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大波鈔票來襲之前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還有朋友在微信圈裏發布一個排名,海口位于最難賺錢城市的第一名。
可是時間穿越到一九九二年,那一年海口是全國最容易賺錢的地方,全國的資金都湧向海口,炒樓炒地讓許多人發了大財,可以借用一名電影名稱《那年,我們一起追的金錢》。可是那種繁榮是一種虛假的繁榮,不是以需求為目的繁榮,而是一種炒作的繁,擊鼓傳花中誰是最後一棒誰就倒黴。這種經濟泡沫後的蕭條卻持續了将近二十年。
這一節說的就是金錢滾滾而來之前夜,誰有那個敏感度,誰就能撈到錢,這個時候有許多一夜暴富的能人。這就是傳奇。
預告:本小說八天後,将改名為《海南一九九二之——虐情 翡翠》
小邱從典當行出來,回到家一句話都不想跟人說。第二天一早,他就起身,一直捱到中午吃了飯就往典當行跑。
到了典當行,人家都在等他,除了昨天的兩位,又多了一個瘦高的經理,經理告訴他,給他的翡翠作價1萬2千塊錢,問他願意不願意。
這個價格太意外了,可是小邱比昨天鎮靜了許多,他點頭表示同意,經理馬上讓昨天那個男的給小邱辦理手續。
辦理完了之後,小邱說:“胡老師,能不能讓我再看看那塊翡翠?”
經理收住腳步看了看小邱,他向那男人點頭示意同意。
胡老師笑着說:“小夥子,是不是舍不得了?是呀,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把這麽心愛的寶貝随意出手的呀。”
那塊翡翠此時放在了一個錦盒裏,打開一看,它通體翠綠地躺在雪白的絲綢上,上面的那根紅絲繩已換了一根嶄新的。
小邱小心地拿了出來,他看了半天:“胡老師,我想問一下,這上面都刻着什麽圖案呢?”
胡老師收住笑容,鄭重地說:“哎喲,它上面雕刻的東西很講究的,都是吉祥祝福的意思。”
胡老師告訴小邱,這個翡翠從上到下依次雕刻有:螭龍、猴子摘桃、如意和蝙蝠,分別表示:辟邪、長壽、吉祥和幸福的寓意。
小邱再次張嘴:“沒想到,沒想到。”
胡老師說:“那當然,中國古代的這些佩件上的文飾、圖案都很講究,真是無圖不寓意,無圖不祝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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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邱還在發愣,胡老師:“小夥子,你這麽不舍得,這件東西是不是你們家裏傳下來的?”
小邱搖搖頭:“是朋友送的。”
胡老師:“看樣子,你們之間情誼深重啊,要不然他不會送這麽貴重的禮物給你。”
小邱:“不瞞您說吧,他送給我的時候,他也不知道這是個翡翠,他還以為是玻璃呢。”
胡老師:“哦?真的嗎?那它是怎麽得來的?”
小邱:“他是來海南的路上,撿的。”
胡老師點點頭:“真有意思,以我多年的經驗,一件寶貝往前追,最多是超不過三個人就斷了線。一個物件會承載多少人的歷史和烙印啊!誰也搞不懂,只有它自己知道,可是它是個啞巴,開不了口。就這塊翡翠上的文飾來說吧,它有那麽多的寓意,包含着多少人的祝福啊,這都是什麽樣人。誰知道呢?”
小邱聽得入神了,他問:“胡老師,什麽……是翡翠呢?”
胡老師說:翡翠就是一種硬玉,也叫緬甸玉,主要産在緬甸,中國的蚰玉、羊脂玉、南陽玉都比它硬度低,也叫軟玉,它的硬度能達到7,所以用翡翠作出來的物件光澤度非常好,非常亮。乾隆最喜歡這種緬甸玉,到了嗜翠如命的地步。翡翠的命名是借用一種鳥的名字,翡是一種有紅色羽毛的鳥,翠是一種有綠色羽毛的鳥,所以這兩個字從羽字邊,用在這種玉上,翡是指紅色的緬甸玉,翠是指綠色的緬甸玉,你的這塊就是成色非常好的翠玉。它是老坑玻璃種最上品質的翡翠,所以它的價格非常高。
小邱:“胡老師,您是怎麽看出他是一塊翡翠,我怎麽看像是玻璃呢?”
