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登海南島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裏翡翠初次登場,這是本故事的關鍵物件,因它而聯系了故事裏的主要人物,并關聯着他們的喜怒哀樂,見證着他們的愛恨情仇。
當年到海南島的人大都年輕氣盛,坐幾十個小時的火車汽車輪船,不顧舟緝勞頓,還興致勃。從廣州到海安這一段長途大巴車上,經常會遭到搶動、偷盜的行為,不能說每個人都被偷被搶被盜的經歷,可是每個人都看到過這樣的場景。而海安因此而熱鬧過一陣。
他坐累了站起來,伸了伸胳膊重新坐下。突然,他感覺到座位上有個什麽東西生生地硌着他,他在屁股下面摸了一把,随後掏出一個物件來,就着燈光一張看,原來是一塊綠玻璃一樣的工藝品,大小有半個香煙盒那麽大,還用一個紅纓子系着,他伸頭左右看了看,人都在睡覺,想扔到窗外去,可是又不太舍得。幹脆!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天快亮的時候,司機沖着睡夢中的人大喊:“到了!到海安了!都下車吧!前面就是港口,坐輪渡的就去買票吧。”
一車裏的人都睜開了睡眼,望着一條通往港口的窄窄小土路,此時風雨已經大了起來。
到了碼頭才知道,輪渡要到天亮才開,可是今天偏又碰到了風雨,海面上風浪又大,輪渡停運。
陳山、劉處長随着同車的人,只好進候船室等着,一進候船室才發現,候船室已經到處都是人,風雨海浪積攢了一夜的客流,都被堵在了這裏。
沉沉地睡着的是頭半夜到的客;昏昏欲睡或就着燈光看書的,是後半夜到的客;伸長脖子站在門口東張西望找不到座位的是剛到的客。新到的旅客只好找邊角呆着,陳山把劉總安頓好說:“你先等着,我出去看看有沒有賣煙的地方。”
陳山買回東西往候船室走。在他前面是一個健康高挑的女孩子,一身牛仔裝,長長的頭發,手裏好象端着什麽東西只在他面前一晃不見了。
陳山和劉總坐在報紙鋪墊的地上抽着煙,這時屋外又擁進一些人。有幾個年青人在一起說說笑笑。陳山順着聲音望去,有幾個正處在不知疲倦年齡的年青人在打牌,誰輸了就往誰的額頭上貼紙條,每當給某個人貼紙科的時候都會傳出他們的笑聲。貼紙的正是那個穿牛仔服的姑娘,打牌的四個男孩兒墊着行李箱,這個女孩靠在另一個男孩子的身上,那男孩一只胳膊摟着女孩子,女孩兒就掰着他的手玩。陳山一下子就認出那男孩子就是在湖南的那個小站上車的男子,他的頭發稍微有點自來卷,在燈光照耀下額頭、鼻子各一個高光點,眼睛和嘴巴又隐在黑影裏,臉龐有一種雕塑美感,這時的燈光正好跟那天在站臺上的一樣,也是這個時間;這個時候,陳山才看清楚跟着他的那個女孩子的模樣:她有一對大大的清水眼,随着她的頭活潑地轉來轉去,眼波流動,有幾次陳山心虛自己被她看到了。她有一個豐滿的下巴,漂亮的厚嘴唇,和一口白白的牙齒,五官耐看,這兩個人在一起男的有點陰柔,女的卻豪氣十足。陳山笑了想:真奇怪!在這裏又碰到了這兩個狐仙,海南肯定是個好地方,風雲際會,一幹風流孽鬼急急忙忙下世赴約……。
這時突然有人喊道:“風停了,開始售票了。”人們趕緊起身往門外湧。人們都往售票口擁,這時從售票室出來一個人,說:“風還沒停,船還不能開。”有人問:“等到什麽時候?”
