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乖x15
被風關上的門，後來是陸羨書打電話請了物業上來才打開的。
離開那刻牧遙光才勉強從美色中回神，要關門時停住動作，從門後探出小腦袋看他：“陸老師。”
“這樣子很危險。”陸羨書指尖抵住她的額頭，似乎像看到自家小孩調皮一樣，無奈輕嘆一聲，“剛剛你的門才被風吹上，現在就這麽粗心？”
“哦哦。”牧遙光瞅着額間的手指，忍不住抿唇一樂，“我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剛剛你要說什麽？”陸羨書把門拉開一些，讓她站好，“是物理補習的事情嗎？”
一聽物理補習，牧遙光立刻打了個激靈，忙不疊搖頭：“不是不是，我要說的是，我家人給我寄了菌菇回來，回頭我下廚，想請陸老師一起過來吃頓飯。”
陸羨書眉骨微地挑了一下，沒想到她又邀請他去吃飯。
眼前的小姑娘眉眼彎彎，笑容又乖又甜，看起來精致漂亮又靈動可人，一點都看不出是個已畢業的大學生。他原本以為她會因為物理而害怕接近他，哪知道她不但沒有，反而更加主動拉近距離。
想起牧遙光聽到物理時，那緊緊皺起的小眉頭，陸羨書啞然失笑，沒忍住伸手在她頭上揉了一下：“好，我答應了，謝謝路同學的邀請。”
要是路同學改成牧同學，不，牧遙光就好了。
牧遙光暈乎乎地想着，不過一聲路同學能換來一個摸頭殺，好像也不錯哦。
送牧遙光回房，陸羨書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斂下眉眼，望着自己的手，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小姑娘面前，他好像越來越沒把她當成學生對待了。
放在以往，他不可能會與學生走得這般近。
不過……
陸羨書眼裏閃過笑意，小姑娘的确不是他的學生，只是替人來上課的假學生罷了。
也不知道，他這位小鄰居，什麽時候才會主動坦白身份？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周六。
一下課，S大幾位老教授立刻拉着陸羨書一起，去給幾位新教授接風洗塵。
按理來說應該早點辦，不過教授們事務繁多，就連陸羨書也要教學和研究交替進行，能休息的時間不多，因此難得湊出一個大家相對空閑的時間，就定在了周六晚上。
聚會的酒店離S大不遠，陸羨書幾人到的時候，宴請的幾位教授也到了。
大家雖然從事的專業不同，但是多少有共通之處，往後也都是同事，因此聚會氛圍十分融洽，陸羨書作為最年輕的教授，幾次被在座的老教授們拿來當話題打趣。
“以前我就經常聽老嚴提起你這個外孫，他可驕傲了，每回提起羨書都跟開花了一樣。”
“可不是？這麽出色的年輕人誰不喜歡？換我我比老嚴更驕傲。”
“以前羨書在國外的時候，就經常在期刊上看到他的文章，第七研究所那邊也常說羨書幫了好幾回大忙，這麽出色的人才回國好啊。”
……
包廂內沒有留服務員在內，作為晚輩，陸羨書笑笑，給老教授們添上了飲料，轉到牧敬雲時，他微不可見頓了下，心想這位老爺子就是他小鄰居——牧遙光的爺爺。
手這麽一頓，飲料比前幾杯倒得多了一點點。
牧敬雲瞅瞅自己的杯子，再瞅瞅陸羨書，心裏不禁一樂。這個年輕人真好看，他喜歡！
接過杯子時，牧敬雲呵呵一笑：“陸教授，很高興認識你，”
“牧老您叫我名字就好。”陸羨書淡笑，給老教授們一一續杯後這才放下飲料瓶。
他動作優雅，骨相絕色，姿儀出衆，坐在一衆老教授中格外突出。
牧敬雲看得眼睛一亮，從事繪畫的人對于美好的事物總會多上那麽幾分關注與喜愛，此刻的陸羨書就宛如他眼眸的金元寶。
牧敬雲眉毛揚了下，重新看向陸羨書：“那我就叫你羨書了，按歲數來說，我差不多和你外祖父同齡，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一聲爺爺。”
老爺子性格倒是也挺率真有趣的，是不是學美術出身的大抵如此？
陸羨書笑着開口：“牧爺爺。”
“诶。”牧敬雲一口應下，登時眉笑眼開，遇到這麽好看的年輕人，還要什麽臉皮，能占便宜就多占點。
可惜這不是他親孫子。
想到自己的親孫子聞清珩，牧敬雲頓時覺得口中的醋肉不香了。聞清珩那孩子不肯學畫畫也就算了由他去，但是他明明長了張好臉蛋卻經常懶得收拾，看了就想打人。
還好阿遙不會這樣，她從小就愛漂亮，就算再忙也會把自己收拾得整齊幹淨，看起來就十分賞心悅目。
想到阿遙，牧敬雲筷子頓了一下，慢吞吞扭頭看向陸羨書。他有個很大膽的想法，陸羨書雖然不是他孫子，但是可以是他孫女婿啊。
陸羨書被看得一愣：“……老爺子要夾哪道菜嗎？”
“不是。”牧敬雲把肉咽下，“我就是想問問，你有女朋友嗎？”
陸羨書：“沒有。”
