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蓋章
浴室內，身段豐盈白皙姣好的酮體站在噴水頭下。
溫熱的水至上往下淋在白嫩肌膚之上，順着優美下颌線滑至鎖骨，與鎖骨親密嬉鬧再次調皮跑到胸前，高聳山脈讓水滴找不到路，沿着山脈線附近圍擋一圈，再次找到方向。
一路暢通無阻溜至小腹腰間。在森林兩側集結再分開，順着一雙修長白腿沖刺，争先恐後直至彙入地上的組織大部隊。
剛才那人提前離席的樣子在腦海裏浮現，蒼白無血色的嘴唇，心事重重面露難色，步履蹒跚地走姿。無不在宣告這人此時的狀态有多糟糕。
飯桌上，自己不好過多詢問引起長輩們擔心，現在想想，從下午開始，那人好像就有心事的一樣。
關掉還在孜孜不倦往外噴水的噴頭，扯下架子上的浴巾匆匆忙忙擦幹頭發和身上殘留的水液。
南煙裹上浴巾便踏出浴室，急不可耐吹幹頭發，将因為着急不小心扯落的幾根發絲扔進旁邊垃圾桶。
對着鏡子簡單梳理一番，走出衛生間在衣櫃裏随意拿了一套居家服套上，踩着拖鞋出了房門，走出家門，敲響了對面房子的防盜門。
“小煙，怎麽了？有什麽東西忘了嗎？”開門的是江媽媽，房子裏已經沒有剛才喧鬧的幸福，安安靜靜。
南煙對江媽媽乖巧伶俐的開口表示，自己包忘在江予房裏了，手機還在裏面。
江媽媽連忙簇擁她進屋，指了指江予的房門，示意她自己去拿就好了，便就和江爸爸回房睡覺了。
站在江予房門前，南煙突然有點莫名緊張。擡手輕輕敲了三聲，“江予，我進來了。”
緩緩推開房門，房間裏的樣貌再一次展現在眼前。
房間內只開了床頭一盞小臺燈，書桌上各式各樣類型的書籍仍舊随意擺放在上面，和晚上來的時候一樣。
房間裏的窗戶開了一絲可以忽略不計的小縫，安靜地房間內能夠聽到從窗戶外傳入風吹拂地聲音。
空調被倒不想晚上的時候一樣平整的鋪在床上，此時正被江予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個腦袋瓜子，沉默不語對窗靠在牆邊，兩條細腿彎曲，雙手抱住膝蓋，将自己埋在膝窩裏面，閉上眼睛仿佛睡着了。聽見南煙進來的動靜，輕動了一下，便再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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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燈的燈光照在江予一邊側臉，另一邊映入黑暗之中，江予整個人看起來落寞孤寂。南煙看到這樣的她，忍不住心疼，像是被刀子狠狠剜了一刀。
是什麽樣的事情能夠讓江予反應這麽大？二十七年來從未見過如此孤獨的她。
南煙忍住自己心疼的眼淚，輕步走到江予床邊，脫下拖鞋跪着爬上江予的床，一步一步靠近她。
跪在她的面前，伸手擡起她的頭，擁住她的腦袋到自己懷裏，動作輕緩像似怕弄壞一件易碎品般，撫摸她的頭發，溫柔如水，“你怎麽了？江予，可以給我說說嗎？”
江予埋頭在她胸中，感受着從她身上穿來的溫度與香氣，溫熱的體溫附和好聞的牛奶沐浴乳味道，撫平了剛才心裏的陰霾。
委屈感再次席卷而來，放下抱膝的雙手穿過空調被環住她纖細腰身，沒有說話。
南煙見她還是不願意說話，拍下江予彎曲的長腿，順勢而下雙腿分開坐在她的大腿上，與她面對面。
再次輕柔地捧住她的兩側臉頰，眼神充滿溫柔，指尖愛撫地劃過她的臉龐，再次緩緩開口，“你告訴我你怎麽了好嗎？別讓我擔心你。江予。”
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溫柔，或許是她的動作太過溫柔，再或許是此時房間裏的空氣太過稀薄。
江予感覺自己整個人像是墜入深海之中，無法呼吸，心率過快，臉頰因為憋氣而分外紅潤。
她眼睛裏的星光熠熠，江予被吸進了進去，置身于一片銀河之中，被星河璀璨光芒籠罩包圍。
