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唔啊啊啊啊!」
姜若木陡然挺直脊背,頭擡起,緊貼在沙發背上,從大腿到腳尖全部繃緊着,膝蓋不時抽搐。
剛剛還只是處于勃起狀态的欲望,現在穴口卻呈現出玫瑰花般的豔紅色,肉莖的經絡浮起着,用肉眼都能看到突突直跳的脈動。
「咕。」大量透明液體從後蕾溢出,大腿根部、還有屁股底下的淡灰色水貂皮草,都潮濕一片。
「它能讓人不斷高潮,但不會輕易射出,據說是專門給那些天生敏感的男人設計的。」紀炎旭以特有的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說着,「果然很合适你。」
「啊啊……拿掉……嗚啊!」和普通的振蕩器不同,姜若木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感,就像施加了電流一樣,那東西的圓柱頭正「滋滋」不斷地刺激着前列腺,不,是整個後穴,姜若木在器具強烈的攻擊下,很快就分不清受襲的到底是哪裏?
「求你……我不要了……啊啊!」
那種比酥麻更要激烈的,不斷重複的快感,如驚濤駭浪沖刷着體內,意識無可避免的集中在那裏,粘膜猛烈抽縮着,把器具吞得更深,也夾得更緊!
「不論從哪個角度看,你都很想要啊。」紀炎旭坐在茶幾上,順手拿過那瓶礦泉水,擰開,淋在顫栗的肉莖上。
「咿啊啊——」姜若木大盛慘叫,明明快要窒息,聲音裏卻依然透出不同尋常的媚态。
受到冷水的刺激,陽具不安地抖動着,像是要射了,姜若木多麽渴望射出來,對男人而言,不論從哪裏獲得愉悅,射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瀕臨高峰之後,又迎來更高一層的巅峰,現在不止後庭備受折磨,皮膚也開始瑟瑟發抖,無比雀躍地感受着快感的沖擊。
「真是激烈呢。」紀炎旭喝下瓶子裏所剩不多的水,湊近姜若木,一把抓住他的頭發,然後嘴對嘴地喂他喝水。
「咕……嗚!」姜若木吞下很多,也從嘴角流下不少,他的舌頭主動地索求着,紀炎旭也滿足他,把他的舌頭吸卷入自己唇內,态意地舔弄、摩擦。
但是僅此而已,紀炎旭不會給他更多的疼愛。他擡起身,深邃的黑眸裏壓抑着明顯的情欲,只是姜若木看不出來,他啜泣着,拼命請求紀炎旭把器具拿出來。
「我要出去一趟,買點啤酒。」紀炎旭無視姜若木的哀求,站直身體,系好脖子裏的學生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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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走……啊啊……我裏面……好難受……」聽到這句話的姜若木,整個人都彈跳了一下,他的雙手被綁,無法動彈。
「我繼續留在這裏的話,會想要抱你的,我要你好好記住,被懲罰是什麽感覺。」紀炎旭的手指摩挲着姜若木的下巴,像在告誡他一樣。
平滑的指腹騷動肌膚的感受,能挑起洶湧的快感,姜若木喘息着,用濕潤的眼睛凝視着紀炎旭,懇請他放過自己。
「好好看家。」紀炎旭卻不留情地抽回指頭,無視姜若木的啜泣哀鳴,轉身走向玄關,并且關掉了客廳的燈。
「嗚嗚!」瞬間的黑暗,讓姜若木猶如墜入深淵一般。紀炎旭開門出去了,微冷的空間裏只剩下他,無依無靠。
「啊……嗯……啊啊!」器具不但攪動着前列腺,也擠壓着玉袋,,姜若木呻吟着,把膝蓋并攏,試圖通過摩擦獲得快感。
「嗚……啊……哈……」陽具震動一下,頂端溢出蜜液,姜若木的腿部似融化一般,渾身火熱異常。
