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任雲移情張大陸

?作者有話要說: 望着空空如也的大廳,要大叫一句,前面的文字雖然有些不輕松,可是現在已經到人物的感情線裏了,為什麽親們都不追了呢?真遺憾。

張大陸更好奇地問:“他的朋友是怎麽得到的?他沒告訴你嗎?”

那男人本想說是在來海南的路上撿的,但又一想,他要是聽樣講,準以為東西不值錢,怕他反悔,只要他邁出了這個大門,這樁買賣才算真的成了。

他說:“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他家祖傳的東西。臨走為表達朋友的情誼、情分,送一份貴重的禮物也是有的。中國有喜歡用這種浪漫的方式表達離別之情。看樣子這倆人的交情不淺。出手就是這麽貴重的東西。”

張大陸聽完這些,就與那男人告別,出了這家典當行,當他坐在了自己的車裏時,他突然覺得哪兒不對勁,打開那個錦盒仔細查看那塊翡翠,也奇怪了,這塊翡翠在他手裏,沒有剛才他看見的那麽晶瑩剔透了,他把它扔進了錦盒裏,心想:活見鬼了,今天是犯了什麽病,鬼使神差,花兩萬八千塊錢買下這麽塊不當吃不當喝的勞什子,做甚?

他憎惡起那個和藹的老男人。

張大陸為了不再想自己辦的蠢事,就讓那錦盒躺在自己的包裏,他也懶得打開,過了一段日子,一天晚上,想抽煙去翻包的時候,才從包裏又翻出那個紅豔豔的錦盒,它并沒有因為遭到冷落而掉顏色。

張大陸想:嗨,花了冤枉錢,就當買了一塊金塊又掉了吧。他這樣想,心裏好受點。

張大陸打開錦盒拿出那塊翡翠,在燈下觀賞起來,沒想到,這塊玉在燈下,卻綻放出妩媚奪目的綠色,這意外的發現讓張大陸恍然大悟,原來典當行櫃臺的射燈就象舞臺的燈光,能讓全場的目光集中到演員身上,它就是上了這個精心布置的當。但在燈下細看這塊翡翠,越看越喜歡,他心想,可能她不值那麽多錢,但是有這樣耀眼的綠色,也算養眼的玩意吧,留着它也無妨,帶回北京找人鑒定一下,也許真值這麽多錢。這樣想,心裏也就好受了許多。

又過了一段日子,張大陸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回北京。

張大陸在登記換牌處辦完登機手續就與送他的員工分手,他随着人流到了候機廳,找到了登機口,沒想到往北京去的人真多,已經找不到座位,張大陸轉身進了咖啡廳,這裏人也很多,也不乏老板帶着大哥大和美女,有一美女當衆給身邊的大塊頭老板往面包上抹黃油果醬,然後向哄孩子一樣塞進老板的嘴裏,另一個美女在一男人溫柔的目光裏嬌滴滴地啜着咖啡。

張大陸的目光突然定住了,正看見任雲坐在一張桌邊吃驚地望着他,他徑直來到任雲的桌邊坐下,兩人對視了一下。

任雲今天身穿銀灰色的連衣裙,一雙黑色的長筒襪,腳是一雙黑色軟口高根皮鞋,她臉上打了薄的一層粉,皮膚晶瑩光潔,淡藍色熒光眼影,雙唇塗着淡紅色的唇膏,一頭的卷發用一個黑蝴蝶整整齊齊攏在腦後,額前飄落幾朵烏雲,左腕上戴着的一塊金色的坤表。

張大陸說:“今天怎麽象個尼姑一樣穿這麽素?”

任雲笑了說:“我現在清心寡欲的就象個尼姑。”

張大陸又說:“你這樣更具有誘惑性,你看這滿廳滿眼滿世界的美女打扮地花枝招展,分不清誰俊誰醜,真正的美女就應該象你一樣自信,不要讓調色板遮住了你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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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雲:“沒聽說,你最近要回北京的。”

張大陸說:“咱們好長時間沒有通話了你怎麽知道我的計劃。”

任雲有點不好意思。倆人話不投機,誰也不再開口,一會服務員遞上飲料,倆人只有用嘴巴銜着杯子,眼睛卻銜着對方,牙齒也不閑着叼着銀匙,把它在杯子裏打發的滴溜帶響,多少表明他們此時心情是頗不平靜的。

他們上了飛機,張大陸向任雲身邊的那個陌生男人謊稱他們是夫妻,與那男人調了座位,坐在了任雲身邊。

任雲說:你剛才跟我旁邊的那個男人說什麽了?

