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機場任雲邂逅張大陸
?作者有話要說: 想當初,海口的機場就在市中心,是一個非常簡陋的機場,候機樓,是一個平房,前面的停車場很小,出口只有一個栅欄,在這樣窄小的機場裏,随時都能碰到意想不到的熟人、故交。每每想起海口的老機場,總有一種像看《走出非洲》那樣經典好萊塢影片的感覺,片子裏非洲廣袤的大地上,成片的羚羊,大像,犀牛,都是在男主開着的那架飛機的視野裏奔騰。片子裏的機場就像海口當時的機場那樣簡陋,又都是熱帶風情,不由得令人不這麽聯想。這原來是一個海防前線的軍用機場,海南建省後,改為民用機場。
現在的美蘭機場寬敞漂亮,充滿熱帶風情,跟以前的老機場比不可同日而語。
那時,許多人又重回海口,意味着海口又要突進了,商人的鼻子是敏感的,徐永城分析的沒有錯。
預告:本小說将在五天後,也就是六月十八日,改名為《海南一九九二之——虐情 翡翠》
任雲自從八八年春節後那次探親以後,又來過幾次,都不湊巧,不是海英夫婦不在海口就是陳山忙,兩家人總沒有機會湊在一起,直到今天才算聚齊了。
任雲的到來讓海英一家對陳山刮目相看,沒想到平時兇巴巴的陳山娶了一位天仙似的老婆。
耿樹森也睜開他快花了的眼睛盯着任雲瞧了半天。
海英笑着說:“快別這樣沒出息,看把任雲看不好意思了,也把陳山看毛了。”
耿樹森:“這怕什麽,你放心,我看誰也不會就看跑了。我老了,任雲不會看得上我。陳山也不會這麽小氣。”
任雲到是大大方方地說:“廳長現在還有當年追英姐的資本,一看就看得出來是個帥哥坯子。”
一句話又喚起耿樹森的鬥志,他拍拍英姐的肩膀:“怎麽樣?怎麽樣?你說我老了,可還有人說我魅力尤在。”
說着站了起來,去洗手間照鏡子去了。
海英沒好氣地看着今天反常的丈夫,知道是任雲讓他手舞足蹈,心想:老耿呀,老耿,原以為自己是他眼中的一個寶,到底還是個凡胎肉身的男人,在美麗女人面前失了常态。
耿樹森從洗手間再次出來的時候,原先有一撮翹起來的頭發,硬是讓他用發膠壓了下去,海華眼尖故意問:“哎?姐夫,你的頭發上抹什麽了,怎麽這麽油光發亮?”
耿樹森說:“我抹你姐的摩絲啦怎麽樣?好漢做事好漢當,講究儀表有什麽不好。”大夥都笑了。
海英也笑了:“他做什麽都是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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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英看着陳山和任雲展坐在一起問:“我真奇怪,你們倆不是一個地方的,陳山就怎麽娶了你妹妹。”
任雲說:“嗨!別提了,英姐,我是先進了我哥布下的天羅,後是又中了陳山的地網。”
海英問雲展是怎麽回事?雲展笑笑只是說:“聽她胡說。”
這天晚上,陳山、任雲、雲展很晚才回公司。
一進公司大門就碰上一位職員,他告訴陳山今天上午有人打來電話找他,陳山問是誰,小夥子說,好象說姓徐。
陳山點點頭,從一樓到三樓進房間之前,他一直想不起朋友中誰姓徐。
進了房間後,任雲給雲展整理行李,因為明天雲展要回北京,任雲把東西一件一件往箱子裏放,放一件囑咐一句要送給誰,怕他忘了,雲展嫌煩:“哎呀,誰腦子成天記這個東西,回去誰喜歡什麽就拿給人家什麽呗。”
任雲說:“不行,你去找筆我記在紙上。”
雲展只好去翻桌上的東西。
任雲皺着眉頭說:“你們這些男人包括陳山在內,都是這樣,嫌帶東西煩,回到家看到那麽多的親戚朋友同事問你海口的情況,你就該後悔沒帶禮物給人家了。”
