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地府免費雪橇一游

“不行!這孩子就是我死也要生下來!”陳靜雲一聽臉色瞬變,将他推到一側捂住自己的肚子。

枕鳶搖搖頭,對他們叮囑道:“我看你們二人的面相,晚年很幸福。只是懷孕期間盡量別生氣,不能憂愁,不僅這樣對你自己不好,而且到時候生出來的孩子身體也不健康。”

陳靜雲低頭摸了摸還未隆起的肚子,将枕鳶的話牢牢記在心裏。

枕鳶站看着懸挂在高空中的橋有些晃神,狹長又窄的橋左右搖擺,枕鳶往前走蹭到一小塊石頭,碎石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橋邊滑落,熔化在懸崖下的火焰譚中,轉瞬即逝。

整個被群山包圍,火焰湖咆哮着竟是能形成一個漩渦,仿佛張着嘴笑。枕鳶往前踏出一步,察覺後面有陰冷的氣息後,她猛然轉身一拳揮了上去。

一個鬼被揍到對面的山中腰,霎時遙遠空靈的聲音傳來:“能不能排個隊再過啊啊——”

枕鳶這才發現,自己身後原來排了不少鬼魂,在看到自己将那倒黴鬼打到山對面後,長舌頭都快要縮了回去,鬼魂接連往後退。

枕鳶客氣的說道:“你們要不先過?”

前面的鬼魂一頓,擁着後面的同伴往後撤,滿臉驚慌。

枕鳶踏在橋上,剛走到半道,火焰湖突然上湧,跟噴泉似的。橋對面無端閃現兩個影子,一個穿着黑帽子哭喪着臉,另一個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鬼差手執腳鐐手铐,奇怪的是二者帽子上都貼着鐘馗的畫像。

枕鳶這是第一次見黑白無常,暗中觀察了一陣子,開口道:“枕有道叫你們來的嗎?”

黑白無常搖搖頭,“是地長讓我們來接你的。”

枕鳶:“......”合着這兩個鬼差居然連地長的名字都不知道。

黑白無常兩個鬼差将手中的腳鏈分別遞給枕鳶示意讓她抓緊。

“這是做什麽。”枕鳶歪頭,接着聽從鬼差的話,拽緊了兩條鐵鏈。

“呼啦”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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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鳶整個人被他們懸空的拉了起來,前面黑白無常奔跑着,腳下如同一對風火輪。枕鳶将額前淩亂的發絲吹到一邊,這倒好,來了一次免費的雪橇□□。

地府分為十八層,除了十八層的鬼魂不能出來外,其餘的鬼魂每天都能放風兩刻鐘。

随着濃郁的香味兒飄入鼻,一陣狼哭鬼嚎的聲音傳入枕鳶的耳朵。一條泛黃的河立在橋邊,一位赤着膀子的少年端着碗舀着河水遞給過路的冤魂。

“膀子湯嘞,忘憂忘情忘傻缺,一湯只需三十冥幣。”

還沒看到鬼魂最終游到哪兒去,畫面就變得昏暗起來,街道兩旁挂着一連串紅燈籠散發着幽幽邪氣,一座宅府緩緩即現。

枕鳶看着宅府上方那熟悉的鼈爬似的字跡跟着黑白無常身後,沒想到爺爺去了哪兒都喜歡提筆寫書。剛進門,爺爺踏着矯健的步伐,穿着地府的大老爺裝走了出來,“枕枕啊,爺爺好想你啊。”

枕鳶鼻子一酸,一把摟住枕有道的胳膊。

黑白無常相繼跳到宅府附近的井裏與女鬼嬉水,枕老頭子一把捂住孫女的眼:“乖孫,非禮勿視。”

枕鳶嘴角抽動,“這次的黑白無常是風評最差勁的一屆。”

枕有道背着手,寬大的衣袖耷拉着臉:“枕枕啊,不是爺爺說你,身為八道館的掌門人一點自覺也沒有。跟爺爺過來!”

說着,枕有道一揮長袖,看起來頗有氣勢。

枕鳶沒想到自己的爺爺現在竟然是個戲精,她無奈的跟着他走進府內。

府內供着一座金人,渾身上下金碧輝煌,雙手姿勢奇怪,捏成一團,手中被枕有道塞了兩疊紅鈔票。

“這是爺爺侍奉的財神爺。”枕有道摸着留長的胡子,看着自己天天擦得锃亮發光的財神,枕有道不住的點頭。

枕鳶看着這個“打響指”的財神,心裏暗诽:怪不得是財神爺,手裏還拿着大鈔。

沒想到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那侍奉的財神爺倒八眉,嘴一撇,紅色鈔票撒到半空落在地上。捏錢的動作一變,只留下兩根中指對着枕鳶。

枕有道彎着腰将鈔票撿起瞪着枕鳶:“你瞧瞧你,是不是還在腹诽什麽,被財神爺聽到了?”

