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并肩攜手走過這段日子,江睿和樂謠才發現幸福原來可以如此簡單,簡單到只是鍋碗瓢盆柴米油鹽的碰撞,只是夜晚的時候躺在床上互相看着彼此,只是一句話一個笑容,就能夠從心底深處泛出一種「此生何求」的滿足感。
幸福如此自然,自然到他們已經忘了世上還有風雨波折,自然到那些最初的不安慢慢就變成堅定的信念,認為自己和愛人一定可以地老天荒天長地久,自然到從來都沒有想過,或許會在某一天,因為一些事一些人而分開。
于是,仿佛為了考驗他們的愛情般,這些事這些人出現了。
其實最初的起因,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樂謠現在慢慢的為觀衆們所熟知了,他精致的臉孔和乖巧的笑容贏得了許多人的喜愛。當然,人都是不一樣的,有人的喜歡是發自內心,只是純純的喜歡,有人的喜歡卻摻雜着龌龊的目的,幻想有一天可以将這個令人心動的男孩擄到另一個地點恣意玩笑。
只不過大多數人的龌龊想法,都只不過是個想法而已,最極端的,也就是對着樂謠的視頻或相片YY上那麽一陣子罷了,但是還有一種人,仗着自己有兩個錢,就妄想能夠收買別人的青春,這樣的纨绔子弟,也不在少數。
從樂謠踏進電視臺那天開始,江睿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想做明星,就得承受這些東西,他也是名門子弟,當然知道上流社會那些衣冠楚楚之下的醜惡嘴臉,好朋友林航就是一個最喜歡用錢收買肉體的家夥,只不過他稍微不招人罵的一點就是:前提必須你情我願,如果別人不願意,他絕不會強求。
也正是因為這樣,江睿才從第一天起就堅持接送樂謠上下班,三年來風雨無阻,怕的就是樂謠遇到一些無賴和纨绔的糾纏,即便後來樂謠有很多應酬,他也總是會在樂謠吃飯的附近等着,等他出來後,兩人再一起回家。
樂謠也了解這種事情,他現在也算是娛樂圈裏的人了,所以對這個圈子裏的聲色犬馬紙醉金迷有了點了解,也明白這個圈子遠不是當初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
不過身邊的同伴,優厚的報酬,和江睿一起住大房子的夢想,還有在最愛的鋼琴前彈奏唱歌,這些東西都牽着他,讓他不願意輕易退出這個圈子。
了解歸了解,但因為何勇的保護,樂謠還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他不知道何勇只是因為對江睿的承諾,所以保護他沒有受到一絲污染。
然而臺裏要培養他們這個節目組,所以決定讓何勇出國考察,他一走就要走半個多月,一開始,這還沒什麽,但是慢慢的,節目組的人就感到壓力了,應酬太多,廣告商們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他們一周的時間,除了早飯之外,幾乎頓頓都在趕飯局,沒有了何勇的拒絕,就好像失去了頭上的那把保護傘。
好不容易捱了十天,大家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會得肝硬化過勞死了,紛紛向上司提出抗議,于是上司很為難的表示,讓他們今晚再應付一場,只要應付一場飯局就好。
無奈之下,香琳還是帶着樂謠等人赴宴,可沒想到這一次席上的人卻多出了十幾個,他們只有七個人,卻有二十多個人輪流向他們敬酒,一說不喝,對方就陰陽怪氣的笑,或者立刻翻臉,弄得香琳樂謠等人叫苦連天,卻又不是人家的對手,有一個人更是拉着香琳的胳膊強行把一杯白酒給她灌了下去。
事到如今,樂謠也看出不對來了,自己的臉已經有些發燒,頭也有點暈了,酒是肯定不能再喝,席上那些人的目光一個個滿含着得意和猥亵,再看香琳和大家漸漸迷蒙的眼神,樂謠忽然明白這個飯局其實差不多就等于一個圈套,飯局上這些家夥的企圖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了。
「惡……」樂謠胃裏翻騰着,喝下去太多的酒,他胃有些不舒服,于是趁機吐出來一口,果然,旁邊的幾個人吓得立刻跳開去,于是他趁機裝作踉踉跄跄的沖出房門,一邊沖着旁邊的小弟大嚷:「廁所……廁所在哪裏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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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家夥們以為樂謠有些醉了,想找個地方吐酒,于是讓一個服務生帶他去廁所,這邊仍然興高采烈的向他們早就看中的幾個獵物猛灌酒。
「江睿……江睿你快過來……」一到了衛生間裏,樂謠顫抖的拿出手機撥通號碼,直到對面傳出熟悉的聲音,他的心才終于安定下來。然而一開口,聲音竟然是抖着的,他這才發現自己有多麽恐懼,不敢想象如果今晚沒有人來救他們,他們會落得什麽樣的下場。
「謠謠……」江睿一聽見樂謠的聲音就知道不對了。立刻站起身快步向之前樂謠進去的酒店奔過去,一邊大聲的問:「謠謠,怎麽了?你不要怕,也不要着急,告訴我确切地點……」
「錦江酒店三樓306房間,江睿,你快來救我們,那些……那些混蛋不懷好意……」樂謠小聲而急促的叫,忽然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他害怕被那些老板和少爺的保镖發現自己在打電話,就趕緊道:「有人來了,江睿你快來,啊……」然後就挂斷了電話。
故意裝作醉酒般的搖搖晃晃回到房間,雖然樂謠很想趁機逃走,可是他還有很多同伴在這個房間裏,如果自己逃走了,固然可以在江睿的保護下毫發無傷全身而退,但這些同伴們肯定就慘了,那些有錢人砸下大筆的廣告費把他們诳到這裏來,有可能只是喝喝酒而已嗎?
