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上的醫療室,鬼才知道大氣層外有多少顆電子眼在監控着這裏,橫抱着他的又是軍部的高官,一舉一動都要受到嚴格保護或者說嚴密監視的少将,萬一自己謀殺不成反倒被拍了照片……

天,他可不想給陌生雄性生孩子!熟悉的也不行!!

“不準說髒話。”将耶拉放在懸浮車的副駕駛上,加帕爾沉聲開口,劍眉微擰,金色的眸子裏溢滿了不贊同。

“……”為什麽加帕爾皺眉唠叨的樣子和昂斯好相似?突然面對相似的臉,他罵不出口了怎麽辦?

“乖。”很高興少年被毒害的不深,稍加勸誡就能改邪歸正,加帕爾揉了揉少年的發頂,随手關上了車門。

耶拉“……”要不要連揉發頂的動作都一樣啊?昂斯,你确定你沒有失散在外面的兄弟?

半眯着眼睛看着繞過車前往駕駛座走去的男人,耶拉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加帕爾說他不是壞人是吧?真不幸,自己可是位不折不扣的正宗盜匪。

笑眼彎彎的鎖死兩邊車門,不去看愕然望過來的男人,耶拉手指頭在操作儀上鼓動了幾下,‘嘀嘀嘀’随着連聲嘀響,遙控鑰匙失效,基因檢測被屏蔽,待停密碼鎖恢複到出産模式。

成了,現在自己就是這駕懸浮車的新主人。

透過明亮的車窗,加帕爾将裏面少年的動作清清楚楚看進了眼裏,他很吃驚少年對于電子方面的掌控,沒有想到少年還是位網絡高手,心底升起的點點自豪感連他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自己對少年的好感超過了自己的想象,這是好還是壞得等以後再說,目前他要擔心的是,少年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不會以為控制了懸浮車就能夠逃離自己吧?只要自己把懸浮車報失,少年開到哪都會有一大堆電子眼跟着。

還是說,他要去找昂斯·阿爾弗雷德?這個猜想很靠譜,但卻讓加帕爾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或許他真該早一點回到軍部,本來如果不是新民局的事情鬧得太大,他又被政見不和的對手們扯了後腿,倒是能趁着暗盟內亂的時候狠狠加把火,興許從此暗盟就會在銀河系裏除名也不一定,偏偏那些對手們目光短淺,硬是給了暗盟喘息的機會,白白錯失了消滅暗盟的大好時機。

說到新民局,加帕爾突然發現輕易勾動自己心弦的少年貌似和讓自己咬牙切齒的耶拉有幾分相像?同樣的銀發銀眸,不過少年的眉眼要比耶拉精致得多,骨架更為纖長一些,氣質嘛……

僵硬着臉眨巴眼睛,如果抛開長相和性別不論,兩個人的氣質倒是驚人的相似,這一點讓後知後覺的加帕爾五味雜全,他絕不承認自己對耶拉有過妄想,這只是個巧合,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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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一股急風撲來,把陷入淩亂幻想中的加帕爾驚回了現實,擡頭,天藍色的懸浮車由近及遠,很快就只剩下了一抹淡淡的虛影。

開的還真快,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昂斯·阿爾弗雷德的身邊嗎?還有,少年走之前都沒有問過他的名字,這是在表示少年一點也不想認識他嗎?

第一次動心就被重重打擊到的加帕爾桑心鳥,他再強大也只是個不懂得讨好異性的毛頭小子,面對着心有所屬還對他毫無好感的雌性,真心hold不住了。

成功甩掉加帕爾的耶拉得意的揚起眉稍,誰說不能變身就必須得委曲自己了?自己這不是照樣讓加帕爾吃了癟?

當然,他也知道搶來的懸浮車用不了多久,他也沒打算用多久,不過是甩開加帕爾的工具罷了,随手扔掉他一點都不心疼。

嗯,讓他看看指示圖,這裏是閑星103號?加帕爾身為史上最年輕的少将,戰功赫赫的加菲爾德家族的當家少主,竟然被送到閑星來‘關緊閉’?

