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麻将桌上被人算計

?作者有話要說: 追我文的朋友們,非常抱歉行文不輕松,因為深陷自己的回憶中,不舍得放棄過往的點點滴滴,所以羅嗦了一些,不過,這确實是一部言情小說,講的是發生在天涯海角的情感故事。

想起來都非常好笑,那時候到海口的各路人馬烏央烏央的,各種人來頭都不小,背景雄厚。還有人號稱是周恩來的孫子等等,也不是真是假,那時熱鬧的真是不亦樂乎啊!

那時,一般情況公家的公司在那裏辦公,第一落腳是在賓館,下一步就要找民房開展工作,因為賓館費用更高,而民房的租金要實惠一些。當年公司紮堆的地方一個是大同裏,就是張明雨公司所在地;另一個公司紮堆的地方就是濱海新村,幾乎家家的空閑房子都租給了大陸客。其實,當地人蓋那樣的三層樓,也就是等着租給來開辦公司的人的。這是當地人一筆不小的收入。

張明雨問陳山有什麽玩法,陳山說:“就是一般的,你們有什麽講究?”

徐永城:“在海口一般玩兩種,一種是海南麻将,一種是武漢麻将。”

陳山:“有什麽區別?”

張明雨:“海南麻将就是推倒和,運氣很重要,和牌快、刺激,象過山車一樣過瘾。”

陳山:“武漢麻将怎麽玩法?”

徐永城接着說:“武漢麻将是誰點炮誰買單,講究責任制,不實行連坐。一般的和牌叫屁和,大和加倍翻,一條龍、青一色、七小對兒還有十三不靠,和牌都不一樣,打的時候我給你算帳。”

陳山:“就玩這個,還是這個過瘾。”

徐永城忙點頭說:“對對!我也喜歡打武漢麻将,不僅僅靠運氣,絕對講究技巧,而且考驗你的心理。”這個規則定下來後,參戰的四方都很興奮,迫不及待地嘩嘩地洗牌。

老吳問:“多少起價?”

徐永城四方詢問似地問:“五塊好嗎?”

張明雨和陳山都說:“行!”

徐永城特意提醒陳山:“帶翻就不止這些了,大和就能達到上千。”

陳山擡眼看了一眼徐永城,這個民房大廳的頂棚比較高,燈光又不足,徐永城沒有看清陳山眼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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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怕陳山沒明白又追問一句,陳山又看了他一眼嗯了聲。

徐永城看到陳山眼皮搭拉很不耐煩了。

張明雨接了話茬兒說,知道了,知道了,願賭服輸。

兩圈下來,四個人都沒和大牌,最多只翻了兩番,陳山都保住自己沒有點炮,徐永城對陳山如臨大敵,對老吳和張明雨說,老陳的麻将打得好,打得精。

陳山沒搭腔。等接下來的這局,陳山冒了一個風險點了一個炮,第一次輸了點錢,他真正摸着了點打武漢麻将的門道,徐永城說的沒錯,這是一個心理戰,誰把對方的牌握在手裏握到底,誰就贏了。

陳山給自己點了顆煙,問徐永城頭疼好點了嗎?徐永城自鳴得意地說自己半夜就醒了,起來後去了趟廁所,又去廚房給自己弄了點吃的,就又躺下睡到天亮。

老吳打趣地問徐永城怎麽到人家公司貪酒了?

徐永城解釋說因為是大年三十夜,都出門在外,又認識了一位新朋友,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多喝不就不給朋友面子嘛。

陳山一聽徐永城這番敘述,心想他能把自己的窘态如此炫耀地講出來,這真是個再自信不過的家夥。

陳山心想反正昨天贏你,讓你争回點面子。

徐永城:“哎?老陳,聽口音你不是地道的北京當地人啊。”

陳山:“我老家是山東人,轉業才到北京。”

徐永城擡眼笑着說:“哎呀!弄了半天咱倆還是老鄉。來來來!握握手,老鄉嘛。”

張明雨從牌桌中間截住徐永城伸出來的胳膊:“別這樣老徐,怎麽見誰都說是你的老鄉?”