枕鳶看着爺爺背着手搖頭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唇角:“好了,爺爺,我這就給財神爺磕頭道歉。”

這話剛說完,枕鳶就看到財神爺雙手一蜷朝她比了個心。

枕鳶:“......”

磕完頭,枕有道滿意的将紅鈔票再次塞到財神爺的手中鄭重的說:“枕枕啊,爺爺把八道館交給你,可不是任由它敗落的,你看現在道教輝煌成什麽樣了,以前咱們說話道教連個屁都不敢放。”

枕有道抹了把假淚:“如今就連五毒門也出來害人。”

既然爺爺知道的這麽清楚,那他是不是也應該知道自己是從八年前召喚過來的?但是還未等她開口詢問,枕有道一臉淡然:“我已經給你四師弟托了夢,協助你振興八道館。”

枕鳶:“......”四師弟至今只見了一次面,早就忘了他長得什麽樣了。

“小司三天兩頭的還給我聯絡,就你和那小狐貍精沒良心!”枕有道一臉怨言。

還在睡夢中的郁池歡打了個噴嚏,蹭了蹭床單,紅色松軟的狐貍尾巴圍着自己又進入了夢鄉。

說起這個枕鳶也覺得奇怪,發動玄力招爺爺的魂,幾次都沒有成功,真沒想到,原來爺爺是在地府裏當了官。

枕有道嘴裏念叨着什麽,眼前便出現一只紅色的小蝴蝶。

“這是你大師兄給我的。通靈性還能在地府與現世聯絡傳話,”枕有道對她說。

紅色的蝴蝶飛到枕鳶的肩膀上停留,忽閃着翅膀灑下點點熒光。

枕有道知道她在疑惑什麽,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皺起眉頭:“你大師兄無意中在醜時感應到了我的魂魄,這才得知我在地府。”

“哎,早知道還是應該讓小司撐起一片天。”越說枕有道就越覺得自己之前讓孫女當掌門人的決定是錯的,接着連嘆幾口氣。

想到什麽,枕有道神色嚴肅:“枕枕,爺爺的魂魄被人強行扯走,真身只能呆在地府,若能找到那人,爺爺才能回到現世。”

聞言,枕鳶緩緩皺起眉頭,視線落在爺爺身上,目光閃過一絲擔憂:“爺爺還記得那人的模樣嗎?”

枕有道神情不自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個卑鄙小人在後面偷襲我...沒看到。”

“但是臨昏迷之前我隐約看到那人脖子處有刺青,像是一只黑色的毒蠍子。”

枕有道眯着眼回憶着當年發生的事。

枕鳶牢牢将這個細節記在腦子裏,“爺爺,你放心,這次我不僅會重振八道館,爺爺被奪走的魂魄我也會一同揪回來。”

枕有道見孫女堅定的目光忍不住露出滿意的笑容:“乖孫啊,回去記得侍奉財神爺。”

枕鳶有些無奈,伸出雙手輕輕抱了一下枕有道,“真啰嗦。”

再一眨眼,枕鳶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她下床踩着地板将窗簾拉開,明晃晃的陽光刺眼。

郁池歡手拿着平板看視頻,一手拿着燒雞吃的津津有味,看到師姐後打了聲招呼。

枕鳶坐在他旁邊說,“你今天怎麽沒去劇組?”

郁池歡将嘴裏的燒雞吞了下去,:“剛才她打電話過來說公司派了個金牌經紀人過來,就不用我去了。”

黎思佳當時可是冒着被解雇、被違約的風險在微博中替枕鳶說話,發完老板可打了電話過來一頓臭罵。可沒想到事情竟然反轉了,黎思佳因此多漲了一千多萬的粉絲,如今大有成為天涯娛樂公司的一姐。

枕鳶說:“她那個經紀人還沒消息?”

郁池歡将骨頭吐到垃圾桶裏,“昨晚打了電話說是再有幾天就回來了。”

枕鳶點點頭,正在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郁池歡趴過來一看變了臉色:“師姐,你犯啥事了,警察局居然給你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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