閑星,無工作閑閑度日的星球,那些退休之後無處可去的重要官員,或者是犯了錯處又不能關進監牢的特殊犯人,都會被送到閑星來放養。

身份越是特殊的人所去的閑星號就越是靠後,所有的閑星都有一個特點,科技水平永遠停止在人類沒有進入銀河歷之前,也就是說,代步工具可以在天上飛,但就是不能進入大氣層。

加帕爾還沒有到退休的年紀,很明顯,丫被軍部放養了,至于原因,耶拉用膝蓋想都知道是什麽,這種無心插柳一不小心把仇人插到泥裏去的感覺,不要太好。

哼着小曲把懸浮車開進鬧市區,低空飛過,引來一片憤然的目光,眼眸亮閃閃的看着車外五顏六色的人頭,豔紅的薄唇勾起興奮的弧度,耶拉手指微轉,瞧準一處水果攤直接撞了上去。

嘩啦啦,攤子散成了碎片,擺在上面的水果骨碌碌往四周滾,剎那間,只聽得驚叫聲喝罵聲此起彼伏,誰都沒有注意到,混亂中有一抹纖細的身影正靈巧的由懸浮車底閃出,靜靜消失在了人群中。

這就是加帕爾看到的景象,亂七八糟的攤位,亂七八糟的人群,還有被塗了亂七八糟水果色的懸浮車,果然不愧為他看上的少年,好手段,好算計,就是行事做風有些歪,沒關系,他會幫助少年改回來的。

“報告少将,您要找的雌性并不在懸浮車上。”

加帕爾一點也不意外,少年鬧出這麽大的動靜要是還老老實實待在懸浮車上就太奇怪了,“我知道了,你們下來,我要單獨去車上檢查。”

“是。”警員敬禮之後喊着所有人收隊,然後和兄弟們一起瞪大了眼睛盯着關緊車門的懸浮車各種猜想。

不用說,少将大人要單獨檢查的必然是懸浮車裏的電子屏幕,那位讓少将大人在意的雌性到底長什麽樣子?可惜沒有少将大人的命令他們不敢私自打開電子屏,如今對于神秘雌性的唯一印象就是,慘不忍睹的駕駛技術。

走進懸浮車,随手打開電子屏,裏面并沒有他心心念念想要找回來的少年,反倒是自己愕然瞪着車窗的樣子被放大了好幾倍。

手指點擊着屏幕往後倒,打哈欠,歪眉頭,甚至還有一張半呲着牙的畫面,一張挨着一張,他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多醜行醜态。

最後定格的畫面是一句話,上面整整齊齊寫着幾個大字,加帕爾·加菲爾德,你永遠也別想抓到我。

默默坐在椅子上擡手解開軍裝上衣的扣子,低低沉沉的笑聲由嗓子裏溢出,止也止不住。

他以為,自己喜歡上的是位乖乖巧巧溫順可愛的娃娃,卻不想對方竟是只爪子鋒利頭腦精明還帶着點壞脾氣的小兇獸,想要馴服這樣的雌性并不容易,偏偏自己就是因為少年而興奮了,興奮到整個靈魂都在隐隐發顫。

原來,喜歡和想像是不一樣的,當你真正對一個人動心之後,所有的自以為都會灰飛煙滅,剩下的只有那個眼裏心中的人,他驕傲也好,平凡也罷,都是你舍不得放手的牽絆。

“我接受你的挑戰,狡猾的少年。”這世上,沒有加帕爾·加菲爾德抓不到的人,不管是犯人,還是愛人。

爺爺說的對,雄性追求伴侶時必須強硬,任何猶豫都要不得,只有征服才是抱得美人歸的唯一途徑。

他不怕挑戰,更不在乎少年心裏是不是有人,只要少年還沒有被雄性染上味道,就算是綁,他也會把少年綁到身邊來。

☆、抓住

完全不知道成功甩掉的男人,又被自己作死的行為勾搭的往詭異霸道攻的方向狂奔着發展,餓了好長時間的耶拉,此時正狼吞虎咽的埋首在飯碗裏和一塊糖醋排骨拼命較勁,話說還是原汁原味的古地球美食最可口,一個字,香。

“老板,再來一碗米飯。”幾下子扒拉光碗中的米粒,耶拉頭也不擡的招手,下一瞬,香噴噴的米飯出現在眼前,耶拉卡巴卡巴眼睛,是不是上的太快了點?

