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叁

第八章——叁

“我知道個......”忽然覺得下面要脫口而出的那個字似乎不太雅,所以我把後面那個字暫且收了起來,皺皺眉頭,用最小的響度和最高的音調說,“許唯落,你究竟是什麽人?”

許唯落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深呼了一口氣,抓着我的手微微用力把我帶到他的面前,按住我的肩膀,嘴角微勾,很是溫柔的看着我:“羅默語,你還是一輩子跟着我就好了,和你交往了不短時間了,你居然連我的家底都不知道,要是換成是壞人,你可怎麽辦呀,人財兩空?”

“你咒我呢?那你怎麽不主動坦白?”我覺得我氣得鼻子都歪了。

“你也不問我,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許唯落繼續裝無辜。

“你......”我憤憤的拿起了一杯不知道叫什麽的酒猛烈的喝了一口。

“遠通公司知道嗎?”許唯落也停下拿了一杯,慢慢說道。

我猛烈的點點頭。

遠通是T市人公認的T市最優秀、最有錢的公司,好多人打破頭想往進擠,因為,在遠通工作過說明自己的實力還是有的,即便以後老板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開了,去再找工作的時候在履歷表上填上這一項,也足夠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了,不僅在T市,在其他的大都會城市,遠通也有分部,有的甚至開到美國去了,就算不是本土作戰,遠通也照樣兒玩得風生水起。這麽說,可能有一點點個人崇拜的成分在其中,但,遠通的實力确實很強,這是毋庸置疑的,不過至于遠通搞得到底是哪方面的事物,我倒是不太清楚,那不在我的認知範圍之內。

“如果我說我是遠通的少東,你會不會不要我?”許唯落一臉試探的看着我,那小心翼翼的表情實在不該出現在他的臉上。

“你別騙人了,”但看看他那頗為認真的表情,我還是禁不住問了一句,“不是真的吧?”

許唯落拉着我的手緊了緊,讓我覺得有點兒疼,就在我思考我的手骨會不會就這樣斷掉的時候,許唯落開口了:“是真的,小語,我不會騙你的。”

“哦......”顯然,接受這件事情我還要一定的時間,遠通的少東啊......那這幾年和我“同居”的日子真是難為他了。

天,我的腦袋裏蹦出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小語?”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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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兒吧?”

“沒受啥刺激,就是一時有點兒反應不過來,沒事兒,我不會因為這個就不要你的。”我對許唯落笑了笑,現在是什麽時代了,灰姑娘遍地都是,如果許唯落真的那麽有背景,我不介意被別人說成是飛上枝頭的鳳凰,不管以後,反正現在我不後悔,吧?

看見許唯落放心的表情,我才感到,他還是那個和我一起“同甘共苦”的許唯落呀。(沒共苦,盡同甘了)我又仔細打量了一下他今天的穿着,小西服穿的倍兒精神,簡直和“宮”裏的信王子有得一拼。

“喂,今天還真帥呀,說,有多少佳人倒追?”我捅了捅許唯落,壞笑的看他。

“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身邊倒是有一個。”

“許唯落!”

“好了,今天帶你來是要見見我的家人的。”

“哦......”

“我以為你會大驚小怪,沒想到抗壓能力還不錯呀。”

“醜媳婦都要見公婆的,只是,我覺得有點早,我們今年才大四。”

“你想丢下我跑嗎?”

“你這麽一說倒是個不錯的提議。”

“那我可更得抓緊了把這件事情定下來了,嗯,小語。”

他那過我手中的酒杯牽着我的手向某個房間裏走去,我已經轉暈了,不知道這家夥想幹什麽,他不會真的想把事情,定下來吧?

“喂喂,許唯落,你,你要幹什麽?”

許唯落扭頭看着我慌張的表情居然笑了:“小語,我不會現在就把你吃了的,我們現在去見見我奶奶。”

“你奶奶?”

“對,今天是她過80大壽,再加上遠通的公司慶,要不然外面那麽熱鬧呢?”

許唯落推開門,一個很是端莊典雅的老太太坐在沙發的中央,旁邊的側坐上坐着一個同樣有氣質的中年女子,可看起來也不過30歲的樣子,我迅速判斷,前者是許唯落的奶奶,後者肯定是許唯落那傾國傾城的媽。

“奶奶。”許唯落拉着我走進去,又沖那中年女子說了一聲“媽。”

被許唯落拉着,我有點不太自在,還有點緊張,出于禮貌還是說了一聲:“奶奶你好,伯母你好,我叫羅默語,請多關照。”

老太太開口了:“小語吧,唯落和我提過的,”接着又扭過頭對許唯落他媽說,“小北和小泺也跟我說過。”

許唯落那美的不像話的媽只笑不語,把我從上到下從左到右的看了一遍,我估計要是不是礙于許唯落和他奶奶在場,她肯定要把我的衣服也扒了驗明正身,她那眼睛真看得我有點兒滲。

“那,我們先出去了,媽,奶奶,你們聊。”許唯落又把我給拉了出去。

出了門兒,許唯落就問我:“感覺還好吧?”

