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影帝挨打

枕鳶将撿到的樹枝扔進垃圾桶,手機跟着響了一聲。

手機界面上彈出一條短信,賀家給自己轉了兩百萬。

郁池歡目光一凝:“賀家一出手可真大方,一次就是兩百萬。”

黎思佳聽後也不顧死對頭了徑直撲到枕鳶旁邊羨慕的說:“拍一集電視劇我才兩百萬,交完稅,錢嗖嗖的沒了。”

枕鳶看向有些心虛的郁池歡,唇角彎彎:“歡歡,你還偷拿了不少吧。”

郁池歡定在原地,撐圓了眼珠,有點像變回狐貍身的烏黑眼眸。

“剛看你面相被紅光萦繞,想是飛來橫財。賀嘉珉是不是為了答謝你透露我的銀行賬號也給你轉了一筆錢?”

被人抓包了,郁池歡沒再否認,癟了癟嘴:“他只給了我五十萬。”

他心裏算着五十萬能買多少個燒雞,想了想師姐的兩百萬能買更多的燒雞,郁池歡嘆了口氣。

黎思佳翻了個大白眼:“你哪兒也沒去,只說了個銀行賬號就白白得了五十萬,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段時間我才覺得晦氣呢,現在我看這戲能拍不能拍都懸!”

枕鳶看着黎思佳滿臉愁容說:“這部戲以後會火。”

聽後,黎思佳眼睛一亮,放下心來。

“你的手腕現在怎麽樣了?”黎思佳将枕鳶的衣袖輕輕撫開,翻爛的傷口留着疤痕。

枕鳶也沒想到原本高中因為點争來争去的兩個人現在居然可以這麽和平的談話。她搖了搖頭,“當時下手沒那麽狠,估計再過上一個月就好了。”

看她說的這麽風淡雲輕的樣子,黎思佳還想說什麽,最終将餘下的話咽了回去。

快十月份了,天微微涼,枕鳶說,“我先上個衛生間,一會兒咱們出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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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點點頭,今天肯定是拍不成戲了,就黃導那架勢,真不知道要鬧到什麽時候。

枕鳶走到影城外面的衛生間,看到裏面的人,身形一頓,這個人越看越面熟。

辛朝司從鏡子中看到枕鳶後,掏出一包餐巾紙将手上的水擦拭幹。

枕鳶想起來了,他似乎是黎思佳說的辛影帝,仔細看,這人周身被金光包裹,這種情況不多,一萬人之中有一個是這樣的都很少見。

饒是她跟爺爺那麽久也就見了一個,枕鳶疑惑的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鼻尖傳來一股熟悉的氣味兒。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枕鳶猛地往後退,眼神掠出一絲慌亂,也顧不得上廁所了,深吸一口氣扭頭就走。

身後,辛朝司俊朗的外表露出一抹邪笑,上前邁出一腳,大手一伸将她扯了回來。

辛朝司攔着她的腰将枕鳶的雙手環在懷裏,這丫頭天生神力,以前就不少吃虧。他湊到枕鳶的耳邊聞着久違的發香,心下一軟,“師妹,這次我可抓到你了。”

枕鳶嘴唇嗫嚅,發力一撐,一拳打在辛朝司的眼上,看到比自己高上一頭多的男人被自己打的眼圈泛着青紫,心裏暗爽,甩着馬尾辮走了出去。

辛朝司沒反應過來,他呆呆的看着枕鳶的背影,扭頭看着鏡子中被打的慘不忍睹的右眼,唇角掀起細微的弧度。

枕鳶因為父親的原因生來就讨厭花心濫情的男人,尤其是辛朝司這種人面獸心的家夥。

一開始,枕鳶看着他有些眼熟,只是那身上獨特的味道不僅和附上陸子哲身上的那人的味道一模一樣,而且她似乎在哪聞到過。一回憶起來,仔細對上辛朝司那張臉,這個不就是爺爺帶回來的王八羔子,她的大師兄嗎!

她恨不得回去再朝着辛朝司的左眼補上一拳,待看到外面等着自己的二人後,枕鳶才隐隐平靜下來。

黎思佳和郁池歡的神色都不太好,剛想問起來,黎思佳扯了扯枕鳶的衣角驚容失色低聲道,“快看,辛影帝的眼,被打的好慘,天吶,他也太敬業了吧,真槍實戰啊。”

辛朝司走到她們附近停了幾步深深看了枕鳶一眼,最終朝着其他地方走去。

枕鳶道:“像他這種濫情的人,也沒人爆他的料?”

