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嫂子欲阻止任雲和張大陸的偷情
? 這套東西将近十萬,陳山對她說:把你脖子上這個百十塊錢的破東西扔了吧!
任雲不動聲色地扣好了首飾盒,只是笑笑。
陳山拿起那塊挂在任雲胸前的綠挂件說:多土呀!紅佩綠,我給你拿下來。
任雲笑着用手一攔,白了陳山一眼說:別動!這不比別的,這是護身符。你讓我上街買菜也戴着藍寶石呀。
陳山笑了說:嗯!那樣的話,得派保镖跟着你,人不怕搶就怕它被搶了。
任雲不高興了:是!老婆去了再來,你現在是大老板,搶手貨。
陳山覺得任雲總是這樣蠻不講理,無限上綱。
但他想男人就是這麽賤,只有被什麽降住才走正道。
任雲和陳山從商場出來,又一起去吃了飯,在飯桌上,陳山不停的打電話接電話,任雲低着頭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喜歡冒險給她帶來的刺激,她和陳山之間的激情早沒有了,就連有沒有激情她都忘記了。
她看着陳山在電話上發號施令的霸道樣子,好象很陌生,以前的陳山謙和有禮,不像現在這樣。陳山是什麽時候變的呢?他們之間的激情現在都跑哪去了呢?
她記起來,他們之間确實有過激情,當他們第一次有過肌膚之親之後;光天化日之下,倆人不敢對視對方的眼睛,這就是激情;夜幕降臨之後,雙方迫不及待地需要對方,這就是激情。可是任雲只記得有這麽回事,已想不起來那種血液撞擊心髒的感覺。
第二天,陳山又飛回海口,這次他帶走了他的表弟陳放,任雲去機場給他們送行。
陳放和陳山到了海口機場,出口處陳山的司機和秘書來接他。
趙燕燕在公司的走廊見到陳山,陳山心事重重進了辦公室,後面跟着一個中等個健壯的年輕男人,不多時各部門經理也都進了他的辦公室。
他們開了一下午的會,臨到下班,秘書才回來,趙燕燕忙問:陳總回來,有什麽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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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說,把各部門經理叫去重新安排了一下工作。
陳總又從北京帶回一位副總,專門負責工程。
趙燕燕問:就是那個和他一起回來的人嗎?
秘書說:是!
趙燕燕問:老板娘這次回來了嗎?
秘書看了趙燕燕一眼,怎麽啦?你想她了。
趙燕燕說:沒有,我就覺得她很漂亮。
秘書好像故意氣她似地說:是漂亮,那不是一般的漂亮,我還沒見過比她更漂亮的女人。
趙燕燕有一次問秘書:你說咱們陳總成天把老婆放在北京他一個人在海口,就不覺得寂寞嗎?
秘書說:他不是經常回北京,老板娘也經常到海口嗎。
趙燕燕撇撇嘴說:我就不相信男人就這麽老實,就一點不花心。他有時候單獨跟我在一起時,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
秘書聽了這話大吃一驚地望着趙燕燕說:你……你……真的?
趙燕燕蠻有把握地說:真的!沒錯,我對男人的把握最準了,男人都是那樣的貨色。
秘書說:你說陳總是怎麽個貨色,我倒要聽聽。
趙燕燕想了想:嗯……嗯……,工作狂,僞君子。
王秘書問:為什麽這麽講?
