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算是見識了

周嬷嬷目光所及,看到的都是跟前之人臉上的沉凝之色,的确,現在這一步沒有辦法往前,那就只能選擇退而求其次。

“太後,剛剛丞相大人當着您的面承認了那件事,是不是意味着以後……”

“別忘了,在東玄國男風并不稀奇,帝王也不是不可以喜歡男人,只是帝王絕對不會只有男人,只要有一天皇上發現這裏面的奇妙,哀家在旁邊推波助瀾,自然水到渠成。”荀太後篤定的說着。

周嬷嬷心想,這話是在理的,畢竟這些事情也不是需要刻意的去講究的,現在皇上還年輕,感覺都會變的。

“好了,去準備吧,哀家乏了。”

“是!”

……

祁陽從寧聖宮出來之後,便直接的往禦書房的方向而去,江逸和江寒兩人在寧聖宮外候着,江寒先行說道:“大人,那些人都已經解決好了,想來,除卻太後他們那幾人,就在沒有人知曉此事了。”

“宋太醫那邊呢?”

江逸回應道:“大人放心,屬下當時就已經警告過他了,而且,這宋太醫是太後的人,只要太後不開口,他自然是閉緊了嘴巴,‘相思引’這是皇宮禁藥,除非他不想活了。”

祁陽冷然一聲,“江寒,你先退下吧。”

“是!”

等到江寒離開,江逸這才開口說道:“大人,宮外六部議事處那邊傳來的消息,因為午後您沒有在那裏,所以今兒個這事他們是有些不樂意的。”

“不樂意?我不在,他們應該慶幸,多出來半日的時間,他們可以繼續整理,将消息送過去,明天繼續。”祁陽吩咐一句。

江逸當然是遵照着祁陽的指令辦事,一刻都是不會耽擱的。

禦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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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翊見祁陽回來了,直接就起身過去,可是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差不過都要散架的狀态。

祁陽的速度是很快的,見他如此,上前就将他的腰摟住,“就這麽着急?”

“沒有。”蕭翊低頭否認,“就是想着,你去了母後宮中,這麽久都沒有回來,還以為你和母後會怎樣呢。”

“當然不會,只不過事情還是需要解決好,所以啊,該做的都要做好了,才能過來,在寧聖宮解決完了,立馬就過來了,可是一刻都沒有耽擱。”

“那你,今天晚上,就不要出宮了?”蕭翊很輕很輕的聲音,問着。

祁陽點頭應着,“皇上說什麽,臣理所應當要照做。”

說着,他就将蕭翊抱起來,徑直朝着裏間走進去,“好好休息,不然明日可要看起來沒精神了。”

蕭翊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依賴跟前的人,就像小時候一樣,這樣的依賴程度,簡直就是讓他難以置信的存在,仿若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不要,唯獨不能沒有眼前這個人。

他窩在祁陽的懷中,溫聲一句,“上次我說,四哥、五哥就要回京了。”

“嗯!”祁陽尋思,“應該是三日後便能回京了,皇上是想要做點什麽嗎?”

蕭翊點頭,“好像從我登基為帝開始,我們這些兄弟就從未坐在同一個席間過,正好四哥五哥回來了,也就齊全了,不如……”

“你想要在宮中設宴,邀請他們一塊來赴宴?”

“不好嗎?”

“沒有,挺好的,理應如此。”祁陽尋思想着,或許借助這宴會,還能多深入了解一些事情。

蕭翊聽到祁陽這樣的答案,心裏面也就放心了,祁陽注意到蕭翊臉上的反應,露出一絲淺笑,直接說道:“皇上想要做的事情都是應該的,其實不用完全都依賴我的?”