雖然高潮疊起,但是身體卻異常空虛,和紀炎旭給予的快樂時截然不同的,姜若木受不了似地扭動着腰,爬動身體,結果臉朝下的摔倒在沙發裏,臀部擡起着,顯得十分狼狽。
「唔……炎旭……」淚水不斷流出來,視野就算适應了黑暗,也依然看不清東西,姜若木只能幻想紀炎旭仍在這裏,在某個角落裏,關注着自己,已減輕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如果紀炎旭在的話,一定會把他抱進臂彎裏,他的胸膛很溫暖。以前還以為是小孩子體溫偏高的關系,但紀炎旭一直是這樣,溫暖而結實,讓人安心。
然後,他會用嘴唇吸吮自己的耳朵、脖子,十分有耐心地撩撥他的情欲。
「呃啊……」
光是想到紀炎旭是怎麽親吻的,姜若木就發出潰不成軍的嬌吟,想要射精,随便怎麽樣都好,被紀炎旭淩虐也無所謂,只要能夠釋放……只要能和紀炎旭在一起……
紀炎旭貫穿人體內的鮮明的紮實感,是任何按摩器都無法比拟的。調教器具是會動,會發熱,甚至還能模拟射精,但只能讓姜若木達到生理上的高潮,不能讓他感受到一種欲仙欲死、腦袋裏一片的極致喜悅。
精神和肉體同時獲得毛骨悚然的歡愉,這是只有在紀炎旭的欲望挺進、顫動、摩擦下才會産生,其他什麽東西,什麽人都辦不到……
這是紀炎旭教給他的東西,已經在他的體內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嗚……」姜若木翻轉身體,在沙發上掙紮,「嬌豔欲滴」的昂揚受到摩擦,簡直要爆炸開來!就在這時——
叮咚!
突然,門鈴響了,這和悅的鈴聲讓姜若木臉色煞白,渾身僵硬。
「請問,姜先生在家嗎?有您的郵件。」
大門上安裝有可視對講機,門外的人只要按下門鈴和通話鍵,門內的人就能從液晶屏裏看到,聲音也很清晰。
姜若木陷入了從未有過的恐慌,雖然說他沒有按下通話鍵,門外的人是聽不見他的聲音,但是畢竟只隔了一層門板,而且這是音樂已經停止。
「姜先生?」
姜若木無助地咬着水貂皮草的一角,壓抑着聲音,可是身體卻像着了火,抽搐得更加厲害。
「不在家嗎?剛才明明看到車子開進來的……」門外,管理處的男人搔了搔腦袋,湊近貓眼裏,看了看。
姜若木牙關都咬疼了,而且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那等會兒再來吧。」打探了數十秒鐘,男人終于放棄了,轉身離開大門,液晶屏過了三秒鐘,自動變暗了。
「呼!啊……嗯……」姜若木松一口氣的同時,大腿內側的青筋痙攣起來,就好像有尖利的指甲刮搔着,疼痛從大腿根部積聚到欲望上,讓他再也忍受不住地滾下沙發。
嘭!
姜若木背部着地,束縛在腰後的手腕受到很大的壓力,與此同時,塞在臀裏的調教器具擠得更緊。
「——呀啊啊啊!」他彈跳似的弓起身體,意識迷離,呼哧呼哧的粗喘着氣,額頭上滿星昱大的汗珠。
瞬嚓,大門被打開,玄關的感應燈也嗖地跳亮,姜若木知道紀炎旭回來了,立刻深吸一口氣!
紀炎旭換上了室內拖鞋,腳步聲依然清晰可辨,姜若木知道他已經站在客廳裏,慌忙擡頭,可是茶幾擋住了視線,緊接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亮起,瞬間的光明,讓姜若木不适的眯起眼睛,又很快睜開,焦急地尋找紀炎旭的身影。
那穩健的腳步聲終于停下,接着,「咚」,響起啤酒罐擺在茶幾上的聲響。
「怎麽躺在地上了?」紀炎旭明知故問,繞過茶幾,站在姜若木面前。
「嗚嗚……」在開口求饒前,姜若木先哭了出來,什麽面子,什麽身為老師的尊嚴,全部粉碎了,只有欲望是最真實的!
