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四回合,奈良鹿丸VS手鞠,請兩位到場上來

綱手說着,目光陰沉下來,“初步估計,是【曉】的成員和三尾的戰鬥。”

鳴人皺了皺眉。

剛要說話,敲門聲在這時響起。

“報告!情報部接到消息,六尾人柱力就在剛剛……”一個忍者慌裏慌張的進來,而他的話,讓屋內的三人全都沉下了臉。

“連六尾都……”綱手喃喃着,揮手讓忍者退下。鳴人轉過身來,語氣認真:“這樣一來,只剩下八,和九了。”

綱手利刃一樣的目光瞬間鎖定了鳴人:“你想說什麽?”

鳴人毫不畏縮的直視着她:“我想說什麽,您不明白麽?”

“我不同意!”

“不行!”

兩聲厲喝齊齊響起,鳴人噎了一下,依次看了眼表情陰沉到可怕的卡卡西和綱手,竟然笑了:“你們也明白,不是麽?繼續躲在村子裏,遲早會被找上門來。那時候,倒黴的就不止我一個了。我一個人的話,逃跑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他想起那個面具男。短短的一次交手,他展現出來的能力實在匪夷所思。然而,仔細的思索過後,有着“空間忍術”的先入為主觀點的鳴人,大膽的猜想了他的能力。

與他之前表現出的全身進入另一空間不同,他用來戰鬥的是另一種利用空間的方法。鳴人回想過,在自己的手依然留在面具男脖子裏的時候,他的腳确确實實踹到了自己。那麽是否可以認為,那時候他只是把脖子放進了另一空間裏,而身體的其他部分依然留了下來,也就是說,他能夠控制身體的任一部分,随意進入自己創造的空間,而制造那一部分仍在原空間中的假象。

他又想起那個擁有輪回眼,至今沒見過真面目的佩恩。不知道好色仙人現在如何了……他的手下意識的動了動,卻冷不丁被卡卡西一把握住。震驚的看過去,卡卡西看着他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是不容置疑的堅定:“你想到哪裏去?”

鳴人抽了抽嘴角:“……我說我哪兒也沒想去,你信麽?”

卡卡西打量了他一會,松開手:“信。”

鳴人沖他笑了笑,瞥了眼卡卡西垂下的手,在心裏為他立刻放開而有些可惜的嘆了一聲。說實話,他從沒見過一個人的手能有卡卡西這麽好看的。

綱手打量着兩人,特意咳了一聲,看到原本看着鳴人的卡卡西立刻看過來,目光中帶着顯而易見的心虛,而鳴人則是一臉無所謂的看過來,微向旁邊瞥的眼神明晃晃的昭示了他的心思放在哪裏。

不動聲色的壓下竄上來的火氣,綱手對着頗有旖旎氣氛的兩人說道:“鳴人,我希望你明白,你是木葉的忍者,是我們的同伴。同時,你也是個強大的忍者,是村子重要的戰力,失去你,是村裏的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如果真有敵人來襲的那一天……”她沉下目光,滿意的看到鳴人認真了,才接着道,“我們只會把你當做木葉的一員,為保護你,更為保護村子,與你并肩作戰。”

鳴人微微睜大了眼睛,看着綱手。這個把他當做自己的親人的長輩,清楚地告訴了他:你不是一個人,我們與你同在。

眼睛有些不争氣的發脹,鳴人咧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啊。我明白!”

“還有你之前給我的那個東西……”綱手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卷軸,鳴人看到那個,目光一凜。

“那是?”卡卡西疑惑的出聲。

“我之前,在救回宇智波鼬的時候,接觸到了【曉】裏面一個十分棘手的家夥——絕。鼬的卧底身份你們都知道了,其實,早在回村之前我就跟他有過接觸……”鳴人說到這裏,一下子發現周身的氣息都變得有些危險的兩人,尴尬的撓了撓後腦,硬着頭皮接着道,“那時候,我帶着奈惠子。因為那孩子的感知能力比我強的多,所以發現了從地下接近我們的絕。當時,她的一句話讓我很在意……”

鳴人嚴肅起來:“她說,那家夥的身體裏有兩個靈魂,其中一個相當古老,起碼有千年以上的壽命了。”

