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歌唱,歌唱,繼續歌唱(一)
第四章:歌唱,歌唱,繼續歌唱(一)
“淩然他徹底把我弄暈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表明态度有那麽困難麽?喜歡或者不喜歡,愛或者不愛,如此鮮明的兩個答案他卻始終不能給我其中之一,他站在那條中線上,半步都不願離開。”
——司挽溪
“什麽?”司挽溪瞪大眼睛看向淩然,她顯然不敢相信淩然的話。
淩然皺皺眉,又重複了一遍:“讓你來我們樂隊當主唱啊,我們缺一個女聲的主唱。”
“為什麽是我?我是說,我沒什麽經驗,你确定把我弄進去不會把你們的樂隊搞砸?”司挽溪很慎重的問淩然。
淩然笑道:“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沒事兒的,我把你上次演出的視頻給他們看了,他們都覺得還不錯。”
“可是那次我唱的那首歌的風格和你們樂隊的風格根本不配啊!”司挽溪激動地站了起來,顯然,她還是不相信淩然的此番說辭,她總覺得一定有問題。
上次演出,她和王璇靜合作的是一首古筝伴奏的《我願意》,司挽溪完全是照着那種柔情深情的版本去唱的,像這種搞樂隊的rocker們怎麽會和這種風格打上調呢,太荒謬了。
淩然拉她坐下,對她說:“我們看的是唱功,不論你演繹的歌曲風格是怎樣的,只要我們耳朵不瞎,我們就能聽出來你合适不合适,相信我們。”
“淩然,說吧,你到底有什麽陰謀?”
淩然一臉無辜,道:“我沒有陰謀啊,這樣吧,過兩天我們練習一下,如果你覺得合适就來,不合适我們就再找別人。”
司挽溪本想毅然決然的拒絕的,可是看着淩然滿臉期待的表情最終還是不忍心答應了下來。
試試吧,讓他們也死了這條心。
就這樣,兩人約好明日中午去他們樂隊的大本營。
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上午司挽溪接到奶奶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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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啊,你姑姑回來了。”
司挽溪的姑姑20多歲的時候就出國讀書,然後就紮根在哪兒了,一兩年才回來一次,對待司挽溪也是像親生女兒一樣。
“那我明天回去。”
“不用不用,你姑姑突然有急事兒前天早晨已經飛回去了,不過她帶了好多禮物,我想着你也難得回來,就給你寄了個包裹,大概今天就到了,你記得去取啊。”
“恩,好,奶奶你好好保重身體。”司挽溪又想起今年過年提前回來,奶奶嘴上沒說什麽,心裏肯定是有些失望的吧。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快遞公司就給她打電話,可是萬萬沒想到,奶奶居然寄到她學校去了,而她現在正在家中,她趕緊給宿舍的妖孽們打電話,沒想到她們一個個都不在宿舍,實在沒有辦法,這時候淩然給她打來電話說多會兒過去,此時的司挽溪忙的團團轉,腦袋裏一團漿糊,只得先說她要先去學校取包裹,那邊淩然卻說他現在在去大本營的路上,剛好路過他們學校。
能不能再巧一點?
司挽溪松了一口氣,于是便讓淩然幫她把包裹帶過去,她一會兒就到。
按照淩然昨天給她的地址,司挽溪終于找到了他們樂隊的大本營,沒兩分鐘淩然騎着自行車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在他的車把上挂着滿滿當當的包裹,看起來很是滑稽。
淩然下車,一臉的抱怨:“你這裏面都什麽東西,這麽重?”
司挽溪笑着幫淩然擦擦汗,說:“我也不知道。”
淩然順手揉揉司挽溪的腦袋,道:“你啊......”
“呦,我們淩少什麽時候也當起苦力來了?”
“是啊,第一次見淩大爺這麽任勞任怨呢。”
遠處又來了三個人,看上去與淩然差不多的年紀,眉來眼去的你一眼我一語,說着意味深長的話。
淩然轉身笑着罵:“你們這幾個小子活膩歪了是不是?”接着拉過司挽溪,“給你們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司挽溪。”
只見那幾個男生立馬恭敬起來,為首的個子比較高的男生先沖司挽溪鞠躬,自我介紹說:“溪姐,我是陸勝威,負責吉他,”接着他又拉過身邊一個比較腼腆的男孩子說,“這是趙淵,是貝斯手,那個黃毛......”
“黃毛”打斷他,說:“不用你說,我自己說,溪姐,我叫周天,負責鍵盤。”
淩然也湊熱鬧,對司挽溪說:“我叫淩然,敲鼓的,請多關照。”
司挽溪被這四個大男生逗得開心不已,随即鞠了個躬,道:“你們好,我叫司挽溪,請多指教。”
周天拍拍腦袋對司挽溪說:“哪裏啊溪姐,你能來幫我們我們已經很感謝了,都是因為淩然這臭小子,小瑩說她以後都不來了,我們又着急比賽......哎呦,你幹嘛?”
