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上掉下來的一套富貴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炒房的事情在那個時候,就是能一夜暴富,陳山正是借此成為大款。
預告:六月十八號,本小說将改名為《海南一九九二之——虐情 翡翠》
陳山望着徐永城泛紅的臉膛,心想:剛上島的人都這麽激動,不過他确實佩服永城的分析。雖然有點歪批《三國》的意思,但說的都是大實話。
這與他最近的感受不謀而合,徐永城不愧是一個商人,眼光刁鑽。
陳山問徐永城,這次回海口有什麽發展,徐永城說,這兩天在市面上轉了轉,覺得搞服務業比較有把握,先看看地段,再租下門面。徐永城心有成竹地說,海口現在湧入這麽多的人,吃是首要的問題,我決定了就幹這個。他又琢磨一番說,檔次在中檔以上,越高檔來的人越多;現在街上跑的人有相當一部分是懷揣巨款的人,讓他們也把錢留我這兒些嘛。
這頓飯吃到十二點,最後陳山結帳時,才發現徐永城已悄悄結了帳,陳山回來對徐永城說:你真不夠意思,這不是駁我的面子嘛?
徐永城笑眯眯地擺擺手說:“你以為我請你吶?我這是請弟妹,你是跟着人家沾光,任總,回去讓他跪搓板去。”
任雲笑道:“我們家沒搓板,只有洗衣機。”
徐永城:“那就把他扔進洗衣機裏好好洗洗腦子。”
臨分手時,徐永城對陳山說:“老陳,第一次見弟妹,本應準備份厚禮,這樣吧,等我把酒店做起來,我好好請你們一頓。”
說完他堅決不用陳山開車送他。自己叫了輛出租走了。
任雲問陳山老徐是他什麽樣的朋友,陳山把他們之間的交往告訴了任雲,任雲聽了說:這可能就是海南特色吧,人可以象沙漠裏的水來個人間蒸發,又可以象天外來客一樣從天而降。不象咱們內地,老街坊老同事,一待都是幾十年一輩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陳山問:喜歡海口嗎?要不就別走了。
任雲說:“我喜歡這裏冬天的氣候,又不太習慣這裏的人,就算過來,我來這裏幹什麽,也不能把內地好好的工作辭了吧。”
陳山說:如果你來,就安排你在我們的公司做辦公室工作,咱們就能在一起呀。
任雲:“瑞瑞還有兩年就小學畢業了,到那時我們再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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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沿着沿江四西路慢慢往東走。夫妻倆這麽多年難得這樣輕松地散步。
任雲說:“陳山,跟老徐這樣的人合作可要留心點,畢竟不把底,別栽了!”
陳山:“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幹事什麽時候走過大轍?再說,讓老婆操心的男人還是個男人嗎?”
任雲從小到大似乎在父兄的呵護下,在丈夫的保護下長大的,已習慣什麽事情都交給他們去處理,她也落得輕松自在。
徐永城像旋風一樣刮了就走,也讓陳山考慮自己該怎麽做。
這幾年在海口他也賺了不少錢,大概也有二三十萬。
