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任雲為張大陸夭折的愛情傷感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怎麽這麽傻呀!下面的故事該往主人公的感情生活上走了,好看了,你們卻沒有堅持追下去,真遺憾。

母親随父親去了醫院,把她鎖在屋裏臨走之前說:如果你父親因為你的事情走了,你想過沒有你還怎麽活。

這句話真的讓李馨萍心軟了。

還好父親的命保住了,可并沒脫離危險,他讓李馨萍的母親轉告女兒,不跟張大陸斷絕關系,自己死不瞑目。

李馨萍正在六神無主時,母親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天津的小姨,她母親和姨媽苦口婆心的勸了一晚上,李馨萍哭了一夜,她母親見她哭,知道女兒在做堅苦的抉擇。

到了黎明,雙方都熬不住,睡着了。

一覺醒來,母親和小姨狗攆兔子不喘氣地把她哄到開往天津的火車,因為前天夜裏談到最後的結果是,李馨萍同意去做人流與張大陸分手。

在天津,李馨萍忍着巨痛做完手術出來後,她母親也掉了眼淚。

李馨萍也流淚了,她知道她做了一件對不起張大陸的事情。

張大陸聽到這裏給了李馨萍一耳光,扭頭就走。李馨萍哭倒在床上。

張大陸回到自己的小屋也流了一夜的淚。他覺得,都是李馨萍背叛了他,傷了他的心。

這之後,他再也沒有找過李馨萍,但還是不斷有李馨萍的消息傳來,說她結婚了,生孩子啦,等等。這個創傷直到多年後,張大陸結婚生了孩子才恢複。

張大陸的事業發展不錯,慢慢就忘了李馨萍,直到去年他在一個朋友家才又碰到她,倆人相見,就像照着鏡子,從對方臉上也可以看到自己臉上的尴尬,驚奇,無奈和疑問。

那次相見,李馨萍有意向他解釋什麽,可張大陸心中卻隐隐做痛,對她很冷淡,并不給她任何張嘴的機會。這是倆人多年以後的重逢。

這之後就聯系上了。但他們之間已沒有激情,只有一點相互的關心。

張大陸對任雲說,你知道嗎?我去她家找她那次,她就在屋裏,咬着被子流着淚。張大陸臉上露着笑容說完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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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說:也許我們的緣分太淺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像老樹皮幹裂的聲音,還帶着嗆人的土氣。

任雲聽完這些,她的頭都快炸了,要窒息過去。她現在才明白,他們在海口重逢,張大陸是趕着她要告訴這個令人喘不過氣來的愛情故事。

在回去的路上,倆人誰都沒有說話,張大陸把她送回家,車停穩後,兩人靜默了很長時間,張大陸說:“你快回去吧,太晚了。”

任雲才下車。

進了家,廳裏還是沒人,小慧在卧室看書。任雲躺在嫂子的床上閉上了眼睛。

小慧問她:累了嗎?任雲嗯了一聲。

小慧說,還不快洗洗。

任雲說,我今晚要跟你睡。小慧說:別沒羞了,是誰那天說要跟我睡,後半夜自己跑過去的?

任雲笑了賴着不走。

任雲這晚上一閉眼就是張大陸和李馨萍的眼淚在飛濺,還聽到他們的嗚咽聲,這嗚咽壓得她心口痛。

一天下午,陳山來電話讓任雲到公司來一趟,任雲梳妝了一番趕到陳山的辦公室,一進門,見張大陸坐在一張真皮轉椅上,聽見動靜,把身子一轉,對着她說,陳太太,今天我請客,你要不要去做個頭發換件衣服來。

陳山說:“張總太客氣了,你看!這是什麽?”

張大陸遞給任雲一個精致的盒子說:“打開看看,喜歡嗎?”