雲展一聲不吭,乖乖得記住任雲囑咐的事情。
陳山坐在一邊不停地琢磨是誰給他打電話。
他下二樓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想看看有沒有人給自己留字條,桌子上還象他走是一樣,整整齊齊擺着筆紙墨,沒見什麽字條,他心想算了,如果有事兒,找他的人還會來電話。
他又回到房間,雲展正在鎖箱子,任雲在打掃地上的雜物。
陳山又陪着雲展說了些話,雲展就告辭回自己的房間。
陳山他們公司兩年前就從濱海新村搬到了海甸島的沿江三路的一個別墅區,買下了一幢單體的四層洋房。每層足有一百平米,一二層做辦公,三四層是宿舍,劉總和陳山的辦公室安排在二樓,三四樓是宿舍,陳山的宿舍在三樓,雲展被安排在四樓一間宿舍裏,有員工回大陸探親,空有床鋪。
劉總經常往北京跑,陳山就成為海口公司的常務副總,全權負責公司的業務。
公司要害部門的負責人都是北京派來的,一般的工作人員是在當地聘用的,為了在海口打開局面,就是這些司機、廚師都是當地官員的親戚朋友。
這是海南公司主要的地方特色,司機倒還無所謂,可北方的人卻受不了南方飯菜。天氣又熱,飯菜又不可口,脾氣不好的人就沖廚師發火,嚷嚷着要吃饅頭、包子、餃子、面條。
這件事情被提到公司開的常務會議上來。
陳山也為這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撓頭,正好那些日子會計老左的妻子來探親,老左自告奮勇讓他妻子教海南的廚師做面食。
從此開始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公司裏如果有誰的家屬來探親,都要下廚房幫忙做面食。
任雲來了也不例外。
經過一段日子的培訓,廚師真能做出像模象樣的面食來。
陳山有次開玩笑地對他說:“你得交我們培訓費,以後你離開公司,完全可以開一家北方餐廳了。”
廚師只笑不說話,陳山問:“笑什麽,難道我說錯了?你好生了得,第一次的餃子就撂翻了幾條好漢。我還懷疑你是不是黑店的孫二娘,在裏面放了蒙汗藥。”
還好這種情況不久就有改善,北方跨海過來的人嗚秧嗚秧地多,就有人在市場上賣起了北方食品。
第二天下午,陳山和任雲去機場送雲展,那時的海口機場少有的簡陋,沒想到在機場登機口碰到了任雲的高中同學,名叫張大陸,他也是回北京。
張大陸說:“我看着側影像你,好多年沒見。也不敢叫。直到聽見你叫你哥,我認識你哥,才确定是你。”
任雲把張大陸介紹給了陳山和雲展。
原來,張大陸現在在海口開了家貿易公司,這會兒是回北京辦點事去,因為要趕飛機;任雲和張大陸沒有多交談,只是各自留了電話號碼。張大陸和雲展就匆匆過了安檢處。
送完雲展,任雲和陳山回到公司,又有人告訴他有個姓徐的先生來過電話。
陳山想起昨天的那個電話,他問這人叫什麽,是哪裏人,幹什麽的,被問的人一問三不知。
陳山有些惱火,将那人訓了一頓,說,這不是等于說了白說,等于放屁嗎?為什麽不告訴人家我的BP機。那人委屈地說,我還沒說話那人就把電話挂了。任雲在一邊看到被訓的職員一臉的委屈,也不好插嘴,忙拉陳山走,臨上樓她向那個職員使使顏色,讓他快走。
上了二樓辦公室,她說:“發那麽大的火幹嗎?打電話的人也是二百五,來了兩次電話,不留下自己的姓名、電話。讓人打啞謎呀,肯定也沒有什麽重要事情,甭理他。”
陳山邊翻名片簿邊說:“這個人是個二百五,二百五再加二百五,是個五百。可他們辦事人的素質也太差,連個話都問不利索,萬一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呢?”
