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
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面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
眉娘順着歌聲飄來的方向望去,湖心亭上白衣缥缈、曲聲空靈,将歌聲中的孤單深深地敲擊在眉娘的心上。
即使曾經的過往沒有什麽值得她留念,可還是有美好的日子讓她懷念,雖然這裏的生活讓她很滿足,可從前她也有舍不得的親人和朋友,還有很多人會因為她的死而傷心、難過,這些都不是有了如今的親人和愛人就能忘掉的。
曾經在夜深人靜之時,前世的她會思念起過世的母親,伴着歌聲每每都會哭到淚水沾濕枕頭,如今怎樣都沒想到會在這樣完全沒想到會再聽到這首歌的時候,突然就被歌聲觸動了她最脆弱的神經。
淚水滾滾而落,穿越而來後的種種壓力竟像是找到宣洩口似的發洩出來。
眉娘越哭越傷心,可把江楚夜吓壞了,他不明白眉娘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哭了,見眉娘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江楚夜不知所措地把她擁在懷裏,慌手慌腳地給她拍背,就怕她會哭背過氣去。
眉娘哭了一陣,情緒就緩和下來,她也不是有多難過,只是一直以來壓力太大,她又都挺了下來,再不找個突破口,真怕把自己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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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過之後人也就輕松了,心也更加堅強。
看到江楚夜和親人們擔憂的焦急表情和關心的詢問,眉娘不好意思地笑笑,哭的桃似的雙眼秋水蕩漾,卻讓人松了口氣。
江大伯板起臉,照江楚夜頭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咋把眉丫頭給惹哭的?”
江楚夜好不冤枉,卻又不知怎麽辯解,也是,好好的兩人逛街,眉娘突然就哭了起來,不是他惹的誰相信?
看江楚夜那憋屈又擔心的表情,眉娘‘噗嗤’一聲笑出來,也不為江楚夜解釋,反正她也沒找到借口解釋她為何哭,不如就讓他背背黑鍋,反正他嘴那麽笨辯解都辯解不清楚,而且他也沒辯解的意思。
衆人見眉娘沒事了,也就繼續散開采購,小兩口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去,誰還沒年輕過呢。
眉娘人是輕松過來了,可她并沒有真的松懈,那首歌她熟悉,卻不是這裏的人應該會唱的,那麽只有兩個可能:
一、唱歌之人和她一樣是穿越來的。
二、教這人唱歌之人和她一樣是穿越來的。
不管是哪個可能,目标都直指那位被劃分為危險人物的國師。
眉娘低聲問江楚夜:“唱歌那人你見過沒有?”
江楚夜凝眸而望,聽眉娘問了他還能不懂眉娘是為啥哭的?雖然他覺得歌挺好聽,聽了也有那麽點淡淡的別樣情緒,可怎麽也不至于就哭了吧。
所以,能讓眉娘哭的就是唱歌的人?
江楚夜兇狠狠地望過去,正好與那人視線相對,噼裏啪啦的電光炸開,看的眉娘面部肌肉直抽,她只是讓江楚夜看看那人是國師不,咋就對上了呢?
在人家的地盤上,他們要低調啊好不好。
眉娘在江楚夜的腰上掐了一把,江楚夜悶哼一聲收回視線,眉娘瞪眼,“看清楚沒?”
“沒見過。”目光卻依然死死地往湖心亭上看。
眉娘沒好氣地又擰了一把,江楚夜這才注意到眉娘在瞪他,也沒好氣地道:“真……沒見過!你喜歡……這樣的?”
眉娘又白了江楚夜一眼,他都想到哪兒去了。
眉頭皺在一起,江楚夜是暗中見過國師的吧,可他都說沒見過,那這人就不是國師了?
☆、110 入城費
說實話,眉娘還真不希望這人是國師,雖然離的遠,眉娘看的還是很清楚,這人真是風度翩翩英俊不凡,他有着一雙與歌聲同樣缥缈的眼眸,可以說這樣的人給人的感覺有點飄飄欲仙,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一樣,讓人生不出惡感。
若是讓她拿空間剝奪珠來對付這人,她還真有些下不去手,私心裏就不覺得他是個草菅人命的惡人。
然而,人不可貌相,為了安全起見,眉娘還得小心再小心,深吸一口氣,問出她很不想問的問題:“你看他像不像國師?”