咬着筷子緩緩直起身,目光順着白晰的手掌往上看,絲滑的淺藍色衣料包裹着纖長的手臂,酒紅色的長發垂落在肩頭,小巧的臉龐上眉似黛唇粉紅,映着一雙水汪汪像是會說話的眼睛,活脫脫一位大美女。

耶拉當時就心潮澎湃了,呆愣愣看着含笑望向自己的美女,口水差點流下來。

活了二十二年,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還是位嬌俏迷人的可愛少女這麽近距離的接觸。

曾經寂寞苦悶時,也曾幻想過哪一天會有位少女對自己一見鐘情二見定終身,最後生下好幾個孩子兩人幸福美滿的渡過一生。

可奈何幻想只能是幻想,現實生活裏別說一見鐘情,美少女們能多看他一眼就能讓他高興上好半天。

誰讓他是臭名遠揚的盜匪來着?不論是出身還是能力又或者相貌,哪樣都拿不出手,再加上圍繞在少女們身邊的雄性牲口們打壓情敵從不留情,久而久之,他除了遠遠看過少女們幾眼之外,竟然只剩下靠做白日夢來緩解相思之苦了。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美少女歪着頭,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溢滿了善意的笑,兩個淺淺的酒窩随着笑意展露,勾得耶拉兩眼直放光。

受不了了,好可愛好漂亮好想親親!

不想親近美少女的雄性不是個好雄性,不想醉死在女人懷裏的男人必定是個性無能的男人,耶拉自認為自己既是個好雄性也是個正常的好男人,所以瘋狂想要化身為狼撲倒美少女一點都不下流,哪怕獸皇大人站在這裏,也不見得比自己好多少。

可能被耶拉閃爍着幽光的眼神吓到了,美少女下意識環起手臂,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收了起來,“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沒有,能和美人共餐,絕對是我的榮幸。”怎麽會打擾?他恨不得粘到美少女身上讓她打擾生生世世。

強壓下不停叫嚣着的渴望,耶拉笑着站起身親自為美少女拉開椅子,看到她坐上去了才又回到座位裏重新坐好。

也是直到此時,耶拉狂熱的腦子才稍稍冷靜下來,眼神裝做不經意間看向四周,果然,四個高大的雄性散坐在不處遠,默默看向這裏的眼眸中赤果果的都是羨慕妒忌恨,還有一絲絲淡淡的警告意味。

警告?耶拉最不怕的就是警告,他是盜匪又不是小學生,被吓一吓就乖乖聽話簡直是天方夜譚,更丢盡了盜匪的臉。

收回目光不再去看明顯不得美少女待見的四大雄性,耶拉拿起桌子上的菜單邊遞給對面的美人邊綻放一抹親和力爆表的微笑,“來這裏吃過嗎?他家的味道還不錯,對了,我該怎麽稱呼你才好?美少女嗎?”

如果沃汗在,一定會大罵耶拉臭不要臉,第一次來吃飯也敢裝熟客,還自認為幽默風趣的調戲美人?簡直禽獸不如。

不管別人怎麽想,反正耶拉确實把美人逗笑了,嫩白的小手掩住紅潤潤的嘴巴,直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顫悠,好一會兒才放下手調侃道:“你這個人說話真好玩,是不是你男人就是這麽逗你的,所以你才學了滿嘴的油腔滑調?”

你男人……你男人……你男人……去他娘的你男人!!

經過美人提醒才驚覺自己現在不但不屬于雄性還算不得真正的男人的耶拉,瞬間痿了。

他就說為什麽美少女會主動湊過來搭讪,原來人家壓根沒把他當男人看,老天做證,自己雖然身體雌了,但心,仍舊雄‘性’勃勃。

“你怎麽了?”美少女很好奇耶拉由精神奕奕瞬間變成失落小可憐的原因,看着耶拉耷拉着腦袋悲憤莫明的樣子,忍不住又想掩起嘴巴笑。

“我很好。”怎麽能在美女面前跌份?抹一把臉,将憋悶的心情連同血淋淋的性別問題一同抛在腦後,耶拉暗暗告訴自己,只要帶把就能泡女人,這和有種沒種沒有關系!

QAQ……心裏的小人兒捶胸頓足,能娶老婆卻不能有孩子,這是何等的悲催,他,不行了……

“喂,你還好吧?”實在無法直視耶拉糾集到一起的五官,美少女憋着笑意用手指頭戳了戳耶拉的胳膊,蔥白的指尖只是那麽輕輕一點,就把耶拉的心給點酥了,哪裏還顧得上難過?

