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四回合,奈良鹿丸VS手鞠,請兩位到場上來

有所動作,烏雲也開始湧動起來,隆隆的雷聲震耳欲聾,仿佛在警告鳴人不要胡來。但這注定是徒勞的。眼看鳴人結好了最後一個印,薄唇輕啓:“忍法——”

“咔嚓——!”巨大的閃電扭曲着細長的身子,以人類無法反應的速度,狠狠地劈了下來!原本因烏雲而伸手不見五指,只有鳴人的結界發出金色光亮的地面,一下子亮如白晝,晃得衆人連忙用手遮住眼睛,睜不開眼。有什麽崩裂了,接着,是鳴人痛苦的悶哼和吐血的聲音!

“鳴人!”小櫻着急的喊着,等閃電的餘光散去,她連忙睜眼看去。烏雲散了一些,結界已經破碎,可以看到鳴人嘴角噙血,臉色蒼白的跪伏在地,身前一口殷紅的鮮血,慘淡無比。

鳴人咬了咬牙,狠狠的捶地:“該死!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憑什麽不能用!?憑什麽??”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他身邊的卡卡西皺眉去扶他,鳴人卻低低開口:“……這是我一個人的事,後果由我一個人承擔!”他輕輕的推開卡卡西,再次擡手,像是響應他的話語和動作一般,原本散開的烏雲再次凝聚,雷電閃動的愈加密集,衆人早已對鳴人的舉動疑惑不已,此時誰不心急如焚,擔心不已?但是……

那個一向光芒四射的金發少年這般懊悔決絕的樣子,讓他們實在,不知該怎麽辦了。唯有卡卡西,已經舉起了右手,打算不顧一切的打暈鳴人。

這個時候,一直默默看着的千代開口了:“這樣是不行的。讓我來吧。”

鳴人和卡卡西皆是一愣,鳴人掙紮着起身,激烈的反對道:“我愛羅的死都是因為我!這件事——”

“那要這麽說來,當初是我把守鶴封印到我愛羅體內的,我也有責任!”千代已經走上前來,目光灼灼的盯着鳴人。

鳴人一怔,随後咬牙道:“就算如此——”

“我不知道你因為什麽而愧疚,但是你應該明白,你這樣的舉動……”她凝重的看向天空,“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功。”

鳴人聞言狠狠地握緊了拳頭,顯然,千代說的是對的。他明白,只是不願意放棄。

他這個外來的靈魂,無法幹涉這個世界的死靈。

千代看着鳴人,突然笑了:“但是,你可以協助我。”鳴人猛地擡頭,他瞪大了眼睛,眼中迸射出希望的火花,幾乎顫抖的,他問道:“我該怎麽做?”

千代慢慢的走到我愛羅身側,緩緩的跪下。她步履蹒跚,很明顯受了傷。但她依然挺直了腰板,把雙手附在了我愛羅的胸前,翠綠的查克拉從她手中傳出。

鳴人好像明白了什麽,“撲通”一下再次跪下,顫抖着将手附在千代的手上方。

奇跡發生了。烏雲一瞬間散的無影無蹤,天空恢複了湛藍,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錯覺。金色的光帶從我愛羅身下的符陣裏浮上來,緩緩的繞着陣中的三人旋轉。

千代看着我愛羅,突然開口,聲音低沉:“我這一生,做了不少錯事,到現在,也許終于能做一件對的事了。”她擡頭看向鳴人聚精會神的臉,展開一個笑容,“卡卡西說得對,你有種不可思議的力量,你應該能用那種力量改變未來。沙隐村,和木葉村,一定能在你們的帶領下,走向光明的未來.……鳴人,我這個老太婆請求你……”

鳴人擡頭,怔怔的望着她。

“盡你的全力,幫助我愛羅吧……”

帶着慈祥而又溫柔的笑容,這個一生中創造了無數奇跡的老忍者,緩緩的向後倒去。

鳴人站起來,看着躺在小櫻懷中的千代,低聲的開口:“……我答應你。”

遠處,沙隐的衆多忍者,帶着焦急的面容,向這裏奔來。

額頭上有“愛”字的少年,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金發藍眸的少年站在旁邊,以湛藍的天空為背景,向他伸出了手。