這人看看天:“大概下午可以走。”當他們回到候船室外往裏一看,裏面已經坐得滿滿當當的,擠也擠不進去。擠不進去只好站在候船室外的屋檐下。陳山把皮箱豎着放好,他和劉總都可以坐下。劉總:“怎麽搞的這個風還不停。”旁邊的一個人:“剛才是誰在喊船要開了。”
陳山:“那人肯定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人都騙出來,座位就空出來了呗!”
說得旁邊的幾個人都笑了。陳山坐得累了,他站起身來四處走走。打牌的那夥人也都站在了候車室外,還是在活蹦亂跳地有說有笑的,那個一身牛仔服的女孩兒坐在一個豎放的行李箱上她靠在那個男子的身邊,那男子從後面緊緊地摟着她的肩膀。陳山邊抽煙邊無聊地站在不遠處望着他們。
這些人不知為什麽事情高興地笑着,鬧着,逗着。全然不把什麽風雨、延期、等待、前途放在心裏。
突然有人拿出一條玩具蛇,從那女孩把頭頂垂下來,軟軟的身子在她眼前晃着,她大叫一聲,跳起來然後捂着臉要跑,她的男朋友笑着一把拉着她說:“逗你呢!是假的。”那女孩,才松開手,戰戰兢兢地望着那條假蛇,拿着的那人一,那條蛇又活靈活現起來,那女孩一聲尖叫,躲在了她男朋友的另一側,衆人笑了,她的男友,從那個調皮的男孩手裏搶過那條玩具蛇,給那女孩說:“你攥着它就不怕了。”那女孩終于接過它,衆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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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山遠遠地看到這整個一幕,也低着頭笑了,緊繃多時的臉終于舒展了。他遛達着往別處走走。
當他回到候船室外面檐下,找到劉總重新又坐回自己的行李處。劉總正興致勃勃地跟別人打起了撲克。陳山坐定,東瞅西望不斷地追随那身牛仔裝的女子。
那女孩兒就在他前面不遠處的地方,他們已不再鬧了,她背對着陳山坐在行李箱上,她的男朋友站在她的身邊,她半倚在他的身邊,一付小鳥依人的模樣,風不停地吹動她的長發。她的男朋友和其它男孩兒都站着在閑聊。
有一人挑着一幅擔子從那女孩身旁通過,擔子的一角碰了她的背部。那個女孩兒猛然間回了一下頭。那是一張天真、快樂、漂亮的臉,挑着眉帶着疑問。
陳山低頭在想着:這是誰家的閨女,以後會成為誰家的嬌妻。為什麽她在這細雨蒙蒙的早晨,來到這遙遠陌生的碼頭,她也要渡到海的那一端嗎?看!她笑得多開心,因為旁邊的那個男子是她的愛人嗎。多美好的日子,今天就是一個美好的日子,剛才還是狂風暴雨,現在已經是風和日麗,任雲現在在幹什麽,她也象這個女孩兒一樣嗎?我以後要告訴她,我在碼頭上曾經遇見過這麽一個不知名的女孩兒。瞧她又笑了,她這麽愛笑,真是好福氣,愛笑就是好啊。她到底是誰家的姑娘,她會成為誰家的嬌妻,那個男孩兒是她的男朋友嗎,那個男孩兒靠得住嗎?他能保護她嗎?他會騙她、他會欺負她嗎。可別太相信他了。嗨,我操什麽心呀,怪事兒。
想到這兒陳山低着頭悄悄地笑了。
上了船之後,陳山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随後他就把他們忘了。
登上了海口碼頭,天也晴了,太陽一出來,陳山又減了一件衣服,寒凍臘月能沐浴在溫暖的陽光裏真是一種福氣。陳山心想:終于結束了夢幻之旅
陳山和劉處長登岸後,沒再跟別人一樣擠着小巴車,而是叫了一輛摩托三輪車,一路巅騰往城裏走,最後停到海口最繁華地段的最有名氣的賓館——海口賓館前,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了。
