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鬼撞牆,花圈

陰冷,饑餓與恐懼席卷着趙晟安,趙晟安舉着手機看着自己之前所做的記號。

這個地方他已經轉了三遍了!

趙晟安的老家在山區,前些日子家裏親戚去世,不得已才請假回來。辦完喪事後,趙晟安感冒在家休息了幾天,終于好得差不多了,結果遇到了這種事。

趙晟安手表上的燈照在前面的那棵樹上,樹上被刻了十字。

耳邊傳來黎思佳的聲音,趙晟安哭喪着臉,不敢扭臉,總覺得後面有什麽東西跟着自己。

“佳佳,你能不能幫我找一下當時你說的大師?我遇到鬼撞牆了!”趙晟安焦急的說。

此事還要從早上說起,趙晟安拿着彈弓跑上山,打算離家前送爸媽一只野兔。

剛趴在那兒用彈弓瞄準一只白胖肥碩的野兔,周身一片陰冷,趙晟安被陰風吹得汗毛豎起,耳旁一陣涼氣湧來。

“趙晟安,你在這兒幹嘛呢?”

趙晟安聽到聲音手一抖,彈弓掉在了地上,那野兔跑的飛快溜走了。他緩緩扭過頭,除了樹就是空氣,可能是幻聽了。

他準備從土坑爬起來換個有野兔的地方,耳邊又是一涼,像是誰朝自己吹了一口氣,“哎,說你呢,山上不準打獵。”

趙晟安心砰砰跳,四周空無一人,隐隐覺得有人盯着自己,想到可怕的結論,趙晟安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再次清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趙晟安不敢再待,準備下山回家,誰成想,走了一個多小時還在這個地方!

黎思佳将手機開了外放,安慰道:“放心,大師就在我旁邊!”

郁池歡興奮的對她們說,“這次讓我試試新學的一招。”

枕鳶:“...瞬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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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池歡震驚眨巴眼,“師姐,你怎麽知道的!”

瞬移符在她小學的時候都會畫了,不過這次她也沒打擊郁池歡的積極性,孩子都需要鼓勵:“猜的。”

郁池歡蹲在地上,用手指畫了個圓,擡頭道:“問問他的位置。”

話筒中傳來趙晟安的聲音:“趙村的山上。”

郁池歡将符紙放在禁區,手指合并,眯着雙眼,腦海中突然顯現一句話:“巴啦啦能量,瞬移符變變變!”

手指對着靜靜躺在地上的黃色符紙,符紙沒有任何變化。

郁池歡感到頭暈目眩,腦袋被師姐搗了一下。他咳嗽一聲,不敢再皮,重新發力,緊念咒語,接着符紙飄了起來,最終消失不見。

黎思佳不可思議的揉揉眼:“符紙不會跑到趙晟安那兒了吧?”

郁池歡對她豎了個大拇指:“賓果。”

郁池歡得意的揚起腦袋,要知道最近自己用了多大的功夫才學會這道符,可算派上用場了。

天知道他是來回多少次從卧室跑到衛生間看看瞬移符有沒有準确到達。

趙晟安被突然出現的符紙吓得不輕,聽到電話裏黎思佳的話,他松了口氣,抓住符紙的瞬間周身的陰冷消失了。

趙晟安生怕那詭異的事件又出現,脫口而出:“佳佳,先別挂電話!”

趙晟安将符紙緊緊攥着,右手舉着手機,半眯着眼不敢看前方的路,顫顫巍巍的向前走。

枕鳶:“......”

沒辦法,枕鳶只能讓郁池歡将車開走,自己開着黎思佳的車将她送回去。

趙晟安因為太害怕,一路上纏着聊家常,“戲拍的怎麽樣了?”

黎思佳大叫一聲,扭過頭緩過勁兒來,“還好,還好,馬上殺青了...”

淩容容與自己在劇中是雙女主,如今她的臉成這樣了,戲肯定是演不成的,黎思佳不免又為戲途生涯感到悲哀,這次太背了。不過幸運的是淩容容演的角色接下來就要領飯盒了,現在她這副樣子自然不會去劇組,到時替身跳崖,淩容容的戲份也就沒了。

于是,黎思佳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給趙晟安講了一遍,沒想到他還挺淡定:“哦...”

卻不知趙晟安渾身發抖,雙腿發軟,涼氣順着脊背竄了上來,這可真是刷新對人類認知的防線。

人心比鬼可怕。

徐成是這次跟拍枕鳶的直播人員,早在幾天前《野外生存》這檔綜藝在微博提前發布後,淩容容給自己轉了一筆錢,拜托自己在拍攝的過程多一些“技巧”。

于是,就有了突擊拍攝,徐成早晨五點半準備好出發到達枕鳶的家門口開始敲門。

明星最怕什麽?最怕被人看到的當然是剛醒過來沒有化妝的樣子。什麽傾城傾國出水芙蓉,在這個鏡頭下都會原形畢露。

門一打開,徐成那種遇到大新聞的嗅覺令他心一顫,激動的将鏡頭狠狠對準打開門的郁池歡身上。

這次,因為綜藝可算是把枕鳶與經紀人住在同一房間的小道消息坐實了!