“南煙，你不能離開我。”緩緩開口，不知為何，平時聽起來清澈明朗的聲音，此時此刻竟然夾帶着低沉與沙啞。
南煙聽到她充滿占有欲的霸道發言，不禁怦然心動。盯着身下人的眼睛，眉梢眼角滿含笑意，盈盈開口，“我為什麽要離開你？”
江予把她會離開自己的理由一一列舉，“你最近認識的人更多了，大家都喜歡你，你還要去相親結婚，結婚就不要我了。”
委屈巴巴的語氣讓人好不心生疼愛，聽着自己一條條「罪證」原來從相親開始她就開始在意，南煙只覺得驚喜，某個人好像吃醋不開心了。
捧住氣到腮幫子鼓起的小倉鼠的臉，好笑又認真的開口解釋自己的罪名，“我沒有要去結婚，也沒有要離開你。”
江予不可思議，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我已經長大了，你這樣哄騙我是沒用的。”
“你上次在海邊還說我們回不到以前的樣子，要什麽改變，不就是想離開我的意思嗎？騙人。”
“煙煙，我以後不幼稚了好不好？你不要離開我，就算你真的要結婚，也不要抛開我好不好？”
說出最後這句話，江予雙眼淚汪汪望着南煙，好似如果她不答應自己，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心髒被揪在一起的疼痛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祈禱着南煙答應她。以此來緩解自己那疼痛不已的心髒。
答應她不要離開她，不要抛開她。
南煙右手指尖輕撫江予眼角，愛憐地順着眼角撫摸她的臉頰，鼻尖，嘴唇。最後将手伸至耳後，輕輕揉捏江予那細嫩的耳垂。
左手扶在臉上，輕而用力的承諾道。
“我不會離開你的，江予，這輩子我都不會離開你，只要你回頭，我就在你身後。”
江予至下而上，望着南煙的臉龐。她整個人背着光，自己卻從她身上看到閃爍的星光，璀璨星光之下是她認真、珍視的樣子。
“我相信你，但是我想要你證明一下可以嗎？”
猶豫了一下，南煙緩緩開口，“那你閉一下眼。”
不知道她要怎麽證明的江予還是乖乖閉上了眼睛等着。
房間在細微的暖光光線之下，盡顯溫馨。
明媚的光照在江予臉上，閉上眼睛的她，睫毛上還附着一絲不太明顯的水跡，細膩光滑的肌膚再暖黃色光線之下仍舊展示着自己的白，鼻翼随着呼吸的關系輕微發出聲響。
閉上眼仍舊在不停細小動轉的眼球的小動作在眼皮之下格外引人注目。
南煙起身跪在她的大腿兩側，捧住江予的臉，放慢呼吸，輕輕湊近她。最後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感受到額頭上蜻蜓點水的吻，江予不可思議睜開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剛才…南煙是吻了自己嗎？
歡喜之情溢上面頰，笑眼盈盈，開心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傻傻漏出大白牙看着她笑，向她證明自己現在有多開心。
看着江予臉上沒有厭惡和反感，只有欣喜。南煙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放下，看來江予并不反感和她親密接觸。
一臉傻笑的人鑽進自己的懷中，雙手在自己背後環繞，把自己抱了個滿懷，搖頭晃腦在胸前左蹭蹭右蹭蹭。感受到她的熱情與活力。南煙也春風滿面，耳尖微紅被發絲擋住。
擡手順着她的後背，輕笑開口，“就這麽開心嗎？”
江予擡起埋在她懷裏的頭，面含笑容滿心歡喜的使勁點頭，完了覺得有點不夠，思考了一下。拉住南煙的腰身往下使她完全坐在自己大腿上，輕快的湊在南煙的唇角吻了一下。
“你對我蓋章了不會離開我，那我也要對你蓋章，我肯定絕對不會離開你的！”江予信誓旦旦地舉起手發誓道。
南煙擡手輕輕撫摸自己那被江予吻過的唇角，臉上揚起更明媚的笑容，唇角上揚昭示着此時此刻內心的歡喜。“好，知道了。”