卡卡西低頭沉思,綱手則是看着手中的卷軸,神色晦暗。

“我對于這一點尤為在意。再次詢問了她之後,她說另一個靈魂的感覺也十分不尋常……”

“不尋常,是指生命力異常旺盛,且性質更接近于植物嗎?”綱手插話,揚了揚手中的卷軸。

鳴人沉重的點頭:“沒錯。”他轉頭向卡卡西道:“卷軸裏的東西,是我從那個‘絕’身上搞到的。他的身體分黑和白兩部分,黑色的便是那個有千年以上靈魂的,白色的,就是卷軸裏那些東西組成的。”

“把時間從現在往前推一千年,發生了什麽……不言而喻吧。”鳴人說着,依次看了看在場兩個知道石碑的事的人。

“六道仙人……”卡卡西喃喃出聲。

“沒錯。而且,之前在佐助和鼬打完之後,他是和宇智波……斑一起出現的。也是他們帶走了‘宇智波鼬’的‘屍體’和佐助。”鳴人不自在的在話的中間停頓了一下,又強調了“宇智波鼬”和“屍體”。所幸在場兩人都“善解人意”的理解了他的用意,也想到了16年前的那個夜晚,便對他的停頓沒有産生疑惑。

“所以,我便對這家夥極為在意。說不定,這家夥是和六道仙人同時代的人,和那塊石碑也可能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鳴人說着,拿出一張紙,“這是那塊石碑上的文字的拓印,你們看一下吧。”

綱手疑惑的接過來,卡卡西走上前去,想了想,拉起護額露出寫輪眼,和她一起細細的看着。

☆、進展

“唯一之神為求安定,分出陰陽兩極……”卡卡西念出聲來,随後眯了眯眼,剛要有所動作,鳴人便發話了:“不要用萬花筒,卡卡西老師。剩下的內容是‘相反的兩極相互作用,又生出森羅萬象’。”

迎着兩人看過來的目光,鳴人便把之前對鼬說過的猜測重複了一遍。從宇智波斑在終結之谷戰敗,來到水之國休養生息,融合千手的力量獲得輪回眼,到開始實行石碑上最後記載的那個不知內容的計劃,收集尾獸複活十尾,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面前這兩個他最信任的人。

但是,卻獨獨隐瞞了宇智波帶土的事情。而佩恩的輪回眼,則聲稱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是自然,世界上現存的輪回眼只有宇智波斑那一雙,說他還活着,那佩恩的眼睛又從哪裏來?只能說不知道了。

這樣一番說辭下來,連九尾襲村和宇智波滅族兩件事都勉強得到了解釋。宇智波斑作為曾經木葉的一員,又可以說是對宇智波一族的力量開發到極致的人,這兩件事情由他做起來,絲毫不會令人懷疑。

鳴人不知道的是,他精心編造出來的最接近真相的說辭,正是自己的父親和宇智波鼬關于面具男身份的猜測。雖然他們遭遇的事情不同,但是兩人猜出的結果卻指向同一個人。而鳴人……若不是在墓地裏看到了面具男對待卡卡西和野原琳截然相反的舉動,怕是他也會這樣認為吧。而且,後來卡卡西展現出的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那相似的連接另一空間的漩渦,更讓他确定了這一點。

然而,這最終的真相,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的。

而且,拓印下石碑上的字,也不僅僅是為了向這兩人說明真相那麽簡單。只不過,他無意識中發現的,那個幾乎摧毀了他的理智的發現……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那個石碑,被人篡改了。

鳴人的雙眸,驀然變得深邃而又冰冷。他的嘴角扯起一個殘酷至極的弧度,低低的笑出了聲。卡卡西皺起眉頭,看向鳴人的眼神裏,帶着顯而易見的擔心。突然,他呼吸一滞,快步走到鳴人身前,将兩手按上他的肩膀,異色雙瞳緊緊的盯着他的眼睛:“鳴人?”

那一直以來澄澈純淨的湛藍,就在剛剛,居然有血紅閃過!心底驀地蹿上濃烈的不安,那嗜血的紅……與三年裏遇見的易容後的鳴人那瑰麗的緋紅不同,剛才,他從那紅色中,看到了令他陌生而又膽寒的殘忍暴虐!

