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一句咬牙切齒就差沒活宰了對方的陰森威脅,作為孔雀大明王菩薩本人的顧東來卻是第一次被另外一個人徹徹底底挑起了勝負欲了。

他的心裏想被人點了把火,火氣竄上身體的同時,一拳也惡狠狠砸向了旁邊的車窗。

“哎喲!!”

張小傑坐在前面的駕駛座上聽到後面玻璃碎了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回頭看着一頭長發,化着濃妝的顧東來坐在後頭扯着嘴角一個人發瘋,卻不明白他這情緒化的怒火到底是怎麽回事。

“您,您要不要去醫院?”

“哈哈……醫院,去什麽醫院,死了不是更好……反正這些人統統都盼着我死!他們哪一個人不想我死……好,想我死,方定海是麽……讓我看看你什麽時候會落到我手裏來……我等”

這話可聽着萬分驚悚了。

但對于人在車後座倒着,舉着一只紅色的手笑的和殺人似的顧東來來說,他這會兒伸出舌頭一手舔弄着血淋淋的嘴角,卻是真的被激怒到直接邪氣到想抓人過來出氣了。

在這世上,可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麽耍他的。無論是誰,趕在他頭上動土都得嘗嘗他作為出家人也絕對會以牙還牙的報複。

可對方這種膽子很大,手段很高也非常具有挑戰性的人,顧東來要是不親手再把對方抓出來設法教訓一頓,都對不起這個人現在送給他的這一樁報應。

因為想也知道,此刻此刻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絕對和那個人脫不了幹系。顧東來先前自以為耍了對方一把,卻不知道那個總是裝作什麽都不懂的人也是有後招在等着他的。

這種兩兩作為男人,發生碰撞因此爆發了激烈火花的相殺關系,和那一個人給他內心所帶來的刺激,未知和危險感,顧東來先前可還從來沒有在另一個人見過。

那個人已經不止是他的對手這麽簡單了。

他是他的死敵,是自己絕對要一路相殺到死,也注定要在二者決出一個勝負踩在他臉上告訴自己姓什麽的人了。

因為他當下真想直接把對方抓過來就這麽殺了,但轉念,顧東來卻又想把這種稀罕可口的東西給好好鎮壓住死命玩上一把,以此報複這個人對自己的這一種挑釁。

這種欲念交雜着暴力感的渴望,令他分分鐘很想快點再一次見到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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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到自己在人間橫行多年,竟然會着了道,這真是邪門。當下,性格自負邪氣的顧東來不信邪,冷冷地将自己手腕上還帶着名表的那只手收起座椅下,又向着虛空一抓,朝前揮起一股紫氣。

車內光一閃而過,前面還在思索着實在的張小傑先一步倒下了。等秘書暈了,顧東來先将本來歪倒在後座上的身子坐起來點,又把一只手緩緩地舉起,落到對方的頭頂念了句佛經。

他沒想對人怎麽樣。但他需要确認些事。因為那現在瘋狂流淌在身體裏紅色熱/流,很燙,攪得人心神大亂,有什麽東西在誘導他做些一直想做的事。

【‘摩珂……摩珂……我的哥哥……’】

那和他血脈相連的惡報又在十八層地獄之下叫他的名字了。顧東來理都不想理。一手按下手臂上的紅色魔光将其定住。

【“迦樓羅,給我老實點滾回去。”】

顧東來作為兄長,和地獄中那個被關押很多年,卻一次次不老實還要跑上來肆意惹禍的聲音用傳聲對話了一句。

【“哈哈哈……為什麽!為什麽我要聽你的命令滾!難倒你現在關着我,我就要聽你的話麽?我的哥哥,你太小看你的親妹妹了……”】

【“是你當年背叛了我……你說好了會一輩子愛我……卻把我親手害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你自己為了出家成佛,狠心無情到把我關進了這每一天都生不如死的十八層地獄……哥哥,我的好哥哥……只要妹妹我還活着,這些沒完沒了惡果報應就會一次次繼續找上你,女具只是一個開始……直到我們之間不死不休決出一個勝負,我也會把你一并拉下地獄讓你接受懲罰——”】

