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天,語欣剛收拾完畢一間客房,還沒把所有的清潔工具放好,就被黛芬妮一把拉着了,黛芬妮劈頭問道:“語欣,你剛才是收拾那間十一號的客房嗎?”

在語欣終于把所有的清潔工具都放好了之後,轉過頭面對着黛芬妮,不以為然的回答道:“是啊,才剛收拾好,怎麽啦?”

聽見語欣的回答,黛芬妮一臉神秘的問道:“你可知道那間房間是誰租下的嗎?”

語欣搖了搖頭、聳了聳肩,回答道:“不知道。”反正誰住在裏面都跟她無關,她只負責收拾打掃就夠了。

黛芬妮原本期盼語欣會報以非常好奇的表情,然而,不合作的語欣卻來個事不關己的反應,弄得黛芬妮也冷了下來。然而,黛芬妮仍然不放棄,用着一副充滿神秘的語氣說道:“十一號客房的住戶可是個準尉哦!”

看見黛芬妮這麽的興致勃勃,語欣也不想掃她的興,便随口問道:“準尉?”語欣對軍階通常不太熟悉,不知道準尉的軍階是大是小,對她而言,這些只不過是個虛名浮雲罷了。而且,她并不認為這十一號客房的準尉會與她的前世有何關聯。

看到語欣對這種軍階毫無概念,黛芬妮只好對語欣解說了:“這個準尉啊,雖然不是最大的軍階,但是他的背景可是不小呢!”其實,黛芬妮也不太懂得什麽軍階官位,只是聽見人家傳給她聽她也就這樣的傳給語欣聽了。反正,好東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嘛,流傳的故事當然也要一個一個的傳啦。

“什麽背景啊?”語欣問道。雖然并不怎麽感興趣,但是,語欣知道黛芬妮很想跟她分享所知的一切,所以就由得她了。

“這位準尉啊,今年才三十九歲,就已經非常受女皇陛下的重視了。每當女皇陛下出游時,都會點名要他參與守衛重責。”黛芬妮一邊說着,一邊以景仰的眼神看着十一號客房的房門,只差沒有跪在地上,進行膜拜罷了。

“好厲害哦!”語欣言不由衷的回答。語欣曉得黛芬妮一向崇拜着女皇陛下,相對的對這個受女皇陛下重視的準尉,也有着一種景仰。但是,這只是一種尊敬,不帶任何的兒女私情。

“聽說,他的家族也是皇室的旁支,二十年前,與另一系的旁支共締良緣。然而,聽說他的妻子前年因為憂郁成疾而去世了。”說到這裏,黛芬妮無限惋惜的嘆了口氣。

“憂郁成疾?是因為他對她不好嗎?”語欣關心的問道,因為,母親雨晴曾經也因為一段破碎的婚姻而一度患上憂郁症,幸而最後選擇了離婚來治療這個痛苦病症,終于成功的離開了那段郁郁寡歡的日子。

“應該不是吧。聽說,是因為那女子一直無法為準尉帶來一兒半女,所以一直郁郁寡歡,最終成疾,而離開的。”黛芬妮把聽見的謠言轉告了語欣。

“是這樣嗎?”語欣松了口氣,幸好天下間的女人不是走着同樣的命運。

“我想是吧。”黛芬妮提出自己的看法:“我曾看過這個準尉的照片,那是去年女皇陛下出游時的照片,他擁有着一對深情的眼神。而且,從他那深邃的眼神裏,可以感覺出他在思念着一個人。我想,他應該是不舍他妻子的離去,而思念着她吧。”

“那麽,他的妻子可算是幸福的女子了。”語欣說道:“如果,媽也有這樣深情的伴侶,她就不需要這麽郁郁寡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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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你說什麽。”對于語欣突然說另一種語言,黛芬妮不知語欣所雲。

“沒…,沒什麽,”語欣急忙的回神。

對于語欣的唐突,黛芬妮已經是習慣了,不以為然的繼續說道:“聽說,這位準尉打算在我們的旅店住上三個月。”

“三個月?”語欣驚訝的問道。在這間旅店的住費是九十英鎊一天,如果要住上三個月,至少要八千一百英鎊才夠。

“是啊,”黛芬妮很自然的回答,之後又繼續自己的話題了:“我想,三個月應該夠跟準尉打好關系了吧,然後,再請求他為我向女皇陛下要親筆簽名,就這樣決定了。語欣,你認為怎樣呢?你想不想也要一份,那麽,我要求準尉幫我要兩份簽名,如何?”

