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節
第 55 章節
小廚房的方向,“聽外公說,你和棠棠鬧離婚?”
“嗯。是我不好。沒好好對她。”
金老板抿了一口茶,“聽起來,還是對人家很上心的?”
“劍橋畢業典禮那次,你沒表白呀?”
他搖頭,捂着茶杯的手都緊了緊。
“那還等什麽呀?你都追來這兒了,不打算把人給帶回去?”金老板暗戳戳過來拍了拍他的手背,“男生要主動點兒。”
“……”他點頭,又搖頭。不知想說什麽,反倒是喝了一口熱水。
阮甘棠端着熱粥進來的時候,母子倆正說着話,見得氣氛緩和了不少,她才放了心。放下粥,讓霍喬松自己來。她又出去忙着給隊裏準備早飯去了。
忙碌了一陣子,送走了考察隊。她才換上靴子,準備好出門了。今天想去采購些好吃的,給霍總暖胃。
霍喬松跟了出來,一把拉起她手臂,“我也一起。”
阮甘棠沒拒絕,由得他拉着她手臂也沒松開,走了好一會兒,方才覺得這個動作太不順當了,掙脫了開來。霍喬松見她走開,忙跟着步子上去。
阮甘棠選了兩斤羊肉,又找了些淮山,都是滋補暖身的。又去了香料店裏,買了些胡椒粉。出來的時候,便見他立在門外,手裏不知哪裏來的一朵單單的玫瑰遞來她眼前。
說來她自己都不信,結婚三年,這個男人連花都沒送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跟着他過來的。她擡手接了過來,見他也不準備說什麽,幹脆插進了裝菜的塑料袋裏。“走吧,我好了。”
“……”這玫瑰他好不容易找來的,旁邊小院子裏,鎮民自己種的。花了他一張紅鈔票才說服了主人,摘了過來,就這麽被她插進塑料袋子裏了?
“棠棠…”他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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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喜歡?”
“你喜歡什麽?好像從來也沒和我說過。”
“是你不關心罷了。”阮甘棠答的輕松,習以為常,已經感覺不到心痛。
“我錯了。”他聲音小,卻說出來了。
“錯了就完了?”阮甘棠憋着笑,“我喜歡吃辣,喜歡畫畫,喜歡新鮮。你太老了,霍喬松。”
“……那個,賀一凡?”
“……”阮甘棠沒答話,繼續往前走了。
霍喬松不依不饒,“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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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小廚房,阮甘棠忙着炖羊肉。霍喬松一旁神經緊繃,她做什麽,他跟着做什麽。“真的動心了?”
“那個菜葉洗了,瀝幹水。”
霍喬松去辦了。幹好,又湊了過來,“還沒回我?”
“大蔥、姜片、淮山。”阮甘棠說着,掃了一眼一旁的菜刀和案板。
霍喬松弄好,暗戳戳又來了,“你說。”
“白酒用完了,一會兒焖羊肉要用的。你去一趟小賣部…”
話沒完,她腰身一緊,唇已經被人附了上來。霍喬松吻得霸道,直入唇齒,呼吸都不讓。她想掙開,手卻是被他擒着了。擰不過他,只好順着他,那股情濃卻順着他喉間滑落到她腹中似的 。身體漸漸暖了,眼淚也跟着不聽話起來。
霍喬松正吻得忘情,嘴角卻觸到一絲溫熱鹹澀,他把人弄哭了?他這才松開手來,擁着她的腰身,“怎麽了?我弄疼你了?”
阮甘棠︰“你欺負人。”
“我不敢棠棠。我心裏有你,放在這裏很久了。久到自己都不記得了。”
阮甘棠︰“騙人。”
“怎麽騙人了?”他緊張起來,“都是真話。”
“我的信息你都是多久回的?電話按掉了多少次?”她委委屈屈。
“以後一定一定不會了。”
她收了收眼淚,“就這樣?”
“每周陪你吃一次火鍋?”
“每周花一天時間陪你在畫廊?”
“每年你去巴黎看畫展,我一定請假。”
……
“那先試用兩年。”她将他撐了開來,又顧着去切羊肉了。
“兩年?試用?”他不樂意,湊了過去。
阮甘棠舞了舞手裏的刀,“別過來。試用期,不能親親抱抱。少占我便宜。”
“……”這他哪兒還敢說不行,能上試用名單已經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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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院子裏起了堆篝火。有的金老板在,氣氛都起來了。客人們都圍了過來,天冷,篝火上烤了一只羊。大家拼單湊的。
阮甘棠和泉泉立着篝火旁說笑,便見賀一凡腰間挂着個手鼓,已經跳了起來。
手鼓節奏歡快,沒變化一下,韻律又與之前的不同。阮甘棠聽着,精神都振奮了幾分。原來賀一凡還有這一手的。
金老板拉着她來,跟着節奏一起起舞。客人們見了,一并加入了,其樂融融。
跳了會兒,大家累了,落座回去旁邊。
一旁卻響起來吉他的聲音,那和弦熟悉,solo也幹淨熟練。阮甘棠怔怔立在原地,是他的那首《新芽》呀!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會完結拉。
大結局
阮甘棠多久沒看到他拿起過吉他了?