果然,一回到房間,就看見香琳已經開始傻笑了,揮舞着手臂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而俊美的鍵盤手雲苒更是被一個纨绔子給摟在懷裏,那家夥的手從他的領口伸進去,不知道做了什麽動作,讓雲苒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樂謠吓呆了,沒想到這幫人竟然如此不堪,還不等他們醉倒就開始動手。長相平平身材也高大的阿光等三四個人已經被放倒在後面的大床上,豬一般的睡死過去,樂謠知道阿光的酒量是比自己好太多的,此時竟然睡着了,說明不單單是酒,這些混蛋很有可能還在酒裏下了藥。
那為什麽不一開始就把自己等人迷倒呢?
樂謠原本有些暈乎乎的頭腦被房間裏的一幕刺激的霎時清醒過來,他想起江睿曾說過的話,有些人天生就喜歡玩弄別人,越是看對方無可奈何痛苦的表情就越興奮,而江睿自己,就曾經是這樣的人。
或許,這些家夥就和江睿說的一樣,故意不把他們迷昏過去,卻要在這種半醉半醒的情況下玩弄他們吧,或者,有更卑鄙的,在房間裏架好攝像機,把他們被淩辱玩弄的醜态錄下,從此後就可以用來要脅他們,這種事不是沒聽說過的。
樂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眼看另一個肥豬要把香琳拽過去,他只得一咬牙,硬着頭皮擠出一個微笑道:「錢老板,這是幹什麽呢?香琳姐對錢老板可是尊敬的很,您的哪杯酒她沒舍命陪君子啊?」書香話音剛落,那錢老板就看着他愉快的笑了起來,抓着香琳胳膊的手改變方向,一把抓住樂謠的胳膊就往懷裏拖,一邊淫笑道:「樂謠,你也不用吃醋啊,在我心中,你可比香琳大美女還要可愛哦,來來來,讓我抱抱,我就不抱香琳了。」
樂謠吓得拼命掙紮起來,一旁的香琳看起來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拉着他咯咯笑道:「謠謠,我們……我們走,酒……也喝了……飯……也吃了,我們……回去……找……找制片……告狀……」話音未落,腳步就一個踉跄,又摔到了地上。
「放開我,放開雲苒……你們這些混蛋……」樂謠氣得大吼,想要甩脫錢老板,而雲苒已經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了,拼命用手扒拉着禁锢住他身子的那兩只胳膊,卻根本不起作用。
就在這混亂的時候,一個人忽然一言不發的走進來,提起正拉扯着樂謠的肥豬就在他臉上狠揍了一拳,不到兩秒的功夫,錢老板就歪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我恨肥豬。」江睿鐵青着臉,出拳如風,不一會兒,房間裏的二十多個人就都被他一拳放倒了,絲毫沒想到會遭遇暴力的那些渣滓甚至都沒有呼叫的時間。
阿光那幾個醉鬼就被扔在酒店中,江睿招了一輛車把被打主意的這幾個人都運回了自己家。
恨恨瞪着躺了一床的俊男美女們,江睿從樂謠的口袋裏翻出手機,找到何勇的號碼撥了出去。
浴室裏傳出水聲,樂謠正在洗澡,所以并不知道江睿的舉動。
「你好,我是何勇……」電話那邊傳來男人沉穩的聲音。聽的江睿更是無名火起三丈。
「你知不知道就在剛才,你的那幾個如花似玉的手下,差點兒就被人給灌醉迷奸了?」江睿說話一點兒都不客氣:「你走的時候就沒有做點什麽防護措施嗎?任由他們被人魚肉?」
「江睿嗎?你……你剛剛說什麽?再給我說一遍。」何勇的口氣聽起來是那樣的不敢置信,于是江睿立刻滿足了他的願望,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不等說完,電話另一邊的何勇就火冒三丈,大吼道:「媽的欺人太甚,連老子的手下也敢這麽欺負,好啊,敢情我出國考察,為了電視臺的收視率絞盡腦汁四處奔波,累得像狗一樣,他們卻拿我的手下去陪酒,等着,都給我等着,回去我要不把他們鬧個天翻地覆,我也枉擔了制片狼的稱號,都給我等着……」
江睿滿意的收了電話,他早就從樂謠的口中知道何勇在電視臺的身份是舉足輕重的,因為他可是金牌制片,當初電視臺是費了很大的勁才請到他專門為電視臺工作,這一次恐怕那些高層也沒想到這些廣告商會如此大膽,他們還以為只不過是陪陪酒而已,就算何勇知道了,也不會震怒的。
何勇當天晚上就訂了機票,剩下的考察任務也被他撂了挑子,第二天傍晚,風塵仆仆的他就出現在當初和江睿相遇的酒吧中,打電話向江睿問明了地址,打了輛車迅速趕到,還沒等走進屋裏,就聽見屋內鼎沸不絕的罵聲。
