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招賊

?作者有話要說: 八八年到九三、九四年的時候海口很亂,治安很不好,估計每個人、每家公司都有被偷被搶的記錄。這些偷兒們,有的是大陸去的人,有的是當地的爛仔。而大陸去的人因為在那裏沒有吃沒有喝,又不是鄉鄰環境,就沒有道德約束,搶了一把就跑,誰也不認識,回到大陸再做好人,所以做壞事沒有顧忌。而當地的爛仔,則是因為本身沒有受到太多的教育,又看到從大陸去的人財大氣粗,所以就搶。

那個時候的海口以至于海南島真的很亂啊!後來從大陸調去很多高素質的公安幹警,慢慢的治安好些了,現在基本上跟普通的城市一樣正常了。

第二天一早,上午黃來來了,他在劉總的房間裏跟劉總談了半天,送走黃來後,劉總要叫陳山,楊潔說,陳山一早就和小楊出去辦事去了,一會回來。

劉總想了想就來到二樓,慢慢踱步踱到任雲的門口,任雲不在屋裏,門卻開着,他正在猶豫中,任雲端着一個大盆子從衛生間出來,她一見劉總怔了一下,劉總搭讪地說:“真是個賢惠的好媳婦呀。陳山真是有福氣,人又漂亮,又能幹。”

任雲只是笑笑,忙着到陽臺搭衣服。

劉總又跟在她的屁股後頭,任雲覺得他這樣低聲下氣地跟着自己有點可笑,就說:“劉總,你進屋先坐吧,我晾完衣服就過去。”

劉總象得了特赦令似地鑽進了任雲的屋子。

任雲在陽臺上足足磨蹭了半個小時,心想,他這會兒肯定上樓了。

沒想到一進屋,就看見劉總坐在椅子正在上看一本書。

任雲不客氣地說:“你還沒走,我以為你上樓了呢,這麽安靜。”

劉總:“我坐坐。”

任雲被自己剛才的口氣吓着了,她想挽回點面子,對劉總熱情地說:“劉總,你要看書坐這個凳子,這邊亮堂,小心看壞了眼睛。”

劉總聽這話,來了精神,聽話地換到了任雲指示的那張凳子上,卻把書放了下來,不看書,卻看任雲了。

任雲想起陳山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剛剛轉好看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搖了搖暖壺:“喲!沒水啦,我去給你倒點熱水。”

說完不等劉總攔她,扭身就走。

來到樓下,她把暖壺放在桌上,甩手出了院門,來到大街上不知道去哪兒,心想陳山可能就要回來了,她在路口旁邊的小店,買了幾樣東西,又要了一瓶椰子汁,坐在涼棚底下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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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店主的兒子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比任雲小不了幾歲,長得象北方人一樣粗壯,見任雲臉上好象有怒氣,他主動問任雲:“你就住在那家嗎?”

他手指着飛宇公司的方向,任雲點點頭。

他又問:“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任雲又看了他一眼,一雙友善的眼睛正看着她,她說:“北京來的。”

小夥子笑了,卷着舌頭學了一句北京腔:“吃飯了嘛?您這是幹嘛去呀?”

任雲笑了,小夥子一見任雲的笑容,心裏也很開心。

兩個人聊了起來,小夥子很遺憾地說自己還沒有出過省呢,到上面只是去過廣州,任雲問什麽是上面,小夥子說,就是大陸呀,在地圖上大陸所有的地方不都是在海南島的上面嗎?

任雲笑了,她安慰他說,不要緊,等海南過幾天一建省,你就算是出過省了。小夥子笑了,小夥子的父母也加入到他們愉快的聊天中。

正說着,馬路上響起了一連串的喇叭聲,任雲回頭一看,小楊的車子就停在旁邊,小楊伸着頭向任雲道:“嫂子,上車走吧。”

陳山已經下車了正朝任雲走來,任雲向小楊擺擺手,陳山進了店就跟小夥子和他的父母打招呼,跟他們是熟人。

任雲問他怎麽這會兒才回來,陳山說事情多,陳山買了一條煙,小夥子的母親又黑又瘦,臉上只有一層肉幹兒,象老樹皮緊緊裹着樹幹一樣,她指着任雲問,這是你老婆嗎?