男人脫了西裝, 臉上蓄了小須,比年少時候更多了幾分味道。
泉泉最是高興,一旁打着節拍搖着手,跟着他唱。高興過了, 還拉起來一旁阮甘棠一起。
氣氛高點, 客人們也跟着一起跳舞。霍喬松撥着和弦, 邊蹭來阮甘棠身邊, 唱完了一曲, 便只将人拉去了小廚房後頭。
剛剛跳得高興, 阮甘棠背後起了細汗, 臉色紅潤起來, 呼吸也跟着急促。
霍喬松卻伸手來她腰上, 尋着她唇間細點。
“試用期不準親親抱抱…”
阮甘棠被他堵着, 說話只能含含糊糊。
霍喬松卻像沒聽到似的,一開始還輕輕柔柔, 後來直含着她的唇瓣兒撬開齒間肆虐。
外頭人聲嘈雜,阮甘棠全然聽不見了, 絲絲情致像是被他從身體裏抽了出來, 到底還是由得他了一番。
“家涵哥哥…”泉泉找了過來,一開始只是過來問霍喬松要簽名的,再看一眼,卻瞄見了被他抵在牆角的阮甘棠。泉泉一臉羞紅,“打、打擾了…”說完捂嘴偷笑着跑了出去。
霍喬松這才把她放了開來,“羊肉該好了,出去?”
篝火旁氣氛好,金老板讓賀一凡捧了些煙花出來。
阮甘棠喝了兩口葡萄酒,吹了些風, 有些開始頭疼。跟金老板交代了聲,回了房間休息。捂着被子剛躺下了,門口響起來霍喬松的聲音,“棠棠?你不舒服?”
他剛剛不過走開一下,接了個電話,回來便找不到人。還是聽金老板說,人上了二樓房間休息。
“嗯,我睡了。”阮甘棠細聲答着。
“你先開開門,我來看看你。”
“……”她沒答話,半天才道,“你鋪蓋卷兒我都放去餐廳了,你別進來。試用期保持距離。”
“……”
聽着門外的人沒答話,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夜裏覺得渴,想下樓去廚房找些水喝。
剛拉開來房門,腳下卻踢到什麽東西,有人悶聲一疼。阮甘棠認出來聲音,“你怎麽在這兒啊?”
“怕你哪兒不舒服。”霍喬松坐起身,屋裏有光,他還不大适應,眯着眼楮揉了揉。然後擡手拉起她的手來,“好點沒?”
“……無賴。”她繞開他下了樓,端了熱水上來,卻見門口的鋪蓋兒不見了,好家夥,人已經賴去了她床上…
男人一身格紋睡衣坐在她的床頭正看着手機,領口敞着,露出裏頭輪廓分明的鎖骨。阮甘棠看得咽下了口口水,卻見他舉起三根手指,“不準親親抱抱,我知道。就陪着你睡覺。”
阮甘棠咕咚喝了口熱水,水杯放去一旁桌上,然後拉了燈。上了床,雙手勾着他的脖頸,“霍喬松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我哪兒有?”
“那,你真的就只想睡覺?”
“……到也不是那麽想。”他說着,手開始不規矩起來。自從上回阮甘棠獨自去巴黎,已經大半年了…
阮甘棠也尋着他的領口,往那鎖骨裏探了探,她很是喜歡,湊着過去,輕咬了一口。霍喬松一聲悶疼,随之鎖緊了她的腰身。
“你頭不疼了?”
她搖搖頭,擰着他領口的扣子,一顆顆解開。手卻被他一把撚入掌心,“我來。”他反手一把将人壓入床裏,翻身來了上面,真自己弄起自己的紐扣來。
她身上小睡裙貼着身子,親吻時被他擰得皺皺的。到底很久未經歡愛,身體很快起了反應,迎着他的愛撫,已然有些蠢蠢。
霍喬松一把将她撈了起來,扣進自己懷裏,一點點探了進來……
陽光灑進來窗戶的時候,阮甘棠才緩緩睜開了眼,身後男人将她緊緊摟在懷裏,捂着她小腹入的睡。她想起身了,搖了搖他的手臂,卻被他再往身子裏頭扣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