胡老師:“首先成色再好的翡翠顏色不會均勻得沒有變化。而玻璃就做不出這種自然的變化,再次,在高倍放大鏡下,玻璃裏面會有氣泡,而天然的翡翠則沒有,它是大自然所賦予人類的珍寶。”
小邱聽呆了。來海口的人真是人才輩出,胡老師又是一個民間說書好手。
小邱呆呆地看着躺在白緞子裏的那塊翡翠,說了句:“真象雪裏藏……藏。”他想不起來怎麽形容,胡老師看看了說:“雪裏藏青。是不是?”
小邱點點頭,直到這塊翡翠被人抱回後面的辦公室,小邱才想起該告辭了。
小邱從典當行裏出來,被當頭的太陽一曬,渾身打了個激靈,在典當行裏沒有想清楚的問題,現在他明白了:手裏多了一萬二。
四五歲時他問母親,自己是從哪兒來的。母親告訴他,那年冬天的頭場大雪他從天上掉下來的。聽完之後他點頭說明白了,此時小邱就象那時一樣,什麽都明白了,卻什麽都沒搞明白。其實,到海南來的人,只想搞明白一個東西就不虛枉一趟,那就是錢。
這塊翡翠一出現,打破了敘述上的時空順序。
各位看客,小邱做期貨這頭咱們暫且不表,還是要回過頭來說說海華和娅蕾之間的故事。
九一年底和九二年初的時候,正是兩個人交往最多的一段日子。
有次,海華和娅蕾約好,在國商門口會合,然後去逛免稅。逛累了去吃炒粉,娅蕾來的早,碰上了好長時間不見的一位女朋友,兩人聊了幾句,這對朋友剛告辭沒多久,海華也到了。
海華望着遠去的那位女朋友的背影問:“你也認識丁紅玺?”
娅蕾:“你也認識她?”
海華:“認識!”
娅蕾:“她沒走多遠,咱們叫住她一起逛街?”
海華:“算了,好久不見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不見也罷。”
娅蕾:“我也好久沒見她了,剛才她告訴我,她回大陸呆了大概有一年,前兩天剛回海口。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海華:“哦?她啊,我結婚之前在海口的一家公司幫忙,丁紅玺經常去玩,她跟那家公司的老板關系不錯,有人說他們倆好,誰知道呢。她長得挺漂亮,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娅蕾說:“也是八八年□□年的事,在一個應酬場合認識的。聽說她叔叔是政府的官員”
海華:“她叔叔?那是什麽叔叔啊?你可太天真了。是這個男的帶她過來的。”
娅蕾:“不可能,我還見過她的嬸,她叫叔叫嬸,像是一家人。”
海華:“你就不明白了,叫叔叫嬸就得有血緣關系的才能叫嗎?紅玺是個八面玲珑的女人,她可以為了自己的目的,認個嬸有什麽了不起。”
娅蕾說:“你不也是聽別人的流言,然後,自己瞎猜的。”
海華:“你也太蠢了,一葉障目。”
娅蕾道:“好了!好了!別為了一個丁紅玺壞了咱倆的情誼。”
可是第二天,兩人見面後,海華卻說:“你猜昨天晚上誰給我打電話了?”
娅蕾問:“誰?”
海華說:“丁紅玺呀。”
娅蕾:“她?”
海華:“想不到吧?你說的沒錯,她是才回來三天,她這是啊,聯系以前的老朋友,把斷了的這些關系再接起來。”
娅蕾:“她沒說這次回來作什麽?”
海華:“說是辦公司呗,她的話沒準。她說這話,說不定是人家辦公司,她幫忙。她沒跟你打電話嗎?”
