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春宵一度勞燕自分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直很安靜”同學仍的地雷,這是寫文來收到的第一個地雷,珍視之~~~~~~~
實實在在的軟糯溫香落入懷中,冷不丁讓楚玉渾身打了個擺子。
皎皎安靜坐在他的懷中,仿佛羞怯的小兔,他不動,她便不動。
那股誘|人的芬芳牽引着他鬼使神差在她頰邊印下一吻,皎皎頭低的更低,而她的眼睛裏卻綻放出異樣的光彩。
所有的誤會、猜疑、隔閡仿佛随着這一吻奇跡般的消失,房間內升騰起的熱量正噼啪燃燒着那些悄然而生的情愫。
皎皎不得不主動。
好在她是個善于總結經驗教訓的孩子,回家正經八百地溫習了一遍壓箱底的圖畫書,決定一雪前恥。
楚玉驚訝于她的主動,甚少的經驗讓他有些招架不住,除了吻技娴熟,他在其他方面并無所長。
皎皎軟糯的小手開始不規矩地伸進他衣襟。
楚玉覺得口幹舌燥,仿佛從來沒有這麽熱過,就連秦淮八豔在他面前一字排開的時候都沒有,他咂咂嘴,對着皎皎蜜色的櫻唇狠狠壓了上去。
他的大腦一片混沌,能思考的只有循着這熱源釋放身體裏的野獸。
皎皎是個差勁的老師。
“唔……”楚玉被身體某處的疼痛折磨着。
皎皎正在努力啃他的耳垂,突然忍不住噗地笑了,她附在他耳畔輕輕說道:“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更大的空間,更好的發揮。
楚玉臉上洇着淡淡的潮紅,烏發因為剛剛的忘情散亂在身後。他完全忘記了遮掩他醜陋畸形的身體,他竟然迫不及待地渴望與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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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可惡的小妖精。
身體像布偶一樣被她輕輕擺放在床|上,楚玉心底又泛起一絲悲涼,可是很快就被皎皎的熱情融化。
她像是勤奮的園丁,不斷在他的身|上耕耘。
“你這女人……”盡管驚訝,楚玉依然跟随她的步伐,沉浸其中。
無論你曾經有怎樣的過往,無論你如今是何等的狼狽,無論明天你還要經歷多少滄桑,我希望一路有我的陪伴,未來的旅途是我們,而不再是你……
一|夜|纏|綿,第二天皎皎居然醒的很早,趴在床沿看熟睡中的楚玉,目光描摹着他的輪廓,口水流了一灘。
“啧啧,這皮膚……啧啧,這滋味……吧唧吧唧。”
“敢問閣下看夠了沒有?”楚玉沒有睜眼,聲音卻是從他的喉嚨裏發出的。
皎皎心虛地吐了吐小舌,心想你不睜眼也能看到?
楚玉微微扯了扯嘴角,這姑娘,跟某種生物似的,生命力極度頑強,有誰見過初|夜之後還生龍活虎的。他原本準備來關心的話也覺得可說可不說了。
早飯。餐桌前多了一個人。
沈鏡伊垂首站在那兒,不說,不動,像極了一尊雕塑,不過是冰雕。
皎皎與他不相熟,于是只能默默吃飯。
“你這時候來,大抵是有好消息的吧?”楚玉慢慢地跟眼前的湯水作戰。
“水陸兩方糧草已運到,即日便可開倉赈災。”
楚玉夾起筷子來奪皎皎碗裏的肉,“這事不打緊。得把糧倉裏那只碩鼠捉住,咱們才能安心放糧不是?”
肉是降龍伏虎特地為她準備的,還說什麽要她好好補補,桌上有一盤子他不吃,偏偏要吃她碗裏的,可惡。
皎皎像只炸了毛的小野貓,開始龇牙咧嘴起來。楚玉覺得有趣,接連逗弄,真真讓人火大。
末了,皎皎一拍桌子,“我吃飽了!”
