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陳山的第一桶金
?作者有話要說: 發財總是這樣,有的人是有意識的,比如陳山和徐永城,有的人是無意識的,那就是靠運氣。
在一個經濟泡沫的時期,人們稀裏糊塗發財,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預告:本小說在六月十八日這天将改名為《海南一九九二年之——虐情 翡翠》
陳山聽這話很撓頭,他撥了張市長的大哥大號碼,關機。
倆人只好坐在大堂的沙發裏等着,等到中午,還不見張市長一行人的蹤影。
陳山就有點着急,他突然想起李處長,會不會是李處長接走了,他打到李處長的辦公室電話。
李處長告訴他說,自從分手後就再也沒有跟他們聯系。
陳山腦子一片茫然,片刻後他清醒了,他知道這就是他事先想到的表面容易的背後藏着的玄機和未知。
沒有其它任何辦法,只有死等下去。
陳山說:“我們什麽都想到了,咱們應該也在這裏開個房,死死地盯住他們。讓他們沒有機會和別人接觸。”
徐永城:“真是王奶奶和玉奶奶——就差這麽一點我們沒有想到。”
陳山笑了:“這也是大爺爺和太爺爺——就差這麽一點。”
這一整天,陳山不停地用大哥大和張市長聯系,但都是沒有開機,熬到晚上八點,倆人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就去餐廳吃飯。
還沒有坐下,陳山的手機響了,陳山對徐永城說:“可能是他們回來了。”
一接通果然是張市長打來的,張市長倒着急地問他們現在的位置。
陳山說:“正和老徐開車去泰華的路上,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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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們在哪裏兒,張市長說,他們也快到賓館了。 想約他們馬上見見。
陳山放下電話對徐永城說:“他們主動來電話了!還有戲,說明他們不想擺脫我們。”
他們等了一會,估計他們回到房間才從餐廳裏出來。
在張市長一行所住的那層樓上,走廊拐彎處看見一個瘦高個兒在打大哥大。
張市長的房門開着,陳山和徐永城進去一看,所有人都在,張市長說:“陳總,徐總不好意思啊,今天一早被一個朋友接走了,大哥大也沒電了,就一直跟你們聯系不上,怎麽樣?你們的合同起草好了嗎?材料帶來了嗎?”
陳山:“在我包裏。”
這時房門被敲了敲,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在走廊裏打電話的瘦高個男人,一個是小個子男人。小個子男人說:“哎喲?怎麽回事?張市長,我這一轉身你怎麽就跑了,我都給你們安排好了呀……。”
張市長:“我們還有要事跟他們說,”
那兩人看看陳山和徐永城:“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明天再說不成?”
張市長把他們帶到門外:“來!咱們去那個房間吧!”
屋裏只剩下于小鳳和陳山、徐永城。
陳山問小鳳:“你們今天去哪了?手機也不開,也不留個信兒。上午安排好的事情都耽誤了。”
小鳳:“張市長的手機沒電了。昨天晚上忘了充電。”
陳山一聽就知道她在撒謊,張市長在回賓館前就是用手機跟陳山聯系的,關手機明顯就是在回避他們,但他并不說破,事到這一步只有聽其自然,盡人事聽天命。
三個人待在一間屋裏有些冷場,小鳳給他們各倒了一杯茶,徐永城和小鳳因為在三亞一起呆了三天比較熟,小鳳問:“徐總,今天都忙什麽呢?”
徐永城:“不是說好今天要跟你們談事情嗎,我們把其它的事情都推了,我和陳總一早就到賓館找你們,可是你們不在出去了。”
小鳳有點不好意思:“陳總、徐總,你誤會了,這事也湊巧了,昨天晚上你們走後,我給一個同學打了一個電話,因為臨走時他托我辦點事兒,我沒時間,我告訴他回去再想辦法,他問我在哪,我說我現在在海口。他就告訴我一家在海口的公司,他大學的同學就在這家公司工作,讓我有時間跟他們聯系。我沒往心裏去,心想等臨走時有時間再和他們聯系,沒想到放下電話沒過十分鐘,這家公司的王總就是那個矮個子的,給我打來電話,說要來看看我們市長,我就答應了。昨天晚上他們倆就趕過來,大約快到十點了,非要拉着我們去喝晚茶,轉了半宿。今天早上一早,就趕過來拉我們喝早茶。在聊天的時候,他知道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介紹了幾座樓盤,所以我們一整天都是跟着他們跑工地了。……嗨!這中間七轉八轉我也不羅嗦了。張市長看了幾處有的不太滿意,不如你們的樓盤理想,看得上眼的他們又拿不出手續,都不是他們公司的樓盤,但是他們就是纏住我們不放。張市長悄悄告訴我,他們不如陳總、徐總有實力,還說,他們是跑中介的,并不是房主,還是回來跟陳總談他的項目,陳總就是業主,手續又全,我們都看到東西了。市長怕夜長夢多,還沒回賓館就給你們打電話,約你們過來。”
徐永城:“這會兒怎麽啦?張市長在哪兒?”