陳山點點頭說是。

小夥子的母親說,你真是個好有福氣的先生噢。

小夥子和他的父親在旁邊也笑眯眯地看着他們夫妻倆,直點頭。

以後任雲每次到這個小店來買東西,都會跟他們一家聊上幾句。

小鋪一家象送熟人一樣把陳山和任雲送到店外。

往公司走的這段路上,倆人都沒有說話,各想各的心事。

回到公司,陳山直接上樓,在樓下任雲從阿玲手裏接過暖壺,一步一步地挪到二樓,一看屋子已經沒人,心情輕松起來。

下午,黃來就把劉總要買的車開了回來。

全公司的人都跑到樓下來看車,這真是一輛漂亮的車,藍鳥頭年新款,寶石藍色,車內是乳白色的真皮軟座,自動波,高級音響。也引來了一些路人圍觀。最高興的還是小楊,他開着車繞着濱海新村兜了一圈又回來。拉上劉總、陳山和黃來,把車開出了濱海新村。一口氣開到了海甸島,最後在還沒有開發的海邊停下,幾個人下車吹了陣兒海風。海口的二月是最好的日子,陽光燦爛溫暖怡人,海、天、岸、樹,就象随手擠上的顏料,沒有其它色彩的摻和,原始、大膽、刺眼,這就是海南,放在大陸的下方,就這麽合适。

風撩動他們的短衣,眼前是碧海、藍天、沙灘。

四條漢子并排在海邊漫步。各想心事。

小楊想,如果我能把車開回老家,那多牛。

劉總心裏很滿足,遠離婆婆的監管,我一個小小的處長在北京算個鳥,可是我在海口已經開上了藍鳥王,他們部長也只能坐國産車。

黃來則在心裏嘀咕,他們公司到底有沒有這麽多的錢,什麽時候給我把支票開出來。

陳山跟小楊要了鑰匙,在岸邊把車開了幾個來回。

車是陳山開回公司的。這天晚上臨睡覺前,陳山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想了半天心事,最後他摁滅了臺燈,狠狠地對任雲說:“這算啥?我以後的座騎絕對比藍鳥王牛。”

第二天,發現了一件事情讓大夥恐懼起來。先是從頂樓劉總的房間開始的。

一早,陳山按例到劉總的房間商量一天的活動安排,一進門就看見劉總穿個大褲衩子,上衣敞着懷,領子窩在裏面,嘴裏唠叨着什麽,滿屋子轉悠。

陳山吃了一驚忙問怎麽啦?

劉總卻不回答,嘴裏嘟嘟囔囔在翻他自己的包。

陳山又問了一句,劉總看了看外面的曬臺,曬臺沒人,他悄聲對陳山說:“我丢了五千塊錢。”

陳山吃了一驚:“什麽時候丢的?在哪兒?”

劉總:“不知道什麽時候丢的,我明明記得昨天晚上臨睡覺前把錢放在桌子上了,這錢是昨天我剛從楊潔手裏借出來的,現在不見了。”

倆人都愣在屋子中間,正在不知所措間,樓梯響起一陣腳步聲,楊潔後身跟着老左和小楊,他們都擠進劉總的房間,楊潔說:“壞事兒,昨天晚上我們三樓被偷了。”

原來一早阿玲去做早餐,在屋裏的大廳的地上撿到一件襯衣,她想問是誰的,可是其它兩間屋子的人都沒有起來,她只好把襯衣放回自己和楊潔的屋子,楊潔認出這是老左的,正是來的路上老左在輪船上穿的那件衣服。

等老左起來,楊潔把衣服扔進老左的房間,還說,怎麽這麽沒出息,老婆不在身邊就這麽不會照顧自己,衣服随便亂扔。

老左拿起衣服愣了,他怎麽也沒想起來衣服是怎麽跑到大廳地上的,他告訴楊潔自己早上起來還要這件衣服穿呢,楊潔哼了一聲鼻子說,你昨天晚上夢游了吧,說完就回自己房間了。

還沒待一會兒,就見老左漲紅了臉進來,吭哧了半天說:“楊潔,我首先申明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來問問。”

楊潔:“看你個羅嗦勁,什麽事兒說呀!我就看不上你這點。”

老左下了半天決心說:“你……你撿到我這件衣服的時候,見沒見到我兜裏的六百塊錢?”