任雲打開一看,是一條白金嵌鑽項鏈。

張大陸撿起那條項鏈,遞給陳山說,讓你老公給你戴上。

陳山給任雲戴上後,張大陸拿起陳山放在桌子上的一副銀面反光墨鏡,像捧着佛龛一樣捧到任雲的面前說:“先看個大概吧!”

陳山說:“不錯,你喜歡嗎?”

任雲說:“你們等下,這樣看不過瘾。我整個身子像個小蒼蠅,我去衛生間照照鏡子。”

一會兒她從衛生間回來高興地說:“真棒。”

陳山和張大陸都笑了。

陳山說,張老板這個春節賺了大錢了,今天晚上要請咱們,這是他送給你的禮物。

在等陳山和小慧的時候,任雲和張大陸倆人坐在車裏,張大陸不時扭頭望着任雲,任雲低聲地說:昨天晚上,我做惡夢被哭聲驚醒了。

張大陸安慰任雲:都過去了,你也別往心裏去,要不是你好奇,提起它……,又刨根問底,我都快忘了。

任雲:她現在日子過得怎麽樣?

張大陸在說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人一樣說:還可以吧!感覺好像不錯,她老公是物資部下面的一家公司的副總,也是做生意的。

任雲看他這樣議論李馨萍有點替她打抱不平,就說:你可真沒良心,說話這麽輕巧,好像跟你無關似的。

張大陸把臉側靠在椅背上看着任雲說:就沒良心,是她先背叛我的。

任雲看着他的臉,倆人突然笑了。

以後張大陸還照樣經常邀請她們姑嫂一起出去玩,吃飯的時候,任雲再也不開他的玩笑,小慧發現張大陸好象突然緬腆起來,但他閉上了嘴巴卻睜開了眼睛。

他說什麽話都會看任雲的臉色,任雲也不再挑他的毛病。大陸和任雲變得默契了,他們經常說句話然後相視一笑。

慢慢地任雲和小慧在一起的時候,話也不多了,總是想着心事,小慧擔心她思念孩子會出現什麽毛病,雖然任雲話少,但她的眼睛卻是明亮動人,精神十足。

小慧摸不準小姑到底是怎麽了,轉眼小慧的假期也到了。

小慧先回北京,她走的那天,到機場送行的是任雲和張大陸。

小慧對張大陸說:時間過得真快,四個月前我和任雲到海口就是你來接的機,今天又是你送行。

小慧回到北京家裏,馬上想起應該給任雲報個平安信。

可是,電話打過海口,家裏沒人接。她只好打陳山的手機,她先是報了平安,又問任雲去哪兒。

陳山說不知道,可能找她的同學了。小慧知道她是和張大陸在一起。

放下電話後,她想向雲展說點什麽,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小慧這天晚上一直不停的給任雲撥電話,可始終沒人接。

第二天一早,小慧就給任雲去電話,任雲從睡夢中驚醒,小慧責備她說:昨天晚上怎麽這麽晚還不在家呢?

任雲支吾了一會說;“我有點累,昨天晚上睡得早,可能你來電話我沒聽見。”

小慧一聽就知道她在扯謊,心裏好笑,心想:我又不是婆婆管兒媳婦,但你也別太瘋玩出了格。

這之後,小慧每天晚上都有一件事情要辦,到九點就給任雲打電話,一直撥到任雲回家,如果頭天晚上沒有等到她,第二天一早一定要把她叫醒,問清楚她頭天晚上幹什麽去啦,幾點回的家。

任雲心裏明白,小慧一天一個電話是為什麽,但是她就不願意往那個上面想。

她想要快樂,她想跟給她帶來快樂的人在一起,現在這個人她了解得越多心就走得越近,她想就讓心有一個汪洋恣肆的機會吧。

雲展覺得小慧這次在海口跟任雲耳鬓厮磨幾個月,念起了姑嫂情誼難舍難分起來,每天要給小姑子早請示晚彙報,家裏那些碎事與任雲絮叨個沒完。

小慧的電話監督終于奏效,任雲有一個星期的晚上在家呆着看看電視沒有出去。小慧心想:她終于懸崖勒馬了。

任雲讓自己的身體随心而動,跟張大陸的交往就像機關槍封鎖前沿陣地般的密集,從海甸島到龍珠新城這段路上,有多少棵椰子樹,樹上結了多少果子,張大陸心裏都清楚。如果這段路上突然負荷加大,路況變糟,肯定跟張大陸和任雲有關。

