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心底松了一口氣,卻聽得玄龍王道:「這藥膏很是難得,十年只做成了三盒,大哥原本舍不得給我,我多問了他幾次,他才給的。」

很快那侍從回來,墨寒怕他聽出自己的聲音,沒敢吭聲。

「這藥膏是天下的奇珍異寶配成,不但可以助興,用久了還能使私處粉嫩柔軟,令人愛不釋手,你喜不喜歡?」

墨寒只得擠出幾分笑容,幹笑了一聲。

「你不說話,意思就是喜歡了?」玄龍王喜孜孜地揭開了方正的純金蟠龍盒,裏面放着宛如胭脂般的藥膏,純金配正紅,一點小小的器具便有富麗華貴之感。

墨寒看着那侍從退了出去,還在分神,便感到下體私處一陣涼意,不由瑟縮了一下。

「看你的反應真像是處子,若不是我對你的聲音熟悉無比,當日一聞,如餘音繞梁,三日不絕,還以為是別人假扮的呢。」

墨寒強忍着沒有抽氣,只能暗自抓緊了身下床單,任由他的手指捅入自己的密穴。

從未被進入的地方很是不适,他動也不敢動,心中默默盼望這場性事早點結束。

想必沒人像他這樣,明明是未經人事還要裝作久經風塵,歡喜無比地等待龍王的雨露甘霖。

玄龍王将藥塗抹開了,看他像是不情願的樣子,心中不由起了一陣憐惜之意,沉吟許久,仍然戀戀不舍,「卿卿,你真的這麽喜歡二哥不喜歡我麽?」

墨寒原本已做好準備任他蹂躏,卻是不想他又停了下來,想來是對這人動了真心,不像別的什麽人,轉眼就能抛到一旁,心中說不出是惘然還是欣慰。

不管是誰,開始被玄龍王雌雄莫辯的容貌所迷,到最後想必都會折服于青龍王的潇灑倜傥下吧,畢竟玄龍王任性嫉妒、實在難以相處。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道:「青龍王既然将屬下贈給了龍王,那麽屬下自然是龍王之物。」

玄龍王低低笑了一下:「但你還是惦記着他吧?」

「龍王這般俊美,要愛上龍王……并不是一件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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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到最後一句時,經不住輕喘了一下。原來下體被塗抹了胭脂膏的地方漸漸發熱發癢,讓他感覺幾乎是忽然之間喪失了力氣。

「論起俊美,二哥也不遜色于我,何況他天生風流倜傥,令人心折,我哪裏比得上?」玄龍王不無嫉妒地道。

在這種緊要開頭玄龍王還不忘嫉妒一下兄長,墨寒只覺得一陣氣悶,從床上爬起來道:「不錯,我忽然想通了,去找他便是。」

玄龍王一聽他這話,緊緊将他抱住:「卿卿,他既然已将你送給了我,就是我的了,你回去又有什麽用?」

「我多求求他,他自然肯了。」

玄龍王臉上的笑容登時凝住,看了他半晌,墨寒不由得暗暗懊悔自己的方式不夠溫和。雖然不能迎合他,但也不能處處違逆他,竟是觸着他逆鱗了。

他還在想要如何挽回,玄龍王已道:「我聽着你和他歡愛之時說他的巨物甚大,讓你戀慕不已,你且來摸摸,是我的大些遁是他的大些?」

墨寒被他抓住了手腕,往玄龍王下身摸去。

碰着那熾熱的巨大時,墨寒不由得驚呼了一聲,仿佛被燙了手,便要掙脫,卻被玄龍王扣緊手腕。

掌心碰觸到另一個男子的欲望時,墨寒不由得大受打擊。他平日走在路上,看到別人情急難耐時野合,下半身那物事比自己的也大不了多少,又因肥胖之故不想遭人嘲笑,以致于不喜別人近身,卻是沒想到玄龍王的物事比島上的壯年男子還要粗大些。

原先以為不過是被個物事捅上一捅,忍忍便罷,卻是沒想到他的欲望勃發時竟然如此粗壯……這麽大的東西要進來、他會被撐破吧?

他目光呆滞地往玄龍王下半身再看一眼。

解了衣裳的男子袒露上半身,雖然肌膚白皙,但身材修長俊偉,配上昂揚巨大的性器實是有種奇異的美感。

玄龍王看到他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解開衣帶,讓他不必隔着衣物,直接摸着自己欲火贲張的性器。

他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手指微微顫抖,只能跟随着玄龍王的動作,套弄着他的性器,眼睜睜地看着它比剛才還要大了一圈。

仿佛看穿他的心思,玄龍王柔聲道:「你的小是小了些,但顏色粉嫩,我很是喜歡。」

要是知道房事中會有這些離譜的對白,他早就找了墨遂來惡補一萬遍了,誰知道簡單一場歡愛竟然還會遭到自尊自信的挑戰。

要他以後回到中原,要怎麽娶妻生子啊?

