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

的時候,卻是非用酒不可!否則,否則你就太掃興了!”

謝靜然稍稍有點無奈地看着她,以她這樣的脾氣,看來今天若是不答應她,就真的是很難脫身了。于是只好點頭,陸寧兒松開謝靜然的袖子,滿臉的興高采烈。

謝靜然又坐回到她的座位上時,墨落便端着酒要和她碰杯。可就在這時,陸寧兒又冒出來攪和:“不行不行!這樣子也太疏遠了,不如墨落你用嘴喂然然喝酒,這樣子才顯得親密嘛!你們說怎麽樣啊?”

“是啊!”經她這樣一說,那些少年紛紛附和,墨落一臉的輕笑,在謝靜然耳邊輕輕說着:“寧兒的提議,然然認為怎麽樣呢?”

他的氣息,輕輕地掠過謝靜然的耳畔,讓她的心又莫名地慌亂起來。謝靜然轉頭看他,因為飲了一點酒的緣故,他的臉微微有點紅,讓原本白皙的肌膚看起來更是吹彈得破。嘴唇也比平時更為殷紅,眼裏有着些許迷亂,些許誘惑,似乎裏面藏有一個無形的鈎子,莫名其妙便鈎住了她的視線,讓她望着他,無法挪開眼睛。

他朝她微微一笑,更是傾國傾城,美得無與倫比。看着他這種笑,謝靜然更是意亂情迷,只想永遠沉迷其中,永遠不要離開。

真是奇怪了!她從來就定力還可以的啊,看到美男也不應該會有這種反應啊,可是為什麽,她就偏偏移不開視線,偏偏就希望一直這樣看着他?

這到底是什麽狀況?難道其中有着什麽陰謀?

看到謝靜然這個樣子,墨落的眼中掠過一道不易察覺的笑容,輕笑一聲,說:“似乎然然并不反對呢,既然這樣的話,我便聽寧兒的吧。”

說着,便微抿了一口酒,然後将謝靜然一把抱在他的懷中,向她的雙唇湊來。而謝靜然卻像是被什麽控制了神志,腦中一片混亂,看着墨落絕美的臉,也情不自禁向他的唇迎去。

可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裏吹來一陣冷風,讓謝靜然打了個寒顫。她不明所以地看着身邊的環境,只見她正躺在墨落的懷裏,并且還很享受的樣子,而周圍的人,都一臉玩味的笑看着她們。

她不由怒從心頭起,這到底是什麽狀況!自古以來在青樓裏輕薄者都是客人,可現在被輕薄的,卻是客人她!

但瞬間她又冷靜下來,發生這種事情,她竟然都沒有一點感知,究竟是有着什麽貓膩?還有那一陣冷風,又是怎麽回事?

謝靜然心中轉了幾轉,伸出手輕輕将墨落推開,微微一笑,說:“我忽然有點內急,就先失陪一下啊!”

說着,便站了起來,墨落驚愕地望着她,一副顯然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的樣子。果然跟她預料中的一模一樣,剛才她的那一陣意亂情迷,真的是有着什麽內情的。

看見謝靜然要走,陸寧兒也是一副出乎意料的樣子,擡起頭來對她說道:“然然如廁,可曾知道墨落軒的廁所在何處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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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樣一說,謝靜然倒還真是愣住,在她愣住的這個瞬間,陸寧兒便站了起來,笑着說:“既然這樣,那便讓我陪然然去吧!”

看到她這個樣子,謝靜然心裏不由暗暗疑惑,陸寧兒要跟她一起去,難道真的是怕她迷路這麽簡單?

這樣想着,謝靜然又笑着說:“寧兒,不用麻煩你了,你只要将這裏的廁所在哪裏告訴我就是,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聽得她這樣說,陸寧兒也不再堅持。将廁所的方位告訴她後,便又和那些少年說笑起來。墨落的房間很大,其中屏風帷幔也很多,謝靜然剛繞過一個屏風,便不見他們的影子,只能聽見歡笑聲從那裏傳來。直到這時,她才不由松了口氣,開始平複剛才一直慌亂不已的心,想象着這一切的不對勁。

可就在這時,謝靜然卻只感到一陣淩人的指風向她襲來。她察覺到這股指風的存在,于是迅速回頭朝那指風襲來的方向望去,可是卻只覺得身上某個穴道被這道指風擊中,全身不由一滞,軟軟的摔在了地上。

她想向屋裏的人呼救,可只能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暈,她竟然真的被人暗算了!

