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他是被下體的疼痛驚醒的,醒過來時,也不知昏睡了 、多久。

朦胧間,感到下體甬穴中那性器的尺寸極為巨大,他哆哆嗦嗦地伸手一摸兩人的相連之處,只覺得自己的內壁幾乎都被完全撐開了,分到極致,卻還只是勉強容納這根巨大的肉棒,再也沒有絲毫間隙。

許是強烈的刺激,就連自己的性器也微微擡頭。

錯愕和迷茫讓他很快清醒過來,顫聲道:「龍、龍王?」

此時此刻,除了玄龍王外,再無一人能讓他醒轉過來。

玄龍王用手摸着他的面頰,動作很是緩慢,他猜測龍王是在打量他的臉,看他有幾分迷人之處。

他難堪地轉過面龐,只聽玄龍王輕咳了一聲,清朗的聲音響起:「醒了?」

下體的抽動并不讓玄龍王感到吃力,他甚至有閑情逸致将他的鬓發用細長的指尖撥開。

這種感覺讓他只覺得仿佛是待宰的羔羊,被玄龍王用冷漠的目光一寸寸淩遲。

「龍王千裏來此,是不想屬下死得太容易麽?」他聲音很是微弱,不由自失一笑。

他在此之前還覺得自己或許能借着水霁之手,逃離玄龍王的迷障,如今再次遇到玄龍王,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妄想,所有的愛戀、所有的奢望、所有的渴求,在遇到他時,便如借屍還魂一般重新湧了上來。

「為什麽這麽說?」玄龍王的嗓音極低。

「屬下騙了龍王,實是……罪該萬死。」

「你以為我将你救活,就是想再弄死你一次麽?我會有這麽無聊?」

不願意多加揣測玄龍王的心意,只覺得費盡苦心的自己早已萬分疲憊,他問道:「水公子呢?你沒為難他罷?」

「怎麽?他嫖了你幾天,你就動了心麽?」玄龍王緩慢地抽動着下體的龐然巨物,也許是好幾天沒有發洩,他的性器比以往脹得更大,被柔軟的小穴包裹着,讓他感到又是脹痛又是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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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并不想在他病的時候做這種事,但是他既對身為玄龍王的自己百般抗拒,又不能接受水霁,情急無奈之下也只好用這手段救他,卻沒想到他一醒過來,就是問水霁如何了。

一股莫名的妒意湧上,玄龍王冷冷道:「他死了。」

吃自己的醋很是無聊,可是這個人明明說苦戀自己,卻轉瞬對另一個好了幾天的人牽腸挂肚,自然會意味着他對自己的苦戀很不值錢。

水霁這個人既然沒用,也就不再有存在的必要,他決定要這人再也不出現。

「你殺……殺了他?」墨寒忍不住下腹繃緊,卻讓玄龍王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好緊……」

他試圖動了一下,卻發現他全身都很是緊張,讓自己幾乎動彈不得。

聽着他關切之情溢于言表,他心中也不知是歡喜還是嫉妒,冷冷地道:「他好大膽子,竟然敢帶我玄龍島墨蛟私奔,絕不可能就這麽容易讓他死了。島規你都懂,就不用我教了罷?至于他死不死,就看你的本事了。」