陳山劉處長安頓好住處,原本他們是要開兩個标準間,一個做宿舍另一個做辦公室,可是近來賓館暴滿,只好先開一個房間,前臺查了一下登記說是三天後有人要退房,到時候一定給他們留着。
倆人進了賓館,陳山先讓劉處長洗澡,商量好等陳山洗完,一塊去餐廳吃飯。可是等陳山從衛生間裏出來,一看劉處長已經睡着了,陳山也躺在床上不一會也着了。等他們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餐廳也已關門,兩人只好決定到街上解決,問服務員哪兒有飯店。服務員是個當地的小姑娘,黑黢黢的,黑得都看不清鼻眼長的什麽樣,一跟他們說話臉憋得通紅,成了紫紅色,羞羞答答地用生硬的普通話告訴他們,出了賓館往左拐那條街上都是小飯檔。
倆人來到大街上,感嘆當地的女孩子質樸可愛,現在大城市的女孩子見多識廣,哪裏還會為什麽事情臉紅的?按照小姑娘指示的很快來到了那條街上,這條路是土坑坑窪窪的水泥路,每個食檔門前都有一個小小的發電機。低窪處都汪着水,老板們笑臉相迎,用生硬的普通話招徕生意,他們最後停在了一位笑得最燦爛、最熱情的老板的檔前,陳山問老板:“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北方人?”
這是一個年輕人,身量象個未長足份量的少年,矮了陳山一個頭,同樣黢黑臉膛,一聽陳山這樣問,這個男孩子憨憨地笑着,露出白牙,左顧右盼地不知道該怎麽說。劉處長也說:“是呀!小夥子,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北方人呢?”小夥子笑得更不好意思了說:“這還用說嗎?你們高高大大白白胖胖的,一看就知道是大陸人是沒錯的了。”
陳山和劉處長就決定在這裏解決晚飯,點了幾個菜,要了兩瓶珠江啤,陳山說,海南人比廣東人好,能主動用普通話跟你溝通。
劉處長就是有政治頭腦,說,別忘記了,此時的海南還是廣東的一部分呢,要成為獨立的省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
倆人邊說邊吃,吃完飯又在排檔上坐了一會兒,看看街景,商量商量第二天的日程安排。剛到海口不熟悉街道,又聽說海口此時不安全,誰都不敢去逛街。就又返回賓館。
一上到自己所在的樓層,從各個房間出來好幾撥兒男人,迎面看見他們倆很仔細地打量着,劉處長和陳山一看就是新來乍到的新鮮力量。兩個方向的人馬錯肩而過的時候,這個走廊就顯得逼仄了許多,陳山心想,都是海南人眼裏的高高大大白白胖胖的北方大漢。這層樓裏有許多房間門口都挂上了招牌,有某省、某個大企業的駐瓊辦事處,有名目大得吓人的寰宇公司、飛龍集團等。
回到房間後,他們向那個害羞的服務員打聽自己鄰居的情況後知道,這層樓面的大部分房間已被大陸的兩家單位包下了,寰宇公司開了五間房,住進不止一個月,飛龍集團也包了五間房住了也有半個月的時間。至于他們是什麽背景、哪個省的,小姑娘就說不出來了,到底是來自江蘇或來自江西她也分不清,反正是一樣的大陸人,都是高高大大白白胖胖的。
陳山提出,也做一個招牌挂在門上,劉處長考慮公司還沒注冊名稱還沒定下來,先不忙着挂,可是陳山的意思是挂一個招牌、有個名稱對外好辦公。
劉處長想想覺得陳山說得也有道理,倆人又商量給公司起什麽名稱,陳山提議叫飛宇公司,同一樓層不是有寰宇、飛龍嗎?咱們是他們二者的雜交,倆人都笑了,這樣要打印的名片也有了相應的名稱,
劉處長從明天開始就會被稱為劉總經理,陳山是他的助理會被稱為總經理助理。
兩人正說着,敞開的門被人輕輕地被人敲了幾下,陳山忙起身看時,發現門口站着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身材小巧。
陳山問:“請問您找誰?”
