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免稅商店遭哄搶
? 任雲跟嫂子商量,明天一早就去買家具和其它物品,晚上務必要回到別墅裏住。
第二天一早,任雲和嫂子去了陳山的辦公室,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老板娘來了,對任雲笑臉相迎,其中有從雙隆公司出來,追随陳山的兩個人跑過來跟任雲聊了幾句。
邢主任按照陳山的交待讓小出納跟着她們,帶上空白支票一起去在龍珠新城的免稅商店,免稅商店的二樓專賣進口高檔家具。
到了龍珠新城一看,家具是漂亮,但是太貴,要把東西配齊十萬下不來。
一上午的時間就把家具都看好,下午,任雲讓嫂子在家等着,自己去商場買床上用品、窗簾和一些雜物。
到了晚上,基本都安排好,陳山的電話也來了,夫妻倆交談了幾句,陳山告訴任雲,第二天晚上就回來。
不一會兒,張大陸也打來電話問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任雲想了想說,要不然明天你陪我嫂子去東門市場買些雞鴨魚肉海鮮之類的食品,陳山晚上回來在家吃飯,你就替我出一趟車,省得再讓邢主任別處調車,我明天要去商場買電器和廚房用具。
張大陸很痛快地答應了。
這晚上姑嫂二人睡一張大床,兩個人躺在床上腿發酸腰發硬。
第二天一早,邢主任派的司機就來敲門,任雲跟司機走了。
不一會大陸也來了,他一進屋大嘆一聲:這就象個家了。
有句話說:想了解當地人的生活,就要去逛它的市場。
小慧聽說要去逛當地的海鮮市場,興沖沖地上了張大陸的車,在市場上她好奇的在各個攤檔上留連,見到一些沒見過的東西,就問張大陸,張大陸細細地向她介紹,還告訴她哪些東西是她第一天到海口時吃的。
他們在市場裏足足逛了兩個小時,才出來。
上了車張大陸問她有何想法,她想了想說,這裏的市場跟北京的市場最大的區別就是,北京的是旱市場,這裏的是水市場。
他們回去的時候,任雲已經回來過一次,冰箱已經插上電,在試機,洗衣機也放在了衛生間,屋裏留下一張字條,是任雲留給嫂子的,說她去買別的東西,讓嫂子把買回的食物拾掇好,塞進冰箱裏。
Advertisement
張大陸問小慧還有什麽事情,小慧說沒事了,大陸說他先回公司看看,晚上過來見陳總。然後他就走了。
小慧買了一堆的東西,把個餐廳堆的跟小山一樣。她買了一只雞,一只鴨,一條黑魚,一斤基圍蝦,八個大螃蟹,兩斤裏肌肉,一斤五花肉,幾樣青菜,外加,米,面,油。
等任雲把所有的東西買齊回家,已經是一點鐘了,倆人胡亂吃了幾口小慧做的稀飯鹹菜,抽空眯了一覺。
下午,陳山來電話,說已經回到海口,還在陪客人,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張大陸又來電話,知道任雲和嫂子晚飯還沒有着落,就說帶她們去吃點北方飯。
張大陸說的這家北方飯館,正是徐永成剛回海口開的後來又轉讓出去的那家。
任雲一踏進這家飯店,才想起這裏的老板是那個張口閉口“弟媳”的東北人徐老板,任雲只到這時才算重新融入了海口的生活。
任雲想這才幾個月前的事情,就恍惚覺得走了一世,北京的生活真的跟這裏不一樣,那是一種世俗的生活,這裏的生活總是處于動蕩中,□□中,仿佛人在海裏被一浪接一浪打過來,叫人喘不上氣。
小慧見任雲不說話,就問她是不是累着了?
