐蔽的拐角處,鳴人靠牆抱胸站立,發色眸色漸漸恢複了本來的顏色,只是那眼中的晦暗卻始終不曾退去。

越來越複雜了……宇智波鼬看樣子并不知道面具男的真面目,只不過——宇智波斑?宇智波帶土和他有什麽關系?還有便是……【曉】的下一步行動,佐助接下來會做什麽,那個奇怪的地下活動者的身份,宇智波鼬衰退的身體是否和那雙眼睛有關,他到底為什麽一心向死……

最後,那個古老的石碑……

沉思的青年身旁不遠處,挂着一個小小的日歷。與今天相差兩天的那個日期,用紅色的筆圈住了。

它旁邊,兩個鮮紅的字分外醒目。

返村。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關于時間上有點BUG:鳴人離村時是木葉60年9月15日(卡殿生日),兩年多以後兩人相遇時應該是63年……前面已經修改,在這裏聲明一下。

三年篇正式完結~~~~下一章要開始疾風傳了哦……

☆、重逢

木葉歷63年,5月底,木葉村。

陽光靜好,村裏依舊是一片繁榮。來往的村民,風塵仆仆的商人,外出工作的男人,做完了家務閑聊的女人,追逐玩耍的孩子,一派和樂的景象。

正對着木葉大門的主幹道,街頭一幢普通民樓的屋頂上,一個銀白色頭發的男人懶洋洋的躺在上面。他枕着自己的左臂,右手舉着一本《親熱天堂》,沒被護額遮住的右眼半耷着,沒精打采的看着書。然而仔細觀察會發現,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的神色略顯空洞,沒有焦點,而他手中的書,也很久沒有翻頁了。

突然,男人閉了閉眼睛,“啪”的一聲把書合上放到一邊,繼而把右手也枕在頭下,擡眸看向上方蔚藍無雲的天空。

一雙妖冶含笑的紅眸漸漸浮現在眼前,轉而又成為一雙含帶同樣神色的藍眸。

嘆了口氣,卡卡西垂眸,心情染上一絲陰霾。

自那次“偶遇”鳴人的任務完成回村以來,他已經把整個事件回憶了不知多少遍。對自己最後問出的那個問題,他感到無比後悔。

怎麽就問出口了呢。即使鳴人那時沒認出自己,事後他也肯定會懷疑的吧。畢竟,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還是個男人,問那種奇怪的問題。

似乎是不願再想下去,卡卡西伸手拍了拍腦袋,随後将手擡起,眯眼從指縫裏看着耀眼的太陽,有些迷茫的想着,以後該怎麽辦。

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心裏住進了一個人。這個人擁有成熟理性的靈魂,給他帶來陽光,帶來希望,帶來快樂,也帶來了擔心、挂念、迷惘、不知所措。但不管怎樣,他讓長久以來因痛苦而麻木,強顏歡笑的旗木卡卡西重新擁有了發自內心的笑容,而不是習慣性挂着的微笑。

那個人,比任何人都更讓他安心。

但是,那又如何?

卡卡西用手遮住眼睛,嘴角扯出一個自嘲的苦笑。

這份感情,得不到任何結果。他知道的。

同樣為男的性別,年齡的差距,師生的身份,更何況……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回應。想起那人透過自己尋找着什麽的樣子,卡卡西嘴角苦意更深。

想着不要被落下,開始擱淺已久的修行,說到底,還是不甘心。明知道困難重重,但還是想試一試,想讓他能多看到自己一些,讓他多依靠自己一些,讓他一回頭就能找到自己,讓他……讓他不只把自己當做同伴。

然而,幻想總是要有限度的。自欺欺人和掩耳盜鈴,被幾天前的任務,被幾個簡單的眼神,輕而易舉打得粉碎。

他不會的。即使他之前同樣喜歡男人,他也永遠不可能愛上身為他的老師、摯友,茍活在黑暗中祈求陽光的溫暖卻因害怕受傷而把自己封閉,特別是,與他之前的愛人如此相像的……他旗木卡卡西。