小鳳:“在隔壁那屋。我過去看一下,你們等一下。”
小鳳走後,徐永城和陳山互相看着,倆人坐不住了,站起來不停地在不大的房間裏來回走着。
陳山着鏡子裏的自己,兩眼通紅,徐永城也來到鏡子前,他本想說,照什麽照,再照鏡子也沒有我漂亮。可是鏡子裏的自己臉色泛青,兩眼通紅,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只是對着鏡子捋了捋一撮不熨貼的頭發。
陳山說:“再照也照不出個俊男來,瞧你的肚子越來越大了。”
徐永城吸着肚子側着身打量自己:“這話我剛想對你說。”
陳山低着頭想了想:“不行!不能這麽傻等着。”
倆人進了隔壁的房間,那王總正跟張市長說着什麽。小鳳陪着那個高個在聊他們共同的朋友,一見他們進來,小鳳騰地站了起來,張市長一見他們象見了救星一樣埋怨到:“你們怎麽半天不露面,小鳳你可不能怠慢了陳總和徐總,沒看見我在陪客人嗎,你把兩位老總涼在那邊,自己卻跑過來聊天。”
小鳳心領意會,也不生氣笑着說:“剛才進來看你們說得起勁,也不好意思插話。”
張市長笑着站了起來:“你做助手可真不夠格。”
他們的說笑打斷了王總的思路,張着嘴找不到說話的機會。
張市長向他們互相做了介紹,那是陝西在海口開的公司,主要做進出口生意的貿易公司,瘦高個就是小鳳中學同學的大學同學。
王總和陳山、徐永城交換了名片,知道陳山是在一家北京來的公司裏做事,徐永城是國貿夜總會的老板,他明白這兩個人來頭不小,都說要加強合作,以後要多多聯系。
張市長囑咐小鳳:“你多陪着孫總說說話。我們說其它的事情。”
張市長和在陳山、徐永城回到了原來的房間,進門後關了房門。
仨人把陳山已經起草好的合同拿出來讨論了一番。
張市長在上面增加了幾點,删掉了一條,合并了兩條。
雙方都表示對這份合同相當滿意,只等明天送去打印蓋了章後就生效。
談完事情後,陳山一看手表已經十二點了,說:“哎喲!十二點了,這麽晚了。”
徐永城:“別回去了,我去開個房間就在泰華住下得了!我也不回去喽,今晚咱倆同房。”
仨人都笑了。
徐永城見陳山不說話又逗他:“別不舍得任雲,要不我回去讓弟妹來陪陪你?”
張市長說:“想不到陳總對老婆挺好。”
徐永城:“那是!他老婆是天女下凡,一天不見,陳總心裏要長草。”說完徐永城就出去開了房。
陳山和徐永城與張市長約好明天的計劃,回屋休息去了。
徐永城從衛生間出來,看見陳山靠在床上閉着眼睛,以為他睡着了,可冷不丁聽見陳山說:“嗯!知道了。”
徐永城吓了一跳,回頭一看,陳山的脖子上夾着電話筒。
徐永城:“跟老婆請安呢?”
陳山沒理他,對着話筒說:“好吧!就這樣。”
徐永城趕緊搶過話筒:“別挂,我跟弟媳說幾句。弟妹,不放心老陳了?放心,我幫你看着他,我保證這個屋子裏連個母蒼蠅都不會碰老陳。”
任雲在電話那頭笑了:“母蒼蠅也不會看上他。”
陳山說:“他是大小通吃,人獸共享。”說完進了衛生間。
幾天後,陳山才回家睡覺。
這幾天中,白天他還是經常回公司,照顧一下劉總留下的攤子。
任雲見了他,圍着他轉個不停。
等到陳山象旋風般在各個辦公室裏巡視一番後,也是他要該走的時候,接過任雲給他包好的衣服,二話不說開車走了。
這天晚上陳山回來睡覺,任雲看到他多日來陰沉的臉放了晴,心裏一塊石頭落了地。陳山打量着自己的老婆,問:“任雲,給你一個公司,讓你做老總你敢幹嗎?”
