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翡翠蒙塵大排檔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多年前,能有幾個人認識翡翠的價值?珠寶玉器這些東西,當你餓着的時候不當吃不當喝,可是當你衣食無憂的時候,就會價值連城。都說亂世黃金,盛世收藏,當下是盛世,人人都講收藏,翡翠被炒成天價,這樣的漏恐怕已經沒有可撿的了。
再說一下海南的小吃,據當地人講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以前,海南粉只要兩三毛錢就能上享受滿滿的一碗,九十年代,本人在海南的時候,一直是兩塊錢一碗。聽在海南的朋友講,現在海口一碗海南粉要七塊錢,可是工資卻沒有漲,當地人都怨聲載道,這麽關系到民生的食品快吃不起了。時代就是這樣,回憶沒有用,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總是要往前走的。
另外,再一次給親們一個預告,本小說将有九天後改名為《海南1992之——虐情 翡翠》
預告明天:翡翠的奇幻變身。
有幾個姑娘見到娅蕾,忙問她為什麽昨天不來,娅蕾只好說自己病了,姑娘們拉着娅蕾聊天不放。付天像個見了血的蚊子緊緊地盯着娅蕾不放,在屋處走來走去。
姑娘們一見付天出現都緊張地叫聲付總。娅蕾背對着他坐,頭也不回。
有一個機靈的姑娘問:“付總,您找劉小姐吧?”
付天:“啊!啊!對!對!劉小姐,這兒有些材料你給傳真一下。”
娅蕾心裏的火又沖了上來,臉騰地一下紅了,可她裝着沒聽見。過了好長時間,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付天不在屋裏,她安安靜靜地坐下,前天這裏是兩個人的角力場,好好的一間辦公間,被他們倆攪得天翻地覆,一片狼籍。可現在外人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娅蕾的心并不平靜,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這時付天又悄沒人息地進來了,娅蕾吓了一跳,付天笑嘻嘻地對她說:“沒想到我的秘書,身手矯健。”
娅蕾不理他,低着頭整理自己的抽屜。
有人送來一份材料,付天讓劉娅蕾去給對方傳真過去。
娅蕾也不接,付天只好放在她的桌前,哄着她說:“快去,聽話!”
最後一句話讓娅蕾剛下去的火又撩了起來,她噼裏啪啦關上自己的抽屜後拿起坤包就走,她一陣風似地走了,将桌上的傳真材料掀翻在地。
付天望着地上的紙片冷笑一聲,通過這幾天與劉娅蕾的較量,他已經知道了娅蕾的脾氣,這是一個不好馴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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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已經嘗到了她踢、打、啃的三般拿人的高招,想到這兒他又笑了,這種女人他還頭一次遇到,自己對付女人的招數也只這麽幾招,一般女人用一招都降服,不一般的女人用幾招連環着使也沒問題。
可這個劉娅蕾是個什麽女人呀,用盡了渾身招數什麽沒撈着反被咬了一口,想放棄吧,這麽個漂亮的女人在眼前也太誘人。留着她吧,看着美人生氣也是種享受。正胡思亂想着,他的助理進來一眼看見地上掉着的紙他邊撿邊說:“哎喲,這是怎麽啦?是誰惹劉小姐生氣啦,紙掉在地上了也沒人揀。”
娅蕾呼呼地下樓,在樓梯上差點撞上正上樓的一個男人,她沒理會走自己的路。
娅蕾回家後就睡了一覺,晚飯是煥英從外面帶回來的。
剛吃完晚飯梁傑進來,肖煥英一見他,馬上換了一件衣服就到了隔壁小邱的房間,梁傑卻沒有馬上走,見娅蕾撅着嘴滿臉不高興地坐在床上,他敲了敲房門,又沖娅蕾:“哎!哎!”
娅蕾擡眼看了看他問:“你來了?”