笑眼眯眯的拉起美少女的小嫩手合握在掌心裏,一邊暗暗狂吃豆腐一邊搖頭,“我真的沒事,對了美麗的姑娘,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我想,你的名字一定和你的人一樣都那麽令人難以忘懷。”

‘唰唰唰唰唰’眼刀子一波接着一波的射過來,不用看耶拉也知道四大雄性守護者的臉色有多黑。

确實很黑,黑的一點光都看不到,本來四大雄性真沒往歪處想過,一個是自己心儀的少女,一個是為了給男人生孩子跑去變性的雌性,兩個性情相合的人舉止親密些并不奇怪。

但是!

握着美人的手突然間鼻息加重就不應該是一位對女性沒有興趣的雌性會有的反應了吧?還有磨擦着美人玉手的兩只賊爪子,這根本是在明晃晃的占便宜!

美少女沒覺得自己被占了便宜,就是有點不自在,想收回手卻幾次也沒能成功,忍不住嬌嗔的瞪起眼睛,“快點放開我啦。”

帶着鼻音的啦字讓耶拉不止心酥,魂也酥了,他就鬧不明白了,怎麽世上就是有那麽多人放着嬌俏可人香香軟軟的女人不愛,非要喜歡生理構造一模一樣的男人呢?

還是女人好,看着就想抱進懷裏好好疼着寵着一輩子不放開。

心裏這麽想着,嘴上可不敢真的說出來,耶拉拿出大不要臉的精神,繼續摸小手裝純真,“大家都是同類(人類),有什麽好害羞的?”

倒也是,可……她就是覺着怪怪的,熱浪一陣陣往臉上湧,心口也跳的歷害,“你要是再不放開,我就不告訴你名字了。”

“不告訴我名字,我就親你。”

‘碰’桌子被拍爛的聲音隆隆響起,驚的耶拉和美少女一起扭頭,正看到四大雄性殺氣騰騰的往這邊沖。

耶拉摸鼻子,貌似自己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以前還好,打不過可以噴毒汁,現在……

“快跑。”

誰也沒有料到,還沒等耶拉說什麽,美少女就反應激烈的扯起人轉身開跑,嬌小的身影極其靈活,哪怕扯着個大活人也沒減少半分腳下的速度。

耶拉吃飯的位置偏裏,因為光線不太好只坐了他一桌客人,也正是因為看到只有他一個雌性在,四大雄性才會放心的讓美少女單獨出來搭讪,打死他們也想不到會搭出個色狼來。

更加想不到的是,心儀的佳人竟把色狼拐跑了,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吼’虎族雄性嘶吼着變成了龐然大物,身子壓低,驟然躍起,緊緊追着兩人身後跑了出去。

另三位也紛紛化身為獸,不奪回美人誓不罷休。

其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雄性們外加閑着沒事幹的男性們,或吹着口哨或大聲吆喝,能變身的變身,不能變身的開動懸浮車,一窩蜂的趕去圍觀。

這輩子雄性搶走美人的新聞屢見不鮮瞧都瞧膩了,可美人聯合雌性私奔的新聞絕對曠古絕今,不圍觀更待何時?

其實美少女聽到後面雄性變身的吼聲時就後悔自己的沖動了,明明知道逃不開,為什麽還要白費力氣?

但她不甘心,打從記事起,她身邊的雄性就從來沒有斷過,有些是她熟悉的,有些她才見了幾面就再也沒有看到過了。

沒有人問過她喜歡誰不喜歡誰,是不是願意嫁給圍在身邊的那幾個人中之一,她只能被動的看着雄性們來來去去,然後在剩餘的雄性裏挑出一個看得順眼的把自己嫁掉,命好也許幾年就能擁有下一代,命不好也許一輩子也當不了母親,最終在自責和遺憾裏閉上眼睛。

這是一個女人的悲哀,不止是她,所有的女性都一樣,卻也不單單只是女性的悲哀,雄性何嘗想過這樣的生活?不争不搶他們就沒有機會讓血脈延續下去,那樣強大從來都信奉流血不流眼的他們,每當從擇偶名單中被劃去時都會痛苦的紅了眼眶。

歸根結底,還是女人的生育值太低了,如果她們能像傳說中的珍稀雌性那般擁有強悍的基因,雄性們就不用這麽委曲求全,她們也不用再身不由已了。

所以銀河系裏最渴望珍稀雌性出現的人類并不是雄性們,而是她們這些悲哀了一代又一代的女性,她只盼着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奇跡的誕生,親手抱一抱把所有姐妹們解救出火海的英雄。