任雲:“你給我,我就幹得了。”
陳山笑着說:“你別都給我賠光了。”
任雲說:“那你就收回去吧,陳總,我也操不了那份心。”
陳山笑說:“真是,有福之人不在忙,這世界上能有幾個女人能象你一樣舒服。從小有一個以女兒是命的父親,在成長中有一個保護妹妹的哥哥,嫁人了吧,又找到一個世界上最棒的老公,你說,你還需要什麽。”
任雲撇了一下嘴:“我爸我哥對我好這是不假,你也不能太沒皮沒臉了,我沒覺得你對我有多好,有這樣自己誇自己的嘛。真是捧着屁股上樓梯,自己擡自己。”
陳山仰臉躺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哎呀,任雲呀任雲,你是得了便宜又賣乖,撿金絲楠木當菜墩,上了樓臺想草棚,吃了山珍想草糠,你呀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任雲生氣:“你還有什麽不滿意我的地方。我一請假就請三個月,到這個熱死人的鬼地方來陪你,別說工資、獎金都扣了不算,我長年這樣請假以後評職稱晉級都是問題,你就不想想我的前途。”
陳山:“好了!我不跟你吵了,我清靜去了。”
陳山出去後去了辦公室。任雲想想,也跟了去。
陳山見任雲又跟進來一皺眉頭說:“我先警告你,別在我辦公室鬧,要吵架我回家陪你吵。”
任雲笑了說:“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為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潑婦,我來看看你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麽?我看看來為你做什麽?”
陳山躺在沙發上說:“這還差不多,我有時想,任雲任雲快點大吧,別讓瑞瑞超過了你。你如果還不長大的話,我就要照顧兩個女兒,你就想讓我累死嗎?”
陳山心甘情願為任雲付出,任雲樂得享受這些。
雲展就說,他們倆個人是一個願打一個原挨,天生的一對兒。就象一把鑰匙一把鎖,一雙鞋配一對腳,他母親罵他,有你這樣說自己妹妹的嗎?這是多年前任雲展說的笑話。
這次他陪任雲到海口,他又有另一番感受,對陳山和任雲的夫妻搭配又有了新的解釋,就象是燈和燈繩的關系,拉了陳山這個燈繩任雲這個燈泡才會發光,任雲白了雲展一眼說,我成了電燈泡了,會不會說話呀。
陳山聽了卻直點頭對雲展說,你說的有道理,卻不貼切,我是那交流電,她那燈泡通了我這電才會發光。
雲展又有另一個比喻,任雲就象一張白紙,陳山象一枝筆,陳山在上面畫成什麽樣,任雲就是一張什麽畫。
陳山點頭稱贊比喻得對,他又說,但是我還是要修整一點,她是紙不錯,我不是筆,我是顏料。
任雲白了他們一眼,說你們倆有我這樣的妹妹和這樣的老婆是你們倆的福氣。
雲展說,你說的這個福氣,我從小就領教了。小的時候,只要她一哭,老爺子跑過來二話不說,上來就給我一巴掌,老媽是邊哄她邊罵我。上了學,我成了她的保镖,只要她在外面受了誰的欺負,老爺子就派我去修理那些壞小子。你說在學校上學那些年,是不是人家一提起任雲展,你那些男同學,就象兔子一樣乖乖的啦。
任雲說,得了,你這是做表面文章,我那時在學校排演節目太晚,媽讓你來接我,你見了我扭頭就走,遠遠把我甩下一大截子,胡同裏黑燈瞎火的,你就不怕我丢了?看你回去怎麽交差。
雲展說,我那是後腦勺上長個眼睛,關照着你吶,再說你又不是沒害過我,有一次,她們為迎五一排練節目,晚上十點我媽讓我去學校接她,接了她這後,還象往常一樣,我在前她在後。可是,我進了家門老半天,她還沒有回來。我媽我爸讓我去找,我按照原路往回走,走了大半程路不見她的蹤影,我吓壞了,哭着回家,跟大人一說,我爸跳起來給我一巴掌,穿着衣服就跑去找她。我媽操起笤帚抽我,還讓我跪搓板,什麽時候任雲回家,什麽時候才讓我起來。跪搓板的工夫就是從小練出來的,所以現在我跪小慧的搓板也不會犯憷了。
任雲和陳山都笑了,任雲對陳山說,別相信我哥的話,他在敗壞小慧的形象,我嫂子什麽時候讓你跪過搓板了。
陳山問:後來怎麽找到任雲的。
任雲說,我就躲在我們院門口的煤堆旁,我哥慌裏慌張地出去,我差點笑出聲,後來我哥垂頭喪氣地回來,我特解氣,我就知道我爸會揍他,果然我就聽屋裏象開鍋一樣地打我哥,然後,我爸就出來了,這時候我有點怕,也不敢喊我爸,只好站在門口乖乖地等我爸蟄回來。我爸走了一趟沒找着我,回來推車子的時候才看到我。也沒罵我也沒打我就把我領回家了。
