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我是他前妻

阮楠希的門牙磕上了池牧的大腿。

倘若是肉肉軟軟的大腿倒也還好, 可池牧是會運動保持身材的男人,大腿怎麽可能肉肉的。

隔着一條薄薄的運動褲,阮楠希疼得哆嗦,不小心咬了一口池牧的大腿。

動作迅猛的男人條件反射, 雙手擒住她的肩膀, 定住她的身軀, 扶起她。

阮楠希面容痛苦, 捂着自己的嘴巴, 控訴:“都怪你!我的牙,好痛。”

池牧還沒來得及生氣,看她這副模樣, 凝聚的火氣頃刻間煙消雲散。

“沒事吧?”

“怎麽可能沒事, 都出血了!”

池牧愧疚起來,沒去想到底是誰先動的手, 造成現在的局面。

“我看看?”

阮楠希從扶手上下來,坐在他的身旁,張大嘴巴, 露出兩排整整齊齊白白淨淨的牙齒。

嘴巴裏還殘留着淡淡的蛋撻味道,因為靠得近,池牧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橘子味。

掃視一圈,沒見着出血的痕跡。

池牧:“沒事,沒出血。”

阮楠希撇撇嘴,眉眼耷拉下來, 一頭烏發淩亂,幾撮發絲貼着她緋紅的臉頰。

池牧不會哄人,顯得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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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傷的阮楠希話不多,池牧也是沒話講的主, 此刻客廳裏靜得只餘呼吸聲此起彼伏。

幾分鐘後,疼感逐漸消失,牙肉也不再傳來陣陣的痛,阮楠希偏頭看向他的大腿根部。

有些不太正經:“你的腿還好吧?”

順着她的視線,池牧定格在自己的灰色褲子上,有一灘清晰的水漬。

位置很尴尬,距離他的褲裆部位相差不遠。

池牧不自然地翹起二郎腿,遮擋住那灘口水,同時也遮住了重要部位。

就在阮楠希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池牧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隔壁樓棟的老奶奶,見到池牧,彎着眼睛笑,眼角的褶皺一層又一層,臉上的老人斑很明顯。

老奶奶步履蹒跚,佝偻着身子,走進屋裏。

嘴裏說着:“小夥子,我上次跟你說得事情考慮得怎麽樣了?我孫女真的不很錯,只是年紀比你大了點。”

阮楠希微微眯着眼睛,猜到了這個老人家在說什麽。

竟然還有人試圖搶走她的男人?這可怎麽行?!

老奶奶單手負在身後,看到屋裏還有一位美女,仰視池牧:“這位是?”

阮楠希搶先一步:“奶奶,您好,我是......”

聲音忽地哽咽起來,手虛握成拳頭,手背貼着嘴巴,泫然欲泣:“我是他前妻。”

池牧:“?”

老奶奶的嗓音提高,錯愕地看向池牧,這麽一個風華正茂的好男人竟然有前妻了?!

阮楠希另一只手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下手太狠,痛得她差點呼出聲。

眼眶瞬間蓄滿氤氲水霧:“他之前家暴我,所以就離婚了。”

帶着濃濃的鼻音。

池牧聽得整個人都癡呆了。

老奶奶以看禽獸的眼神盯着池牧,滿滿的嫌棄,本以為安安分分的一個男人,沒想到會家暴。

戲還沒停,阮楠希深吸一口氣,楚楚可憐:“今天找我回來是想複婚。”

老奶奶聽得一肚子氣,跺腳,顫巍巍地伸出手指着池牧,對阮楠希說道:“你可別這麽輕易原諒他,這種人得治治。”

“嗯,我也覺得是。”

池·負心家暴·牧的內心:麻煩別玷污我的名聲。

老奶奶臨走前,瞪了池牧一眼,嘴裏罵着:“渣男。”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阮楠希抽出一張紙巾,拭去眼角的濕潤,“沒想到我的演技這麽棒。”

被污蔑的當事人想罵人,卻找不着言辭的能力。

嘴唇抿成一條線,握成拳頭的手伸出一根食指,指着阮楠希:“你!”

“你什麽你,我給你解決了這麽一個大麻煩,你應該感謝我。”

阮楠希來了一個标準的阮式撩發,洋洋自得。

池牧無奈地閉眼,捏眉心。

阮楠希想了想,提議:“要不我和你對戲?絕對能提高你的演技。”

“不用。”池牧疲于應付阮楠希,這個女人太難搞,比任何的難題都還要棘手。

“要的要的,來吧。”

阮楠希站起身,掃視一圈,沒看到他的劇本,思索着他是不是将劇本放在了書房。

指着敞開大門的書房,“劇本在哪裏?”