既然不能更近,那就保持距離吧。終于,卡卡西想着,心口鈍鈍的痛。

他一遍又一遍的暗示自己,鳴人信任着你,把你視為能托付後背的夥伴,有什麽事第一個想到和你商量,這樣就夠了。

他怕,他怕不管不顧的後果是毀了他自己,毀了鳴人。那個陽光般的鳴人,那個總有一天會當上火影的鳴人,那個不斷成長,不斷變得更優秀的鳴人。

這樣想着,心中那最後一絲的不甘心也化為了某種苦澀的東西,某種只能由自己偷偷藏着,慢慢舔舐苦汁的東西。

泛着漣漪的心湖漸漸歸于平靜,然而呼吸卻沉重無比,吸一口氣便會帶起胸腔一陣針紮一樣的疼痛。

卡卡西閉上半垂的眼睛,默默地躺了很久,像是化作了一尊石像,一動不動。

街道依然繁華熙攘,與他周身的冷清絕望格格不入。他不知道的是,一雙藍眸正在不遠處的屋頂上,靜靜的注視着他。

那是一個20歲左右的青年。幹淨利落的短發燦然若金,五官精致,臉龐棱角分明。一雙藍眸深邃有神,猶如瀚海晴空,滿含着包容與溫暖。白色翻領襯衣最上面兩顆紐扣沒有扣上,頗有些肆意的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黑色外套敞懷穿着,領口處有妖冶的紅色花紋,下身着黑褲黑鞋。

這是一個英俊的男人。溫柔與不羁同時在他的身上出現,卻被他自身的氣質完美的融合,絲毫不顯矛盾。他身量颀長,彈性極佳的衣物包裹的身軀精壯有力,煥發着蓬勃的朝氣與活力。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從他腳邊不大的背包可以看出,應是剛剛遠行歸來。

微風吹過,吹起垂到他腰際的黑色護額額帶,也使他的金發與衣襟一齊随風飄揚。青年背靠着一棟閣樓,扭頭靜靜的看着躺在屋頂上的男人。突然,他的藍眸閃了閃,下一秒,一個聲音帶笑響起:“怎麽不去打個招呼?你明明很想他嘛,鳴人!”

鳴人看向腳下賊笑的金色蛤|蟆,沉默了一會,反問道:“我在想,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卡卡西老師?”不等蛤|蟆回答,他又自言自語,“果然不可能吧,雖然眼神很像,但他畢竟不是忍者……而且,老師也不會說那種話……”

看着青年疑惑的樣子,蛤|蟆扭頭偷偷笑得幸災樂禍。故意不把那條項鏈的全部作用告訴鳴人,果然就有好戲看了。

随後,它轉過來正色道:“就是,你的感知能力還會有假?倒是你趕緊去跟卡卡西打個招呼,他好像有點不高興啊。”

鳴人聞言放棄了沉思,扭頭又看向銀發男人,抿了抿嘴,下一秒,他消失在原地,只留空氣中一句慢慢飄散的話:“行李幫我帶回去,太子。”

太子遠遠地看了面對面的兩人一眼,笑着拿起背包:“嗨嗨,我就是這麽個勞碌命……”然而,當他轉過身慢悠悠的往鳴人的公寓蹦的時候,心下卻微微嘆息。

這兩個人,什麽時候能坦誠一些啊。

在屋頂躺了很久的卡卡西,突然感覺到了什麽,緊閉的右眼“唰”的一下睜開,犀利的光芒登時顯現,同時,他飛速跳起,看清身邊人的同時,腰側挂着的白色短刀已經出鞘。然而,他卻生生止住了下一步動作。

整個過程快的甚至出現了殘影。

鳴人故意帶着殺氣來到卡卡西身邊,靜靜地看着卡卡西。當他的目光接觸到那黑眸中他曾看過無數次的神色,不知為何,這一次,他的呼吸一頓。

事實上,幾天前,看到那個人的一瞬,看到那雙眼的一瞬,鳴人就想起了他。

同樣的銀發,同樣蒙面,最重要的,是那雙眼中透出的沉靜。就在那時,鳴人發現了一件事。

兩年多的時間,每到竭盡全力修行,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的躺在地上的時候,他的眼前就會突然浮現出那異色雙瞳。亦或是他只露出那只純黑的眸,溫柔的彎成月牙狀,語氣漫不經心卻又含着不易察覺的認真,說着:“我在這裏,鳴人。”

然後,他就有了繼續爬起來的氣力。

他最喜歡的是晴朗的夜,月亮挂在半空。卡卡西老師的感覺,就像是那月亮,默默的存在着,不親近也不遠離,雖然總是在笑着,但是……他真的快樂麽?

那彎起眼來藏住真實情緒的笑,仿佛是必需品,只是習慣性的挂在臉上,用它來面對任何人。鳴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想這些,也不知道自己都是什麽時候想的。總之,在不知不覺中,他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并且,為之心口微微的疼。

是害怕麽?他想着。

是因為害怕再次失去,所以不親近麽?

