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親吻、暧昧

“怎麽了嗎?”池兔去看他,他的情熱因為席玉琅信息素的安撫變輕了點,至少沒那麽欲火難耐、渴望對方。

而抱席玉琅,是他私心所想,順勢罷了。

現聽見席玉琅說情緒不對,他也不再亂來,還主動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去纏席玉琅。

席玉琅卻不說話,只是看他。他不想把易感期的事說給池兔聽,像賣慘一樣,他不想。若是別的都還好,可這個他一點都說不出口。

身體的機能要到達頂端似的,席玉琅內心的破壞欲越來越強烈。

他突然發現,剛剛那可能不是錯覺,好像是真的,他易感期被勾出來了。

其實時間上差得不多,但被池兔的情熱期勾得提前發作,這是他沒預想到的。畢竟之前誰都沒有料到,池兔會把他拉住。

“池兔,情熱期一般都很長,你今天先打抑制劑好不好?我之後陪你可以嗎?”他攥緊手心,指甲都掐進肉裏,維系面上的冷靜。

其實今天也不一定能夠平息,他就是沒時間和人說多了,随意找的借口。

池兔的信息素在他身體周圍蕩着,存在感十足,倒是給了他不少撫慰,但他只想像以往那樣把自己鎖起來。

這點,他和池兔也莫名的像。只是池兔現在變了,會想需要他。

大概是契合度太高,池兔感覺到他的不安與躁動,再聯想到奶奶和自己說過的基本生理知識,“你是不是……被我誘導出易感期了?”

池兔自己猜出來了。

“知道了就放開我吧,易感期和情熱期不太一樣的池兔,我可能會……”

“沒關系的。”池兔半點不聽他的話,看了他一會兒。青草奶味和葡萄酒摻和在一起,兩顆心也跳動在一起。

池兔拉着他衣服,又站了起來。看見他沒有抱自己,易感期的敏感令席玉琅有些失落,果然是轉變極快,情緒大起大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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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兔好似也聞到他信息素裏醉人的酒香,竟然在展示出與之前相反的不滿。

他自然而然地又挂在席玉琅身上,讓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撫對方。可易感期不似情熱期,席玉琅以前憋的太狠,現在發作只覺得頭疼、身體熱、內心升起暴虐欲。

他不敢碰池兔,甚至有些退縮,想推開他。

又怕自己沒輕沒重,傷着人,只能握拳任由疼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瞧他極力在忍耐,池兔表現很無措,他是沒經歷過這事兒的,現在只覺得難。

也在想,到底怎麽樣才能讓席玉琅放松。

抱着人的時候,信息素的味道最濃,這樣他就會得到最大限度的“抑制劑”,對于情熱期來講,阿爾法的信息素無異于此。

易感期則不同,對于這期間的阿爾法而言,歐米伽的信息素無疑是特殊的,會更令人失控、失去理智,更別說一個處于情熱期的歐米伽,這會越不可收拾。

類似催情的歐米伽的信息素,除了給阿爾法一點安慰,更多是是勾起他們的欲望。

席玉琅看着池兔的眼神越來越暗,他能感覺自己的情欲在翻滾,果然,歐米伽的信息素會給人致命般的誘惑。

他深深嘆了口氣,打起精神說:“池兔,我們先離遠一點可以嗎?”

“不可以。”池兔知道,現在的阿爾法情況不太樂觀,但這是因他而起的,他有責任。況且他還在情熱期,離了席玉琅會很難受,他不想離開,小兔子也是想要舒服的。

考慮到這,池兔思索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然後,他從席玉琅的眼睛看到鼻子,最後到嘴唇,停住了。

他想,他也許知道了。

于是思緒飄遠、目光渙散不聚焦的席玉琅,在之後的十幾秒內,收到一個很熱烈又非常重視的吻。

池兔揪着他衣領,在吻他。

這讓他瞬間從遙遠的地方落回來,低頭所見的,是池兔緊張閉合的眼睫,那裏在顫動。

奇怪的,席玉琅易感期的壞毛病一下子消失了,餘下的全是他想對池兔使的壞。

他傾身深吻回去,一把扣住池兔後腦勺,讓人貼向自己,不留縫隙。池兔的唇軟軟的,他聞見一股牛奶香,又無端覺得甜。

單純吻他已經不滿足,席玉琅想要嘗更多。池小兔子卻把持着度,察覺他信息素似乎沒那麽大波動,便想伸手隔斷開他倆。

但他顯然低估了席玉琅此刻的瀕臨狀态,他現在是徹底被青草和奶香的氣息勾住,傾向于不能自主思考。

尤其是掌控權,這時期的他是半點都不能克制,池兔想退,他就扯着人衣擺把人勾過來,又去吻他。

呼吸燒灼着池兔的臉,他內心開始恐懼,擔心他們會走向完全相反的路。

他喜歡席玉琅,是因為喜歡這個人,不是因為信息素或者其他原因。

池兔任由席玉琅捏着自己的後頸,一遍又一遍地啄自己的唇。看着那雙渾濁的眼睛,池兔又突然覺得無所謂,對象是席玉琅,要是繼續下去,他好像也不抵觸。

于是他放松了,任由席玉琅吻他,就連大腿傳來觸感,被溫熱燙到,都随便了。

信息素的味道也變得越來越甘甜,似乎聞到這變化,席玉琅乍然從那迷戀的狀态中醒來。

看見唇被他碾得不成樣子的池兔,感受到手上那揉捏着的肉,心裏一陣後怕。他松開人後頸,摟上池兔的腰,深呼吸好幾次,才懊悔地去撫摸人嘴唇。

“對不起,池兔,對不起。”他語調很低沉,從老舊收音機裏播出來似的。

他就知道,易感期來臨的自己會變得反複無常,上一秒清醒下一秒失控,完全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池兔看見他眼睛也黯淡很多,不像平常那樣總是映着陽光。他心裏有些不好受,想着席玉琅不應該這樣子。