郁池歡剛打開門,一個黑乎乎的鏡頭對準自己,瞬間被吵醒的怒火“噌”的上來,手指往鏡頭一推:“大哥,我眼睛快被你戳瞎了。”

徐成晃晃攝像機,跟在郁池歡的後面,鏡頭輾轉将房間各個地方拍了個遍,最後來到枕鳶的門前。

枕鳶拿起床上的手機看時間,才六點。白沙尚說的時間是八點整準時開拍,可現在卻早早提前了兩個鐘頭!其中的貓膩,任誰都能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她扯了扯嘴角,還沒說話,門“嘭”的一把被推開,徐成擠過郁池歡拉近鏡頭将它對準枕鳶。

枕鳶睜開慵懶的雙眼,睡眼惺忪,從鏡頭裏看,那又長又卷的睫毛輕輕掃過眼睑,長發絲絲縷縷散鋪在床。

“已經開始直播了?”枕鳶對着徐成客氣說道:“那麻煩你在外面等會兒,我先換身衣服。”

徐成愣在一旁,他沒想到枕鳶剛醒的樣子居然依舊迷人,怪不得黑料那麽多還總有顏粉拼命護着。

待他走之後,枕鳶冷笑一聲又躲進被窩定了個七點半的鬧鐘。

整整八點,郁池歡将沉重的行李箱幫忙搬到商務車裏,象征性的在鏡頭下叮囑她幾句便準備出發。

車裏還有攝像頭對着,枕鳶系好安全對着司機打了聲招呼打算再補上一覺。車裏寂靜異常,枕鳶只眯了大約十多分鐘,車子便緩緩停下,車門被打開,另外兩個參加的藝人坐了進來。

兩個人說說笑笑,看樣子應當是老朋友。二人上車看到其中一人竟是枕鳶,不免有些驚訝。

畢竟枕鳶近來的黑料太多,耍大牌就不說了,割手腕自殺,江湖騙子又是包養小白臉的,居然還有臉上節目,真不知道她是臉皮子厚還是什麽。

林靜姝心裏暗笑,表面上親切的打招呼:“鳶鳶姐,最近你是不是長胖了?臉看起來肉肉的。”

枕鳶瞧着身上的長風衣,将自己的身材裹的嚴嚴實實的。什麽眼神啊,她看向林靜姝的表情有些不悅,“我記得你不是比我大三歲?”

娛樂圈的人,枕鳶已經在這兩個月認了個遍,林靜姝是傳說中最出名的數字小姐,偏偏有金主包養,粉絲多,再加上從小她開始接戲,這件事至今沒人爆出來。

林靜姝一僵,臉色發青,在滿是攝像頭的車裏穩住情緒,“鳶鳶,你那個經紀人呢,我有個朋友正愁沒對象呢,要不要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朋友說一下?”

在林靜姝旁邊的男人關昇也在一旁看笑話,對她話裏暗含的意思心知肚明。網上不久才爆出來那郁池歡實則被枕鳶包養的緋聞,這下可不是戳她的心窩嗎。

關昇并未表現出什麽情緒,在一旁看戲多有意思。

枕鳶瞥了她一眼沒吭聲,扭過又頭随手拿起準備好的耳塞,堵上耳朵。

林靜姝咬着牙,氣的顫抖,最後無辜的笑了幾聲。

深山村路況坎坷,這條小路上到處都是坑,跟坐轎子似的晃得頭暈目眩。林靜姝煩躁,早上吃的飯直直往上湧,臉色蒼白,她抱怨了幾次無果,只能對着司機好言好語道:“師傅,我想吐,這車坐的我難受。”

司機皺着眉頭,本來他們這輛車就晚了另一輛車半個小時,趕不上不說,事還這麽多。

這個場景也直播了出去,粉絲一大早就在菠蘿TV蹲着,看到自己偶像暈車暈成這樣,屏幕上直接彈出一連串話。

“這個司機神經病吧,沒看到鏡子已經暈成這樣了!還不趕緊停車?”

“這是什麽破綜藝,選的還是深山林子裏,也不怕有毒蛇。你們倒無所謂,我們鏡子柔弱成這樣,受傷了誰負責?”

“冤大頭真能睡,早上還讓跟拍工作人員等了那麽久,現在在車上還在睡!沒看到鏡子暈車暈的這麽難受嗎?一個安慰的話也沒!”

司機将車停在路邊,後面的跟拍組也停了下來。林靜姝實在是忍不住立刻下了車,餘光瞥向後面的跟拍人員已經打開攝像機便彎下腰表情難看的幹嘔。

徐成将這一幕拍了下來,只是突然看到林靜姝的腳下,不禁發出一聲。

林靜姝腳下踩的赫然是一張白色紙錢,一看就是給死人扔的,她猛地往後退,将紙錢踩到一旁。擡頭一看,前方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個花圈!

“真晦氣!”林靜姝顧不得再鏡頭裏做戲,表情難看的上了車。

誰也沒看到,紙錢下幾縷黑色的霧氣鑽入林靜姝的腳心,慢慢滲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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