他意有所指地伸手摸了摸墨寒的性器,其實那裏他不太敢碰,只怕他傷了身體,卻沒想他竟會起了反應。

想來對自己是有感情的,不由暗暗歡喜,低下頭吻上了他的唇。

墨寒聽了他的提議,皺眉不語,被他吻住時才反應過來,生澀地用從水霁身上學到的技巧回應着玄龍王。

玄龍王被他吻時,只覺得心中說不出地歡喜快活。發現他面龐上滲出細汗,想來是被情欲弄得欲生欲死,竟然用手自行套弄着自己的欲望。

玄龍王用手包住了他的指尖,抓着他的手在玉莖處揉捏着。被迫自渎的墨寒渾身都在顫抖起來,卻是不敢違抗他,只能任由着他刺激着自己的鈴口。

墨寒只覺得一陣顫栗,瞬間感到暈眩,情不自禁地低吟了一聲,想必是射了出來,連下腹也下意識地收緊,令玄龍王發出聲帶着歡愉的嘆息,将濃濁高熱的體液噴射到了他身體裏。

恍惚中墨寒似乎感到自己看到了什麽,卻又什麽也看不到。想是外面雨攏雲收,船也似乎行得平穩許多。

寂靜中,玄龍王只能聽到墨寒急促的喘息聲,他像是有些眷戀不舍,躺倒在他身旁,将他輕輕摟抱到懷裏。發現他沒動靜,想必是已經睡下了,于是湊到他耳邊,親吻他的面頰良久,忍不住含住了他的耳垂。

先是整個柔軟的肉珠被卷到了溫熱的口腔裏,上下颔輕輕壓了一下,再用牙齒輕咬了幾下。

墨寒其實并沒有睡着,總覺得玄龍王剛才故作兇惡的語氣有些假,讓他無法相信他的話。他總覺得自己隐隐想到了什麽,畢竟玄龍王身上的破綻越來越多。

但他被咬住耳垂時,忽然之間腦海中電光火石,仿佛在他面前打了一道驚雷——這種逗弄的方法極是熟悉,熟悉得就像早上才遇到。

每個人情事上都會有自己不同的癖好,就連抽插的節奏和雲雨的方式都很有不同。他這一生都只和玄龍王做過,實在沒有別的體驗,但是被水霁親吻了無數次,他卻很是熟悉的。

+++++

難道……水霁當真是玄龍王?

心底湧現了「當真」這兩個字時,他不由呆住。

其實不是沒有這麽想過的,畢竟水霁武功極高,除了五位龍王之外,恐怕世上再難有人匹敵,區區一個小家族的子弟,又怎能由這般本事?何況水霁不經意時的聲音和玄龍王也有七、八分相像,只是他一直以為自己身體壞掉以後,時常會出現幻覺,把別人當成了玄龍王,甚至還因此頗為歉疚,覺得對水霁不恭。

只是因為,從來不相信玄龍王會這麽溫柔地對待自己。

聽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想必玄龍王已經睡着。

他強行克制着自己不要發出很大聲響,勉強扶着坐起,只覺得思維無法理順,在玄龍王面前,他所有的理智都會如同衣裳一般,被他迅速剝得一絲不剩。

他想質問他,卻又覺得和玄龍王相對是一種沉重的負擔,連和他說話都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心跳加速而瞬間暈厥。

如果……玄龍王因為受到欺騙而想報複他的話,就讓他報複吧。所有一切只是他自作自受。

只是那個溫柔多情的水霁,原來只是一場虛幻。

玄龍王很久沒睡這麽熟了,醒過來時,發現墨寒靠在床頭,很安靜地坐着。

他不知坐了多久,瓷臺上的燈光如豆,光芒灑在他身上,像是凝了一層霜。

他直覺地伸出手想摸摸他的手背,看看有沒有變冷,手到半途時,忽然頓住。

此時的身分是玄龍王,若是被他發現兩人是一個人,卻不知會不會生氣,說自己戲弄了他?

他輕咳了一聲,才道:「怎麽不睡了?天還沒亮。」

「睡不着。」

發現他右手仍然撫摸在左手夾板上,顯然手腕處傷痛不減,也不知一夜風流,是否壓到了他身上的傷處,玄龍王十分愧疚:「身子好些了麽?手上的傷……怎麽樣?」

「多謝龍王,屬下已覺得身體大好了。」

總覺得他的态度不鹹不淡,玄龍王也不由很是焦慮,在床上收拾了小半天,仍然将被子揉得一團皺,只得又湊到他身邊問道:「你當真看上了那個叫水霁的人?因為我對他不好,所以你連好臉色都不肯給我麽?」