任雲笑笑說:沒有,就是覺着有點冷清。
張大陸說:這屋子裏的吵鬧聲都快掀翻屋頂,你還嫌不夠。
從飯店出來的時候任雲高興地說:啊!又下雨了。
這天晚上,陳山回來得很晚,小慧已經睡下,任雲為了等他,裹了件毛衣蜷着身子貓在沙發上睡着了,陳山問她為什麽不進房躺在床上,任雲說:怕你走錯房間。
陳山笑了:鬼心眼。
張大陸總想找機會去家裏拜見一下陳山,可陳山到家的時間總沒點。
一天下午,任雲直接把張大陸帶到陳山的辦公室,可是從進屋陳山就在接聽電話,張大陸和任雲坐在沙發上等了二十分鐘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任雲有些急了,張大陸做手勢讓她別着急。
終于陳山打完電話,任雲給他們坐了介紹。
陳山抱歉地說,不行!我得走,司機在樓下等我,這樣吧!任雲,後天你讓張老板到家來,明天之後就可以喘口氣了。
隔了一天,張大陸到陳家拜訪的時候,正是陳山開的門,陳山把他讓進客廳的沙發上。
任雲和小慧在廚房忙碌着,小慧一見張大陸趕緊給他倒茶,對他說:今天我們吃正宗的北京炸醬面。
陳山對張大陸說:別見怪,今天的飯太普通,是我提議讓她們做的,最近應酬太多,山珍海味太多,就想吃這一口。
張大陸:我就是沖這味來的,在海口待着,過段日子吃不着,就會急得滿大街找。
陳山說:現在海口也開了幾家北方餐館,不像我們剛來的時候想吃面食,只好用珠江面湊合,國貿這家前任老板就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合作夥伴,炒房子炒得掙了大錢,現在不得了了是個大老板,跟我也有一拼,國貿那家的夜總會就有他的股份。
陳山又問張大陸什麽時候到的海口,做什麽生意。
張大陸告訴他九一年到海口開了一家小型的貿易公司,生意做的還順手,只是規模不大,今年頭半年雖然沒有參與炒房炒地,但是房地産一熱,帶動了整個市場,他的公司在今年也猛賺了一筆,他準備明年拓展一下業務,做些建材生意。
張大陸很遺憾地告訴陳山,他在今年也有朋友鼓動他去炒樓,他猶豫再三還是下不了決心去動用自己公司裏的那些流動資金。那些都是他一單生意一單生意積攢來的,不像別人用的都是國家的錢。
陳山說,炒房炒地,不是終極目的,只是房地産啓動的前奏。如果炒房持續下去,會造成房地産市場的虛假的繁榮,他呈現的不是真正的供需關系,會誤導市場。泡沫一旦破滅,市場就完了。同樣炒房地産就像擊鼓傳花一樣,沒到手之前都想接着它,到了手之後趕緊往外抛,誰都不願是最後一棒。現在炒家的心理就是這樣,最後砸在誰手裏,誰就該挨罰。現在加入炒樓,很難說怎麽樣,反正離最後一棒越來越近了。
張大陸覺得陳山分析得在理。
陳山雖然見過張大陸兩次,但是都沒什麽印象,只知道他是個男人。
細看之下他才看清楚張大陸是一個很耐看的男人:中等個頭,四肢結實。但不臃腫,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都向後攏去。五官精致細膩又透着秀氣,臉上表現最突出的是他的嘴,永遠想打了女人的唇膏一樣亮晶晶的,說話一字一頓,溫文爾雅,書生氣十足。
從此,張大陸就成了陳山家的常客,陳山如果工作忙,他就會拉着任雲和小慧去吃飯,他總有層出不窮的笑話和永遠不重樣的吃飯地點。
大部分時候他都會開半個小時以上的車程,到府城或者秀英,或者下面的縣裏,找一個有特色的飯店,就叫一種情趣。
一路上,張大陸笑話不斷,逗得她們姑嫂大笑不止。
他說:這是讓她們運動運動腹肌,吃的再多也不會發胖。
小慧和任雲要是抱怨太遠,他就說,沿途風景優美,把它當成一個展開不盡的山水畫軸。
一次嫂子小慧逗他說:說說你老婆是個什麽樣的人?