張大陸:什麽?嗯……我都忘記了。

任雲知道他故意撒謊,他要掩蓋的正是她心裏好奇的話,一想到這裏,任雲的心髒狂跳不止,她又看到了那個灑脫不羁的張大陸。

張大陸也看到那個簡單美麗的任雲。

空中小姐在講解逃生方法時,任雲閉上眼睛說:我不聽,多美好的生命卻說死亡。

張大陸回頭看着任雲。

任雲感覺到了張大陸短促的呼吸聲,她一睜眼,張大陸的眼睛正盯着她,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手就被他緊緊地抓住了。

接着“轟隆”一聲巨響,飛機飛離了地面,她的心也飛上了天。她的頭像酒醉後般的暈眩,靠在椅背上感覺天旋地轉。

張大陸緊握着她的手不放,偏着身子問:你怎麽了?

任雲說:頭暈。

張大陸說:靠在我肩膀上,一會兒就好啦。

任雲順勢靠在了張大陸的肩膀上。

張大陸在她的耳邊喃喃地說起了任雲早就想聽說又怕聽到的話。

雲端上的情話,聽起來虛無缥缈,有一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飛機躍上了雲端,火紅的陽光射進機艙,任雲緊閉着眼睛,背對着機窗,整個身子快鑽進了張大陸的懷裏。

張大陸幫任雲拉下了窗上的擋板。

他問:還頭暈嗎?

任雲睜開眼睛說:好點!有水嗎?我有點渴。

張大陸給她要了杯咖啡,喝了它之後,任雲睜開了眼睛,但是手卻沒有從他的手裏抽出來,他把她的骨頭都捏疼了,可是她喜歡這種生疼、生疼的感覺,比痛苦強。

他又抓住她的胳膊,她的肉掙得雪白,一松手留下五道血印子,這是愛還是恨呢?

她不知道為什麽,一旦動了情,不管它是真情還是孽情,都會痛苦萬分,鮮血淋淋。

飛機終于落了地,從天上到人間。

任雲也從夢中驚醒了。

他們各自拿了行李,張大陸追着在前獨行的任雲說:我明天就去看你。

小慧和雲展來接任雲,張大陸是他妻子來接機。

小慧問張大陸:你們倆怎麽坐一趟班機?

張大陸說:就這麽巧,我們事先誰也不知道。

任雲把行李遞給了雲展。

張大陸又向任雲介紹了自己的妻子,他妻子是個中等姿色的人,望着精神百倍興致勃勃的丈夫和萎靡不振、臉色灰白的任雲,眼睛像算盤珠子一樣骨碌碌直打轉,任雲與她應酬完之後就與哥嫂走了。

在出租車上,小慧不停的問任雲是怎麽碰到的張大陸。

任雲據實告訴了在咖啡館碰到的情況。

第二天,張大陸就打來電話,問任雲為什麽沒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在雲展家。

任雲說:我養兩天再回去。

任雲一住就是半個月,張大陸的電話天天追過來。

在嫂子家住了幾天,任雲說想回自己家。

當天晚上,張大陸和任雲見了面。在機場分手的時候,任雲還覺得張大陸跟一般的花花公子沒兩樣,追女人的時候不擇手段,花言巧語,對他有些厭惡。其實是對自己有點厭惡。可是今天一見到他的第一眼,倆人都紅了眼。

張大陸趕上一步,跨進了房門,倆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狂風暴雨般的親熱,那是渴望已久的激情,……張大陸喘着粗氣将任雲抱起進了卧室………

狂風卷起後,任雲從來沒有過的滿足,平靜之後,她頭枕頭着張大陸的臂灣,張大陸用手撫摸着任雲的身體。

“你的皮膚真滑……”

“嗯……”

“你身上有一股香味兒……”

“嗯……”

“你頭發真濃密……”

任雲忘情地摟着張大陸道:“你的一切一切都好。”

張大陸想起了什麽似地,忙從他的手包裏拿出一個小錦緞盒子,遞給任雲。

任雲接過後問:“這是什麽?”

張大陸說:“你打開看看,看看你喜歡嗎?”

任雲打開錦盒,大叫一聲:“哇,這麽漂亮的東西,這是啥東西呀?”

張大陸說:“這是一塊上好的翡翠,專門買來送給你的。”

任雲撒嬌地問:“這多不好意思啊!挺貴的吧?”