他一直在琢磨這些錢該投資到什麽項目上去,老徐的一番話,給他提了醒,也象老徐做酒店?還不行,沒人幫自己打理生意,投資在股票上?他還沒有搞清楚股票是怎麽回事,多向人請教請教股票的知識再說吧。
陳山晚上想了許多投資的方向,一時也決定不了,索性先睡覺再說。
第二天一早,劉總在北京來電話,說過幾天他帶一批部裏的領導來海口視察,讓陳山訂房間和制訂視察的路線。
三天之後,劉總帶着大隊人馬抵達海口,公司裏頓時熱鬧了起來,雖然領導都住在賓館,可是為了節約經費,吃飯還是在公司裏吃。
公司裏的夥食标準也提高了不少,樂得那幫平時不常在公司裏吃飯的小青年,都不往外跑了。
劉總作為主人在領導們面前得到不少的誇獎,又有公司裏的一幫人跑前跑後,給人兵強馬壯的感覺,又得到不少恭維話。
公司裏熱鬧了幾天後,這些人就在劉總和陳山的帶領下呼嘯而去,直奔三亞方向,做環島旅游。
劉總說服任雲一起去,算做半個女主人,陪伴一下随領導同來的夫人們,這些夫人的年齡都在五十上下,玩興沒有他們丈夫高,任雲就帶着她們打麻将逛街,把她們哄得心滿意足。
回海口後這些官太太們給任雲留下了聯系電話,然後依依不舍地跟她告別。
劉總對任雲也收斂了許多,任雲也恢複了對他的尊重,有什麽事情跟他彙報請示。
有一次,劉總和陳山夫妻一起吃飯的時候,對陳山說:幹脆把任雲調到咱們海南公司得了。
任雲說:“別別!我現在做是幫忙,也落得個心情愉快,我要成了你劉總的部下,就沒有這麽自由愉快了。”
劉總說:“我把你派在陳山手下,讓他多照顧照顧你。”
任雲說:“別別!我可不承這個情。到時候又說你照顧我們。”
劉總說:“先不說別的,這幾天也為公司出力了,我們公司也不能白讓你辛苦,得給你發一份酬勞。”
任雲:“這個我歡迎,規格高點我也不生氣。”
陳山:“別想的好,我這就不答應,別把我們公司當金庫,按最低标準付給你酬金。”
劉總:“這就是你們夫妻倆的事情喽,回家晚上好好商量吧!”
自從任雲給劉總來了幾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後,劉總對她也死了心。
後來劉總不知從哪認識個女人,叫沈小姐,江西人,三十多歲,正是妩媚,能拿捏得住人的時候。
一天沈小姐突發奇想,要上劉總的公司看看,想在劉總的部下面前耍耍派頭的意思。
劉總纏不過,只好以生意夥伴的名義帶她到公司,一進門正好碰上任雲。
劉總就向任雲介紹了沈小姐,沈小姐的眼睛滴溜溜在任雲的臉上打轉。
到沒人時,她逼着劉總打聽,他跟這個任雲有什麽關系,劉總據實說,這是他的副總的老婆,能有什麽關系,別把人家都想歪喽。話裏有護着任雲的意思,沈小姐心裏的醋意更重,心想:怎麽沒見過他的副總?
這家公司的副總倒讓沈小姐上了心,懷有一種神秘感。她找到機會跟任雲套近乎,不停地用眼睛瞟着任雲。
任雲後來問陳山知道這個女人的來路嗎?
陳山不屑一顧地說,在一個酒桌上和劉總認識的,不知從誰那套了一筆錢來,想在海口發財,到處找靠山。劉總可能就是她找的靠山。老劉這水平,喜歡這麽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長得也不怎麽樣,檔次也太低了。
任雲說:“你說什麽樣的人檔次高。”
陳山想了想:“在海口我還沒有看上有比你強的。”
任雲說:“要是有比我強的,你是不是就在外面花?”