“就辛朝司這種人,打一頓不夠,就得接着打。”

不怪枕鳶突然認不出來辛朝司,因為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之前他被爺爺領回來的時候面黃肌瘦的,一頭黃毛,流裏流氣的。

聽後,黎思佳張大了嘴,連常常關注辛朝司的郁池歡也目瞪口呆,滿臉不可思議。

畢竟辛朝司從出道以來,根本沒有任何花邊新聞,就連經紀人也是男人。加上他的長相看起來高冷禁欲,完全像是一朵高嶺之花,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焉啊。

郁池歡并不知道大師兄就是辛朝司,只是聽到枕鳶爆的黑料他有些難以接受,偶像的人設崩塌,任誰都接受不了。

說起黑料,郁池歡穩住心神,匆匆将手機遞給她,“有人在網上聲稱你是殺人兇手,現在在微博中已經爆了。”

枕鳶低頭看手機,微博上#枕鳶殺人兇手#排行首位,大紅的爆非常顯眼。往下滑,#枕鳶滾出娛樂圈#、#枕鳶與經紀人共住一床#、#枕鳶江湖騙子#、緊緊跟在其後。

早在出道的時候,枕鳶的路人粉就不怎麽好,黑粉簡直滿天飛,唯一比較多的粉絲還是中年婦女,俗稱“媽媽粉”。

底下的評論無一不是謾罵指責的,最嚴重的幾條被網友頂到了前排。

[枕鳶滾出娛樂圈]:看到幾十萬人都在罵你,我就不開心了,我希望幾十萬的人都打你!賤□□,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樣子,長得醜,演個戲也是渣演技。愛耍大牌,也沒見你有多紅,走個紅毯還需要別人剛給你捏裙角,垃圾!現在居然害人性命,你怎麽不去死!真是□□,還跟自己經紀人搞在一起,惡心。賤人,滾出娛樂圈!

[書中子有顏如玉]:@南城警察局,這裏有殺人兇手,趕快過來抓人千萬別讓這個精神病再害人。那孩子才多大就被你害死,你那麽牛逼有本事你割腕割深點,割那麽淺休息一個多月就出來蹦跶,說不定這就是炒作。真不想罵你,我怕會被贊到明年[拜拜.jpg]

[用戶1522665]:我們家有遺傳病,生子困難,所以當我二十一年前生下我的寶貝女兒我有多高興,只是沒想到我女兒剛滿三歲就被人抱走。才三歲啊!這麽多年來,每當吃飯的時候我都在想女兒餓不餓,冷的時候想着我的孩子穿的厚不厚,冷不冷。到如今,我女兒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看到你将別人的孩子害死,我就會想起我的女兒。枕鳶,沒想到你竟如此惡毒,連一個孩子都害。希望你能得到法律的制裁,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失去孩子母親的痛!

...

黎思佳目光猶豫,最終一咬牙手指在屏幕中打字,一雙白皙的手将她的手機抽了出來。

枕鳶沉寂如水的眸子發着徹骨的寒意,“這件事你別管,不然所有人發洩的對象都會集中在你這裏。”

黎思佳咬着下唇,這才多大會兒,事情就變得這麽嚴重,她抱怨道:“到底是誰幹的?”

“我想應該是張妍做的。”

“下次再一起吃飯吧。”枕鳶嘴唇微抿,眼底深處的厭惡轉瞬即逝:“本來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沒想到她真以為我很好欺負?”

郁池歡一聽是張妍的名字,臉上止不住的泛起了惡心,同時忍住心底看熱鬧的情緒,這個女人居然敢爬到閻王爺頭上,真是不想活了。

這張妍挺會挑事,不虧在賀家呆了這麽多年。從她發來的微博看,完完全全将枕鳶推到風浪尖上。自己的女兒體虛,買了枕鳶一道符被治死了,附上的照片其實是賀殷瘦骨嶙峋的身子,肥大的衣衫裹着,過分蒼白,沒有一點生機。

剛開始,微博下方還有人質疑她是怎麽認識的枕鳶,那張妍恐怕對賀家心懷恨意,直接了當說起了因為自己的侄子,無意中透露出點細節。有心人不出幾分鐘就人肉到了賀家。

賀殷常年不出門,外面的人自然不知道賀家大兒子媳婦生的是男是女。這下,加上賀家的名聲,完全坐實了枕鳶一道紙符将人致死的事實。

郁池歡覺得這個張妍真是在找死,連自己親兒子都能利用。

枕鳶坐在車裏臉色疲倦,“先回道觀。”

那個家是沒辦法回了,平時都有狗仔在那兒蹲着,發生這種事情更別說了,恐怕現在一過去連命都沒了。

八道館是爺爺一手創辦的,外面被層層護法圍住,什麽妖魔鬼怪只要踏入那個禁地都會被煞氣所碰,接着灰飛煙滅。不是玄學中人連道觀都看不見,只以為那裏是一片深譚,散發着邪門的霧氣。

八道館位于南城與鹽城的中界,郁池歡左右看着四周無人這才加速沖深譚沖。

道觀依舊很破,到處布滿灰塵,所有人都走了,原本拜在門下有五人,如今也僅僅只有與師姐相伴,郁池歡将車子停到門下。

道觀上面的門匾斜着向下垂,晃晃悠悠似乎被風一吹就能掉下砸到人,枕鳶上臺階将黑漆漆的大門打開。

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走獨木橋。

還當真以為自己很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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