張大陸道:“這塊翡翠我找專家鑒定了一下,據那專家說,這是一塊質地上佳的翡翠,他說了許多什麽玻璃種呀!老坑!什麽的,我也沒有記清楚,反正是不錯的,如果正常渠道買,上十萬也不止。”

任雲道:“哎喲!這麽貴呀!”

張大陸道:“這麽貴才能配得上你呀!來戴上試試,你看你喜歡不喜歡?”

張大陸幫着任雲戴上了這塊翡翠,他擁着任雲來到了鏡子前,任雲從鏡子看到這塊翡翠立刻就喜歡上了這件東西。

這團濃豔得化不開的綠色,正襯着任雲雪白的肌膚,又在屋內燈光的照耀下,閃着幽深的柔光,正是翡翠無語,二人情濃。

張大陸摟着任雲道:“喜歡嗎?”

任雲忘情地吻着張大陸:“喜歡,喜歡,非常喜歡。我真不舍得你花那麽多錢給我買東西。”

張大陸道:“其實,我卻沒有花那麽大價錢。”

任雲:“哦,我這才心安些,這是在哪裏買的?”

張大陸:“在海口。”

任雲:“海口還會有這種東西?”

張大陸:“海口是鐘靈毓秀,物寶天華,什麽東西沒有,什麽人物沒有?”

任雲:“講講什麽個來歷?”

張大陸心想,如果告訴任雲這是在典當行買來的,怕她覺得東西不吉利,所以他就打了一個哈哈道:“不是有句話嗎?英雄不問出入,寶物也不問來歷,只要你喜歡,也配你,我就滿足了。”

有好幾天,任雲都沒有回雲展家看母親,小慧就給她撥了電話,電話那頭任雲情緒飽滿,小慧說:這幾天幹嘛呢?也沒電話來,以為你身體不舒服呢。聽你的聲音是沒事,明天是星期天,你也過來吧。

任雲回到雲展家,小慧眼尖,一眼就看見那塊用紅絲繩系着的翡翠,襯在任雲這天穿的黑色羊絨毛衣上分外耀眼,就像落在秋湖裏的一片綠葉。

小慧說:哎喲!這是什麽呀?這麽漂亮。

任雲支吾半天說:哦?一塊護身符。

小慧問:在哪兒買的?

任雲随口說了句,就在琉璃廠。

小慧說,多少錢?我看看。

任雲把脖子伸給她說:百十塊錢。

小慧說:哦,這可能是玻璃的吧!。

任雲說:可能吧,帶着好玩呗。

小慧問,大陸給你送的鑽石項鏈不戴了?

任雲說:放起來了。

一旦生活在真實的世界裏,任雲的自律心重拾,她不能實話實說,這塊翡翠她既喜歡又是情物,如果說是張大陸送的,肯定會引起家人的懷疑,所以她只好瞎編了一段故事搪塞。

晚上,陳山把電話打到雲展家,跟女兒瑞瑞聊了幾句,就讓把電話交給妻子。

陳山告訴任雲說,自己後天回北京。

任雲有些不講理,執意要他明天就回京。

陳山不耐煩地說,事情沒辦完,我怎麽回去。

任雲突然大發脾氣,沖着電話打喊大叫:你管不管我們娘倆兒。她不斷地重複這句話。

陳山在電話那頭也嚷嚷了起來,我怎麽沒管你們,我幹這些都是為什麽。不就是為了你和瑞瑞。

任雲說:你別說這樣的話,你是為你自己的虛榮心,我不需要你的那些錢。我需要這個家,這還像家嗎?

陳山冷靜了一下說:這樣吧,你把電話給你哥。

任雲突然帶着哭腔說:不!我不給!

雲展和小慧使眼色,小慧把任雲拉進屋裏。

雲展接過電話,陳山說:她怎麽啦,好像有點反常。

雲展摸不着頭腦:我也不清楚,你來電話前,她和小慧還有說有笑的。這,這,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陳山撓着頭發說,她……是不是身體哪不舒服?