謝靜然正在疑惑間,只見眼前白光一閃,一個身着白衣的女子從她前面掠過。剛看到她的背影,謝靜然心裏就不由一驚!這個白衣女子的背影,她卻是感到分外熟悉,可是偏又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這白衣女子回頭望了她一眼,謝靜然在這個瞬間看到她的面容,如果不是被點了啞穴,她真的會忍不住驚叫起來!

只因這個人的相貌,竟然跟她的是一模一樣!除了她穿的衣服和她不是一樣,其餘的打扮,都是跟她一模一樣!

謝靜然才知道為什麽會覺得她的背影熟悉,卻偏又想不起來是誰。因為那個背影,正是她自己所擁有着的。

那麽她究竟是誰?冒充着她,又有什麽目的?

謝靜然當然不相信世間有與她長得如此相象的人,而她會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由此可見,她肯定是個易容高手。

謝靜然正在疑惑時,卻只見那女子朝她一笑,接着便蹲了下來,雙手向她伸來。

謝靜然瞪大眼睛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些什麽。這時,只見那女子的笑容更加的可惡,朝她笑了笑,便用手一扯,她的衣領便這樣被她扯了下來。

接着,她的手再次動作,将謝靜然的腰帶一一松開,她的衣服很快就這樣被脫了下來。

謝靜然的眼睛越睜越大,她到底要幹嘛!?

難道她是個同性戀?難道她這樣做,是要在這裏對她做些什麽過火的事情?

可是這裏和陸寧兒他們所處的地方只隔一扇屏風,她如果真想對她做些什麽,肯定要被陸寧兒他們知道啊。

仿佛看出了謝靜然心裏的想法,那女子對她微微一笑,便将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将從她身上剝下來的衣服穿在了她的身上,再将她自己衣服往謝靜然身上一扔,算是為她勉強禦寒。

謝靜然呆呆地望着她,這時才明白過來,那女子這樣做,原來是想徹底地冒充她。畢竟她這件衣服可是陸寧兒專門為她設計的,全天下都只有這麽一件。

可是盡管她知道了,也不能出聲說什麽,也不能去阻攔那女子。現在的她,連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彈丁點。她只有眼睜睜地看着那女子從屏風這邊繞出去,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好在從謝靜然的這個地方,可以看到室內的情況,卻不能讓裏面的人看到她。只見陸寧兒看到那女子走了進去,臉色一驚,說:“然然,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她聽了這話,微微一笑,說:“因為我迫不及待想再見到你們啊,尤其是墨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時不見也是如隔數日了。”

她的聲音也是跟謝靜然的聲音沒有一點區別,甚至連語氣也是一模一樣,不過謝靜然說話倒是沒有她這樣油嘴滑舌。陸寧兒聽到她這樣說,眼裏掠過一道詫異之色,大驚小怪叫道:“然然,你終于完全變成以前的你了!”

變成以前的她?難道以前的她,就是經常這樣油嘴滑舌說話的?可是關于這些,這個假冒她的人又是怎麽知道的?

她聽了陸寧兒的話,笑了笑,徑直走到墨落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又說:“難道寧兒不喜歡這個樣子的我麽?”

“當然不是!”陸寧兒趕緊說着,一下子站了起來,跑到那白衣女子的身邊,然後摟住她的肩,說,“就是因為這樣的然然我才會喜歡嘛!不如我們把酒言歡如何?墨落,你繼續喂然然喝酒啊!”

墨落聞言微微一笑,說:“只希望謝姑娘不要見怪的好!”

“你在說些什麽話!”陸寧兒嗔道,“只要墨落你奉陪,以然然對你的癡迷程度,她肯定不會拒絕的!是不是啊,然然?”

說着,她便轉頭望向那白衣女子,眼裏盛滿壞笑。白衣女子伸手在陸寧兒額上輕輕一點,嗔道:“寧兒就是喜歡這樣煽風點火,看來也應該要讓哪位來堵住你的嘴才行!”