「怎麽了?哭得這麽兇?」紀炎旭居高臨下的問道。
「求你了……讓我射……嗚嗚……我真的……忍不住了……啊!」姜若木把下巴擱在紀炎旭的拖鞋背上,摩擦着柔軟的真絲鞋面,拜托着。
「才十五分鐘。」紀炎旭故意看了眼手表。
「嗚……不,不行了……好痛……身體……我要射……」
姜若木身下的原木地板被他滾燙的體溫傳染,變得溫熱潮濕,他的下肢僅僅貼着地,拼命壓制着無法發洩的痛苦。
「現在不管是誰,只要能讓你快樂,你都會祈求他吧?」紀炎旭顯得十分冷淡地說道。
「不……啊……不是這樣……我……」姜若木的手腕努力掙動着,要不是有領帶束縛,他早就抱住紀炎旭了。
「還是要我打電話,叫漢斯來呢?」紀炎旭嗤笑道,「學生會有記錄他的手機號碼。」
「不!」姜若木的淚水決堤,沙啞地道,「我不要他……啊……我……只要……啊啊!」
體內的淫具在他的扭動下改變了角度,持續又兇猛地侵犯着火熱的內壁,讓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劇烈,幾乎窒息!
「你是屬于誰的?」紀炎旭凝視着姜若木隐秘而狂亂的姿态,低聲問道。
「啊啊……你的……我……啊……哈!」
「聽不清楚,大聲一點。」
「我是你的……嗚嗚……你的……」
「我的什麽?」
「侍、侍寝……你的人……我是你的……不會和其他……任何人……上床……饒了我吧……」姜若木抽泣着,不斷重申自己的身份。
「起來。」紀炎旭扶住姜若木的肩膀,讓他屈膝跪在地板上。
「紀……炎旭……救救我……啊……求你……」姜若木把上半身都依靠在紀炎旭修長的腿上。
「可以,只要你能履行侍寝的職責。」紀炎旭就站着的姿勢松開皮帶,拉開內褲。巨碩的硬挺,以相當驚人的姿态聳立在姜若木的面前。
「吸出來。」紀炎旭一手捧住姜若木有些呆然的臉,指頭插入他的嘴巴裏,迫使他張開。
「唔……嗯……嗯……咕……」姜若木才松開下颔,那熱燙的頂端就塞入進來,直貫到深喉,他本能地想退出,但是紀炎旭一手抓住他的後腦,并緩緩挺動腰身。
「唔……嘴再張大點!」紀炎旭用頂端摩擦着上颚,又戳刺左側的口腔黏膜,姜若木飛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讓自己咬到紀炎旭。
記憶中,他只為紀炎旭口交過四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失敗告終。
紀炎旭總是不耐煩地抽出來,強迫他翻身過去,然後猛烈地貫穿進來。
「舌頭……要舔上來,要用心地一邊舔,一邊吸!」紀炎旭嚴厲地說,硬挺故意壓向舌根。
「嗚嗚……咕……唔……」
摩擦和頂撞讓唾液腺打量分泌,姜若木既無法完全吞進紀炎旭的硬說,也難以順暢呼吸,他只能賣力地搖動頭部,腰部也跟着扭動,舌頭随之滑動起來,吸舔着肉棒,在滿是精液的口腔裏,發出啧啧的淫靡響聲。
「……嗯。」
要在平時,根本沒可能看到渾身綻放出嬌豔氣息的姜若木,也不會聽到他老實說出想要,想射之類可愛的話。
如果誠實一點,就能獲得更多快感,紀炎旭身體力行地教導姜若木明白這一點,但是目前看來,除非把他逼得走投無路,否則,他是不會束手就擒的。
光侍寝這個身份是無法綁住姜若木的,紀炎旭知道自己很自私,不擇手段的想要得到姜若木的全部,即便是通過瘋狂的做愛的方式。
讓他的肉體和靈魂都沉溺在性愛的歡樂中,無法自拔。讓他明白,能給予他快感的人只有自己,這樣的話,姜若木在想要逃走的時候,總會流露出一絲不舍吧?