江楚夜聽了又狠狠地看了兩眼,最後在眉娘發飙之前收回目光,搖頭,“國師……穿的……黑漆漆,頭上……戴着頂……輕紗帽,沒見過……臉!”
眉娘的心突起往下沉,這樣說來這人是國師的可能還真的挺大啊。
再次望過去,那人也正微翹着嘴角向眉娘看來,四目相對之時,那人朝眉娘微微颔首,溫和而從容。
眉娘心虛地收回目光,又一想這人又沒見過她,她心虛個毛啊,再次看了回去。
那人又是微微一笑,寬容的目光好似在看無禮的晚輩一樣,眉娘氣悶了半天轉身就走。
不管這人是不是國師,此時也不是探究的時候,再說,想知道還不容易嗎?空間裏還有個能感應出附近空間的s13,估計此時正在操練那些新仆役,不然怎麽也得給她個提示。
眉娘扯着江楚夜的袖子要走,江楚夜還在和那男人較勁,怎麽也想不明白眉娘咋會認定他是國師,還有就是……眉娘真喜歡這樣的?
他以前是長得黑不适合穿白的,如今白了倒也可以試試,不過彈琴什麽的就別指望他了,如果眉娘不介意他彈刀而歌,他也不介意出出醜。
眉娘也沒心思再買東西,新安城也沒什麽好逛的,他們要盡快離開,她不想明着和那個疑似國師的人對上,就算有打算也要等把村民們送到安全地方。
不然以國師不良的風評來看,很可能那些村民和親人都會成為她的弱點。
和守衛頭領說了,頭領有些遺憾眉娘沒能接受他留下來的建議,不過人家要走,他也得了人家不少好處,自然沒有攔着的道理,将守衛們召集之後再次把人往城外送。
一路上還說了不少關于新安城的事情,眉娘更加确定這裏的城主還算個好官,只是有疑似國師在,她也不敢太恣意妄為,就算有心給新安城留糧也得等到确定那位不是國師之後。
出了城,崇志鏡整合人數,所有人都在這裏了。
還沒等,眉娘說離開,先一步出城的陳氏先開口了:“眉娘,你看啊,外面到處都是吃不上飯的人,新安城都留不下人了,萬一再往前走,等到了新岳城還是不讓人留下咋辦?再往前走可就要出蒼間國了,那裏可還打着仗呢。”
“二伯娘的意思?”眉娘不動聲色地盯着陳氏,估計她是想留在新安城,怎麽說這裏不會餓死人,只是想讓自己拿她全家留下的糧。
她還真愁等把村民都安置好後,怎麽安置雲老二一家,就那家人的德行,她是一點都不想讓她們跟着住進空間。
可雲老大和雲老三不可能丢下老太太,老太太又不能丢下雲秋,雲秋又是陳氏和雲老二的孩子,算來算去一個都不能丢下。
如果這時候把雲老二一家留在新安城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當然,這話要等陳氏自己提出,不然還得被陳氏說她容不得人。
陳氏見眉娘不似發怒的前兆,心裏有了點底,谄媚地笑道:“這麽多人一起上路也不方便,要不你就拿點糧出來,二伯二伯娘都願意留下來,你看咋樣。”
眉娘眨眨眼,“你們都有誰想留下呢?”
陳氏掰着手指頭算,“你二伯,二伯娘,喜娘,秋兒,你奶奶,這是五個,還有你二伯娘的姐姐姐夫,你的兩個哥哥一個妹妹,一個嫂子,一個侄兒,就這些人,你看行不?”
眉娘的目光繞過陳氏,看向她身後讨好地看着自己那些‘親戚’,‘嗤’地一笑,“二伯娘,你還真敢說,十二個人就是三千六百斤糧,你認為俺拿的出來這麽多嗎?”
陳氏讷讷道:“咋拿不出來?那不是還有好幾車的糧嘛。”
眉娘用看白癡似的眼神看着陳氏,“二伯娘你是想說把糧都換了你們進城的名額,然後俺們這三百來人都餓死?”
陳氏好似抓住眉娘話裏的重點,急道:“實在進不了恁些人也沒啥,你只管你二伯家的數就行,還有你奶奶,就五個人,五個人還不行嗎?”