這話說完,附着在他肉身上的那個魔女的笑聲已經是一下微弱,又随着陰司地獄下的黑色消散而去。

一個人坐在碎裂窗口邊的顧東來感覺到自己的親妹妹走了這才面色陰沉,可和對方鬥法之下那掌心紅光被鎮壓。卻在像蝕骨蟲蟻般在他的皮肉下作怪。等察覺到手都更痛了,顧東來咬着牙将另外一只手惡狠狠擡起,先在半空快速畫了個佛門驅鬼咒,将被混淆元神凝聚丹田之下。

接着,一頭長發随向後飄起後,就拍在了身上。

這無比兇狠的一掌下去,使那胳膊上的魔性,像顆毒瘤一樣被封存在意識海中。等以鎮壓那一下湧上的魔性。顧東來先心情十分惡劣狂躁地閉上眼睛,又辨認出在體內暫時壓下的還是女具的聲音後,他就意識到這事怕是沒完了。

他殺了女具,又獨吞了那東西,原本這是兩個人的報應。現在所有事的惡果,卻一次性落在他一個人身上。這可大事不妙。作為一只魔鳥,他生下來就帶着業障留下的禽獸之氣。和這魔融合,必定會徹底淪為傀儡。

“……早知道,就該讓那個人先試試有沒有毒。”

說着,現在意識尚且還在入魔邊緣的顧東來自己也明白這次真的失策了,一下捂肩倒在後座,又握住手掌中那未消散的魔氣捏碎就眯起了眼睛。

本來贏了對方一局的成果眼看全沒了。顧東來不是真被沖暈了頭腦,不會到現在還沒回神過來,自己不出所料是被有個人給陰了。

“……那個死和尚,絕對以為我會敗給他,然後去找他低頭救我……呵……我這一輩子就是死,也沒有人能逼我向任何人低頭,等我解決掉這件事,我絕對要給他一個好看……”

這話說着,顧東來挑染後顯得更邪氣的長發擋住他一只眼睛,卻擋不住裏頭的殺意了。

他是不信自己真的就那體內這團紅色魔光沒有辦法的,就算是之前的報應還有方才迦樓羅對他的威脅挑釁之言在先,顧東來就是要試一試看他能不能一口氣吞下這東西。想到這兒,他朝着秘書揮了下手。

“嗯?老板你說什麽?”

人從法術中醒了,還沉浸在之前他發脾氣突然砸碎了玻璃那件事的張小傑一下坐起來。但接着,他就被自己老板這一身彌漫開的殺氣給弄得不吭聲了。

“我說沒事,不去醫院。”

顧東來抓握住自己血淋淋的手掌固執偏激地開口回答,看了眼王家樓上的方向。他現在要找個法子。和一個最合适的,也能作為他臨時洞府的地方。再設法把這東西從身體裏弄出來,或者設法完全吞并。

因為他是菩薩,卻也不是一個和其他出家人一樣六根清淨的人,這麽多年他在人間無法求得正法,如今一旦佛身收到影響,勢必也要毀掉他原本一心所求的成佛之路。

而一旦要設法閉關起來,他也必須離開現在被凡人的氣息所充斥的人世,找一個屬于自己的洞府躲起來,才能安心修煉。洞府,是他的藏身處,也是他一個人的修煉地。否則,這沒有被吞并的魔性真的被激發,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他身為佛菩薩,離成佛只差一步。在人間,這具肉身也很難抵抗這波他看不出原形的紅色魔光,并做到不被它引入魔道。

“張小傑,前兩年,我記得我在郊區山頂邁過一塊靠近人工湖的地,現在還在不在?”

這時,顧東來閉着眼睛強壓下心中的魔障開口問他。

“在啊,一直在,這湖當年還是從作為源頭的龍湖分流下來的,最早在196X年,還是197X年還發過一次洪水呢。“

“不過那個人工湖周圍的地皮,您不是擱置好幾年沒開發嗎?”