不管怎樣,都要在他心裏、體內打下專屬「紀炎旭」的印記,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無法阻止,姜若木是他在世上最珍視的寶物。在遇到他的第一天,紀炎旭就知道自己對姜若木是怎樣都不會放手的。
獨占欲與日俱增,已經強烈到他自己都會懼怕的地步。
不可以失去姜若木,也做不到與他人分享。當漢斯向姜若木提出邀約,而姜若木說「不是情人」時,紀炎旭難以控制自己的怒氣——「你是我的,小到一根頭發,都只屬于我!」
「嗯……」紀炎旭的雙手緊緊抓住姜若木的頭發,怒張的硬挺顯然讓姜若木的吞吐變得困難,他的晃動開始放慢,十分吃力的樣子。
「全部吞下去。」紀炎旭這麽說道,同時移動腰部,深入喉部時射了出來。
「唔……咕……嗯……」姜若木下意識地咽下,粘稠的感觸,微苦的味道,滲透唇內,他想要呼吸,但是紀炎旭直到全部吐出,才松開他的頭。
「咳、咳……哈……啊……」姜若木渾身虛脫的滑到在地板上,咳嗽着,肩膀和脊背抖個不停。
紀炎旭扶着他的肩,讓他擡起上半身。慢慢拔出那濕透的橡膠管,丢在地板上,然後伸手向姜若木的腿間,細致地愛撫他的陽具。
「……唔!」姜若木抽吸着,發出小貓嗚咽似的呻吟,指頭撫摸不到五秒鐘,就噴射而出。
紀炎旭直到榨幹最後一滴才松開指頭,白色濁液一點一滴,落在米黃色的地板上,非常誘人。
「啊……」姜若木漲紅着連,一臉迷惘地看着地板,顯得很無助。
「我帶你去洗澡。」紀炎旭用沙發上的皮草擦了下手,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相當精壯的四肢,以及充滿魅力的軀幹。
「我自己……」得到解脫,姜若木恢複了一點神志明明不想看的,可是眼睛就是無法從紀炎旭的身上移開。
「你連站起來都成問題吧,不過這樣也好,一會兒上床,你就沒力氣逃跑了。」紀炎旭說道,伸出結實的雙臂,把姜若木攬進懷裏。
「紀炎旭,你是禽獸嗎?」姜若木将臉埋在他的肩上,咬着牙間問道。
「為了你,我不介意變成禽獸。」紀炎旭答道,邁開穩當的步伐,朝浴室走去。
時鐘剛剛敲過十二點,世林高中的各大體育場館,陸陸續續關閉,直到星期一,也就是明天上午八點,才會重新開放。
雖然世林高中一周要上課六天半,但因為不少時間是豐富多彩的社團活動,所以學生們一提起回家,反而顯得沒勁。
「要不要去打機?怶堓扌咑」
「去你家?」
「是啊。」
「好,你的數學作業順便借我抄一下。」
已經換好制服的男生們,提着同意規格的黑色帆布書包,三三兩兩,勾肩搭背地走在通往西校門的櫻花大道上。
正值春季花期,三十多棵櫻花樹絢爛開放,一堆堆潔白,一層層緋紅,好像雲海似的,在湛藍的天空下溢彩流光,無比燦爛。
「好漂亮啊。」學生們都舍不得走太快,欣賞這春風徐徐,落英缤紛的美景,一邊和朋友嬉鬧。
「快點啦,快點!聽說在弓道館!」
突然,一個女生急急忙忙地撥開人群,一手還拉着一個幫着可愛圓髻的女孩。
「超級勁爆!紀炎旭和漢斯!在弓道館比賽舌尖!快去看啊!」
不一會兒,一個穿着籃球隊服的高大男生,扯着嗓門在數學樓喊道,剎那間,整條櫻樹大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宛如靜止的三秒鐘後,有人大叫,「靠!是不是真的?快去拿DV啊!」也有人跟風叫起,氣氛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那個JUMP主唱,是不是活膩了啊,敢挑戰紀炎旭?」