這個男人看了看門和門外的牆壁上,笑眯眯地說:“不找誰,不找誰,你們是今天才到的吧?”南方口音,分不太清是江蘇、浙江還是江西的。
陳山疑惑地點點頭:“怎麽?有什麽問題嗎?”
那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不!嗯……,我只是問問。”
這時劉處長也出來了:“你住那個房間?”
那男人:“我就住你們隔壁,我是寰宇公司的。”
陳山差點笑了出來:“寰宇的?”
那男人:“一聽口音,你們是北京來的?”
劉處長:“是!今天剛到。”
陳山和劉處長把這個男人讓進了屋裏,他自我介紹說自己叫張明雨是寰宇公司的項目部經理,劉處長問他們都做什麽項目,張明雨說他們什麽都做,只要是賺錢的什麽都做。
劉處長和陳山點點頭。從張明雨的口中才知道,寰宇公司是南京來的,是江蘇省建行和一家水泥廠參股合作的公司,能來這家公司也是有關系才能進得來。只是張明雨沒有明說自己是因為什麽關系進來的。
而飛龍集團是吉林省的一家石化企業來海口開辦的公司,想借海口的道兒做些進口貿易。
正說着,走廊裏響起了一陣喧嘩,等這些人路過這間屋子的時候,有人說:“咦?你小子怎麽在這兒呀?”說着就大大咧咧地進來了,毫不客氣地打量着陳山和劉處長,這是個标準的白白胖胖的江南男人,他有着江南人典型的白嫩膚色,卻帶着北方人的大嗓門,他問:“你們是新來的吧,你們哪裏來的?”
張明雨趕緊趕緊向他做了介紹。而這人卻是他們公司的總經理助理小彭。
這時又擁進三四個人,都是他們寰宇公司的,拉張明雨和小彭走,嚷嚷着趁姜總不在搓兩把麻将。張明雨臨走客氣地問陳山和劉處長想不想打打小麻将。陳山和劉處長也都客氣地謝辭了。
第二天一大早,倆人分頭行動,劉總去找與自己一個系統的相應的單位,還有在來海南前從各方面找的當地的關系。陳山先去了工商局打聽注冊的事情,然後去訂做了招牌、名片。
快到中午才回到賓館,一進賓館大堂,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陳山問了一下自己訂的另一個标準間有沒有空房,接待員查了一下登記說是明天下午能給他們安排。
陳山回到樓上,一進走廊更是一派忙忙碌碌的情景,大部分的房間門是大敞着的,站在走廊的盡頭看,人就象穿梭一樣從南房蹿到北房,飛龍公司的幾個房間門也是大開的,陳山路過時看見張明雨正坐在裏面跟飛龍公司的人說話。
張明雨一看見陳山忙出了房間把他叫住,問他辦事順利嗎,陳山告訴他一切還算順利。
陳山問:“跟飛龍公司談業務?”