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從江予把她送回來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南煙躺在床上回味着剛才被江予親吻時的觸感，面紅耳赤，心跳加快。久久沉浸于其中……
好在剛才江予房間裏光線不好，江予沒有看到自己羞紅的臉頰與發燙的耳垂。
江予今天的所有情緒變幻都是因為自己嗎？這個驚奇的發現另南煙心生歡喜。
她……是不是終于開始意識到了？
另一邊，因為得到了南煙肯定的答案，江予開開心心地洗好澡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欣然入睡，一夜好夢。
第二天早上起床，晨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江予睜開睡眼迷離的雙眼，撐起手坐在床上醒覺，想起昨晚的事，後知後覺泛起一絲害羞。
她親了南煙？雖然是南煙先的，但是為什麽一想到自己親了她，心中止不住的歡喜。
好心情的爬起來洗漱換衣服，出門還不到七點半，看着對面緊閉的房門，南煙應該還在睡覺吧。
下行電梯停在11樓，進來了上次碰到的老奶奶，江予嘴甜的打着招呼，“奶奶早上好呀。”
把老奶奶扶進電梯，老人家才轉身打量起了江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和藹慈祥笑到，“呀，是上次的漂亮閨女，今天咋就你一人，另一個閨女呢？”
“她應該還在睡覺吧，我上班時間比她早啦~”江予笑容滿面。
老人家慈祥的點點頭，拍了拍江予扶着她的手，小聲念叨都是好姑娘。
江予又開口，“奶奶您這麽早是出去幹嘛呢？我感覺以前沒見過您呢奶奶。”
老人家咳嗽一下，江予忙給她拍拍背順順氣。
“我老啦，崽子們說鄉下環境不好，就把我接來城裏來了，這不是睡不踏實嗎，出去散散步。”老人家慢慢和江予言說。
電梯下行到一樓，江予扶着老奶奶出去電梯，揮手和老人家告白，便又踏進電梯往負二樓下降。
坐在車上想到剛才老人家的話，想必奶奶是在陌生的環境不熟悉吧。
江予家裏還在世的老人只有江予奶奶，前幾年江父江母也想把江奶奶接到市裏來，無奈拗不過江奶奶的犟脾氣，江奶奶說自己在鄉下有吃有喝還有小雞小羊陪伴，就不去給他們添麻煩了，要真有孝心就時常回去看看她。
夫妻倆便不再提來林城的事，只隔半個月便回去看老人，趕上江予有空時便一家三口去鄉下看望江奶奶。
從市裏開車到鄉下奶奶家，單程一趟差不多兩個小時，江予琢磨着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沒去看望奶奶了，便決定下周休息去看奶奶。又拿出手機給南煙發微信。
【煙煙，我下周準備回去看奶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我們去鄉下玩~】
直到江予到酒店還沒收到回複，臨近八點，早上不堵車，平時從家到公司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僅不到二十分鐘江予就到了。
剛吃完早餐踏進工作間準備開始工作，便就收到了南煙的回複。
【好。】
周六不用開晨會，江予和顧西忙了一早上，昨天采購的材料今天都買回來了，整理好東西之後已經快臨近中午吃飯時間，兩人便先放下手頭工作去了食堂。
剛坐下，齊柏施就過來坐在江予對面，“江予，關于下周五的單身派對，客人和銷售溝通希望到時候能派一個甜品師坐鎮給她們簡單介紹一下蛋糕的名字做法和口味之類的。”
江予挑挑眉，第一次聽到這麽特別的要求，以往的客人至多在她們擺臺的時候随口詢問兩句，從來沒有這麽正式要求甜品師在旁邊介紹的。
