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壹
第十二章——壹
故人之間的一句好久不見說的是重逢的喜悅,那麽,我們之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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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沖進衛生間就開始吐,因為今天晚上看到的那一幕總是在我眼前晃悠,再加上我胃本來就不好,還空腹喝了那麽多的酒,沒有酒精中毒那都是輕的。
好容易收拾幹淨了,準備和李以霄打個招呼就走,誰知道剛扭頭麻煩就來了。
“喂,你撞了我了。”我迷迷糊糊的扭過頭去看到一個濃妝豔抹,袒胸露乳的女人花枝招展的擺着pose,我仔細回想,我認識這麽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麽?沒有印象啊!再想想她說的話才明白,人家是在找你茬呢!
說實話,從小到大我也沒見過這種陣仗,頓時,還有點不知所措。
“額,這位美女,對不起啊,我喝的有點多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我心想着,誇你總沒錯吧。
只是沒想到這丫的刀槍不入,我這軟綿綿打不着她這紅太狼,她繼續笑,是那種特別□□的笑,笑的我毛骨悚然,我又不是男的,你丫幹嘛這副德行!
“好啊,把衣服脫了,我就原諒你,好不好?”
KAO,這種要求實在是太難令人理解了,我本能的把雙手護在胸前,大喊:“不要!”
“不要?我等的就是你這句不要!你們幫幫這位羅默語小姐,然後再幫她照張‘玉照’,特別留念,怎麽樣?”
只見她周圍的三、四個小太妹想我圍了過來,我趕快轉身,打開衛生間的門就想往外跑,沒想到的是,在衛生間的外面站着三個男人堵住了我想要逃跑的路。
後面的“紅太狼”又邊笑着邊說:“既然羅小姐覺得只有我們這幾個姐妹伺候你你還不滿意,那大福,你帶弟兄們也進來吧,好好服侍服侍這位清純無比的羅默語大小姐。”
這下我是真的懵了,如果說只有她們幾個女人的話,我還沒那麽害怕,畢竟,中國還是沒有那麽多有特別癖好的人的對吧?可是,再加上這麽幾個五大三粗經常混跡于這種場合的男人,我真的不敢保證,我能完完整整的離開這裏。
害怕,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的意識到了心中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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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呼喊都忘記了,嘴唇張合着說着“不要”“不要”,我這時才意識到我就是個外強中幹的的紙老虎。
等我回過神來,我才拼盡全力的往外沖,大喊着:“救救我!李以霄!救救我!”
可是已經太晚了。
“你們還在猶豫什麽,快點動手,要不然你們都給我滾回家喝西北風去!”紅太狼叫嚣着,說着自己就上來直接動手,扯過我的衣領,湊到我的耳邊:“羅默語,有人花錢買你的玉照,你就乖乖的配合,不然,把我的這幫兄弟惹惱了,我可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不知是絕望了還是真的信了她的話,我乖乖的不動了,任那些小太妹上來解我的衣服,那幾個男人作勢也要上來動手,我緊緊閉住眼睛,只希望發生的這一切都只是個夢。
誰知紅太狼卻說了一句:“你們幾個給老娘滾到一邊看着點,別讓人進來了。”
“是。”是那個叫阿福的男人的聲音。
我張開眼睛疑惑的看向紅太狼。
“別這麽看着我,收錢辦事,人家只讓我們拍照,沒讓我們做其他的,我李雨紅還是知道道上混的道理的,這幾個兄弟想要女人還輪不到要你!”李雨紅把我狠狠往牆上一摔,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身上一絲未着。
許唯落,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在哪裏?如果你知道了,你會不會嫌棄我,或者,我的未來已經和你無關?
深呼口氣我閉上了眼睛,但還是能感覺到閃光燈刺眼的光,“咔嚓咔嚓”,然後就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感覺到有人抱着我,身上好像被蓋了件衣服,有許唯落的味道,是他麽?
迷蒙之中聽見有人在叫我,是李以霄吧,好像是他的聲音。
我怎麽能這麽傻呢?他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遇到這樣的事情?
可是,許唯落,你有愛過我麽?你是真的愛我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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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大家收看今天的《風雲人物》,今天來到我們現場的‘遠通’的總裁許唯落先生,許先生,你好。”
“你好。”
......