剛才還口若懸河的他,想了半天說: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
小慧:“跟你生活了十幾年的老婆,你還不了解。”
張大陸說:“哎!你別說,人啊人就是這麽怪,越是天天見面的人你就越說不清他的長相,這就叫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任雲撇了一下嘴輕蔑地說:“說的是有理,我都替你老婆打抱不平,記不住老婆的樣子,倒記得住初戀情人的名字。你的理由只是為了掩飾你心裏的秘密。這只能騙騙我嫂子,你可騙不了我,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還想着誰。”
任雲說完把頭扭向車外,小慧說:“我也知道了,就是那個叫什麽萍的。”說完小慧用手捅捅任雲,倆人哈哈大笑。
張大陸沉默不語,任雲半天得不到反應,回過頭來看他,他低聲哀求地對任雲說:“哎!,你……,別再提她了好嗎?”
張大陸的一聲哀求,任雲心裏卻很得意。
這天之後張大陸一連兩天沒來電話,一天午後,姑嫂倆人在吃水果,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小慧說:要是大陸在這就好了。
任雲說:哎喲!不說還忘了呢,他有好幾天都沒來了。
小慧說:“那天你提了他初戀情人的事情,他是不是生氣了?”
任雲冷笑一聲:“他沒有呢麽小氣吧,要是為這點事生氣,他就不是個男人啦。……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看他在幹什麽?”說完撥通了他的手機,可是手機占線。
再撥過去的時候接通了,張大陸對任雲說,他現在正往機場趕,馬上要去上海,兩天後回來,回來後就跟她聯系。
兩天後張大陸回來了,給任雲、小慧帶來了兩瓶黃泥螺。
任雲問他去上海做什麽,他說是發貨的事情,出了點問題要他去處理。
小慧說:“生活中還真缺你不行,你一走,我們倆冷冷清清的。”
大陸好像心裏有事,坐了沒多久就告辭了。
以後一個星期張大陸都沒有消息。
正好海英來電話讓任雲和小慧去吃飯打麻将。
到了海英家任雲又把小慧介紹給大家,海英和雲展是好朋友,很快跟小慧就相熟了。
就在她們都快把張大陸忘了的時候,突然有天下午,他來電話約任雲出去有點事情要找她談。
倆人在一個臺灣茶坊見面,任雲問他有什麽事情,張大陸着急地說,他想讓任雲找陳山求個情,給他拆借八十萬元,利息照付比銀行高。
任雲問他借錢做什麽?
原來張大陸看好海口的春節市場,因為今年大家都賺了錢,肯定會過個肥年。貨從南京發,可是他的資金壓在了上一批貨上,周轉不過來,整個資金需要一百三十萬,本來的流動資金只有二十萬,他這幾天想了些辦法又湊了三十萬,共五十萬,還差八十萬,所以他來找任雲。
任雲想了想說:我帶你去找老陳,具體的情況你跟他談。
任雲帶着張大陸直接趕到了陳山的公司。
陳山一見是他們倆一起來,詫異了一下問:有事嗎?任雲讓張大陸在外面等着。
不一會兒任雲從裏面出來讓他進去。
陳山把大陸讓到沙發上,任雲對陳山說,我先回家,你們談吧。
任雲回到家,不出半小時陳山就來了電話,說已經給張大陸開了張八十萬的轉賬支票。
任雲問他:你覺得他這筆買賣有多大風險。
