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婚禮前的準備
裁縫鋪送來了袁夙和餘璟雯的喜服的時候,宋禾賢和小婧也在。看着正紅色的喜服,宋禾賢一時間出了神。
“宋先生!”
“?”景丞的呼喚讓宋禾賢回了神:“剛剛說到哪裏了?”
“說到去年你去河邊祭拜時看到了周姑娘嫁衣的裙角。”
“哦,對。”宋禾賢揉了揉眉頭:“不知為何,當時我好似一瞬間失去神識一般,待反應過來,我已經在水裏了。”
“那之後呢?除了莫名掉入水中,你還有其他不适的反應沒有?”餘璟雯問道。
宋禾賢思索了一會:“若說不适……除了着了風寒之外,就是……”他卷起袖口,手腕上淤青的抓痕清晰可見:“就是這個,至今還在。”
“這淤青居然一年都沒消散!”景丞拉過宋禾賢的手腕仔細觀察着:“我行醫許久,從沒見過這種。你這~不是胎記嗎?”
“別胡說。”藍康呵斥一聲:“你這樣抓住人家不放,不覺得很失禮嗎?”
“醫者父母心,這有什麽。”景丞雖對藍康的反應趕到不屑,但還是松開了手。
“周姑娘的忌日就是三日之後吧。”袁夙正色問道。
“是。”
“好,三日之後,我和她。”他指了下餘璟雯:“會在天香樓的遺址裏舉行婚禮,一切流程都會按照你與周姑娘之前的流程成走,所以你現在要交代出你二人當日的全部細節。”
宋禾賢雖然難過,但還是微微點頭。
“這也太殘忍了吧。”景丞感慨道:“這簡直就是把傷口撕裂開來,讓他再承受一次傷害”
宋禾賢卻硬是扯出了一絲微笑:“沒關系,只要能讓我再見她一次,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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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萬一召來的不是周姑娘呢?”餘璟雯皺眉問道:“亦或是,她因為某種原因不願見你?如果我看見心上人沉浸在悲痛裏無法自拔,可能我也不願意見他,因為這只能徒增他的難過。”餘璟雯的眼神不自覺看了一眼袁夙,随即迅速撇開臉
“畢竟,時間會治愈一切傷口。”餘璟雯的聲音越說越小,直到最後低下了頭。
“那不是治愈。是疼的太久,習慣了而已。”袁夙突然回答道:“除了對症下藥以外,心裏的傷是不會因為時間而消散的,不過是受傷之人将它藏起來而已,傷口一直都在。”
“哦,是這樣。”餘璟雯的兩只手捏着手裏的帕子,揪成一團。
宋禾賢以一種驚訝而肯定的眼神看向袁夙:“先生竟能感同身受,莫非先生……”
“宋先生。”餘璟雯打斷了宋禾賢的問話。有關袁夙心上人的任何消息,她一點都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還是先說您和周姑娘的事吧,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好。”
“這就是當天發生的事情。”
“後來呢?”袁夙問道:“據你所說,你二人如膠似漆,為何只有你一人活了下來,周姑娘一家都葬身火海?”
宋禾賢抿了下嘴唇:“是我不好,是我沒護好她。”
宋禾賢回憶着:“當時,二樓的衆人一股腦兒地湧上來,人流一下子将我和予諾沖散了,後來,我被擠到床邊,不知是誰從背後推了我一下,我從樓上摔了下去,斷了腿。沒想到,我竟因此,茍活至今。也不知該不該恨那個推了我的人。”宋禾賢苦笑了一下。
的确,當時小婧用夢境向他們展示當天的情況時,宋禾賢是在地上,托着一條腿。而且時至今日,宋禾賢走路的姿勢仍然有疾。
“各位。”宋禾賢突然起身,托舉雙臂道:“各位的恩情,禾賢沒齒難忘,無以為報,還請各位受我一拜。”言畢,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行了一個大禮。
“宋先生不必如此。”景丞起身扶起宋禾賢:“我們乃修士,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正是。”袁夙起身,負手而立:“我有一位摯友,她一生都在遵循‘鋤強扶弱,守護蒼生’,如今,我也算為了她。”
“敢問先生的摯友現在何處?天地之間竟有如此君子,宋某能否見一見。”
“他……”景丞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袁夙。
“她近日不便。”袁夙打斷了景丞的話:“她受了重傷,昏迷至今,待她醒來,我定為宋先生引薦。”
“好。”宋禾賢再次托舉雙臂道:“一言為定。”
待宋禾賢和小婧離開後,餘璟雯在房中坐立不安,左思右想,還是敲響了袁夙的房門。
“君上,君上您在嗎?我進來了!”
一進屋,正對上袁夙冰冷的表情:“誰準你進來了!”
“我剛剛在門口打過招呼了啊?”
聽了這話,袁夙更生氣了:“你那句話是詢問我意見還是知會我一聲?”