大陳氏一聽陳氏在這時候要把她撇下,如果沒有陳氏在,寶河村的人認識她家是誰啊,說不定轉身工夫就得把她家的糧給斷了。
為了活命趕緊撲過來,抱着陳氏的胳膊搖了起來,“二妹,你可不能像三妹那麽狠心把姐姐丢下啊,你可還記得你小時候不肯吃飯,姐姐可是一口一口把你喂大的啊。”
陳氏用力甩開她的手,“你還敢提,真當俺不記着了?你可沒少把俺的飯吃你自個兒肚子裏,心狠咋的了?換了你就能想着俺?”
眉娘被兩人吵的頭疼,其實她是真心想把雲老二一家留下,還有他的極品親戚,少了他們的存在她也不用整天看着糟心,既然他們都願意留下來,她又有這個能力,那就幫他們一把呗,也免得跟在身邊給她填堵。
先是找來之前的守衛頭領,眉娘含着笑福了一禮:“頭領哥哥,俺家親戚想要留在城裏,若是沒糧的話需要多少銀子?”
“那姑娘是有多少親戚想要留下?”守衛頭領本來就得了眉娘的好處,對眉娘态度比旁人好了不少。
他原本想着眉娘若是留在城裏今後多多走動,好處也少不了他的,偏偏眉娘沒有留下來的意思,如今見眉娘說親戚想留下他也樂得行個方便。
說是入城交糧三百斤,其實也就是他們一句話的事,只要銀子使夠了哪有辦不成的?
“十二人,不知可否方便?”眉娘本就長的白皙漂亮,再用那種近乎崇拜的目光盯着守衛頭領一看,守衛頭領當時就有些暈乎乎了,“旁人入城需交銀子五十兩,若是姑娘的親戚,俺多說上一句話,每人怎麽也能為姑娘省下十兩二十兩的。”
按着往常入城以銀子取代糧食的數量守衛說了個低些的價格。
眉娘聽了心領神會,兩塊足有五十兩的銀子塞進守衛頭領的手上,“那就有勞守衛哥哥了。”
守衛頭領見眉娘很上道,把銀子往衣服裏一塞,朝眉娘點點頭:“姑娘且在這裏等候,俺去說說。”
沒過多久,守衛頭領笑呵呵地回來,“幸不辱命,姑娘只需每人交納二十兩就可入城。”
眉娘雖然不差那幾百兩的銀子,可能省還是好事,拿了二百四十兩銀子交給守衛頭領,之後雲老二一家帶着雲老太太和大陳氏一家進了城。
當然,屬于雲老二家的東西也被他們扛的扛搬的搬帶進去,陳氏走的連句謝謝都沒有,喜娘甚至還有些不情不願,兩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蘇煥宇,若不是被她娘拉着恐怕就得撲上去。
這些人裏只有雲老太太和雲秋有那麽點不舍,雲秋拉着月娘的手不停地要她跟着一起進城,月娘看了看眉娘,見她很堅定地不想進城,雖然知道不是因為銀子,可她也不會去問,只要是眉娘決定的事,她都沒條件贊成。
雲秋鬧了一會兒被雲老二抱走,雲老太太重重嘆口氣,知道眉娘一家不可能把寶河村的人扔下不管,而三百多人一起進城要拿出的銀子未必能拿的出來,可不管咋樣要分別了她想的都是老大一家和老二一家的好了。
把雲老大和雲老大招過來,抹了兩把眼淚,“老大老三啊,娘知道這次進城後想再見就難了,可不管咋說你們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娘舍不得秋兒,也舍不得你們,往後有機會就來看看娘吧。”
雲老大和雲老二也跟着抹眼淚。
眼看陳氏一家都進了城,在城門裏面朝外喊了幾次,雲老太太才拐着小腳蹒跚地進了城。
城門緩緩關閉,雲老大和雲老三泣不成聲,恨不得追進去,連眉娘都沖動地想把老太太喊回來。
可這也只是想想,她還不會沖動地不計後果,真把人喊回來怎麽安置?