打雷般的敲門聲響起,江睿走過去開門,看見門外的何勇,嗤笑一聲道:「這又不是那家酒店,你逞的什麽威風啊?砸壞我們家的門,我可要讓你賠的。」一邊說着,就側身把何勇給讓了進來。
屋裏正指天指地罵着的幾個人驟然看見保護傘歸來,都不禁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待到驚愕過後,兩個女性香琳和海蘭立刻撲到了何勇的身上,哭叫道:「何制片,我們昨天晚上差點兒就遭殃了,嗚嗚嗚,幸虧樂謠當機立斷,叫來了江睿,也幸虧江睿就在附近……」
一邊哭着,就一邊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何勇頻頻點頭安撫着愛将們,表示一定要替他們讨一個說法,然後他來到江睿的身邊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睿。
「明人眼前不說暗話,把你的東西給我吧。」他向江睿伸出手:「別告訴我你沒錄下那些證據,你是什麽樣的人,或許樂謠也不能完全了解,當然,我也不能完全了解,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你絕不會放掉錄證據的機會。」
江睿把手機遞給他,冷笑道:「證據可以給你,但是我要你把這件事漂漂亮亮的辦完,不能留下任何的後顧之憂。」
「這個你放心,只要我手上有這個,這件事絕對可以漂亮收尾。」何勇點開手機的視頻,上面立刻出現了一幅幅畫面,看得他怒火中燒的同時,對這件事的憂慮也終于盡去,不禁暗地在心中豎大拇指,心想這個江睿實在是太能幹太狡猾了,真是對我的胃口,只可惜,他不肯進電視臺啊。
「制片,幹什麽還要證據啊?我們不都是活生生的證據嗎?」香琳沖上來,看見手機的畫面,立刻黑了臉。
「你們啊,想的太單純了,這些人不但是臺裏的大贊助商廣告商,更是H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和一些集團的小開,這股勢力要是一齊集結起來向你們發難,不要你們幾個了,就算是我,是電視臺,也頂不住這股壓力。而且你們這次沒讓他們得逞,也就是徹底得罪了他們,如果他們一起撤去贊助,你想想,高層們又會怎麽對你們?」
香琳和海蘭樂謠等人都白了臉,就見何勇又晃了晃手中的手機:「但是有這個,我們就不怕了,只要他們敢撤資,敢追究,我們就陪他們把這件事鬧大,反正你們幾個也沒有不堪入目的鏡頭,但他們的意圖卻十分明顯,他們不敢讓這樣的醜聞流傳出去的。」
說到這裏,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江睿一眼,帶着笑意問道:「你也應該很清楚吧?所以我相信你不會讓他們太好過的。」
江睿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有什麽不好過的?那些家夥身子都被掏空了,我一拳就揍昏一個,到最後也沒找到一個能受我第二拳的人,真是,還沒過瘾就結束了。」
何勇攤攤手:「你真狠,要知道,如果明天這些名流都塌着鼻子出現在街面上,會造成很轟動的效果的,所以我想,他們大概有些日子不敢出門了。」他說完就笑起來,香琳海蘭樂謠等人想起那情景,也禁不住笑彎了腰。
最後因為有手機中的畫面,事情得到了很完美的解決,那些所謂的名流沒有繼續追究這件事,也沒有從臺裏撤資,而電視臺為了安撫何勇和樂謠等人,每人給他們包了一個豐厚的紅包,還放了一天假。因為高層們的确沒想到那些人會這樣膽大,直接就做了迷奸的企圖,所以也很是氣憤,最起碼表面上的确如此。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了,但江睿卻萬萬沒有想到,沒過幾天,竟然就有人找來了。
那是在一個很冷的午後,他正致力于在一堆垃圾中翻找可以變賣的廢品的時候,有一個人來到他身邊站定。
江睿擡頭看了一眼,只見面前的人一身名牌西裝,臉孔蠻英俊的,就是眼神有些陰鸷,他知道這人是沖自己來的,不過他沒有理會,反正既然是對方找自己,他總會開口說話的。
看着繼續低頭翻找垃圾的江睿,那個人竟然拍了兩下手掌,自顧自的道:「嗨,認識一下吧,我叫嚴自知。」
江睿這一次連頭都沒有擡,一邊翻垃圾一邊冷冷的丢出四個字:「有屁就放。」
「我真是沒想到,堂堂美國江氏家族內定的太子爺,竟然會在這裏撿廢品。」嚴自知氣定神閑,而他也成功的用一句話就逼得江睿擡起頭來。