徐永城非常認真地說:“山西是我當兵的地方,山東可是我的祖籍。不信查我家的戶口。”

徐永城忙掏出證件:“看看!這是我在原單位的工作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山東人好哇,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陳山出了一張牌:“論秤分金銀。”

徐永城也出了一張牌:“好個大秤分金銀。”

張明雨又出了一張:“換套穿衣服,卻不快活?”

陳山:“慢!和了。快活!”三個人都伸頭一看說:“哎喲!青一色。”

幾圈下來,幾個人的脾性都暴露了出來,張明雨和老吳純粹是兩個陪練的,陳山和徐永城是較勁兒的,非大和不和,可是張明雨和老吳兩人的手氣比陳山和徐永城的好,屁和不斷,陳山和徐永城的牌往往剛開始很上手,等停了牌後就是不和牌,攤牌後一看往往都是捏着對方的一張關鍵牌。

又幾圈下來,陳山慢慢成了買單的人。

徐永城幾次偷眼看陳山,陳山都是臉帶微笑,口中的小曲兒不斷。

到陳山把最後一筆帳付完時,就剩下十塊錢。四個人熬了一夜到天麻麻亮時住了手,徐永城是大贏家。

雖說海南沒有冬天,可是架不住這幫壯漢穿得少,寒氣襲來,又冷又餓,徐永城拿出在節前買的方便面,到樓下找房東太太燒點開水,泡開吃下肚。等陳山和張明雨出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地下是濕的,有人在放鞭炮。這就是四個單身漢在海口過的第一個春節裏的初二的早晨。

陳山回到賓館,一時睡不着覺,心想春節也放松了兩天,春節一過就得趕緊找房子,大隊人馬一到海口,就得給他們提供吃住的地方。

陳山随手記下接下來的幾天要幹的事情,其中包括要去劉總的那些關系戶,給他們打電話,拜年送禮物。

張明雨天回公司,公司的門早就大開着,緊把門的廚房裏阿霞正在忙碌着,張明雨困得腦袋象一鍋攪不動的糨糊,本想跟阿霞開個玩笑,可是怎麽也想不起來小彭給她起的那個外號,一路想着好多花的名字:月季、玫瑰、桂花、迎春,都不是。進了宿舍頭一挨枕頭,想硬撐一會,看有什麽事情好交待,可是管不住自己眼皮,腦子也不好使,溜着眼縫兒看到牆是白的,白得刺眼象阿霞的白牙齒,這才想起黑牡丹這個名字,眼睛也同時一黑睡過去了。

等他醒來時已經到了傍晚,還是覺得沒睡好,也沒胃口下去吃飯,又躺了一會兒,想起昨天晚上的牌局,心裏說,這個永城設局也不該拿我的朋友下手呀,起身給徐永城去了個電話,徐永城一接電話道:“怎麽?剛起來?還有股被窩味呢!”

張明雨一跟徐永城通上話,也不好意思直接說他有意設局,畢竟沒有證據,只好說:“你這小子,昨天三歸一,你是大贏,該怎麽請客,好家夥,贏起人來你誰都不手軟,陳山是我的朋友,第一次去你那兒,也不留點面子。”

徐永城:“你別這樣講,願者服輸,不是我做的局。不過我真佩服陳山的膽量和牌品,賭性好。首先他沒有打過這種武漢麻将,居然上手就打,還非大和不和。剛開始他還是贏了,第二,從不賴帳,把把清。這人有意思。”

張明雨笑了:“你們倆真是猩猩相惜。”

徐永城:“你放心,找時間我請他。”

陳山休息了一天後,去跟節前看過房的一個房東談租房的事情。

房子在濱海新村,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兒,一共有三層。講好上面兩層他們公司租下,房東一家住一樓,公司的人走院子的門,這個院子剛剛可以放下一輛轎車,預備劉總回來買了車,就放在這個院子裏。

