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敢冒險的人享受金錢雨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年月在海南待過的人,一定會聽說過各式各樣掙大錢的傳說,那個年月,那個時代,那一片熱土,也滋生了種種的傳奇。
能掙大錢的人并沒有什麽秘笈,只要抱定:大膽,奇想就能完全第一桶金的掘取。這樣的財富故事遍地都是。
預告,本小說七天後,将改名為《海南1992之——虐情 翡翠》,敬請追文的親們,注意查找。
小梁下午準時到場,還順便拉了一個朋友當自己的助手。合同就是按照他們以前商量好的很快簽完。
梁傑簽完合同後,再一次來到陝瓊大廈前看了半天。
看看時間還來得及,他就打的趕往報社,在海南日報、海口晚報各打了一個十六分之一版面的廣告,一連登三天。
這天晚上,他什麽都沒吃,約了朋友去海邊痛痛快快地去玩了一個晚上,他在海裏游泳,想讓冰冷的海水冷卻他發燒的全身。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到了黃老板的公司,黃老板一見他就笑着說:“真準時,按時上班了?”
小梁坐在了黃老板給他分配的辦公桌前,雙肘撐桌守着那臺電話,黃老板借給他的員工是位小姑娘,清清秀秀的一張臉,瘦削的身材,中等個頭,剪着一頭幹練的短發。
這個姑娘自己介紹說她姓黃叫黃欣,小梁客氣地稱她黃小姐,黃小姐給他倒了一杯水,這時小梁才發現肚子是空的,胃一陣陣地抽筋,他捂住胃,喝了口熱水,對黃欣說:“能不能給我買份早餐,我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飯。”
黃小姐張大了嘴,說馬上就去,說完就跑了。
小梁想起還沒給人家錢。
這時黃老板進來問:“黃欣呢?”
小梁說去給自己買早餐了。
黃老板告訴他,黃欣是自己的親侄女,春節後才來海口,要他多教給她一些東西。小梁說,你怎麽不早說。
黃老板說這沒什麽,她也是來學習的,我看你這個小夥子,人機靈,肯幹,跟你學準沒錯。
Advertisement
小梁心想:“姜還是老的辣,事還沒有開始做,先派自己的心腹來刺探自己的底細。” 後悔不該在他公司裏借人用,應該找個朋友或在人才市場臨時雇個也好過這樣,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頭皮用他的人啦。
當黃欣給他買了早餐回來交到他手裏的時候,小梁還是被感動了,黃小姐跑得一頭汗,不停地在冷氣機前吹着,她對小梁說:“海口這鬼天氣,才四月份,就這樣熱。”
小梁給他遞了一張紙巾,又搬了一張椅子讓她坐下。
黃小姐沖他笑笑說:“不用客氣,梁老板。”
小梁第一次被人叫做老板,心裏舒服極了。
黃欣問他接電話怎麽講話講些什麽?