享受着‘私奔’快感的耶拉絕對想不到,身邊的美少女正森森的祈禱着讓他至今為止想起來還能吐血三升的苦逼性別,只顧大手拉着小手玩命的跑。

不遠處有條河,只要拉着美少女跳進河裏,四大雄性再牛掰也得一邊待着去。

頭一次,耶拉為自己是條‘魚’而開心,想着若是美少女喘不過氣來自己還能光明正大的親吻對方的小嘴,愛油~簡直美翻了。

‘呼’凜凜寒風由腦後頭襲來,加快腳步彎腰低頭,躲過了虎撲趕緊攬着美少女的腰大力向前跳。

‘啊~’美少女尖叫着拼命掙紮,她不會游泳,連逃跑也是臨時起意目前正處在後悔中,猛然玩這麽重口的游戲心差點沒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于是尖叫聲,不對,更準确點說是慘叫聲撕心裂肺的響,誰能來救救她啊啊啊啊啊~~~~

說時遲那時快(這話有點熟?)只見得兩人正由半空中往河裏落去的關鍵時刻,虎兄第二次躍起,尾巴狠狠掃向耶拉手臂,趁着耶拉痛得松開手時,叨住美少女身形優雅的躍回了岸上。

反觀手捂着火辣辣疼痛的手臂繼續往下掉的耶拉,自知自己絕對躲不開變成落湯雞的他,幹脆閉上眼睛聽之任之了。

結果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來河水,倒是腰間與腿彎處多了一雙有力的手臂。

萦繞在鼻息間的氣息給了耶拉很不好的預感,四周死一般的寂靜也讓他隐隐有了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僵硬着身體默默挑起眼簾,剛剛好撞進了一雙金色的眸子裏。

“你猜,這一次你還逃不逃得掉?”

☆、看我亮絕招

男人穿着筆挺的軍裝,肩膀上的小豆豆在陽光的照射下晃得人眼睛直發暈,原本嚴肅沉穩的氣質因為唇角邊淺淺的笑意淡化不少,反而是眉宇間的春風得意濃烈到了使人側目的地步。

“加帕爾·加菲爾德!他是加菲爾德少将!”

“天吶,我看到了我心中的英雄。”

“好浪漫,加菲爾德少将在深情的看着美麗迷人的雌性,他們站在一起的樣子好般配。”

“原來加菲爾德少将喜歡的是雌性不是女人?太好了!”

最後一句絕對屬于大部分雄性的心聲,加帕爾·加菲爾德在整個聯邦都算得上排前三的鑽石王老五,人家不止出身好,能力也扛扛的好,女性當中想嫁給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突然少了這麽強有力的對手,哪個雄性不興奮?

各種各樣的聲音響起,卻誰也沒能惹去加帕爾的注意,他的目光由始至終都盯在耶拉的臉上,那般專注,那樣的認真。

在別人看來,加帕爾這是愛慘了耶拉,眼裏心中只有彼此存在的愛情誰人不向往?鐵血的漢子竟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又怎能不使人動容?

“他們好幸福……”窩在虎兄臂彎裏的美少女感嘆着開口,喃喃低語之後忽然又笑了起來,仰起頭,細細看着想擁緊自己又不太敢用力的高大雄性,他對她的心,不比少将對雌性的少,自己又何必去羨慕別人?

“我餓了。”撒嬌的扯着虎兄的衣襟,在對方錯愕的回視下綻放出一抹大大的極其燦爛的微笑,“剛剛跑的好累,你快點變回獸型馱着我去吃飯。”

“你……确定?”虎兄的嗓音在不自覺的發顫,雄性的背梁只馱自己的愛人,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當一個女性要求雄性用獸型馱起她的時候,就等于她在向這個雄性表達她想要嫁給他。

幸福來的太突然,虎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盡管他發瘋的想要抱起心愛的姑娘向所有人宣誓她是他的,可在沒有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幻聽之前,他卻連碰都不敢碰她半根手指頭。

“怎麽?你不想馱?”歪頭嘟起嘴巴,女人都是感性的,在這頭傻傻的老虎把她叨回到岸上的瞬間,她止不住的就對他動了心,雖然還不是愛,但她相信,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以後的伴侶。

“想馱,我想馱。”急切又笨拙的表達着自己的意願,生怕對方誤會自己的虎兄,急的臉上直冒汗。

“傻瓜。”踮起腳尖輕輕吻上虎兄的嘴唇,低低一聲傻瓜真的讓虎兄變成了傻子。

好一會兒,臉色暴紅的虎兄仰天長嘯,再次變為獸型圍着美少女興奮的轉了好幾圈,然後馱起跨坐到背上的佳人風一般消失了蹤影。

身後有祝福的,也有失落的,三位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落敗的雄性更是痛苦到欲哭無淚,就算死,也讓他們死個明白好不好?!