任雲就像和大人捉迷藏的孩子一樣,一面對付着嫂子的旁敲側擊,一面放飛着自己的心。

有天晚上她夢見和張大陸赤條條的在床上□□,醒來後,她出了一身的汗,她去沖了個澡,但她始終不敢看鏡子裏的自己。就像避免看見臉上出現的皺紋一樣躲避着鏡子。

第二天,任雲想約海英聊天,可海英實在抽不出時間陪她,她只好放下電話,又來到陳山的公司裏轉轉,公司裏的人都在忙,她跟認識的人聊了幾句話就發現自己不是站的不是地方擋着複印機了,就是錯拿了別人資料扇風。

當她狼狽地進了陳山的辦公室,屋子裏又是一堆人在開會,陳山見她進來對她說:你先在會議室等我,要不然你先回家。上午我肯定沒時間。

陳山回到家問任雲去公司找他幹什麽,任雲說:你公司能不能聘用我做你的秘書。

陳山笑了,現在就算了,等我的房屋開始銷售的時候,你要負起老板娘的責任了。

這天晚上,任雲找借口不跟大陸見面。自己心虛怕見了他會臉紅。

大陸問她怎麽了,她用話岔過去了,只說自己頭有點暈,大陸忙說要來看她。她說不用了就挂斷了電話。

張大陸也聽話,一連幾天沒有跟她聯系。

任雲的心慢慢地平靜了。

有一天,張大陸突然來了電話,問她身體好點了嗎。

任雲早忘了自己扯的謊話,說,我頭不暈啊。

張大陸說要去看她。

她說不用,就要放電話。

張大陸哀求她,我不明白,我那一點得罪了你。

任雲心想是自己心裏有鬼卻把氣出在他的身上,想想他也挺可憐的。

任雲說:沒有,你沒有得罪我,是我……不想……見你。

張大陸:我不明白,為什麽?你能告訴我嗎?

任雲的嗓子象久旱的大地冒了煙,她清清嗓子說:不為什麽,就是不想見你。

張大陸:可是我想見你。

任雲說:不!

張大陸說,那好吧!我等你的電話。

可是任雲再也沒有給他去電話。

張大陸是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一邊跟老同學在椰風海韻中敘着舊,也不耽誤做生意。

他從陳山那兒拆借到的那筆資金,給他的生意帶來了很大的效益。他抓的時機比較準,上的貨物也和大衆的胃,脫手也快,連做了幾筆生意,好好地賺了一把。

陳山的那筆八十萬的資金說借一個月,可是期限到的時候,他跟陳山商量了一下,想延期,利息照付,陳山答應得也算痛快。因為他的幾筆款正在回籠。幾天後他連本帶利息把款打到陳山的賬上。為了表示對陳山和任雲的感謝,他做東宴請他們夫妻。

張大陸在發出邀請之前,一直考慮要不要先給任雲去個電話,求她務必來赴宴。考慮再三還是沒有打這個電話。他跟陳山約好在潮江春,晚上七點。那天晚上他先到,快到七點的時候,陳山出現在大廳的門口,他往陳山的身後瞧去,任雲在他身後半步遠的地方跟着,任雲這天認真的打扮了一番:穿蛋青色過膝套裙,及肘的中袖,小雞心領,腿上套一灰色的長筒襪,腳蹬一對米黃色酒杯中根系帶皮鞋,胳膊上挎一黑色皮爾卡丹的真皮小坤包,脖子上戴的正是張大陸上次送給她的項鏈。她的頭發改成大花向後攏起,只在兩邊的額角處落下一卷黑雲,把她的臉龐襯的更加玲珑剔透。