楊潔一聽就炸了:“你這人,怎麽好心沒好報呀,再說這件衣服又不是我撿的,是早上阿玲起來做飯,在大廳裏撿來讓我認的。不信我把她叫來咱們三人對質。”

她站起身蹬蹬蹬跑到樓下,二話不說拉着阿玲來到三樓,老左還在發愣。

三人對質,阿玲一口咬定确實沒有見到老左的錢。

正說着,隔壁的小楊穿着大褲衩子穿着襯衣進來說:“壞事兒,昨天晚上我們屋被偷了。我的褲子不見了。”

這時老左、楊潔才恍然大悟,楊潔說:“老左你也被偷了。”

小楊問怎麽回事,他們把事情一講,小楊肯定地說:“這就沒錯了,咱們這個樓進小偷了。”他們三人一齊來到了三樓。

劉總一聽,無可奈何地對陳山說:“看樣子,我也遭暗算了。”

陳山轉身到樓下,進屋就把事情講了,任雲吓了一跳,兩口子仔仔細細把放錢的地方檢查了一遍,還好錢還在原地兒,任雲說:“表呢?你的手表呢?”陳山一擡腕,還在腕上。任雲又摸了摸脖子項鏈還在脖子上。倆人都松了口氣。

陳山又折回樓頂,屋子裏亂成一鍋粥了,人心慌慌議論紛紛,劉總問陳山:“你們怎麽樣。”

陳山搖搖頭:“還好,沒丢什麽。”

楊潔搶着說:“剛才我也下去看了,我們房間也沒丢什麽。”

小楊一拍腦袋:“我知道了。”一問,原來丢東西的三個房間的男士,雖然把門鎖上了,可是都把窗戶開着,貪戀那點兒夜裏的海風。

劉總問楊潔:“你們昨天晚上關着窗戶嗎?”

楊潔點點頭。

接着劉總問陳山,陳山也說晚上是關着窗戶的。

楊潔開玩笑地說:“那還用說嗎?他們小夫妻倆小別勝新婚。”

大夥都笑了,這句話讓劉總神游天外靈魂出殼,半天才回過神來點點頭:“對對,對對,也是!”

小楊告訴大夥兒,這不算啥,他到海口兩個多月,已經被偷過三次,他嘆惜道,雖然褲兜裏只有一百塊錢,只可惜了那條褲子,那還是進了公司領到的頭一筆錢買的。陳山跟劉總商量,要不要安一個防盜網,劉總望着陳山的臉半天反應不過來他在說什麽。

樓上發生的事情,房東老婆也知道了,房東兩口子都到了樓頂,陳山跟他們交涉,丢了東西房主也應該有一定的責任,因為這個房屋的防盜設施不足。

可是房東老婆堅持說,他們住在這裏已經好多年了,從來沒有丢過東西,不也沒安防盜網嗎?

陳山道,照你這麽說,賊是我們帶來的喽。

房東老婆說,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們肯定是太招搖了,才被賊盯上的。

劉總說,哎喲!是不是昨天咱們買車,讓賊看見了。

房東老婆說,可不是,這整個一條街的人都知道你們買車了,或許賊早盯着你們了。

最後跟房東讨價還價的結果是,防盜網由公司來安裝,房東少收下個月的房租。

陳山派小楊去找工程隊,上午就動工,叮叮當當兩天功夫,防盜網裝好了。更有一個好消息傳來,小楊的褲子在屋子外的一片亂石場上找到了。晚上劉總又召集大夥開會,要大家提高警惕,安全生産。