趙燕燕告訴她一個秘密,囑咐千萬不能對人講起。
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韓剛找陳山談點事情,陳山正在徐永城的夜總會。
所以韓剛就開車去了,在電話裏他沒有提同去的還有趙燕燕。
趙燕燕一進門就看見陳山懶洋洋地半躺半靠在沙發上,屋裏的幾個大小老板,她都認識,按慣例,在這樣的地方,每個人身邊都坐着小姐。
在陳山旁邊的腳踏軟凳上也坐這個小姐,這位小姐個頭不高,身材稍嫌豐滿,一襲黑色的緊身連衣裙,被她撐得鼓鼓囊囊的。長相雖然不難看。但不是個伶俐俏皮的人,別的小姐都被男人摟在懷裏打情罵俏,她卻乖乖的坐在陳山的旁邊給他捏胳膊,趙燕燕進來的時候,正看見他倆臉對臉在說着什麽。
韓剛來到陳山身邊,趙燕燕規規矩矩的叫了聲:陳總。
陳山客氣的對趙燕燕說了句:你也來了。
他還繼續躺着,讓那小姐捏了會兒。坐起身後,不時地搖着自己的胳膊,那小姐又要給他捶後背。
陳山對韓剛說:唉!今天剛從通什趕過來,渾身酸痛。
第二天晚上,陳山開着車給韓剛送東西,韓剛聽見了汽車喇叭響,趕緊下樓,趙燕燕從樓上的窗口往下看去,見陳山打開車裏的燈,跟韓剛交待着什麽事情,在副駕駛座上正坐着那位給陳山捏胳膊捏腿的小姐。
王秘書聽完她的講述,只是笑笑。
過了不到十天,突然韓剛失蹤了,趙燕燕拚命打他的手機,可他的手機總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态下。
趙燕燕哭喪着臉來找陳山。
陳山一聽有些吃驚,他一時摸不準韓剛為何沒有了消息。
不久,又有朋友告訴陳山一個消息,有檢察院的人來調查韓剛,有可能會找到你,因為已經有朋友被傳訊了。
到了這天的晚上,徐永城又打來電話告訴陳山:韓剛轉移了他們公司的二千萬集資款,人已經消失五天了。這五天裏如果坐飛機,繞地球好幾圈了。
徐永城問趙燕燕跟着他走了嗎?
陳山說:沒有,剛才還哭哭啼啼,說這件事情呢。
徐永城說:晚上咱倆請燕燕吃飯,問問她怎麽回事。
這天下午下了班,徐永城開車來接陳山和趙燕燕,徐永城看着趙燕燕說:你好象也不難過嘛,韓老板是不是跟紮辮子的人跑了?
趙燕燕噘着嘴不吭聲。
三人到一家自助餐廳,趙燕燕才斷斷續續告訴他們,她跟韓剛最後一面是怎麽分手的。
那是一個星期前的一天晚上,臨分手之前還說第二天晚上來接她,可是第二天晚上韓剛并未來找她,她給韓剛打去電話,韓剛好像是在一個特別嘈雜的地方,問他在那兒,他不說,只說有事,并說以後再跟她聯系,不等她反應,他就把電話掐斷了。這之後,她再也沒打通過韓剛的大哥大。
徐永城和陳山聽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徐永城問趙燕燕,最近一段時間,他有什麽反常的舉動。
趙燕燕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什麽。
陳山一直不說話,他跟韓剛的公司之間有一些帳務往來,監察部門一深入調查肯定會來找他問話,這倒不怕,只是他不知道韓剛到底把資金轉移到何處,他會不會被牽扯。
趙燕燕到底年輕,去拿食物時,跟就跟烤肉的小師傅說笑起來,笑聲傳到了徐永城的耳朵裏,他回身看着她說:老陳,你說她會不會撒謊,韓剛的事情她知情。
陳山看着遠處的趙燕燕說:不太像,她還沒那麽複雜。
徐永城說:韓剛是不是把她甩了?
陳山:不太清楚,就看韓剛以後還會不會再跟她聯系。
沒想到三天之後,趙燕燕也不再見她來上班,幾天後檢察院的人來找陳山了解他和韓剛之間的業務往來情況。
陳山避重就輕照實說了。
過了幾天,陳山才發現好長時間不見了趙燕燕,給她的住處打電話也沒人接。BB機也不回,陳山想肯定是韓剛跟趙燕燕聯系上把她帶走了,從檢查院問的問題來看,他們還不知道有趙燕燕這個人。
他想韓剛向來很聰明,他走這一步包括對趙燕燕的安排一定是早有準備,他算了一下趙燕燕來他的公司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這天晚上雲展來電話,陳山就把韓剛逃跑的事情告訴了雲展,其實雲展并不知道這位韓剛到底是誰,但陳山就想說,并告訴雲展檢察院的人來調查過他。
雲展問他,是不是牽扯到你了。
陳山半天才說:還好,現在看來沒那麽嚴重。
雲展只好換了個話題說:“要不然,你讓任雲和瑞瑞過去吧,你們一家也該團聚了,這樣兩地來回跑也不是個家的樣子。”
陳山問:“是任雲的意思嗎?”
