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已經淩晨一點了,走廊外面基本沒有走動聲了,沈斯缪趴在紀浔的胸膛上,聽着他平穩的心跳聲陷入沉思之中。

遮光的床簾只拉上了一半,外面的光模糊地照進來來一點。他們身上蓋着一條空調被,紀浔的鎖骨露在了外面,沈斯缪目光落在上面,盯着鎖骨上的咬痕看了一會。他擡頭親了一下紀浔瘦削的下巴,然後輕手輕腳地下床了。

他随手扯了一件衣服穿上,拿過一旁的手機,打開門出去了。

宿舍走廊外面沒有一個人,他把門關好,倚在牆上撥了一個電話,電話還沒接通的空檔,他咬了一根煙進嘴裏,拿出打火機,點燃。

“沈總,你有什麽事情吩咐。”李柏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沈斯缪吐了一口青色的煙,眼皮向下垂着,顯得有些沉郁,“你幫我查一個人 ”

“你請說。”

“關绾。”他把嘴裏的煙拿下來,手指夾着煙往下抖了一下煙灰。

“好的。”李柏應下了,過了一會又多問了一句,“還有其他吩咐嗎?”

沈斯缪倚在牆上閉着眼,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手裏還夾着那根沒有燃完的煙。走廊上面的燈明晃晃地照下來,冷白的燈光下,他的表情冷淡,眉眼陰沉。

他不說話,李柏也不敢插嘴,良久的等待下,沈斯缪睜開眼,抽了一口煙,淡淡地說:“她很礙眼。”

李柏頓了一下,遲疑地開口:“她是紀浔的妹妹。”

沈斯缪的嘴角拉了下來,過了好久才說:“算了。”他把電話挂了,咬着煙陰沉沉地抽。

妹妹,呵。

所有和紀浔沾上邊,讓他在意的東西,他都不喜歡。

更加別提,他們像水蛭一樣黏在紀浔身上,甩也甩不掉,給他帶來無限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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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才能讓這些臭蟲消失。

走廊盡頭的窗戶沒有關,玻璃輕輕地震動着,風貫穿進來把他的褲腿吹得鼓起,嘴裏的紅光忽明忽暗地跳動着。

關绾,小春。

他在腦海中思索着。

吱嘎一聲,對面宿舍的門被推開了。一個打着哈欠,手裏握着水杯的男生出來了,他被站在對面門口的沈斯缪吓了一大跳。

沈斯缪微垂着眼,連眼皮也沒有擡一下,神色陰郁地靠着牆。

那個男生拿着手機朝旁邊的飲水機掃了一下二維碼,開始接水。

“咕咚咕咚”的水聲響起在安靜的走廊。

接水的男生忍不住側頭朝後看了一眼。

沈斯缪擡眼,目光和他對上。

男生愣了一下。

沈斯缪面無表情地掐了手裏的煙,然後推門進去了。

屋子裏面黑沉沉的,只有外面微弱的光照進來。沈斯缪走到床邊坐下了,垂眼靜靜地看着紀浔。

紀浔呼吸均勻,胸膛輕微起伏着。有些潮濕的頭發被他抓到了腦後,只有幾縷碎發垂了下來,搭在眉骨上,薄薄的眼皮還有些泛紅,是性愛過後留下的。

沈斯缪伸出一根手指,沿着他的面部輪廓往下撫摸 滑過他高挺的鼻梁,尖尖的喉結,以及凸起的鎖骨。

最終停留在他泛紅的眼皮上。

沈斯缪點了一根煙,夾在手裏緩慢地抽,灰青的煙霧從他嘴裏吐出,沿着嘴角往上飄。他看着垂眼看着火光閃動,忍不住去想和他做愛的紀浔。

紀浔做愛時也很少說話,只偶爾露出模模糊糊的笑,指骨分明的手或者夾煙,或者漫不經心地撫摸着他。到了中途,嗓音會變得很啞,睫毛低垂着遮住漆黑的眼睛,眼皮會泛紅,高潮時,背脊的肌肉會緊繃,汗水順着他線條分明的小腹流到腰側的深溝,寬大的手掌會掐着沈斯缪的腰,不讓他逃離一寸。

不能再想了,他已經硬了。

他低頭看紀浔的臉,真是毒藥。

沈斯缪把煙送到嘴裏抽了兩口,辛辣的尼古丁味充斥着口腔。他咬着煙,垂眸,目光落在紀浔的臉上,手指穿梭在他的頭發裏,指腹撚着他的發絲摸了一下。

紀浔的睫毛顫了一下,睜開了一點眼睛,不怎麽的清醒地看着他,模糊地說:“怎麽不睡。”

沈斯缪用手掌輕輕地遮住了他的眼睛,湊在他耳邊輕輕說:“你頭發還有點濕,怕你感冒,我幫你擦一下,你睡。”

紀浔輕聲“嗯”了一下,呼吸又逐漸地均勻了起來。

沈斯缪拿了一塊幹毛巾過來,手指穿梭在他的頭發裏,輕柔地擦拭着。

頭發擦幹之後,沈斯缪把毛巾放到了一邊。低頭在紀浔嘴上親了一下,然後輕手輕腳地爬上床。

第二天沈斯缪睜眼的時候,感覺嗓子幹澀的說不出話來,紀浔已經不在床上了,浴室裏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他從床上坐起來,不甚清醒地發呆,過了一會才下床洗漱。

