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兩人只帶了一個車夫,其餘都是召來的當地蟒部的弟子。玄龍王很少涉足中原,看到什麽新奇物事都要停下半天。
在塘沽停了數日,接到黃龍王讓人傳來的口訊,說是忙着閉關,沒空理玄龍王雞毛蒜皮的小事,自然也不可能離島。玄龍王氣得當即把那個傳訊的弟子趕了出去。
許是墨寒近日氣色好了許多,玄龍王的心情也是極好,連日來俱是晴空萬裏,連掃初冬的陰沉,竟出了好幾天的太陽。
黃龍王既不來,玄龍王無可奈何,只得帶墨寒回島,請黃龍王醫治。墨寒很是喜悅,當即說道:「屬下早就想回去了,中原雖好,到底不如玄龍島暖和。」
玄龍島終日陰涼,草木極少,但比起北方大雪紛飛的天氣仍然算得上溫暖。
玄龍王不由微笑:「中原的夏日是極熱的,大概比赤龍島上的火山口還熱。」
「是嗎?」墨寒對于玄龍王的信口開河早就習慣,自然也沒當真。
既然墨寒同意,玄龍王當即改道,換船出海。
由于墨寒百般應承,玄龍王在性事上自然無比滿足。他這艘專屬的大船上盡是他慣用的玉勢藥物皮鞭,滿目琳琅,應有盡有,只可惜才在墨寒乳首上滴幾滴蠟油,他便低喘呻吟,難以承受,讓玄龍王很是不忍,抱着他又親又吻。
由于情事上的放縱,墨寒漸漸适應了他的尺寸,只是身體太虛,終日只能躺在床上,一下床便覺得腰都似乎斷掉,雙腿不停地打顫。
一路無風無雨。船抵龍宮島時,直接停在了黃龍島外。
因墨寒熟睡未醒,玄龍王便讓人擡了轎子,将他送到黃龍王的丹房門外,讓人告知黃龍王一聲,若是不出來,便将他的丹房打爛。
黃龍王平生除了煉丹別無所好,聽到玄龍王這個魔星出現在自己島上,不由大皺其眉,只好先讓兩位紫蛟來迎接玄龍王。
十二紫蛟除了黃龍島上有四人之外,其餘四島也只是每個島兩人而已,黃龍王比別人多了兩人,并無其他,只因十二紫蛟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親自指派,所以黃龍島上事多繁雜,多有兩位紫蛟打理為方便。
黃龍王行色匆忙,進到堂上,玄龍王迎上前去,叫了他一聲,想必是許久沒叫了,神色似乎有些忸怩:「大哥!」
墨寒只和黃龍王見過一、兩面,并無深交。雖然墨寒是承了他的大恩,但黃龍王也只是看在墨玉衡的面子上,對他未必有什麽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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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玄龍王喚他,他便起身,對着黃龍王的方向下拜:「屬下墨蛟,見過黃龍王。」
黃龍王打量了他幾眼,臉色陰沉不定,先讓附近弟子退了出去,便對玄龍王道:「四弟,紫蛟是用來做事的,你怎麽弄上床了?弄上床也就罷了,還給他服了玄龍珠,就這長相也配服我五色龍珠?你也太暴殄天物了,知不知道一顆龍珠有多難煉?我光是找藥就跑斷腿……」
玄龍王木着臉道:「大哥既然将藥煉了出來,也是要給人吃的。多說無用,不如便想想怎麽解法。」
墨寒聽着黃龍王鄙棄自己的容貌,心裏也不由替玄龍王難受,只道:「黃龍王既然不肯醫治,便也罷了,屬下如今無事,想必也用不着醫治。龍王,我們回去罷。」
黃龍王不由失笑:「還蠻有血性的麽……四弟,你先出去。」
玄龍王心知這位大哥對丹術執念甚深,他對墨寒的容貌很不滿意,這顆玄龍珠浪費在了墨寒身上,必然很是厭惡,猶豫不決,但黃龍王一直冷眼看着他,他也很是無奈。
他将墨寒從地上扶了起來,反複叮咛,不必懼怕黃龍王,墨寒微笑颔首,随口應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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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龍王一出門後,墨寒便重新向黃龍王拜了一拜:「屬下自作主張,壞了黃龍王的大事,還請黃龍王見諒,若是能重煉一顆玄龍珠,屬下願效犬馬之勞。」