小梁指着隔壁“我們商量些事情。”
娅蕾點點頭。
小梁說“我先過去了,他們在等我。” 這天晚上不知道多晚隔壁的人才散。
第二天晚上,付天就被打了。
肖煥英、小邱和梁傑等人大約二點才回家,煥英先到自己房間,見娅蕾已經睡着,又折回小邱的房間,娅蕾沒有睡實,這些動靜已把她驚醒,她看到了煥英的背影。跟着他來到小邱的房間,一見他們的情形,她吃了一驚,煥英一邊臉腫得老高,已經發青,額角和鼻梁貼了白紗布,小邱的衣服撕破了,手上裹的白紗布,臉上有一塊擦痕,梁傑的手也包着一塊白紗布,手裏拿着他那副眼鏡,眼鏡的鏡片已經沒有,摘了眼鏡的小梁眯縫着眼睛看着娅蕾。
她明白,他們今天出手了。
梁傑:“娅蕾,他以後不會再欺負你了。”
小邱:“我們把他堵在宿舍裏,來了個甕中捉鼈,打了他滿臉花。”
梁傑:“要不是最後玻璃打碎,我們不會挂彩。”
煥英對小梁說:“你今晚就別走了,小邱這裏有地方。”他和娅蕾回房休息。
煥英回房後,徑自脫衣褲,娅蕾覺得自己闖禍了,想問問當時的情況,怯怯地說了聲:“煥英。”
肖煥英已經鑽進了被窩:“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說完就拉滅了燈。
娅蕾站在床邊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煥英回頭看她:“吓人一跳,為什麽不睡覺,傻站着幹嘛?”
娅蕾躺了半天,煥英問:“你還沒睡?”
娅蕾:“嗯。”
煥英:“那個付天把你到底怎麽樣了。”
娅蕾沒吭聲,煥英:“我是給你出了氣,我說過跟着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他被揍得不輕,得躺幾天,你也別再撅着嘴了。”
娅蕾低聲嗯了聲,煥英問:“他占了你的便宜沒有?”
娅蕾:“沒有”
煥英:“我說也是,長得跟豬頭小隊長似的,你的眼光也沒有這麽差。”
娅蕾咬牙切齒的說:“他這人真賤,咬了他一口,再見了還是嬉皮笑臉的。”
黑影裏倆人對望了一會,煥英把自己的被子打開,娅蕾鑽了進去把頭枕在他的臂彎裏。
煥英說:“我的小寶貝,不怪付天對你犯賤,要是我,我也會。”
娅蕾不再去付天的公司,娅蕾給之前的會計打電話,要求結帳,會計說現在公司的帳上資金不多,都由付天統一控制,付天這幾天不上班,得讓娅蕾等幾天。
娅蕾知道付天因何不上班,她只有等着,誰想沒幾天付天的助理來找她要公司的章子和付天的私人印鑒。
娅蕾多了心眼,跟他說要拿付天親筆字條才交出自己保管的東西,助理只好走了。助理一走,娅蕾把付天交他保管的一口袋的印鑒翻出,鎖了門去找煥英。
煥英拿了娅蕾給他的印鑒袋給助理打電話,告訴他想要印鑒可以,必須把劉娅蕾的工資獎金結清。
助理說,全公司人員的工資都欠着,更甭說獎金了,再說了也不能給劉小姐特殊呀。
煥英說:“那我們就不交印鑒。”
助理說:“等等,我們跟付總商量一下。”
助理一會回話說,先把工資開給劉小姐,獎金以後再說,煥英一口回絕。
後來助理又跟煥英商量,先把印鑒交出來,再給工資獎金一起結算,煥英堅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助理讓煥英等回話,一天之後,助理跟他聯系說,第二天在泰德的西餐廳見面,把事情解決了。
煥英說,地方他們選,具體地址第二天上午通知他們。
助理笑了說:“你真精明,放心,我們付總不會放暗箭的。”
煥英說:“你也告訴付總放心,我們也想盡快解決問題,也要做到自己不吃虧。現在的海口騙子太多,我們不得不這樣。”
助理說好好。
就這樣,第二天他們約好了去金融大廈二樓的包廂裏見面。
一切還都順利,煥英拿了錢分給跟他去赴約的小兄弟們每人二百塊錢,把剩下的錢交給娅蕾,沒有跟娅蕾細說見面的情況,她只好纏着小邱告訴她詳情。
小邱一五一十地分他講了。
好長時間之後,煥英問娅蕾是不是學過武術?