「八成是傻了吧?我還沒見過,有誰能贏過紀學長的。」
「快走吧,過去看看!」
男生們的臉上,不約而同地盧楚震驚及興奮的神色,不等別人再喊話。就自發的朝弓道館的方向,直奔而去。
沙沙……
天空的雨細如蠶絲,無聲無息地飄着,在紀家的後花園裏,織起一張如紗如霧的網。
姜若木潛意識裏知道自己在做夢,因為已經不是第一次夢見這細雨如煙,愁腸百結的畫面。這段記憶似乎印刻在腦海深處-----揮之不去。
随風飄蕩的柳樹旁,站着一個白衣男人,雨水浸濕他的衣裳。他清瘦的臉上,泛出一種明滑的水光。
「你迷路了嗎?」
「是……這裏太大了啦,請問,麒麟殿怎麽走?」
「麒麟殿?你就是少主新招的仆人?」
「是啊,」雖然是被迫的,姜若木在心裏嘀咕道,又問,「請問您是……」
「老爺曾經的……侍寝。」
「侍寝?那是什麽啊?」
「呵呵,等你長大一點,你就會明白的。」
姜若木已經不記得後面談了些什麽,印象裏,男人的聲音很動聽,就像指頭輕輕撥過古筝琴弦一般,優雅動人。
「……你要記住我的話,再見,若木。」白衣男子終究說了些什麽,姜若木怎麽想也想不起來,甚至連他的姓名也忘記了,唯一記得的是,那只白皙迷人,卻異常冰涼的手,溫柔地撫摸過面頰的感觸,然後……消失了。
嘩啦啦!
嘈雜的暴雨聲讓姜若木陡然清醒,兩眼直至地瞪着正方形的天空,那是一大塊清澈透明的鋼化玻璃,晚上可以看見月亮和星星,白天就給卧室裏帶來充足的陽光。
此刻,玻璃上是紛繁雜亂的雨柱,沖刷着人心。
「又下雨了啊……」姜若木喃喃自語道,聲音沙啞異常。天色太昏暗,讓他分不清現在是上午,還是下午?
「好疼……」姜若木拉開羽絨薄被,坐起來的時候,體內深處一陣刺痛,讓他的臉色都青了。
「王八蛋!紀炎旭!」
抓過一旁的藍色枕頭,姜若木重重扔向牆壁,擊中一幅魚水之歡的錦鯉畫,哐當一聲,畫掉下來,砸在淺棕色的地毯上。
「哼!」姜若木怒氣未消,尤其是想到自己昨晚一個勁呻吟着,「我是你的……」、「屬于紀炎旭的侍寝」這樣丢臉的話!
「混賬紀炎旭!」姜若木牙齒咬的咯吱響,恨不得把紀炎旭拖過來猛揍一頓。
「太可惡了!」姜若木罵罵咧咧的,用床單裹住赤裸的下肢,慢吞吞,晃悠悠地走向浴室。
半個小時後,等弄幹淨身體出來,姜若木才有種終于活過來的清爽感。雨已經停了,太陽還沒緩過勁來,散發着蒼白無力的光。
「四……」姜若木拿起床頭櫃上的金屬鬧鐘,難以置信地叫道:「都四點了?」
竟然一覺睡到下午四點,姜若木的嘴角不免有些抽搐,紀炎旭呢?在樓下嗎?
「我好像忘了什麽事情……」
姜若木放下鬧鐘,拖着依然沉重的身子,走到衣櫃前,取出一件純棉汗衫。
拉着衣領正往脖子裏塞,姜若木的動作猛然停住,「比賽!紀炎旭和漢斯……」
姜若木突然想起來,昨天紀炎旭和漢斯打賭了!賭注還是自己。
「他輸了?」姜若木驚愕地想,已經是下午四點,紀炎旭還沒有回來!弓道比賽的話,應該不用一個小時就能分出勝負。
雖然他覺得紀炎旭不可能輸,但漢斯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像紀炎旭挑戰吧。
「管它呢!」不管誰輸誰贏,姜若木都不會認賬,當他是什麽啊?可以随便交易的物品?
話是這樣說,姜若木脫掉才穿了一半的汗衫,拿下挂在木制衣架上的長袖亞麻襯衫,打算去學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