娅蕾剛想說:“你有一個當官的姐夫,對她是有用之人,我是個平頭百姓,沒什麽用處,”但一想,話出口又要引起不快,忙改口道:“那天在國貿門口不是見過面了嗎?”
海華:“對、對,你可真認死理,到海口的人,你就這麽相信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娅蕾笑道:“誰有你這麽複雜的腦子,我算計不過來。”
海華:“她可是個雄心勃勃的女人。”
娅蕾:“你怎麽知道的?”
海華:“她行事作風就可以看出來呗。你知道她以前叫什麽嗎?”
娅蕾:“難道不叫丁紅玺,”
海華:“同音不同字,玺是喜慶的喜,歡喜的喜,她該了個國玺的玺,印玺的玺。”
娅蕾:“噢,這樣啊。我只知道她叫丁紅玺,不知道是這個玺,你又是聽誰說的?”
海華:“有一次聊天的時候,她告訴我的。她說她從小就不太喜歡名字裏的這個喜,太軟弱了。等她長大了,能自己做主的時候,她就自己查字典,同音字,她最喜歡國玺這個字,她的名字就成這樣了。你看她不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嗎?”
娅蕾說:“你也真是少見多怪,就沒見過真正有野心的女人哪,改個名字就說明她有野心嗎?我就不信。她比得過武則天、慈嬉嗎?”
海華說:“喲!看不出來,你劉娅蕾的眼光真高!眼裏只有歷史上的名女人,哪有什麽凡夫俗子啊?”
娅蕾笑了笑道:“好了!好了!別再議論她了,一提她咱們倆就頂牛,她是什麽人物呀?”
海華轉了個話題:“哎,你那個戴眼鏡的朋友好長時間不見了,放棄了他這個編外護花使者的職位了?”
娅蕾笑了:“什麽編外護花使者,都是朋友,別瞎說。”
海華:“誰都看得出來,他心事重重的坐在這裏,不是沖着你又是沖着誰?”
娅蕾卻沒有笑,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這天海華終于見到娅蕾的男朋友肖煥英。
煥英是在快下班的時候進來的。
他對娅蕾說:“快點娅蕾,我們都在下面等你呢。” 說完就走。
娅蕾說:“好!好!馬上就走。”
她對海華說:“我今天先回去了,不跟你逛街了。”
海華:“剛才這個又是誰:”
娅蕾:“我的男朋友。”
海華咂了一下舌:“喲,這麽帥吶。你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娅蕾笑了笑,一板一眼地把桌上的雜物摞好,把抽屜一一鎖好,拿走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又換上自己的皮鞋。又向陳菲請了假。
娅蕾走後,海華進到陳菲的辦公室,笑着對陳菲說:“娅蕾真是個慢性子,她男朋友心急火燎地讓她快點下樓,她足足磨蹭了有半個小時。”
陳菲:“她男朋友來了?”
海華:“恩,真帥。”
海華來到窗口往下看,正看見娅蕾的男朋友跨在摩托車上等好,他把油門扭得轟響,排氣管後面一片煙氣。
娅蕾姍姍出來,煥英好象有些不高興說了她幾句,娅蕾笑眯眯的臉馬上撅起了嘴,她摟過煥英搡給她的帽盔,因為穿着裙子,只好側着身子坐在了後座上。
車一溜煙就沒了影子。
煥英拉娅蕾是去見馬大哥,他說的馬大哥是一家大型國有集團的工程部經理,也是一個半熟不熟的朋友,最近因為煥英接了他們的一個工程,走得比較近。
這年春節過後不久,一天晚飯後,煥英要娅蕾陪他去馬大哥家送圖紙,能拿下這個工程馬大哥出了不少力。
馬大哥和嫂子住在一幢剛竣工的大樓的頂層最靠裏的對門兩間。
整座大樓只有他們一家住戶,也只有他們一家燈亮着,走廊裏漆黑一片,安裝好的電梯也沒有開,煥英和娅蕾只好爬到七樓,一上樓,馬大哥聽見腳步聲,迎了出來,他沖黑影裏喊了聲:“小肖,娅蕾嗎?”