然而,那血紅只是稍縱即逝,等卡卡西定睛再看,那雙眼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湛藍,好像剛剛看到的只是他的錯覺。但是卡卡西從黏濕的手心得到信息:那絕不是他的錯覺。剛才的鳴人,非常危險。

此刻,他清楚地看到鳴人的神色迷茫了一瞬,随後定格在疑惑和驚訝上:“……老師?”

悄悄地松了口氣,卡卡西放下按住他肩膀的手,退後一步搖着頭說:“不,沒什麽。話說回來,你……你打算怎麽做?”

他有意識的避開了“宇智波斑”這個雷區。現在看來,還是不要在鳴人面前提起這個人比較好。卡卡西看着鳴人懷疑的看着自己的雙眸,在心裏嘆了口氣。

這個一直像陽光一樣的人,在不知不覺中,被他發掘出了那深深隐藏着的黑暗。或許,從昨天他向自己坦白開始,他的肩上就注定要肩負起……幫助他,不讓他迷失方向的責任了吧?

【我的小太陽……我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卡卡西苦笑了一下。注定……無法遠離。只因,他無法對這個人——這個帶他走出過去,交付給他信任的人——置之不理。

只是,鳴人陷入恨的牢籠,其程度,恐怕比自己原來想象的,還要深得多。

鳴人看着卡卡西不明原因的出神,皺了皺眉。綱手則是看着兩人,眼中神色愈發嚴肅。想了想,她開口:“鳴人,回答卡卡西的問題。你打算怎麽做?”

鳴人看了眼綱手,突然感覺到這句話十分熟悉。幾天內,“你要怎麽做”這句話已經聽了好多遍。一般來說,這種事不是應該交給綱手或者其他的長輩來做嗎?

說出自己的疑問,随之而來的卻是綱手氣憤的鼻哼和卡卡西危險的眯眼。鳴人見狀更加不解,但是卡卡西的一句話,讓他瞬間尴尬的撓了撓腦袋。

“不問清你的打算,恐怕不知什麽時候你又跑的沒影,一個人去做危險的事了吧?”卡卡西語氣裏帶出了一分不易察覺的哀怨。鳴人這樣做的次數難道還少麽?每次都讓人擔心……趁他現在好不容易坦率了,當然要時時關注他的動向!

“哼,誰能管得了你?恐怕命令了你做什麽不能做什麽,你偏偏要反着幹呢!”綱手沖他瞪着眼。

鳴人:“……”

“還有,如果這樣說來,不覺得六道仙人的話……有些前後矛盾嗎?”綱手突然皺起眉,又看了眼手中的紙,“前面說的是怎麽獲得‘森羅萬象’,但是後面的內容卻讓照着它做的家夥,幹出了那麽可惡的事情?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吧?”

鳴人在兩人看不見的地方,眼神暗了暗。沒錯,這麽簡單的出入,偏偏無論是宇智波斑,還是宇智波帶土,都沒有發現不對勁。該說他們一根筋好呢,還是太過沉迷于自己的想法,絲毫不管其他事好呢?

想到身邊的那對兄弟,鳴人頭疼的嘆了口氣。可能,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是這個性格……自以為自己是對的,就一條路走到黑,撞了南牆還要拆了牆繼續走,絲毫不管周圍人的想法。

一幅“我是為你好,所以你就按我說的來,反抗就去死一死”的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而此刻,鳴人突然意識到,那兩個一手造成了現在這個世界的混亂的宇智波,有很大可能是被人騙了之後,禁不住在心裏用兩世積累的最大的惡意,狠狠地嘲笑了他們一番。這算什麽?窮盡一生,不惜賠上生命也要完成的可以實現他們心願的,那個他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結果是一個□□裸的騙局?

哈,多麽愚蠢。太可笑了,不是麽?

鳴人真的很想大笑一番,內心裏的輕蔑和譏諷怎麽壓也壓不住,他立刻就想看到,他們在得知真相以後,會露出什麽表情。想想就讓人心馳神往啊,不是麽?

但是,他笑不出來。他一聲都笑不出來,相反,他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腦袋裏暈成了一團漿糊,全身止不住的發冷,讓他全身都打起顫來。無邊的憤怒像是一只巨大的野獸,像是來自地獄的業火,舔舐着他的心,讓他每一次呼吸都疼得發抖,每一秒鐘都備受煎熬!