原來在等小梁裝錢的空隙,付天問煥英,劉小姐是不是會幾下拳腳。
又有一次,煥英在說起付天時說,付天的手下沒有幾個精兵強将。
娅蕾問,何以見得,煥英說,“那次在金融大廈二樓見面,從他帶的幾個人就可以看出,不是他的瘦司機,就是他的胖助理,只有一個躲在角落裏的人,眼睛兇巴巴的看着我,我還想他有可能會猛不丁跳将出來,推翻桌子,大打出手,沒想到他一聲不吭,原來也是個銀樣蠟槍頭。跟他們好象比較生疏,也許是他的保镖。他有保镖嗎?”
娅蕾搖搖頭:“沒有……哎?什麽樣的一個人兒?”
煥英:“個頭挺高,寬膀,獅子鼻,豹子眼。”
娅蕾笑了“什麽人長這樣,多難看呀。付天身邊也沒什麽人才。”
煥英:“男人長這樣倒不難看,挺威武的,沒見三國、水浒裏的英雄和強盜,作者描寫起來,大部分都這樣。”
娅蕾:“老不看三國,少不看水浒都是折騰人的書,我一樣都不看,你到是和那個人猩猩相惜了?他是英雄還是強盜。”
煥英:“難說,英雄和強盜有時候只一步之差,看你抱有什麽立場。”
娅蕾在想那個讓煥英都念念不忘的人,她相信煥英的眼光一定沒錯,畫畫人是火眼金睛,一般看不出人臉挂像,只有他能給你分析出子醜寅卯來。
這場風波之後,煥英身邊自然聚集了一幫朋友,他們也看出來他不小氣,點子又多,拿得住事,梁傑有自己的圈子,不天天來,但也經常來玩。
據人講他傍了個財大氣粗的大老板,算是馬仔,在人家的大生意中串個場,撈點外塊,每次來玩都衣着光鮮沒見他狼狽過,都知道他沒有餓着,小邱嚷嚷讓他帶自己去發財,梁傑總是說:“你擱這也不是很好嗎,你跟着我準保餓着。”
海華跟娅蕾熟了,從她的嘴裏經常聽到煥英長、煥英短的。
有次海華問:“經常來找你的那個戴眼睛的男孩子是不是你的肖煥英。”
娅蕾聽了大笑起來,“那是我們的朋友小梁。”
海華說:“那我怎麽看他有事沒事就來找你,坐在你旁邊像是個保镖。”
娅蕾:“他是辦事路過這裏進來坐坐。”
海華:“怎麽老路過這裏?” 娅蕾:“那誰知道,人家進來坐坐,我又不能攆人家走,都是闖海多年的好朋友。”
海南的冬天,有時一連一個多月不開晴,厚厚的雲層就像倒扣的冰涼的鐵鍋,把夏天大蒸活人的水變成冷雨,又澆着鍋下的人,青春之火是澆不滅的。
娅蕾和海華都說喜歡在雨中漫步的感覺,海南的隆冬氣溫相當江南的春天,風是吹面不寒的楊柳風。
這天海華下午去銀行,四點左右的時候,雲層加厚,天忽地暗了下來,海華心想:不好,要下雨,看看娅蕾那有沒有傘。
一到娅蕾辦公室正看見娅蕾的朋友梁傑在座,因為在劉娅蕾以往的故事中出現過,海華對他并不陌生。
娅蕾見海華來了,馬上把她帶進陳菲的辦公室。
等海華辦完事出來後不見了梁傑,海華:“你的朋友呢?怎麽不見了。”
娅蕾:“他就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海華:“我看他對你有意思,小心紅杏出牆喲!”
娅蕾:“我只是鄰家枝頭春意鬧,絕不會紅杏出牆。”
海華撇撇嘴:“喲,你還桃花依舊笑春風呢!”