“聽說那邊現在荒廢的很,周圍就一個山頂,底下就是那湖。好像,還有人說晚上……經常見過鬼?”

見鬼這種事。

一般人聽了是什麽反應,他不知道。但對顧東來而言,基本就和聽到有一群雞鴨狗豬小兔小貓沒有區別,所以一聽到這塊地還在,顧東來又開口了。

“還在就好,其他你不用管。”

“現在先送我回去。王栩這邊你幫我照看一下,接下來一周不要來家,記住,我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才哪兒都不想去。”

“不要來找我,也不要打電話給我。”

他這話,很奇怪。但張小傑之後還是送他回去了。這天之後,王栩果然又找他舅。但不止是他舅不見了,連那天來過他家一次的和尚也不見了。

可也是從這一天開始,顧東來完全地消失了。整整三天。都沒人在任何一個社交場合見過這個往常風流成性的人。但外人不知道的是,期間,顧東來沒留在家裏,而是去了一個壓根沒有人會來找他的地方。

25日

龍江市

佛法世界中一道佛光再一次消失在了半空中。

衆生所處的人間,一切太平,地獄經過上一輪惡果報應的反噬又被佛法超度,這兩天哪怕沒有菩薩鎮守在陽間,暫且沒有什麽一個餓鬼敢随便爬到人間來。

“嘟嘟——”喇叭中,夜晚,一輛卡車駛過山頂高速。後頭是被防水布的鋼材。車上寫着龍江重工。前面有林子,夜裏發出‘嘩嘩’的樹葉撞擊聲。那是小型鳥雀正在滑翔。

四面,白色圍欄擋着的環山公路上是片湖。在車上,司機在駕駛座上查看路況,還有個工頭跟他一起。

二人時不時說兩句話。這時,副駕的工頭正撇到一閃而過的什麽東西。那東西,在夜裏看不清。但尾部很長,頭和身子比例有點怪,一對低空劃過山路邊緣的翅膀大的不太尋常。

【‘快走。’】

【‘別進這座山。’】

有個聲音響起。

“喂,剛剛那什麽。”副駕給吓一跳。

“什麽?”司機沒看到。

“好,好像有人在說話……還有個鳥,嘩一下低低地就飛過去了,看着好大一只的鳥。”

“哪來的鳥,你看錯了吧。”

司機往外探了眼,但外頭黑魆魆,沒看到什麽。

“真的!誰拿這騙你,我早就聽說這路不太平。本來沒當真。”

這跑長途的,什麽事沒見過。偏偏大晚上的,司機和工頭都開始背後涼了。他們都沒親眼見過這種事。但這世上,有些這還真說不好。而當下,就在這輛大卡車卡在這不上不下的山路。

先前,他們倆都沒聽到怪聲,又‘細索’地來了。這不像是風。因為,接着,旁邊公路斜坡上讓一條繩子攔着的人工林裏,先是‘唰’一下有個巨大的黑影飛過,把司機和工頭吓一跳的同時,車燈也一下亮了。

“誰!”

司機按了按喇叭。可這不按還好,下一秒,林子裏就沖出來一大團比馬蜂窩還要密集恐懼的黑影。

這羽毛上密密麻麻布滿着一個個紅色梵文字的黑影一擁而上,‘碰碰碰’和不要命似的直撞得玻璃都快碎了,把司機和工頭吓得立刻關窗戶。

但這一關上,他們才發現把車包圍起來的竟然是一群鳥。

這些身上都是佛經的鳥,目測都是林子裏野生的。有的是紅翎長嘴,有的是黑毛短吻長尾。可就是這群平常連生人都不敢接近的小型鳥,到了夜裏,卻一個個頂着雙在夜裏都發出紫光的眼珠,暴力地啄着玻璃窗和車頂。

更恐怖的是,在這些鳥的嘴裏,每一只都血淋淋地叼着一只眼睛,或者紅色舌頭。活脫脫,就像是一群從十八層地獄裏飛出來,要吃了活人的畜生道惡鬼。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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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唎都婆毗,阿彌唎哆悉耽婆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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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唎哆毗迦蘭帝,阿彌唎哆毗迦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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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唎娑婆诃。

“啊啊啊!!菩薩救命!!!菩薩救命啊!!”