陳山說:哎喲!我現在才知道你這麽不講道理的根源了,原來是岳父大人慣出來的。
任雲笑出了眼淚,拍着雲展說:你猜怎麽着,等我回家一看我哥跪在搓板上,眼淚鼻涕都快過了河,真是笑死我了。
陳山也笑了,雲展也笑了。
任雲說,你別覺得我老欺負我哥,他要是逮着了機會也會報複我,有時候,我爸讓他騎車帶我上學,他不願意又不好違抗,在路上,專找搓板路走,專往小坑裏騎,濺我一身髒水。有一次,他有意往一個小石子上壓,把我颠在地上摔了一跤,回去我告狀,他又挨了一頓打。
三個人都笑了,在開着冷氣的汽車裏說笑,望着車外火熱的陽光和向後掠過的景物,就象小時候坐在旋轉木馬上,電鈴一響,開始轉啊,笑啊,再轉啊,再笑啊,站在欄杆外側的人們身影都模糊了,只剩下兄妹倆随着木馬的忽高忽低,心也起起落落。往上走看見陳山的笑臉,往下墜時看見父母在欄杆外面向他們吶喊,這吶喊聲越來越單薄,只剩下媽媽在大叫。父親卻在任雲和陳山結婚三年後走了。
說到父親去世,坐在後座的任雲沒有了聲音,陳山從後視鏡裏看見任雲眼睛紅紅地望着車外,他又向雲展望過來,倆人互相看了一眼,陳山向後努了努嘴,雲展點點頭。
雲展心裏清楚,任雲嘴上雖然不忌諱提父親的事情,可是心裏卻有一個化不開的情節。父親一走她象天塌下了一半,另一半幸虧由陳山頂着。
雲展故作輕松地繼續往下說,所以從小到大我都覺得壓得喘不過氣來,我個頭長不高就跟這有關系。後來我心想我也要結婚啊,這老婆和妹妹加在一起,我不得累吐血呀。所以呀,這負重擔我得找人替我擔着呀。後來找了一圈,還是陳山最可靠不會中途撂挑子。我就把你這千斤重擔交給了陳山。
陳山接口說:自從接過了這負擔子,才知道你的辛苦,我一直後悔為什麽不早點出現,讓你少受點罪。都怪我做朋友不夠仗義,多壓了你幾年。
任雲聽到這裏撲哧笑了說:你們倆真貧。緊接着她又吸溜了一下鼻子。
這段話是陳山、任雲陪雲展去三亞玩時在路上說的。
又一天,陳山對任雲說,任總,我向你報告一下雲山公司的情況,你現在帳面上的金額還有一千七百二十五萬六千四百二十元零三毛。
任雲沒聽明白問:你說什麽,陳山把帳本遞給任雲,你自己看吧!
任雲接過帳本仔細看了三遍問:這是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這錢是從哪兒來的?
陳山:這是我給你掙的。你好好抱着它看三天吧。
任雲沒有抱着看它三天。
夫妻倆一夜暴富,公司耳目雜多,不敢大張揚。
這天晚上,任雲和陳山已經關燈上床,可是他們興奮得翻來覆去睡不着。
陳山說,反正睡不着,別把時光都浪費在床板上,走!兜風去。
任雲笑着說:你要死啊,都幾點了。
可是她還是興沖沖地起床去找衣服,陳山抓起一件白綢繡花睡衣給任雲套上,拉着她的手就走,任雲說:“不行,不行,穿這個就象沒穿衣服一樣。”
陳山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把任雲的手握得生疼,陳山說,別吭聲,公司裏都是人,跟我走。
任雲只好乖乖地躲在陳山的背後溜出了公司,在大門口,被晚歸的幾個小青年攔住問:“陳總,你帶着小姐,半夜三更去哪呀?”
陳山說:“沒看見這是我老婆,我老婆馬上要生了,挺不住了,得趕緊送醫院。”
任雲拽了一下陳山的肩說:你惡心啊,拿老婆開玩笑。
車在哄笑聲中開走了。
陳山将天窗打開,音響開大,海口市不大,晚上也不堵車,車開得飛快,車裏傳出的音樂聲劃過了空曠的街道。
任雲興致很高把頭伸出天窗外,風吹着她的頭發向後攏去,她的白睡衣裏灌滿了海風,向後飄着,象長出的一對鼓鼓的翅膀。
轉了幾條街道,就出了海口,陳山把車開到了海邊。
沒想到海邊還真有人,也是開車兜風在此歇腳的。
陳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車停下,一下車他活動身子,回頭一看任雲還站在車裏,他說:“還不下車活動活動身子。這會兒看你象是從車裏長出的鬼魂。”
任雲不回答他,把下巴頂在車頂望着遠處。
陳山說:“對了!現在給雲展打個電話。”
任雲:“都半夜了,早睡了,北京睡的早。”
陳山在撥手機:“睡什麽睡!睡着也得把他叫起來,陪着我高興。”
雲展一接電話吓了一跳以為出了什麽大事,陳山說怎麽不算大事,難道還有比這個還大的事情嗎。
雲展聽了陳山的事情,心裏也很高興。
任雲搶着要跟雲展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