就因為這麽一個可笑的騙局,他們就奪走了那麽多人的生命?

這一世還沒來得及見上幾面的父母……他那身為火影,備受衆人敬仰愛戴的父親;他那堅強溫柔,與自己有着相似命運——人柱力的母親;他們是那樣好的人,讓他在羞愧于自己占據了他們的孩子的身體的同時,将他們奉為無上的神明,從心底裏愛着他們。

因為他們,他的父母失去了生命;因為他們,他的夥伴的生命受到威脅;因為他們,他的朋友一度失去生命;因為他們,他視作故鄉的村子蒙受巨大的損失……

他們是被騙了,但這就能成為他寬恕他們的理由嗎?

別開玩笑了。失去的東西永遠不能再回來,他們犯下的罪,不是一句“被騙了,對不起”就能洗刷的了的。

他要他們,還有最該死的,那個造成這一切的石碑篡改者……付出代價!!

在一個昏暗的空間,巨大的獸瞳緊緊地盯着籠子外面,那個閉着眼的金發少年。突然,獸瞳瞪大了些許,帶着殺意,看着那個已經緩緩睜開了眼的少年。

那個少年,有一雙血紅的眸子。

看到鳴人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綱手只當他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便揮揮手打算放過。鳴人猛地擡起頭,吓了她一跳:“幹什麽?你想到了?”

假咳了一聲,鳴人搖頭:“不,還是說說該怎麽辦吧。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阻止宇智波斑實現他的計劃。”

在交談的兩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卡卡西拉下了護額,收回了一直放在那張紙上的視線,若有所思的神色一閃而過,他閉了閉眼,随後打起精神,認真的聽着兩人的對話。

綱手眯眼:“你是說?”

“要想做到這一點,還得先抓住最關鍵的那兩把鑰匙。”鳴人有條不紊的說着,“黑絕,以及輪回眼。說實話,我現在就想去雨隐村一趟——”

“不行!”話音剛落,兩人便再次斬釘截鐵的否定,卡卡西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以防他突然擅自行動。鳴人知道自己的信譽在這兩人眼裏怕是沒剩下多少,嘴上苦哈哈的笑着,手裏卻反手握住了卡卡西:“嘛嘛,我當然不會傻乎乎的過去送死。卡卡西老師,我在好色仙人身上,下了跟你那裏一樣的飛雷神。”

卡卡西呼吸一滞。

鳴人在三年前的中忍考試中,向他請教過空間忍術。但他以并不了解拒絕了。後來鳴人戳破了大蛇丸的計劃,三代目特意允許當時只是下忍的鳴人翻閱只有上忍才有資格翻看的空間忍術卷軸。然後,短短一個月,他便掌握了基礎,還把封印術、空間忍術與自己慣用的忍術結合,改良了影分|身之術和部分水遁忍術。

其原理,便是通過符咒跨越空間,給影□□源源不斷的提供查克拉以維持其堅固,除了受到利刃等武器的攻擊,或是強力的物理攻擊,這樣的影分|身輕易不會消失,大大增加了實用性。而在水遁忍術中加入空間忍術,則是能操縱水龍等東西的方向,讓普通的只能直線攻擊的招數變得靈活多變,往往能達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而鳴人的飛雷神之術,則是分為兩種。一種是二代目火影發明,四代目火影改良的原版飛雷神。通過計算特殊符咒的位置,在一瞬間跨越空間,但是相應的,範圍有限,最多只能支持到一百公裏左右。而另一種,便是鳴人特有的了。他把自己的感知能力和符咒結合,通過附有自己查克拉的鮮血為媒介,融合到符咒中。這樣一來,即使鳴人的感知能力範圍有限,但只要連接兩處的鮮血還在,鳴人就能跨越其中的空間,同樣瞬間來到目标的跟前,這一種,範圍不限。

但是,到底這個世界還存在巫術那種東西,鮮血是不能胡亂流落在外的,所以鳴人極少動用第二種飛雷神之術。

但是,送給卡卡西的項鏈便是一個例外。這還是幾天前營救我愛羅的任務中,卡卡西知道了項鏈上有飛雷神後,事後再一想,察覺到範圍的問題,向鳴人詢問才知道的。說不高興是騙人的,卡卡西也從那之後格外小心的戴着那條項鏈。

現在,鳴人說,他在自來也身上,下了第二種飛雷神。

這家夥,一開始就打算去雨隐村嗎?卡卡西想到這一點,生出強烈的慶幸之情,同時,有隐隐的有着憤怒。如果他不問,鳴人是不是又要一個人涉險了?

