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蹭蹭、本能

這一直球打得席玉琅防不勝防,但不得不說很容易哄好他。

“行吧,我不生氣了。”他抱緊池兔,“但是別再做這樣的事了,以後真的……太爽了控制不住,就咬我。”

池兔還是定定地待着,沒說話,席玉琅又催了聲:“池兔,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

池兔悶聲回答,擡眸望見他眼睫,不免在心裏腹诽:這人還真是心口不一。

他都感覺到那不同尋常的東西了。

“你是不是又……那個了。”池兔腿間就是他抵下來的硬物。

席玉琅身子僵了下,頗有些無奈,“不用管它,反正沒事,它過會兒就自己消了。”

池兔對此持不信的态度,這幾天席玉琅都不知道多少次這樣了,每次都要他費很多勁才能消停,兩人的汗水都要揮灑極多。

見人現在這副态度,他也不多說,身體動了動将腿彎曲起來。随即,伸出腳尖去踩席玉琅,而感覺,是要爆炸的前兆。

“真的嗎?”池兔擡眼盯着他,“真的能自己消下去嗎?”

“席玉琅,更進一步也可以的。”

他赤裸的大腿被一只手牢牢鎖住,席玉琅眼神諱莫如深,提醒他道:“小兔子,撩人可是要負責的。”

“你倒給我個負責的機會。”

誠實如他,直白也如他,池兔完全不懂釣的概念,但他如今的舉動,能讓席玉琅理智崩塌。

他的腳踝快要被席玉琅摸個遍,嵌進骨子裏似的,池兔懷疑他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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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兩個人的狀态都快歸于平常,但是沒有人收起信息素,仍然糾纏的兩股味道融合,誘人又迷人。

席玉琅:“池兔,你叫聲哥哥吧。”

池兔側躺在床上,他被席玉琅從後面擁着,自己的手卻揪着枕頭,而席玉琅橫在他嘴邊的手,被咬出了好些印子。

他沒有吱聲,準确來講是沒有說話,只發出一些拟聲詞。

席玉琅埋到他肩膀上,誘惑他:“你喊一聲,我就輕點蹭。”

池兔垂下的耳朵直起來,快被他說服,席玉琅便再接再厲。

“真的,你喊一聲,我就快點。”

池兔的唇翕合,真的信了他的鬼話。他小聲嗫嚅道:“哥哥。”

“席玉琅哥哥。”

席玉琅擡手捂住了唇,他得承認,池兔的哥哥有着吸引他的魔力,總之他是輕不了了,快倒是能快,動作快了而已。

至于時間上嘛,誰知道呢……

不知道睡着是什麽時候,池兔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他感覺得到自己的情熱期完全過去了,屋裏的信息素淡下來許多,看來席玉琅應該也是。

他起身,沒看見旁邊有人,反而是自己的大腿根疼到不能忽視,池兔猜測肯定是被磨紅了。他這時才想起來後悔,昨天就不該招惹席玉琅的。

看他大腿這樣,估計要幾天才能好。

明明都沒進去……小兔子揉揉自己的腿,覺得不能理解,他看起來也不是細皮嫩肉的類型,怎麽會成這樣。

池兔耷拉着腦袋,一臉郁悶。不過他也沒低迷多久,心态很快就被他收拾好,衣服是穿好的,他披了件外套,下床去竈房。

席玉琅果然在這裏,他正在生火口添柴,現在燒火這項工作他是越發熟練,總之不會是把火燒沒了。

“你在煮什麽?”池兔出聲詢問。

見他站在那裏,有些困倦地擦臉,席玉琅撐着腦袋道:“煮點稀飯,你這麽快就醒了?”