墨寒想了一下,說道:「我對他只有感激之心。」

「那這麽說,你心裏還是惦記着我了?」玄龍王內心裏自己也克制不住的喜悅。

「自從龍王罵醒屬下後,屬下對龍王再不敢有非分之想。」

玄龍王很是不快地哼了一聲,只覺得和他說完話後,本來焦躁的內心幾乎變得狂躁,卻是忍氣吞聲地道:「島規上也沒說紫蛟對龍王可以使性子的,你這麽多天不見,脾氣漸長啊!」

墨寒擠出幾分笑容,但那笑容卻極為慘然:「龍王教訓得是,屬下知錯。」

若是別人給玄龍王臉色看,他轉身就走了,自然不會來受這種氣,可是這個人卻讓他如此放不下。他嘆了一口氣:「你就不能不哭喪着臉麽?若是笑得開心些,我對水霁也會好些。」

墨寒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龍王這麽戲弄屬下,是不是很有趣?」

玄龍王盯着他看了半晌,臉上的表情不由有些扭曲:「你知道了?什麽時候知道的?」

「龍王的聲音惟妙惟肖,屬下也是最近才知。」墨寒低聲道,「屬下曾經欺瞞龍王,實是罪該萬死,龍王騙騙屬下也沒什麽,只是……只是……」他說不下去,眼淚從巾帕下不斷滴落。

只是他的感情早已埋入泥中,玄龍王又何苦來踐踏他所剩無幾的尊嚴。

玄龍王慌忙将他抱到了懷裏,柔聲安慰:「我開始是想報複你,但後來是出自真心,我是當真喜歡你。」

墨寒臉上的笑容盡是苦澀:「想必是屬下境況甚慘,連龍王也下不了手了罷。」

「不!不是的,我……」他張口要再說,卻被墨寒出言打斷,「龍王若有幾分喜歡,必然是因為玄龍珠的緣故。玄龍珠的毒性,想必龍王也已知曉,若是龍王對屬下當真有些喜歡,屬下不至于會垂死……」想到快死的事早就被他知道,他心中一片茫然。

一直不想讓他知道,可是還是沒有用。在別人心裏,瞎子都是很好騙的吧。若是眼前便是一片汪洋大海,他很可能會立時跳下去,以掩蓋心中的羞憤。

「這件事我早已想過了,我們昨天做了一次,你不是還活着麽?想必多做幾次,就會有用的。」

墨寒并不顯得這麽關心,只淡淡地道:「若是活下來呢?要勞煩龍王按時臨幸麽?此事是屬下惹出來的,自然由屬下負責。對龍王來說,長年累月地要記挂這事,也是一種負擔。龍王若是好心,就讓我安心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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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起死亡時,臉上并無驚怖之色,只是淚痕未幹,有種別樣的驚心動魄。

玄龍王揭下他眼上長巾,果然看到他因為流淚過多的緣故,雙目微微紅腫,不由心下大恸:「你……是不是後悔喜歡上了我?」

「我只後悔當初自己太笨,扮得不像,被龍王瞧出來啦。」他勉強笑了一下。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笑。」玄龍王斥責了他一句,但想到當時情境,墨寒分身乏術,的确也只能跳船離開。

若是自己反應慢上一點,或是水性不夠,沒捉住他,再次見到他時,卻是不知他會扮成何人了。

他既然這麽說,言下之意自然是沒有後悔,玄龍王只覺得心裏說不出的快活,溫言道:「不管怎麽樣,我們先試試這兩個月,若是實在不成,也……也沒有法子。」

「黃先生不是說,可以回去問問黃龍王麽?我們等風浪小些時,再回去吧?」

玄龍王神色很是凄苦,低聲道:「風浪可能小不下來,我讓人傳訊,請大哥來中原一趟,也不知他有沒有在閉關。」

玄龍王在化身為水霁時和他相處還是很融洽的,但他作為玄龍王,還是第一次這麽心平氣和地說話。

「風浪怎麽可能小不下來?」墨寒想了一會兒,便有些恍然,「龍王不肯離開中原,是為了慕公子麽?」

「不是因為他!」玄龍王皺起了眉。

墨寒苦笑了一聲:「好吧,不是因為他。」

過了許久,玄龍王才像下定決心似的說道:「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生具玄龍血脈,玄者屬水,若是我傷心之時,方圓百裏都會天降大雨,連日不休。」