另一邊,剛剛向綱手解釋完自己的兩種飛雷神之術的鳴人,轉過頭來便發現了卡卡西眼中的情緒。意外之下,他稍一思索便知道了原因。心裏不自覺的湧上一股溫暖和喜悅:卡卡西老師,對自己,也果然是不一樣的麽?

笑着捏了捏仍拉着的卡卡西的手,鳴人湊近他耳邊輕語:“原本就打算告訴老師的。因為老師是我的小太陽啊。”

卡卡西全身一僵,掙紮着掙脫了鳴人的手,不自然的轉過頭去。在理智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低低的應了聲:“……唔。”

然後……他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自己到底在幹什麽??他在心裏絕望的喊着,耳根卻染上了一絲極淺的粉紅。

綱手頗覺心累的看着這兩人的互動,無奈的扶額遮住眼睛:她不想再看這兩個人毫無所覺的打情罵俏了。等等……

她掃了眼嘴角帶笑,不着痕跡的看着卡卡西的鳴人,抽了抽嘴角。好像不是雙方都毫無所覺?……話說這是什麽詭異的發展!

受不了的綱手再次開口:“鳴人,你還沒說完吧!接下來呢?”

“哦,接下來,把輪回眼扣下來,那麽外道魔像就不能通靈出來,尾獸就不能接着收集,那麽,他們的計劃就會被打斷,這樣一來,就能釣上來大魚了。”鳴人說着,笑得像狐貍一樣狡猾。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你也沒必要去雨隐村吧。有自來也在那裏,還不夠麽?”綱手說着,突然噤了聲。而一直關注着鳴人的卡卡西,則是一下子愣住了。

就在剛剛,鳴人的眼睛,變了。

☆、見面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鳴人的眼睛,變了。

原本蔚藍的雙眸變成了棕黃色,黑色豎瞳彰顯着一分說不出的野性,橙色的眼影宣示着奪人眼球的霸氣,卻又隐隐透出一股性感的輕佻。

他愣愣的看着那雙陌生的眼睛,好半晌,耳邊響起帶着笑意的聲音:“怎麽,第一次看到麽,老師?”

卡卡西心口一跳,慌忙移開視線。一不小心盯太久了……話說回來,這家夥的個子真跟自己一樣高了,這樣平視着還真是……

真是該死的帥。

後知後覺的聽出來那熟悉的聲音比平時沙啞了許多,卻也因此帶出了許多平時不曾有的魅惑性感。卡卡西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又看向那雙眼睛,卻分明看到那裏面一閃而逝的溫柔。

大腦空白了一瞬,卡卡西僵硬的想要移開視線,卻舍不得那雙仿佛能盅惑他心神的眼睛,自暴自棄的放棄抵抗,一眨不眨的直視着那雙眼:“……不,看到自來也大人用過。這是仙人模式……你的好像更完美啊。”

鳴人不置可否的笑笑,接着道:“你們知道,好色仙人現在的狀态麽?”

兩人皆是一愣,綱手“噌”的一下站起來:“他怎麽樣?”随後又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過激了,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而鳴人毫不意外的和卡卡西對視一眼,如實相告:“很好。沒感覺到查克拉的損失,按照時間來看,恐怕還沒到雨隐村吧。”

“是嗎……”綱手重新坐下,擡眼看向鳴人,“在你進入仙人模式後,就能感知到被你下了第二種飛雷神的人的狀态,你是想告訴我們這個?”

“沒錯。而且不限距離。”鳴人點頭。

綱手垂眸深思。突然,她喃喃自語道:“從風影這件事上推斷,封印二尾和三尾一共需要六天……六天後,佩恩的查克拉量便達到了最低值……”她倏地擡眼看向鳴人,琥珀色的雙眸中精光乍現,卻在一瞬間恢複了那豪爽霸氣的樣子。她起身步至鳴人身邊,大力拍着他的肩:“好小子,就按你的想法去辦吧。不過——”她危險的眯起眼睛,拽住鳴人的衣領将他猛地拉到自己眼前——雖然鳴人比她高得多——用無比陰森的語氣說道:“你要是敢背着我偷偷去了……哼!!”