也許三位雄性的表情太痛苦,引起了不少雄性的共鳴,場面慢慢寂靜下來,一直專注着耶拉的加帕爾也終于移開了目光,看着虎兄遠去的方向微微出神。

趁空橫起手臂,耶拉惡狠狠給了加帕爾一肘子。

這男人也硬氣,胸口被手肘重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那雙再次看着耶拉的眼眸更加深邃了些,眼眸深處跳動的小火苗燒得耶拉像針紮了屁股似的坐立難安。

“你在害怕?因為我嗎?”懷中少年瞪大了眼睛強裝鎮定的樣子十分有趣,讓加帕爾難得起了逗弄的心思,微帶着點邪惡的表情和他筆挺的軍裝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卻又無端端讓人着迷的移不開眼。

“你太自戀了,少将先生。”将少将兩個字念的特別重,耶拉想以此來提醒加帕爾,請注意下場合,當衆調戲雌性對得起你這身軍裝嗎?

明明聽出了耶拉的意思,加帕爾仍舊我行我速,頭壓低,呼吸噴散在耶拉的臉上,兩人的鼻尖似有若無般貼在一起,誰看了都覺得暧昧,“你真的不怕我?”

“特麽的去死吧!”從來沒有雌性的自覺,髒話沖口而出,覺得罵的太簡單了,耶拉張開嘴巴又想罵,加帕爾卻不肯再給他機會了。

手臂一緊,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為零,鼻子對着鼻子眼睛對着眼睛,四片嘴唇只隔了一線空隙,似乎連彼此的呼吸都纏繞在了一起,這才叫真正的暧昧,“我說過,不準說髒話。”

耶拉脖子拼命的向後仰,生怕加帕爾動作大了兩人就會親到一處去,奈何身處在有限的空間裏,男人的手臂又死死勒在身上,再仰也只是徒勞。

好吧他認輸,不就是不說髒話?成,他連話都不說了還不行嗎?

“真乖。”贊許的用額頭蹭了蹭對方的鼻子,他其實更想用手揉一揉少年的發頂,擡起頭,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心底的渴望支配了動作,嘴唇輕飄飄劃過了少年的唇畔,頓時,兩人都紅了臉。

加帕爾是窘迫的不解釋,耶拉……自然是氣的。

擡起手就想給加帕爾一拳頭,偏偏條件不允許,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好一陣子,耶拉一咬牙,手掌悄悄往後探,無恥的蓋在了男人挺翹的屁屁上,忍着惡心動了動手指。

‘嘶~’加帕爾抽着冷氣把耶拉甩了出去,這完全是下意識行為,等他反應過來想再将人抱回來時,晚了。

順着被甩出的力度擰腰翻身,臨別時念念不忘奉送給加帕爾一記閃電飛腳,賓果,正中目标。

兩人本就站在河邊,耶拉又是刻意往河裏滾,很快,蕩起的浪花淹沒了耶拉的身形,眨眼就看不見人了。

手捂着痛疼的下巴,加帕爾緊追在耶拉身後跟着往河裏跳,雌性的身體向來不好,盡管被他看上的雌性和別人有太多的不同,但那畢竟是性情又不是身體,萬一冰涼的河水傷了少年的身子怎麽辦?

還有最不讓加帕爾放心的是,以少年狡猾如狐的性子,這怕是他又一個逃跑的出路吧?好不容易才再次抓到少年,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眼睜睜的看着他消失。

可盡管加帕爾緊跟着耶拉跳進了河裏,還是沒能抓住鐵了心要逃走的耶拉,隐隐約約中,加帕爾只看到一條銀光閃閃的魚一閃而過,卻不見少年的半絲身影。

簡直邪了門了,探出頭大口大口喘氣,左看右看也沒看到河面上有少年的腦袋露出來,拿不準少年是真出事了還是逃了,加帕爾深吸氣,又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有雌性掉到河裏去了,其他人也紛紛跳下河救人,一時間‘撲通撲通’聲不絕于耳,再一看河面上,呵,全是五顏六色的人頭。