墨寒呆了半晌。三年前墨玉衡離開時,曾經對他說過不可讓玄龍王傷心,他還以為是囑咐他好好照顧玄龍王,卻原來竟是因為這個原因麽?

「我們兄弟五人都帶着龍族血脈,并且分屬五行,赤者屬火,若是小五生起氣來,島上火山便會連夜噴發,白者屬金,老三性格剛硬,其實我也不大敢惹他,當年去搶他的美婢,也是一時沖動,其實我雖然不說,但也不得不承認,那時候若不是你,只怕被老三摁死了。」他幹笑了一下,又接下去道,「青者屬木,我二哥脾氣是極好的,倒也不必怕他,不過我大哥看似淳厚大智,其實并不好惹……」

他侃侃而談,其實卻将四位兄弟都分為了兩大類,一類「好惹」,一類「不好惹」,可見惹是生非的習慣已深入骨髓,改也改不了了。

墨寒不由微笑:「你帶我離開龍江口,就是因為一直下雨,不想将那裏淹了麽?」

「不錯,若是淹了龍江口,使得生靈塗炭也就罷了,若是害得貨船不能入龍宮島,大哥一定不會原諒我。」

墨寒苦笑了一下。他将龍王奉為主上,早已不去想自己是為善還是為惡,但有時深夜聽到被綁縛來的弟子思念家鄉而哭泣,也會黯然傷神,于是對弟子也會格外寬厚。他時常想,五位龍王是不是和中原的美人有仇,才盡将所有美人擄到島上,如今聽到玄龍王提起,才知道這五人竟然都不是尋常人。

「我們的船現在是在海上了,即使下雨也不擔心會漲太多,一直沿海北上,順路我們可以去看看墨玉衡。」

「什麽?」聽到這個暌別已久的名字,墨寒不由一驚。對于以往的師傅他很是感激,這三年來也曾悄悄讓人去打聽他的消息,知道他并沒有服下忘情丹,只為了和昔日相濡以沬的愛侶重逢,便為他稍作隐瞞。

三十年前,墨玉衡當年還是個五階弟子,遇到了一個剛從中原到龍宮島,因為倨傲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書生,兩人都是當世文才,可惜被困于淫窟,彼此都有惺惺相惜之意,七、八年後,墨玉衡尋到了一個機會,設法讓那人假死逃生,離開龍宮島,而他自己處心積慮,當上墨蛟,其實是為了以後順利離開龍宮島。

可惜輾轉二十年,墨玉衡都找不到機會,到後來前任玄龍王身死,他還要負責帶小玄龍王這個血脈比乃父更濃厚的奶娃。

将重任交托到墨寒身上後,他便用了金蟬脫殼之計,離開龍宮島。作為前任墨蛟,自然沒有人敢逼他服下忘情丹,看他吞下一枚藥丸後送他離開的蟒部弟子也就作罷,也不會去試探他有沒有記得龍宮島的事。

三年前,墨玉衡找到當年的愛侶,才發現那愛侶卻已為官多年,還娶了朝中官員之女為妻,連兒子也都十七、八歲了。

墨玉衡僞稱自己來自海外的蓬萊仙山,投靠愛侶門下,卻只是做一個道士,也不知有沒有舊愛重生的機會。

墨寒雖然覺得那人既然服了忘情丹,又娶了妻子,自然不再算同一個人,師傅不該苦苦糾纏,但師傅的決定他也不好阻止,只是在蟒部發現昔日墨蛟形跡可疑,來往的人竟與已死的一個叫墨引的弟子頗為相似,把消息傳到龍宮島時,他才悄悄将書信燒了,并将此事按了下來。

他有些懷疑墨玉衡苦心孤詣地讓自己做墨蛟,其實就是為了替他善後,但明知被他利用,也不得不幫他這個忙。

如今玄龍王當面提及這件事,難道是發現其中貓膩?