說完這句話,她自己也不由吃吃笑了,這一笑當真媚态橫生,媚眼如絲,讓邊上的少年都看得一怔。便連墨落也是癡癡看着她,眼裏光芒變幻。

她笑了幾聲,便轉過頭去看着墨落,仍是笑意盈盈地說:“這杯酒是要我喂你,還是你喂我呢?”

看到她的這種笑容,墨落的眼神變得恍惚起來,很快又趕緊恢複平靜,也是笑着說:“随便然然決定。”

“那就好了。”她笑得越發魅惑,渾然不覺身邊所有人的視線都已被她所牽引。她端起酒杯,笑着說:“既然墨落你這般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着便向墨落的懷裏依去,墨落看着她的這個樣子,似乎連手腳都被定住了,渾身上下都絲毫也動彈不了,只是任憑她靠在自己的懷裏,然後再任憑她鈎住他的脖子,唇邊一抹無限誘惑的笑容,說:“你這麽美的少年,我真的是從未見過呢,可惜,唉!”

她說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後,便輕抿了一口酒,然後微微仰頭,緩緩向墨落的唇湊去。而墨落仿佛已經沉迷在她的笑容之中,雙眼裏充滿迷離,情不自禁就低頭,将自己的雙唇,輕輕地落在了她的唇上。

這分明就跟剛才謝靜然經歷的情況一模一樣,不過謝靜然是還沒有被墨落吃到豆腐就清醒了起來,而這個時候的墨落,卻是明顯處于意亂情迷之中。他們不顧身處衆目睽睽之下,墨落将她緊緊抱住,吮吸着她的雙唇,而她則是無比熱烈地回應,幾乎都要跟墨落貼到一邊去了。

我的天,這絕對不是什麽單純的“喂酒”,而是現場型的勁爆熱吻。謝靜然看得眼珠都幾乎要掉了出來,看着那幾個圍觀的人,包括陸寧兒,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謝靜然雖然在電視裏面看過這種場面,但在現實生活中,還是沒有人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做這種事情,所以自然也沒見過。

看到兩人的這種動作,謝靜然雖然極力冷靜,卻仍是看得雙頰通紅,趕緊難為情地閉上眼睛。

可是這時,一個聲音響起,讓謝靜然不由睜開了眼睛:“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們了,換間房間繼續喝酒吧!”

謝靜然睜開眼睛,只見陸寧兒正要帶着那幾個少年往屋外走去。看到她朝自己這邊走來,謝靜然心裏不由又驚又喜,只希望陸寧兒快點到來替她解開穴道,那她就不用這麽難受了。

可是這時,卻只見一道金光閃過。謝靜然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少年挂在腰側的金鈴铛忽然飛了起來,急急朝正處于激情難抑的兩人飛去。

她不由倒吸一口寒氣,這樣的變故又是什麽意思?難道她原來真的沒有猜錯,這個紅葉居裏,真的有着什麽陰謀?

謝靜然屏住呼吸望向那邊,只見那串金鈴正要砸到兩人時,它卻忽然掉轉方向朝那白衣女子襲去。看到這一幕,謝靜然心裏還真是滋味無窮。

原來他們要對付的,竟然是她!不過好在那個人已經不是她了,不然她還真的無法想象,以她的三腳貓跆拳道功夫,她又會被這些金鈴咋砸成什麽模樣。

可是那金鈴就快要擊中那白衣女子時,她卻忽然一個翻身,雙手輕輕一轉,便變成了墨落背對着那串飛速襲來的金鈴。可是墨落卻對那串金鈴的襲來無動于衷,仍是保持着與白衣女子相擁的姿勢,而金鈴也在這刻,毫無懸念地擊中墨落的後心,頓時,一大口鮮血便從他口中噴湧了出來。

那些少年和陸寧兒顯然未料到會有這種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望着那兩人,神情一愣。而這時,白衣女子已經緊緊将墨落的身子抱住,看見他吐出的鮮血,神色一變,關切叫道:“墨落!墨落!你醒醒好不好啊,不要吓我好嗎?”

