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翡翠的奇幻變身

?作者有話要說: 在那個年代,翡翠的價值還沒有人知曉。所以她的身價在不同人的眼裏有不同的價值。

那個時候的典當行只典當金貨,以及高檔手表、汽車之類的物品。很少有典當行可以接受珠寶類。

期貨是一頭奔騰的莽牛,到現在不是有膽量的人不敢觸碰。如果衆位親們關注時事的話,現在被判刑的劉漢,就是以期貨起家的,看新聞裏,他就是在海南了解的期貨性格。海南就是那個時代的改革前沿陣地。什麽東西都在哪裏試驗。

各位親們,八天後,我的小說名将改名為《海南1992之——虐情 翡翠》請注意查找。

周大哥:“想知道嗎?好吧!那我就從頭講來。是這樣,那年冬天,家裏比較閑,正準備進城裏找點事做,偶然有一次聽人說,這年海口要建省,我跟你嫂子商量一下,覺得這個地方一定機會多,所以我就坐了火車來到廣州,到廣州本想搭輪船到海口,可是海上一連起了幾天的大風,客輪停運,我聽別人介紹可以坐大巴到海安,然後再坐渡輪到海口。這樣我就坐上了大巴。大巴開出廣州的時候天就黑了,一上車我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頭半夜還好,可是車不知到了什麽地方,我就被一聲哎喲聲驚醒了。我從夢中驚醒,吓了一身冷汗,睜眼一看眼前一片漆黑,黑得好象瞎了眼一樣什麽也看不見,我心想壞了,難道睡了一覺眼睛瞎了嗎?後來我仔細一看,你猜怎麽着?”

周大哥有一張民間說書藝人的嘴皮子,又有農閑時在打谷場上練就的琢磨人心理的本事,此時小邱置身在燈火通明的夜市裏,可是眼前也是什麽都看不見。

周大哥繼續說:“原來一個人的後背正擋在我的眼前,正擋住了我的光線。這人正被人拽起來搜身,聲音就是從他嘴裏發出的,我再往前後左右看看,原來車上有許多人被搜,我心想壞了,碰到劫道的啦,我想起你嫂子在我出門的時候告訴我的話,在路上千萬別管閑事的話,閉眼假裝睡着,反正我也不怕,第一我把錢放在鞋裏了,這也是你嫂子在我臨出門時囑咐我的話。真是家有賢妻,男人在外沒有恨事呀!你嫂子是個好人呀。我正想着,車廂裏就亂成一鍋粥了。終于有膽子大的人反抗了,我仔細一聽跟他們對打的都是些北方人,這些南蠻子爛仔不是個兒,幾下子就被人家打下去了。就在混戰時,我就感覺一塊兒有點分量的東西掉在我腿上,我一摸他沒摸着什麽,我也沒在意,沒想到這幫小爛仔們被打下車後,司機卻不幹了,死活不開車,說這些爛仔以後會專門盯着他,會找他的麻煩。這不行啊!車不開走,我們總不能困在路上吧?所以一車人都下去勸他,我也下去活動活動筋骨,後來司機終于被說服了繼續把車開到海安。我回到座位上時,手在座位上碰到一塊冰冷堅硬的東西,我拿起來也看不清楚,黑影裏摸它知道它是一個像牌子一樣的東西,上面還系着個繩子,就是這個,我從來沒有換過。我看看周圍人誰都沒有注意我,我本想喊:是誰丢了東西?可是突然想起你嫂子囑咐我在外不要管閑事的話,又把到嘴的話咽進肚裏,随手把東西揣在口袋裏,天快亮的時候車到海安,可是偏偏風大,過不了海,又在碼頭等了幾個小時。我都快忘了在路上撿到過一件東西,直到我想抽煙,掏煙的時候才把它掏出來,在大白天看,才知道它長什麽樣,是個什麽東西。”

小邱聽得快入了迷,又把它湊在燈光下仔細看着。

小邱問:“你說這是什麽東西做的?”

周大哥說:“玻璃的,一看就知道,玻璃又有點雜質,所以它看上去不完全透明。”

小邱:“哦,原來是玻璃的,我說吶,這是用來戴的吧?”