直直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連熱感探測儀都動用了卻一無所獲,有人開始猜測少年肯定被水沖走了,只有加帕爾知道,少年,又—逃—了。

精疲力竭的仰躺在河岸邊,加帕爾望着天空默默咬牙,好半晌又低低的笑出聲來,聲音裏有自豪,也有憤怒,更有着讓人膽戰心驚的欲望。

從沒有哪個人讓他這麽在意過,從沒有哪個人能耍了他一次又一次還全身而退過,從沒有哪個人在惹怒了他的同時還讓他想起來就心軟如水情不自控過。

至今為止,只有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讓他把所有的滋味都品嘗了一遍,每品嘗一點,他對少年強烈的執着就更勝了一分。

誠然,少年不是最美的,甚至算不得善良溫順,為了逃跑,他會毫不猶豫的犧牲別人的利益,明明看起來乖巧無害,卻能笑着劫了他的車并嚣張的留下挑釁的話語嘲笑他的無能,無論從哪個方面看,少年都不是位完美的伴侶人選,但他就是動心了。

他不在乎少年能不能給他生育後代,子嗣固然重要,卻比不得心,也許他對少年的動心并不純粹,裏面參雜了太多元素,可動心就是動心,既然動心了,他的另一半就只能是那個逃了一次又一逃的人。

不知道他發現自己越是逃就越是被人惦記着,會不會氣的跳腳?

想像着少年紅着臉龐暴跳如雷的樣子,加帕爾笑露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他堅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親眼看到少年可愛的模樣了,到時候……呵呵。

意味不明的笑聲在空氣裏回蕩,個中含義天知,地知,人,早晚會知。

☆、聰明反被聰明誤

再次成功逃脫的耶拉的的确确不知道自己這回真把加帕爾惹狠了,此時丫正趴在岸邊用力洗手,手心都搓紅了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媽蛋,摸男人屁股好惡心,要不是舍不得吃進肚子裏的糖醋排骨,他一準吐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搓的手掌都快沒有知覺了,耶拉才憤憤然的停下動作,身子歪在草坪上呆呆看着遠方,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憤憤不平。

他的美人,他的第一次‘戀愛’,還沒有開始就被迫終止了,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問出美人的姓名(美少女咆哮,作者壓根沒給我取名字!)。

就算問出來又能怎樣?美人已經有了伴侶,自己雖然是盜匪,卻不會對別人的老婆動歪心,做人要是連這點節操都沒有,也就不用再活着了。

不想那些傷心事了,還是想一想怎麽甩開加帕爾的好,連着遇上兩次,他可不認為自己和加帕爾的孽緣會到此為止。

主要是自己這張臉明顯在加帕爾那裏挂了號,人家只要用心查一查就能夠發現聯邦影像庫裏壓根沒有自己這號人,再往後查,難保哪天不會把自己最大的秘密給洩露出去,那才叫哭都沒有地方哭去呢。

煩躁的翻了個身,不小心壓到了手臂上的傷,疼的耶拉直皺眉,坐起身挽起袖子,紅腫由手肘直到手腕,青青紫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別人剛剛虐打過。

移開目光又低頭看了看兩只光光的腳丫子,這才多少天?自己的腳就和鞋告別不止一次了……

他該慶幸自己是條魚嗎?好歹由獸形變回人形時上衣還是完好的,不像下半身,貼身的銀皮褲緊緊裹着兩條腿,中間突,後面更突,怎麽看怎麽不舒服。

當然,與第一次因為業務不太熟練只能穿着小內內在人前亂晃相比,如今的長褲真心好太多了,而且魚皮褲和蛇皮褲相似,好歹親近些,不像那些虎啊獅啊豹啊什麽的,皮衣上不是點點就是道道,亂七八糟的難看死了。

随手折下一根細草放進嘴巴裏,連嚼邊往後躺,眼睛擡起的瞬間,一個靜靜飄浮在不遠處的物體撞入了視線,那是……飛行器?

它停在那裏多久了?直覺告訴耶拉,有一道目光正盯在他的身上。

能在閑星使用飛行器的人絕對不是本土戶,要麽來送人,把有過錯又不能關起來的犯人送到這裏關禁閉,要麽接人,接走‘刑滿釋放’的人回家大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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