不過玄龍王這樣的男子,想必世間再也不會有一個女子比他更美了。這一場相遇,似乎注定了自己難解的下半生。

身體越來越熱,而下體那個可恥的地方卻漸覺空虛。

這助興的胭脂膏原來是媚藥,能讓人變得更風情萬種。

他不由得心裏安定了一些。玄龍珠不能掩飾他的生澀,胭脂膏卻是可以,玄龍王一心想讨好他,卻是幫了他大忙。

他沒承歡過,卻也知道如何伺候,自行解開衣裳,便去擁抱玄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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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思夜想的夢中情人投懷送抱,玄龍王如何忍得住?自然也不去在意他和自己曾經輕輕一抱的男子身軀似乎有些不同,只覺得活色生香,就連喘息的聲音也是絕頂的美妙。

墨寒發現他看着自己,目中盡是癡戀愛慕之色,唯恐他看得久了會發現疑點,索性環住他的肩膀,湊上去一吻。

看得多了,也知歡愛之時的愛侶喜歡相互索吻,只是細節究竟如何他卻是不知,好在他的唇才沾上了玄龍王,玄龍王便立刻接過了主動權,單手托住了他的腰,讓他更靠近了自己,柔軟的唇辦細細舔吻着他的,舌尖輕巧地撬開了他的齒關,掠奪他口腔中的每一部分。

他感到玄龍王下半身火熱而堅硬的性器頂住了自己的會陰處,更是難耐,緊緊抱着玄龍王的腰,胡亂地蹭了一下。

不知何謂挑逗,他只能根據本能,遵循身體深處的渴求,目光追逐着玄龍王,只盼他看到自己的欲望。

「你這個妖精,跟誰學的招式呢?竟會勾引我了。」

玄龍王輕聲笑了一下,低頭含住了他左側的乳尖。

急劇的刺激讓他猛烈地喘息起來,卻惹得玄龍王更開懷的笑意,盡褪了衣裳,擡起他的腰便要進入。

玄龍王只得一只手能使力,很是不便,又因墨寒密穴幹澀,極難進入,兩人試了許久,均是不得其法,大汗淋漓。

他求救地看向玄龍王,卻見玄龍王笑吟吟地看着他:

「要不,你自己坐上來?」

他毫不遲疑,扶着玄龍王的硬物,顫巍巍地坐了上去。

初時極為艱難,他深吸了一口氣,放松身體,猛地坐了下去。

撕裂般的疼痛傳來,他只覺雙膝酸軟,幾乎毫無力氣。

許是沒有遇到過這麽主動又對自己心狠的人,玄龍王亦是被這一下的用力驚得悶哼了一聲,不由皺了皺眉,随即被強烈的緊窒感包裹着,有種說不出的刺激。

墨寒過了好一陣子才緩了過來,他将手撐在雙膝旁,試圖慢慢起身,卻覺一股熱流從下體密穴處緩緩流出。

玄龍王的欲火仍然沒有消退的跡象,那自然是自己流了血。

還想掩飾青澀,誰知越是掩飾,越是露了痕跡。

下體除了異物入侵的痛楚外毫無別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何承受的那方能表現出很享受的樣子,還要款擺着腰肢,扭出性感的姿态。

他現在感到下半身都是疼的,幾乎動也不能動,慢慢擡起腰。如果玄龍王看到他在扭的話、想必也是因為疼痛而在哆嗦。

他慢騰騰的動作終于讓玄龍王按捺不住,長身而起,單手便将他抱到懷中。

兩人保持着相連的姿勢,墨寒只能像八爪章魚一樣緊緊抱着他,以防跌下來,此時他下半身痛到麻木,若是跌到地上,還不知會痛成什麽樣。

玄龍王抱着他到了窗臺的方桌前,讓他坐到桌上,夾住自己的腰,低頭吻了吻他。

「傻瓜,怎麽這麽沖動?要是弄傷了自己,以後留下病根怎麽辦?」雖然是責備,但話語裏盡是疼惜,慢慢動了一下,發現他眉頭微蹙,似乎疼痛不減。

玄龍王只得退了出來,坐到他身旁摟着他,親了親他的嘴唇。

後庭的空虛讓他呆怔了好一會兒,玄龍王的冷靜讓他有些沮喪,只好道:「屬下……伺候不力,還請龍王責罰。」

「我怎麽舍得罰你?」玄龍王啞然失笑,又吻了吻他的面頰,說不出的愛戀不舍,「別動不動就讨罰,沒地讓人想起墨蛟,令人生厭。」

因媚藥而起的燥熱瞬間消退了七、八分,他禁不住擡起頭看着玄龍王:「墨蛟他很讨厭麽?」

「他啊……」似乎不願提起這個令他處處受阻的人,玄龍王有些不耐,「動不動就說這不行那不行,又啰嗦又無聊,你一生氣他就開始請罪,但你若想罰他,他又振振有詞,島規竟然沒有一條能罰他的。」