張大陸樂了,但當着陳山的面不敢放肆。他開玩笑的說:任雲你今天這一身讓我想起一種水果:……像青蘋果。

任雲大大方方的說:為什麽不說像檸檬?能酸掉你的大牙。

任雲決定這是最後一次和他見面。

張大陸被任雲折騰得摸不着頭腦,跟他的關系像抽風一樣,忽冷忽熱。

任雲已不是他的同學,而是一個謎,張大陸本是破謎高手,可任雲不給他機會,讓他永遠懷着好奇心。

席間,陳山去洗手間,張大陸剛要張嘴說話,任雲突然站起來說也要去洗手間,張大陸望着任雲的背影心想:有本事你永遠別給我機會,別讓我見到你。

這天散席後,張大陸陪陳山夫妻到樓下的停車場,路過一樓一典當行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在幾個月前,為籌措資金,曾把自己的一塊勞力士金表當了。一忙亂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他算算時間好象還沒過日期。

他開車回家後,打開保險箱,那張當票與許多票據夾在一起,張大陸抽出一看,還好!還有半個月才到期。

第二天,張大陸抽空來到國商一樓的那家典當行,他先到一樓的銀行從個人帳戶上取了二十萬,夾着包就推開了典當行的門,今次來此,大有故地重游、榮歸故裏之感。

張大陸一進門,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探頭探腦看他拿什麽東西。他心裏罵了一句:像豬一樣蠢的東西,難道我只配往這裏來當東西,就不能往外贖嗎?他理直氣壯地從包裏拿出那張當票,用力一推塞進櫃臺的栅欄裏。

不一會,張大陸的那塊金表就又重新戴在了自己的手腕子上,他戴好手表并沒有急着離開這裏。

張大陸聽說這家典當行的實力非常雄厚,很有背景。裝修和布置也是厚重樸實,牆上居然挂了幾副字畫。

張大陸心想:世上也有這樣的雅士犯了難,拿高雅來換阿堵物,他相信能從這些物品中可以看到他們昔日主人的身份、地位、性情和修養。

張大陸一路看來,大致看出來他們的本來面目:一枚爆發戶的碩大嵌綠寶石金方戒,男式的;一部記錄家庭歡樂的松下攝象機;一塊財大氣粗的勞力士嵌鑽男表,他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剛戴上的手表,心想:差一點也要和它擺在一起了,幸運的是,我鹹魚翻身了,你的主人別管以前多牛,現在肯定機運不佳,讓你成了死當。

最後,張大陸被櫃臺一角的兩個射燈吸引過去了。

射燈照着的是一個鮮紅的錦緞方盒,方盒裏的雪白緞子裏靜靜地躺着一塊通體碧綠透明的美玉,足有一歲孩子拳頭那麽大,在它的頂部,系着一根細細的紅絲繩,這根絲繩又被盤了一個中國節,張大陸的眼睛亮了起來,不禁嘆了聲:哎呀!紅綠白這組顏色搭配得那麽搶眼、生動;那個紅線就在像森林裏系住棒槌的紅線,中國結又像是棒追頂部結的一串紅果,通體碧綠的美玉染綠了襯着它的白緞。

這等物件擺在這個陰森森、涼飕飕的地方,好像給這間屋子帶來點溫情。

這是一個何等性情的人物,才能擁有這等美玉。又為何因點錢就把它當了,還成了死當,真是多情總被無情惱。

那塊玉看久了有一種酒醉的感覺,張大陸直起腰的時候一陣頭暈,等他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站一個人五十歲上下,中等身材,微胖,腮幫子上的肉有點下墜的男人,這男的胸前挂着一副眼鏡,象一個随意逛街的男人,張大陸心想:怎麽沒聽見他的腳步聲?