娅蕾說:“瞧,雲這麽厚,今夜肯定有猛龍過江,有得熱鬧呢。”
出了銀行大門,娅蕾說:“我們家那位今晚加班,咱們可以去逛逛。”
倆人擡頭看看天,發現雲薄了些,海華說:“猛龍可能悄悄地游走了,雨不會來了。”
倆人商量,晚飯怎麽解決。
海華提議去吃海南粉,娅蕾斜着眼看他說:“你不是說不好吃嘛。”
海華:“當時吃着不覺得,但挺有回味的。”
娅蕾:“吃這個太掉你的身價,我可不好意思帶着你堕落。”
海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娅蕾告訴她,海南粉只有早餐才有的賣,海華有些失望,娅蕾建議去吃東門市場的牛腩飯,海華馬上點直叫好,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她們跨一條街就到了東門夜場,這裏燈通明,人聲嘈雜,刀光火影。
她們在各個檔口巡視着,最後在一個最熱情的老板娘的招呼下,坐了下來。幾分鐘後,桌子上擺滿了十來個小碗,有煮得顫嘟嘟都開了花的牛腩,有幹燒海魚,有腐竹粉絲,有炒酸筍炒酸菜等等等等,都是下飯的好菜。海華很老道地讓老板娘給松散的米飯上澆了一勺濃醇的牛肉汁。
娅蕾:“你挺老練。”
海華:“你不來點。”
娅蕾:“我就是吃不慣牛肉汁,有膻味。”
倆人吃完笑道:“真過瘾。”一結帳才不到十塊錢,倆人又都說:“真便宜。”
吃完飯,倆人往夜市的方向走去。在路上,海華問娅蕾:“咦?我一直想問一個問題。你和你男朋友為什麽這麽好,還不結婚?”
娅蕾低着頭說:“我媽不同意我和肖煥英結婚,所以……我們倆是跑出來的。等她氣消了,再說吧!”
海華:“你媽為什麽不同意你們倆的事?”
娅蕾嘆了口氣:“他……結過婚。”
海華:“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種思想?” 娅蕾只是笑笑不說話。
海華知道在海口這個地方是不作興追問別人的私生活的。從大陸來闖海南的人,就是從猿還沒有完全進化到人,人人後面都帶着個小尾巴。有人願意亮出來,有的人不願意亮出來。
拐了幾條街就來到夜市大排擋。這裏賣什麽的都有,那時,還沒有分出層次貴賤來,什麽樣的人都到這裏淘自己想要的東西。有打工仔,有來海南考察的大陸幹部,有懷揣公款的國營企業的領導,有私營業主,也有大老板。擺攤兒的人也是什麽人都有:有像當地人,有大陸人,有以此為生的,有臨時甩賣自己用不着東西的人。
海華和娅蕾在各個攤位上留連着。
正逛着,有一個人拍了一下娅蕾的肩膀,娅蕾和海華吃了一驚,回頭一看,一個細眉細眼笑眯眯的人對娅蕾說:“你怎麽在這?”
娅蕾:“小邱?我聽煥英說,你們不是加班嘛?”
小邱說:“他們加班,我這會兒沒事,就出來逛了。”
小邱和娅蕾分手後,自個兒又繼續逛下去。
突然他被一個攤位上放着的一把組合刀具吸引,蹲了下來,擺弄着那套刀具,攤主熱情地說:“你真是好眼力……咦?這不是小邱嗎?”
小邱擡眼一看:“咦……你不是周大哥嘛?”
被叫的周大哥黑皮刮瘦的,還留個絡鰓胡子,他笑眯眯地從屁股下面抽出一個小木凳說:“哎呀!是小邱子,好久不見。來來來,進來坐,咱們倆好好聊聊。”
小邱越過地上堆着的雜物,坐了下來。
小邱說:“周大哥,你怎麽擺起地攤了?”
周大哥:“什麽地攤不地攤,我這是要走,把用不着的東西拿出來賣了,能賣多少賣多少。”
小邱:“你要走?不在海南幹了?”