房東一家走旁門,給二樓拉上一個電話分機。

基本上都談妥,陳山想盡快在兩三天後就搬進來。

可是房東老婆堅持十五以後,說這是海南當地的風俗,十五之前不能動任何東西。

陳山看出來房東比較好說話,就單獨把房東拉到一邊,說了半天好話。

房東去跟老婆商量,房東太婆用海南話說了一大堆,房東為難地回來跟陳山說,還是不行,老婆不答應。

陳山沒話了,他出去滿大街逛,還沒過初五,店鋪都沒開門,有人告訴他東門市場可能會有店鋪開門。

他搭了輛出租到東門市場,買了兩條煙、兩瓶酒又買了大袋子水果。回來後,把這些東西交給房東老婆,房東也卻不過情面态度緩和了,講好初八就搬過來。

談完租房的事情,陳山就去報社打招聘廣告,報社值班的人告訴他,報社要到初五才上班,讓他初五來。

陳山只初五再去,還挺快廣告第二天見報,下午就有不少人到賓館來應聘。都是大陸來的年青人,第二天上午來的更多,到了下午,陳山基本把要招聘的人定下來,通知他們上班的時間。

這次招聘他只選中兩個工作人員,一個小楊一個小李,小李讓他守着辦公室的攤子,小楊會開車讓他跑跑腿。

陳山在初三去盧處長家拜年的時候,盧處長主動提出,把自己的車先暫時讓給他們公司用,等他們買了新車後,再還給他。陳山一聽感激不盡,所以這次招聘,陳山找了個會開車的人,這人就是小楊。

盧處長外帶介紹一個做飯的過來,這個據說是他老婆家的遠房親戚,叫阿玲,是下面農場上來的,去年初中畢業,在家待了半年。

盧處長特意說明,阿玲會做一些簡單的飯菜,陳山說不怕,都可以慢慢教她做北方飯。阿玲做的菜簡直象豬食,差不多都是白水煮的,陳山想先不指望她能做什麽,能燒個開水,煮個稀飯、面條什麽的就行。過了有小半年,阿玲才在公司裏北方人指導下,慢慢學會了做一些北方口味的飯菜。這些都是後話。

陳山在決定要把公司搬走的頭天下午,徐永城來到。

陳山看到徐永城時有點意外。

這天是大年初七,徐永城來到陳山所在的那層樓,一出電梯,在樓梯口就看見幾個年青人圍在一起議論着什麽,見電梯門開就往電梯裏湧,徐永城的身子沉重,占的公共場所比較大,他很費勁地從人群中穿過,在走廊裏迎面又碰到一些從一個敞開門的房間裏出來的人,他憑感覺那是陳山的公司在招聘員工。

在房間門口,果然正看見陳山趴在桌上寫東西,徐永城敲敲門,陳山頭也不擡,聲音裏充滿着疲憊拉長聲調說:“我們公司的招聘已經結束了,實在對不起,請回吧。”

徐永城一聽這話故意說:“我是來應聘你們公司董事長職位的。”

就見陳山聽了怔了一下,使勁地寫完最後一個字後,把頭慢慢地轉向門口,只見是徐永城叉着腰站在門口,陳山說:“我說是誰?玉皇大帝打哈欠——好大的口氣,這不是與虎謀皮嗎?”

徐永城進房間:“你是茅廁裏搭牌樓——好大的臭架子,也太不客氣了吧。送上門來的特大人才,就要往外推?”

徐永城今天換了一件灰色的夾克,頭發打的發臘,光可鑒人。他進屋後毫不客氣地打量着房間,然後鞋也不脫往空床上一躺。

徐永城看出陳山把眉頭微微皺了皺,他先發制地說:“要搬走了,你不給這個曾經生活、戰鬥過的海口賓館留下點兒什麽紀念?”