既然人都進了城,剩下的人還得趕路,在知道每人進城需要二十兩,還是有人給說好話,眉娘也拿了上百兩賄賂的結果,剩下的人也沒敢提出要留下來的想法。
畢竟他們要留下來銀子不可能讓眉娘給拿,對于他們來說一輩子家裏能賺下個十幾二十兩都是富戶了,更別說是每人二十兩。
只能希望到了新岳城,那裏的入城費不會貴的這般離譜,畢竟那裏臨近邊關,想去投奔的人不會像新安城這麽多,有新安城做為一道防線也阻住很多想過去人的腳步。
想到雲老二一家人不用再受颠簸之苦,還是有人羨慕着,有人嫉妒着,有人不屑着,走起路的腳步就不似那麽輕快,眼看天色也漸晚,再走不了多久就得找地方歇息了。
只是他們的明天又在哪裏呢?到了下一處是否就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111 請進城
村民們默默無語,眉娘也相當壓抑,如果不是那個疑似國師在,她還真寧願每人花上二十兩銀子讓他們進城,可是有疑似國師在,她不能那樣做,就怕不小心把人送進虎口狼窩。
天色漸晚,才走出不到半個時辰太陽便沉了下去,眉娘正想問前面探路回來的崇志鏡可有歇息的地方。
身後傳來陣陣馬蹄聲,五匹快馬由後追來,馬上人穿着官衣,每人馬上都橫亘着兵器,沒多久便追上眉娘等人的隊伍。
眉娘和江楚夜戒備,村民們也都緊張起來。
五匹馬停在隊伍後面,打頭一個滿臉胡須的男人問道:“你們可是剛由新安城過來的?”
一時間鴉雀無聲,沒人知道他們的目的也都不敢胡亂答話。
“別怕,俺沒惡意。”那人見無人回答,盡量露出溫和的笑容,只是在他一臉胡子的掩蓋之下倒有幾分吓人。
江楚夜低聲對眉娘道:“裴君海,認得我。”
說完,盡量把自己掩在人群之中,眉娘想說:其實你藏不藏都沒關系,一般人就算見到他也未必認得出來,這樣躲躲閃閃反而惹人注意。
既然人家都說了沒惡意,也不能把他晾在那裏,再看崇志鏡和江大伯也和江楚夜一樣往人群後藏,估計也是認得的。
這時候也別指望不上別人上去交涉,深吸一口氣,管他刀山火海也得闖了。
一腳把蘇煥宇踢出去,這娃從裴君海出現就瞪着大眼好奇地看啊看,估計是不認得,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再廢物的人也有要用到的一天。
于是,蘇煥宇就抱着大羊羔撲到裴君海的面前,大羊羔還适時是‘咩’了一聲,再配上蘇煥宇無辜的受驚吓般的小眼神,要多萌有多萌。
裴君海忍不住哈哈大笑:“小兄弟,可否告訴我你們是否從新安城過來的?”
回頭望去,眉娘早就躲到車子後面不顯眼的地方,蘇煥宇只能無助地點頭。
裴君海面露喜色,“正好,你們可願同我回新安城?以後就在新安城住下了。”
“我們沒銀子。”蘇煥宇歪着頭看裴君海,若是這些人是看在銀子的份上才來追的,他們肯定是要失望了,如果想用銀子買進城的資格眉娘一早就做了,也不會等到讓人追來請。
裴君海聽了胡子撅了幾撅,“不要銀子,你們都不用銀子。”
在蘇煥宇的身後,村民爆發出一陳欣喜的驚叫,想不到進城竟然這麽容易。
蘇煥宇卻皺了眉,他不傻,不相信天上會掉下餡餅就砸這些人腦袋上,城外那麽多人都不讓進城,他們一來就讓進城了?這裏沒古怪他才不信。
只是太多的村民被這個希望砸暈了,誰也不會去想裏面有沒有什麽陰謀,再說就算有陰謀也輪不到他們頭上,他們一沒錢、二沒糧,有什麽讓別人圖謀的?