周大哥說:“先回去再說,你嫂子來信催我了,左一封信又一封信,叫我回去,去年你嫂子來海南看我,回去就給我生了個兒子。”
小邱推了一把周大哥:“行呀,大哥,你真有本事,兒女雙全。”
周大哥:“可是,我連兒子的面都沒見過哩。”
小邱:“那回去看看再回來得了,幹嘛這麽草草就退了自己的後路。”
周大哥:“海南好啊,海南是個好地方,海南是窮人的天堂,冬天凍不着,可是……我還是想家。”
小邱:“農民!”
周大哥:“我想好了,回去蓋幢大瓦房,讓我的兒子住新房。”
小邱:“大哥,你可別瞞着我,你一定是賺足了錢才要走的,告訴我你賺了多少?有發財的門道為什麽不帶着我一起發財?”
周大哥只是笑眯眯地不回答。
小邱:“你跟着的那個大老板怎麽樣,他們還在海南嘛?”
周大哥搖搖頭:“不在了,這兩年海口形式不太好,他們兄弟倆準備轉移戰場到內地搞工程,我告訴你,光工程車就買了四十多輛。”
小邱:“乖乖,你不幹了為什麽不把我引薦給大老板呢?”
周大哥:“不是今天碰見,還以為你早就離開海口了吶。再說他們走了有兩個月了吶。”
小邱:“周大哥,你這幾年跟着大老板走南闖北的見世面了吧?”
周大哥:“世面到沒看見,人到見識了不少。”
小邱:“都去哪兒了?”
周大哥:“陵水。”
小邱:“你跟他幹嘛?”
周大哥:“我幹嘛?給他當保镖。”
小邱:“你?就你那花拳繡腿的能行嗎?”
周大哥:“我在家可是真正跟師傅學的,下面比海口亂多了,有截道的,有搶東西的,有圍攻礦井的,告訴你,老板的保镖有十個人,我是他的貼身保镖。每天晚上他睡覺,你猜怎麽着,我們十個人都躺在他的周圍,他才敢合眼。”
小邱又睜大了眼睛:“真的?那……那……他就不泡妞?”
周大哥:“人家大老板,也不是什麽妞都泡的,人家有固定的地方,也是固定的女人,不做那下賤的事。”
小邱:“他肯定賺不少錢。要不然也不會怕別人來殺他。”
周大哥:“當然肯定是有錢。”
小邱:“他肯定給你不少錢吧。……對吧!看!我一猜就是。”
周大哥笑了。
周大哥:“你準備買什麽的?”
小邱:“沒準,瞎逛逛。”
周大哥:“你看我這攤東西裏面,看有你喜歡的嘛?如果有你就随便拿吧。”
有人蹲下來撿地上堆着的雜物,那人看中了一副飯盒問周大哥價格,周大哥忙去招呼客人,小邱就在他放的零碎盒裏翻翻撿撿,突然一塊冰冷堅硬的東西碰到了他的手,他好奇地把東西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塊佩件,有大半個手掌那麽長,半個手掌寬,一個手指厚,通體碧綠,透明度也很好,那佩飾上端有一個小孔,系着一根髒呼呼的、黑黢黢的紅絲繩。
周大哥最終以兩元錢賣掉了那個飯盒,他打發掉客人後,回頭一看小邱拿着這塊東西發愣說:“怎麽?你喜歡?拿走吧!”
小邱:“周大哥,這是什麽東西,好象戴在脖上的玩意吧?”
周大哥:“可能是、可能就是咱們鄉下,小孩子戴的長命鎖之類的東西吧。”
小邱:“上面好象還有花紋。”
倆人對着燈光擎着這塊東西,仔細看着。
小邱:“好象上面有雲,還有動物……像什麽來着。”
周大哥:“好象還有一條龍。”
小邱:“不太像,像個野獸,哎?這東西是怎麽來的。誰給你的吧?”
周大哥:“說起它,那話可就很長了。它不是買的,也不是誰送給我的,而是自己掉進我懷裏的。”
小邱好奇,追問。
周大哥:“我是88年春節前到的海口,這個東西是我在路上偶然得到的。”
小邱問:“咦?怎麽個偶然得到的,我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得到一塊玩意。你快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