和顧西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眼裏看到疑惑和無語。
“齊總，那這個介紹大概是需要多久時間？總不能她們開一晚上派對我們都要守着吧？”
“客人那邊就說大概就半個小時在派對正式開始之前介紹一下就可以了，銷售那邊的意思是派比較有能力的人，我比較傾向于你。”
“齊總，論能力，我不及靜姐，要不你考慮一下靜姐？而且齊總你也知道的，最近我要忙新主題的工作，師傅也不在，考勤還沒做呢。”
“楊靜她是有能力，但是和客人打交道就欠點火候。”
江予聽懂了他的意思，有些左右為難的樣子，這種麻煩事又被自己攤上了。
齊柏施看她遲遲不回複，“這位客人也說這次派對辦的滿意的話，之後會考慮婚禮也讓宴會廳承接。”
顧西在旁邊默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合着推我們出去賣藝一把，為他帶來點業績呗。這人算盤打得可真好。
“這樣吧，江予，你這次去了之後呢，你們不是想再招個人嗎？我去給上面請示一下。”
“好。”江予一口答應。
江予答應後，齊柏施便就離開。顧西沖江予豎起大拇指，“行啊，芋頭，讓那老男人答應招人。”
拍掉她的大拇指，雲淡風輕地讓她低調，“哼，想讓我們幫忙那他不得下點血本，想得倒美。”
“你小聲點，一會兒回去了給稚言姐說一聲，齊柏施同意招人，讓師姐去趁熱打鐵把人先招了，反正他下周五的派對，沒招人到時候就說忙不過來。”
顧西一手輕輕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指着江予鼻子，眼睛瞪大，直呼好家夥內行，“芋頭，你太絕了！天吶，你不再是我那單純好騙的純潔芋頭了，你現在是鈕钴祿芋頭！”
江·鈕钴祿·予對她揚起一個微笑，再默默埋頭吃飯，不再接話。
下午，江予先讓顧西把斑斓葉洗幹淨，準備教她熬摩摩喳喳的汁。
“摩摩喳喳，東南亞那邊的甜品，也算飲品吧。在馬來西亞和泰國很受歡迎。馬蹄，紫芋，紅薯，幾個配料洗幹淨切成小丁塊，指甲蓋那麽大就行了。把西米煮開煮熟後撈出來放涼水裏，讓它口感依舊Q彈。還有些做法加紅豆，芒果之類的，配料加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用斑斓葉，椰漿，糖熬出來的那個液體。”
“斑斓葉又叫香蘭葉，pandan，熱帶綠色植物，在馬來西亞和新加坡比較普遍，所以加了斑斓葉的摩摩喳喳被定義為馬來西亞摩摩喳喳。我們今天就做這個。你今天先把那幾個配料搞定了，我去辦公室把考勤做了。”
給顧西交代完事情，江予就去了辦公室做考勤，下午又是對着電腦勞碌工作。
做完考勤伸了個懶腰，引來辦公室其他人打趣，“小予弄完手頭工作啦？”
“是啊。”
“哎，你們師傅有你們兩個這麽能幹的徒弟真是幸運啊。”
“程師傅你又打趣我。”程師傅是西廚房廚師長。
“我可沒有，不信你問王經理是不是？”
被稱為王經理的是宴會廳經理，為江予解圍到，“你就會欺負人家小姑娘，怎麽不見你去欺負別人，是怕挨打嗎？”
辦公室哄然大笑，江予也忍俊不禁。程師傅之前因為嘴快被中餐廳經理，陳姐當着辦公室衆人的面一腳踹在辦公桌上。
程師傅羞惱上臉，八百年前的糗事又被拿出來調侃。埋頭苦幹的樣子像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江予做完考勤差不多也到下班的時間了，收拾東西下去洗澡，打卡下班回家。
白色奧迪平緩行駛在道路上，車上放着舒緩的音樂，江予放下主駕駛位的車窗，沐浴着餘晖與海風。又想到昨晚南煙那個輕輕的吻，和自己的回吻。倍感甜蜜。
她的嘴唇真軟，真想咬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小可愛的閱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