張明雨:“哪裏,按你們北方話,跟他們瞎聊瞎侃。”
到了門口張明雨一定要陳山進屋坐坐,陳山就跟着進去,這時跟張明雨同屋的小彭正跟一個男人談得起勁,這人三十多歲,中等個頭,長相一般,沒什麽特征的一個人,腋下夾着一個黑色公文包。
張明雨一見這個人就問小彭:“姜總不是回來了嗎?你們還不過去。”
小彭:“我們正等着呢,他跟一個客人在談事兒。”
正說着有人急急地進來說:“小彭,姜總叫你們過去。”
小彭邁着大步子,顫着一身的白肉和那個人趕緊鑽進了姜總的房間。
這屋子裏堆得到處都是東西,床上扔的是髒衣服、襪子,桌子上堆的是書、文件、紙、筆、墨水等東西,屋裏的犄角旮旯裏放着一只行李箱一只旅行包,行李箱上放着幾條香煙,有一條香煙是散開的,張明雨給陳山遞了一包。
陳山開玩笑地說:“你們這兒真是頭發絲炒韭菜——亂七八糟呀。”
張明雨聽了嘿嘿地笑道:“老婆都沒來,就這麽湊和吧。”
問起剛才那個沒有特征的人時,張明雨告訴說,他們公司想進口一批辦公用品,包括複印機、傳真機什麽的,這個人手裏有這些物品的進口批文,是小彭找的關系。
張明雨又問起陳山辦事的情況,陳山感嘆當地的工作人員的素質太差,一件事情要說好幾遍才聽明白,普通話也說不好。張明雨說,建省就好了,聽說政府會從內地調來一大批工作人員的。
陳山順手從他們桌子上拿到一份文件,這是一份介紹海南物産資源的詳細材料,陳山忙問這是從什麽地方搞到的。張明雨說是在合作局要來的,陳山就先向張明雨借着看看。
陳山剛進房間劉總就來電話,讓陳山半個小時後在賓館門口等着,有車接他一塊去吃午飯。陳山知道劉總跟當地的關系戶接上了關系。
陳山上了車,劉總向陳山介紹開車的叫盧處長,陳山奇怪,這是一輛左舵日本尼桑車,在北京上不了路的。盧處長告訴說這是走私車,挂的是部隊的牌子,沒人管,還說海口就這樣。
車不一會就拐進一個窄窄的街道,兩邊都是上海、廣州一帶流行的騎樓,盧處長介紹說這一片是海口的老街,在這裏能嘗到地道的海南口味的特色飯菜。
他們來的這家坐落在一個丁子路口上,叫文昌雞飯店。盧處長領他們上了二樓,撿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下,這裏的食客從外貌上看大部分是當地人,也有好幾桌也是象他們一樣,由當地人帶着來嘗鮮的外地人。
盧處長看了看那幾桌外地人說:“他們也是來辦公司的,一看就是大陸人。”
陳山問怎麽看才能看出是大陸人。盧處長笑了說看多了就能分辨出來,又高大胖的就是。盧處長不是當地人,是上山下鄉到海南的湖南青知,娶妻生子已經紮根在海南了,他說當初就是想離開海南回老家去,可是現在海南馬上就要獨立建省了,大陸來的人多了起來,他也就打消了回去的念頭。盧處長到底是在海南待久了的人,眉眼雖然是比較秀氣的那種,但是皮膚已經被曬得焦黑。
窗外飄起毛毛細雨的時候,點的菜一連串地端了上來。
盧處長很會點菜,點了一只白斬雞,一斤白灼基圍蝦,幾樣青蒸貝殼,外加青菜和湯。邊吃盧處長邊介紹海南現在的情況。北方人有小半年都在吃腌漬的各種鹹菜,再加上是男人口味都重,重得都可以就着鹽粒子下飯,這幾樣白呼呼沒上色的菜一上桌,陳山心想這不要讓嘴裏淡出鳥來了嗎?馬上往自己的小碟裏猛加醬油辣椒,問劉總要不要,剛開始劉總還不要,可是吃上一口後,也不住地往自己碟裏加醬油加辣椒,最後還嫌不夠,又要了一小碟鹽來,盧處長問吃不慣嗎?劉總和陳山都說好吃,劉總說好吃就是太淡,嘴巴裏要淡出鳥來,盧處長和陳山聽了這話都笑了。盧處長說,以後你們就習慣了。
這個飯一吃就三個多小時,從十二點半到下午快四點。盧處長又把他們送回賓館,臨走,盧處長還對劉總說有什麽事情直管打聲招呼,他一定想辦法幫助。
回到賓館,劉總囑咐陳山多去找政府部門要些政策性的材料,多了解海南建省前的狀況,盡快起草一份情況報告,好向上級彙報。當天晚上,劉總在賓館要通了北京的電話,口頭彙報了這邊工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