陳山:“別擡杠,一碼是一碼。我不在外面找,說明你有魅力。”
任雲還要說什麽,陳山一擺手告饒:“好了!不扯了。外面人等我吶。”說完轉身就走。
沈小姐從劉總的公司回來,心裏憋氣,她看出任雲雖然沒拿公司工資,但卻是半個女主人的地位,本想到公司裏耍耍威風,卻被任雲比了下去。
劉總随來考察的領導回了北京。
回北京的前夜,劉總給陳山交了底。他這次請這些領導來海口就是借他們的口回去向更上一級部門說海口公司的好話,也讓他們回去宣傳宣傳海口的大好形勢。再往這邊撥些款來,争取讓公司上一個臺階。
他讓陳山在海口守住,維護好各部分的關系。劉總帶人回京後,公司又恢複了正常工作。夥食标準也降了下來,在公司吃飯的人也少了下來。
陳山忙得都快把徐永城忘了,突然接到徐永城的電話,徐永城告訴他,他的酒店下個月八號開張,到時候無論如何捧捧場。
陳山答應到時一定以他們公司的名義送個大花籃。
開業那天上午,陳山實在抽不出空,他讓自己的司機把花籃送了過去。直到晚上他才抽出時間開車拉上任雲去給他捧場。
徐永城的酒店開在國貿區,是一家正宗北方風味的酒店。
到地方一看,陳山不得不佩服徐永城的能力,光花籃就密密麻麻擠滿了三層,地上的碎紙屑和紅花炮紙屑鋪了一層,已看不出地面的本色,門口停的小轎車把路都擠窄了。反正海口此時也亂,沒人管這些。
陳山和任雲進到酒店時已經座無虛席,找徐永城這個大塊頭和大嗓門兒不太費事,他在一張桌子上與客人談笑風生。
陳山和任雲被引到一張空桌上,服務員遞上菜單,陳山說把你們老板叫來。
不一會徐永城過來,陳山和任雲都稱贊他雷厲風行,說幹就幹。
徐永城被誇得笑容滿面,他說:“我今天什麽都不累,最累的是面部肌肉,今天從一開業就對客人笑臉相迎,肌肉已經僵硬,晚上回去得熨熨平。”
三人都笑了,正說着,服務員過來說有朋友叫他過去說話。他順着服務員手指的方向望去,有一人正向他打招呼。他馬上與陳山夫妻倆告別,趕去應酬。直到陳山任雲吃完結帳走,他也沒有騰出功夫。
過了大約十天左右的時間,陳山接待一批來考察的客人,也是劉總從北京發過來的。這些人連着吃了幾天的海鮮,嚷嚷着要吃北方的餃子面條。陳山就帶他們去了徐永城開的飯店。生意照樣紅火,幸虧來之前跟老徐通過電話,預留了一張大桌子,要不然肯定得等。
陳山臨走時與徐永城告別,徐永城告訴陳山,讓他們夫妻倆明天過來吃飯。陳山問:有事嗎?徐永城說:明天來了再說。
第二天晚上,陳山和任雲來到酒店,徐永城把他們讓到包廂,徐永城開門見山地告訴他倆:從明天起,我就不是這個酒店的主人啦。
陳山和任雲吓了一跳,陳山問:這不是開得好好的嘛,生意這麽紅火,你舍得放棄?
徐永城:我把酒店全套轉讓,這才一個月不到,我就淨賺一倍。
陳山聽了搖搖頭,你真是精明,賣了它你準幹嘛?
徐永城:“我看好一家地下兩層的鋪兩準備開夜總會。就在國貿那邊。”
陳山:“我搞不懂,你怎麽又想做夜總會的生意了?”
徐永城:“你不知道,來我這裏吃飯的只是一部分有錢的人。我想了,這些人吃了喝了玩了,晚上大都去夜總會歌舞廳談生意、消磨時光,現在海口就這麽個消費檔次,全國也就這樣,海口還算超前點,不象國外富人都聚在俱樂部裏,要想做大的生意就得跟這些大老板有背景的人套上關系。開夜總會就是這個意思。”
見陳山不表示贊同。
徐永城說:“這你就不懂了,我到時候當了夜總會的老板,你還得來捧場。”
陳山說,這當然。
徐永城對任雲說:弟妹你別怕,他來你跟着他就行了呗。
徐永城又是說幹就幹,不出兩個月夜總會就開業了。
在裝修期間,陳山去過一次。開業那天,陳山又讓司機送去了花籃。
這年從開春後,公司來來往往的人川流不息,也是為了給老徐捧場,陳山就帶客人去了幾次。幾次都沒有帶任雲,來的客人中有帶家屬的,去歌舞當然是不方便帶老婆,任雲只好帶她們購物去了。
陪客人晚上玩得很晚,歌舞廳出來後,又出去吃了宵夜。送客人到賓館已經一點左右。
陳山到了賓館才知道,任雲也在賓館還沒有回公司休息。
原來任雲陪家屬逛街後又在一起聊天,頭一次到海南看到熱帶風光的人興奮不已,話也說的多。
見陳山也來了任雲就跟她們告別。夫妻二人開車往家趕,任雲興奮過了頭,也不困了。
可是見陳山好象比她更興奮,她問:老徐的歌舞廳好玩嗎?