他們倆回答是,不一會兒從黑影裏走出了兩個人,馬大哥還沒開走廊燈,他們倆就來到了眼前。
煥英和馬大哥談完正事,又說起這幢新年蓋好的大樓來,馬大哥說,這幢大廈是海口的一家企業和陝西的一家企業聯合蓋的,所以它起名叫陝瓊大廈。剛剛竣工,還沒有賣出去,馬大哥因為和業主是朋友,反正房子沒有賣出去,空着也是空着,就讓馬大哥兩口子免費住進來,馬大哥白得了人家的便宜,得了機會就張羅着替人家賣樓,所以見了煥英、娅蕾,又提起此事。
他說:“這兩家單位的領導快急死了,樓賣不掉,銀行貸款還不上,你們看看,如果有什麽關系,幫着聯系一下,也算幫我的一個忙。”
煥英:“一共多少平米?”
“大概有兩萬平米吧。”
煥英問:“多少錢一平米?”
“哎喲!人家好象跟我提過……,好象是13塊錢一平米。”
煥英點點頭,一直沒插嘴的娅蕾問:“馬大哥你說的13塊錢一平米是租金呢,還是賣價?”
馬大哥:“13一平米是賣價。”
娅蕾嘀咕道:“不會這麽便宜吧!”
馬大哥認真地說“就是13塊一平米,人家剛才告訴我的嘛,怎麽會有錯?”
娅蕾:“馬大哥,你肯定是聽錯了,不能是13塊錢一平米。”
馬大哥見娅蕾這麽認真:“你怎麽知道我聽錯價格了呢?”
娅蕾說:“你看,如果真是13塊錢一平米,那麽一百平米就是一千三,一套房子也就一百來平方米,咱們自己誰還會拿不出一兩千塊錢,還不自己買一套呢,幹嘛還租房子呀,在我印象中買一套房子可要用上一輩子的積蓄的,怎麽可能這麽便宜?”
煥英和馬大哥一聽,互相看着說:“也對呀,她這麽一說也有道理。”
煥英對娅蕾刮目相看,對馬大哥說:“她說的有道理。”
馬大哥說:“咦?難道我真的聽錯了,我的記憶力一向很好啊。說實在的我确實不懂這行,沒上心。”
娅蕾:“肯定是聽錯了,要不然你去問問。”
馬大哥:“按娅蕾分析的看來,是不可能13塊錢一平米。那麽難道是一百三十塊嗎?”
娅蕾說:“一萬多塊錢一套房子嘛?我也沒聽說過。”
馬大哥:“可能是一千三一平米。明天,我再去問問。”
第二天,馬大哥給煥英打來電話說,他問過了,樓的價格确實不是十三塊錢一平米,而是一千三百塊錢一平米,他說娅蕾分析得有理。
煥英上了心,跟幾個朋友打了招呼,還真碰上一個公司想買樓作宿舍的,可是等了幾天之後,那邊回信說,已經跟老總打了報告,等回音。又等了幾天,找朋友去問,回答說,公司老總回話,說海口這幾年比較蕭條,不打算在海口發展了,公司要撤回大陸,人員也要走,所以也不會再去買什麽宿舍。
馬大哥接到煥英的電話後,沒有感覺太大的意外。
東方不亮,西方亮,馬大哥有好多朋友,梁傑也是其中之一,這年四月末的一天,他也來找馬大哥聊天兒,馬大哥就把這座樓的情況向他說了,也沒有什麽結果。
此時的小梁跟肖煥英已經不在一起混了,他有自己的一撥兒朋友,也給一些大老板跑點事情,這年的春節剛過還沒出正月,他就感到局勢有明顯的變化,首先他所跟随的那些大老板們,很早就趕回海口,傳真機不停地接到內地的文件,有的老板連續接待幾撥兒懷揣巨額支票來海口尋找項目的內地老板,當然許多是國營單位的領導,這些無疑是令人振奮的訊息。
直到四月份,□□南巡講話發表後,形勢明朗了。
梁傑削尖腦袋,腦筋動的飛快,想一門心思想掙大錢的梁傑,也聽馬大哥介紹了那座賣不出去的陝瓊大廈的情況。
在這個樓的問題上,朋友們七嘴八舌什麽議論都有。
有的說,樓賣不出去為什麽不打廣告,另一個說恐怕是連打廣告的錢都沒有吧。
小梁心思一動,心想如果自己幫他們打了廣告,他們得給他什麽報酬呢?賺不到錢他瞎忙什麽呢?
