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摸我、牽手

奕清頭一個反應過來,怕兩個小輩因此生了嫌隙,連忙澄清道:“哎,你這看熱鬧的不要亂說啊,人家兩個還沒什麽。”

這急忙撇清關系的話震醒席玉琅,他心情都不美妙片刻,才裝作正常地回答:“就是啊叔,我倆現在還清白着呢。”

以後清不清白就得看他造化了,準确來說說是看他怎麽演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這“情侶裝”給了他太多的自信,席玉琅反駁得不是那麽徹底。池兔也不曉得聽沒聽懂,側頭看了他一眼,抿唇沒說話,有點像是在默認。

尤其是其中夾着的某些含義,說到底他倆還是門兒清,池兔就算再遲鈍,在他三番五次的重申下,也會把這“喜歡”放在心上。

奕清那朋友見這父子倆都否認,又見席玉琅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摸清門道猜想估計是八字沒一撇,但有戲。

當即也不再揶揄,連忙道歉:“哎喲,怪我怪我,看我這嘴不會說話,你們兩個也別放在心上啊。”

說得還蠻動聽的。席玉琅心想着,卻不置可否地朝人笑了笑。

池兔沒什麽表示,但村裏人都知道他性格木讷,也不會對此有介意之處。

簡單說完,那村民就走了,奕清瞧了瞧遠處的兩人。別說,那衣服一穿,他都覺得這倆像一對。

主要是阿爾法與歐米伽之間的契合關系,如果高的話,兩人又彼此有感情,那相處的氛圍就會不一樣,會是很相融的感覺。

奕清面色不錯,之前他都沒關注到這兩人之間的契合度,如今被人一提醒,倒是察覺到池兔對席玉琅明顯有些放松了。

而且看得出來,他很樂意将席玉琅的氣息納入自己周圍。

不錯啊,看來席玉琅還是個有辦法的。

看完,他也不說話,徑自往家走了,把他倆甩在身後,管也不管。

但池兔和席玉琅都是感受不到他們之間的契合度的,畢竟現在兩個人一個戴着抑制環,一個又每個月打着抑制劑防止信息素外洩,至此都沒有仔細地去感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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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兔,走嗎?”見人在發呆,席玉琅出聲詢問他,他看池兔從剛剛就在走神,壓根沒有再走的意識。

“噢,那走吧。”其實聽見村民的話後,他就在想,是他和席玉琅看起來很像一對嗎?居然有人說他們是情侶。

回想起來還是很害羞的程度,池兔抿唇,餘光看見席玉琅往前走,才偷偷去看人一眼。席玉琅的頭發長了,一小摞吊在肩膀上,帶着微卷,他想動手得很,想給他壓下去。

“嗯?”席玉琅茫然回頭看他。

可能是膽子變大了,池兔竟真的伸手去摸他頭發,還輕輕把那些挑着彎的發絲捋平,動作間還是被人感覺到了。席玉琅回頭,就看他低着頭,仿佛剛剛碰他頭發的不是自己。

其實池兔腦子已然成了漿糊,那手怎麽伸出去的他也不知道,就是反應過來時,幹都已經幹了。

席玉琅順着他理過的地方又壓了兩下,想到池兔主動摸他這事,簡直不要太愉悅,即便人家碰都沒碰到他。

他眼睛轉了兩圈,許久不曾冒出的表演欲一下湧上來,想逗逗人。

“池兔,你摸我啊?”語氣都委屈上了。

“?!”池兔猛地擡頭,有些慌亂,他支支吾吾地說,“沒有摸,我只是幫你把那些雜毛壓下去了。”

“啊——”席玉琅故意把這字拉長,明顯更失落了。

“撩了我,還不負責任,難過哦。”席玉琅演完,就揣着那副傷心的樣子繼續走了,畢竟逗人歸逗人,他這還是得克制。

池兔看着他的背影,慢吞吞地走着,明顯在等他追上,他一瞬間想和人說什麽,話到嘴邊即将喊出來那刻,卻憋回來,極小聲地說,帶着堅持和依允:“就是撩你了。”

把買回來的各種年貨分類放好,池兔和席玉琅兩人就被趕出來了。奕清是專門給他倆制造獨處的機會,但凡能讓他倆“滾”,那是一點都不含糊。

不過兩人并沒有走遠,席玉琅把自己的坐騎拉出來了,他爸在他回來之前給他買的新自行車,車的外形呈現一個字——酷。

池兔看見的時候,不免多眨了兩下眼睛,這車倒是挺符合席玉琅的個性。

和這個人一樣,很帥氣。

搞得他又朝那輛車多看了幾眼。席玉琅自然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以為他想試試:“池兔,你要騎嗎?給你騎一會兒?”