“哦……是哦,嘿嘿。”餘璟雯笑着抓了抓頭發,之前在雲之彼端,袁夙就因為這事和自己鬧過脾氣,沒想到這這麽多年,他還是沒變。
是啊,他沒變,變得只有自己。
“你來做什麽!”袁夙的問話讓餘璟雯恍惚地回了神:“哦,君上,我來是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
“嗯。”
“我不是修仙之人不是很了解,入夢……會有什麽危險嗎?”餘璟雯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用無辜的眼神看向袁夙。
她當然知道,靠法術入夢的危險,若是沉迷在美夢中不願醒來,那這個人就将永遠被鎖在夢裏,最終陷入混沌。
而這個令人沉迷的美夢,往往就是人的遺憾之處,不可達到的境界或完成的事情。當人的思想過于執着,這件遺憾,就會化為執念,埋藏在內心深處。
不觸碰就罷了。一旦觸發,将會一發不可收拾。
“有話直說,別在這跟我打啞謎。”袁夙不屑道:“明知故問。”
餘璟雯搓搓手,尴尬道:“奴婢聽說,心中有執念之人,不可輕易成為造夢主。君上,您心中可有執念。”
“有。”袁夙回答地毫不避諱。
“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做那個造夢之人。”餘璟雯對于袁夙的坦率感到不可思議:“您這樣……會害了自己,萬一您……”
“萬一什麽?”袁夙拍案怒道:“大晚上的,你是特意要來惡心我麽!”
“?”
袁夙越說越激動,他起身,一步步向餘璟雯靠近:“我的執念,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你又何必在這裏裝模作樣。怎麽,你不是揚言在意我麽!不是調查我麽!別跟我說,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知道!”
餘璟雯被逼得步步後退,直到身子撞上了背後的門板。知道,她當然知道袁夙心有所屬,她親眼見過,還曾竊取過……
餘璟雯執拗地回答道:“可……是奴婢擔心……”
“擔心什麽?”袁夙的眼中盡是殺意:“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哦對,你應當知道,你不是造夢者,不會有危險。”
說着,他竟一把捏住餘璟雯的下颚,用虎口卡主餘璟雯的下巴讓她的臉動彈不得:“所以,你這是擔心她?”
“她?奴……奴婢惶恐,還望君上……明示。”餘璟雯被捏的張不開嘴,斷斷續續勉強算是說完了一句話。
誰知袁夙的手向下一挪,直接捏住了餘璟雯的脖子,拇指卡在她的命門上。
這一世,二人第一次見面也是這個情形。當時袁夙以為自己是故意接近他,于是也是這樣按住了自己的命門。
袁夙愈發發着狠,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眼神裏的寒意似乎能把沸騰的開水一瞬間冰封住。“我勸你,有這個時間,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
“本座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我娘從小就教我,要夾着尾巴做人,今日我也把這話送給你。”說着,袁夙一手将門打開,另一只手就這樣捏着餘璟雯的脖子,直接推出門外。
“砰”地一聲房門被無情地合上。
回到房內的袁夙,看了看床上的劍,月白色的劍柄,銀色的紋飾,和自己衣服的配色極其相似——那是景文的劍。
景文在世時,都沒來得及給它取個名字,景文走後,他解開了佩劍的封印,給它命名——莫離。
莫離莫離,莫要相離。
袁夙拿起床上的劍,骨節分明的手指,摸過劍鞘,劃過劍柄。莫離,不要急,很快,你就可以見到你的主人了。
三日之後,适逢當六月十八,也是周姑娘的忌日。湄洲島上,家家戶戶都早早地關了門,就連客棧也熄滅了門口的燈籠,到處漆黑一片。
小婧的手見婆婆屋裏早早地就熄了燈,于是蹑手蹑腳地從房裏蹭出來。左手剛剛搭上門栓,打算出門去與餘璟雯他們彙合。
“走了?”婆婆年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小婧尴尬地轉過頭:“婆婆!”
婆婆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地走到門口,摸了摸小婧的頭發:“我心裏明白,今日你等了很久,我老太婆攔不住你。不過這個你拿好。”說着,往小婧手裏塞了六枚紅色吊墜。“這是我從廟裏求得護身符,你去給他們分一分。”
“……”小婧一把抱住婆婆,她把臉埋在婆婆身上,不讓婆婆看見從眼眶裏溢出的眼淚。
婆婆只是慈祥地笑着,捋着小婧的背:“多大了,還和婆婆撒嬌。今日從廟裏回來的路上,婆婆給你帶了牛乳,明日一早給你做酥酪,你可要早些回來。”
婆婆頓了一下:“涼了,就不好吃了。哦,最好上帶那個黑衣服的大個子一起。”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婚禮啦~~~激動嗎小夥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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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是只小白兔】
元晴是仙門裏資質最差的弟子,入門三年連築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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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會兔子後,師尊:你——算了,我再教你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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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明明抱着白兔入睡的她,再一睜眼,枕邊躺着得竟然是自己的師尊
四目相對,場面一度非常尴尬
元晴:“師尊……你先把蘿蔔放下!”
發現師尊的馬甲後,元晴連夜收拾東西打算跑路
元晴:保命要緊,走為上計
誰知剛一推開房門,正遇上站在門口準備敲門的洛笙
元晴雙手合十:師尊,弟子保證守口如瓶,從此消失在您眼前,這一切就當沒發生過!
洛笙:睡都睡了,你不認賬?給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