他從名片簿抽出一張名片,按照上面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這人是一位姓徐的律師,陳山跟他寒暄了幾句,又聊了幾句其他的話題,陳山見對方沒有提來電話的事,估計不是此人,他就向任雲搖搖頭,找了一個破綻跟對方告辭。
第二天下午,陳山陪任雲給孩子買東西,到了傍晚時分才回公司。
任雲穿一身得體的碎花套裙,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步履輕快,三步兩步踏上臺階,進了樓,一進廳就看見長沙發上坐着一個胖大的男人,那男人看到任雲愣了一下,任雲也看了他一眼,确定自己不認識此人後就上了樓。
随後陳山進來,那男人一見他,馬上跳了起來,扯開大風箱的嗓子說:“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等到了。”
陳山定睛一看原來是幾年不見的徐永城。
他趕緊把徐永城帶到二樓自己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陳山拍着自己的前額說:“哎——呀!原來這兩天的電話都是你打來的?怎麽沒想起來呢?我還說哪個二百五來電話,來電話幹嘛不報上全名?”
徐永城:“就憑我跟你的交情,還用報全名嗎?我說姓徐,你就該想起是我——徐——永——城!多響亮的名字!”他把右手的四個指頭攥起用大拇指點着自己的胸口。
陳山輕輕拍拍他的右拳說:“行了,行了,別像得了心絞痛似的,我問你,自從八八年你贏了我的一筆錢後,不辭而別,你有多長時間沒有跟我聯系了?”
徐永城一揮手說:“拉倒吧!我那是戰略轉移,我才回來一個星期,回來的第二天就開始找你……”
陳山:“這還是啊,誰叫你是個機會主義加逃跑主義者,不堅持到勝利的那一刻。在海口這個地方你就要堅持,總會有奇跡發生的;也只會有奇跡發生。”
徐永城:“我這不是……是我老婆叫我回去弄我那旅店嘛。”
陳山:“別找借口了,這次回來有什麽打算?”
徐永城:“先不談我的打算。我先跟你談我是怎麽找到你的。這是個奇跡啊,讓你說對了,海口是盛産奇跡持方。”
陳山嘿嘿地笑着:“說說你心得。”
徐永城:“我回海口的第二天,就到處找你,我記得你們公司在海口賓館的房間。幾年後你們肯定不在賓館住了。我臨走的時候好象聽說你們要搬到濱海新村,我到濱海新村挨家挨戶轉了一圈,沒見到你們騰宇公司的牌子,我想壞了,你門不是撤離海口了就是挪窩了。我想京字號的公司一般不會撤,肯定是搬了。我想,海口雖說不大,只那麽幾條街道,但要是找到你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連最笨的辦法都想過了:想登報打廣告找你們。再不濟貼幾張街頭小廣告——尋人啓事也行啊。”
徐永城突然雙手擊了一下掌,掌聲就象他的嗓門一樣空洞而帶回響,他眼睛發亮:“哎——,海口就這麽小,事情就這麽巧,你猜我碰見誰了?”
陳山:“誰?”
徐永城:“我碰到以前張明雨他們公司的一個人。”
陳山:“張明雨早走了,他想老婆了,老婆過不來,他就要求回南京。是個好男人。”
徐永城:“我知道。那人都告訴我了,我們聊了半天。可是這人不認識你。”
陳山:“他們公司新人我都不認識,好久也沒跟姜總聯系了。你到底是怎麽知道我的電話的?”
徐永城把兩個手掌搓了搓說:“海口的天熱得不可思議,這事情也就這麽絕。我跟那個人告別後,就去了一家名片社,想給自己印一盒名片,就是皮包公司也得有個名銜,稱謂、擡頭、落款吧。跟名片社的老板談好價格,老板讓我挑選樣版,遞給我一個名片夾,裏面都是他們制作的名片樣版,頭一張就是你的,你說奇不奇。”
陳山也驚奇道:“哎呀!天下竟有這事?海口還是太小了!是哪家名片店?”
徐永城:“大同路,原來老市委旁邊的那家!”