可不管她怎麽呼喊,墨落卻是面如金紙,唇邊遺留着一絲血跡,眼睛緊緊閉着,顯然是暈了過去。

白衣女子看着墨落,又看看地上掉着的鈴铛,忽然擡起頭來朝那幾個少年望去,眼中盡是冷芒。而這時,陸寧兒已經也反應過來,望着那些少年,冷笑道:“你們能不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幾個少年都不由臉色一變,而剛才扔鈴铛的那個少年則是無邪一笑,對陸寧兒笑道:“陸小姐此話何意?”

“你TMD不要給我裝,你別以為你長得帥本姑娘就會對你手下留情!”陸寧兒冷冷望着他,忽然爆出一句粗口,罵得那幾個少年臉色又是一變,“哼,別當我是傻子,你們要對然然不利,就是在打本姑娘的臉,你們說,本姑娘會怎麽對待你們?”

那少年聽得她這樣說,眼中也是有着一絲冷光閃過,可仍是勉強笑了一聲,說:“奴家只是碰巧內力失控,所以那金鈴才會不受奴家的控制向墨落飛去,難道僅是因為這個意外,陸小姐便會完全不顧與奴家的情分,而為墨落出頭麽?”

“我KAO!我都說了不要給我裝了!”

這下陸寧兒徹底恢複了她超級女賽亞人的真實面目,一副受不了你的樣子,對着那少年大吼道。

那少年看到她這樣的舉措,也是臉色一冷,說:“那好,既然你這麽不領情的話,那也別怪我們心狠手辣!據我所知,你和謝靜然的武功都不怎麽高,現在就算我們要對付你們,你們又有什麽辦法從這裏逃脫?”

果然!那些少年真的沒安什麽好心,可惜本來應該是當事人之一的謝靜然,現在卻在這裏看熱鬧,真是人生憾事啊!

可是正當劍拔弩張的時刻,卻只見那白衣女子忽然調轉視線,冷冷的看着正在發飙的陸寧兒。陸寧兒被她這種眼神看得不由一怔,不由扯出一絲笑,幹巴巴地說:“你……你幹嗎要這樣望着我?”

“我倒還要問你呢。”白衣女子将星落放開,緩緩站了起來,冷笑着說,“你別以為你在這裏替我出頭,我就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

陸寧兒滿臉的震驚之色,望着白衣女子,一臉的不可置信:“然然,你在說些什麽?”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樣做,只是在掩蓋你的本來目的!”

白衣女子伸手指着她,冷笑着說道:“因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因為你們本來就不是要攻擊墨落,你們本來要攻擊的目标就是我!你們就是想要我死,你也是一樣!”

陸寧兒被她這席話說得哭笑不得,不由瞪大眼睛望着她,說道:“然然你沒事吧?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哼,說什麽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到了現在,你哪裏還顧得了與我之間的友情?”白衣女子冷哼一聲,将這話說了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用心!你這樣子對我,只是因為你嫉妒我!”

“哈?”聽到她這句話,陸寧兒的表情更加無語,一副無限吃驚的樣子望着白衣女子。她望着白衣女子,啼笑皆非,“我為什麽要嫉妒你?你又有什麽值得我嫉妒的?”

“當然有了!”白衣女子被陸寧兒用這種眼神望着,更是火大無比,氣急敗壞叫道,“你當然是因為嫉妒我,所以才會和他們一起來對付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因為墨落太親近我而忽略了你,所以你就妒火攻心,不顧我與你的友情,也要将我害死,對不對?”

陸寧兒聽了這話,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怔怔望着白衣女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白衣女子瞅見她這個樣子,得意一揚頭,說:“怎麽,被我說中所以啞口無言了吧?”

“哈哈哈!”陸寧兒終于反應過來,笑得連身子都躬了下去,捂着肚子邊笑邊說:“然然,你怎麽會這麽好玩,怎麽會說出這麽好笑的話?真是笑死我了——”

謝靜然也不由好笑地望着她們,真不知道這白衣女子到底在打什麽算盤。本來看她的樣子,她的本事應該很高,可是為什麽,她說出來的話,卻這麽弱智?

難道,她這樣做,都是疑兵之計?