一眼看到,這一群密密麻麻連佛經中都未曾記載的地獄惡鳥一股腦地驚吓着這兩個車內誤闖入此地的人,司機和工頭見此都呆了,接着就一起慘叫了起來。

可聽着玻璃都快被啄碎了,這兩個中年男人連掏出電話報警的勇氣都沒有。而就在他們确定遇上的佛經鬼在作祟時,那最初上山時的那個冰冷的聲音又一次在半空地響起了。

【‘我彌陀佛,掉頭,現在往東邊開。’】

【‘不要繼續開進去了。’】

這句和如來佛祖顯靈似的提醒,可算是驚醒這對夢中人了。吓得魂飛魄散的司機二人組顧不得去想這一個念經般說話的人是誰,這在他們倆腦子裏的好心‘菩薩’到底是誰。

總之,照着‘菩薩’給指的明路,他們就往東邊開,一下逃離這被魔鬼鳥給包圍。

而見車開走,這群‘佛鳥’追了小段路,也作勢要返回林子深處。但就在這時,一道破空出現的金光卻閃現了下,又追上了它們。

這金光一出現,‘佛鳥’明顯飛快了。

可守了有三天的某人卻不停下,畢竟這風餐露宿,半夜不睡的三天,搞得他現代人不像現代人,就是拜這天天在這半夜裝鬼吓人的某人所賜。

等他兜帽下稍微長了一些的黑發随着漂亮冷淡的臉一下從樹上躍了下來,又穩穩地先停了,緊接着,這一個走到哪兒都一個人的和尚才又追尋着一開始出現‘黑影’的方向踩住一段樹梢就追了上去。

一時間,‘佛鳥’在跑。那‘金色’也在後頭追着。偏偏就在即将追上時,林子裏刮起了陣風,一對美麗的巨大翅膀就用力地揮了下來。

‘金光’中的那一個以佛經搜尋對方蹤跡的人一頓,往後退了一步看。但那‘大翅膀’卻很兇殘,只追着他就要把他給撕碎一口給活吃了算了。

兩個人一通佛不見佛地互毆,只打的林子裏沙沙有樹影在晃動。但他們倆本來之前就沒勝負,現在要有個輸贏就更難,而就在‘大翅膀’扭頭又要狡詐地往裏頭飛時,那‘金光’卻一下出手。

帝釋上的佛鈴‘叮鈴鈴’一響,從頭頂就有個金光迸發的網子從天而降,這網子架在這快有三天了,就是為了抓他。

所以,當下那故意在山路上吓唬人的‘大翅膀’被一下網住,又掉了下來。

他這一掉,‘金光’中的人也跟着從上方躍下。

這時,那網子裏到底是誰才看清了。

因為在這林子裏的夜色中,這是一只鎏金藍黑色羽毛,頭冠發金的大孔雀。

一眼看去,這孔雀的體型卻比尋常的孔雀要大出很多,身邊和尾羽上還沾着流螢霧氣般的紫光,就是這光,使得那些鳥都跟着他,這也讓這生靈看上去美的不像凡間的生靈,那尾羽和每片羽毛都令人迷醉。

只是長得這麽美,這只動彈不得,卻也一身火氣竄上來的孔雀一開口就比較暴躁了,頭一句就是——

“你想找死是麽,方定海,放開我。”

顧東來陰冷到想要殺人的聲音從地上這一只束手就擒的大孔雀身體中傳來。

“跑什麽。”也不怕他會把自己怎麽樣,就是要抓他再給他一個教訓的方定海一手插着兜,拿着帝釋冷淡地垂着眸也不怕他。

“你說我跑什麽。”