陳山:“哦——!我們去年還在那裏印名片,現在換了,在海甸島,就近。”
徐永城一拍桌子接下去說:“我眼睛一亮,從裏面抽出那張名片。我在心裏說:聯絡圖啊聯絡圖,你讓我徐某人找的好苦啊。我立馬就給你撥了電話,一問果然你還在。”
他說完後,腿一撂坐在了陳山辦公桌上問:“陳總,說說你最近忙什麽,怎麽樣?”
陳山只是在笑,徐永城:“你今天下去哪了?”
陳山:“這不領導來了,下午陪她去買東西。”
徐永城:“哎?你們領導不是那個姓劉的男的嗎?怎麽又派了個女的?”
陳山笑了起來說:“劉總還在,這個女的原來就是我的領導,只不過她不經常來,來這邊只是視察一下工作,這個領導可不好侍侯。”
徐永城:“哦,女人都這樣,小肚雞腸,在女人手下幹事可能會憋氣。”
陳山嘿嘿地笑着點頭說:“是!是!”
徐永城想想:“不過也有好處,她會對男下屬比較客氣,怎麽樣?你把她伺候的挺好吧?剛才我看到她容光煥發,興高采烈地進來,你很令她滿意喲!不過在這樣的女上司手下幹事,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她長得真漂亮,要是我,跟她作牛做馬都願意。”
這時任雲敲門進來,她已換了一身家常的青色真絲連衣裙,徐永城見她忙從桌子上下來,規規矩距地立在一邊,陳山仍然四仰八叉地坐在椅子裏,任雲柳眉倒豎說:“都幾點了還不吃飯?”
陳山笑着忙說:“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哥們兒徐永城,這位是我的領導任總。”
徐永城非常殷勤地與任雲握手:“幸會幸會!任總幾時到的?”
任雲:“我來了一個月了,您坐!”
徐永城趕緊坐在沙發裏,任雲也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徐永城整整自己的衣服,很認真地問:“任總,這次來海口,主要是視察哪些方面的項目?您覺得海口今年是不是要複蘇,新的一輪熱潮就又要來了!”
任雲愣了一下,看徐永城像看一張陌生的畫,徐永城為自己發表的言論自鳴得意:“我想任總,肯定也感覺到了。”
陳山一看徐永城像脫缰的野馬越說越遠,他得出面挺身攔驚馬:“我們任總,主要是主內,這次來海口主是陪我的戰友也是我的大舅哥玩玩轉轉,昨天剛把他送走,剩下的時間,白天給我洗洗衣服、做做飯,晚上就陪我睡睡覺。”
徐永城聽了,吃了一驚,突然紅了臉看着任雲,任雲眉頭一皺說:“說着說着就胡來。”
陳山:“那晚上,我陪你。”
徐永城迷惑地看着他倆你一句我一句,陳山見徐永城還沒有明白過來就說:“這是我們家的領導。”
徐永城恍然大悟,他挺着肚子跳了起來說:“哎喲!哎喲!你看我糊塗的。我心裏還嘀咕,怎麽幾年不見,老陳泡妞的本事見長,傍了一個富婆不說,人還長得像天仙一般。老陳,你如果再不說破的話,我可動了任總的心;我怎麽着也比你漂亮潇灑吧,到那時,你可別怪我徐某不夠仗義。”
三個人都大笑。
徐永城重新向任雲伸出手來:“來!我來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老陳介紹的不算數啊。鄙人姓徐,雙立人徐,名永城,徐永城。我在東北開一家旅館,這次來海口,是投奔你們家的老陳,請多多關照。剛才大伯子跟你開的玩笑有點過火,請弟妹不要見怪。”
任雲說:“我想起來了,這兩天陳山有兩個電話都沒有接到,說是姓徐就是您吧。”
徐永城說:“正是鄙人。”又告訴自己名片社的奇遇,任雲也啧啧稱奇。
徐永城嚷嚷着要請客,陳山哪能讓他破費,堅持自己買單。