見村民們個個都在談論着進城後的好處,其中也包括雲家人,眉娘知道不能阻止,可讓雲家人就這樣進城她也不放心,那就只能一起進城了。
好在她有空間,大不了遇到危險時把人往空間裏一裝呗。
等進了城已是月上柳梢,城裏不但沒收入城費,也沒要一顆糧食,還給村民們備了晚飯。
雖然都是稀飯配餅子還有幾條幹巴巴的鹹菜,想起今後都不用再逃了,吃起來也格外香甜。
吃過晚飯後,由裴君海親自派人帶了村民尋找住處,因城裏一下子找不出能容納下三百多人的地方,這些人注定要分散居住。
這點眉娘倒是沒意見,既然他們決定要留在新安城她護送的義務也就盡到,從此後再有什麽事都與她無關。
把各家各戶的東西都分好,糧食眉娘也沒留下太多,城裏雖然不會餓死人,吃飽也不容易,多帶些東西還是有保障,反正自己一家肯定不會在城裏住太久,只要離開新安城,想要多少都會有的。
之後,眉娘一家、雲老大一家、還有江楚夜父子帶着蘇煥宇、二丫、崇志鏡住到了城北,一共是四戶房,每戶都是兩間房,這是蘇煥宇要求的。
到目前為止,與裴君海接觸的都是蘇煥宇,眉娘幾人是能躲就躲,免得被裴君海認出人。
每家住了一戶,剩下一戶就由崇志鏡和蘇煥宇一間,二丫自己一間,住着倒也寬松。
走了一天,也都挺累的,眉娘和江楚夜難得這晚沒聚在一起進空間練功。
當然,眉娘還是先進到空間裏看一眼她的新仆役,還有詢問s13空間和國師的事。
一進空間就看到圍繞着山谷邊跑邊喊着口號的新仆役,原本有五十三人,因被村民砸死幾個,眉娘收進空間時還剩四十四個,每一個都是十八、九到二十五、六的年紀,看着就有活力。
才過了一天時間那些身上有傷的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可見聯邦特效藥的效果還是驚人的。
見眉娘進來,正在操練新仆役的s13爬過來,對眉娘各種親熱,眉娘險險避過它的尖長刺,抹了一把驚出的汗水。
幸好她躲的快,不然非得被s13的熱情給毀容不可。
s13激動過後也明白它好像做錯事了,見眉娘瞪它,忙顧左右而言他,“主人,你看這些新仆役如何?訓練好了以後就都是你的左膀右臂。”
眉娘順着它的小爪子看過去,還別說這些死飽喝足的新仆役看起來素質還是滿不錯的,只是這段時間擔驚受怕、忍饑挨餓弄的一個個憔悴。
只是讓他們一直住在山谷裏也不方便,這麽多的大男人,萬一她哪天進來剛好看到某某在洗澡啥的咋辦?
拿出空間立體圖,眉娘翻啊翻,終于找了一個有山有水特産也很豐富的地方,将來這些人就在這裏定居吧。
反正她的空間夠大,就算把爹娘大伯他們都接進來,想不讓這些人見面也不是什麽難事。
讓新仆役們手扯手牽成一串,眉娘抓住就近那個,景色一變,然後就出現在空間立體圖上選的地方,果然是青山綠水美不勝收。
眉娘都想在這裏定居下來了,只是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等一切都解決了,她也不介意和江楚夜大半時間都住在空間裏。
從倉庫裏拿出一排房子,為了配合純天然的景致眉娘選的房子也是古色古香。
“你叫什麽名字?”
随手招來一個看着順眼的二十多歲青年,看着就挺機靈的,反正空間裏的仆役也不會背叛她,只要挑個聰明的就好。
青年誠惶誠恐地道:“回主人的話,俺叫莫安。”
眉娘點點頭,“莫安,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些人的隊長,以後有什麽事我就直接找你,你有事也可以直接找我或是找s13。”
眉娘指了指一直臭屁着的s13。
莫安單膝跪地,“莫安竭盡所能不會讓主人失望。”
眉娘對莫安很滿意,從倉庫裏又拿出一棵稻米樹種和一些菜種子,“這些你們就種着慢慢吃,山上的、水裏的獵物也可随便獵來吃。”
又拿出一些雞鴨鵝都扔在這邊,主要是怕她哪天把這些人忘了,再都餓死了,一下子找到這麽多高素質的仆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莫安把東西接過來,指揮人去播種,還別說,莫安一看就是種過地的,在受過軍事化管理之後,把東西種的相當規範整齊。
眉娘很滿意,又給莫易等人每人準備一匹坐騎,之後帶着s13回到山谷裏,她最主要的目的可是要問關于國師的問題。
s13聽了眉娘的話,皺着小鼻子嗅來嗅去,最後還是搖頭,“主人,s13沒感覺到其它空間的存在,或許那人并不是你們說的國師吧。”
眉娘得到s13的肯定後竟松了口氣,說心裏話她真不希望陰狠毒辣的國師會是那樣一個飄飄欲仙的人,既然不是最多她和江楚夜就進京城會會國師呗。
如今唯一讓眉娘不能釋懷的就是他們進新安城進的太容易了,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好在如今和村民們都分開了,想必那些就算想對付她的人也不一定會拿村民來要挾,若是只有雲家和江家這些人,她還是能應付得來。
一句話:她有空間她怕誰?