牧敬雲笑，幾秒後又小聲補了一句：“也沒有男朋友吧？”他是個開明的老頭子，可不會因為這些就有別的想法。
陸羨書啞然：“沒有，以前忙着讀書，後來忙着工作研究，哪有心思考慮這些？”
“那現在你有準備考慮嗎？”牧敬雲小小聲，“如果有的話，我有個……”
“老牧，你拉着羨書說什麽呢？”牧敬雲另一側的老教授笑着出聲，他認識牧敬雲多年，是老朋友了，這回一同被S大返聘，“是不是又非得讓他誇你的畫了？”
牧敬雲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什麽，轉頭怼人：“我是這種自戀的人嗎？再說了，你不覺得我的畫好看，之前為什麽還從我書房裏搶了好幾幅畫回去？”
老教授也知道他的脾氣，笑着回怼道：“我那是拿錯了，原本想拿你家遙光的，我是誇遙光畫得好可沒誇你這臭老頭子。”
“那沒事，誇阿遙就是誇我。”牧敬雲喜滋滋道，倘若有尾巴，大概翹到三尺高了。
這麽一鬧，兩批人彼此關系拉近許多，氣氛更加熱烈，完美達到了歡迎新教授加入的任務。
衆人說說笑笑，轉眼到了晚上八點。
雖然沒喝酒，不過現在時間也不早，陸羨書提前安排了車輛送老教授們回去。
牧敬雲故意留到最後，時不時看下手機。他剛剛偷偷給牧遙光發消息，讓牧遙光過來一趟。
“牧老爺子，您這是……”陸羨書把其他老教授送上車，“要不我送您回去吧。”
牧敬雲擺擺手：“沒事，我讓我孫女來接。”
說到這，他想起剛才未盡的話題：“對了，剛剛被老劉打岔，我話沒說完。我是想問，你對交往對象有什麽要求，我有個孫女……”
“爺爺。”牧遙光清脆的嗓音響起。
陸羨書轉頭，看到小姑娘從出租車上下來，朝他們小跑過來，她紮着丸子頭，小揪揪随着步伐一上一下，看起來十分可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牧老爺子方才的話，陸羨書看着牧遙光越走越近，性.感的喉結上下利落一滑，喉嚨有點癢。
他清咳了一聲，這股癢意非但沒止住，還悄悄下滑，沿着心口落在心尖上，引得整個人酥酥麻麻的。
牧敬雲也看到了牧遙光，眼裏盛滿笑意，對着小姑娘招招手，等她走近時，笑着和陸羨書說：“羨書，這是我……”
“咳咳咳咳咳——”牧遙光急着想開口說話，突然被空氣嗆到，她咳得小臉都漲得通紅，連忙伸手在胸口拍了拍。
“這孩子這是怎麽了？”牧敬雲納悶，心想乖寶難不成是突然看到這麽好看的人所以激動的？這孩子還是年輕了點，不像他，看到再好看的人都還能保持淡定心态。
陸羨書斂下心思，猜出牧遙光的想法，淺淺笑了下幫她解圍：“牧老爺子不用介紹，我們認識的。”
牧敬雲一臉震驚地看着牧遙光：“你認識這麽好看的人居然沒和我說？”說好爺孫一起走，結果你居然私藏美人不分享呢？
剛剛平複一些的牧遙光：“……”
她這不是被美色給沖昏了頭腦，現在還在隐瞞身份的路上麽？
等等，她爺爺為什麽和陸羨書會在一起？
牧遙光後知後覺想起這個問題，想問又不敢開口，只好悻悻然對着陸羨書笑了下，然後偷偷拉拉爺爺的袖子，示意回去再說。
牧敬雲低頭瞅了下孫女的小手，行吧，那回去再說，既然他們認識了那他就不多事了，後續發展就看他們自己吧。
“那我們先回去了，不用送，我們打的就行。”牧敬雲指了下牧遙光剛剛乘坐的的士，“羨書你也早點回去歇息。”
牧遙光一聽，立刻跟着陸羨書揮揮小手：“陸教授再見。”
“再見。”
走了幾步遠，牧遙光回頭看，陸羨書正好站在路燈下，柔和的燈光将他清隽的輪廓勾勒了出來，細看眉眼處，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意味，似乎藏着幾許玩味的笑意。
牧遙光心尖一顫，沒敢再看，胡亂搖了搖小手迅速回頭，小聲問爺爺：“爺爺，您晚上怎麽和陸羨書在一起啊？”最主要的是，沒洩露她的身份吧？
“我和幾個老頭要去S大，大夥聚餐慶祝一下。”牧敬雲好奇瞅她一眼，“阿遙怎麽了？”
爺爺現在喊她阿遙？
他們還沒走遠，那男人應該能聽得到吧？
牧遙光小身板挺直，提高音量胡亂說話：“嗯嗯，阿遙在家裏，她最近經常偷吃小魚幹，快胖成球了。”
牧敬雲：“……”這孩子傻了吧？
陸羨書猜到她的用意，不禁莞爾，眼角眉梢透着幾分自己也沒發覺的寵溺笑意。
牧遙光悄悄回頭看一眼，又壓低聲音和爺爺說話：“爺爺，咱商量件事，在陸教授面前先不要喊我阿遙。”
“哈？”牧敬雲停住腳步，“可是他已經知道你是我的孫女，知道你叫牧遙光了啊，剛剛吃飯時我們還說起你了，他都有聽見。”
牧遙光：“？？？”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阿瑤喜提“掉馬甲”成就，本章随機發12個小紅包慶祝一下（bushi
謝謝“喵神大大”的營養液。
大家明天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