雲展,我去問問她,你也別太擔心了。女人都比較感情用事,不會有什麽大事。

陳山說:這倒沒什麽,兩口子吵架誰都碰到過。哎呀!……我……我這兒,實在……明天……不能回京,只能後天。

雲展:陳山,你還是以工作為重,別聽她們女人瞎吵吵。這事是任雲有點無理取鬧,我說她。

陳山說:好吧,你拜托小慧好好勸勸她,多陪陪她。

雲展又問了問他的項目進展,陳山告訴他地已經做到正負零了。

雲展放下電話,敲門進了裏屋,任雲靠在大床上,小慧和母親陪着她坐着,任雲已經止住了哭,低着頭在發呆。

小慧正在給她講大道理:你也別不知足,陳山給你掙着大把的錢,你想在北京就在北京,想到海口過冬就到海口。哪個女人有你這麽幸福,人家羨慕死你了。

母親數落她:都是你爸把你慣的,在家做姑娘的時候可以這樣使性子,欺負你哥哥都可以,那是哥,我罵他打他,叫他讓着你下跪都沒事。

雲展不耐煩地搶白母親說:你還說是怨我爸的事,你們倆合夥慣着她,你也承認,現在怎麽樣?結了婚對陳山也這樣蠻不講理。我告訴你任雲,陳山現在可是個大老板,追他的女人可多了去了,你這樣鬧下去,只能把他往外推,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這樣。

小慧:小雲,你哥說的對,陳山人品好,又有本事,你應該好好對他。我知道,你很想讓陳山長久在你身邊陪着你,倆人厮守在一起,我理解你。可是他現在不是忙嘛。這忙也是為了你們今後能生活在一起呀。我也知道你跟陳山的感情好,但也要找到一個正确的表達方式,這樣他才能真正理解你的心。

任雲聽了這些勸說,就感覺甜牛奶裏撒了胡椒面,怎麽都不對味。

雲展說:你現在馬上給陳山打個電話,向他賠禮道歉。

任雲不動,雲展要去拉任雲。

小慧說:她馬上去,馬上去。

母親也攔着雲展,她都多大了,你還要打她不成。

正說着外屋的電話響了,雲展去接,電話是陳山打來的。

任雲聽了磨磨蹭蹭去接電話,陳山說:任雲,我剛才把工作又重新安排了一下,明天我回京,但可能坐最末一班飛機,你們誰都不要來接,我打的回去。你別再生氣了吧?哎喲!你真折騰人。

第二天晚上,雲展沒向任何人打招呼,自己一人去機場接陳山。海口方向的航班到達時,穿短襯衣,皮膚曬得黝黑,行李車上堆滿了椰子、荔枝等熱帶水果的人們,陸陸續續出來了。這趟航班的人都走光了,雲展也沒見陳山的影子。他先給任雲通話,知道陳山還沒到家,雲展又撥陳山的手機,手機沒開。他不知道陳山是到京了還是在飛機上,也決定不了是回去還是繼續等下去。終于半個小時後,他撥通了陳山的手機。原來剛才陳山在從海口飛往廣州的班機上,這時候剛到廣州,在廣州的白雲機場再轉乘到北京的航班。十一點起飛,到北京一點半,他讓雲展不要在機場等他了,讓他先回家,明天晚上他和任雲回家吃飯。

雲展知道陳山何時到京,心裏就踏實了。但他還是決定在機場等着陳山回來。

陳山在首都機場出口處見到哈欠連天的雲展。

倆人上了出租,雲展問他困嗎,陳山說:在機上睡了一大覺,還好。

陳山問:任雲在我們自己家還在你哪兒?

雲展告訴他,是在他們自己家。

陳山告訴雲展,上午還在三亞,中午辦完事後,就往海口趕,路不好走,所以七點才到海口,沒有趕上直飛北京的末班機,這才先飛到廣州再飛北京。

任雲一直在等着陳山,夫妻見面後卻默默無語。

陳山不斷地搓自己發木的臉。

陳山臨睡覺前對她說:好,我回到你的身邊了,你別擔心了。

連續趕路的陳山實在是太累了,說完這句話就睡着了。

陳山就像個自以為是、自作多情的傻男人,躺在任雲身邊放心大膽的睡了個長覺。夫妻倆一宿無話,睜眼就到了中午十二點。他們倆人收拾一下就到了雲展家。

今天小慧做了一大桌的好菜,專門招待姑爺的到來。

陳山吃完飯就出門辦事。

小慧問任雲:這下不哭了吧,瞧你那天沒出息的,想老公想到都流眼淚了。

任雲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她一直想晚上怎麽躲避陳山的糾纏。

這天晚飯後,陳山趁別人不注意給小慧使了個眼神,他和小慧進了裏屋,他問:她到底怎麽了?

小慧:你們倆沒談談嗎?

陳山:昨晚到家太晚,沒來得及,你認為,她到底怎麽了?