雲展說:“我只是提個建議。”
陳山說:“我何嘗不想讓她們過來呀!前些年海口沒有合适的學校,瑞瑞過不來,任雲就在海口呆不住,再說任雲最怕熱,海口的夏天太長又熱,我在這裏這麽多年都不習慣,更甭說她了。”
雲展說:“你也別把她想得太嬌氣了,夫妻之間為了生活,哪裏就有不能遷就點兒的,她也不是孩子,不是不懂這樣的道理,我說你老陳呀,老婆也像孩子一樣會被寵壞的。”
陳山笑了說:“我不慣她,她還慣自己吶,再說她帶瑞瑞也不容易,我不在身邊,幸虧你和嫂子幫着她,我就不能再指責她什麽了。”
其實,雲展的這個電話是,小慧讓打的。
一次小慧下班路過任雲家,她想順路去看看小姑子,再把她叫回家一起吃飯。
沒想到在樓道口正碰上張大陸從樓道裏出來,張大陸見到小慧只是客氣的寒暄了一句就匆匆走了。
小慧心裏納悶,心想:怎麽回到北京,北京人就不稀罕北京人啦,不似在海口時和她的親熱。
來到任雲家,任雲正在收拾屋子,還沒等小慧問她,任雲卻問嫂子:你見到張大陸了嗎?
小慧把遇見她的情況講了,任雲輕描淡寫地說:噢!他就是那樣的人,最近可能碰到不順心的事情,心裏煩着呢,哪有心思還像在海口時那麽輕松。
小慧問,出了什麽事情。
任雲說:我不太清楚,可能是生意上的事情。
小慧問:他怎麽老在北京,海口的公司怎麽辦?
任雲說:明天他就回海口,他過來就是問我給陳山捎什麽東西,我想過兩天,我就和瑞瑞過去探親,就不麻煩他了。
又有一天,雲展下班回來對小慧說:“我今天見任雲了,老遠的也沒有打招呼。”
小慧問:“你在哪見到她的?”
雲展說:“在國展中心,我去辦事看見她。”
小慧問:“她一個人?”
雲展說:“跟同學。”
小慧問:“哪個同學?”
雲展說:“就是在海口做生意的張大陸。”
小慧當時沒說什麽,但是心裏卻“咯噔”一下。她又問:“就他倆?”
雲展:嗯。
小慧這晚想了很多,到很晚才睡着。
任雲和張大陸從相逢到熟知這一過程,小慧都清楚。
可是他們倆之間到底越沒越軌,她還沒看出破綻,不好冒然在雲展面前說破,雲展也是要面子的人,別人說自己的妹妹不檢點,他的面子會下不來的。
但憑女人鏡子般的心靈,小慧能感覺到自己小姑子的不安份。
這是女人對女人的感知。
小慧曾經暗暗贊嘆張大陸眼神溫柔動人,她暗想,少有男人長有這麽一對清水眼。任何女人只要被這雙眼睛撲捉住,沒有不動心的。
自從任雲跟張大陸沖破了那層界線後,兩個人發展成了地下情人,他們品嘗着偷情帶來的快樂,可是任雲心裏明白,這種快樂是見不得人的,有一種罪惡感沉重地壓在她的心上,可是處在這種情感旋渦裏的女人,有一種飲鸠止渴的決絕。人生一場難道不該做一些荒唐的事情嗎?哪怕是不道德的,哪怕是背叛的。讓生活拐一個小彎兒,讓感情信馬由缰,這也是一種體驗。
任雲就是在罪惡和享受之間搖擺不定,當她意識到自己是陳山的老婆時,內心的罪惡感令她不敢照鏡子直視自己的臉龐。當她跟張大陸在床上翻滾逐浪時,她覺得什麽都抛棄也不願意放棄這種刺激。
小慧憑她女人的敏感,感覺到了任雲和張大陸之間不正當的關系,她熬了一段日子後,不得不旁敲側擊雲展。
小慧先從一則新聞說起。
這條新聞說的是一位發了財的老公在外面畜養二奶,與發妻離婚,原配夫人得不到贍養費的事情,她最後又重重的加上一句說:這是發生在深圳的故事,南方城市這種事情多。
雲展沒有吭聲。
晚上的時候,小慧又說:陳山為什麽總不把任雲接過去,別是他在海口有什麽女人吧?
雲展皺起眉頭說:你們女人怎麽就這麽小肚雞腸,盡往那上想,陳山不是幹事業嗎?