拒絕的話,池牧竟然有些開不了口,沉默着。

變相地承認劇本确實在書房裏。

從小他的夢想便是成為一名演員,出演各種類型的角色,只是家裏人一直都不同意他這個不成熟的想法。

因此,在走上這條路後,他便搬出來住。

獨居成了習慣,只有一面大鏡子陪他走到現在。

她是唯一一個人鼓勵他,甚至願意花時間陪他對戲的人。

此時,他不想對她說不。

阮楠希進書房找放置在書桌上的劇本。

找到劇本後,阮楠希随手翻了幾頁,前面的內容已經被他翻得皺巴巴,還有些許水漬。

“你過來啊,站着怎麽對戲?”

池牧在隔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抵在膝蓋上,脊椎弓成弧形。

接下來的劇情,池牧的戲份不多了,後邊都是男女主角的對手戲,兩人生情之後面對家世不對等的情況展開的虐戀。

阮楠希翻開一頁,看到裏面的劇情:“不如我們演這一段吧。”

薄薄的劇本已經接近盡頭了,這個算是男二號退場前的重磅戲份,背腳扭傷的女主,然後被男主角看到。

由此産生了一系列的小誤會。

池牧默許。

兩人面對面地站在客廳的空閑處。

阮楠希一手拿着劇本,還不清楚池牧對劇本的了解程度,問:“你記得接下來的臺詞嗎?”

“可以。”池牧回答得幹脆。

“那劇本就留給我咯。”

阮楠希看着劇本的臺詞,自導自演:“action。”

邁出大長腿,将手上的劇本暫時擱置在沙發上。

進入狀态,阮楠希蹲下身子,撫上自己的右腳腕,發出痛苦的吟叫。

池牧蹲下身,關切地問道:“怎麽了?我看看。”

阮楠希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教育:“你太不上心了,首先動作就不到位,你現在很愛我,我扭傷了腳,你肯定得給我揉揉。”

她引導池牧抓握住她腳腕上部分的小腿。

池牧抱着學習的心态,将她的話全都聽入耳。

這一幕重新演練了一遍。

之後,是池牧背着阮楠希。

以往池牧都是出演很小衆的角色,幾乎沒有過多的感情戲,唯一一部反派的男主角,感情戲份也不多,被背叛的殺人犯丈夫,和妻子幾乎沒有感情交流。

這還是池牧第一次背女孩子,動作生疏不熟練。

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能表現得自然。

池牧緩緩地說:“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

阮楠希摟着他的脖頸,側頭端詳他。

誘人的桃花眼半垂着,紅潤的嘴唇豔得讓人想親一口,臉部緊緊繃着。

這會兒,阮楠希不想順着那劇本說,而是遵從自己的內心,說出自己心底的聲音。

“有。”

對不上的臺詞,池牧蹙額,僵直的脊椎。

阮楠希捏住他的下巴,扳過來,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我說你,有機會。”

池牧逃開她的牽制,松開手,放她下地。

背對着她,“這,跟劇情不一樣。”

“我說你,有機會爆紅。”

池牧穩下心神,原來她說的不是他想的那方面,是他想多了。

紅不紅對他來說不是特別重要,只要能繼續演戲,有觀衆看他的作品,足以。

當然如果多觀衆支持他的電視劇是好事,這說明對他的作品和演技的認可。

兩人又重演了一次。

阮楠希以看了這麽多影視劇的經驗來教導他,即使有些指導說了等于沒說。

排練了将近一個小時,剩下的劇情都輪着演練一遍,只有幾個場景反反複複排了幾次。

阮楠希口都幹了,巡視了一圈,沒看到池牧家裏有水杯。

“你家的水杯呢?”

池牧起身走進廚房,倒了杯溫水出來給她。

阮楠希喝了半杯,乖巧地趴在沙發上的尾巴晃動着身子,朝着她張開嘴巴。

尾巴的一個動作,阮楠希便知道它想要幹嘛。

渴了,也想喝水。

池牧的家裏沒有貓碗,這就很麻煩。

人碗給貓用,怎麽都會不自在。

況且不是在自己的家裏,怎麽說都是池牧的用品,照他家裏的情況看來,廚房用品不多。

獨自在家住,餐具都不超過五人。

阮楠希抱起尾巴,“十一,你過來幫幫我?”

池牧保持警覺:“怎麽?”

“尾巴要喝水,你用手盛水給它喝吧。”

于情于理,池牧都不能拒絕阮楠希,幾分鐘前,她陪他練習,指出表情和動作不合理之處。

池牧跟着她走進了廚房。

擰開水龍頭,寬大的手掌盛滿水。

阮楠希一手禽住尾巴,另一只手關掉水龍頭,抱着尾巴讓它的臉湊近池牧的雙手。

池牧忍住想躲開的沖動,伸長手,方便這只小貓咪舔。

有些時候,童年的陰影會對人的行為習慣造成影響,盡管他知道這只貓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尾巴的舌頭有些刺,舔舐時,弄得手心癢癢的。

池牧放下戒備,好像貓也沒那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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