可是她要對付的又是誰?看樣子陸寧兒的确是謝靜然最好的朋友,她應該沒有對付她的必要,難道……

謝靜然不由皺了皺眉,卻看見那幾個原本冷冷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少年忽然間像變了個人一般,每個人的手中都出現了一把烏黑色的針狀暗器,然後齊齊手一揮,那些暗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陸寧兒襲去。

而那白衣女子則是冷眼看着這一幕,仿佛根本就沒看到那些暗器一樣。

謝靜然朝陸寧兒望去,只見她仍然在笑,渾然不知危險已經臨近,眼看她立即就要被這漫天的針雨紮成馬蜂窩,可就在這時,那些掉在地上的金鈴卻忽然從地上飛速躍了起來,然後圍繞在陸寧兒的身邊旋轉起來,一陣讓人眼花缭亂的舞動之後,只聽無數聲輕不可聞的碰撞聲,那些暗器卻一個都沒看見,也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此時的陸寧兒一臉的冷笑,又哪有一點疏忽大意的樣子?

她眼中籠上濃濃的一層殺氣,冰冷的眼睛自那些少年的臉上一一掠過,唇邊返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你們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認為這樣出乎不意便能傷到我麽?莫忘了我可是一直對你們提防着的!故意裝作疏忽來引你們動手,不想真的是在我的預料之中!既然你們這樣對我,敢惹我陸寧兒的人,我可一定不會心慈手軟!現在,對你們的冒犯,我發誓我一定要讓你們十倍百倍地奉還!”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睛變得更加冰冷,其中更是充滿嗜血的殺意。見到她這個樣子,一直冷眼旁觀的白衣少女唇邊掠過一絲輕不可見的笑意,望向站在那邊的少年,眼裏盡是不可捉摸的神色。

那幾個少年聽到陸寧兒的話語,神情都不由微微一變,但瞬間又冷靜了下來。其中一個少年冷笑道:“是,陸小姐的确是躲過了那一擊,但你也應知道,那不過是我們的投石問路之舉!接下來的招式,可是不會簡簡單單就被你避開的了!”

“是麽?”聽到他這樣的話語,陸寧兒卻只是滿不在乎地一笑,“蹭”的一聲,就從腰間掏出一根軟劍,望着那些少年,好整以暇地說:“那我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麽招式可以鬥得過我!”

她還真是厲害啊,那件這麽好看的裙子上面,竟然有這麽厲害的兇器!也許這才是真正的江湖吧,謝靜然這個當事人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完全忘記了這次暗殺事件,本來針對的就是她。

陸寧兒揮動着手中的軟劍,滿臉都是冰冷的笑意。那些少年也是警惕地望着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可這時,卻只聽到一個含着輕笑的聲音傳來:“你們這些人,貌似還忘了我的存在啊?”

說完這句話,她朝後一揮手,只聽一聲悶哼傳來,一個人影在她的身後倒了下去,赫然便是剛剛還昏迷不醒的墨落。看見星落再度受傷,那些少年的臉色不由劇變,一個少年不由叫了出來:“怎麽可能!他的武功那麽好,怎麽可能會這麽簡單被你打倒?”

“你們問我為什麽?”白衣女子朝他們笑了笑,“其實這還應該要謝謝你們才是!若不是你們幫我砸了他一下,我又怎麽能這麽簡單把他打暈?”

那個少年臉色又是一變:“剛才是你把他的穴道點住了?”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你還真的不笨。”

謝靜然這才知道為什麽金鈴會在明明對準白衣女子時被她“湊巧”躲過,原來她早已在和墨落接吻時暗中将他穴道點住,所以才能随心所欲地讓他替自己擋住金鈴的攻擊。可他既然被白衣女子點住穴道,又怎麽會自動解開,并且還來攻擊她呢?

那些少年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可是僅僅是瞬間,他們的臉色又恢複了正常,望了望那白衣女子,又望了望陸寧兒,忽然有一個少年冷笑道:“哼,就算這樣又怎麽樣?我們每個人的武功都和你們不相上下,至于你謝靜然,更是不堪一擊!”

“是麽?”白衣女子又是微微一笑,當真笑得風華絕代。她将那幾個少年淡淡掃了一眼,才說:“看來你們還真是不夠聰明呢,我之前的那些贊譽之詞,就全部收回好了!你們難道真的以為,我和寧兒之間,就這麽容易産生罅隙?你們真的以為,剛才寧兒故意讓你們攻擊她,目的就有這麽簡單?”