歡迎回來,我愛羅。

☆、結束

有些時候,事情總不能順順利利的結束。

卡卡西被凱攙扶着,看着不遠處沙隐村村口鳴人和我愛羅話別的背影,不由得感嘆道。

就比如他上一秒剛剛松了口氣,自己這次難得沒有因為寫輪眼用過頭導致必須去醫院躺一兩周,下一秒就看到迪達拉陰魂不散的站在圍着我愛羅只顧高興的衆人身後,全身詭異的鼓起來的樣子。

在內心裏吐槽這麽大一幫人的警惕心到哪裏去了的同時,卡卡西預感到會有一場空前大爆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正護額,他亮出最新進階的寫輪眼,此時外圍的人已經感到不對勁,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喝!”這一聲傳來的同時,巨大的火球爆炸開來,強風與熱浪一同襲來,在被炸彈爆炸帶來的強光刺激的睜不開眼的同時,衆人心中都騰起一股絕望的預感。然而預想中的大爆炸并沒有波及到自己,迅速升起的灼人的高溫也漸漸平息下去,人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便詫異地發現他們被幾條金色鎖鏈所圍成的透明結界完全的罩住了,而結界外,火球已不見了蹤影,只有地面上燒盡的植被形成的大坑。

看到爆炸停止了,鎖鏈靈活的動了動,從最外圍開始,化為片片金色慢慢消失了,順着消失最慢的軌跡看過去,金發的少年半跪在地,将雙手按在地上,等衆人看過來,鎖鏈剛好順着他的胳膊消失了。他對衆人的目光渾然不覺,擡起手來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好險啊……大家心裏不由升起一股劫後餘生的欣喜,以及再一次的,對這個少年的感謝。

不去管別人的反應,鳴人回身抓住卡卡西的胳膊,防止同樣半蹲着的他因力竭而跌倒。迎着他看過來的異色雙眸,他從那已恢複了正常的三勾玉的寫輪眼上移開目光,遮住自己眼中的情緒,笑了:“不愧是卡卡西老師……辛苦了。”

腦海中,卻響起了鼬的話。

【你身邊就有能解答的人,何必來問我?】

抓着卡卡西右臂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卡卡西目光閃了閃,拉下護額:“不……你不也在同時反應過來?嘛,本來想着這次終于能改變自己在學生眼中的形象,現在看來……”

他苦笑着,萬花筒寫輪眼的副作用開始出現,他全身無力的向後坐去,下一秒,金發的少年便出現在身後,穩穩的擁住了他。

一時間,卡卡西看起來就是整個人都陷進了鳴人的懷裏,頭頂正好挨着鳴人的下巴。他一愣,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僵直了身體,目視前方。鳴人似有所覺,輕輕後退了些許,改為從側面攬着卡卡西的肩,讓他靠着自己。卡卡西心下一嘆,不去深思他心裏的想法,盤腿坐着,微微向他那邊倒,放松了身體。

話說回來,這小子因為結界被強行破壞而受傷吐血,現在居然已經跟沒事人一樣了……想到自己接下來在醫院中的無聊生活,卡卡西頗為郁悶。

我愛羅在手鞠的攙扶下站着,他睜大了眼睛,掃視着身邊關心着自己的沙忍們,接觸到他看過來的眼神,鳴人一愣,勉強扯出一個微笑,随後便轉移了視線。

“……咦?”不遠處,小櫻擁着千代跪坐在地,本來悲傷的面容突然染上了驚喜。聽她念叨着“千代婆婆還活着!”而看過來的衆人,一起對這位昏迷中的了不起的忍者表達了無上的敬意和謝意。

卡卡西轉頭看向左方鳴人的側臉,對方從小櫻那邊收回眼神,蔚藍的眸子與他的視線相遇,有溫柔的笑意浮現出來。

想起那個眼神,卡卡西又是一陣恍惚。明知是不應該的,但是遇到這樣溫柔地對待,還是忍不住

高興。他的心裏不由得冒出一個想法:鳴人是不是對所有人,都是這樣?

合了合眼睛,卡卡西結束胡思亂想,看向正和我愛羅說着什麽的鳴人。他背對着他,但因為離的不遠,說了什麽還是能模糊的聽到。

我愛羅看着鳴人,用他一貫波瀾不驚的語調說道:“千代婆婆還沒有醒,就不能來送你們了。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再趕回去嗎?”