「哼,效勞,你都瞎了,能效什麽勞?」黃龍王嗤笑一聲,「眼睛瞎了,長得又不好看,真不知道四弟怎麽對你死心塌地。」
墨寒心中一片苦澀,低聲道:「龍王只是受玄龍珠所迷,并不是愛上了屬下,不然他不會看不到屬下的真容。」
兩人耳鬓厮磨數月,很是親近。但玄龍王為他束發時,對着銅鏡,仍然看不到他的本來面目,可見玄龍王完完全全地被幻象所迷。
黃龍王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清醒。好吧,把手腕拿來給我瞧瞧。」
黃龍王好心替他診脈,墨寒不由存着幾分希望,将手腕遞過去。感覺兩根手指搭上了自己的手腕,黃龍王卻是許久沒有說話。
墨寒道:「兩個月前黃衍先生說,屬下只剩兩個月的性命,屬下最近覺得沒有多少好轉,也早就放棄了希望,只是浪費了龍王的一顆玄龍珠,很是歉疚。」
黃龍王也不答話,慢慢解開他眼睛上蒙着的巾帕。
他的眼睛許久未見光,此時乍然露了出來,卻覺得黑暗中模糊的人影比以前更迷蒙了許多,已然分不清大概的輪廓,或許再過些日子,便是全瞎了。
黃龍王的聲音變得很是溫和,柔聲說道:「若是以你的身體投入丹爐之中,再補幾味藥材,便能重煉玄龍珠了。不過現在也不忙,我這一爐長生丹還要半年才能開,這半年我每個月以針灸替你延續性命,只是你不可憂愁過度,否則這半年必定是撐不過去了。」
黃龍王取了金針,給他針灸了片時,他感到眼睛舒服許多,連忙向黃龍王稱謝。
黃龍王給了他一瓶丹藥,說是能止淚的,又為他蒙住眼睛,囑咐了他幾句,便讓弟子進來,扶他出門。
在他離開時,黃龍王仿佛嘆息地說了一句:「真是我見猶憐。」
這一聲很是輕微,但墨寒仍是聽到了。
龍宮島上男歡女愛很是尋常,淫詞愛語更是習慣。黃龍王必然不是愛憐的意思,最多只不過是可憐罷了。他的确是傻乎乎的又長得不俊美,但被人當面這麽同情,仍然覺得臉上一陣發熱,比被打了一記耳光還難受。
如今回到玄龍島,美人遍地,玄龍王必然不會挂念他了,于是墨寒便讓玄龍王将他送到了冷琴居。
墨臻、墨寶看到他雙目失明,當即一個大哭一個啜泣,都是後悔沒跟在他身邊,讓他受了傷。墨寒無奈,也只能安慰他們幾句。
三個人還在說別後離情,才過了片刻,便有人奉了玄龍王的命令,請他收拾東西,到寝宮暫住。
墨臻、墨寶并不知道一向痛恨墨蛟大人的玄龍王怎麽忽然來請墨蛟大人,臉上都是一副驚吓的表情,卻聽墨寒對來人推脫自己身體不适,不能進宮伺候,當即又是吓了一跳。
墨臻道:「龍王召請大人,若是大人不至的話,龍王會大發脾氣。」
「龍王不是那麽不講情理的人。」墨寒口是心非地道。
墨臻讓人炖了點魚湯,他喝完後大為滿意。
中原雖好,卻是太奢靡了,讓他面對一桌吃不完的酒菜無端端地生出幾分焦急,好在眼睛看不到還沒那麽難受,現在終于回到了龍宮島。
好不容易打發了兩個弟子出去,他解了衣裳,摸索着要上床,卻覺得摸到了一個矯健的身體,肌膚柔韌,觸感很是硬朗,不由悚然一驚,當即退了一步:「誰?」
「才隔了半天就不認識我了麽?」玄龍王很是不滿,将他抱到了懷裏,仔細看着他的面容。
今日自黃龍島回來後,他問墨寒黃龍王說了什麽,墨寒只說黃龍王為他診脈針灸,吩咐他每隔一個月去一次,以後自然會病癒。
聽說此病會治好,他懸起的心才終于落了下去,但仍然牽挂不下,于是回了玄龍島後,又讓人來接他入宮,誰知他卻是不肯。
玄龍王夜不能寐,當下連夜來見他一面,卻沒想到自己坐在房間裏半天了,他卻完全沒感覺到自己,偶然碰到自己時,防備的神态倒像是遇上了登徒子。
其實深夜逾牆,和登徒子也沒什麽區別。玄龍王卻不會有這種道德束縛,抱着他上了床,移近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吹氣。
墨寒的耳朵很是敏感,稍稍被刺激就會發紅,此時連呼吸都渾濁了些許,嘴唇竟是來尋玄龍王的唇瓣。
玄龍王不由得呆了一下,主動湊上去,讓他吻住了自己。
生硬的吻技讓玄龍王心下失笑,随即奪過了主動權,抱着他的腦袋,深深吻了下去。
似乎感到發簪硌手,他将他的玉簪取出,随手往床邊一放,便又吻了上去。只不過隔了半天,他就像隔了好久,久得以為再也不能相見了。
這人口中的津液甚是甘甜,令他忍不住不停地攫取,直到這人喘着粗氣求饒地推開了他,他卻像剛剛被挑起情欲,迅速脫了兩人的衣裳。