聽了她這席話,這些少年的臉色都是劇變。白衣女子笑了笑,望着陸寧兒,笑着說:“寧兒,剛才他們用暗器攻擊你時,你将那些暗器發到哪裏去了?”

陸寧兒也是微微笑了笑,說:“唉,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死在自己人手裏了。尤其更痛苦的是,他們還死得不明不白,連自己的價值都還沒有發揮出來,就沒頭沒腦地死在自己人手裏了!”

她一副長籲短嘆的樣子,似乎真的極其為那些人惋惜的模樣。可是聽了她的這些話,那些少年的眼裏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失聲叫道:“莫非你已經把他們——”

“唉,我都已經說了,他們是死在自己人手裏,你們幹嘛還說是我殺的啊?”

陸寧兒無奈地搖了搖頭,白衣女子也是抿唇一笑,走到自己身後的重重帷幔前,淡淡地說:“既然這樣,那我讓你們這些自己人見一面也好!”

說着,便伸手将那帷幔一拉,只聽“啪啦啪啦”幾聲,似乎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剛見到這副情景,那些少年便便疾步向前沖去,謝靜然定睛一看,只見那些掉在地上的,竟是幾個身形剽悍的大漢,只是一個個雙眼緊閉,一絲活的氣息都沒有。他們的心口,無一例外地插着一些暗器,明顯是剛才那些少年們施出來暗器。

那些少年沖到半路,陡的止住腳步,愣愣地看着那些大漢的屍體,喃喃地說:“不可能,不可能會這樣……”

只是其中一個少年沖得格外的快,也格外的激動。他定定望着那白衣女子,恨恨的說:“你這個魔女,我要把你們全殺了!”

可是他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見白衣女子望了他一眼,接着右手微微一揚,只聽一聲蘊含着無限痛苦的慘叫聲響起,這個少年倒在地上,一臉痛苦之色地在地上抽搐。

另外幾個少年看到他這個樣子,都是禁不住臉色煞白。陸寧兒也是驚疑不定地轉頭向那邊望去,不知道這突然發生的變故又是怎麽回事。

看到那少年嘴裏發出慘叫,一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表面卻看不見任何傷痕的樣子,白衣女子只是雲淡風輕地說:“真是不好意思了,誰叫你如此不自量力敢招惹我呢?所以為了不讓我慘遭你的毒手,我就只好對你施了這種名叫‘寒冰葉’的劇毒了,不過這已經算是非常幸運的了!”

聽了這話,所有的人都不由臉色一變,望望這白衣女子,又望望痛苦呻吟的少年,只覺得心裏寒氣陡湧。

寒冰葉他們自然都聽過,是種劇毒無比的毒藥,可是中了這種毒之後,卻不會讓人立即死去,而是會讓人身處如被萬蟻食心的痛苦之後,再七竅流血經脈盡斷而死。

這樣殘忍的毒藥,又無任何解藥,所以江湖中人對這種毒藥的使用一向是禁止的。但這白衣女子卻敢當衆使出,足見她心腸之狠毒。并且更讓人心驚的,是她高明的武功,在場這麽多眼睛都看不出來她是怎麽施毒的,而且那些少年也離她這麽遠,所以這女子的武功,也許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那少年仍在地上不住呻吟着,他的同伴們看到他這個樣子,眼裏雖有着悲憤之色,卻也只能無可奈何。此時他們的心裏,都在想着白衣女子說的最後一句話,倘若這少年中了寒冰葉都尚且可以算幸運,那麽在這女子看來最不幸的,又會是什麽事情?

白衣女子輕輕一笑,說:“那人還沒有死,在我看來就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了。若已經被我殺死,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了呢!”

謝靜然也是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真不知道這個白衣女子到底是誰,假如她要對付她的話,那簡直是伸手間的事情啊。不過好在那白衣女子似乎對她沒有敵意,而是一直在幫她。那她到底是誰?謝靜然什麽時候又結交了這麽個高人?

并且看陸寧兒的表情,她也是對這個白衣女子一副驚訝無比的表情,那麽由此完全可以看出,她也不認識這個白衣女子。

那幾個少年吓得臉色煞白,接着互相遞了個眼色,腳下生風,紛紛朝門外走去。白衣女子見狀,冷冷一笑,說:“事到如今你們還能逃得出去麽?”

