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回家、戀愛

隔天,席玉琅早起的“起床氣”能熏死人,因為池兔要回自己家了。互相坦白心意也沒有什麽好處,池兔還不是得走!

他吃飯都陰着臉,不高興,就是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腦子裏反反複複都是這些字,拉橫幅還帶滾動頻似的,在一個接一個繞圈。池兔一早上都感受到他的怨念,在人第N次悶悶不樂提不起興致後,他上網取經,決定想辦法哄哄對象。

不過他還是不會甜言蜜語,“席玉琅,你……開心點好嗎?”

看了那些标準答案,他覺得不行,還是采取了簡單直接的方法。席玉琅卻半點都沒有高興起來,他更郁悶了。

他們昨天确定關系,今天就要異地,哪有這樣子的戀愛啊。這小子是完全忘了,他家和池兔家不過幾分鐘的距離。

“開心不起來。”他愁眉苦臉,作勢就要去抱池兔,但池兔還沒适應,自然就拉開間距,席玉琅也不在意,幹脆攔到他腰上,把人按自己懷裏。

被包裹着的安全感頓時襲來,池兔那點局促的僵意總算消失掉,任由他擁着自己。

但他還是一片困惑,“那你為什麽不開心?”

“你要回家了,我們就不能住在一起,我就不能每天起來就看見你,不能吃飯的時候也能看見你,這是什麽人間疾苦。”

他面色陰沉,話都是咬着牙說的。挨得近,池兔都能感受到他吐出的氣息噴灑在他耳邊,有點癢癢的。

他撓撓耳朵,擡頭去看席玉琅:“我們家離得那麽近,我可以每天來找你的,你這說的也太嚴重了吧。”

“來找我?”席玉琅聽到重點,“所以你是想好了每天來我家,所以才那麽淡定的?”

池兔悶不吭聲,不想看見他那副抓到你把柄你都還不承認的得意表情。瞥見人越來越猖狂,皺眉說:“你現在一點都不像只兇猛的北美灰狼。”

“我本來就不……”

“像只被磨了爪子,卻還想讨主人歡心的落魄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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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琅:“……”

他發現池兔是會形容的,一句話把他狀态說盡,還把他損了,關鍵又不是人身攻擊。

他不要臉:“那你說是就是吧。”

池兔撇了撇眉毛,一臉苦大仇深,瞧着好像對他無言以對。席玉琅不管不顧地抱他,親親蹭蹭的行為半點不克制。

即便他只是在擺弄池兔的手。

“對了,你的抑制環也該換了吧,我小爸爸前幾天去城裏買了個,你等我拿給你。”

池兔不想平白無故收東西,“不……”

“你這個太舊了,隔得近點我都能聞到你信息素,很讓人把持不住知道嗎?”他摸摸池兔的腦袋,把話說得耐人尋味。

池兔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脖頸,表情有些不自在,他以前都沒關注過這些,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會洩露:“真的能聞到嗎?”

不能呢。席玉琅心裏回答。

好端端的他怎麽可能會聞到,池兔又不在情熱期,平常相處這些根本沒味道的,除非摘下抑制環,還和人靠得很近。

就像那次偶然相觸,他就聞到些許。

“當然是真的。”他可不會告訴池兔這些,偏要叫人害羞,“而且特別的好聞。”

果然,一聽到他這麽說,池兔頓時臉熱不已,腺體處都燥起來,洶湧滾動的感覺。他連忙把手抽回來,顧着去調整。

席玉琅也不繼續逗他,去拿新買的抑制環。本來他是想給池兔抑制貼的,之前他也幹過,但是後來一想,他仍然選了抑制環。

因為這東西套池兔脖子上,真的很性感,他都能想象到熟練替人取下,又去汲取味道的旖旎場面。

真的是太混亂無序、且誘惑至極了。

“你要現在換上嗎?”腦補完自己那荒唐的沖動畫面,席玉琅強行壓下那股欲望,“要是現在換的話,我就先離開一下。”

他聲音不太對勁,似乎有點喑啞。池兔迷惑地轉頭,望見他清淡的眸,沒想那麽多,點頭應好。

席玉琅便将新的抑制環解開,告訴他使用的注意事項:“這個與你用的有些不一樣,他是從後面開的,就是貼合腺體那塊,你按下開關以後慢慢放到那裏,他會在感受到腺體的時候慢慢收合,然後前面這個……”

他看向手中的抑制環,池兔以前那個前面是空的,他甚至想過要是鑲嵌個鈴铛。現在這個倒是沒有空隙,可是設計師在設計時,為了讓它能更好活動,前面那塊是單獨的一個橢圓兔頭。

兔頭的耳朵一彎一直,都比較短,不會戳到皮膚,它是閉着眼睛的,嘴那裏還有根蘿蔔,漏出一截在下方,雖然全體呈白色,但雕刻的十分精致。

也就是因為這個圖案,席玉琅才選中它。

池兔顯然也看見了,他眨眨眼睛,覺得很是新奇:“這是兔子啊,我的化形。”他猛地擡頭,一雙眼睛裏全是欣喜。

俯視的視角,令席玉琅看到他全臉,居高臨下的視野,襯得池兔的臉很乖,不免讓人升起一股極致的掌控欲。

他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把抑制環遞給池兔之後就退開,“那我就先下去,你先戴,戴好我再上來。”

他慌忙想逃離這裏,池兔卻突然喊住他:“席玉琅。”

席玉琅被定住。

“怎麽了?”他盡量讓自己平靜作答。

池兔卻沒吭聲,他站起來朝席玉琅走去,隔了一米就停下,看着人好像在糾結,片刻,才搖頭作答:“沒什麽,你下去吧。”

但席玉琅敏銳地察覺到什麽,向前走兩步,心情頗好地低了點頭。

他直接挑明道:“你是想要親我嗎?”