這男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對張大陸說:為什麽不拿出來仔細欣賞欣賞呢?

張大陸說:可以嗎?

那男人挑一下眉頭鼓勵他說:當然可以。

說完就讓另一個工作人員拿鑰匙把櫃子打開,那男人連盒子都端給了他。

張大陸拿起來看着上面的花紋問:“這上面都刻着什麽?”

那男人慢悠悠地說:“哎喲!這上面刻的都是美好的寓意和祝福。你看,這左上端盤着的是一條螭龍,在傳說中,這是一種非常兇猛的野獸,它可以看家護院,保你一世平安,右側刻的是瑞猴摘桃,象征長壽。下面是如意,事事順心,左下側靠中,刻了一只蝠蝙,象征富貴幸福。你看多好的喻言,生意人,最看重這些,你說是吧?”

張大陸不懂這些,他看了一下标簽問:兩萬八?這是什麽東西?這麽貴?

那男人:“你這就不懂了,這個挂件的原料是上好的緬甸玉,也就是俗稱的翡翠,老坑玻璃種的翡翠,極品中的極品,你看他的顏色豔綠,雜質少,水頭也好,難得的珍品。這個價格是不貴的,你知道嗎?黃金有價,玉無價,碰到一塊好玉,這是緣分,不可多得呀。”

張大陸有看了看這塊東西說:“這是真的嗎?我……我怎麽看象塊玻璃呀?”

那男人有些生氣地說:“這你就不懂了,這怎麽叫玻璃種呢?就因為它的水頭好,所以它有玻璃的透明度,但是跟你講,再好的翡翠,也達不到玻璃的那種透明度,它裏面都會有雜質,話又說回來了,玻璃燒造的工藝再高,添加顏色時,都會留下氣泡,雖然肉眼看不見,但在高倍放大鏡下,就能看得見。”

張大陸半信半疑:“是嗎?到哪兒找高倍放大鏡呀?”

那男人說:“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們典當行就有。你可以進來。”

張大陸真的依他的建議在那人的指導下,認真觀看了這塊翡翠的紋理,那是一片綠色的海洋,海洋裏漂浮着綠色的小顆粒,象跳跳糖在嘴裏那樣活潑地跳躍着,那種跳躍的感覺撓得他心裏直癢癢,他一激動就買下了這塊翡翠。

那男人收了錢,把這塊翡翠小心翼翼地包在盒子裏,交到張大陸的手裏說:“這塊翠肯定升值,你要好好保存着,錯不了。”

張大陸放在包裏鎖好後,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問那男人:“你……還記得,是什麽樣一個人拿來當的?是男的是女的?是老人還是個青年?是很有錢的樣子呢,還是沒錢的樣子?”

那男人說:“我實話告訴你吧,一般的典當行是不收字畫、工藝品珠寶的,不是那些東西不好,不值錢,而是沒有專業的鑒定人員,你可以轉遍整個海南島問問,是不是這樣?我們這個典當行你應該知道它的背景,我是他們從北京聘來專門負責珠寶鑒定的專家,還有另外一位專家專門負責字畫鑒定,因為我喜歡海口的冬天,因為我有關節炎,在北京一到冬天就腿疼,所以這家典當行的老總請我的時候我就高興地來了。我來了之後這個典當行開始接受珠寶,海口不比北京,這地方地遠天高,以前是流放犯人的蠻荒之地,本身又不産珠寶,所以,能拿珠寶來典當行的人很少,最多的是拿金貨來,不像北京,天子的腳下,我們什麽東西沒見過呀,所以拿東西來的人,我都記得很清楚。記得是去年年底的一個下午,這塊翡翠,是一個小夥子拿來的,看樣子他沒有什麽錢,也急需用錢。”

張大陸問了一句:“這塊東西他家祖傳的嗎?”

那男人搖搖頭說:“我記得他說這塊東西不是他的,是他一個朋友臨離開海南島的時候贈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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