陳山:“夜總會嘛,都是那樣,有時間我帶你去玩。老徐真是個精明的商人,我算是看出來了,夜總會不是他的終極目的。”
任雲:“怎麽呢?”
陳山:“你想,一個酒店能有多少有錢人去吃飯,人家就是去吃飯,吃完他一抹嘴就走人了。不會在那裏停留多久。夜總會就不一樣了,那些有錢有背景的人,吃了喝了玩了,晚上還不是去夜總會泡着,談生意,現在海口就是這個消費檔次。”
任雲對這些不感興趣,她打了一個哈欠問:“跟這些人套上關系又怎麽樣?”
陳山:“就可以做大生意,在海口的人誰不想大撈一把呀!”
任雲:“哦,是這樣。你碰到什麽大老板了?”
陳山:“他帶我去另一個包廂裏見了幾個老板。據說是做石油買賣的,我跟他們聊了幾句,看以後有沒有合作的機會,互相留了名牌。”
任雲聽了又打了聲哈欠:“哦,還碰見什麽大人物?”
陳山:“哦……也沒有其他誰了。”
陳山撒了謊,在老徐的夜總會他還碰上了熟人,這人就是好久沒見的謝紅。
陳山領着客人來到老徐的夜總會,才知道這個夜總會裝修非常上檔次,後來老徐告訴他,自己抽空回了一趟東北拉來一個大股東合作開的這個夜總會。
這個夜總會光小姐就蔚為壯觀,成排的小姐在前臺等着領班安排,領班也有好幾個。每個領班帶領自己的小姐上樓時,高跟鞋踏過的聲音,就象急風暴雨一樣震得人心發顫,一撥一撥的小姐被帶走,這個聲音就此起彼伏,響個不停。
在昏暗的走廊上,帶着客人的陳山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緊身晚裝的高挑女人,迎面向他走來,心想:這不是謝紅嗎?謝紅卻沒有看見他。
倆人錯肩而過陳山望着消失在走廊盡頭謝紅的背影,心想:也許她早就忘記我是誰了,得有幾千個男人的臉在她腦子裏吧!進了包廂,徐永城一會也來了。
陳山問:謝紅也在你這裏。
徐永城愣了一下看着陳山說:“你,你怎麽認識謝紅的?”
陳山拍着徐永城的肩膀說:放心,我沒有私底下約見她。你忘了,不是你介紹我認識謝紅的嗎?
徐永城蹙起了眉,兩眉間起了一個川字,他咬文嚼字地說:“我什麽時候帶你見過她?”
陳山:“你忘了,八八年春節後,她在一個小歌廳,你帶我去的。”
徐永城大悟:“哎喲,忘了。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是是是。我去叫她來。”
他囑咐服務的少爺去叫謝小姐過來。
不一會謝紅進來,徐永城對謝紅說:你看,老朋友來了。
謝紅看着陳山的臉,職業性地笑了笑,馬上與陳山握手:“老板,有什麽需要的,只管叫我。”
陳山看出來她沒有想起他來。
徐永城對謝紅說:“你還記得嗎?八八年春節剛過,我帶她到你的歌舞廳,你們倆還跳舞來着。”
謝紅還在回憶。
徐永城:“你這腦子,你忘記了那天晚上還有一個胡志明的孫子也在你那兒厮混。”
謝紅終于大笑起來:“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是陳總。”
陳山:“這幾年,你去哪兒了?一直沒有你的消息。”
謝紅:“我九零年回老家呆了一年。今年年初才回來,碰到徐老板,被他叫過來。陳總你別生氣,看我這腦子實在是不好。”
謝紅的身材基本上沒什麽變化,只是臉上的妝濃了許多。
又過了一段日子,突然有天晚上,徐永城半夜來找陳山。
陳山和任雲已經睡下,一聽說老徐已在樓下等着,他連忙穿好衣服,來到樓下大廳,一見徐永城就是喝過了酒,眼睛微紅,頭上冒汗。他把身上的一件T恤撸到胸口,露出他的肉肉的肚子。但他沒有喝醉。
陳山:“出了什麽大事了?這麽急,等到明天都不行?”