陳山說:風險是有,他還是挺有眼光思路對,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讓他按比銀行的利息高0.5個點付。
任雲笑了說:我先謝謝你。
陳山:就不要跟我客氣了。這也是正好帳上有錢,不能讓它躺着睡大覺呀。
陳山挂了電話沒一會兒,張大陸的電話也來了,先向任雲道謝。
任雲說:只要能幫上忙就行。
任雲把張大陸借錢的事告訴了嫂子。嫂子說怪不得他最近這麽忙。
過了元旦,春節馬上就到,原本說好雲展帶着孩子和母親到海口過春節,卻因母親血壓高犯了,臨時改了計劃。
這個春節看來一家人分兩處過了,任雲和嫂了天天往家打電話探問母親的病情,随時準備回北京。母親告訴她們不要回來,還是在海口陪着姑爺,她不要緊,不用操心。
臘月二十五日,陳山突然有急事去北京,第二天又坐飛機回來了,任雲擔心家裏的情況,怕雲展一個人照顧不過來兩個孩子一個老人。陳山說:他只在家裏呆了半個多小時,目前的情況還好,比較穩定。這次太匆忙連瑞瑞和侄子都還沒有放學,所以沒見到。
他放下任雲和嫂子給家裏帶的東西,喝了口水,就由雲展把他送到機場。
任雲和嫂子聽了這話,坐在沙發裏一句話都不說,任雲紅着眼睛對陳山說,要是把孩子也帶來就好了。
陳山一看小慧也是這個意思的光景,就對她們說:你看咱們仨都不在家過春節,我怎麽好意思再把孩子帶走呢?孩子在家過節,老人膝下也不覺得荒涼。
任雲和嫂子互相看了一眼也沒話可講。
陳山說:這樣吧,你們倆好好想想,今年春節怎麽過,多想幾個節目,我來滿足你們。
姑嫂倆人沒有從沮喪中回過神來。
陳山和小慧同歲,這年都是三十九歲,都比雲展小一歲,小慧比陳山小半年。
陳山勸小慧:嫂子,你也想開點,難得給自己放個長假,你想,在北京一年到頭哪有個休息的時間。
小慧點點頭說:也是這樣,可我是個操勞命,不操心就不舒服不自在。
陳山說:後天就是三十,咱們自己過。海英想在春節裏跟咱們聚聚,兩家一起,我安排好了,初一去澄邁老城吃海鮮,他們家海英,海華兩家人,孩子老人也沒來,一共四口,加上咱們三口共七個人,開一輛子彈頭就全能裝下。你們倆有什麽想法?
任雲說:我想陪嫂子去三亞,她還沒去過。
陳山說:春節期間到十五之前恐怕不行,咱們沒有定賓館,到了三亞沒地方住,春節過後我帶你們倆去,小慧的假請到三月份,時間還長着呢。小慧,想好沒有?幹脆別回去了,留在我公司幹吧,讓雲展也來,我這裏也缺人。
小慧說:如果我年輕十歲,沒有老人孩子拖累,不用你講,我擡腿就來。
正議論着,張大陸打來電話,他問陳山春節怎麽過,陳山問他怎麽過,他說:往年他回北京過春節,可是今年有生意走不開,他只好一個人在海口過。
陳山說,她們倆正在安排活動,你也提點建議。
張大陸的加入,讓她們感覺這個春節不太冷。
其實張大陸春節期間只來過兩回,一次是請他們仨吃飯,是在正規的飯店,一次是打麻将玩了通宵。
小慧望着眼前這兩個精彩的男人,陳山雖然是自己的親戚,但他們之間很少有過多的交流。感知更多的倒是認識不到兩個月的張大陸,他話多但不饒舌,他腦子裏裝着的笑話多而不重複,逗人發笑而不覺得親昵,跟他開多大的玩笑,也不會生氣,就像放了堿的稀飯開多大勁都不會溢出來。但在陳山這條河流,張大陸像一壺涼水,靜靜的沒有響聲。小慧突然對他産生了憐憫,女人都比較勢利,喜歡可憐同情優秀的男人,忘了自己是幾千年來男人去拯救的對象。她覺得小姑子也懂事了許多,在為張大陸倒酒布菜。不再是那個只會等別人照顧的小女人,成了能為陳山撐起面子的女主人。