“才沒有。”

“這麽急着否認不就是有?你剛剛肯定是想親我了,不然你看着我再說一遍。”

池兔垂眸不想聽他的,但是沒成功,因為席玉琅伸手托住他臉,強迫他仰頭,望進他那飽含笑意的眼睛裏。

“快說啊池兔,我還等着聽呢。”

池兔眼神游離,不太敢正視他。他臉頰在人手上,被撫摸了個遍,不是那種明目張膽的摸,而是隐秘的觸碰,像是調戲。

“你,你先放開。”他小聲道。

席玉琅巋然不動。池兔無法,只能看他,眼神裏都是無奈,全在訴說他的“罪行”一般。

席玉琅最受不了他這個樣子,當即放開他。池兔就知道他不舍,這下臉頰得以逃離魔掌,也不準備就此讓人離開。

他湊上前,拉住了席玉琅的衣領,把人按下來就要吻上去,席玉琅一秒就懂,倒也配合,氣氛到位,感覺到位——

“席二!”奕叔這聲大喊吓到了他。

池兔一個顫栗撤開身子,與人拉開一大截距離,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模樣。即将到嘴的吻就這樣飛了,差幾公分就能享受到的席玉琅臉垮下來,心情不佳。

奕清毫不知情,走到兩人面前,想到那事還在數落席玉琅,“我喊你你怎麽不應?小池要走,你讓人家先收拾行李,我發消息讓你下來幫我裝東西,你一個小時都不回。”

其實他也火氣大,畢竟席玉琅這小子總是那麽出其不意。

之前說要表白,讓他們準備場地和道具,結果鴿了他們。昨天那麽個凝重的日子,池兔說不定情緒還低落着,他又不聲不響地和人在一起了。

天殺的!他是看不懂這小子的套路,那黑心裏也不知道裝的是個啥。更別說如今池兔要走,他是更看人不順眼。

席玉琅也不怵他,嘆了口氣還在想那個沒得到的吻:“小爸爸啊,但凡你晚出聲那麽一分鐘,就一分鐘,我都……”

“奕叔。”池兔怕他說渾話,“剛剛席玉琅幫我收拾東西了,我們才弄完,他馬上就要下去的。”

見他故意堵自己的話,席玉琅給他個早已洞悉的眼神,面對他小爸爸有意的打量也泰然若之。

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看得心煩。奕清不再管他,“在幫你啊,那沒事,你還要做什麽讓他幫你就行,我這也不急,反正最後都是給你的。”

“啊?”

“我給你裝了一些吃的,你離家這麽久,家裏肯定沒什麽存貨,帶點回去。”

“那,謝謝奕叔。”

知道自己拒絕不過,池兔也只能道謝。

奕清也不多說,“行,那就讓席二幫你吧,看看還有什麽遺漏的,一會兒你們一起下來。”

他瞟了席玉琅兩眼。

席玉琅挪開視線,沒與他對視,他都猜到他小爸爸的眼神了,反正他不看。奕清也不和他扯,轉身就下樓。

樓上就只剩下他倆,池兔後怕地松了口氣,幸好他反應夠快,不然讓奕叔看見他和席玉琅在那個,他都沒臉見人。

氣氛消弭,席玉琅也不好再湊上去親池兔,畢竟小兔子被吓到了一樣,現在都沒回過神。他只能在心裏遺憾,想着之後補回來。

但這個之後也沒隔多久。

下午他送池兔回家,這處老房子已經帶着些破舊之意,瓦片上有些枯草,看着像廢屋,不過勉強還能撐得住,漏水也漏不到房間裏。

而進門一瞬間,席玉琅就想把池兔又帶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幾個“不速之客”太過于放肆的緣故,屋裏亂糟糟的。

竈房裏的各種料堆放不齊,歪倒一片,柴火也用幹淨了,反而有些垃圾。竈房都是這副模樣,席玉琅已經想象到房間裏是什麽樣了。

幸好公安局已經上過門來把三人的東西拿走,應該髒不到哪裏去,不然這簡直是地獄。

池兔也有些不悅,但他還是抿着唇,撸起袖子就打掃起來。席玉琅見他沒說話,也只能沉默地幫他。

兩人速度還是挺快的,一小時後整個房子就煥然一新,也不說新,反正比之前好不少,能有地方下腳。

池兔也得以松口氣,擡了兩把椅子到屋外,讓席玉琅先坐,他拿些帶回來的堅果幹出來,當是農動後的休息犒勞。

等他出來,剛把東西分給席玉琅,他坐着嘴也不消停了,想到每天都要晚些時候才能看見池兔,開始暢想:“明天就結婚就好了,這樣你就能答應跟我一起住了。”

池兔拿零食的手都抖了下。

“會,會有那麽一天的。”他不好意思地答,餘光瞧見席玉琅又要作妖,連忙開始說,“對了,我風鈴好像沒帶回來,還挂在你家的窗棂上。”

知道他臉皮薄,席玉琅挑着笑自動接話:“沒事,我回去就挂我屋裏,反正……你早晚有天要搬來。”還是沒忍住逗人。

池兔被他說得偏頭避開,站在那裏就留下個後腦勺的輪廓,如此行徑倒令席玉琅撐手,不由地勾起唇,露出些張揚的笑。

也不知是想起什麽,他乍地起身,木椅都發出振動的響。而他走到池兔身後,攤開一只手:“池兔,我還要。”

池兔咬着堅果,抓了一把想遞給他,剛轉身,那只擺在面前的手就攬上他的腰,把他帶到身前。

席玉琅趁其不備,傾身吻了他,這次不偏不倚剛好落到唇上,嚴絲合縫,情意缭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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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使勁兒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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