周大哥:“用繩系着的,可能是吧。”

小邱拉着繩子,把它對着燈光,看物體裏面漂浮着的綠雲:“你仔細想想,這是誰的東西,他帶着這塊東西上路,幹嗎?”

周大哥想想:“不知道,哄孩子的東西吧,一個玻璃玩意頂多值十塊八塊的,誰丢了也不心疼。”

小邱:“你身旁坐的是什麽人?”

周大哥:“早都不記得了。這塊玻璃是從上面掉在我腿上的,我記得清清楚楚,它很有分量砸在我的腿上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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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邱笑了:“這麽說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周大哥卻陷入了回憶:“不是,這幾年我只要看到它,我也想這個問題,有一種可能:肯定是車裏打架的人誰掉的,因為我是坐着的,他們站着的,可是,到底是爛仔的呢,還是乘客的,我就搞不懂了。”

小邱:“一定是乘客的,爛仔來打劫的,還會戴這個?又不是去哄孩子。再說哪個男人會戴這麽大的一塊東西在身上,礙手礙腳的。”

周大哥琢磨不透:“男人不會戴這麽一大塊東西,可是打架的都是男人啊。”

小邱:“只有一種可能,……。人家本來就是不想要,所以随手就扔掉了,反正是一塊玻璃工藝品嘛。”

周大哥:“可能,你說的也有道理,拿去玩吧,也算我給你留個念想。等以後,你在海南發了大財了,可別忘了你還有個周大哥。到時候,你一揮手,你周大哥一定會為你鞍前馬後效力。”

小邱聽了拍了拍周大哥的肩:“那是一定,看在你獻圖有功的份上,我封你為山上第九把交椅,榮升你為上校副官。”

周大哥兩手一拱:“謝三爺栽培,老九這廂有禮了。可是,可是……三爺,這官是不是有點小了。”

小邱手一揮說:“這樣,等咱們打下威虎山,搗毀夾皮溝三爺我給你官封三級,長槍短炮各……五十。怎麽樣?”倆人都開心地笑了。

在冬天潮濕的海口誇下海口,誰也不會當真。

小邱子跟周大哥分手後,悠甩着那個綠佩件上系的紅繩,在空中潇灑地劃了一個弧圓,那紅繩一圈圈繞在了他的食指上,佩件聽話似地乖乖落入了他的手心裏。他想起娅蕾也在這個市場,伸長脖子看了許久,終于在隔了好幾排的攤位上瞧見了她,小邱趕緊撥開人群往娅蕾的方向靠近。他想一個男人要這勞什子做甚,還不如順手送給娅蕾。

可是當他趕到那兒時,娅蕾和她的朋友卻不見了蹤影。

小邱想反正回去還能見娅蕾,再送給她也不遲。

他就自己一個人又轉了幾排擋攤,渴了,又去買了一塊菠蘿在路邊吃了起來,吃飽了也轉累了,夜市上的燈慢慢熄滅了,随着散場的人流往回走。回到家時,已經十二點多,娅蕾和煥英的房間已經熄了燈。他想,明早再說吧。

第二天,他起得有點晚,娅蕾和煥英都已經在廳裏吃飯。

娅蕾:“咦?你昨天晚上幾點回來的?我和我朋友分手後想找你一塊回家,卻找不到你。”

小邱:“我也想找你,等我轉過去了,又不見你了。”

小邱在衛生間刷牙,吃完飯的娅蕾進來洗手,準備上班。小邱給她讓道,娅蕾問:“你昨晚也找我了,也想找我一起回家嗎?”

小邱抹了一下嘴上的牙膏沫子:“不是,昨天晚上有一個擺地攤的大哥,以前認識的送我一個玻璃玩意,我要它幹嘛,想送給你,”

娅蕾心不在焉問:“哦?好玩嘛?”

小邱比劃着:“可以挂在胸前的,挺好看的。”

娅蕾:“玻璃的?”