“周天,你少說兩句死不了吧......”陸勝威狠狠地掐着周天的胳膊,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司挽溪也只是笑,小瑩指的應該是那個和小公主一樣的孫雨瑩吧,沒想到那種氣質的女孩也會來組樂隊。
淩然看看面前的三人又看看身邊的司挽溪,趕忙說:“好了,大家快進去吧,時間緊任務重。”
進到排練室,四個男生都去準備各自的家夥,司挽溪則仔細打量着這件排練室。
這個房間不算大,擺放着的各種樂器使房間看上去更小了些,周圍雖然比較偏僻,但是牆壁的四周還是貼着隔音板,司挽溪點點頭勾勾嘴角。
“想什麽呢這麽開心?”淩然拿了一份曲譜遞給她,她接過來一邊看一邊說:“沒什麽。”
“我原來還擔心你不會看譜呢,這下我可是放心了。”淩然看着司挽溪認真看着樂譜開心的說道。
司挽溪也沒擡頭,只是随口回答:“小學音樂課學過。”
“又騙人!”淩然在司挽溪的額頭彈了一下,說,“看得這麽認真看得懂麽?”
此時司挽溪已經看了個七七八八,擡頭看看淩然,眼中寫滿了狡猾,這把淩然看的有點兒毛。正當淩然想着司挽溪想做什麽的時候,司挽溪竟然開口把譜子上的歌兒一字不錯的唱了出來,這下淩然是真的傻了眼,之後出來的三個男生看到這一出也是驚訝萬分。
“淩然,我原來以為你給我們找的肯定是個土豆,沒想到找來個金子啊!”周天表情十分誇張,又惹得衆人嫌棄。
陸勝威推了周天一把說:“去去去,什麽土豆,你才是土豆呢,溪姐一看就是秀外慧中十項全能啊!溪姐,你是不是學過什麽樂器?”
周天跟着猛烈的點頭,說:“是啊溪姐,你肯定會什麽樂器吧?吉他?”
司挽溪笑着搖搖頭。
“那鋼琴呢?”
站在琴邊正在無意識的摸着琴鍵的司挽溪身體一滞,笑着回答:“沒有,我不彈鋼琴,”接着晃晃手中的曲譜,說,“這是你們自己寫的歌嗎?”
淩然點頭,指指站在一邊沉默了很久的趙淵,說:“這家夥寫的。”
司挽溪看向趙淵,趙淵也只是腼腆的笑笑。
看來真正有才華的人是那個隐而不發的,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排練完之後男生們留下收拾東西,司挽溪就先出去等着——她不了解他們的習慣不好插手,站在本來就不大的房間裏更是顯得礙事。
等到他們出來時,天已經快黑了。
“呦,天都這麽黑了,淩然,你得把溪姐安全的送回去聽到沒?”陸勝威笑着說。
“知道了,這還用你們多說,快滾快滾。”
“重色輕友啊!”周天也開玩笑道。
“有時間再收拾你們。”
司挽溪站在一邊但笑不語,和三個男孩揮手告別。
“他們幾個就是這樣。”
“沒關系,挺可愛的。”
淩然取了車子跨坐上去,對司挽溪說:“來,上車。”
“上車?你是說這個車?”司挽溪指指淩然根本沒有後座的跑車驚訝萬分。
“對啊。”
“坐在哪?”
淩然指指前梁,很理所當然的回答:“坐這兒啊。”
“可是我還有包裹呢。”
淩然像變魔術一樣變出一個超大的旅行用的背包,笑嘻嘻的說:“剛才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剛好裝你的包裹。”說着就拿過司挽溪的包裹塞了進去。
司挽溪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太安全,但還是想委婉的的勸誡淩然:“那你這樣多辛苦啊?”
“不辛苦。”
“那個,我特別重。”
“我不嫌棄。”
“你......”
淩然不耐煩道:“司挽溪你哪兒那麽多理由,就一句話,你上不上吧。”
司挽溪一直沉默着,就在淩然準備放棄這個念頭的時候,司挽溪終于回答:“上。”
她很小心的坐在前梁上,車子出奇的穩,她的頭埋得很低,想着不要和淩然挨得太近。過了一會兒,背後的風突然消失,她的脖子上傳來一陣溫暖的氣流,她的手死死的抓着前面的車把不只是害怕還是緊張,一直到車子啓動了很久她都不敢說話,她怕自己說話會影響淩然,很有默契的,淩然也沒有說話,就這麽一路騎了下去。
司挽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覺得她現在正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包裹着,緊緊的包裹着。
他們穿過了熙熙攘攘的街道,路過琳琅滿目的商店,經過喧鬧繁華的商業區,來到平靜安寧的學校......草長花飛,月光下的燈光柔柔的照亮兩人的面龐,滿天的繁星也為這樣的也恣意的點綴,她的發被風吹起,他嗅到一陣清香,接着有幾絲飄入他的衣領讓他癢癢的,像他此時的心情。
一切都那樣和諧,和諧的像一幅畫。
但任何事都有它的盡頭,淩然把司挽溪送到她的宿舍樓下,氣氛有些尴尬,正當司挽溪想着是不是該說些什麽調節氣氛時淩然已經開口:“剛才那四個混小子還說咱們在談戀愛呢,我告訴他們別亂說。”
聞此,司挽溪的心瞬時從雲端掉入深淵。
難道我們不是在談戀愛嗎?淩然,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什麽?
而淩然自然不會知道他無心的一句話會讓司挽溪想要捅破那層窗戶紙的手縮了回去。
司挽溪強忍着難受笑着回答說:“沒關系的,你們都是小朋友嘛,我不會介意的。”
說完她匆匆告別,有些慌亂的趕緊上樓,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失态。
看着司挽溪這樣慌張的離開,站在原地的淩然皺皺眉,接着潇灑的一笑,騎車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