“嗯…,”語欣很不自然的回答着,額頭還在冒汗,她對女皇陛下的簽名可沒像黛芬妮一樣熱衷呢。

從那天之後,語欣陸陸續續的聽見很多有關準尉的事跡,什麽三十九歲的美男子、深情的眼神殺死人不賠命、什麽女皇的重臣,簡直是天上有,地下無的傳奇人物了。

然而,語欣就只是耳聞其名,不曾見過其真人。當然,都已經被人家形容成像神仙一樣了,怎麽可能輕易被凡人所碰見呢,語欣也沒有刻意想要與準尉碰面,也就無緣了。

反倒是黛芬妮,見了幾次面,聊了幾分鐘的話,只是還沒膽子向他請求要女皇陛下的親筆簽名。畢竟,還不算是非常的熟絡,怎麽敢冒冒然的要簽名呢?

語欣是一個盡職的人,每次上班都會提早二十分鐘抵達自己的工作崗位,然而,今天例外,因為遇到了一些突發時件。

今天,語欣在上班的途中,遇上了一個不小心跌倒受傷的老人。看見那位老人無法成功的站起來,善良的語欣便馬上走上前,自動的伸出了援手,幫忙老人站起。

然而,當老人站起時,他的步伐仍然無法穩定,因為他的右腳的膝蓋已經被割破了一道極深的傷口,使他無法完全的平衡自己的身體。

看到這種情景,語欣馬上扶着老人的右手,溫文爾雅的問道:“老人家,你住哪啊?我來扶你回家,好嗎?”

看見語欣願意扶他回家,老人有點感動的看着語欣,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可以嗎?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嗎?”

“不會,當然不會啦。我一點都不趕時間,你不必為我擔心,”盡管語欣在趕時間去上班,只是為了不讓老人家覺得過意不去,便說了這麽一段善意的謊言。

其實,老人住得也不是太遠,只是,由于他的右腳受傷了,加上上了年紀,所以步伐變得有點緩慢,原本只需三分鐘的路程就用了将近十五分鐘的時間來完成。然而,語欣還是非常小心翼翼的扶着老人一路走回家,仿佛自己真的很得空一般。

當語欣把老人送到了,他的兒子馬上出來接應,還不斷的邀請語欣進屋長談。只是,語欣沒有任何時間能夠讓她耽誤了,只好拒絕對方的邀請。

在走向旅店的路途上,語欣頻頻看表,只是這個舉動無法讓時間停留下來,語欣從原先的快走,變成了後來的快跑,嘴裏還不斷喃喃的念道:“完了,完了,遲到了。那個醜安德魯一定又要挑這件事來刁難我了。這種只會雞蛋裏挑骨頭的人,真不知道黛芬妮為什麽會喜歡。”

只是,咒罵安德魯并無法讓語欣将時間變慢,也無法讓安德魯變成不重色之人,語欣最終還是遲到了五分鐘。

到了旅店之後,語欣匆匆忙忙的打了卡,拿起圍裙,奔向了廚房。只是,廚房的門被一個人給擋着了,只看見安德魯正雙手叉腰,一臉不可一世的表情,劈頭罵道:“田語欣!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的上班時間是七點正,可不是七點零五分,你已經遲到了五分鐘了。”安德魯把五分鐘當成五小時的罵語欣。

盡管只是五分鐘而已,但終究還是遲到,語欣知道自己遲到理虧,不得不低頭鞠躬的頻說對不起。

安德魯卻是得理不饒人,口沫橫飛的罵道:“你以為說對不起就可了嗎?你今天的無故遲到,很有可能影響以後的員工的工作表現的,你知道這是很危險的嗎?”安德魯小事化大的罵這語欣,仿佛遲到五分鐘已經成了十惡不赦的重大罪行了。