小邱點點頭:“不過……。”

娅蕾看了一下手表:“喲!壞了快遲到了。”說完就走。

小邱看着鏡子中腫着眼睛的自己,擠眉弄眼了半天,也沒有出現他想要的潇灑,他嘆了口氣,心想:每天起來照這樣的鬼鏡子,這一天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他悶悶不樂地吃飯,想想娅蕾漫不經心的樣子,知道她不稀罕,心中無趣,以後再也沒提這個茬兒。

其實娅蕾那天早上起的急,沒有時間仔細問他在夜市到底淘摸到了什麽東西,晚上回來見到小邱想起這事,還想問,但看到小邱沒有那意思,心想,也許人家改變了主意,幹脆別開口吧。

這塊佩飾就他壓在枕頭底下就是幾個月。

有一天洗枕套的時候,才又想起它的存在。小時侯小邱的奶奶為了督促他勤剪指甲,給他一個小瓶,跟他約定,什麽時候小瓶裏集滿了他剪下來的指甲,奶奶就給他獎勵一塊錢。

所以他從小就養成了收藏東西的習慣,他又重新撿起它來端詳,看夠了,把它和他的手表放在一個小袋裏。這塊綠玻璃又在他的箱子裏度過了一個潮濕的冬天,直到九二年底,幸虧它是塊玻璃,要不準長毛。待到它重見天日的那一天,正好是小邱準備大幹一番事業的時候。

那年月,什麽新鮮事在敲不開中國內地堅硬的大門時候,轉而會把目光投向改革實驗地的海南島,期貨也是在這個時期進入海口的。

小邱随着朋友聽了一堂期貨講座,就決定報名參加期貨經紀人培訓班,上課的第一天,來講課的是一位精明強幹的香港人叫羅先生。

他一進課堂就被幾十雙興奮的眼睛緊緊地盯着。

他先故弄玄虛地讓學員們站在這十二層樓的窗邊往下看,一屋子的年輕人,争先恐後地湧向窗邊向樓下張望,羅先生大聲問:“各位經紀人,你們都看到什麽啦?”

有人說保安在站崗,馬上引來一陣笑聲;

有人說看到小姐,又引來一陣笑聲;

有人說看到園丁在修剪花木,沒人笑但都看着羅先生的反映。

小邱說:“我看見有車停在停車場。”

羅先生眼睛一亮:“你看到了都是什麽車?”

小邱說:“淩志……還有皇冠”

有人搶着說:“還有豐田”、

“藍鳥”

羅先生:“我告訴你們,你們在座的各位,不久的将來會開上美國的林肯,德國的奔馳、寶馬,英國的勞斯萊斯。”

學員們都瞪大了眼睛,羅先生:“為什麽?因為,你們将來是響當當的期貨經紀人。”

學員們興奮地互相看着。羅先生說:“現在我宣布剛才能看到樓下有車的先生們可以坐到原位了。”

學員們又愣住了,羅先生好象想起什麽似的說:“對了,剛才有先生注意到小姐的也可以坐回原位了。”

羅先生又說:“那麽就有學員問為什麽他們可以坐回原位?為什麽我們就不行?我告訴你們,因為他們有強烈的欲望,你們說,男人有錢幹什麽?……不就是開好車和征服漂亮的女人嗎?”

會場的氣氛也達到了最□□,各自又都回到了原位。

有女學員不滿了,故意向精明的羅先生挑戰:“羅先生你有性別歧視,我們不要女人。”

羅先生:“你不要女人,你看要我行不行?”

有男學員嗷嗷地叫了起來,羅先生話題一轉,大聲說:“你要有在免稅商場指點江山的欲望,這才是你的動力。”

羅先生掃了一遍全體學員笑着說:“怎麽都坐下了?沒人願意走嗎?剛才只看到保安和園丁的人也不願意走嘛?”

有好幾個人尖聲尖氣地喊到:“對,不願意走。”

羅先生說:“這就對了,我告訴你們,你們聽了我的課後,我保證你們今後的眼裏只有汽車,對了還有美女。對了,還有免稅商場裏的商品。”他說一聲學員們就叫一聲。學員們的情緒就像海口的天氣一樣,持續高溫。

學習班結束後,小邱開始琢磨怎麽去拉期貨客戶,他向羅先生請教,羅先生告訴他多想想哪裏是有錢的大老板聚集的地方?小邱皺着眉頭琢磨起來。

羅先生拍着他的肩膀說:“別急,我幫你分析一下。你看,從今年年初開始的房地産熱一直持續到年底,造就了多少百萬富翁、千萬富翁、億萬富翁?你再想想這些人有錢了首先幹什麽?”