晚上全公司的人都感覺踏實多了,窗戶也敢開着了。楊潔在餐桌上開玩笑地說,現在誰都敢把窗戶開開,只有陳山的房間睡覺還是關着窗戶。陳山聽了只是嘿嘿一笑。

晚上,陳山忙完一天工作回房,任雲正躺在床上看一本小說,陳山進屋她也沒有反應。

關燈睡覺。躺了半天沒有動靜,陳山轉身看看身邊的任雲,任雲正背對着他,他起身趴在任雲的肩膀上,探頭看任雲睡着沒有,沒想到任雲睜着一雙精神百倍的眼睛也看着他,倆人笑了。

任雲也翻過身來,仰面躺在床上,陳山問:“怎麽還不睡?”

任雲沒吭聲,好象在想什麽,陳山又使勁用胳膊捅捅任雲,簡陋的床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任雲小聲說:“安靜點。我在聽外面的動靜。”

陳山見任雲神秘的樣子,笑了:“你搞什麽鬼,裝模做樣的……。”

任雲皺起柳葉眉急了,上去就捂陳山的嘴,陳山只好閉嘴。任雲把手拿開,陳山打量着任雲的樣子:只見她的頭對着門口,胳膊肘半撐着自己的身子,好象在聽什麽聲音。

陳山笑了:“你對什麽事情感興趣了?”

任雲聽了聽門外,重新躺好,很認真地對陳山小聲說:“我聽到過賊的腳步聲。”

陳山:“什麽時候?”

任雲:“當然是半夜。”

陳山:“你怎麽聽到的?”

任雲白了一眼陳山:“誰象你,躺下就睡得象個死豬。有好幾天夜裏,我都聽到門外有動靜,就咱們門外。我當時沒有在意,這不出了事情,我才想起可能就是賊弄出來的響聲。”

陳山聽了這話也不笑了,問:“你真的聽到了?”

任雲點點頭。

陳山想想:“不過小偷要來,一般都是淩晨下手,不可能是頭半夜。”

任雲:“也許……,人家先來踩點兒。”

陳山想想好象任雲說得有理,可是他突然笑了:“別怕,咱們不是已經裝上防盜網了嗎?賊早就擋在外面了。”

任雲:“可是我昨晚也聽到聲音了。也許小偷是從房東的院子裏上來的呢?”

正說着,門外好象什麽東西被碰了的聲音,聲音象風一樣地輕輕擦過。

任雲捅了一下陳山,陳山也認真起來,這時外面又一聲動靜,就在門口。

陳山警覺起來,他立起身,任雲拉住皺着眉向他搖搖頭,他們倆這麽輕微的動作,這張床卻不失時地咯吱了一聲,令人難堪的聲音就象鬼火一樣,在不想見到它時,它就冷不丁跳将出來吓人一跳,倆人小心極了也捂不住這個聲音。

陳山穿上鞋,向任雲做了個手勢安慰她,自己随手操起一個杯子,慢慢摸向門口。

他攢足了勁把門悄悄打開,一個黑影從門口一閃而過,立刻廳裏的燈也被人打開了,陳山一看原來是劉總正站在門口,光着個膀子,穿着大褲衩子,手裏拿着一個盆子,肩上搭個毛巾。

陳山說:“劉總,是你呀?”

劉總直點頭,趕緊進了衛生間。陳山這才想起來,劉總經常是辦事回公司,總是在二樓解決內急問題,洗澡也是使用二樓的衛生間。

等劉總在衛生間裏磨磨蹭蹭洗完澡出來時,陳山正坐在廳裏,在翻着一本雜志。

劉總向他點了一下頭說:“怎麽還沒睡呀?”