“可是,我就是想聽到你說。”

祁陽将蕭翊锢在懷中,緊了緊,輕聲一句,“嗯,好好歇息吧!”他看着懷中閉眼的人,慢慢的,呼吸也變得勻稱起來,也不知道,到時候他們這難得的兄弟齊聚,能碰撞出怎樣的狀況來。

只不過,明日,他還得去料理好六部那邊的事宜才是。

轉眼,已是第二日,仿佛昨日的事情,就像是一縷輕煙一般,已經劃過去,沒有任何的痕跡,從寧聖宮丢到亂葬崗的那些死人,還有經歷的所有,纏繞在這之上的事情,似乎都已經解決,已經過去。

縱使留下一層疙瘩,縱然會有一些不悅之色,可該往前的,還得繼續往前。

早朝過後,祁陽自是徑直的離開這金銮殿,随着六部尚書出宮。

只是,更湊巧的是荀飚直接就随着過來,“丞相大人的能耐,還真是讓人佩服呢。”

祁陽對于荀飚有的反應,早就已經想到了,自然有應對之策,“大将軍這話說的就有些讓人迷糊了,事情的結果,都是在按照本應該的路線走下去,大将軍既然掌管軍隊,就應該致力于軍務,而不是想着別的事情。”

荀飚冷沉一聲,“你的意思是,本将軍的女兒……”

祁陽冷聲喝斷,“大将軍,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而承擔責任,尤其是背負着算計的事情,更加應該為承擔這一份風險,怎麽?大将軍想要把事情鬧大嗎?”

“祁陽!你以為我怕你?”

“是嗎?似乎這并不能成為一個挑起事端的借口吧,當然,選擇權在你,而不在我,或許,大将軍應該去咨詢咨詢太後娘娘。”

說罷,祁陽便看着那邊站着的六部尚書,“走吧!”

六人尾随在後面,一直到了這六部議事廳。

剛坐下來,陶洲就先發話了:“昨天一下午都沒有見到丞相大人,現在,您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怎麽?看樣子,你們都已經把各自的事情整理好了,那希望接下來我們的議會能進行的順利,陶大人!”

陶洲被祁陽這一句話直接點名,聲音冷徹,渾身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禮部尚書顧修淺聲說道:“丞相大人,這六部的事宜咱們都需要磨合,尤其是與您之間,畢竟每一個上司看待都會有所不同,若是再有不妥,還請丞相大人多多包涵,提點,下官自然遵照改進。”

顯然,顧修這樣以退為進更為妥當,随即戶部楊宸、吏部蘇郁都是一樣的應和。

祁陽聽到顧修說完的話,看着眼前的六人,直接說道:“顧大人已經表态了,那你們幾位呢?”

柳碩和洛清自是不在話下,他們一路都是跟随丞相大人的腳步。

楊宸和蘇郁像是看着對方一眼,心中就算是有千百種的想法,現在這個時候,按照他們的身份來說都是不可以正面與祁陽對抗的,便齊齊應和。

陶洲有些無奈,可終究也只能服軟,“是,丞相大人說的很是,咱們自然都是遵照丞相大人的意思來執行辦事。”

“很好,既然這态度已經端正了,那現在就開始看看各位大人做事的程度好壞吧!”

在祁陽話音落定之後,誰都沒有着急,只是且看着柳碩和洛清述職的情況來看,畢竟他們兩人那可是祁陽手把手提拔上來的。

對于這一點,柳碩和洛清也是非常清楚,所以他們在丞相大人面前也是非常的直接,畢竟對于丞相大人來說,看到最直觀的結果和效率才是最真實的。

柳碩掌管的工部,主理的是天下的建築、水利、制造等,而柳碩所有的提議都是非常精準拿捏,完全不拖泥帶水;而,洛清掌管的刑部,管理的是天下刑名,在他之下有專門的各司,所有的案件刑罰跟進都是準确無誤,可謂是公正。

祁陽聽着他們兩人敘述完了之後,然後看向其他幾人,“下一個到誰了?”

顧修早就知道祁陽的厲害,畢竟那次在他府中就已經見識過,可是現在對于這六部事宜的把控,他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祁陽的厲害,難怪,他能這般年紀輕輕就成了丞相,做了輔政大臣。

就剛剛柳碩和洛清的話來說,都是直切正題,主理的方向,該做到的,都是說的非常明白,顧修自然知曉,祁陽要聽到的就是那些利落的呈述。

對于禮部而言,所要負責的主要是國家各項吉兇大典,以及所涉及到禮儀規矩,與禮教有關的全部囊括其中,範圍很廣,顧修到底是老道,撮其要删其繁,将禮部的核心闡述明白。

顧修話音剛剛落下,坐在那測的陶洲冷不防的來了一句,“偶然聽聞,顧大人的禮部有在着手皇上立後事宜,此事屬于國之大典,想必顧大人應該非常關注,怎麽不見顧大人拿出來在丞相大人面前細述清楚?”