他突兀的想到,也是心底迫切沖出的願望——他不想看到卡卡西老師這樣笑。

面無表情也好,無奈也好,狡猾也好,生氣也好,甚至是哭泣也好。總之,他不想看到卡卡西老師那樣笑,沒有溫度,沒有真情。

沉穩冷靜,睿智多謀,強大鋒利,慵懶溫柔,風趣幽默,脆弱多傷,假裝堅強,寂寞孤獨……

這麽多的他,都是他。然而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他的卡卡西老師,真的像是月亮一樣,讓人捉摸不透,卻又是那樣神秘,帶着清冷的溫柔,讓人着迷。就在幾天前,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想他。

一個強烈的願望,在那個人問出那使他慌亂的問題後,在他這幾日的思考中,于心底浮上心頭

-他想看,真正的卡卡西老師。

此時此刻,他看着眼前因震驚而怔愣的男人,看着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眼神,熟悉的銀發,竟有一種擁抱住他,深深的吸一口他發間的清香的沖動。

想為他撐起一方永不坍塌的天空,讓他的卡卡西老師再不受任何痛苦。這樣的念頭出現在腦中以後,鳴人的第一個反應是震驚,随之而來的,是釋然。

從看到那個很像卡卡西的人開始,從聽到那個人的問題心中慌亂開始,從這幾天不停的想着卡卡西老師開始,他就意識到了。

——卡卡西老師,是特別的。

他對自己的這個認知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欣喜。同時,又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仿佛終于撥開了困擾自己許久的迷霧,重見一片晴朗天空。也許他早該意識到了,不是麽?

但是……還不行。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而他的卡卡西老師——他打心底認為——需要用所有的心思,最認真的對待,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馬虎。而且,他清楚地知道,這種心情還并不堅定。他要好好保護心田中那已經發芽的幼苗,讓它健康的成長為蒼天大樹,任誰也無法動搖它半分。他要用它為卡卡西老師遮風擋雨,讓老師可以安心,可以慢慢的走出過去,走到他的身邊,可以發自內心的微笑,可以……擁有他給的幸福。

他知道,這一天終會到來,而他會耐心等待。因為,他遇到的是對的人;因為,卡卡西老師,值得他付出一切。

鳴人看着卡卡西緩緩收到回鞘,蔚藍雙眼裏的堅定溫柔如海般蔚藍無邊,卻在卡卡西望進前的一瞬,轉化為滿滿的平常的笑意。

“我回來了,卡卡西老師。”

☆、沙隐

和暖的陽光灑下來,為微笑的青年鍍上了一層美麗的金邊。那雙深邃的藍眸中盛着滿滿的重逢的喜悅和笑意,又似乎有別的東西,卻只是轉瞬即逝,來不及看清那到底是什麽。

這個人,只是這樣平平常常的站在這裏,就足以吸引他的全部注意。

卡卡西小心翼翼的把眼前的人細心的打量幾遍,笑了:“你長大了不少啊,鳴人!”他頓了頓,強壓下想要湊近他,感受那熟悉的氣息的沖動,眯眼做出經典的笑容,“歡迎回來!”

鳴人聞言,眼中笑意更深。他也仔細的把卡卡西全身上下看過一遍,目光掃過一如既往的黑色面罩,暗想不知那張溫潤的面龐有沒有變化,接着,看向那柄刀:“那是?”

卡卡西緊了緊握着刀的左手,總算把心裏的激動壓了下去。見他有興趣,幹脆拔出刀讓鳴人看得更清楚,同時平淡的說着:“只是撿起了一些曾經丢掉的東西。這是【承影】。”

“承影……”鳴人重複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刀身。與卡卡西記憶中出現的那把【白牙】很像,長約40厘米,從那泛着森森白光的刀身來看,應該是查克拉刀。

查克拉刀,由能夠吸取使用者查克拉性質的特殊金屬打造而成,如果在戰鬥中武器上附上了查克拉,威力就會極大增強。

卡卡西老師這三年也沒有閑着麽……還有,“撿起了一些曾經丢掉的東西”……

眼前浮現出那把斷了的【白牙】,鳴人眼神暗了一度,剛想說什麽,下面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兩人同時向下看去,鳴人看到來人,挑眉一笑:“小櫻?”