洗漱完了之後,他坐在床上看郵件,給李柏發了消息,處理了幾件不怎麽重要的工作。

浴室門被推開了,濕熱的潮氣湧了出來。沈斯缪擡眼,紀浔從裏面出來了,只穿了條松垮運動褲,頭發濕漉漉地往下滴水。

紀浔從旁邊扯了一塊毛衣,搭在頭上擦了幾下。他朝沈斯缪走過去,站在了床前:“剛醒。”

“醒了有一會了。”他裹着被子只露出了一個頭,說完又從裏伸出手,摸了一下紀浔線條分明的腹部,手指勾着他的褲子邊。

紀浔“嗯”了一聲,把毛巾放到了一邊,打開旁邊的衣櫃,拿了一件白T恤和一件衛衣。

他把衛衣抛給了沈斯缪,手裏拿着白T恤走到桌子旁。

沈斯缪看着手裏的衣服,擡眼看他。

紀浔點了一根煙,苦澀的煙草味飄了出來。

他倚在桌子旁,赤着上身,嘴裏咬着煙,微弓着腰在抽屜裏翻找着什麽,脊溝很深,運動褲松松地挂在他的胯骨上,青色的煙霧從他的嘴裏徐徐吐出。

等他回過神來,紀浔已經拿着一樣東西走了過來。他把嘴裏的煙拿了下來,抵在了沈斯缪的嘴邊:“咬住。”

沈斯缪張嘴含住了。

紀浔把那件白體恤穿好後,又從沈斯缪嘴裏拿走了那根煙。煙頭被沈斯缪含得濕漉漉的,

紀浔垂目掃了一眼,将濕潤的煙頭咬在了嘴裏。他坐在床邊拍了一下大腿:“趴過來。”

沈斯缪從被子裏鑽了出來,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皮膚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他擡頭去看紀浔。他咬着煙,潮濕的頭發被他抓到了腦後,神情專注地擠了一些軟膏出來,然後擦拭在他的身上。

沈斯缪舒服地眯了一下眼睛,抱着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緊實的小腹上。

背上塗好藥之後,沈斯缪翻了一個身。他躺在床上,瘦白的小腿在空中晃呀晃,腳尖輕輕地去勾紀浔衣服的下擺。被子從他的腿上滑下去,白皙細膩的大腿內側若隐若現。

他坦蕩地朝紀浔敞開了大腿,給他看大腿根斑駁的齒痕。兩側的恥骨向兩邊扯着,連接着大腿內側的線條變得格外的好看。

“都是你咬的。”沈斯缪眯了一下眼睛,嘴角帶着玩味的笑。

紀浔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他腿間。他抽着煙,睫毛微垂着,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就這麽淡定自然地注視着。

紀浔的目光像是如有實質一般,沈斯缪感覺像是有一雙手,正漫不經心地撫摸着他的胯部,将他一寸一寸地剖解。

沈斯缪腳趾蜷縮了一下,受不了這麽直白的目光,他雙腿顫抖了一下,想要把閉攏腿。

一雙冰涼的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沈斯缪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紀浔的指腹在那凸起的骨頭上摩擦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夾着煙抽了一口,目光瞥向他:“看着我。”

沈斯缪感覺自己的心突然就被重擊了一下,不受控制地看向他。

目光專注,瘋狂癡迷。

紀浔寡淡又懶散地抽着煙,直視着他的眼睛說:“張開腿。”

瘋了。

沈斯缪瞬間潰不成軍。

紀浔的手掌很大,整個包住了他的腳踝。他指腹随意地摸了一下沈斯缪的腳背,看着他腳趾蜷縮着想退,又一把抓過他的腳踝,把他拖了過來。

紀浔的目光落在他的腿間,嘴角帶着薄薄的笑意:“妙妙,你硬了。”

沈斯缪起身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手臂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用舌尖舔着紀浔的側頸,用控制不住地用牙齒去咬,陰沉着臉湊在他的脖頸處細細地聞,喃喃自語道:“你真的好壞,好壞。”他把臉埋在鎖骨處,伸着舌尖去舔上面的齒痕:“想咬死你。”

紀浔的手撫摸上他勃起的陰莖,不輕不重地套弄着。

沈斯缪伸着舌尖舔他的喉結和下巴,不斷地叫着:“紀浔,紀浔。”

紀浔一邊抽煙,一邊撫摸着他的背。

結束之後,沈斯缪懶懶地癱在他的懷裏,時不時仰頭親他一下。

“為什麽關绾說,你不是他的哥哥是小春的哥哥。”沈斯缪貌似漫不經心地問。

“問她。”

“啧。”

“小春到底是誰啊?”沈斯缪皺着眉頭,語氣陰沉地說:“我不喜歡你有很重要的人,但是我不知道。”

紀浔從床上起來,側目看他:“走。”

“去哪。”

“帶你找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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