語欣只有無奈又無言的領受了。只是,安德魯還是沒完沒了在訓話,語欣遲到了五分鐘,安德魯卻用了大約十五分鐘來吐口水。

最終,安德魯決絕的說道:“像你這種遲到的行為,是要不得的,而且樣子又醜。這樣,會影響旅店的生意的。你做完今天之後,可以不用來了。”安德魯沒叫語欣馬上離開,是因為廚房裏的碗碟還需要有人來洗,語欣現在走的話,他也不可能馬上找到人洗廚房裏的餐具。

聽到安德魯的決定,語欣馬上呆在當地,傻傻的看着安德魯,一時說不上話來。

看見語欣這種挫敗的表情,安德魯馬上問道:“怎麽了?想要現在就走人嗎?那就走吧。”最後一句話其實有點口是心非。

聽見安德魯的話,語欣知道這是沒辦法改變的決定,只好放棄辯駁了,正打算走進廚房,完成自己最後一天的工作。只聽身後有股溫柔的問話聲:“這位小姐,你幫我寄信了嗎?”

這位小姐?語欣驚訝的想到:“該不會是我吧?”只是,現在這裏就只有安德魯和她,還有那位問話的男人。

語欣不知所措的看向那個男人,這男人樣子可算是人中極品了,看起來才三十來歲,眼裏還帶着一絲的思念與無限的柔情。

語欣正打算開口問什麽信的時候,只見安德魯已搶先問那男子:“準尉大人,什麽信啊?你該不會叫這個笨女人幫你寄信吧?”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會選人用人是嗎?”那個被稱為準尉的人一臉不悅的看着安德魯。

“不是,不是,”安德魯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言。

“不是就好,”準尉很不悅的應道。之後,他把語氣轉柔,溫柔的問語欣:“你幫我寄了信嗎?”

語欣一臉迷糊的看着準尉,該不會是與這個安德魯來個裏應外合來陷害她吧。

看見語欣的迷糊,準尉更深一層的問道:“一封寄到對街最尾的屋子的信,收信人是一個右腳割傷的老人。那封信我大約是四十分鐘前拖你寄的。”

聽見準尉的解釋,語欣大約明白這個準尉是在幫她解圍。她剛才送回家的老人就住在對街最尾的屋子,事情也大概發生在四十分鐘前。語欣馬上醒悟的看向那個準尉,只見那準尉用着調皮的眼光看向語欣。

語欣馬上順水推舟的回答道:“寄了,寄了,才寄的。”

聽見語欣的回答,準尉很滿意的看向安德魯,說道:“我剛才叫她幫我寄信,所以她才會遲到的,這并不是她的錯,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安德魯當然不是笨蛋,一看就知道準尉力挺語欣,不讓她被辭退。高壓之下,安德魯也不得不低頭,誰叫這準尉大人是本旅店的最大客戶呢?只好對語欣說道:“既然是幫準尉大人寄信,怎麽不早說呢?這是為客戶服務,也算是分內事,那麽你就不被辭退了,明天照常來上班。”

因為這次的事件,語欣對這位準尉大人心生感激,打算找一天要好好的向他道謝。

“那天,真是謝謝你的幫忙,”語欣正站在十一號客房裏,對着一面鏡子說話。這天,她被安排打掃準尉的房間,雖然房裏沒人,但是她卻在那裏複習着要向準尉道謝的臺詞。或許,語欣認為向鏡子說謝謝之後,鏡子會把這些感謝辭轉告給準尉吧。

不久後,語欣又用着非常感謝的眼神看着那面鏡子,再度說道:“真的、真的,我是真的很感激你那天的幫忙,謝謝。”

只聽身後傳來了男子的聲音,溫柔又富有內涵的聲音,問道:“這位小姐,你在做什麽啊?對着一面鏡子說感激,這鏡子幫了你什麽大忙了嗎?”