拽着自己衣領的巨大力道突然消失,鳴人猛地向後退了兩步,滿頭冷汗的幹笑:“哈哈……謹遵老太婆的命令!”說完,他一把扯住卡卡西,帶着他一起消失在了火影辦公室裏。

綱手抱着胸,完全沒有了剛才威脅鳴人時那兇神惡煞的樣子,而是靜靜的站着。盯着那兩人消失的地方半晌,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一屁股跌回椅子上,頭疼的揉着額角。

“這兩個家夥……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幹什麽啊……”

……

鳴人帶着卡卡西去了剛才修煉的那片樹林。在他那雙亮晶晶的藍眼睛明晃晃的撒嬌(?)攻勢下,卡卡西立刻繳械投降,陪他一口氣修煉到大半夜,又在他的軟磨硬泡——或者說軟硬皆施?——下,請他吃了一樂拉面。說實話,看着辛辛苦苦修煉了一個下午,折騰的灰頭土臉的鳴人唏哩呼嚕的吃着拉面,卡卡西坐在他旁邊,裝作心疼錢包的樣子目不轉睛的盯着他,內心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和幸福。

他一直追求的,不過是這樣的生活罷了。

搖了搖腦袋,卡卡西回過神來,盯着頭頂的天花板愣愣出神。這當然是鳴人的公寓的天花板,真要算起來,這只是兩個人同處一個屋檐下的第二晚。第一晚當然是三年前他離村修行前夜。那天夜裏,他幾乎沒怎麽睡着。

今天,大概也要這樣度過了吧?他不确定的想着,為自己此刻不平靜的心緒。回想着剛才回到公寓,鳴人自然的就像兩人已經這樣生活了很久一樣的樣子——自然的進門、脫外套、進他自己房間、找出睡衣、去洗澡、催促他去洗澡……唯一顯示出這個公寓的真正主人已經三年不曾住過的證明,大概是對自己三年如一日打掃他的房間的感謝,以及他顯然是從村外帶回來的,自己從未見過的半新不舊的絲綢黑底金邊睡衣。

然後,就是互道晚安、各回各房。

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卡卡西迷迷糊糊的想着,卻就這樣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被鬧鐘叫起,他才恍然:老師和學生的相處模式,是不是有些變了樣?

他呆呆的坐在床上半晌,才驚覺今天早上有些過于安靜。安靜的就像過去三年他每天早上醒來,屋裏都只有他一個人一樣。

他赤着腳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另一個房間。但是,那扇門敞開着。

床上只有淩亂的被褥和睡衣,完全是一副匆忙中沒來得及收拾的樣子。本該在這的金發少年,卻不見了蹤影。

卡卡西扶着門框,在心裏突然湧上擔心之時,突然感到眼睛一陣酸澀。

什麽不是老師和學生的相處模式……現實,往往在他剛露出笑臉的時候,狠狠的打他一耳光。

那些信任和坦白,都是假的麽?你到底還是不想讓我追上你,寧願騙我,也要一個人——

“咔嚓——”門開了,提着大包小包的少年用後背擠開房門,轉過身一眼看到立在自己房門前的卡卡西。

“早,卡卡西老師。”鳴人匆匆沖他笑了笑,費勁的踢掉鞋子,赤着腳走到桌子旁邊,“嘩啦嘩啦”的把手中的塑料袋盡數放到地上,然後挑出其中兩個放到桌上,掉轉頭再次走到門邊把鞋子放好,這才仔細看向卡卡西。剛要扯開一抹笑,卻突然愣住了,接着皺着眉起身走到愣愣的看着他的卡卡西身前:“……你哭了?”

卡卡西猛地一僵,迅速轉移視線,然而黑色單眸中的那絲慌亂卻怎麽也藏不住。他迅速的擡手抹了一下臉,嘴上慌不擇路的解釋着:“啊啊……我哭了麽?這、這——”然而,手上并沒有傳來預料之中濕潤,他一怔,轉回視線又看向鳴人。

他皺着眉頭看着卡卡西,眼中透出濃濃的疑惑和心疼:“怎麽了?”