他一一告訴她,而且讓她注意什麽,回避什麽和要留下什麽樣的信息。
可是這天上午,沒有一個梁傑的電話,黃欣接的電話都是找其他人的。
到了下午,小梁開始沉不住氣了。
一直到下午他看到海口晚報才想起來,海南日報的廣告要到明天上午才出來,海口晚報的廣告,今天下午就出了,這還都是急件。
小梁拿起海口晚報把自己登的廣告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沒有什麽差錯。
可是一下午也沒有接到一個詢問電話。小梁的心涼了一半,上午還和黃欣興致勃勃聊天的他,下午一句話都不說。下班的時候,黃欣問他還走不走,他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忘了跟黃欣打招呼就走了。
這一晚上,小梁在大街上一直逛到大半夜才回到家裏,躺下就着了。他這幾天太累,再也堅持不住了。
第二天早上,他一進辦公室就看見黃欣在接電話,黃欣見他進來,跟他打着啞語告訴他這不是他的業務電話。
小梁的心都涼透了,他陰沉着臉來到窗前往下看。
一上午還是沒有電話,黃欣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敢多嘴。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這沉悶的氣氛,逃到叔叔辦公室待着。
黃老板問怎麽樣,黃欣說:“廣告都見報了,還是沒有電話。”
黃老板說:“你告訴他,做事得沉得住氣,也要經得起失敗。年輕人沒見過大風大浪,想得太天真。”
黃欣聽前半句還是鼓勵,後半句就是在教訓人。連忙搖頭說,不去說,要說你去,我不忍看他的臉,他的臉變得煞白。嘴唇也沒了血色,真吓人。
黃老板過去一看,果然梁傑疲憊地坐在椅子裏,大半個身子都要塌了下去,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
黃老板看了于心不忍,只跟他講了鼓勵的話,小梁的眼珠子才重新活動起來。
黃老板又打包票說:“如果這個月沒有生意,電話費和侄女的工資都不要了。”
小梁說:“這怎麽可以呢?這個錢我還是付得起的。”
黃老板拍着他的肩膀說:好小子,真是有骨氣,講信用的人,憑這兩點,你肯定能做成大事。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到了下午,小梁的電話都要打爆了,他怕黃欣說不清楚話誤了事情,自己親自接電話,也好給黃欣一個示範。
接了一下午電話,小梁也看出來了,問的人多,真正的買主還沒有碰到。
可是第二天一早,小梁一進屋子,黃欣正在接電話,她邊與對方應付,邊跟小梁打啞語,告訴小梁這是他的業務電話,黃欣說:“這樣吧,你跟我們老板直接談吧。”
小梁接過電話,對方提出看房子去。
黃老板一聽小梁的客戶有意要去看房子,主動把自己的車和司機借給小梁,小梁一想也好,這樣讓人家更相信自己。
原來這是內地一家大型鋼鐵企業派來海口尋找項目的,身上就揣着三千萬的彙票,小梁打在海口晚報的廣告是他們昨天晚上才看到的。
自從第一個業務電話打進後,黃欣就幾乎沒有閑過,小梁也忙得個四腳朝天,人仰馬翻。
他最後談成的也是一家內地企業,同樣也是懷揣彙票來海口尋找項目的。
不到兩個星期,款歸二方,三方盡興。
海口那家企業終于可以還清銀行的債務,內地的企業也得到了想要的項目,外帶負責人個人的好處,小梁在原價格上每平米又加了兩百元,總面積兩萬平米,小梁一轉手淨賺四百萬元。
這些讓黃老板看得個眼花缭亂,他覺得自己是老了還是怎麽了?
以前做貿易有個百分之十的利潤已經不錯,可是小梁就這麽空手套白狼,居然就有人往套子裏鑽。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放不開手腳?
小梁給黃老板結清了帳,交了電話費,又付了黃欣的工資,就馬上注冊了自己的公司,當再次出現在黃老板面前時,已經開上了淩志400,是來請黃老板和黃欣吃飯,做為答謝。
酒席上,黃老板對他贊不絕口,黃老板問他,萬一打出去的廣告沒有反映,他該怎麽辦?小梁這時透了個底,他這是豁出去了。