小慧:幹事業也不能不要老婆!你這個當哥的也不好好想想。男人不能有錢,女人不能有閑,你看任雲現在閑得無所事事,孩子也不管,老公也不管,非得閑出事請來不可。她成天和張大陸在一起……,你就沒有感覺。
雲展不愛聽,生氣地說:閉上你的嘴,任雲是個什麽樣的人我知道。
小慧說:好好好,我說錯了,我不該敗壞你妹妹的名譽,我該掌嘴。但是你最好把任雲勸回海口,他們以後在海口出什麽事情,就沒有咱們的責任。
就這樣,在小慧一再旁敲側擊的情況下,雲展才給陳山撥通了電話。
過了幾天雲展又給陳山通了電話,這次通話卻是雲展主動行為。
事情是這樣,這天傍晚,小慧讓雲展去任雲處拿保溫桶,因為這天任雲給家打過電話說不回來吃飯了,這保溫桶,小慧第二天要用它帶午飯。
可是,不一會兒雲展就回來了,但卻空着手,小慧就不高興地說:怎麽讓你辦點事都做不好。
雲展把小慧拉進屋,可是卻坐在床上不說話,小慧問:出什麽事情了?
雲展還是愣愣的。
小慧試探地問:你……看見他們倆在一起了?
雲展搖搖頭說:我看見他進樓洞了。
小慧得了理道:看看看!我說怎麽着,你現在也信了吧!
雲展心煩道:你瞎吵吵什麽,什麽又被你說着了?你多能。
小慧要轉身走:那你把我叫來幹什麽?誰管你們家這點破事。
雲展見她要走急了:你幹嗎幹嗎?你說什麽呢?什麽破事。
小慧說:不是破事?不是破事,你急什麽?你也覺得嚴重了?
雲展:得得得,你知道什麽。
小慧正指着雲展說:你也是窩囊,你就應該跟上去,把張大陸攆走。
雲展:我怎麽說,撞在一起臉上不好看,任雲要是跟我鬧起來怎麽辦?
小慧說:你就不怕以後見了陳山臉上會不會好看?她任雲如果心裏沒鬼,她鬧什麽?這是你心裏明白出了什麽事吧?
雲展和小慧兩口子吵到最後還是又給陳山通了電話。
雲展還是那些話,勸陳山把任雲接回海口,也說給瑞瑞一個完整的家。陳山問家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雲展說沒什麽,一切都好。
陳山放下電話後,心裏一直在想雲展幾次打電話的目的。
他懷疑是不是有人看見他在海口跟什麽人在一起,有風言風語傳回北京了。
他有點坐不住了給雲展撥通了電話,他問:任雲怎麽啦?
雲展說:沒什麽,挺好的。
陳山又問瑞瑞怎麽啦,雲展也說沒什麽,挺好。
陳山又撥通了任雲的電話,任雲正和張大陸在床上,電話鈴聲在深夜裏出奇的刺耳,任雲下了一跳,趕緊找了件衣服穿上,一接正是陳山打來的,陳山問她:怎麽還沒睡?
任雲說:剛躺下,正要睡覺。
她問陳山為什麽這麽晚打電話來。
陳山說他正準備考慮把她和瑞瑞接到海口,一家人像像樣樣的生活。
任雲聽了這句話覺得特別突然,只好說:一切聽你的。
夫妻倆又聊了幾句。
放下電話後,任雲沉默不語,張大陸問她陳山都說什麽了?
任雲說:他想讓我回海口。
張大陸說:這樣也好,反正我也在海口,咱倆照樣能見面。
任雲看着他搖搖頭說:這不可能了,在海口我就應該全部屬于他。
張大陸笑了說:你別嘴硬,不出兩天,你還回來找我。
任雲心煩,生氣地說:憑什麽這麽說?
正說着電話鈴聲又刺耳地響起。
任雲和張大陸都吓了一跳,好像聽到了門鈴聲。
原來是雲展的電話,她感覺很意外,忙問有什麽事情,雲展東拉西扯得聊了一會兒,最後說,明天過來的時候把保溫桶帶來,嫂子帶飯要用。
任雲放下電話一看桌上的表已經一點半了,她覺得這麽晚同時接到陳山和雲展的電話很反常。她連忙讓張大陸走。
張大陸的兩只眼睛困得快睜不開了,他說:我已經跟家裏那位說好今天晚不回家,本想在你這過夜的。
任雲狠着心說:不行!今天太反常了。家裏的電話一個接着一個地來,肯定有什麽事情,不祥啊,不祥啊。
大約個星期後,陳山回京,張羅起瑞瑞轉學的事情,要走也沒什麽麻煩的,北京這個家還保留着,什麽也不動。
臨要買飛海口的機标時,陳山問任雲想不想跟他單獨一起去度假呢?