若是龍宮島有人被發現沒有服下忘情丹,按照島規,會逼着那人連服三粒,到時墨玉衡前世今生盡數忘記,只怕連話也不會說了,人也如同傻子一般。

「怎麽出這麽多汗,是身體不适麽?」玄龍王摸了摸墨寒的手,發現有些涼了,用被子給他團團包了一層,又道:「你的花穴還是太小了,我今後若是要時常進去,怕是會傷到。」

「不要!」玄龍王浸淫情事多年,說這些話時很是平常,墨寒的臉卻是紅了,他試圖拉住玄龍王,卻發覺玄龍王起身去拿了東西,不由一身冷汗。

身為墨蛟,如何擴張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從來沒想到有一天,這種東西會用在自己身上。

很快玄龍王回來了,稍稍掀開了被子,将手探入了他的亵褲。他身上的衣裳是紫蛟平日的常服,很是容易解開,扯開腰帶,亵褲便會自然滑落。

他不由得大驚失色,卻因目不能視物,怎麽也抓不到玄龍王的手,反而手腕被玄龍王握住了,用一根腰帶将他的右手綁到了左手夾板上,令他不能掙紮。

玄龍王嘆了一口氣:「此事本該是高階弟子為低階弟子做的,但你既然身分尊貴,列為十二紫蛟之一,少不得只好讓龍王我親自來做了。」

擴張後庭的确是龍宮島弟子們平日要練習的技藝,但他是以能力上位,從未涉及此道,自然也從未弄過那個地方,想着會被冰冷的玉勢捅入,他的雙腿都在微微顫抖。

玄龍王用手指刺破了他後庭軟穴,只覺得高熱緊窒,令他既覺得可憐又覺得可惜。可憐是因為他重病未愈,就連後穴也似乎很是滾燙,可惜是他的花穴已然紅腫,無法承受更多的蹂躏,自然不能容納他的碩大。

墨寒正覺避無可避,只能硬着頭皮被硬物挺入,卻覺玄龍王在穴口處按壓良久,将他後庭都弄得軟了,才将一個光潤柔滑的玉勢頂了進來,許是玄龍王放了藥,進入時竟發出「撲」的一聲輕響。

玄龍王看他目光迷蒙地看着自己,卻又不像看着自己,眼裏隐隐帶着水光,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不由竟是感到情欲難耐,抱怨地道:「別這麽對着我,反正你又看不到。我只放了個小的進去,看樣子還能放大一些的。」

他才說完,便知道自己失言了。慕天恩雙目失明已久,提及自己眼睛時都難免有懊悔傷心之色,何況墨寒才不能視物,自然會更為敏感,果然看到他雙目瑩瑩,像是凝聚了淚珠。

「對不住。」他多此一舉地道,自己也覺得幹巴巴地沒意思。他說話惡毒慣了,僞裝水霁時只能盡量不說話,但恢複原形後,沒注意就能在別人傷口上灑一把鹽。

墨寒微微一怔,自然是看不到他俊美絕倫的臉上難得地出現尴尬煩惱的表情,搖了搖頭道:「沒事。我盲了雙目是事實,難道別人的話都不能說了麽?」

體內的玉勢只如玄龍王的拇指一般粗細,并不覺得疼痛,只是異物入侵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