小邱認真地說:“去泡妞洗桑拿。”

羅先生:“對!你是不能和人家一起泡妞的,這個你就先別考慮。他還會幹嘛?”

小邱:“買豪車豪宅。”

羅先生:“對!這個可能是每個男人有錢後最想要幹的,泡妞還在其次,你知道為什麽?因為泡妞只能在暗處無法讓別人看見,如果讓大街上的人都看見了那不成了動物園裏發情的動物了嗎?所以讓別人知道他有錢的一個重要途徑就是買奔馳、寶馬,買名車。”

小邱點點頭。

羅先生又說:“但是,現在好多人不會開車,你說他們會怎麽辦。”

小邱說:“學開車。”

羅先生說:“對!,想拿駕照要去哪裏拿呀?”

小邱:“上駕校。”

羅先生:“對!我告訴你一個中國特有的現象,在我們香港,外國也是這樣,去駕校學習都是普通大衆。可是在中國,尤其是海口,你去看看,駕校裏雲集着各種有錢人和他們的小秘,以後的情況我不知道哦,但是現在就是這樣。”

說完羅先生擡腿走了,留下若有所思的小邱。

他舉一反三地又想到:他們經常去的還有,各種講座,各種培訓班、電腦班各種俱樂部。對!要想認識這些人只有找機會去接近他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跟這些老板和他們的小秘們做同學,再做朋友,然後跟他們談生意。

回到家,他把自己的存折翻出來,其實不翻存折他也清楚地記得上面只有三千塊錢。他發愁了,只一個駕校就要五千塊,上其他各種培訓講座班,也得要五六千,再給自己買一個BB機也得三千,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他仔細算下來,要把自己武裝起來,成功打入富人俱樂部起碼要一萬五。他想,差這麽多怎麽辦呢?可以向煥英借點,可是要借上萬的錢煥英就要刨根問底地追問幹什麽,如果煥英聽說是冒這個險,可能會澆冷水。他翻到了那個裝手表的口袋,心想,就是它了,先看看能當多少錢。

他揣着口袋來到離自家最近的一家叫財盛的小典當行,這家典當行只有五六平米大小,最裏處有一個白色的櫃臺,靠牆擺着一輛摩托車,屋裏再沒有其他任何裝飾,聽見有人進來,櫃臺裏的一個小夥子擡頭看了他一眼。

小邱:“你們這收手表嗎?”

那人站起接過小邱遞上來的袋子,打開袋子把那塊手表拿出來看了看:“大概只能當一百。”

小邱:“一百?這,這……這塊手表是花一千塊錢買來的。”

小夥子說:“我知道,你這個就是一般的國産手表,不值錢。”

小邱失望極了,小夥子說:“如果你有金首飾拿來,倒可以當得價高些。”

正說着有一個人從外面進來,二話不說放在櫃臺一只碩大的金方戒。小邱看這人的手指細得像鉛筆杆,根本就不像是他的物品。

櫃臺裏的小夥子拿起那枚方戒用手掂了掂,向上叫了一聲:“貨來了。”

小邱這才注意到上面是一個閣樓,怪不得一進這個店鋪就覺得有些逼仄。

随後閣樓上下來一個膀大腰圓的黑大漢,睡了一臉的浮油,二話不說拿起這只方戒翻看着,擡眼看看小邱和那人,他用手掂了掂,他問小邱:“還有嗎?”櫃臺裏的小夥子:“就這一個。”

黑大漢點了一下頭,騎着摩托車就走了。

櫃臺裏的小夥子像戲法似的給那人和小邱倒了一杯水,那人搖了搖頭表示不喝水,就背轉過身,靠在櫃臺上看街景。

小邱又和小夥子聊了幾句,不一會那個黑大漢騎着摩托車又回來,交給小夥子一沓百元大鈔,小夥子數了數,就轉遞給那人,那人往口袋裏一揣就走了,小邱一看自己實在拿不出金貨,只好告辭。