大約是被氣飽的吧。
楚玉心不在焉地看着皎皎遠去,才回神對着沈鏡伊,“說吧。”
“金堂來犯,魏将軍即日領命赴戰。”沈鏡伊簡短的說道,內容卻讓楚玉心頭一顫。
降龍伏虎不知爺為何督促他倆盡快結案,但當他倆拿着搜集來的證據将那個腦滿肥腸的貪官拿下時,滿城的百姓歡呼,仿佛他們是久違的甘霖。
刑車示衆的那天,皎皎也忍不住跟着湊熱鬧,把一堆爛菜葉以她精準的投射技術毫無遺漏的丢到了大貪官的臉上。
“好了,你也鬧夠了,我們今天就啓程。”楚玉連日操勞,臉色有些蒼白。
“今天就走?”
“越快越好。”
“可是我們來時的刺客還未查清。”
楚玉緊抿着唇,不時逸出幾聲輕咳,“這事來不到段大仁頭上,我們才剛剛離京不久便有人阻攔,肯定是有人不想讓我們去。”
“你是說京城裏有人……”
“回去再說吧。”
馬車上一路無人言語。
歸程比來時好些,皎皎命人将馬車改裝成大號榻榻米,此時她正抱着楚玉躺在裏面。
“咳咳……咳咳……”楚玉被馬車颠簸的不住猛咳。
皎皎心疼,卻無能為力,只能一下下在他後背順氣,“到底有什麽要緊的事一定要急着回去?”
楚玉沉默了半晌,猶豫着要不要開口,最終還是嘆息一聲,說道:“金堂來犯,我回去,還有很多要緊的事。”
皎皎心驚,“那爹爹……”
魏将軍身為左神武大将軍,用兵如神,百戰不殆,如今天朝犯難,他理應領兵親征。
楚玉點了點頭。
可是爹他那麽大年紀了,怎麽還能跟從前相比,皎皎越想越覺着心酸。
楚玉的大掌撫上她面頰,輕輕摩挲着,“別擔心,同去的還有你二哥,定會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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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堂一戰,天瑾王朝大獲全勝,而功臣卻下了牢獄。
皎皎氣得跳腳,幾乎要沖到大殿上同皇上講理。但有些道理,不是你想講便允許你講的。
“說什麽傷亡慘重是主帥的錯誤,有本事,他自己去打個勝仗回來啊。唔~~~真是氣死我了。”
“夫人,您都罵了一上午了,該歇歇了吧。”
“你讓我怎麽休息?我爹在牢裏耶,我哥也在牢裏耶。”皎皎說一句便戳一下降龍的胸口,直戳的他步步後退。
話雖這麽說,但偷換軍饷,怠誤軍機的罪名可是皇上欽定的,這能有什麽辦法?
“夫人您莫急,爺一會兒就回來了。”
楚玉仍是一連疲憊,似乎從湘雲回來就未曾好轉過。但皎皎顧不得這些了。
“聖上怎麽說?”
楚玉驀然擡起頭來,一雙鳳目暗光湧動,皎皎看不清那是什麽,但知覺告訴她,她等來的必然不是好結果。
“将軍一案,物證俱在,人證屬實,夫人,你……”
一番話令皎皎驚駭萬分,這分明,這分明是定了爹爹的罪!
“你不是當朝丞相嗎?你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說及此,皎皎雙膝一曲,陡然跪在楚玉面前,“求你救救父親,他畢生傾力武學,醉心兵法,根本就是個耿直的人,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楚玉長嘆一聲,別過臉去,苦笑道:“我哪是什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沒有看到嗎?我是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殘廢。起來吧。”
“難道就讓父親跟哥哥這樣含冤受死嗎?”
“我不願,可是如果我徹查下去,丢了性命的就遠不止他們!”
皎皎含怒而起,十指微顫,“我不懂你官場的規矩,不懂你棄車保帥的計謀,不懂你怎樣鐵石心腸的将每一個人每一步路都算計的精準無比,可父母之恩重如泰山,恕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至此,咱們各奔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