龍宮島的貨物一上島,要從小到大将十二枚玉勢含遍,若有桀骜不馴之徒,甚至還要吊起,一旦含不住玉勢,從後庭中掉出,便要受到鞭刑。

島上的弟子很多都是島主從貨物中挑出來,自行享用,很多人提到玉勢時都會談虎色變,傳聞最大一枚比諸位龍王的性器略小,卻已讓人承受不住了。

真正有機會侍寝的人都大多對龍王的大小或是諱莫如深,或是笑而不言,但墨寒不用将所有性器都試過一遍就已知道,最大那一枚絕不可能比玄龍王的更粗。

若是一時片刻地放進去也就罷了,要他真正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習慣,卻是令他很是不願。然而那玉勢是抹了藥膏的,他只是輾轉反側,那玉勢便将肉壁都蹭了個遍,肉壁吸收了藥性,更是柔軟,将玉勢緊緊包裹住,只怕不能取出來。

他直覺地就去将玉勢取出,雙手被縛,自然很是艱難,好不容易地往下一摸,卻在穴口處摸到一條細長軟緞,另一端想必是系在玉勢的小孔上,要排出時,只需後庭慢慢擠壓,再将軟緞輕輕拉扯,牽引着排出來。

「別碰!」玄龍王笑吟吟地拂開他的手,拿起了軟緞的一端,卻是慢慢纏在了他微微勃起的玉莖上。

玄龍王溫言說道:「你此時不能洩出陽精,怕是會傷了身體,所以不得不将前端縛住。」

墨寒也知道玄龍王是為了他好,不由在心裏默然一嘆。

其實所有的事都是他自作主張,和玄龍王毫不相幹,卻沒想到玄龍王仍然會想辦法救他。如果要讓他活下去而不是用這種令人尴尬的方法的話,或許他不會感到難受。

有時他甚至暗自在想,玄龍王救了他一命之後,再坦然回去尋找慕天恩,慕天恩發現自己的存在,該是如何地痛恨自己。

如果自己是慕天恩的話,寧可不要那雙施舍的眼睛吧。

如此迷戀玄龍王,就連他自己也感到茫然。

以前以為自己是愛他容顏驚世,美得令人無法呼吸,可是如今看不到他容貌,和他近身而處,仍會感覺心跳得不同往常,甚至在心裏暗自希望他相貌平常一些,才不至于被別人觊觎,甚至處心積慮地想過,借着墨蛟的權勢,設法從黃龍島上弄到一顆忘情丹,喂他服食,再在他臉上割上幾刀,讓人看不出他的容貌後,再将他帶出龍宮島去,如墨玉衡一般隐居在島外,從今以後好好照顧他。

可惜這些瘋狂的念頭在和他親近時,終究一一打消。

他不忍傷害玄龍王,莫要說只是割傷他的臉,就連讓他服下忘情丹,他都舍不得,舍不得他失去二十年的記憶而發狂痛苦。

他愛他用之不盡的生機,憐惜他因玄龍血脈而自卑嫉妒,感激他對自己終究有一份虧欠,所以即使剩下的一個半月,不管玄龍王怎麽要求,他都會辦到。

他強忍着不耐,讓玄龍王将他的前端縛住,甚至在玉莖上套了一個冰涼的環扣,環扣尾端将兩個小球鎖住,那環扣便掉不下來了。

玄龍王幫他穿上亵褲,卻沒有解開他雙手束縛的意思,将他抱在懷中,仍舊用被子包好了,包得密密實實,只将頭露出來,像裹着一只蠶繭。

墨寒努力适應着下體的不适,慢慢回味着兩人方才的對話,唯恐他日玄龍王離開時自己想不起來,心中一陣甜蜜,一陣酸楚。

他是這麽容易被糊弄的人,即使玄龍王并不愛他,對他只是憐惜和歉疚,仍然讓他難以舍棄。

「怎麽不說話,是覺得難受麽?」玄龍王看他眼睛似乎很是不适,已是閉了起來,便尋了一條新的帕子給他蒙住了眼睛。他聲音很是溫柔,卻讓墨寒情不自禁地想要流淚。

「沒什麽,只是想到師傅曾經告訴屬下,不可服下玄龍珠,屬下卻沒聽他的話,如今是無顏去見師傅了,不如……不如我們還是回去罷,慕公子眼傷初愈,怕是有些不适應,龍王不在他身邊,恐怕不太妥當。」