聽着玄龍王數落自己,他心裏卻說不出的酸澀,早知玄龍王不待見他,卻是沒想到在他眼裏已是一無是處,偏偏自己還吃了玄龍珠,愚忠到了這種地步,恐怕會受盡天下人恥笑。

玄龍王翻箱倒櫃地不知在找些什麽,也沒看到他此時黯然的表情,好不容易取了個小瓶子出來,倒了些在掌心,抹在自己的前端上。

「好了,我用了傷藥,小心做一次就沒事了。」玄龍王擡起他的雙腿,讓他再次夾緊自己。

再次被充盈時,墨寒不知是疼痛還是失措,悶哼了一聲。

被進入的地方灼熱如火中,漸漸傳來冰涼的感覺,讓他感到适才的痛楚緩解了許多,但心裏的傷懷卻如陰影一般,拂之不去。

「過一會就好了。」玄龍王柔聲安慰着,指尖輕掠着他額前落下的碎發。

墨寒只能抽着氣,忍受着接納他的尺寸。

如果這次僥幸不死,下次還會繼續,這是早晚要習慣的酷刑。

很快他就明白了,玄龍王所說的「過一會兒就好」是什麽意思。

媚藥的藥效漸漸發作起來,他似乎能感到身體的深處仿佛有了個熱底深淵,燃燒着欲望的烈火。

這種異樣的感覺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他自十五歲初長成時就懂了情欲之事,只是人在龍宮島上,反倒對這些事有了厭煩,別人翻雲覆雨時,他卻能大快朵頤,漠然不理。

如今才知道下身時常發生的不适,讓他忍不住伸手套弄的地方,竟也有欲火熾烈到極致時。而這種感覺會燃燒神智,讓他漸漸喪失了思索的能力。

原來這才是極品的媚藥?方才他以為的那些欲望,還及不上現在的十分之一。

他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翻滾着烈焰,只能緊緊夾住玄龍王的雙腿,哀求他更深地進入自己。

「卿卿,你的聲音果然很好聽,我想了無數遍把你壓在身下盡情憐愛的情形,卻終究不如親身體會的銘心刻骨。」玄龍王緩緩地撞擊着他的甬穴,粗大的性器在滿是藥膏和血液的甬道中進進出出。

似乎是碰觸到了體內的一點,他驚呼了一聲,說不出是快感還是驚恐。

原本以為只是受一場罪而已,誰知道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地向玄龍王倒戈,仿佛摧枯拉朽一般,玄龍王要他呻吟他就忍不住地呻吟,要他哭泣他就止不住的熱淚。

他癱軟在桌上,只能無力地扣緊桌沿,免得自己難以承受玄龍王的撞擊,從桌子上掉下來。

「快些……快些……啊,救、救我……」他只覺得自己瀕臨極限,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細小的玉莖不知何時已硬了起來,豎立在兩人之間,前端滲出晶瑩的體液,說不出的委屈可憐。

他不知是感到了極致的快感還是絕望,只求着玄龍王救他。玄龍王随口哄着他,卻是沒有停下身下的動作。

「你太沒用了,這才過了多久,就射了三次,難道二哥就讓你這麽縱欲麽?」玄龍王仍然沒有半貼要洩了身的樣子、只是逗弄了一下他的玉莖。若不是他被掏空了身子,險些控制不住,又要射了出來。

他有些不大喜歡玄龍王提起青龍王,這讓他有一種錯覺,仿佛被兩人同時玩弄一般。

他疲倦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嗓子又幹又啞,也不知狼狽成什麽樣,不過在玄龍王的眼裏總是好的,這也不必擔心。

「龍王……饒了在下罷……」洩了兩次後,他的理智漸漸回來,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只求着玄龍王救他。

玄龍王意猶未盡,道:「好罷,看你也撐不住了,今日先這樣罷,我們明日再玩。」

明日還要麽?