鳴人的聲音有些不自然,與平時有些不同:“……謝謝,但是回去恐怕還有任務,而且老師的情況還是請綱手老太婆看一下比較好。”

我愛羅了然的點頭,平靜的看着鳴人。沉默了半晌,終是說道:“再見。”

鳴人朝他颔首,猶豫了一下,轉身欲走。我愛羅看着他逆光的身影,看着他陽光下熠熠閃光的金發,愣了愣,垂下眸子,眼中有什麽一閃而過。突然,一半身子已經轉過去的鳴人,又轉了回來,皺了皺眉,極為認真的問他:“我愛羅,你恨我嗎?”他目光沉靜,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是多麽奇怪。

但他知道,我愛羅明白。

紅發的少年緩緩擡眸,認真的看着鳴人澄澈的雙眸。鳴人同樣認真的回視着他。

不管什麽答案,他都會接受。這是他欠他的。

最終,青玉色眸子裏閃過星星點點的笑意。我愛羅慢慢伸出了手,微笑的看着他。

鳴人一怔,随後扯出一個苦澀的笑,伸手,與我愛羅的手相握。不需要言語,一切盡在不言中:這個少年,寬恕了他。

他的手漸漸收緊,随後慢慢放開。他終究是欠了他太多,這份人情,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還完啊。

利落的轉身,不想我愛羅卻在身後喚住了他:“鳴人!”

鳴人沒有轉身,只是轉頭去看他。

我愛羅目光深沉,并不犀利的目光卻讓鳴人感到了不對勁。他慢慢轉過來,想知道我愛羅要對他說什麽。

看了他半晌,我愛羅才低低開口:“不要總想着隐瞞。”

鳴人如遭雷劈,定在了原地,瞪大了雙眼。後面一直聽着的卡卡西,也頓時僵直了身體。

鳴人心裏先想到的是這次的事。如若不是他的隐瞞,我愛羅怎麽會……再然後,他便想到了,任務之前允諾卡卡西的事。

把所有他的事,都告訴他。此時此刻,鳴人反問自己,如果就這樣回去,他真的會把所有的事情,包括宇智波帶土,都告訴他嗎?

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紅發的少年嘆了口氣:“我不想刺激你,但是……通過這次,你多少明白了一點吧?”他看着低頭不語的鳴人,上前了兩步,“有時候,隐瞞不一定是對的。那會非常辛苦。你再強大,總有顧不過來的時候。”

說到這裏,他凝重的語氣一緩,帶上了些許的嘆息:“我也是這樣過來的……作為朋友,我想奉勸你一句——重要的人對危險一無所知,就是安全的麽?并肩而行,有時候反而是最好的保護。”他轉身,看着手鞠和勘九郎笑了,“好好想想吧,你到底該怎麽做。”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悄悄地攥緊了自己的右手。

那是握手的手。

鳴人怔在原地,啞口無言。他突然轉頭,目光看向卡卡西,正好和他一直看着自己的視線相遇。

無論是千代婆婆的攻擊,還是那次爆炸,他的第一反應都是擋在卡卡西身前,首先設法保護他。但是,如果有一天,在他看不見、不知道的地方,卡卡西遇到了攻擊……對最深處的敵人一無所知的,他最重要的卡卡西老師,死在了某個地方……

鳴人猛地攥緊了拳。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真的是正确的嗎?

也許,這樣的隐患早已被他察覺到,所以他在送給卡卡西的項鏈上下了飛雷神。但他一直下意識的回避這個問題,回避自己,有可能錯了的事實。因為,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不是麽?

然而,這一次沒能保護好我愛羅——如此了解他的朋友,無異于給了鳴人當頭一棒。他不是神,不能預料所有。是他的自私害了我愛羅,不過感謝上蒼,讓他有可以彌補的機會。但是如果對象換成是卡卡西老師呢?

一瞬間,鳴人慌了。

他對卡卡西老師,不允許有“如果”,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說這對我愛羅不公平也好,總之他就是這樣的自私——他可以用我愛羅的性命去放手一搏,因為知道,他還有“不該有的壽命”這一東西,可以去救活他;所以即使他心中愧疚,他也不會後悔當初那樣做。如果重新開始,恐怕他還是會……

但是,他不能允許他的卡卡西老師,受到任何威脅。

所以,是時候決定了:他到底該怎麽做?