「有什麽不妥當的?」玄龍王聽他提起慕天恩,便覺得一陣心煩意亂。

「慕公子若是到處亂走,碰到他兄弟了該當如何是好?慕二公子我是見過的,看起來不是善與之輩……」

「慕天恩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啰裏巴嗦的,是不是嫌玉勢太小?」玄龍王哼了一聲,讓他立時噤聲。

體內那堅硬的玉勢梗在腸道裏,時間越長,就越讓他感到不适,特別是藥物的刺激,讓他不斷地收縮內壁,若不是玉石所制,只怕此時已被他的內壁絞斷。

玄龍王逼着他躺在床上,他心知玄龍王在心中已有了計較,想必對慕天恩已有了妥善安排,心中不免有些黯然。

但困倦一夜,體力終究未曾複原,很快便睡了過去。

醒過來時,感到自己的前端有了尿意,卻因被絲緞包裹纏繞而不能掙脫,雙手被縛住,也不能自己解開,正在設法掙脫手腕上的綁縛時,玄龍王像是聽到了輕微響動,進了艙門。

玄龍王幫他解開下半身的束縛,他便感到尿意洶湧襲來,再也忍不住,噴射而出,也不知射出的是精液還是尿液,只覺得渾身無力,只能軟倒在玄龍王手上。

「害羞什麽,你耳根都紅了,像抹了胭脂似的。」玄龍王調笑道,卻是拿起絲緞的一端,輕輕扯了一下,「好了,慢慢擠出來,別傷着自己。」

其實以前玄龍王身為水霁時,也曾扶着他如廁,但他此時既然知道這是玄龍王,彼此之間的好友關系自然不複存在,只覺得羞恥難當,此時更要在玄龍王注視下排出玉勢,更是羞恥得恨不能立時死去。

他兩條腿打顫了許久,仍然不能将玉勢排出,只将面孔憋得通紅。

向來将照顧玄龍王為己任,卻沒想到在他面前越來越和那些淫蕩嬌弱的男寵沒什麽兩樣,心中不由得迷茫。

「不要着急,慢慢擠出來。」玄龍王似乎覺得很是有趣,說話都像是在勸誘一般,讓他急得幾乎眼淚都流了出來。

「怎麽又哭了?」玄龍王的聲音很是無奈,「真是個哭包,我都沒欺負你呢!」

想必是玄龍珠的毒性彙聚于眼部,他也似乎發現最近自己越來越容易流淚,口中卻是說道:「外面還是滂沱大雨,」哭包「這兩字還是還給龍王。」

玄龍王不由莞爾一笑,其時今天的雨小了很多,只有零星雨點在下,卻沒想到仍然會被他聽出來。

他已經逐漸習慣用耳朵來替代眼睛了。

墨寒吃力地将玉勢從體內排出,當摩擦到敏感點時,雖然有所準備,仍然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玄龍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言不發地幫他洗手,這才打開帶來的食盒,卻只是一碗炖得極爛的瑤柱碎肉粥。

