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戰士與少女

這個事是兩年前的真事 越南老家那邊的事情 是姥姥家對門那戶人家的

兩人是青梅竹馬從小到大都是在同一個家因為褚歌姐是孤兒 被顧誠哥一家所收養 兩人兩小無猜 褚歌長相極美亭亭玉立的一個女生年芳26歲 顧誠年長28歲 顧叔叔喜歡這一對年輕人從小就給定了娃娃親顧誠和褚歌從十八年前就生活在一起感情深厚

老家那裏有強制服兵役的要求 但是顧誠哥從小就有當兵的願望怎麽說呢是好事還是壞事 誰也不知道因為未來的路怎麽樣誰也不知道當兵的路并不好走要吃的苦多服兵役的時間已過但他仍堅持做兵在邊疆他和褚歌姐的聯系方式只有寫信和靠戰友幫忙傳告一聲平安 十八歲到二十七歲的九年時間裏 他們并沒有見過幾次面褚歌姐原本的願望是做一位教師 她是河內的大學畢業的成績優異但後來因為顧誠哥做了兵就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做了護士 小月姨(我親姨我媽的親妹妹)從河內的公司回家的時候問過她問什麽非要做護士這行也不是多好賺錢

褚歌毅然決然的說:“我不做護士我怕給那顧誠治病的人下手狠這傻子怕疼”

顧誠哥怕疼 但他知道在邊疆的日子苦 也疼 任何一場小戰争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但是褚歌從來沒有反對過他的決定這是他的人生 他是他的未婚妻和他走下去一生的女人如果她都不理解她的丈夫 那旁人又如何理解呢 2019年12月顧誠哥在邊疆和褚歌的來信中寫道:

阿歌你過的怎麽樣醫院裏的人還有再刁難你嗎急診科有沒有病人家屬鬧事 爸爸的身體怎麽樣 媽媽的病還有複發嗎?

對了,親愛的歌。我今年又回不去了沒有辦法和你過新年了。你記得吃粽子 吃胖點我上次見你你都憔悴了 今年過年再回信的時候 給我夾帶一張你的照片吧我睹物思人可以了嗎老婆 我想老婆大人啦 明年我就退役了我回家娶你好不好我不能再讓你等我了人生只有一次你也沒有那麽多個九年陪我我要用我的一生償還你的九年你說過你想要很多很多的愛那我就給你實現你這個願望

于是2020年1月的時候褚歌姐在回信中夾帶了一張自己穿婚紗的攝影照片很漂亮照片上的女人亭亭玉立 肌膚似玉令人蠢蠢欲動我猜 顧誠哥收到回信後很開心吧 聽他的戰友說那天他收到那張照片拿着那張照片和戰友們分享着自己的未婚妻

聽他說:

“這是我的未婚妻我家的寶貝 好看嗎我的我明年娶她回家你們都來喝喜酒我們都會有命回去的” 他的戰友在2020年的時候 和褚歌姐說他是隊裏最幸福的人他為了滿身榮耀回歸所以常常立下大功但是每次遇到危險總是替隊友受傷擋刀 有無數次他的槍口被人指着 卻從來沒怕過他們問顧誠哥

“誠哥你為什麽不怕搶指着自己”

“我這輩子只怕為國争光不成和我家老婆哭”

2020年5月的時候 顧誠哥在邊疆遭遇突襲被幾個敵人抓住他和他的戰友 兩人被虐待了好些天等被解救出來時已經被挑斷了全身上下的筋骨了腳趾蓋也被掰了去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臉部已經被毀了一半 等顧家和褚歌姐收到他死去的消息需要前去領屍的時候 褚歌姐當場暈倒過去等在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處軍營前的車上了 她久久不能平息 顧家的人都下去認屍體回到車上的時候 都已經淚流滿面她一個人下去走近軍營她哭的令人心疼 路兩邊站的筆直的戰士打心底裏憐憫她他們都知道這是顧誠哥生前最愛的人她走近屋裏 地板冰涼整個房間裏只有幾個手裏持槍的戰士和一具躺在擔架上的屍體 她緩緩走上前跪在地上 抓着擔架吃力的站了起來 她哭泣着 搖了搖頭淚花砸在那白布上 她緩緩掀開白布看到那被折磨的不成樣的屍體哭的更厲害了

她看到顧誠哥手裏死死的抓着的只剩下半個身體只有半邊還沾滿血的照片 聽顧誠哥的戰友說當時顧誠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 還苦苦哀求隊友 :“如果我死了就不要告訴我家那個傻子我要毀約了”

“我這個樣子她會哭的 她哭起來好幾天都哄不好 ”

後來的兩個月裏每天早晨褚歌姐都會來到顧誠哥的墓碑前為他的墓碑拂去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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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她也去服了兵役 走上了他的路 她不想死的一了百了她想要為他而活下去以他的身份活下去

28歲的顧誠忘記回家死在了邊疆屍體為了這國家而獻身 而苦等他十年的褚歌也終身未嫁 于2022年8月死于邊疆做了苦命鴛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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