這個春節是小慧一生中最奇特的春節,她一直在問這是春節嗎?沒有雪花,沒有家務,沒有孩子,只有陽光,海風和細雨,還有一群興高采烈躊躇滿志,意識超前的人們,對新的一年滿懷希望和憧憬,在頭一年發了財的希望新的一年裏再接再厲,那些在頭年錯過時機的人希望新的一年能撞大運。見了面都說一定不要錯過九三年的大好時機。在她的意識裏過年嘛就是一年重複一年,就像包子上的褶子捏不出什麽花樣來。
最讓她吃驚的事還在臘月二十九的那天。
早晨,任雲跟嫂子商量去龍珠的免稅商店要買的東西,倆人拟了一個單子,因為嫂子要收拾屋子,任雲先去,說好嫂子随後就倒。
小慧剛收拾好家務,突然接到任雲的電話,任雲是用大哥大在免稅超市裏打來的,在電話,也聽不清她是哭還是笑,一疊聲地說嫂子快來,你快點。
小慧不知發生何事,慌裏慌張出了家門,一進免稅超市她吓了一跳,整個一樓超市像被搶劫了一遍,貨架上空空如也,地上一片狼藉,像是國民黨大撤退一樣,遍地是亂扔的包裝紙,小慧在貨架間找到了任雲,她手裏只拿了一包瓜子,見了嫂子沮喪地說:嫂子,你早點來就好了,我搶不過他們,只搶到一包瓜子。
小慧說:這是怎麽了。
任雲,我來的時候,東西就被搶得差不多快沒了,營業員打開一包貨物不用上貨架就被搶光。我一看這樣不行,容不得我慢慢地逛,見什麽就抓什麽吧,正好我走到幹果類貨架前,遠遠地看見一大包的美國大杏仁和腰果的套裝禮包,只剩下兩包了,我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和我同時伸手抓那包的還有一個海南男人,我們倆都往自己這邊拽了幾下,那男人可能見我是個女人,有點不好意思,就松手了,他旁邊的那個豬老婆上來一把就跟我搶,她兇巴巴的瞪着我,我見還有兩包在貨架上躺着呢,我剛一松手,那兩包也被別人搶走。就這麽一瞬間,還沒來得及反映,那些人的動作也太快了。我是既丢了西瓜又丢了哈密瓜。
姑嫂倆人都笑了。
小慧仗義的卷着袖子,指了一圈偌大的超市問:誰呀誰呀,誰搶我們家小姑子看中的東西,告訴我,我去給你搶回來。
任雲笑了,她望着收銀處說:“喏,就是那兩個豬頭夫妻。”
小慧順着她的眼光望去,果然有一對夫妻在排隊交款,那男的頻頻回頭向這邊張望。
小慧和任雲都瞪了他一眼,小慧說:別看他,別讓他得意了。
任雲笑着說:“唉!你要是不來,我這口氣就消不了。”
姑嫂又在貨架間轉了幾圈,看看剩下的實在是不需要的東西。
幹脆上樓再看看。
到了二樓,情況比樓下買食品的好些,但是不停地有人在搬運家具,而且那些高檔家具上大都擺着“已出售”的牌子,高檔鑽飾和高檔手表櫃臺前,大款老板模樣的人領着年輕漂亮的小姐在選購。
小慧也要擠進去看熱鬧,任雲死活不去,她說去別處看看。
這天晚上三人在飯店吃年夜飯的時候,姑嫂二人就當是笑話一樣講了在免稅見到的一切。小慧說:還是北京政府工作提前做得好,這麽大的城市,不比十個海口還大呀,沒聽說過年的時候,哪個超市商場貨物被搶光的新聞呢。
任雲說:海口也就是今年這樣,往年也沒有這樣象白搶東西不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