行走在沙漠中,鳴人一直在想着這類問題,沉默不語。寧次、天天、小李和小櫻互相望了望,都不明白他到底怎麽了。或許小櫻心裏有些眉目,但也不确定。她眼睛轉了轉,回身看了眼落後的卡卡西和凱,突然計上心來。

她故意說道:“老師,你們好慢啊!”說完,她偷眼去看鳴人,果然發現他從沉思中驚醒,也回頭去看因為自己想要理一理思緒,而刻意忽略的卡卡西。

聽到小櫻這句話,凱明顯被刺激到了。卡卡西無奈的說着:“抱歉啊凱,因為一旦用了那個新的寫輪眼,我的身體就有一段時間不能動彈……”

凱氣憤的用鼻孔喘着粗氣,他突然手上發力,卡卡西一驚:“啊,等等……”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萬念俱灰的,他被凱背了起來。

——大叔背大叔……好惡心。

——這是寧次、天天、小櫻共同的心聲。

卡卡西不願去想象這是怎樣的效果,只是悲痛的掩面,已經有了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沖動。

然而,還有與他們反映不同的……忽略以為這是修行的小李。幾人忽然福至心靈,聽到“啪”的一聲巨響。小櫻循聲望過去,看着低着頭,渾身不斷顫抖的鳴人,汗顏的想……鳴人,不會瘋掉了吧?

凱對衆人的反應絲毫未覺,興奮的一竄好遠,嘴裏高喊着:“你們追的上我嗎?哈哈哈哈哈……”

最後的那聲笑,被他卡在了喉嚨眼裏。金光一閃,西瓜頭的大叔被咬牙切齒的金發少年幹淨利落的一腳踹飛出去,他背上背着的人也在他飛出去的同時,被少年巧妙的救了下來,攬着少年的肩膀,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趴在地上的凱艱難的、顫顫巍巍的擡起上半身,顫抖的朝少年伸出手:“……為什麽……”

少年已經把搶下來的人背在了背上,穩穩的向前走。他渾身散發着低氣壓,雙眼目視前方,好像沒有看到凱,在經過趴在路上,還在不斷蠕動的凱時,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

小櫻嘴角抽搐着,看着鳴人懷着無限的惡意,狠狠的在凱背上碾了幾腳,才接着往前走。啊……凱老師的靈魂飛出來了……她擡頭看着凱頭頂上翻着白眼的白色物質,在心裏想着:原來剛才那聲“啪”是鳴人的理智斷掉的聲音啊……

一時間,嘴角挂着獰笑,頭頂上長着兩個小小的犄角,背景是火海的惡魔鳴人形象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她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懷着無限的憐憫,抱膝蹲在凱的頭邊:“吶,凱老師,卡卡西老師經不起颠簸,鳴人是關心他才會這樣,你不要介意好不好?但是說真的……你以後不要太靠近卡卡西老師比較好哦!”

凱那已經不成人樣的靈魂,代替圈圈眼的凱,流着寬帶淚,點了點頭。

——重點不是這裏吧?天天和寧次狂汗。不要靠近什麽的……怎麽看怎麽詭異吧?

小櫻轉過頭,賊兮兮的讓他們看看鳴人和卡卡西。

兩個人不解的看去,意外地發現……鳴人小心的背着卡卡西,卡卡西在無意識中攬着他的脖子的樣子,莫名的……溫暖。

——還是有哪裏不對。怎麽莫名覺得這麽般配呢?兩個人有點暈。

卡卡西看着鳴人、凱、小櫻的互動,頗有些哭笑不得。鳴人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側過頭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看到卡卡西笑的眼睛彎成月牙的樣子,他挑了挑眉,藍眸中浮現出溫柔的笑意,以及無邊的寵溺。

卡卡西一僵,臉上止不住的發燒,這才發現,在鳴人背着自己,自己的腦袋擱在他的左肩上的情況下,兩個人的臉之間是怎樣近的距離。此時此刻,鳴人偏着頭,隔着面罩他已經能感受到鳴人溫熱的呼吸。

眼神瞥到卡卡西染上了粉色的耳根,鳴人轉回頭去,以免卡卡西看到自己眼中更深的笑意而不自在。他低低的說道:“離木葉還很遠,卡卡西老師累了可以睡一會。”