“陶大人真會說笑,雖說此事是禮部之事,只不過皇上到底年輕,且登基不久,現在理應朝務之上用心,更何況皇後的人選豈是可以随意定下的,那可是要母儀天下之人,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來的,陶大人這麽關心禮部的事情,我倒是聽聞,最近陶大人的兵部事情頗多,前幾日陶大人似乎還上書皇上了,不知道,這會子可打算細說說陶大人對于兵部的打算?”

楊宸和蘇郁見狀,兩人倒是先一步開口各自的述職,擺明了就是要看陶洲的重點在哪裏,所以便把這最後壓軸交給了陶洲。

祁陽端坐在正位之上,戶部和吏部的事情,當初先帝在世的時候,便讓寧王蕭樾去整頓過,而且處理的相當不錯,先帝還大力贊揚過,現在楊承和蘇郁都是沿襲下來,當然是沒有可挑剔的地方。

陶洲見祁陽在仔細聽過其他人的言論之後,只是看向他這邊,倒也不急不緩,要開口。

只是這話還沒有開口說出來,祁陽就先一步打斷了,“在禦書房,本官倒是看到了陶大人的奏折呢,就是不知道陶大人收到被打回來的奏疏,有什麽想法?別的且不說,不如,陶大人先說說這件事?”

祁陽與荀太後之間的事情,并不代表他和荀飚之間,這陶洲的作為,大多都是仰仗荀飚才能往下,荀飚還妄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皇後,還真以為可以将這天下軍權拿在手中,來一出軍權勝于皇權的游戲?

圍坐在旁邊的其他五人,感受着祁陽冷冽的目光,就好像是直接針對陶洲而去,六部之內,雖然各自管好各自的事情,可卻也有聯系,陶洲的想法,其他人怎麽會沒有一點消息呢。

只不過,誰都不會在這時候插嘴,因為,看戲總比摻和進去演戲要輕松。

陶洲明顯感受到祁陽的針對,冷然一笑,“丞相大人既然已經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如奏折之中所奏,兵部為了更好的能軍中對接,所以……”

“所以,陶大人就迫不及待的投入荀大将軍的麾下,在本官的手底下有些屈才了?只不過六部之所以稱之為六部,那是不可分割,不知道荀大将軍給了陶大人什麽職位啊?”

“丞相大人什麽意思?”

“本官什麽意思,那就得陶大人自己好好體會了。”

“難道丞相大人想罷免下官?丞相大人忘了,三品以上官員的任免……”

“本官可沒說,是陶大人自己誤解了,只不過這兵部尚書的位置多得是人想要坐,如果陶大人一心別的,想來一定會有很多人樂意陶大人把這個位置讓出來的。”祁陽冷淡的話語,就像是那流水一樣,越淡,越讓人心慌難安。“好了,陶大人開始吧!”

陶洲還陷在剛才的那些話語之中,整個都是不知所以然。

對于這忽如其來的安靜,誰都明白是怎樣的一回事,只是不說話。

陶洲猛然回神,這才開始述說。

祁陽看得出來,陶洲對于那一方面還是做了很多功課的,這樣的确,兵部完全可以服務于軍隊了,只是之所以有兵部,那就是要制衡軍隊,從陶洲對于軍中事情的了解程度,看來,放在這兵部尚書位置上的人也并非是個草囊飯袋。

只是,他沒有明白這個位置真正的作用,當然,誰讓大将軍是他姑父,誰讓推他上位的人,是大将軍呢!

“陶大人似乎對于兵部還有些誤解啊,不要弄混了,兵部不是屈從于軍隊之下,你不是分屬大将軍的直系下屬,而是本官,陶大人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祁陽冷着一張臉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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