昨天還承歡的花穴尚未合攏,被他手指一碰,就微微蠕動着想要纏住。
「小冤家,你真是夠壞的,叫你竟敢不去,龍王親自來尋你了,還敢問是誰?」玄龍王兩只手指探入花穴,慢慢攪動着,讓他的花穴适應更大的存在。
他盡力放松着腰,适應玄龍王進入,壓低了聲音道:「我那兩個侍童還……還在隔壁,莫要被他們知道了。」他聲音低得仿佛細不可聞,卻更像是嬌吟的喘息,令玄龍王更覺得說不出地興奮。
「被他們知道有什麽不好?你就這麽不想讓人知道被我臨幸?」玄龍王再也忍不住,将欲火贲張的碩大挺身貫入他的甬穴,感到被高熱的內壁包裹時,不由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我記得你扮成女子的時候,除了沒有胸,別的地方倒是很像的,腰比女人還細,這根也沒有……」玄龍王抓住他垂着腦袋的玉莖,慢慢套弄着,「你是怎麽弄掉它的?是縮陽入腹麽?」
墨寒被他握住性器,幾乎連心髒都要吓得跳出來,提及當年的事,神色更是尴尬:「縮陽入腹何等武功,屬下哪裏學得會?不過只是趁着月黑風高……」
他越說越是小聲,玄龍王不由一笑:「下次再穿肚兜給我看吧,妩媚近妖,我甚是喜歡。」
墨寒臉不由紅了,雙腿下意識地将他的腰夾得更緊,連呼吸也急促了許多:「我這屋子裏沒有女裙……」
「我不信,你上次穿的那套黃衫必定還在。」玄龍王被他的肉穴夾得險些克制不住,可惜黑暗之中卻是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墨寒臉上紅得仿佛像是有火在燒:「龍王後來看上了別人,那衣裳自然也就……不必留着了,早就扔進海裏。」他聲音斷斷續續的,下體的快感持續不斷地傳來,令他渾身酥麻,只能憑借本身的欲望迎合玄龍王。
玄龍王自然不信,卻不想戳破他,只是托着他的腰,讓自己進入他身體的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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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從黃龍王那裏得到的消息堪稱喜訊,讓他放心了許多,雖然總覺得墨寒對他的态度有些敷衍,但像今天這麽主動還是首次,讓他無限歡喜,不斷刺激身下男子體內的敏感,讓他發出陣陣按捺不住的呻吟。
玄龍王也不敢過于放縱,發現他射了一次後,便戀戀不舍地讓自己達到高潮。
他心裏只覺得暖洋洋的,有一種徜徉不去的眷戀,讓他忍不住側卧在他身邊,撫摸他細膩光滑的背脊。
難怪他會幾次巧遇皮膚光滑如緞的人兒,卻原來都只是他一個人,只怪自己粗心,竟然不知。
玄龍王磨蹭了一會兒,溫言道:「我好像越來越舍不得你了。」
他說這句話時極為動情,還以為會得到墨寒感動莫名的回吻,卻沒想到只聽到輕微的鼻息,他竟是疲累得睡着了。
他不由大為掃興:「我怎麽覺得你對我其實比以前怠慢了?罷了,你身體不适,我也不和你計較。如今既然沒有大礙,那我也就放心了。」
他絮絮地說了一會兒,卻是毫無回應,自己也覺得沒趣,想到黃龍王今日的斥責,又有些心有戚戚。
二哥家裏的那位侍從雖然不算很是俊俏,但聲嬌體軟,是個難得的尤物,墨寒卻連黃龍王都不看好,若是将他帶出去,怕是要被兄弟們嘲笑。更凄涼的是,連他長什麽模樣都沒看清楚過。
他嘆息一聲,收拾好了衣裳便轉身離去,卻沒看到身後的人睜開了眼睛,毫無焦距的目光卻有潋滟的精芒。
墨寒休養了幾天,玄龍王斷斷續續地來了四、五次,賞了十幾個侍奴到冷琴居,他只在身邊放了兩個幫墨臻的忙,其餘卻是分派到下屬弟子手裏去了。
回島後他借着身體缺陷,設法把手中的大權大多交了出去,像每個月中會有的小市,他也都不再管了,交給了玄龍王的心腹一階弟子玄英,快靠近過年,按等級給每個弟子派發的新裳丹藥,他就交給了墨遂來管。
墨遂聽說他雙目失明,來看了他一次,坐在他面前,許久沒有說話,倒是墨寒很是輕松地打趣了他幾句。
墨遂雖然風流,但做事很是公平,絕不會厚此薄彼,所以年節的慶典便交給他來掌管。每月小市雖然比不上每年一度的海市獲利豐厚,但也牽涉着大筆的銀錢,難免會有些敏感,墨遂如此懶散,極易遭人陷害,索性便禀明了玄龍王,想将這事交給了玄英。