背上的人沒有言語,顯然是在糾結該怎麽回答。好半晌,鳴人才感覺到頸窩處的頭,輕輕的點了點。

柔軟細密的頭發擦過臉頰,帶起溫柔無比的觸感。鳴人彎了彎眼睛,穩穩的走着。不一會,便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他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偏頭,看到卡卡西精致的睡顏,看着他眉間的疲累,看着他輕輕顫動的睫毛,心裏的某一處,好像要化開來一樣,滿滿的溫暖。

想讓這樣的卡卡西老師,只屬于我一個人。

想讓這樣的卡卡西老師,永遠幸福快樂。

但是……這樣自私的我,真的有資格麽?想到回去以後要面對的事,鳴人的藍眸浮現出黯然。

不遠處感應到同伴的查克拉,但是有一定的距離。

他慢慢的,靠近卡卡西的側臉,在他右眼下方沒被面罩遮住的臉頰上,懷着滿滿的虔誠,印下淺淺的一吻。

有些事,即使明知會失去,也必須去做。因為唯有如此,才能保住更重要的東西。

☆、插曲

一回到村子,鳴人就被告知,火影召見他。他絲毫沒有遲疑,徑直去了醫院把卡卡西安頓好,才不慌不忙的來到火影辦公室。但是,情況卻有點不對頭。

被靜音帶着來到了火影樓樓頂,鳴人為眼前的陣仗挑了挑眉。整整80名中、上忍排成方隊整齊的站着,綱手站在衆人前方,氣勢凜然的說着什麽。看到鳴人過來,她沖他招招手:“正好你回來了。任務報告我看了,你們做的不錯。你對【曉】的成員,了解多少?”

鳴人掃視四周,看到站在綱手身後的和尚,不答反問:“出什麽事了?”

綱手對那個和尚示意一下,他立刻開始講述之前發生的事。

一句話總結,就是【曉】中的兩人闖進了有名的寺院【火之寺】,火之國的“守護忍者十二士”中的地陸死亡,現在兩名【曉】的成員以及地陸的屍體下落不明。

鳴人眯眼:“那兩個人的長相以及武器,描述一下。”

包括綱手在內的一衆忍者靜靜的看着他們。

“一個拿着巨大的鐮刀,刀柄很長還纏着繩子,灰色頭發;另一個把臉包的很嚴實,綠色眼睛,很陰沉恐怖的樣子……”

鳴人點頭表示了解,綱手皺眉問道:“怎麽樣?你知道多少?”

鳴人想了想,認真地說道:“是【曉】裏的‘北’——角都以及‘三’——飛段。分別是泷隐村和湯隐村的叛忍。具體的能力……”

鳴人直面衆人不卑不亢的介紹着目前極少有人知道的情報,內容極其詳盡,包括他們的忍術特點、危險的地方、注意事項,甚至應對的方法。諸位忍者均是震驚而又認真的聽着,仔細地将情報記下來,同時,心裏對這位曾經——也許現在依舊是——人人懼怕的九尾人柱力,産生了嶄新的認知。

“順便說一句,角都在組織裏負責的板塊是收集錢,他本身也是個財迷,而地陸,在地下世界的懸賞金高達三千萬兩……”聽到這,衆忍者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們侵入火之寺以及帶走屍體的理由,便很清楚了,連帶着搜查方向都可以确定了。看到綱手要對衆人說什麽,鳴人又說道:“那兩個人相當強,普通的忍者根本應付不來。要不然我也——”

話音未落,綱手便揮手打斷了他:“你剛剛從風之國回來,這次就算了。情報已經幫了大忙。”話雖如此,她仍仔細的皺眉考慮了鳴人的話,随後下定了決心,面向衆人,铿锵有力的吩咐道:“修改一下剛才的計劃。每兩個小隊之間進行合并,确立新的隊長後立刻出發!動作要快,一定不能讓他們逃出火之國。散!!”

她頗有氣勢的一揮手,衆人在瞬間便分好了隊伍,快速的向村外奔去。

綱手轉身,拍了拍鳴人的肩膀:“行啊你小子,幫大忙了!”不等鳴人說話,她臉色一沉,“去我辦公室,好好跟我說說其他人的情況。正好自來也剛回來,他好像也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

面對着全然信任着自己的綱手,鳴人目光微暖,繼而扯開一個惡劣的笑:“嗨嗨……老太婆還是一如既往的會使喚人啊……”

砰!