陳山:“睡不着。”兩人沉默着上樓。陳山來到樓頂,仰望着星空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劉總在屋裏把自己身子擦幹,出來給陳山遞了一枝煙。劉總對陳山說:“進屋坐坐吧。”

陳山:“不了,在露臺上吹吹風吧。”

陳山用步子量着這個露臺的長和寬,又仔細看了看這個露臺的下水道。陳山進到劉總的屋子,左右看看,然後很慚愧地說:“我真是糊塗,原本我給您安排在這個樓頂,是想着這個上面安靜,可是沒想到卻太不方便了。”劉總倒大度地說:“沒關系,住在這個地方都權宜之計,暫時的,先生産後生活嘛,一切都要等到我們賺了錢之後再話。”

陳山搖搖頭:“你可以這樣說,還是我考慮得不周到。這真是王奶奶和玉奶奶——就差這麽一點沒有做到家。”說完就走了,陳山的最後一句話把劉總逗笑了。

第二天一早上,陳山跟房東老婆商量,在頂樓加一個洗手間,房東老婆猶豫間,陳山主動說,不算做房租的出項,房租照交,房東老婆才點頭同意。

他親自到街上找到一家施工隊,讨價還價半天,談好價格,當天上午就買好材料,下午開工,兩天後一個精致的洗手間在頂樓建成了,陳山看天氣慢慢熱了起來,又給劉總安了一臺空調,又在露臺上支起一把沙灘陽傘,擺了一張躺椅,放了一張相配的小幾子,又沿着露臺的邊和劉總屋子的窗前放滿了熱帶植物。這些後配齊後,公司裏的人都跑到頂樓,贊嘆陳山給劉總布置了一個空中花園,連房東一家也來湊熱鬧。這樣劉總再也找不到借口到二樓使用衛生間了,陳山也去了一個心頭大患。

劉總老實了許多,見了任雲也不總跟着屁股後面瞎轉悠了。

有時候,任雲早餐和他碰到一張桌子吃飯時,也會順口聊上幾句。

劉總最近很少在公司吃中飯和晚飯,外面的應酬也慢慢地多了起來,多半日子都是讓陳山陪同前去,回公司的時候還會在二樓大廳裏坐坐,任雲也會為他們準備兩杯清茶,三個人再聊上幾句,各自回房睡覺。

一轉眼任雲探親的日子已經過去十天了,陳山找了個機會跟劉總請了三天假,帶上任雲去做環島逍遙游。

二月中旬,海口的氣候還是溫暖如春,可是大巴車一過瓊海接近三亞時,透過車窗射進來的陽光就已經火辣辣的了。

任雲摸着自己發燙的皮膚說:“這裏的陽光真厲害,我的皮膚都快烤熟了,我想激光也不過如此,海南的陽光不叫陽光,叫激光。”

陳山摸着她的胳膊說:“海南有四大名菜,東山羊、和樂蟹、加積鴨,還有一樣你知道是什麽嗎?”

任雲戴着一幅墨鏡,望着窗外的一朵白雲,這朵雲到她的眼裏成了火燒雲,三亞的風也大,把這大朵的雲刮得團團轉,雲影掃過遠處的青山翠谷,陽光直射下來,把大地的一切照得通通透透,任雲心想,這裏的一切真象舞臺布景,層次分明,顏色豔麗,閃閃發光。

正想着陳山捅了她一下,陳山:“你想出來了沒有?”

任雲:“什麽?”

陳山:“我問你,海南的還有一個美食是什麽?”

任雲想想搖搖頭,扭頭一看,陳山正在壞笑地望着她,她上去就要捏他的鼻子,被陳山一擋給擋回去了,她說:“反正沒好話,不理你。”

陳山哄着她說:“你看,我正經讓你猜是什麽,你就懷疑我。”

任雲:“我猜不出來,你說是什麽。”

陳山:“還有一個是臨高的烤乳豬。”

陳山看任雲沒有生氣,繼續說下去:“你在三亞好好曬曬太陽,皮膚曬黑一點,就成烤乳豬了。”說完他讨好地拍拍任雲多肉的大腿。

任雲一聽這話狠狠地瞪了一眼陳山:“你這人,說着說着,就惹人生氣。要是嫌我胖,找個瘦的去,當地人都是瘦的,你找吧。”

201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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