在海南的這幾年,他總結出個經驗,幹事要敢想敢幹,行動要穩準狠。
到海南是幹什麽的?就是怎麽能賺錢就怎麽來,他這樣做确實很冒風險,但他思考了好幾個晚上,在理論上是可行的。只差實踐來證明他的理論,如果真的花出去的錢象打水漂一樣毫無反應,他就認倒黴,回老家去了。
因為他把自己的積蓄快花完了,只留下回家的錢。
黃老板聽他這樣,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只顧埋頭喝酒,對自己氣餒得一塌糊塗,懷疑自己是否老了。不說話的還有那位黃小姐,她用眼睛代替了嘴巴發言。小梁講話時,她捕捉小梁每一次投向她的目光,眼睛随着小梁的講述眼睛一會兒眯着,一會瞪大。自始至終黃欣都沒說一句話,可是小梁感覺黃欣是反應最熱烈的一個聽衆,雖然黃老板不停地勸酒,不停地附和他,可是黃老板的情緒越來越低落。
黃欣今天認真地打扮了一番,一身合體的連衣裙代替她平時穿的職業裝,連衣裙的衣料是一種很貼身的進口面料,藕色底上疏疏朗朗地綴着一串串黃色的小花,花色活潑,色彩古樸,無袖肩卻裝飾着層層疊疊的荷葉邊,裙擺剛過膝,兩邊開一個氣,式樣傳統,裝飾洋氣。今天的黃欣和以往的黃欣給小梁的感覺就象她今天的着裝一樣滿擰着。
一件衣服能使一個男人開始琢磨自己,也是黃欣今天的意外之喜。
小梁不得不承認,黃欣在這樣一番裝扮下,還真漂亮。這個小女子在細看之下也有她的妩媚一面,和劉娅蕾相比,娅蕾就像西洋油畫,色彩濃烈,而黃欣則像中國的水墨山水畫,細細才能品出她的滋味來。
答謝完黃老板叔侄後,小梁也就把黃欣忘了。
可是第二天,小梁就接到黃欣的電話,黃欣讓他想想有什麽東西落在她叔叔的公司裏了。
小梁想了想,說想不起來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落了,後來他想起來,可能是一件舊衣或者是一雙鞋,都是不準備要的東西
。他說:“你看着給人或者扔了得了。”
黃欣委屈地說:衣服她已經洗好,鞋也刷好了,怎麽說扔就扔呢。
小梁一聽覺得過意不去,約她晚上出來吃飯、跳舞。
黃欣一聽高興地滿口答應下來。
這次見面,黃欣在頭發上花了不少心思。她一下午都沒上班,去美發廳做了頭發,果然效果奇佳,晚上吃飯的時候,小梁對她的新發型稱不絕口。
黃欣經常主動給小梁打電話,她的口氣也由公事公辦,慢慢變得嗲了起來,梁傑每次接電話,黃欣欲擒故縱地不報自己的大名,硬要讓梁傑猜,梁傑明知是黃欣,故意不說破,東拉西扯地胡猜一氣,把個黃欣氣得噘起嘴來,直罵他壞。
有一次,她在電話裏說,他可能有輕度的抑郁症,小梁吓了一跳,忙問她是怎麽辦。
黃欣先安慰他說:“你別急嘛,別一說抑郁症就不得了,因為上次和我叔叔吃飯的時候,我聽你說過,你曾經想,如果半個月之內還沒有進展的話,你就從我叔叔公司的樓上跳下去。我學過心理學,有自殺傾向的都有抑郁症。我當時聽了特別替你擔心。”
小梁聽到這裏開始明白黃欣喜歡他。他不再像以前一樣為了喜歡一個女人乖乖的坐在人家的辦公室裏,沒話找話說。現在是人家跟他沒話找話說。
在海口這麽多年,小梁一直都沒有女朋友,他覺得大丈夫必先建功立業方能娶妻生子,這是所謂慌不擇路、饑不擇食、貧不擇妻,只有發達時才能摘到金枝玉葉,所以這麽多年來,在他感到空虛寂寞時,就去歌舞廳,夜總會找小姐玩。他有着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的想法,掙的錢大部分就花在了這種地方。雖然他知道這些小姐是沖着他的錢來的,可是他花錢請最漂亮的小姐陪他,這些小姐有豪氣沖天的,也有小鳥依人的。
他喜歡和這些風塵女子放松地度過一個又一個快樂之夜。良家婦女有一個通病,都是口是心非,心裏想,嘴上偏說不,所以小梁最怯跟他們打交道,拿捏不準跟她們的态度,太近了會被說成是圖謀不軌,太溫文爾雅又會被譏笑為不象男人……想通了這些,他就不再去人家的辦公室裏獻殷勤。
在他事業剛起步之時,出現了黃欣,讓他着實認真地思考了一番。覺得是該找個人過日子了,哪有那麽多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呢?