“你為什麽要道歉?”他說,“是我主動親你的,席玉琅,我自願的。”

他還打算永絕後患,“易感期也沒事的,席玉琅,我都親你了,你想做什麽都可以的。”

他努力克服蹦蹦亂跳的心,去看着席玉琅眼眸。席玉琅的手在他唇邊摩挲,他都絲毫沒反應。

見他越來越緊張,席玉琅先前的悔意被中和,沒選擇慢慢來。

“好。”

他回答了這句話,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席玉琅與剛剛那副模樣截然不同。

他喟嘆般靠近池兔脖子,聞到更濃郁的信息素,“那——池小兔子,情熱期讓你男朋友幫你呗,你也順便幫幫我,我現在可難受了。”

熟悉的賣慘,他又得心應手了。

“好,好的。”他靠得太近,信息素弄得池兔暈乎乎的,話都打結巴。

席玉琅因為他這反應笑了聲,氣氛變得太暧昧,池兔臉都燒紅了。

沒再逗他,席玉琅忽略掉易感期的各種症狀,拉着池兔的手。但他忘記手上有他掐出的血痕,指甲蓋狀的,染了些在池兔手心。

池兔不小心瞄到,愣了下,“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的信息素也不能緩解嗎?”想到剛剛親吻時他的表現,忽然透徹,“是要親密接觸才能減輕對嗎?”

席玉琅垂眸沒看他,也沒說話。

“你不是要我幫你嗎?你要告訴我怎麽辦啊席玉琅。”池兔抿唇,眼裏是固執。

知道拗不過他,席玉琅想了下,突然走到床邊坐下了。池兔不明所以地歪頭,對此表示不解。

席玉琅便說:“不是要幫我嗎?讓我抱一下吧。”他張開雙手。

池兔朝他走去,還沒動作,就被席玉琅撈到了懷裏,只不過他是背對人的,幾乎整個人都被圈着。

因為姿勢的問題,他腿無處安放,席玉琅瞅着那交疊的腿,一眼掃去都能看見指甲蓋,他咽了口唾沫:“你踩我腳上就行。”

聲音從耳邊傳來,特別刺激人,他潛意識裏聽話,挪着腳放上去,然後全身都變敏感。

席玉琅單手攔着他腰,另一只手與人十指相扣,嘴上也沒閑着,一下又一下地咬在他的耳朵上。

渾身酥軟無力,渴求更多的信息素,這是池兔的直觀感受,他像被泡在水裏,溺,卻又特別爽。

他幾度以為席玉琅會更進一步,調整好心态就與人耳語:“你要是想繼續的話……我也可以的。”

腰上的手收緊,席玉琅也沒露出“想”的神色,他只是告訴池兔。

“我們才在一起沒多久,你就對我做出邀請了?”他說教欲又湧上來,“池兔,這樣不行,戀愛的過程應當是循序漸進的,而不是……”

“席玉琅,你再親親我吧。”不想聽,池兔拿出能阻止他的好辦法,語氣仿佛在撒嬌。

“……”

席玉琅未盡的言語卡在嗓子眼,深咽一口氣,沒辦法似的,聽話。

他吻上池兔的脖頸側邊,引人一陣顫栗,靜下來後,兩個人的信息素交纏得更猛,空氣中全是他們的氣息。

席玉琅也遵從本能,尋到池兔後頸上的腺體,這裏的味道更濃,他控制不住地親上去。池兔的脖子都因此抻直,與他緊握的手都想掙脫開,腺體是歐米伽很私密的地方,席玉琅居然親上去了。

但他也沒有過多舉動,他只是用唇,在腺體周圍布上密密麻麻的、屬于他的痕跡,這會給他莫大的知足感。

或許是清楚他不會過火,池兔也沒反抗,可軟乎的觸感貼在皮膚上,令人忍不住慌張。

這太暧昧了,他承受不住。

腺體上都是呼吸,池兔有時實在受不了,會從嘴中洩出一兩聲呻吟,後來想到某種可能性,還給席玉琅“支招”。

“要是……你還是很難受,就咬我吧,可以臨時标記我的。”

席玉琅早已換了姿勢,靠在他肩膀上,因為側了點頭,所以他的呼吸會灑在池兔腺體部位。這導致這個誤會,席玉琅略微想想就明白過來。

他聞着青草味,那只抓着池兔的手不再沉寂,轉而慢慢擦動人的手指,像在緩解什麽。為了不再讓人說出這種話,他低頭,抵在池兔肩上,等自己的呼吸落下去。

“不,這樣就好。”大抵是那股勁兒又變了,席玉琅眼皮都覺得累,疲憊,是他身體給的預警,所以他的聲音都為此變低緩了。

池兔本以為他只想說這句,下一秒卻又聽人慢條斯理道。

“你不怕我,就夠了。”

“讓我聞聞你的味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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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稱席玉琅為: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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