“現在也不早了吧,符合我的生物鐘。”池兔瞥向屋外,看見微亮的天,猜測應該有七點多,确實符合他作息的。

席玉琅笑了下,一板一眼的小兔子真的是可愛得緊。

“知道你生物鐘很及時,去洗漱吧,我飯差不多要好了,”他看了眼池兔的腿,“對了,大腿疼得厲害嗎?昨天我給你穿衣服的時候發現那裏很紅,現在還……”

“不不不疼!我先去刷牙。”池兔沒臉和人冷靜讨論自己被磨了很久的腿,他只覺得臉頰是燒的,匆忙就逃。

席玉琅維持着一個動作沒變,見他沒了影,才沒忍住勾起唇,起身去看鍋裏的飯。

十點,兩人收拾整齊去席家。

他們一來,奕清就拉着池兔東看西瞧,仿佛在确認什麽一樣,但沒看出什麽,才松了口氣,遞眼神給席玉琅。

席玉琅表現得很無辜,見他看自己,朝他露出放心的笑來,實際上這幾天已經吃了好些開胃菜。可惜的是,抑制環池兔又戴上了,他留在腺體上的痕跡被遮得死死的,奕清一點都沒看見。

他順利逃過一劫呢。

席玉琅眨了眨眼睛,也跟着進客廳,席玉蝶今天沒帶傅意出去,留着看電視。他進來,就一身歐米伽的信息素,弄得席玉蝶皺了皺眉。

“你這是趁虛而入,把人家小兔子吃幹抹淨了?一股味兒。”席玉蝶捏捏鼻子,他倆都是阿爾法,又是血脈至親,對彼此的味道很熟悉,但也非常不适。

按理來說,阿爾法在歐米伽那裏順利度過易感期後,不會對別的阿爾法有那麽大影響,但他倆就是嗅覺十分靈敏,聞見都覺得暴躁。

席玉琅以前常常是受害者,如今見她這模樣,也不覺得愧疚,就是冷臉糾正了下她的措辭:“什麽叫趁虛而入?我這是光明正大。”

再說也還沒吃進嘴裏呢,就嘗了點甜頭。席玉琅沒和她說這些。

“得了吧,別在那裏假正經,心裏不知道多高興呢,還一臉冰碴子。”席玉蝶拿遙控器換了個頻道,“你還是像平常那樣,笑得跟那失了智一樣比較适合。”

席玉琅:“……”

他一臉無語地看他姐,“席玉蝶,你損人也不用這樣損吧?我就不信你跟傅意哥約會的時候不會那樣笑。”

傅意聞不太明顯他身上的味,就是能察覺到信息素的湧動,現在似乎是甜滋滋的,看來确實是邁進了一大步。

他本來沒參與兩姐弟的談話,如今見席玉琅提起自己,才抽空看了眼自己女朋友,果然看見女朋友的耳朵在冒紅。

偏偏還嘴硬:“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啧,假正經。”

席玉琅用她的話回她。随即,也不管有沒有達到效果,就去找池兔了。

池兔被奕清帶上樓,兩個人都在詢問池兔對結婚的想法。是的,在他倆剛來特殊時期的第二天,奕清和席軍就動了這念頭,畢竟兩個孩子是他們看着長大的,池兔他們很喜歡,席玉琅當然也很喜歡池兔,如果他同意,婚禮現在就能準備。

說實話,聽到要和席玉琅結婚的時候,池兔的內心既高興又緊張,這搞得他好半天都沒答複。

席軍怕他覺得太快,會有負擔,“沒事,你可以慢慢想,反正席二那小子有我們看着,跑不了的。”

“嗯,雖然很想讓你進我們家門,但你的意願最重要,不想咱就以後再說。”

池兔心髒怦怦跳,努力克服掉那點緊張的情緒,才道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我沒有不想,就是有點緊張。”

他有些怕搞砸,“結婚的流程我不熟,會不會太突然了。”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奕清笑道,“每個人對結婚這事都不熟悉,畢竟很重要嘛,緊張也正常,不過沒事的,到時候有人會告訴你怎麽做,我們只要照做就行。”

“所以池兔,這婚你想不想結?”