當然,若是那些人真無恥到連無辜的村民也不放過……眉娘也只能狠狠心了。
她不是聖母,能顧得上的只有自己和親人,她的義務也完成了,沒必要護着誰一輩子,進城是村民們自己選擇的,這種明顯不合常理的事他們都選擇接受了,剩下的路就要由他們自己走下去,誰也不能護着誰一輩子。
翌日一早,裴君海親自帶人過來給眉娘等人送來鐵牌。
一大早蘇煥宇就不知跑哪去了,家江楚夜父子又不方便出面,眉娘只能硬着頭皮接待裴君海。
總共十塊鐵牌,只有拇指大小,兩塊銅板的厚度,上面有‘新安’兩個字,每人一塊這就是代表新安城居民的身份牌。
有這個牌子就可以出入新安城,當然,出入城還是要收取城門費的,不過相比穿城而過的費用就要低的多了。
眉娘接過牌子謝過裴君海,不管他的目的如何,在人家一畝三分地裏眉娘也不想做的太出格。
裴君海笑着擺手,“雲姑娘客氣了,俺也是受人之托,幸不辱命。”
眉娘原本還想待會兒問裴君海為何讓他們進城,然後裴君海會各種借口,沒想到裴君海會直接說出來是受人之托,至于這受誰之托?
☆、112 是否故鄉人
眉娘故作激動狀,“裴大人是說俺們有貴人暗中相助?這位貴人還不是裴大人?”
裴君海‘呵呵’地笑,“那是自然,俺算啥貴人啊,那位貴人是城主大人的朋友,俺哪能和他相比?”
眉娘作感恩狀,“裴大人,有句話說的好: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眉娘雖是個鄉野丫頭這個道理還是懂的,這位恩人可以說是救了俺們全村人的性命,不知裴大人可否告之貴人是誰?讓眉娘去好好謝謝人家。”
說到動情處還哽咽兩聲,說的裴君海也滿激動的,“雲姑娘所言極是,既然雲姑娘有心,俺就去給問問,至于成不成就要看那位公子的意思了。”
眉娘連連點頭,“既然這樣,眉娘先謝過裴大人了。”
說完施了一禮,裴君海也不推讓,之後帶人走了。
眉娘并沒給裴君海塞銀子,她并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銀子。
早飯時,眉娘把小鐵牌發給每人一塊,又把裴君海所說的貴人也和衆人說了一遍。
衆人沉默良久,都在想這位貴人打的什麽主意?
若是朋友一早就會出現了,絕不會弄的神神秘秘,可若是敵人……衆人齊齊去看江楚夜,除了他為神仙做事這點容易惹來麻煩之外,老老實實一輩子的雲家人根本就不可能惹上這麽本事的‘貴人’。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為何城外那麽多難民都不讓進城,偏偏就讓他們進來了?他們也是想到這裏面有貓膩啊。
江大伯突然開口:“要我說住在新安城裏總是不妥,你們咋看?”
雲老大和雲老三悶了半晌,雲老大道:“俺看着也不妥,要不……離開?”
雲老三也同意,“離開前俺還想看看娘,給她留點糧行不?”
這個建議誰也不反對,雲老太太進城前那不舍的眼神,看的人都心裏酸酸的,雖然老太太曾經是有那麽點偏心,可對這倆兒子也不是全沒感情,說白了一句話:都是沒錢鬧的。
既然都打定主意要走,自然要走的悄悄的,只是走之前要先找到雲老太太,多給她留些糧和銀子,其實也是變相的資助雲老二一家。
這一走就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見,或者這輩子還能再見不,那些恩怨也沒記着的必要了。
吃過飯,所有人都分散開出門找人,商量過後,反正也不知‘貴人’是打誰的主意,說不定一早就都把人認出來了,那就沒有躲躲閃閃的必要,不如大大方方地出現。
眉娘和月娘帶着二丫奔城東,李氏何氏奔城西,雲家哥倆奔城北,江大伯帶着蘇煥宇奔城南,江楚夜和崇志鏡負責觀察城裏的風吹草動。
再次路過人工湖時,湖心亭上沒有唱歌的人,眉娘心裏淡淡有些失落,若有可能她還真想問問他的歌是同誰學的,或許他不是空間的擁有者,也可能是個普通的穿越人士?