櫻色頭發的少女已經基本褪去了兒時的青澀,開始成長為窈窕的少女。她看着鳴人從屋頂跳下來,驚喜之情浮現在臉上,突然,她吃驚的走上前去,比了比身高:“騙人的吧……鳴人你居然這麽高了?”

“是嗎?小櫻倒是還跟以前一樣呢!”

“……我好歹也有點女人味了吧!”

“哈哈哈……”

收刀回鞘同樣從屋頂跳下來的卡卡西,聽着兩個學生的談話,目光落到鳴人那已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上,眼色一暗。不到16歲就幾乎有了1米8,這……

為了今後的組隊安排,三人一起向火影樓走去。得知小櫻也已經完成了修行,鳴人趁機迫不及待的轉頭詢問跟在他們身後的卡卡西三年來做了什麽。

畢竟,剛才問的話顯得太突兀了……吧?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小心思,鳴人有些束手束腳的想着。

好巧不巧,不知幹什麽去的自來也過來了,不由分說拉着剛想回答的卡卡西,開始交代鳴人三年來的情況。鳴人看了一會,見自來也有意把聲音放低,便又轉回來,卻不想旁邊的小櫻突然輕笑一聲。鳴人不解的望過去,小櫻看着他,笑的很是狡黠:“我看見了哦,鳴人。卡卡西老師把他的刀亮給你看了吧?”

鳴人不解:“是,怎麽了?”

少女聞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也壓低了聲音,特意湊近鳴人耳邊說道:“卡卡西老師三年來一直神出鬼沒的,好像是忙着各種各樣的修行和任務。那把刀很重要的樣子,從不在外面亮給別人看的哦!”說完,她特意回頭看了眼卡卡西,剛好看見那只單眸不着痕跡的移開了。她嘴角笑意更深。

挑眉,鳴人心下有些異樣。小櫻的意思是說……我是特別的?

他看着不再言語,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的少女,也沉默下來。

此時,卡卡西正聽着自來也說話。“不出意外,以後還是應該你們師生三人一起行動。哈,看了那小子的表現,你會大吃一驚的!”自來也頗有些自豪的說着。

卡卡西看着前面的背影許久,笑了:“啊,我很期待哦。”

自來也笑着點頭,接着,臉色凝重起來:“除了屬性不和的忍術,我幾乎把所有本事都教給他了。鳴人像海綿一樣,對什麽都照收不誤,但是也正因如此,後來我竟然有些看不住他了,這小子,背着我幹了不少危險的事……”

“那個四處追查【曉】的賞金獵人,就是他吧。”卡卡西突然出聲,聲音中帶着篤定。

自來也有些驚訝,随後點頭:“你怎麽知道?不過算了。有飛雷神之術在,我是不擔心他的安全,跟了幾次也就任他去了。最關鍵的是他的目的……”

卡卡西腳下一頓。一直以來,他最疑惑的地方也莫過于此。

自來也看了眼鳴人,聲音愈發低了下來:“雖然沒有确切的根據……但我看見過幾次他一個人的時候露出來的眼神——你知道,那小子感知能力平常是有範圍的——你肯定沒見過他那個樣子。鳴人肯定隐瞞了什麽,他一個人不知道在計劃着什麽,但他對【曉】……”

卡卡西用眼神催促他快說,眼神凝重。

自來也嘆了口氣:“那個眼神,錯不了的。那是‘恨’啊。”

如果鳴人聽到了這些話,他一定會震驚于自來也的敏銳。這個推測,已經基本接近于真相了。

恨?卡卡西一怔。

他一向知道鳴人隐瞞了許多。但是‘恨’這種強烈的情感……即使【曉】危險至極,以鳴人的性格,也應當是如同刀尖上跳舞一般,自信的笑着與敵人周旋,好像是貓追老鼠的游戲,惡劣又悠閑的把事情解決。

不,等等……他眯了眯眼,記憶裏,一些早已察覺不對的地方翻了上來。

【老師教給我的,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這個。】

【就算自己受到傷害,最先想到的,也永遠不是仇恨,而是守護。】

驀地,他想起鳴人簡單敘述過的,“總之,我就是在複仇中度過的一生。”

——就是說,鳴人現在,依然在準備着複仇?

眼前突然顯現出三年前的公墓邊,鳴人那突然變得暴怒異常,攻擊自己時的樣子……他眼中除了濃重的令人窒息的憤怒和悲傷,還有另一種自己一直沒有弄清楚的情感。

那就是,仇恨……嗎?