他還是拿了張報紙墊在自己的腳下。陳山笑了說:“還是叫服務員來消屍滅跡吧。今天還沒來打掃過戰場呢。”

陳山打電話叫來服務員,來的還是那個害羞的小姑娘,陳山向徐永城介紹說:“她就是007。”

徐永城用手指瞄準小姑娘:“邦,詹姆斯幫。”

說得這個編號為007的小姑娘頭更低,臉更紅。

陳山把整理出來的一小盒東西拿給小姑娘:“這個送給你的,一些文具,給你弟弟吧。”小姑娘害羞地笑着,默默地接了過來

。陳山:“我要搬走了,你不會忘了我吧。”小姑娘笑了搖搖頭。

陳山說:“沒事兒,以後我會經常來讓你看看我的,別把我忘了。”

小姑娘道:“不會的啦,怎麽會啦。你的樣子都很深地刻在我的腦子裏的了。”

說得徐永城和陳山都大笑起來,小姑娘還認真地加了一句:“這是刻骨銘心的印象。”

這下徐永城和陳山都愣住了,小姑娘拿着小盒子走出房間。

首先爆發出徐永城的惡狠狠的笑聲,陳山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徐永城看着陳山的窘樣,笑聲更大,一聲趕着一聲,笑得都快透不過氣來,陳山撓着頭說:“沒想到她說話挺幽默。”

徐永城:“小心,你在這裏被招親。”

陳山認真地解釋說,她瞎用詞,搞不清楚刻骨銘心是什麽意思,都是跟港臺流行歌曲的歌詞學的。他又說起寰宇公司的阿霞誇自己是黑牡丹。

徐永城說,那是我給她起的名字。

陳山說,聽說是小彭臨走前的傑作,怎麽是你給起的。

徐永城說,是我跟小彭說,她黑得真象黑牡丹,就這樣叫起來了。

陳山笑了說,原來根子在你這裏。

徐永城又感慨道,她們這些海南島的女孩子,本來特單純,什麽都不懂。一旦接觸到大陸人油腔滑調的覺得新鮮瞎用,經常鬧出笑話。

倆人正在說笑間,陳山剛聘用的小楊進來,陳山問外面還有人在圍着嗎。

小楊說,他上樓的時候還有人問他招聘的事情,他把人打發走了。

陳山向小楊介紹徐永城說,這是徐老板。

小楊很老練地跟徐永城握手,并說久仰久仰。

陳山問,你以前聽說過徐老板?

小楊說,沒有啊。

陳山說,你沒有聽說過怎麽久仰久仰的,真是油腔滑調的。

小楊不好意思地說,見了老板都這樣說話。

小楊是個還沒有發福的年青人,窄肩膀,中等個兒,小分頭,有事兒沒事架着一幅金絲邊眼鏡,比陳山和徐永城都小一輩。

徐永城這次來是請陳山喝酒散心的,倆人分手的時候約好後天晚上八點半在飛天歌舞廳門口見面,不見不散。

飛天歌舞廳,聽起來好大的名目。在海秀路上,過了南大橋往西去,到了地方才知道,在把角兒的地方有幾個彩燈閃着,門口只停了一兩輛車。

小楊開着盧處長的車轉了好幾圈才找到這個飛天歌舞廳,老遠就看見徐永城象望風一樣站在門口東張西望。

車到跟前,陳山摁了幾聲喇叭,把他吓一跳。

徐永城就把陳山他們帶進歌舞廳。

徐永城神秘地告訴陳山,別看這個歌舞廳的外表毫不起眼,可是它大有來頭。徐永城還沒來得及說它怎麽有來頭,就被迎上來的小姐圍住了,徐永城悄悄地對陳山說,狼多肉少,各自保重吧!

正在亂中,一個瘦高個子的女子從後面上樓來,徐永城象見了救星似地喊到:“謝紅救我。”

陳山回頭一看,正好跟被叫謝紅的女子打了個照面,謝紅看了陳山一眼,笑嘻嘻地對徐永城說:“這都是你的朋友嗎?”