嘆口氣,眉娘收回目光,正好被月娘看在眼裏,“姐,你別擔心,等找到奶奶俺們就走。”
眉娘微微點頭,回月娘一個笑容,“姐不擔心,咱們還是快找奶奶他們吧。”
姐倆說完話,剛一轉身,就看到不遠處朝她們颔首而笑的男人,一襲白衣被微風舞動,好似比湖心的白蓮更加清新怡人。
笑容溫和好似從畫上走出的男人就那樣淡淡地望着眉娘,卻又好似她就是他眼中的全部。
眉娘心‘卟卟’地跳個不停,男人舉步走來,每一步都是那樣堅定又好似踏過千年而來,眉娘胸口有一個聲音在叫嚣:如果他不是國師,不是敵人,她真想和他成為朋友。
到這個時代以來,眉娘心頭就有很多秘密,有些能夠同江楚夜分享,有些卻不能,就像是她是由異世而來的靈魂這個,她不敢說,甚至大多數時候連想都不敢。
她怕江楚夜把她當怪物,當妖魔,不敢想像江楚夜用異樣眼光看她的感覺,只能把這個秘密死死地壓在心頭,任它泛濫還是沉寂。
而那些秘密由她一個人守着的感覺實在太壓抑,若是有個能夠述說的同伴她也不會忍的那樣辛苦。
男人漸漸走近,站在眉娘身前五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他手上拿着一把玉質的笛子,在他身後跟着一個抱琴的童子,襯着湖光美景就好像随時會乘風而去一般。
白衣男子朝眉娘笑笑,眉娘也朝男子笑笑,兩人的視線就好像穿越了無數光年、時空,最終碰撞在一起。
“你是雲眉娘?”男子開口,如他的歌聲般有些空靈而缥缈。
眉娘‘嗯’了聲,“你呢?”
男子笑笑,“溫揚。”
眉娘默念這個名字,也說不上是否屬于這個時代,朝溫揚笑笑,“我記下了。”
溫揚轉向面前湖面,玉笛放在唇邊輕輕吹起,一曲梁祝被他吹的婉轉悠揚。
眉娘聽的這個汗,難道溫揚是在展示他的才藝嗎?對這些眉娘可是半點都不懂,唯一能哼上來的也就是幾首流行。
不過,不得不承認溫揚吹的很好,不比他唱的差,而且能聽到曾經聽過無數遍,卻以為再也聽不到的曲子也挺讓她感動的。
溫揚悅耳的笛聲在水波上蕩漾,再起點點漣漪,很多游湖之人都駐足望來,陶醉其中。
溫揚一曲吹完,再次朝眉娘溫文而笑,“這是我家鄉的曲子,說的是一對相愛的人雙雙殉情化蝶的故事,眉娘覺得如何?”
眉娘微一愣神,對于他自來熟地叫自己名字沒有多反感,還有些許的親切,笑道:“很好聽!”
溫揚搖頭,“我是問眉娘可曾聽過。”
溫揚的目光直直的,不帶半點雜質般的純淨,讓眉娘有種說謊是罪過的錯覺,差點就要點頭,還好理智在最後一刻戰勝,敵我未明之時,她不能在對方輕易的試探之下就把底都交待了。
“溫公子的家鄉一定是個很美的地方吧,可惜這曲子眉娘還是第一次聽。”
溫揚怔怔地盯着眉娘,好似想從她的目光中看出什麽,最後還是有些失望地搖頭,極低的聲音笑道:“又在胡思亂想了,哪會還有人同我一樣呢。”
“什麽?”眉娘沒聽清反問一句。
溫揚笑道:“沒什麽,只是昨日見眉娘聽我的歌聽哭了,原想會是故鄉人,才會有此一問,哦,對了,昨日那首也是我家鄉的歌。”
眉娘差點又哭了,看溫揚那個親切啊,溫揚這不就是在告訴她,他也是穿越來的?
可惜,眉娘還沒等最後一道防線突破,已經有人不滿了。
江楚夜和崇志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