他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随即,一連串的疑問接踵而至。

【曉】對他做了什麽?……以鳴人的性格,除了極為重要的人,沒什麽能讓他異常至此。況且,那種程度的悲痛,卡卡西在鳴人身上只看到過一次。

他默默垂下眼簾,想起那個靈魂狀态的溫潤青年。

能和他在鳴人心裏占一樣重的份量,思來想去,答案就只有一個。

擡頭看向顏山,目光隐晦的在四代目的頭像上停頓了一會。他的心中,已經隐隐有了答案。放在褲袋裏的手緩緩攥成拳,卻又慢慢的伸展開。

不對。如果說九尾事件真的有【曉】在背後搗鬼,鳴人也不應該隐瞞他到這種程度。十個S級叛忍,即使個個都有宇智波鼬、大蛇丸的程度,但那值得鳴人忌憚至此,甚至不惜犧牲一切嗎?!

耳邊響起太子曾告訴他的,鳴人有一個不惜毀滅他自己也要達成的目标的事,卡卡西緊緊地抿了抿唇。

還有什麽。還有什麽更為可怕的事,更加棘手的敵人,隐藏在更深處。沒有任何人察覺,除了鳴人。而他,為了不讓身邊任何人遭遇危險,打算獨自一個人解決。

幾個呼吸之間,卡卡西就已經推斷出了幾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老師?卡卡西老師?”呼喚聲傳來,卡卡西驚覺擡頭,一下子望進一雙滿含關切和疑惑的藍眸。愣了一下,不自然的偏開目光,他撓頭打着哈哈想敷衍過去:“啊呀……人老了就是容易走神啊哈哈……我們到了嗎?”

眼前,火影樓已經到了。

鳴人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麽。他總感覺卡卡西老師一下子有點不一樣了。最終,他只是轉身進了火影辦公室,跟在他身後的小櫻聽見他低沉的嘟囔了句“哪裏老了”。碧綠的眼眸閃過一絲揶揄,待看到自家師傅,連忙規規矩矩的站好。

卡卡西看着鳴人的背影,眼中的堅定一閃而過。努力了三年,不就是為了不被他抛下,能幫他分擔麽?既然他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裝作不知。但是……

一向沉靜如潭的黑眸,迸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璀璨的辰星。

這一次,我要與你,并肩而行。

【卡卡西,你必須明白,鳴人最需要的,是什麽。】

【——那就是,有人與一直孤身一人向前奮鬥的他,并肩而行。】

卡卡西的心理活動,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即使自來也已經看出鳴人對【曉】的态度不同尋常,但少了許多機緣巧合的他,自然沒有深思太多,只當是鳴人忌憚那個要他命的組織,所以想要将它連根拔起。這是自然的,自來也只拿鳴人當孩子,往往下意識地忽略他的心機與實力;而卡卡西,卻在一開始,就看到了鳴人的靈魂。

那個成熟穩重,擁有男人的堅韌可靠的靈魂。

看到三人進了火影辦公室,自來也就準備去搜集情報了。畢竟把什麽都交給臭小子也不行啊!但是,正當他準備動身之時,一名忍者幾乎是驚慌失措的奔來,也沒看清立在門邊的自來也,就急急忙忙的進去了。

自來也心下一凜,跟着進去,就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不好了,火影大人!剛剛通過聯絡得知,砂隐村的風影……被一個叫【曉】的組織的成員擄走了!”

一時間,門內衆人皆是吃驚不已。卡卡西下意識的看向鳴人,卻發現他瞳孔猛地一縮,眼中有複雜的情緒閃過。

綱手沉思了一瞬,便道:“卡卡西班,現在下達重組後你們的第一個任務。”鳴人等三人眼光變了,靜待她的吩咐。

“即刻趕往砂隐村,了解完情況後馬上彙報,之後作為支援,聽從沙隐的指揮。”

三人氣勢一變,點頭出了辦公室。

“等等,鳴人。”門邊的自來也突然出聲,他俯下身子對鳴人叮囑:“我明白你對【曉】的成員都有了解,派你去是很适合的,而且你也一定會堅持。所以我不攔你,但是你應該明白,你一遇上【曉】的事就會失去冷靜,而且,以你的實力……”他驀地沉下臉色,“對上全部的成員,你沒有絲毫勝算。明白我的意思嗎?”

鳴人一雙藍眸暗沉無比。他沉默了一秒,便答道:“我明白。”

自來也點點頭,又伸出雙手抓住鳴人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幾乎是咄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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