剛開始的時候是瞞着黃老板的,這方面梁傑很謹慎,萬一倆人不合适,一時擺脫不了黃欣,跟她撕扯不清,怕得罪黃老板,生意場上仇人越少越好。
所以小梁對黃欣總是彬彬有禮。
沒想到黃欣卻非常主動,終于在梁傑帶黃欣去興隆泡濕泉期間,倆人發生了關系。
沒想到這是黃欣的第一次,小梁喘息未定,翻身爬起,抱歉地對黃欣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以為自己不行了哩!我不知道你原來還是個處女。”
黃欣翻起身來甩手給了他一個耳光:“你是個什麽東西,你把我當成什麽人啦?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哩,我真是看錯了你。”說完嗚嗚地哭了起來。
梁傑手忙腳亂地哄了半天才讓黃欣止住哭泣,黃欣又換回一付小女人的模樣。小梁裹着浴巾躺在床上抽着煙,他的思緒随着慢慢散開的煙,跳到了別人的身上:娅蕾在第一次時也給了肖煥英一個耳光嗎?她跟他時也是處女嗎?反正現在不是了。
黃欣看見他嘴邊露出的一絲惡毒的笑意,鑽進他懷裏問:“你笑什麽嘛?是不是又想起其他什麽女人呢?”
梁傑不得不對黃欣刮目相看,這個女孩子天生就有駕馭男人的能力,連思想都想控制。
不久黃老板就知道了他們倆人的事情。
小梁的成功讓黃老板吃驚不小,他不知道小梁是成為他的夥伴呢還是會成為他的對手。
但不管是怎樣,将對手化為夥伴的最好辦法就是招他為女婿,雖然是侄女婿但也算結了親。
黃老板在辦公室裏高興地接待了挎着胳膊親親熱熱進來的小倆口,他為他倆斟上葡萄酒,喝下這杯酒,三個人的心裏都落停了,黃老板為網羅到這樣一位乘龍快婿而高興,黃欣為事情過了明話而得意,小梁為進入了黃老板的一個關系網絡而興奮。
不久小梁的事情在朋友圈子裏傳開了,都說小梁發了財,又靠上一位老板的千金。
這天煥英去找馬大哥,這是在談工程結帳的事情。
馬大哥領着煥英去找財務科會計,會計看了老馬拿的檢驗單子,又查看了煥英所作工程的附單,二話沒說就給開了轉帳支票。
從財務室出來,煥英問老馬:“咦?這次結帳這麽痛快?”老馬說:“你不知道,我們這幢大樓還沒封頂就被轉賣了三家了,現在是我們的下家和下家的下家,天天輪番請我們工程部的人吃飯,催我們按時交房。”
倆人又議論起小梁發跡,馬大哥說,得讓他請客。
可都不知道小梁的新的通訊方式,只有他以前留下的BB機號碼,呼了這個號碼沒多久,有人回電話,老馬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那女人問他找誰,馬大哥說他是小梁的朋友,想找小梁談點事情,那個女人給了他一個大哥大的號碼。
煥英聽馬大哥說電話那頭是個女人,就說:“這麽快就找到女人了,事業成功什麽都來了!喲!有日子沒到我家來了,怪不得,號碼是多少,我給他撥。”
電話通了後,正是梁傑接的。
他開頭喂了一聲,果然底氣十足,等煥英報上姓名,不等他說什麽,小梁自己就笑了忙說:“我今天請你客,你等着我去接你。”
問清了他們所處的位置,不一會小梁開車來接他們,一見面果然氣派一新,尤其手裏拿的大磚頭,就像男人的将軍肚、氣宇軒昂。
小梁帶他們去了潮江春,小梁上來先是點了鮑魚、魚翅,象開會有一個議題一樣先定了一個基調,剩下的主食和輔菜讓煥英和馬大哥點,他們又點了一道清蒸蘇眉和幾樣海螺,兩樣青菜,一份湯。
這頓飯一直吃了三個小時,完了後小梁還帶他們去按摩,他們都說乏了,要回家休息,小梁說,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他們卻說不用,不用,不用,都想活動活動筋骨,走着回去。小梁也不勉強,只好随他們去。
倆人中途下車,跟小梁告別後默默往前走,路過一個茶坊,馬大哥提議,進去坐坐,煥英也不想馬上回家,一到家就好象從夢中跌落到現實,五月夜色中海口是個大夢場,到處游蕩着夢游的人。梁傑的發跡事跡聽起來既遠又近,象夢一樣不可琢磨。
倆人來到茶坊,只要了一壺清茶,馬大哥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倆人對望了半天,撲哧笑了出來,氣管被水嗆住,他們倆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馬大哥直搖頭,一拍桌子說:“咱們怎麽這麽笨?”