他們在海甸島撿了一個比較熱鬧的海鮮大排擋,點了豉油蒸白鳝,蔥姜花蟹,清蒸象拔蚌,半斤白灼基圍蝦,蒜蓉空心菜,海螺湯,陳山問任雲:“點的都是你愛吃的,還想吃什麽你自己再點。”
徐永城問:“怎麽?弟妹也喜歡這些,跟我愛好一樣呀!我還琢磨着,老陳什麽時候知道我的口味了,淨點我想要的。”
他們撿了一僻靜處,坐下,細細品味這如水的夜色,慢慢傾聽徐永城的擺活。
海口最美的季節是冬天,最美的時光是萬家燈火的夜晚,就算陽光下沒有罪惡,可是這兒白天陽光太刺眼,白天出門都要戴上墨鏡,墨鏡下的海口有種夜色中的朦胧美,人們也習慣這種朦胧的美。到了夜晚才傾巢而出,所以就便宜了大排擋的生意。車燈游龍般在身邊滑過,高大的椰樹襯着深藍色的天幕,象舞臺布景一樣富有戲劇效果。當打開電燈,爐火燒旺,将會上演铿锵有聲,刀光劍影,烈火炙油般的人生大戲。
徐永城告訴陳山,他坐飛機到達海口正是晚上九點,先在機場邊的南天大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就趕往濱海新村,找到他以前租房子的房東,本想還住那,可是他的房子已經全被內地來的一公司全包了;沒有單獨的房間。
徐永城跟房東聊了幾句,房東告訴他濱海新村的房子現在都是整層或者整棟的往外租,單間不租,因為內地來海口的辦公司的人增多,租下整棟可以既當辦公室,又有餘房作宿舍。
告別房東後,他來到與市工商局隔一條馬路的打字社用電話。
進去一看小小的打字社裏人擠得滿滿當當,只有一個打字小姐在忙,擠在她身邊的人,有校對的,有改稿的,肩并着肩,頭抵着頭,三菱冷氣機轟轟地開着,也降不下人體散發的熱量。
有人不知是急的還是熱的在不停地擦汗,讓徐永城不可思議的是:這麽多人擠在一起卻安安靜靜,再一個是這個店的老板也太死腦筋,再多添一臺機器,再多招幾個打字員,這生意不就大了嘛,他打完電話出來,他要去海秀路辦事,本想打的過去,後來一想算了,還是走着去吧,他有一個詩意的想法:用腳去一步步丈量久違了的土地。
任雲聽了這話對他刮目相看,陳山說:“你什麽時候多情起來了?”
徐永城笑了:“這是久別重逢時一剎那間碰撞的火花。”
他繼續往下說,好在海口本不大,不一會就到了海口賓館望海樓一帶,他沿機場路口到海口賓館,他走走停停,不時被迎面而來的美女驚得目瞪口呆。
這一路走下來,他有三點感受,第一,美女多了;第二,當年那些過海峽身無分文的窮學生少了,生意模樣的人多了;第三,街面上的跑的高檔轎車多了。
他說,這三點,哪一點都表明海口就要火了。
他又補充一點,在街面上裝修門面的店鋪比比皆是。
他掰手指頭說:你看,美女沒事跑這來幹嘛?第一是沖錢來的,第二是有錢人帶來的,為什麽以前是揚州出美女,揚州本身不出美女,是因為大運河從它門前經過,帶動了商埠興旺,美女是随着水流來的,現在大運河的功能變小了,不再聽人說什麽揚州美女了吧!還有一個重要的一點,八八年十萬大學生來海口,沒用!他們身無分文。海口剛建省要的是錢,大量的錢,有了錢什麽樣的人才找不到?自己去拿來的,總比別人送上門的強。魯迅不是還寫過一篇文章叫《拿來主義》嗎?現在的海口滿街走的都是生意人,他們來了就會帶着資金來,這正是海口需要的東西。先別管他們是什麽背景的生意人,是公款還是私款,只要能把錢留在海口就行。還有街上跑的那些高檔轎車都是什麽人開的,也是有錢人呀,高檔消費能帶動整個社會消費。所以,我決定這次來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