玄龍王雖然像很不情願的樣子,但聽他一直提眼疾,便答應了。想必只要不無故虧空,不管是誰來開市,玄龍王也不會介意。
他手中大小權力都交得差不多,當這個墨蛟是越來越 名無實,只有為玄龍王選美人這一點小事還沒放出去。因為龍江口時他一時不慎,沒有親自挑選貨物,被玄龍王責罰,所以現在很是躊躇,一時找不到人選,便只有親力親為。
這個月新入的美人不多,初選過後,也只有五十多個,站在玄龍島拍賣貨物的平臺下,難免顯得疏疏落落。
因為是被調教過了的,弟子很是安靜,一個個站在臺下,依次到墨寒面前說幾句話,會彈琴作詩的,便各自表演。
近年來因為五位龍王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所以中原被狠狠地搜刮了幾輪,世家子弟也多有防範,但凡出門都會前呼後擁,譬如像慕天恩這等身分的,私逃出府才會撞到了玄龍王手裏。
墨寒聽着這些人彈的琴都不成調,吟詩也如打油詩一般,不由暗暗嘆息,對身邊評判的弟子道:「才藝這一項也不必選了,若有鵝蛋臉,長睫毛的,便留下來,其他的先送回去調教一個月再說。」
他和慕天恩只見過一面,但印象很是深刻。玄龍王因為他的緣故離開那人,想必很是挂念,只是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提起,只好找幾個面目依稀相似的給他先送去,以觀後效罷了。
衆弟子不明其意,卻聽一個男子冷笑道:「如此敷衍塞責,這就是墨蛟大人所為麽?」
墨寒聽得出是玄英,也不起身,淡淡地道:「是什麽風把玄英公子吹來了?我記得選派新弟子的事,和閣下無關罷?」
「有沒有關系,只怕也難說得很。聽聞墨蛟大人失了寵,大權旁落,想必早晚會有一天被玄龍王關了禁閉,從此以後青燈古佛,長伴一生。哈哈哈!」他自以為說得有趣,哈哈大笑,随行的弟子也都大笑起來。
墨寒皺起了眉頭:「原以為你看不慣我只是因嫉而起,看你如今小人得志的樣子,真是醜陋不堪。」
玄英冷笑道:「我醜不醜你又看不到,一個瞎子還選美人,哈哈,真是要笑破了我的肚皮!」
墨寒皺了皺眉,道:「你走罷,我不怪你辱我之罪。盼你以後別過于自滿,做了蠢事。來人,送客!」
他神情始終是淡淡的,玄英如此激怒他,他也不生氣。
奇怪的是他說完這句話後,玄英并沒有反唇相譏,仿佛在一瞬間,全場都寂靜下來,一個聲音嬌怯怯地道:「龍王!」
随即一群人跪倒在地,齊聲道:「參見龍王!」
墨寒沒想到玄龍王會親臨,不疾不徐地整了衣裳,朝着他的方向跪倒,手臂卻被玄龍王猛地扣緊,咬牙切齒地道:「你竟然還有心給我選美人?」
墨寒只覺得被他抓住的地方一陣疼痛,皺起眉頭:「這是屬下的職責,自當盡心盡力。」
「你不是說你愛着我麽?為什麽你還能平靜如常地做這種事?其實你是在消遣我罷?看你的樣子,哪有一點像愛着我?」
他壓低了聲音,聽到的人也只有附近的幾個弟子,當下跪倒的人用眼神相互交流一陣,均是大為驚駭,玄龍王這句話竟然充滿了憤怒,實是令人不可思議,玄英的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白。
墨寒緩緩說道:「龍王吃慣了大魚大肉,所以想試試像屬下這種清粥小菜也不奇怪,但一直吃清粥小菜難免寡淡,屬下也是為龍王着想。龍主若是不喜歡他們,屬下讓人換一批過來。」
玄龍王看到他面上露出痛楚之色,才發現是弄痛了他,放開了他的手,卻是咬牙切齒地道:「真正喜歡我的人,又怎麽會為我選美人時還會無動于衷?其實你是想專寵吧!只有想專寵的人,才會故意顯露自己的寬容和心胸開闊。墨寒,你當真當我不知道什麽叫做感情麽?枉我為了你還……」
他聲音裏苦痛難掩,這句話并沒有說完,轉身拂袖去了。
墨寒站在那裏,怔怔出神。
其實他看得出玄龍王對他是真的憐惜,他也願意裝成玄龍王是愛上他而不是那個玄龍珠形成的幻象,可是生機的衰竭卻是騙不了自己。
他甚至有些妒忌那個幻象了,竟然會讓玄龍王癡迷了那麽久還沒變心,只怨父母沒這個本事,将自己生得那般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