池兔沒有猶豫多久就點了點頭,席軍那表情壓不住了,當即大笑起來。奕清也一臉柔和地望着他,“那我現在就準備婚禮相關的事宜,到時候你來看婚服。”

他還想再說什麽,就見樓梯口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席玉琅露出個腦袋看他們,視線和他對上的時候,還裝模作樣地伸出一只手,比了個大拇指。

看來他對這件事很滿意。

席軍自然也瞧見他家二小子在那比手勢,不過那嘚瑟樣看得他起火,笑都卡了幾秒鐘。

本來只是心急,想快點讓池兔進家門的兩口子一臉默然:莫名有種被當槍使的感覺。

但席玉琅能幹出這事,也不稀奇了,指不定就盼着他們早點問。

就這樣,兩人結婚的事定下來,準備找個時間去看個好期辰。而黃村長和石奶奶也是第一時間知道這事,他倆算是池兔的家長,聽說以後也是喜聞樂見,想着叫他們來吃頓飯,當是雙方見家長。

不過六七十歲的老人,席玉琅一家也不樂意讓人家做飯,幹脆找個日子,把老兩口叫來家裏聚了一頓。

這頓飯吃的很是暢快,黃村長和席家三個阿爾法都喝了不少酒,席玉琅陪的最多,畢竟是他要取得他們的同意,這點陪醉的誠意還是要奉上的。

結果就是四個人,各有各的醉法。黃村長喝酒上臉,脖子都紅一圈,還在絮絮叨叨:“我跟你說席二,小池可是我和你石奶奶看着長大的,你要和他結婚,以後就得照顧好他。不管将來你們要去城裏還是一直住村裏,我這雙眼睛都是看着你的。”

“小池不容易,你也不能欺負他,你化形是狼,小池好像是兔子來着。你給我把你那狼爪子收一收,你倆是天敵,萬一小池被你吓到怎麽辦。”

他想到什麽說什麽,“他不怕你人,萬一克服不了天性懼怕你的化形,你也要耐心點,不要逼他。”

“還有什麽來着,”黃村長打了個酒嗝,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好像……暫時也就這些,等我以後再和你說說。”

席玉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安靜撐着手,不知道有沒有聽,眼睛閉着,看起來昏昏欲睡。席玉蝶吵着鬧着要帶傅意去看星星,人實在沒法,傅意只好拉着醒酒去了。

席軍在扯着嗓子大吼,奕清幾次捂他嘴都沒用,場面一度混亂失控。

好不容易收拾好殘局,池兔帶着席玉琅回屋,這人走得歪歪扭扭,偏偏要到達的時候步伐驟停,“等等,我還沒回答村長爺爺的話,我得去告訴他。”

他轉身想去尋人,池兔都怕他從樓梯上栽下去,急忙拉住他:“村長爺爺肯定都睡着了,你明天再說。”

“不行,我得讓他聽到我的真心,不然我睡不着,他肯定怕我對池兔不好,我得告訴他,我必須得告訴他。”

“我就在這裏,你不如告訴我,跟我說不是更好嗎?”

池兔真怕人一溜煙地就跑了,急忙想法子讓他忘記,他抱着席玉琅,擡頭認真看着人,就像在說“你快說”。

或許是真被他插科打诨地打亂思緒,席玉琅低頭碰了碰他額頭,伸手回抱住人,滿腦子的困意。

但他還記得要說的話,特別鄭重地親自與池兔說:“我就是想告訴他,狼的天性是吃兔子,我的本能是愛池兔,這和我是狼沒有什麽關系。”

他語氣混雜着酒意,可全是真心話,聞見熟悉的味道,尋尋覓覓摸到了池兔的臉。

“池兔,快點和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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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娃,你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不過席二是個非常在乎池兔感受的人,所以第一次必須是在準備完全的情況下,別說他不行(吐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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