他倒是想載人飛奔,可惜,不敢開那個口,只能遺憾地讓人自己來。更何況,據他了解到的消息,池兔不會騎這個,這才是他把自行車拿出來的目的。

“我不會。”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見池兔搖頭,略有些難過。

席玉琅在為小兔子的過去擔憂時,心裏的想法也不斷冒頭:“不會沒關系啊,我教你,很簡單的,我在後面給你扶着,很快就會。”

池兔聽見,擡眸望他一瞬。

“別愣着呀,坐上去吧池兔。”席玉琅單手扶着一邊車把手,給他留出多餘空間,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看着面前這人邀請的姿勢,池兔也有些蠢蠢欲動,之前街上時常能看見騎自行車的人,那些人去集市都用這個代步工具,有時東西不多,騎這個正好。

他是很羨慕的,黃村長那本來也有一輛,但他因為不會騎,壓根兒都沒動過。

是該學一學的。

池兔捏了捏手指,對此很感興趣。他擡眼看了看席玉琅,發現人還是一副笑容滿面、邀請他上的樣子,便安心地跨上去了。

也就是這時,席玉琅撤開往後面走,彎腰去扶住後座,用了實打實的力氣。

池兔捏着車龍頭的手都有些僵硬,新手坐在上面極其容易缺乏安全感,他也這樣,總覺得下一秒就要倒。

瞧他一動不動,席玉琅出聲安慰:“你放心大膽地試試,我在後面扶着呢,不會讓你摔。”

“你不會松手吧?”

池兔想到之前在水庫大道上,看過那些學自行車的孩子,那些父母也說不放手,但等人騎了一點路後,那些家長總會悄悄松開,等孩子反應過來時,心裏的驚慌顯現,人就摔了。

那樣的效率好像很高,但池兔确實不是很想摔一次,冬天了,他不想換衣服。

“不會的,”他忐忑地撐着身子,仍然不敢松懈,就聽見席玉琅開口,“你放心,你走多遠我就扶多久,等你覺得自己能可以了,就和我說,那時候才讓你自己來。”

承諾得太輕松,反倒讓人不可信,不過池兔聽了這話後,倒是很信任席玉琅,相信他不會松手。

“那我開始了?”

“嗯,你走吧,慢慢來。”

鄉間公路的車少,是個學習這種交通工具的最佳地方,池兔就如蝸牛般,一點點試探着往前騎。期間,席玉琅不停說些別的來緩和他緊張的情緒,這起到很大作用,池兔慢慢就有些得心應手了。

從不會到能騎個幾十米,兩個人歷經了一個多小時,成果不大,池兔卻很開心,甚至在騎着車往回走,經過席玉琅身邊時,轉頭和人分享:“席玉琅,我真的能騎一段路了!真的能騎了诶。”

然後歪歪扭扭地拐了一下,被迫停住。他也不氣餒,堅定地繼續,席玉琅就跟在後面,時不時笑笑,看人騎遠了,又快跑跟上。

實在累了,池兔手捏得都有些酸,他把車頭握的太緊,根本不敢輕輕的,況且總讓席玉琅走路,也不太好。所以到十字路口,他就捏剎車下來了。

“席玉琅,”看着落後幾步的人,轉頭說,“接下來的路你來騎吧,我覺得我學得差不多了。”

知道他大概是到極限了,席玉琅也不游說他讓他再來,自覺就接下。

等人退開,看着揉手的池兔,心裏的壞水又冒出來:“那你坐後座?我搭你走,這樣回去得比較快。”

池兔有些猶豫,自行車後座空間很小的,他們兩個又是成年人。如果他坐上去……會離席玉琅很近的吧。

還沒想好要怎麽做,身後就響起車鈴聲。兩個人朝聲源望去,看見趙斯歌騎着自行車,還帶着幾個小朋友,穿過橋洞一起往這邊來。

離得近了,趙斯歌還停下,笑着向兩個人打招呼,他性格本來就像火,與人閑談自然不在話下。

“我都不怎麽看見你們兩個出門啊,今天怎麽想起出來玩了?”說話之餘,眼睛掃過兩個人,微妙地發現一絲不對勁。

席玉琅想回答他就是出來遛遛彎,不過池兔反常地先和人說話了:“席玉琅在教我騎自行車。”

看着搶話的池兔,席玉琅神色不明地瞥他一眼,小兔子的目光卻全在趙斯歌身上,沒有敵意,但就是極其專注。

趙斯歌看着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也悟出一點頭緒來,促狹地笑笑:“哦~挺不錯的。”

知道他們兩個肯定有點什麽,趙斯歌還故意裝作情敵的樣子,忽視池兔,邀請席玉琅:“你要不要和我們去兜兜風?雖然這天比較冷,但騎着車聊聊天還是可以的。”

席玉琅對他這莫名的邀約感到不解,回過味兒來時也覺得無奈,他單手啓動車頭,往前走了兩步,剛想揮手說不去。

下一瞬卻被定住了。

池兔條件反射地牽住了他的手,那只有着厚厚繭子的手剮蹭在他的掌心,強硬地把他準備伸出去的掌拉了回來。

以為他是想答應和這個歐米伽去兜風,池兔甚至小聲地詢問他:“席玉琅,你要去嗎?”

風吹得路邊的綠草和枯樹都在搖晃,席玉琅被按下暫停鍵,他已經搞不懂這樣的發展,只覺得故意讓腦子松弛的那根弦,因為池兔這明顯跨越過線的舉動。

就此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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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正意義上的牽手,牽了牽了[高興瘋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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