徐永城擺脫了小姐們的拉扯,徐永城說:“這位是陳經理,我的朋友,你要好好招待他。”

謝紅有禮貌地跟陳山握握手,把他們讓進去。

謝紅的個頭真高,穿一身黑衣裙,更顯得她身子很長,帶磁性的粗嗓子,低低沉沉,和這歌舞廳的燈光正好配套。水蛇腰一扭一扭的,象根水草。她跟徐永城并肩走在前面,頂天立地,把個窄窄的走廊都堵死了,迎面來的人都要緊緊地把身子貼在牆上讓他們先過。

謝紅把他們領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裏坐下,舞廳裏還沒有人,空蕩蕩的。

有小姐拿來酒水單,謝紅笑起來眼睛彎彎、眯眯的,溫柔甜美。她感覺到陳山在打量着自己,就把頭轉向陳山,把手裏的酒水單遞給陳山,又把自己坐着的凳子拉向陳山,身子向陳山這邊傾斜,撲面而來的是一陣香氛,陳山不太習慣跟一個陌生的女人挨得這麽近,尤其這個女人還挺好看。

不一會兒,謝紅就跟陳山笑得火熱,謝紅要請陳山跳舞,陳山說沒有音樂怎麽跳,謝紅就到櫃上把音響打開,整個大廳裏只有他們那一桌的人。

謝紅向陳山這邊大聲問這段音樂怎麽樣?

陳山點頭說可以,謝紅就過去拉陳山,陳山跟謝紅站在一起就說:“你可真高,一般的女人和我站在一起很少水平方向上看到她的眼睛。”

謝紅微笑着也不說話,只管跟着音樂哼着歌,一聽陳山的話馬上把高跟鞋踢掉,陳山笑了:“還是高。”

謝紅甜甜地笑着說:“那我沒辦法再低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陳先生的太太一定是個嬌小玲珑的美女。”

陳山把臉湊近她,低低地聲音問:“你怎麽知道?你見過她?”

謝紅向後仰起頭無聲地笑了起來,害得陳山使勁把她往自己這個方向拉,以免她摔倒。

遠方角落的黑暗處響起徐永城空洞的聲音:“哎!哎!幹嘛呢?什麽事情高興成這個樣子,擺造型呢?”

謝紅直起身子,她的頭發象獅子一樣散着,她和陳山對看了一眼,倆人捉對兒摟着,象熟絡的朋友一樣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謝紅說:“不告訴你,這是我們倆的事兒。”

倆人又跳了起來。徐永城慢騰騰地來到舞池前,找了個椅子騎上了,給自己點着一根煙,看着他們倆人舞完一曲,陳山牽着謝紅的手,謝紅提起另一側的裙子向徐永城行了一個曲膝禮,舞廳裏響起跟他嗓子一樣空洞的掌聲,緊接着他又喊了一嗓子。

陳山牽着謝紅的手來到徐永城跟前,把她交給徐永城,徐永城拉着謝紅又跳了一曲。

陳山來到歌舞門口抽枝煙,讓海風吹吹自己發脹的腦子。

這時已有車停在門口,陸陸續續有人往歌舞廳裏走。

等陳山回到歌舞廳裏面時,舞池中徐永城和謝紅不見了,陳山回頭去找小楊,黑影裏,小楊正跟幾個小姐聊得熱火朝天。

正不知去處時,徐永城遠遠地叫他向他招招手,謝紅在他的前面走着,也向陳山招手,謝紅已換了一件墨綠色絲絨低胸的禮服。他們來到吧臺邊坐下,謝紅進到吧臺裏邊,在吧臺上方燈光下,陳山這才看清謝紅長得挺好、挺耐看。從相貌上看她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可是她又透出老婦人般的老練,陳山的眼睛已經離不開她了。謝紅感覺到他看她,不時地給他一個笑臉。

徐永城打量着稀稀拉拉的幾個客人:“謝紅,你們這兒的生意行嗎?賺錢嗎?人這麽少。”

謝紅:“這不,馬上不是就要建省了嘛,到時候來的客人肯定多。”

倆人聽她這麽一說,都點點頭,三人一碰杯把酒喝了。

謝紅往廳裏一看有人來:“徐老板,待會兒,我過來,那邊的人你認識嗎?”

徐永城回頭一看:“我操,這幫厮們也來了。”

陳山也回頭,原來是幾個穿深色西裝的人正往椅子上坐,随後圍上許多服務人員。

陳山問徐永城:“你認識他們?”

徐永城:“談不上認識,但他們都自稱背景不小。”

陳山笑道:“你不上去和他們厮混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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