好個頭呀好。

但我還是點點頭:“還好,還好。”

整個晚上都暈暈乎乎的,看着這個人,笑,看着那個人,笑,讓我有種我是個精神分裂患者的想法,這些人每天都笑來笑去的,保不齊笑着笑着就把自己給笑進去了,面部抽筋兒還是小問題,要是笑裏藏了一把刀,那不就上西天去見如來佛了?

我覺得我肯定是神經衰弱了,迷迷糊糊之中見了這個市長,又見了那個科長的,說實話,除了知道國家主席長什麽樣子,其他的領導我一個都不知道,我還見了淩北,見了寧泺,甚至好像看見了我那個花見花開的天才妹妹司挽溪。

暈了,我肯定是暈了。

在聽完那一大堆致詞之後,我徹底的暈了。

我連自己怎麽回的家的都不知道,只記得我站在窗口看着許唯落車開走時,我好累。

洗了個澡出來動動手指又動動腳趾,嗯,很好,有知覺了。

“啊。”我死勁兒的把自己摔到床上,好像只有這樣,才令我自己有存在感。

電話鈴響。

我費勁的爬到床頭翻着包兒,好不容易找出手機。

“喂。”

“小語。”

是我老哥,何楚。

“回來了呀,大半年沒見了,也不知道你變成什麽樣兒了,明天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吧,老哥我再陪你玩兒一整天,怎麽樣?”

“好呀你,我說哥,你現在才想起來我,他過分了,明天肯定得狠狠宰你一頓。”

“行行,我妹說了算。”

“呃,哥,小溪......啊,沒事兒,明天早晨10點半鐘樓街街口見,拜拜。”

我原本想問司挽溪的事情的,轉而一想,許是真的看花眼了。

電話又響。

“喂,許唯落。”

“嗯,我也沒什麽事,就是給你打個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好聽得要死。

“你有病吧。”我覺得這麽說有點傷人家自尊,不該說他有病,嗯,不應該。

“呵,行了,睡吧,累了一天了,晚安。”

“哦,晚安。”

收線,把玩着手中的手機,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兒。

就在我熄了燈準備睡覺的時候,我可愛的電話又響了。

移動公司的同志們,感謝我吧,照這個頻率下去,你們會賺大發的。

“喂。”

“喂,是羅默語嗎?”

“啊,您是?”

“我是陳夏晴。”

“哦,師姐,有什麽事兒麽?”我的狗腿本色在此時露了出來。

陳夏晴是我在X大的師姐,也是上一任的學生會主席,畢業有個一兩年了,據說回了T市就進了省臺,當了主播,還兼了一個廣播節目的主持,那個節目全是她一個人弄得,在T市也是有一定名氣的。而且,入校以後我一直在她手底下幹活兒,那姑娘,賊有範兒,天生的什麽都有了。

“這麽晚給你打電話真得不好意思,但是,這件事兒還是希望你能幫我一下,我手頭兒有個節目,現在我缺人,你能過來幫我頂一下麽?”

媽呀,天大的榮幸呀!

“行啊,師姐,那具體是幹什麽呢?”

“就是幫我主持一下,也不是每一天,就是帶個班,聽衆打電話進來會說一些他們自己的事情,你随機應變的和他們倆一下就OK了,然後再放點音樂,穿插一些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愛情觀,家庭觀......我是想起來你家也在T市住,又趕上寒假,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電話那頭女聲很标準,是老劉最喜歡的聲音。

我心裏就琢磨了,那不就是“知心姐姐”麽?就我這熊樣兒的還能當“知心姐姐”麽?

“那個,師姐,我怕我把你的節目給搞砸了,我以前沒接觸過這類的東西。”我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的磨出來這麽一句話。

“就是和別人聊天兒,你總會吧?在學校的時候不停能說的嗎?”

“啊......”

“我告訴你,機會難得,我這是第一個就給你打電話了,要是你不樂意,我的其他小師弟小師妹們可樂意得很呢。”

“那,行吧。”

他祖宗的,我就不相信一個“知心姐姐”能難倒我羅默語。

“那後天晚上8點半來電臺門口吧,我們面談。”

“不用再早點麽,畢竟我還不熟。”

“晚上10點的節目,8點半來夠早的了吧。”

“晚上10點?到幾點?”

“晚上11點半。”

雖說K大離電臺不遠吧,但是,我畢竟是一黃花兒大閨女,晚上走夜路,難免到“狼”呀......

“呃,那啥......”

“就這麽說定了,後天見,拜拜。”

那邊電話已經挂了,我反應過來了,我是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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