“……你……去哪兒了?”卡卡西閃爍着眼神,不答反問。

“買早飯。還有食材、衣服什麽的。”鳴人依然皺着眉,立刻回答道。他在外面三年,往往一天的修煉下來身上的衣服就髒爛的差不多了,自來也指望不上,奈惠子想幫他卻因為眼睛有心無力,白……再不斬會殺了他的。至于他自己……呵呵,早在前世嘗試着收拾房間卻失敗了無數次後,他就放棄了。

沒錯,他就是那種無論怎麽努力都幹不好洗衣、縫補、整理這類東西的廢柴。

所幸,賞金獵人的收入相當可觀,三天兩頭的買上一堆衣服還能存下很多……加上再不斬支援的一部分,買了奈惠子和白兩個女孩現在住的那套前店後屋的房子。而現在回到了村子,回到了家裏,當然不能跟在外面一樣,所以置辦生活必需品是必要的。

而且……想起出門前看到的幾乎空着的冰箱以及冷清的竈臺,鳴人忍不住皺眉。卡卡西這家夥,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難不成每頓飯都是在外面解決?

“……”卡卡西默了,好半晌,才幽幽的嘆了口氣,“既然起床了就把房間收拾好啊……”

然而,回應他的是鳴人驚詫的瞪眼:“我沒收拾好嗎?”他蹬蹬兩步走到卡卡西旁邊,卡卡西側了側身,倚着門框把鳴人讓進來,任他向房間裏探頭,嘴上無奈的說着:“你自己看,這像是收拾好的房間麽?”

鳴人看着自己淩亂的房間,尴尬的撓撓頭:“呀……我确實是收拾了……但是,這個……”

卡卡西看着鳴人難得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來到鳴人家中時,房間的淩亂程度。

所以……這個在忍術上無人能敵的天才,在家務活上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超·廢柴?

無奈的将鳴人推出房間,卡卡西卷起衣袖認命的開始替他收拾,剛剛開始有所動作,他便聽見客廳中傳來翻動塑料袋的窸窣聲,探出頭來一看……

他滿頭黑線的走到鳴人身邊,将他手中疊的亂七八糟的新衣服奪過來,推開衛生間的門扔到水盆裏:“新衣服起碼要用水洗一下再穿吧?而且你……算了,曬幹以後我幫你疊好吧。不,以後收拾房間什麽的,你都別給我插手了!越弄越亂……”

鳴人新奇的看着卡卡西賢惠(?)的收拾着裏裏外外,好笑的同時,突然一陣心塞。

卡卡西老師……是處女座沒錯吧?

将來的老婆有潔癖而我生來家務廢……突然感覺未來會很辛苦……或者也會很幸福?

思維已經跑到太陽系之外的鳴人沒有注意到卡卡西突然沉默下來。直到心上人突然轉頭,用那樣落寞的眼神看着他,鳴人才驚覺不對勁。

“鳴人……你剛才,為什麽說,我哭了?”卡卡西的聲音悶悶的,讓他想起剛才銀發青年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髒突然鈍鈍的疼。

他垂眸,把桌上的兩個袋子打開,拿出自己買的早點,随後轉頭看向等待着答案的卡卡西,溫暖的挑起嘴角,指指自己的心髒:“你的心,在哭。”

呼吸猛地一滞,卡卡西沒有說話,默默地看着鳴人大海一樣深邃的眸子。

“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讓你的心哭泣。”

耳邊,沙啞低沉的嗓音,向他許下了一個諾言。然而當時,卡卡西并沒有聽出,那短短的一句話中所沉澱的,一生的覺悟。

……

寂靜的夜晚,呼吸平穩的少年突然“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藍眸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暗沉,卻又在朦胧的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幽幽的白光。他翻身悄無聲息的下床,将窗簾拉開一條細小的縫隙,确認自己處在路燈照不到的死角,不會被外面的人發現,才眯眼看向窗外。

昏黃的路燈的照射下,街道與對面圍牆的銜接處,突然出現了一片陰影。細細看去,那像是影子一樣的東西慢慢的從地下鑽出來,然後蠕動着靠近了這棟樓,像是在觀察着什麽,一動不動。

少年的呼吸沒有絲毫紊亂,依然平靜悠長。突然,那團黑色物質動了動,向着村內蠕動而去。等到再也看不到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