聽見房裏有人,而且還是那個幫自己解圍的準尉,語欣馬上慌忙的轉過了身,尴尬的對着準尉,低着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的,我正打算向你道謝呢。只是又不知怎麽開口,所以就用鏡子來練習、練習。那天…,真是謝謝你為我解圍。”

“謝謝?解圍?什麽事啊?”準尉不解的問道。

什麽?這麽快就把那件事給忘了?只不過是前幾天的事罷了嘛,怎麽記性這麽差啊?語欣有點驚訝,匆忙的解釋着:“那天我遲到了五分鐘,查點被安德魯開除啊!然後你騙安德魯說,是你叫我幫你寄信,所以才會導致我遲到的。難道你忘記了嗎?”

“騙?”準尉有點排斥的問道。

“是啊,”語欣附和的說着。明明沒叫她寄信,卻說成叫她寄信,這不是騙,難道是她自己患上失憶症,寄了信卻忘了。

“我不認為這是騙,”準尉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是真的托你幫我寄信啊。”

“哪有?”語欣真懷疑自己失憶了,怎麽沒有幫準尉寄信的記憶呢?

“那天,你在路上碰見了一個跌倒受傷的老人,不是嗎?”只聽準尉撇開騙與失憶的話題,反而問語欣那天的事情。

“是啊,只是你怎麽知道的?”語欣好奇的擡頭問準尉,只見他正背對着語欣,面向窗外,看着窗外的街景。

“因為那天我也在場啊!”準尉仍然看着外邊的風景,繼續的說道:“我就在你的後方,看到了這些情景。其實,如果你不幫忙那老人的話,我也會幫忙的。這麽一來,不就是說你幫了我做我要做的事了嗎?”

“或許吧,”語欣迷糊的回答,這種道理有點奇怪,她自己想要做的事,卻變成幫別人做了,這種怪道理,真的不太了解,“看來必須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一番。”

“而且,送人回家,與寄信也沒什麽差別嘛。”只聽準尉理所當然的說道。

“沒差別?”語欣有點咋舌。一個是有生命的人,另一個是沒生命的信件,在這位準尉大人的嘴卻變成了毫無分別的同類了,語欣又有一個怪道理要多加研究了。

“是啊,”準尉仍然不以為然的發表自己的看法,“都是送到一個目的地罷了嘛,有何不同呢?”

語欣無法反駁的看着這個怪思想的準尉大人的背影,只見準尉轉過了身,看向語欣,準尉突然呆在當地,看了語欣好一陣子。

語欣可以确定自己已經把自己打扮得其貌不揚了啊,不可能有任何能夠讓這位準尉大人驚豔的地方。只是,為什麽準尉會有這種反應呢?語欣不解的開口打破這股沉靜:“準尉大人?”

聽見語欣的呼喚,準尉終于回過了神,搖了搖頭、晃一晃腦,看着語欣的眼睛,問道:“你是是擁有英國血統的亞裔人嗎?”

“英國血統的亞裔人?”語欣重複的自問,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的說了。當她初到英國的那天,火車上的查票員也曾說過她像是個擁有英國血統的亞裔人。之後,語欣很确定的回答準尉:“不是的。我的父母都是亞洲人,沒有任何英國血統。”

“是嗎?”準尉失望的問道,在注視語欣一會而之後,準尉說道:“應該是我的錯覺吧,現在沒有那種感覺了。”

又是錯覺,當時,那個查票員也是說是一時的錯覺,怎麽這麽多人對她的‘英國血統的亞裔人’時常有錯覺呢?語欣好想知道他們從哪裏來這麽多的錯覺的,語欣好奇的看着準尉的藍眼珠,問道:“準尉大人,你怎麽會有那種錯覺的呢?”

“也沒什麽,只是一時的錯眼,”準尉大方的解釋道:“剛才,我看見你的眼珠有點泛藍,只是現在沒有了。我想,只是一時的錯覺吧,應該是光線反射的影響,現在沒有那種泛藍了。”

“泛藍的眼珠?”語欣低頭深思,她可是看了自己的眼珠二十四年了,從來都不曾看到什麽泛藍。

只聽準尉又開口了,他說道:“還有,以後你就別叫我‘準尉大人’了,聽起來怪別扭的,我聽這種稱呼,聽都聽厭了。”

“不叫準尉大人?”語欣有點驚訝的看着這位準尉大人,那叫什麽?難道,叫他國王殿下嗎?聽準尉大人這稱呼聽厭了,要換更高的階級嗎?