“你想死嗎臭小子!”綱手額頭的青筋跳動着,放下鐵拳。

十分鐘後。

靜音收好記錄着重大情報的文件,鳴人跟綱手告辭,跳窗來到街道上,追上正要離開的自來也:“喂好色仙人,你真的要去?”

自來也一如既往的因鳴人的稱呼而不滿的撇嘴:“臭小鬼……那當然了,你既然說到輪回眼,那麽雨隐村是一定有必要去看一看的。”他臉色凝重起來,“說不定,這次能一舉摸到【曉】的大本營呢……”

想起曾經的那三個弟子,尤其是其中的那個紅發少年,自來的表情帶上了追憶。但也只是沉思了幾秒鐘,他便又恢複了往常大大咧咧的豪爽樣子:“哈哈哈哈……我這一走可不要想我哦鳴人!”

鳴人挑眉:“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當然是不會想你這個色老頭的。”一句話成功的讓自來也垮下肩膀:“你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愛……算了,這個給你。”

鳴人看着自來也掏出的書,封面與以往那些桃色小說不同,是樸古的棕褐色。接過來,蒼勁有力的毛筆字映入眼簾:“《堅強毅力忍轉》?沒見過啊。”

自來也得意地鼻孔都翹到了天上:“哼,那當然,這可是本大爺的第一部書。好好看看吧,會對你有幫助的。”

鳴人端詳了半天,笑嘻嘻的把書收起來,也錯過了自來也說這句話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深意。“那麽,我也給你點東西吧。”他在自來也疑惑的目光中,把拳頭平伸出來,舉到自來也眼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伸開。

掌心一片光潔,什麽都沒有。明白自己被耍了,自來也用鼻孔噴出一口氣,翻了個白眼,鳴人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肩,放下手,笑容卻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他沉默了半晌,才看向自來也,藍眸微沉:“……別死了啊,好色仙人。”

自來也微笑着,朝他比了個大拇指。

多少年後,這一幕在鳴人的腦海中依舊光鮮清晰,無法忘記。然而此刻,他只是看着自來也離去的背影,因心中的不安再次開口:“回來以後別再畏手畏腳了,趕緊跟綱手老太婆告白吧!”

自來也幾乎跳了起來:“……吵吵、吵死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嘴!”舌頭打結的說完這句話,自來也連頭都不敢轉,一溜煙跑遠了。鳴人莞爾,靜靜的看着他走遠,眯了眯眼。

“嗚啊!”突然身邊傳來一聲稚嫩的痛呼,鳴人循聲看過去,一個三四歲模樣的小女孩跌倒了,趴在路上。她撲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嘴一癟,眼看就要哭出來,下一秒看到了鳴人,奇怪的,她噙着兩汪淚水愣在了那裏,直直的看着鳴人。

有些頭疼的望望四周,沒看到疑似家長的人出現,倒是有路過的村民停下了腳步,看着這邊。鳴人再回望過去,小女孩依然趴在地上看着他。無奈的走過去,鳴人盡量小心的把孩子扶起來,幫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蹲下身與她平視着,輕聲問道:“……你媽媽呢?”

孩子一頭細碎柔軟的棕色短發,頭頂兩邊各紮一個小小的羊角辮,棕色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般。她有些怯怯的看着鳴人,鳴人怔了怔,遲疑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善意的笑。這一招很有效果,女孩高興起來,回身指了指一家店:“……在那裏!”

鳴人順着孩子小小的手指看過去,一下子愣住了。之前沒有發現,他的背後,女孩所指的那家店前,衆多的顧客正排起一隊長龍,其中以女性比例居多。此刻,他們正齊刷刷的望着鳴人。

鳴人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看了看店名,頓時樂了。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牽着女孩的小手:“咱們去找媽媽,好嗎?”

女孩仰着腦袋看着他,興沖沖的點了點頭:“嗯!”

鳴人笑眯了眼睛,正要邁步,一個美麗的少婦挎着背包,驚慌失措的從店裏跑了出來,嘴裏叫着:“小玲?!小玲?!你在哪裏?”