任雲愣了一下,笑着問:“怎麽想起這出呢?”
陳山輕描淡寫地說:“嗨!這不是想補償你,這麽多年來你獨守空房的寂寞嗎?”
任雲聽陳山這樣說,心情複雜,陳山是察覺到了什麽嗎?還是真心歉疚?
不過,這個提議還是讓任雲心頭一暖,她覺得陳山還是多年前那個知冷知熱的陳山。
任雲提議去北戴河,陳山說海口的家不出二百米就到海邊,這邊的海有什麽看頭?
任雲說:那是南方的海,這是北方的海,不一樣。
陳山這幾年國內國外名山大川都領略過了,對旅游度假并不感覺多麽期待,去哪裏都一樣,他只是想跟任雲有幾天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因為以後回到海口,又要忙得四腳朝天了。
既然任雲願意北戴河,陳山就順着她的意思來。
北戴河此時已過了旅游旺季,此時的旅館顯得冷冷清清。
陳山和任雲坐火車到達北戴河後,找到一家幹淨小巧的旅館住下。
頭一天到北戴河時,已是中午。吃完飯後,倆人回屋睡了個午覺,挨到四點鐘,任雲被陳山拽起來,一同到海邊散步。
任雲不知道陳山哪來的熱情,在海邊陳山摟着任雲的腰興致勃勃地籌劃着他們未來三口之家的生活,慢慢地任雲的心被陳山說動了,她覺得家庭生活久違了。
海風吹得她的臉潮熱起來,頭發被濕潤的空氣浸得發澀。
任雲對陳山說:這種無牽挂地度假感覺真好。
陳山說:任雲,以後我還會找時間,帶你去度假,還要帶上瑞瑞,咱們一家以後不分開了。
任雲說:女兒以後上大學,也不分開嗎?
陳山說:女兒要是結婚,我送她一份好陪嫁讓她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地過一生。她走了,咱們倆也老了,我就想給雲山公司找一個好的接班人。我就退休不幹了,到那個時候,咱們老倆口去國外度假。
任雲覺得陳山比她想得遠,都想到以後的生活,她突然覺得她離不開陳山,跟這樣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心裏踏實、穩重。
陳山和任雲就這樣在海邊漫無目的地游蕩着,天黑了就回旅館吃飯。
晚餐,陳山點了任雲喜歡的螃蟹和各種海螺、蛤蜊。
任雲問陳山:你說這裏的海鮮好吃還是海口的海鮮好吃?
陳山說:不知道,我哪兒有心思琢磨着個,你說呢?
任雲大嚼着螃蟹的螯歪着頭想了想說:海口海鮮比較清淡,肉質發甜,北戴河的海鮮太腥了,口味重。
陳山:還是海口好。他望着只顧吃東西的任雲說:如果你可以吃的話,肉肯定也是甜的。
任雲說:你是排骨是酸的。
陳山說:你可以做紅燒肘子。
任雲一口把東西吐了出來說:惡心!
第二天,倆人睡了個懶覺,起來後,坐在陽臺上一人喝了杯牛奶,望着遼闊的大海,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天,就想耗到吃午飯的時候。
午飯倆人只要了碗炸醬面,飯後又懶洋洋的回房間睡了個午覺,醒來後,倆人又到海邊游蕩,已經沒什麽話可談,只有臉對臉打着哈欠。
陳山笑着任雲:你的嘴張的跟□□似的。我都看見你的喉嚨了。
任雲心想:只要別看見我的心就好。
陳山看看日頭偏西,他說:走吧,回去該吃飯了!
任雲說:咱們倆是吃了睡,睡了吃,養豬致富呢!
陳山說:我是難得有這麽個閑工夫,回海口馬不停蹄又忙了。
任雲說:哎?這兩天怎麽沒聽你的大哥大響呢?
陳山說:我跟我的那些副總說了,還我兩天清靜。它一直關着呢。
任雲說:不耽誤事情嗎?
陳山:“放心,我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