眼睛危險的眯起,看來自己還是低估這個自稱嚴自知的男人了。自己的身份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打聽出來的,這男人一開口就能精準的說出這一點,足以表現出他的不凡。
「我喜歡開門見山。」江睿直起身,毫不示弱的和嚴自知對視:「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該知道,任何旁敲側擊拐彎抹角對我都是沒有用的,而且我的耐心也不是很好。」
「不好嗎?」嚴自知聳聳肩:「我認為已經很好了。最起碼你現在還能冷靜的站在那裏,而不是一拳揍上我的臉。」
「莫非你希望嘗試一下嗎?」江睿反唇相譏,卻見嚴自知擺了擺手,露出笑容道:「不了不了,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別人揍我了,而我,不想和你結下死仇。」
江睿不言語了,嚴自知等了一會兒,看見他不耐的神色,知道再不能這樣迂回了,于是他呵呵一笑,開門見山道:「前些天你替你的愛人出氣而揍昏過去的那些人中,不好意思,其中正好有我一個不成器的哥哥。」
「那又怎麽樣?」江睿皺起眉頭,他不認為像嚴自知這樣的人,會有替哥哥報仇的兄弟情懷,他不在背後捅他哥哥一刀,那位哥哥就該偷笑了。
沒料到嚴自知竟然很認真的道:「我和你挑明了說吧,雖然那家夥不成器,但我就是喜歡他,不過他一直都在逃避我,這一次為了給我惹禍讓我知道他不是好惹的,竟然和那些人湊在了一起,當時他也吓呆了,然後你就進來,不由分說就給了他一拳,好在他的鼻梁沒有塌,否則就沒有我們今天的談話了。」
「你想怎麽樣?」江睿皺皺眉頭,真沒想到,這樣精明的家夥,喜歡的對象竟然是那樣白癡的哥哥,為了惹禍跑去和那些人渣湊在一起,江睿嗤笑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嚴自知看見他的表情,也苦笑了一下,攤手道:「沒錯啊,我也知道他很不成器,但是沒辦法,我從小就喜歡他,如果我現在和你說他其實是一個很膽小很老實很害羞的大好青年,完全是被我逼到那裏去的,你大概也不會相信。算了,反正我來不是和你說這些的。」
江睿挺直了身體,他知道對方終于要說到正題了。
「我很好奇,到底你有什麽樣的魔力,能夠讓江氏企業的掌權人認定了你就是江氏獨一無二的接班人,明明你的性格這麽暴躁叛逆,而江家又有太多肯順着江老爺子意思做事的子孫,那些人也未必就一無是處,最起碼比你要強一些,為什麽他就會認定了你。」書香江睿真想揍這個嚴自知一拳,讓他少說廢話,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冷哼了一聲,他對對方的評價不予置否。
「所以我堅信,你一定是有你的過人之處的,所以才會讓江老爺子認定了你。也因此,江睿,我想和你鬥一場,而賭注嘛,自然就是你那個親親的小愛人。」
江睿的眼睛一下子就射出了強烈的殺機。
不過嚴自知卻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他甚至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自顧自的說道:「江睿,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會搶奪你的小愛人哦,呵呵,當然,你可以試着讓他辭職,試着和他躲在家裏,看看我們到底誰會取得最後的勝利。如果你能成功保護那個樂謠三個月,OK,我就放手。」
「但是……」嚴自知拉長了聲音:「如果你一個不注意不小心,讓那個樂謠落到了我的手裏,等着你的可就是很慘痛的代價哦。或許不到兩天,你就會收到那個美麗的男孩被輪奸的錄影。」
「你敢,我會殺了你。」江睿咬牙切齒的一字字道,他的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顯示出他的憤怒已經瀕臨爆發邊緣。
「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啊。」嚴自知嗤笑:「說實話,江睿,你現在有什麽?是,你的身手是很厲害,這我承認,畢竟是在地獄集中營待過并且活下來的人,但這并不是表明你就天下無敵了。面對幾十個訓練有素真槍實彈的特種兵,你敢保證你可以帶着樂謠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