孩子興奮的叫起來:“媽媽!”她拽着鳴人,邁開小小的步子向少婦走去。女人急速轉頭,待看到牽着女孩的鳴人,一下子呆住了。鳴人見狀彎下腰,拍了拍孩子的肩:“好了,快去找你媽媽。下次不要再亂跑了。”

孩子歪着頭看着他,又看了看顯得有些着急的女人,扁了扁嘴:“大哥哥,這家店裏的大姐姐做的蛋糕很好吃,媽媽買完了,我分你一點!”她蹦蹦跳跳的走到自己母親的身邊,女人立刻牽住她的手,緊張的上下打量她。小女孩不明所以,扒着母親的挎包探頭看着,見裏面沒有蛋糕,立刻不樂意了:“媽媽,蛋糕呢?”

女人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看了眼幾步遠的鳴人,用商量的語氣說着:“今天的蛋糕賣完了,我們明天再來買好不好?”

看到這裏,鳴人及圍觀的人們都有些明白了。恐怕是排隊的人太多,這位母親一個不注意,孩子不見了。等發現以後來不及買東西,立刻着急的跑出來尋找。

聽到母親這樣說,孩子立刻一幅要哭出來的樣子。鳴人見狀上前一步,只不過那位母親立刻緊張地拉住孩子,好像他一有動作就要抱起孩子逃開似的。金發的俊美少年藍眸微暗,迎着孩子純潔的目光,他無奈的笑了:“……嘛,大哥哥和這家店的老板關系很好,小玲——是叫這個名字吧?如果想吃蛋糕的話,大哥哥替你去求一求那位大姐姐,看看能不能破例賣給你媽媽,好嗎?”

女孩仰着腦袋望着他,略微想了想,開心地笑了:“嗨~~~~~!因為,媽媽已經排過隊了嘛!”

少年歪頭笑了:“沒錯。真是聰明的孩子。”陽光照射下,少年一頭短發燦然若金,瀚海晴空一樣的雙眸盛滿笑意,嘴角的微笑溫暖迷人,許多排隊的少女都在不知不覺中紅了臉,更有人一臉震驚的竊竊私語起來。鳴人對衆人的反應視而不見,徑自朝着店門走去。

這是一家裝飾具有傳統風格的店。木質階梯,紙質推拉門,門上挂一塊匾額,上書“渦甜”。進門是大大的玻璃櫃臺,裏面一層層擺放着精致的各種點心。櫃臺裏面有一定的空間,角落裏放着一個儲物櫃,櫃子旁邊有一扇門,應該通向更裏面;櫃臺左邊是巨大的透明落地厚玻璃隔開的料理室,靠着玻璃放着工作臺,臺面幹淨整潔,各樣模具以及面粉等材料有序的擺放着,角落裏可以看到大大的烤箱,靠牆擺放着一個寬大的奇怪材料櫃,櫃門同樣是透明玻璃,裏面放着各種食材、水果,櫃底堆放着冰塊,應該是起到保鮮降溫作用。

總之,這是一個新奇的甜品店。從裝修來看應是剛開始營業沒多久,而從排隊人數來看,顯然生意不錯。此時,鳴人頂着排隊的衆人各式各樣的目光,穩穩的朝着店門走去。沒等他邁入店門,一個紮着馬尾的紅發少女從裏面沖了出來,直直的撲進少年的懷裏:“兄長!!!!!歡迎回來!!!!!”

“……”這是豆豆眼的衆人。

金發少年笑眯眯的摸了摸少女的頭:“我說過多少次了,奈惠子!要小心腳下。白呢?對了,恭喜你,生意不錯?”

眼睛依然用白布纏繞着,奈惠子上身穿着橙色的棉質衛衣,下身着棕褐色的瘦身七分褲,顯得很是活潑可愛。她身前圍着粉色的碎花圍裙,揚着腦袋笑嘻嘻道:“嗨嗨……白醬在忙着招待客人。至于生意嘛……嘻嘻,那是當然!我的手藝可是兄長親自傳授,怎麽可能不好哇?”

鳴人挑眉,捏捏她白皙的臉:“行了,就會拍你哥的馬屁。剛才有個……”他活沒說完,少女便微笑着從身後提出一個便利袋:“是這個吧?剛才那位阿姨沒來得及拿走的草莓蛋糕?”

鳴人接過去:“沒錯。幫大忙了,奈惠子!”他轉身走向剛才的母女,依然在幾步遠的地方停住,小玲興奮的跑過來,抱住他的腿:“謝謝,大哥哥!”

鳴人把袋子遞給她,看着仰着腦袋沖他燦爛的笑着的孩子,藍眸微暖。突然,孩子的母親走過來,摸着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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