墨寒不由得大吃一驚。他自己十天半個月一次,已覺得足夠,甚至覺得龍宮島上随處可見的耳鬓厮磨只不過是卿卿我我的兒女情長罷了,不足為怪,此時聽到玄龍王所說,險些暈眩在地。

還沒等他拒絕,玄龍王就加快了下身的速度,讓他猝不及防地「啊」了一聲,嗓子嘶啞難聽,仿佛破裂了一般。

「卿卿,你的聲音真好聽。」玄龍王嘆息着道,下體的動作變得更是激烈,墨寒只聽得到身下的桌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上好的黑檀木雕龍桌,竟已如用了十幾年的破桌子一般,墨寒清晰地記得,這桌子是三年前才換的。

此時已來不及心疼,欲望層層堆疊着,仿佛将他沖至雲端,忽然之間,玄龍王發出一聲喘息,随即一股熱流湧入他的密穴,慢慢盈滿。

玄龍王伏在他身上,輕舔着他的耳垂:「卿卿,從未有人像你這般令我滿意過。」

他吃的是玄龍珠,又費盡心思讨好玄龍王,玄龍王若是還不滿意,他也只能去跳海了。

他默默想着,卻是沒有吭聲。

他的前端卻還在挺立着,只能悄悄地伸出手去胡亂套弄了幾下,面不改色地洩了身,玄龍王仍然不舍地抱着他不放手,只是呼吸均勻,似是已經睡着了。

他一擡眼,只見窗外泛白,想必是過了五更天,很快就要天亮了,不由得心驚膽顫。

若是還留在這裏,寝宮外面有人進來,叫破自己的身分,可就有些不妙。

寝宮附近的人手目前只有一半是他心腹,還沒有完全換成自己的人,只好速速離開,他看到玄龍王似乎振奮得毫無睡意,只是抱着他不放,只好道:「龍王,不如我們先睡會兒?」

方才強烈的性愛還沒覺得有什麽,只當作是一場瘋狂地發洩罷了,但彼此做了最親密的事後相擁在一起,卻覺得有些甜膩卻又帶着苦澀的感覺彌漫在心裏,讓他忍不住想抗拒。

玄龍王想了想道:「也好,等天亮了再洗洗也不遲。」

他笑吟吟地親了親墨寒的面頰,讓他枕着自己的手臂,閉上了眼睛。

墨寒躺了片刻,發覺身邊的男子呼吸逐漸均勻綿長,便知他睡意已濃,慢慢凝了一口真氣,移到玄龍王的睡穴上。

他武功速不及玄龍王,出指太快只怕會帶起勁風,驚醒了他,只能一寸寸地遁過去,當指尖貼在玄龍王的睡穴上時,玄龍王忽然間睜開了眼睛,他只覺得心髒狂跳,氣勁随即吐出,貼中了玄龍王的穴道。

玄龍王只來得及說了一個「你」字,就閉目昏睡了過去,但聲音裏滿是吃驚憤怒,讓墨寒感到一陣寒意。

若是就此對那人絕了望倒是好事,他也不必費心假扮他了,就怕玄龍王念念不忘,發了狂似的要到青龍島上找人,便是适得其反,他這一夜就是白來了。

他一件件找了衣裳穿上,下床時雙腿抖得仿佛似篩糠一般,幾乎站立不穩。

寝宮裏找不到紙筆,他便用茶水調了些藥散,在桌上劃了幾個字「八月廿八,再見之時」。

玄龍王的寝宮裏別的不多,傷藥倒是不少,這一包不知是什麽,帶着一股甜香,讓人頭重腳輕,竟像是情欲未褪。

他不敢久留,更不敢從前殿離開。好在房間裏有窗戶,爬窗出去倒也不難。

他仍舊蒙了面巾,一路行色匆匆,往偏僻處行去。

其實要是用墨蛟的身分離開寝宮自然十分容易,對于別人是禁地,但對于十二紫蛟而言,龍王的寝宮自然可以随意出入,只是他下體受傷處十分嚴重,走得很是緩慢,會被人猜出是交歡後的姿勢,這個八卦散播出去後,不用多久玄龍王就聯想到他身上了。

好不容易才從後山繞道出了寝宮,卻是失了渾身力氣,幾乎寸步不能移動。

早知如此,他會讓設下一隊人馬在寝宮外迎接自己,誰知竟會被折騰得這般模樣,連輕功都施展不開呢?

也不知走了多久,漸覺頭暈目眩,卻被一雙手扶住:「大人?你……你怎麽了?是受傷了麽?」

他看到是墨臻,低聲道:「找頂轎子,将我擡回去再說,莫讓人看到我的容貌。」

他話剛說完,再也堅持不住,随即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對墨臻自然是極為放心得下的,此時一見,便感覺終于從險境脫出,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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