瑤柱的香味很是馥郁,又和姜絲炒過,去除了不少腥味,粥的口感很是滑嫩,他本來就不是挑食的人,此時胃口大開,一大碗粥都吃下去了。

玄龍王喂他吃完,才調笑道:「你吃那麽多,要是再胖回來可怎麽辦?」

他不由臉上一熱,讪讪地道:「龍王恕罪,屬下腹中委實饑餓,所以情不自禁……」

玄龍王笑道:「若是胖回來,肉軟軟的,想必很是好摸。」

墨寒只當他是随口安慰,心中仍覺得慚愧。玄龍王卻道:「喝粥想必是胖不起來的,但你今日解手的次數會多些,若是忍不住了,定要告訴我。」

墨寒自知今日要插入一枚更大的玉勢,只能任由他施為。

他躺在床上,分開腿,卻覺得玄龍王手中那枚玉勢并不怎麽冰冷,想必是他握在掌中良久,讓手中的溫度傳到玉勢上,不由得有些恍惚。

粗如兩指的玉勢緩緩推入他身體,玄龍王一邊用手為他按摩他的腰間臀部。

玄龍王對他越來越是溫柔體貼,他到現在才切切實實相信,他和那個叫水霁的男子是一個人。

以前玄龍王并不是這樣的人,只是在遇到慕天恩後,才漸漸變得溫柔體貼。

可惜這個讓他改變的人,出現得這麽遲。早知道會有慕天恩出現,便讓他們早些相識了,如今卻是夾在他們當中,進退維谷。現在的玄龍王或許會對他感到歉疚,但久而久之,不免會對重病纏身的他心生埋怨。

每當這麽想時,他便有種不如歸去之感。

人生若此……當真不如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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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雖然興致缺缺,但是玄龍王的要求卻不會違抗,沒過幾天,後庭就換到了最大的一枚玉勢。

他原先還能下床走動,換到最大一枚時,單是坐着便覺得下腹墜脹,動得激烈一些,那枚沉重的玉勢便仿佛能貫穿甬道,傷了肺腑。

許是看到他的表情很是難受,玄龍王很快讓他取了出來,換上了自己早已蓄勢待發的性器。

但後庭甫穴被一個巨大溫熱的物體直沒入頂端時,墨寒便知道是玄龍王的火熱之處,不由得低吟了一聲,眯着一雙迷蒙的眼睛倒入了玄龍王的懷中。

玄龍王讓他分開雙腿坐在自己身上,讓他抱着自己的肩膀,自己雙手托着他的臀部一起一落,便覺得他的內壁緊緊吸着自己的欲望,令他舒爽無比,口中卻還忍不住抱怨:「怎麽這麽輕?我把你擡起來都感覺到你要從我身上脫出去了。」

墨寒往日只是被玉勢進入而已,并不像今日一樣被他的肉棒抽插,溫熱的肉塊進入時,仿佛久旱的土地流入甘霖。

他知道是玄龍珠毒發之期,極力地迎合玄龍王,也好讓自己少受些罪,于是玄龍王讓他自己動時,他便攀住玄龍王的肩膀,設法将自己的臀部慢慢擡起。

內壁處将火熱的欲望纏得極緊,早就洩露了他對玄龍王的戀戀不舍,就連肉體的唯一聯系也難以割舍得斷,只得狠心提臀,再狠狠坐了下去,卻沒注意刺激到了自己最深處的那一點,不由得呻吟出來,內穴自動收縮,亦是将玄龍王的欲望夾得更緊,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真是發浪的小賤貨,小穴都夾得我要斷掉了。」

他聽着玄龍王調笑當有趣,身上雖然欲火未熄,卻終究是有些心灰意冷,胡亂動了幾下,便伸手套弄着自己的欲望,讓自己迅速洩了身。

他高潮的速度太快,玄龍王還沒來得及阻止,便覺得自己的欲望在再一次被他夾緊,幾乎是立時便射了出來。

當達到高潮時,玄龍王還有些恍惚,沒想到竟會有這一天,自己的元精不受自己控制了。

看着懷中這張俊美的面容上露出疲憊神色,玄龍王的呆怔才慢慢回過神來。

這個人的容貌在自己眼裏不是真的,但他的疲憊是真的,他的忍耐自然也是真的。他越來越想看到他真實的容貌,即使泯然如衆,他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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