這天晚上,煥英到兩點才跟馬大哥分手,回家的時候都快三點了,娅蕾已經睡着了,他蹑手蹑腳地上了床,躺了半天才睡着。
第二天晚上,他才見到娅蕾,他跟娅蕾說了小梁的事情,并說他找到了一個老板的侄女做女朋友。
這讓娅蕾大吃一驚。她仔細算了算,春節之後小梁去過她那一次,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原來這幾個月,他幹這件事了,還真有成就。
第二天一早,娅蕾來到辦公室,打掃完桌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她覺得這個屋子有點冷清,想起來陳菲今天上午開會不會過來。
一杯水下肚,可心裏還是覺得空落落的,小梁來找她玩,總是坐在她前面靠門口的簡易沙發上,他們聊剛上島的事情,聊那些上島後認識又不知所終的朋友。或者沒什麽聊的,娅蕾就忙自己的事情,小梁就看報,看夠了也不用招呼,他可以起身就走,而娅蕾也不見怪。下次有時間路過這裏,他還照樣進來,照樣聊那些事情,照樣不用打招呼擡腿就走。
娅蕾已經習慣了小梁匆匆來匆匆去。有一段時間他沒有來她也沒有在意。其實,海華那次問起,她才覺得小梁有日子沒來了。越想她的心越空,她需要用熟人的聲音填滿它,她想給海華打電話,問她最近在幹什麽?電話那頭的聲音充滿了快樂氣息,能聽到滿屋子的哄堂大笑,海華是小跑過來接電話的。
海華告訴她,她姐的戰友還有戰友的妻子來看她姐和姐夫,她問娅蕾有什麽事情嗎?娅蕾說,也沒什麽事情,你要是忙就不聊了,海華說:“好吧!我閑了再找你玩去。”
海華說的客人正是陳山、任雲和任雲的哥哥任雲展。
雲展是陪任雲過來探親,順便也來看看海英和耿樹森。
剛才他們大笑的起因是這樣:當年耿樹森追海英時,耿樹森清楚海英的身邊圍着一群小夥子,在這群起哄的人裏就有任雲展和陳山,後來不知不覺中那些鬧得最厲害的人慢慢的,有人調走了,有人專業了。
陳山提起這茬兒時,耿樹森問他:“你知道為什麽嗎?”
陳山說,不知道。耿樹森:“我嫌他們礙事兒,把他們調走了。”
一屋的人都笑了,海英笑着說:“聽他晴天白日坐在這裏胡話,他哪有這麽大的本事。”
耿樹森瞪她眼:“你當我在吹牛?”
海英抱着胳膊坐在沙發裏只笑不理他。
後來雲展又問,“可是你每次從大姐那離開,總是沖我們遠遠地招一下手,再攥一下拳頭,然後做一個鬼臉呢?”
耿樹森問:“你想知道嗎?這叫先禮後兵,先招手叫你們過來,然後再給你們一拳,讓你們見閻王去。”
大夥都笑了,海英笑着白了一眼耿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