我坐在導播間裏,甚至忘了自己為什麽會坐在這裏,看着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腦袋裏一片空白。
這麽久了,為什麽還是舍不得把目光從他身上抽離,從認識他的第一刻起就是這樣,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默語姐,找您半天了,您怎麽跑到這兒來了?主任讓您過去一趟呢,您看?”
我這才回過神來:“哦,小劉,我馬上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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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好黑。
只有一束白光隐隐約約的在前方,我只能努力的向着它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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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唯落破門而入的時候,羅默語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了個幹幹淨淨,社會上一幫不三不四的人正圍着她,再看向羅默語,她的身體瑟瑟發抖,用嬰兒在母體內的姿勢縮在牆角,牙齒緊咬着嘴唇,緊緊閉着眼睛,滿臉的淚水,痛苦絕望的表情,讓許唯落的心都快碎了,許唯落沖上去扯開兩個混混,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羅默語的身上,抱起她向門外走去,這時李以霄也跟過來喊着羅默語的名字,許唯落的眼睛一直盯着懷裏的羅默語,牙縫中硬生生的擠出一句:“交給你了。”
李以霄眯着眼睛看向身後的衆人,冷冷說道:“放心。”
許唯落帶着羅默語回家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入浴缸裏一點一點的清洗,嘴唇死死的咬着,一滴眼淚落入浴缸中。
将羅默語把身體清潔完畢,許唯落細心的把羅默語身上的水擦幹,用浴巾裹起來放到床上,從她的衣櫃裏找出幹淨的衣物給她換上,又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下樓,上車,開往醫院。
盡管醫生很确定的告訴許唯落,羅默語并沒有在身體上遭受什麽,甚至連皮都沒擦破,只是精神狀态不太好,略微調養一下就可以了,但是,許唯落能從羅默語空洞的眼神中看出,羅默語的精神狀态何止不太好,是很不好。
前三日,除去大把大把昏睡過去的時間,其餘的時候羅默語都在發呆,只是雙手一直捂在胸前,有好幾次因為用力過猛而把輸葡萄糖的針頭給碰歪了,血倒流了都無動于衷,許唯落剛送他來醫院的時候是很希望羅默語趕快睜開眼睛看看自己的,現在,許唯落卻更希望她能靜靜的睡過去,因為醒着的那個對外面世界毫無知覺的羅默語,讓許唯落充滿了悲痛感和負疚感。
到了第四日,羅默語終于開口說字了,但是,仍然只是在自己的世界裏,許唯落聽的最清楚的三個字就是:爸,媽,黑。
許唯落不是不懊惱的,為什麽沒有自己的名字呢?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她能想起爸爸媽媽,卻想不起自己麽?
而當羅默語對着李以霄微笑,卻回頭問自己“請問,你叫什麽名字啊?”的時候,許唯落徹底崩潰了,她忘了?居然忘了?
許唯落一把把羅默語從病床上拎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繼續問:“我叫什麽名字?”
眼睛裏的寒冷讓羅默語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聲如蚊蚋:“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許唯落慢慢把手松開,羅默語又跌回病床上,拿被子蒙住自己的大半張臉,只露出眼睛,看着他,防着他。
醫生說,之前羅默語得精神狀态就曾經有過不穩定,現在又遭受了巨大的打擊,身體內部進行了鬥争,也就是在那三天,她選擇了保護自己,忘掉他。
自私的女人。
那麽好,我給你五年的時間,你最好跑的遠遠的,五年之後,不要讓我抓住你,抓住你,你就休想再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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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片黑暗的時候,一張俊臉出現在了眼前,我被這厮的光環狠狠的晃了一下眼,沒等我思考呢,就聽見有人叫我,一扭頭,是李以霄,條件反射性的一笑,然後再看看那個帥哥,我又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多禮貌啊,那丫居然給我來暴力!不知怎麽的,身體感覺很虛弱,具體的為什麽會這麽虛弱
的原因,我還是想不起來。不過還好姐姐虛弱,要不然打的你帥哥變豬頭!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得向勾踐學習,我忍!
帥哥氣沖沖的走了,走之前還冷冷的看了我好長時間,看的我直打哆嗦。
邊目送他出去,邊在心裏問候他祖宗,等看不見人影了,才回過頭來,這一回頭不要緊,居然看見李以霄那張碩大無比的臉杵在我面前。
“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廢話!”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