晚上他回到家翻來覆去想這倆個問題,後來一想算了,那樓不是自己的,主動權不掌握在自己手裏,聯系了客戶也會跑的,自己上島幫助別人跑中介,到最後不都是把自己給甩了嗎?
可是這座樓的影子總在面前晃悠。
他琢磨,如果樓是自己的就好啦,那怕一個月,不,是半個月,一個星期也行啊。
他又給馬大哥打電話說想親自看看這座樓的情況。
當天下午小梁去的時候,這家企業派兩位人員陪同,一路不停地介紹。
小梁其實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一直在想怎麽才能變成自己的。
他試探地問:“如果我看中了怎麽打款。”
一位領導說:“簽了合同後一個星期內到帳。”
小梁心裏沒譜,只想跟他們瞎扯,不好辜負了人家的一片熱情,怕別人看不起他。
小梁很認真的說:“一次入帳恐怕不太可能,如果允許分兩次或者三次
入帳,就好了。”
兩位領導人互相看了看說:“也可以考慮,最好起草個合同出來。”
小梁心想買賣成不成也要把架子搭足:“能不能簽完合同後兩個星期內付頭一筆款?”
人家說:“這個都可以考慮。”
小梁:“你也應該知道,買一幢樓需要一大筆資金,起碼……兩千萬吧。需要領導簽字,點頭、劃撥,跨省劃撥,跨行劃撥都需要時間不是嗎?”
兩位陪同一看他越說越入巷,趕緊表示:“這個都好說,請都可以商量嘛。”
接下來小梁不說話了,他已經再也編不出什麽理由來胡扯了。
臨走小梁道:“如果我們跟你簽了合同之後,別人來比我給的價高,你們要是出手怎麽辦,我資金都動用了,利息一天是多少呀,你們算算。”
兩位陪同忙表示“不會的,不會的,我們可以有個期限,在期限內,我們不會賣第二家,如果過了期限,你的第一筆帳不打過來,我們才能跟下家談。你說這樣好不好?”
小梁點點頭。
臨走前,他站在這座樓前,呆呆地看了半小時,分手時,小梁告訴他們說,他回去跟公司的人商量商量,這幾天就有個準信。兩位領導聽了非常高興。他們回去後就向主管領導做了彙報。
小梁回去後一晚上沒有合眼,他要找一家肯跟他合作的公司,他認識許多朋友都有公司也不缺辦公地點,可是要找出一個不坑人的老板,還是讓他費了半天勁兒。
最後他想起一位黃老板。
梁傑将黃老板約出來喝茶,向他提出以他公司的名義開一個帳號,由小梁自己管理過往的資金,付給黃老板一定的費用,作為管理費,黃老板滿口答應。
小梁要求專門撥一部電話給他。這個月的電話費他來交,他要用這個電話打業務廣告。
黃老板也答應了,最後小梁又向他借了一個專門接電話的員工,工資由他來發。
黃老板也答應了。
黃老板問他做什麽生意,梁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黃老板搖搖頭問:“行嘛?萬一你找不來下家,怎麽交代?”
小梁早就想好了,他說:“萬一一個月後找不來下家,我也不會賴你的員工一個月的工資和一個月的電話費。”
黃老板這才放心地拍拍他的肩膀說:“祝你成功。”黃老板打心眼裏就不看好小梁的作法。
小梁把黃老板這邊的事情辦好後,就跟那家樓主企業的領導打了招呼,下午就去簽合同,人家一聽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