小慧笑了:我覺得她可能真地想你了,才發這麽大的火,雖然你把她的生活安排得衣食無憂,可她還需要個丈夫在身邊啊。要不然你讓她過去,你那邊也需要個女人。

陳山無奈地嘆氣說:這次回來是她自己要求的,海口太熱,她受不了,成天在空調屋裏待長了,人也不舒服,又沒有親戚朋友,比較孤獨。我何嘗不想讓她和孩子在海口,可是那邊的教育質量也成問題,沒有條件比較好的學校,孩子不在身邊,她又想孩子。唉!我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要不然讓她在忍耐一年半載,等着個項目做完了,有了房子,你們也可以過去,她就不寂寞了。

晚上七八點後,陳山和瑞瑞聊了幾句,他突然感覺孩子長大了,是要考慮怎麽安排她們母子的問題。

他們回到自己的家後,陳山問任雲:你說吧,那天為什麽發那麽大的火。

任雲:你不是也發那麽大的火嘛。

陳山:不能這樣講,你先挑起的事端嘛!

任雲也覺得理虧不說話了。

陳山望着她笑着說:你是一個折騰精,非得把人折騰死了再說,我本想昨天趕得急,身體太乏,在海口歇一晚上,今天回來正好能對付你。就是一天都等不及了。走!咱倆進屋說。

陳山說完就去拉任雲,任雲把自己的身子死死的往下沉,陳山一沒拽動說:咦?怎麽啦?幾天沒見胖成這樣。就像沉在湖裏的鉛塊拽都拽不起來。

但是到底是女人,任雲的力氣抵不過陳山,被陳山一拽倆筋鬥拉進了卧室。

任雲急了說:你輕點好不好,你看我的胳膊被你抓青了。她借題發揮甩脫了陳山的手,氣鼓鼓的坐在床上,陳山要碰她,她就給陳山一腳……。

陳山第二天就走了,他和從北京請的幾個策劃人一起飛海口,任雲去機場送行。陳山進候機廳,臨分手的時候摟了一下任雲,任雲望着丈夫的背影,發現陳山這次回來對她格外的溫柔體貼,以前在分手的時候從來沒有那樣摟過自己。

陳山一行人進了候機廳,在登機口找了位置坐下,剛坐下陳山的大哥大響了,原來是徐永成的電話。

徐永成一接電話就大呼小叫地說:你怎麽失蹤了哥們兒,多長時間不見了,有好幾百年了吧?想死老兄了。

陳山說:這話是我正要對你說的。

陳山告訴他自己在北京機場,三個半小時後就可以在海口把他堵在家裏揪他的小辮子去喽。

徐永城聽了哈哈大笑說:那麽你将失望而歸,三個小時後我也将在飛往海口的航班上。

倆人都笑了,他們約好到了海口的第二天晚飯時間在南莊見面。

第二天,陳山按徐永城約好的時間,開着他的棗紅色凱迪拉克到了南莊。

六月份的海口熱得已經像是被扔進蒸鍋裏熘着。

可是南莊酒店外面的停車場密密麻麻地停着世界級好車,讓人感覺海口的氣溫陡然又升了許多,真有烈火炙油般的火熱。

陳山開進停車場,停好車,下車鎖門的時候發現徐永成的白色奔馳就停在自己的旁邊,顯然徐永城已經到了。

陳山來到約定的包廂。

這間能舉行二十人聚會的包間只坐了徐永城一個人。

這個包間叫羅馬廳,裏面卻挂着一幅古時北歐畫家魯本斯的複制油畫,魯本斯以畫碩壯的裸女出名,牆上的這幅畫人體扭動曲張,充滿了緊張的動感。徐永城說:剛從老婆的床上爬起來,就對其他女人感興趣了?你現在沒有變得這麽壞吧?

陳山:“再壞,壞不過你呀!今天你單獨請我還是讓我做綠葉,陪襯你的哪位小姐。”

徐永城:“今天就咱們倆禿瓢,頭發長的一律不準進,我吩咐了只準少爺來服務。”

陳山:“今天要吃齋呀?可是你選的這個廳太有點活色生香了。”

徐永城:“這沒有辦法,我來訂的時候只剩下這個廳了,大是大了點,能坐下足足一個足球隊,咱倆就湊合着用吧。”

他們确實有好長日子沒有見面,算起來他們在去年七月份最後一次合作之後,各忙各的,再也沒有見過面,平時只是靠電話聯系着,徐永城這次回東北,是陪同內地的一個考察團去東北考察聯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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