徐永城:“怎麽這麽早就睡覺,現在海口誰還這麽早睡覺,都在談生意,賺錢。”
陳山笑道:“這幾天實在太累了,不能為了賺錢,把自己累吐血吧?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我真的有事找你。”
陳山把他領到二樓自己的辦公室,開了空調,問徐永城喝什麽飲料,徐永城說白水就行,陳山就到樓下廚房到了水來,進門看見徐永城在空調下面吹着風。
徐永城身上涼透了,和陳山坐在沙發上,陳山說:“說說,你這麽晚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徐永城:“夥計,我手裏有一套富貴說來與你聽,看你想不想取。”
陳山笑了說:“你已經到手了,怎舍得割愛?”
徐永城:“眼看到手,還差一點兒。”
原來徐永城有一位小舅子,大學畢業後沒有分回東北而分配在了湖南的一個市的市委做秘書,他們市裏前一段時間派了一個考察組到海南考察,都覺得海南投資的勢頭很好。
說白了就是炒房地産,很快就能賺錢。
考察組回去後向市委一彙報,頭頭們開了幾次會研究決定,馬上組織資金參與海南房地産的炒作,先由銀行拿一部分,算作貸款,再由當地的幾個利稅大戶加入一部分資金進來。同時他們也正積極與海口方面建立各種關系。
他小舅子得知這件事後就與徐永城聯系,想讓徐永城介紹些合适的項目,也能賺上一筆中介費。徐永城倒把這件事當成壓倒一切的頭等大事,篩選了幾個項目,跟湖南方面頻繁聯系,并且和這次行動的主管負責經濟方面的張副市長搭上了話,這段時間徐永城的電話費直線上升,換回來的直接成果是與張副市長成了只聞其聲還未謀面的朋友。
徐永城使出渾身解數,張副市長把他當成了海口通,後來竟然在一些開辦公司之類細小的事情都會聽取徐永城的意見。
倆人熟了後,徐永城從張副市長話裏聽出了一點口風,在跟徐永城聯系之前,他們已經跟一個在海口的老鄉聯系過,但這個老鄉可能是能力有限的原因,提供的情況不是那麽清楚。不象徐永城對海口的情況摸的透徹,從此以後湖南方面對徐永城更加信任。
做到這一步應該說,他的中介費應該是沒有問題,可是在跟朋友談生意過程中知道了一些炒房子的經過,一倒手幾百萬就落入自己的口袋,比他做中介要多得多。正好,他幫着選的一處房産大約有五萬平米,十一層樓高,在濱海大道上,位置不錯,他向湖南方面彙報的一系列房産中,湖南方面最中意的就是這一處。
原本徐永城想來個空手套白狼,可是九二年下半年的樓市已不能與年初的樓市相提并論。
八月份賣家已經比四月份的賣家精明了許多,買主不打入相當的資金,人家不和你簽合同,樓房的過手率相當的高。
徐永城算了一筆帳,如果他有足夠的資金,把它拿下,他再每平米加一百塊,一轉手就能賺上五百萬,每平米加二百塊,一轉手就是一千萬。不出一個月就能賺一千萬,這是一輩子都碰不上的機會,怎麽能讓它眼睜睜地從自己手裏溜走呢?而且再加上三百都有可能出手。他就開始動腦筋看能從誰的手裏暫借幾千萬資金,可是他想了一圈也沒有一個有分量的朋友能拿出這麽多錢。
最後,他想到了陳山,陳山本身沒有這麽多錢,可陳山能調動公司的大筆資金。
因為他知道,他們公司來海口後,一直在借着公司的背景,做一些融資借貸的活動,陳山正好是負責這方面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