他走在熱熱鬧鬧的大街上,身上卻出了一身冷汗。越想越覺得這是個銷髒的黑店。幸虧自己多了個心眼沒把手表押在這裏。

他又來到另一家,這家典當行裝修得比較漂亮,門面金碧輝煌,光可鑒人。

店鋪裏面有像銀行一樣的鐵栅欄。

栅欄裏的人接待了小邱,小邱兜底兒把袋裏的東西都倒在了櫃臺上,讓那人看表,人家給的跟上家一樣的價格。

小邱失望極了,櫃臺裏的人在他那堆東西裏扒拉了一下說:“有金貨嗎?金貨最好。”

小邱搖搖頭,那人卻拿起那塊綠玻璃,翻過來覆過去看了半天說:“這個……可能……值點錢。”

小邱愣住了:“它?它?值多少錢?”

那人擺手說:“這個不好說,我也不太懂,但我看着他象塊玉,你知道嗎?黃金有價,玉無價呀。”

小邱拿回那塊佩飾看着說:“真的?不太可能,它是一塊玻璃呀。怎麽值錢?”

那人:“哦。原來是玻璃工藝品。”

小邱把自己的東西都一一裝進口袋,最後他拿起塊綠佩件看了看,問那人:“你說它是玉?”

那人:“我看像”

小邱:“你說它值錢?”

那人:“如果真的是天然玉石,象這麽好的成色,應該值錢。”

小邱搖搖頭,問:“怎麽才知道,它是玉而不是玻璃。”

那人說:“得要專業人員檢測。我們這裏不收這些東西,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家典當行,我聽說他們有專家可以鑒定。”

小邱出了門就直奔那人說的可以典當玉石的那家典當行。這家典當行更氣派,就在國商的首層。

小邱進去後,先把手表拿出來,那人開出的價跟上兩家一樣,小邱有些失望。

那人見小邱手裏捏着的袋子問:“先生,還有什麽嗎?”

小邱只好慢慢打開口袋,拿出了那個綠佩飾,什麽也沒說交給那人。

那人說:“要典當?”小邱點點頭。

那人用一個托盤盛着,回身從後面的辦公室請出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這人中等身材,微微有點發福,背稍駝,頭發花白,因為胖兩腮有些下墜,走起路來慢悠悠、輕飄飄。

接待小邱的人陪着這老頭來到櫃臺邊,那人叫他:“胡老師,你看這是塊什麽東西?”

胡老師打量了一眼小邱,戴上眼鏡拿起那塊佩飾說:“嗯!這……這是塊翡翠,嗯!這确實是塊翡翠。”

小邱張大了嘴啊了一聲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胡老師問小邱:“你準備當多少?”

小邱:“你……你看給多少?”

胡老師說:“別忙小夥子,我再仔細檢測一下,才能知道它到底是不是一塊真的翡翠。”

小邱張大了嘴腦子一片空白,他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被胡老師捧走的翡翠,接待的那人對小邱說:“先生,你先坐一會,我們馬上就給你結果。”

小邱坐下後,半天才合上嘴,腦子也不是一片空白了,想:先別急,也許就是一塊玻璃呢。他只知道這塊玻璃的來歷,卻實在不知道那塊翡翠的來路。

小邱向後面的屋子張望着,見胡老師坐在案前用放大鏡觀察這塊東西。

胡老師和那男人商量了半天,才又返回大廳。

胡老師對小邱說:“你這塊翡翠到底想當多少呀?”

小邱大着膽子說:“能上萬嘛。”

胡老師笑了說:“我只是他們請來做鑒定的專家,具體你要的價格,要等主管回來商量才行。”

小邱又是張大了嘴,胡老師說:“你看怎麽樣?”

小邱咽了一口吐沫,他實在是想不到會有這麽意外的結果。

小邱說:“我能不能看看它。”

那男人回頭将托盤端了過來,小邱小心地從托盤裏拿起那塊翡翠來,胡老師:“是不是不舍得了”

小邱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又放了回去:“我什麽時候能拿到錢?”

胡老師:“這樣,你明天下午來一趟,今天晚上我們商量一個價格。”

小邱只好點點頭,那男人稱了翡翠的分量,又量了量尺寸,給小邱辦了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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