話音剛落,白衣女子詭谲一笑,不見任何動作,一抹烏黑的似雲霧一般輕盈的物事便向那些少年飄去,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那些少年看到這東西,仿佛看到鬼一樣,更是腳底生風跑得飛快。

謝靜然看着那些少年向門口跑去,離她越來越近,心髒開始不規則地跳動起來。以前雖然她真的死過一次,可那是一次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的死亡,所以她也相當于完全沒有體會到死亡的感覺。

可是現在,謝靜然卻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麽才是“臨死前的感覺”。這樣的感覺那樣絕望,似乎一張網将人緊緊包裹住,連呼吸和思想都被迫停滞了下來。

一瞬間,好象世間萬物都被靜止了起來,只能看見向她跑來的那些少年和聽見她的心跳聲。謝靜然不由絕望地閉上眼睛,難道她在這世上真的混得這麽差,不但身中毒藥朝夕不保,還要現在就死去?

可正在這時,卻只聽耳邊傳來那白衣女子的冷笑聲,瞬間讓謝靜然放松下來:“你們當真以為可以順利走出這間屋子麽?若是這樣的話,那你未免也太低估我的本事了!”

剛說完,她便從袖中甩出一根彩色的軟綢。那條綢帶本來是輕飄飄的,可是從她袖中甩出來,卻是像一條長鞭一樣向那些少年甩去。那些少年看到這樣淩厲的攻勢,都不由停止住跑着的動作,紛紛回過頭來迎敵。

這下謝靜然總算松了一口氣,有種剛從死亡線上掙脫出來的劫後餘生的感覺。也不知道那個白衣女子為什麽要幫她,在她的印象中,她可從來沒有認識過這樣一個厲害的人物啊。

只看見那些少年也紛紛掏出保命的武器來,不遺餘力地向那白衣女子揮去。而陸寧兒也是毫不客氣地揮舞着自己的軟劍,滿臉都是冷漠的神情。

只有謝靜然才是這個現場中最輕松的人,看着這個直播版的武林高手PK,別提有多爽了。

耳邊的厮殺聲和慘叫聲不絕于耳,那些紅葉居中的少年明顯處于下風,已有幾人身上都已受傷,鮮血一直從身上掉落下來。可是他們卻仍是咬着牙關和那白衣女子以及陸寧兒打鬥,絲毫不肯認輸。

這樣看來,他們絕對不會是簡單的青樓小倌,這樣寧死不屈的意志,只有戒律嚴明的組織才會擁有。

謝靜然正看得津津有味時,忽然一個物事從天而降,恰好掉在她的眼前,吓得她心髒都差點要從胸腔中跳了出來。

她趕緊穩住心神朝那東西看去,卻見正是紅葉居少年中的一個。只不過他此時渾身是血,大口大口地呼着氣,一副瀕臨死亡的樣子。

他似是察覺到謝靜然的視線,努力擡起頭向她望來,當觸到她的臉時,他原本灰暗的眼裏瞬間閃爍着欣喜的光芒,一邊吸氣一邊艱難說道:“原來你才是真的謝靜然!原來我們都被那女人騙過了!”

他的臉上,忽的拂起一抹詭異的笑容。看到他這個樣子,謝靜然心裏一驚,知道現在決不能決不能讓他知道她穴道被點的事實,以免被他抓住機會對她不利。于是她用白眼瞟了他一下,冷笑了一聲,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

他見到我這樣,眼裏閃過一絲詫色,忽的又冷笑着說:“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怕了你!你武功本來就差,就算我受再重的傷,也是可以輕易地将你擊敗!”

說着,便伸手來抓住她的手。謝靜然很想躲過,可是被點住穴道的身體卻絲毫不聽她的使喚。

她只有眼睜睜地看着他的手向她伸來,然後毫無懸念地扣住她手上的脈門。見謝靜然竟然不閃不躲,他的眼中再次掠過詫色,可是等到抓住她的手時,眼裏的詫色卻被層層喜色代替。

謝靜然不由暗嘆一聲,知道他已用內功知道她的穴道被點住了。她只好暗嘆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剛剛還以為自己躲過一劫,可是現在就又陰差陽錯地從天而降一個對頭,難道真是天亡她也嗎!?

那少年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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