“是啊,聽起來好像被人分別開來似的,”準尉說出自己的看法:“弄得自己很難找人聊天,說心情,好像自己高高在上似的,沒人要和我這人多說半點閑話,這可是個注定你将永遠寂寞的稱呼。”

聽見準尉這麽說着自己的寂寞,語欣同情的問道:“那麽,你要我怎麽稱呼你呢?準尉大人。”還說要改口呢,‘準尉大人’這稱呼還是湧出口。

“我的名字叫做史蒂芬,以後,你就叫我史蒂芬吧。”史蒂芬說道。

已經很多年了,史蒂芬從來就沒有這麽想要與一個人縮短距離的,只是語欣令他很想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是,為什麽?史蒂芬自己也不知道。或許,寂寞真的讓他難受吧。只是,自從‘她’離開了他,史蒂芬應該早就習慣了這種寂寞的感覺了啊。為什麽剛才看了語欣的眼珠之後,會讓他想要親近呢?會讓那股習慣的寂寞再度回來呢?

“是的,史蒂芬準尉大人。”語欣回答道。

“準尉大人就不用了,只叫我史蒂芬就夠了。”

“是,史蒂芬。”

“以後,就由你負責清理我的房間吧。我會向旅店的管理層提出這要求的。”這樣的話,語欣就不會這麽輕易的被裁退了。

自從那次的交談之後,史蒂芬與語欣成了朋友,只是,為了避免被人說閑話,他們都盡少在公衆場合表現出朋友關系,他們的朋友關系,只有黛芬妮知道。

由于知道語欣與史蒂芬是朋友,黛芬妮總喜歡向語欣探聽一些有關史蒂芬的事情,或者是要求語欣為她請求史蒂芬幫她要女皇陛下的簽名。

這天,黛芬妮又聽到了一些有關史蒂芬的八卦,便匆匆忙忙的找語欣,求證她所聽說的謠言:“語欣,聽說那個準尉大人是為了思念他的愛人而來到這裏的,是真的嗎?”

聽見黛芬妮連這種極隐私的八卦都能夠探聽得到,語欣不由得不驚訝的點了點頭,問道:“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見到語欣這副驚訝的表情,黛芬妮不免為自己探聽的消息感到驕傲,自豪的說道:“因為我昨天遇到了一位住在這一帶已有七十多年的老人家,是他告訴我的。他說,準尉大人曾經在這裏住了将近有三、四年,還是跟一位極漂亮、美麗又大方的女子呢。只是,那老人家已經将近一百歲了,也忘了是什麽時候的事了,他只記得準尉曾經在這地區住過,卻忘了什麽時候了。語欣,你知道是什麽時候嗎?”

語欣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史蒂芬只告訴她故事,卻沒有跟她說确切的時間。

黛芬妮有點失望語欣不知道答案,只是,她也不去深究,反正知道故事內容比較重要,誰去管是哪一年、哪一月所發生的事啊,反正又不是歷史考試。黛芬妮繼續發表自己所聽見的八卦,好像忘了其實語欣已經從史蒂芬那裏知道這件事一般。

“那老人聽我說準尉的妻子已經去世了之後,就告訴我他一定是來思念那個女子的,因為他當年看得出準尉大人很愛那個人。現在,得到你的求證之後,我更可以确定那老人的話了。只是,那老人說,他好像看到還有一個小孩,只是也不太确定。”

語欣無言,只是靜靜的聽着,因為,她答應為史蒂芬保守一切的秘密。

“我想,他一定是記錯了,準尉大人都沒有孩子,怎麽可能呢。語欣,你說是嗎?”

語欣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表示附和黛芬妮的意見。

看見語欣的回複,黛芬妮很滿意的走開了。臨走前,還聽見黛芬妮說道:“哦,好深情的準尉大人哦,我都差點被他給打敗。他的妻子,真是個幸福的女人。我想,或許,我也該向準尉要他的親筆簽名吧。”

當黛芬妮走遠了之後,語欣坐在原地,輕輕細語的說道:“是啊,他是深情,只是他的深情不是因為他的妻子,而是另一個女子。”語欣輕輕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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