大孔雀邪笑了起來。

“你故意暗算我,不就是想要看我像現在這樣出醜?你以為我會敗給你麽!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打敗我!等我恢複,我立刻就會将你碎屍萬段。”

“我們都是佛門弟子,我說了我會幫你。”

可感覺到顧東來這種渾身是刺的個性,意識到根本和他溝通不了的方定海還是這麽和他說。

“幫我?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世上最好笑的一個笑話!你用這個破網子,莫名其妙地搭着一個帳篷,睡在一棵樹上守着要抓我三天,你覺得我要相信你什麽。”

看他們倆這溝通方式,顯然是這三天在這兒打了無數次都沒結果了,所以果不其然,顧東來又一次被氣笑了。

“因為你會跑,上次你就偷完東西跑了。”

“……”

“等你不想罵人,不想裝神弄鬼,我們再溝通。或者,等明天天亮,再聊聊上次因果還沒完的事和王栩家的事。”

“滾。”

“我說了,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沒有人能管我。”

一聽這話,三天了終于被抓住一次,根本野性難馴沒一點菩薩樣子的孔雀又作勢要飛起來打人。可惜這次方定海估計是算準不能讓他再逃一次,把網子一收就将他給徹底抓住了。

“那你就只能被我抓。”

“因為你不聽我的話。

這下,是人贓并獲了。

表情和語氣都很冰冷的方定海一只手一把抱起原形下的大孔雀就往回走,卻架不住網子裏的那只顧孔雀罵了他一路。

而也是在這種前提下,顧東來才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人根本不像他外表看上去清瘦,卻随便擡起那瘦到衣服都撐不起來的一條胳膊就把他給單手橫抱了起來。

這一橫抱,已經是顧東來第二次被他十分像個小女生一樣抱來抱去。

他作為大男人,而且是比這個少女臉要邪氣桀骜許多的大男人怎麽也咽不下一口氣,羞恥無比地被對方抱在懷中動彈不得,心中想到上次自己死活抱不起對方的事,更覺得窩火到不行。

“放開我。”

“……”

“我殺了你……馬上給我放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然而,網子裏落難的孔雀再怎麽惡狠狠地陰冷咒罵,這一次被完完全全降服的他還是被抓住了,不僅如此,熬了大半夜就為了抓他,方定海還準備先睡了。這一睡,今晚顧菩薩本人真的就要被丢在林子裏過一夜了。他就算倒黴也沒倒黴成這樣,直接就怒了。

“喂。”

“給我松開。”

“禿頭。”

“死人臉。”

“光頭。”

“方定海你這個悶騷怪!”

像一個過慣了方外世界生活般的人一般,不睡帳篷,偏睡在半空的方定海整個人躺在兩棵樹上一條繩子上,枕着條一手臂懸空,閉着眼睛。

他側着身,依舊像個天仙似的,也不理人。

但那張臉,那睫毛,那鼻梁,還是特好看,比世上任何一個女子都好看,是一種漂亮到像一個一身白衣的小仙女似的好看。

可明明長得很秀氣無害,那麽病弱清瘦,他力氣比顧東來大,而且整天一副性/冷/淡的樣死人子讓人望不見心底,而就在顧東來以為他要裝死到底時,某個‘悶騷/怪’終于開金口了。

可一開口,就又是這樣一句話。

“不要撒嬌。”

“叫師兄。”

“叫了,再給你松綁。”

作者有話要說:

①一個冷知識,佛門中就算是不同宗,只要年紀更大的都要叫一聲師兄。

師兄就和前輩一樣哈哈,是個特定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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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躲在洞裏瑟瑟發抖的時候,然後師兄就來找他了哈哈。

話說海定方本人真的不是啥老古板的人。

他是看似冷漠,其實究極腹黑,看似不想說話,其實滿肚子主意的少女臉大魔王人設。

現在要求孔雀叫師兄才能松綁,以後就要求孔雀叫老——(唔!被兩個人一塊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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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傾傾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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