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Kane從後方走過來,搭上季迦亭的肩。

「他不可能告訴你的,就算告訴你,也未必是真實答案。」

「可我還是很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還值得我信任。」季迦亭黯然道。

「那不如,告訴我吧。」

楚喬的名字在心中滾了一遍,還是沒有說出口,看著Kane仍然壓得很低的眉頭,季迦亭覺得還是不說為妙。

「不敢讓我知道?」Kane歪著腦袋很無辜的樣子。

不等季迦亭開口,Kane又道:「看來是個很不禁打的貨色啊,好吧好吧,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但是,」握緊對方的腰,把臉貼得極近:「就算為了我,今後一定要多長個心眼,今天我……吓壞了。」

男人的呼吸落在耳畔,像是總算能大口喘氣似的,Kane疲倦的把臉搭在季迦亭的肩膀上。

「Kane……」心裏有什麽東西在向上湧,季迦亭不願承認他想哭。

你來了,真好。

同樣他也不會承認,出現在倒塌牆體外的Kane,那一刻,真的英武極了,就像一個真正的英雄,他一個人的英雄。

季迦亭輕輕的把下巴也擱上對方的肩頭。

找到一個可以倚靠的人,真好。

兩人就這麽逆著日光相擁站立了很久。

聞訊趕來的記者将這一幕收入鏡頭,當天的新聞裏,這張照片成了最大的亮點,同時也是這次計畫外炒作中最成功的一環。

當然,這都是後話。

一周後的某個午後,天氣和往常一般晴朗,但是房間的窗簾卻像和陽光有深仇大恨那般嚴實拉緊。

季迦亭坐在窗臺上,手裏拿著一張不知從哪家餐廳拿的訂餐卡片,将它折成心形又拆開,手肘不小心碰到窗簾,昏暗的空間立刻多了一個明亮的三角形縫隙,他忙用手壓攏,但喀嚓喀嚓的白光還是不失時機的打進來。

唐野被抓上警車後,事情看似告一段落,但是更多的麻煩卻接踵而來。

先是蜂擁而至的媒體,他們團團堵在劇組成員下榻的酒店外,長槍短炮分別對準了季迦亭和Kane的房間窗口,不放過可能制造緋聞的丁點蛛絲馬跡。

然後是Ben,雖然沒有傷到髒器和筋骨,但短時間卻是不可能參加拍攝了,可是整體進度卻不能因此停滞,因為這部片子是要趕在年末送展歐洲,參加金維尼獎的評選。

再者,劇組主演被困,銀幕情侶傳出緋聞……在這一系列新聞正占據娛樂版頭條的當口,盡快殺青才是王道,否則白白浪費了這段黃金宣傳期。

Jim自然深谙此中道理,經過再三思量,他決定改寫結局,自當前進度下将Ben的角色摘出去。

但是劇情已進行超過四分之三,如何在不令人感覺突兀的前提下,合理屏除小城警官Nick,這可是個頗費腦力的活計。

已經是第七天。

門忽然被敲響,季迦亭跳下地,Kane站在在門外。

「Jim出現了,叫我們過去。」

「啊,好!」

迅速整理過頭發,季迦亭随Kane走出房間。

「Jim現在在哪?」

「他的房間。」

「哦。」

在走廊上完成這段對話後便心照不宣的保持了沈默,事實上,他倆正處於冷戰中。

仔細算起來,其實也沒發生什麽正面争執,只是被Kane救下的當晚,季迦亭回過神後,後知後覺的想到,那些Kane帶來的人口口聲聲稱他做「金哥」,這麽說他的名字裏有金字,或者還是他姓金?

這麽一思索下去,恍然驚覺原來自己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連鐵哥們都不如!又繼而想到,連Jim對Kane的了解都比自己多,最起碼他知道Kane的老家是月牙灣,他的家裏開旅店,而關押他們的地方就是旅店的地下室。

到底還有多少是自己不了解的?失落感将他團團圍住。

賭氣似的,當夜裏Kane問起他拍完《齒痕》之後的打算時,他有意的選擇了緘默,對方也就沒有再問,此後的言談中就多了點類似隔閡的東西。

除了一起用餐、見面外,他們的關系似乎回到了原點,過於深刻的問題便沒有人去觸碰,這種不溫不火的狀态一直持續到當下。

來到Jim的房間,意外的發現何琦也在。

何琦是季迦亭的替身,很安靜的一個男孩,因為季迦亭拒絕拍攝真實插入和特寫,這些鏡頭便由他完成。

第一次見到何琦,後者正艱苦的訓練腰肢柔軟度,而自己「初受」給Ben的那次,也正是何琦的初受,他卻需要将Ben的欲火全盤承載下,那個場景季迦亭仍記憶猶新,何琦痛苦的顫抖的樣子。

「Kane哥、季先生。」見他們進來,何琦腼腆的打招呼。

「怎麽?叫他哥,到我這就生分了?」季迦亭笑著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

何琦慢騰騰的抓了抓頭發,又叫了一遍:「季哥。」

「季哥?!真難聽,還妓姐呢!」Jim大笑起來,「還不如叫小季。」

「小季,小雞?也沒好聽到哪去啊。」季迦亭撇嘴。

「誰叫你就姓這個?」Jim忽然想起來,「哎,季迦亭是藝名吧?」

「啊,嗯。」

「那真名是什麽呢?」

Kane也看過來。

「……」季迦亭迅速沈默了,表示不想說,「真名不好聽。」

Jim「啊」了一聲也識趣的不再追問。

「好了,咱們談談拍攝的事吧!」Jim一拍大腿,從沙發上站起來,抽出一疊稿子,分給在座的三人。

「劇本我修改過了,結局改成小狼人和Nick大吵一架,發現最了解自己的還是同類,回部族的路上遇到大難不死的Kane,兩人惺惺相惜最後happy ending了!

「嗯,和Nick吵架的那場我們可以放到最後再拍,估計到時Ben也恢複得差不多可以上鏡,而原本拟定的露天戲對手則變成了Kane,不過呢……」

說到這,他停下來,看向何琦:「也就是說,你的對手也變成Kane了,雖然和最初設定不同,但希望你不要介意。」

「啊?」何琦的臉慢慢紅起來,羞澀的朝Kane看了一眼,小聲嘀咕道:「這,我倒沒意見……不過……」說完又小心的瞟向季迦亭。

季迦亭腦子中已是一團混亂,他完全沒想到這一層,原本還在為可以避過和Ben的床戲而暗自欣慰呢,誰知卻變成這樣!

──如果Kane的角色被扶正,那就意味著他也要和別人做?!

雖然明知道這不關何琦的事,但一種叫做嫉妒的情緒還是已經不可避免的醞釀起來。

不等他發表意見,Jim已經先一步開口:「我也沒辦法啊~~這是拍之前就定下的,小季不接受真實插入,我也沒辦法。」說到這又狡猾的眨眨眼:「還是說,如果對象換成Kane的話,就能接受了呢?」

三人的目光立時集中在季迦亭身上,他感覺被注視著的皮膚已經滾滾發燙,雖然不願意Kane和別人歡好,但也不意味著自己就可以親身上陣,拒絕在鏡頭和衆人前表演真實的性愛,這是他的底線。

「我……」只說了一個字便咬住嘴唇。

「Jim,你不要逼他。」Kane這時開口。

「咦?我沒有啊~我只是闡述事實而已──」

「可不可以讓一步呢?比如說……」Kane看了眼何琦,「不拍插入不就好?像上次那樣借位……」

「不可以!」Jim大聲打斷他,态度十分堅決:「這是全片最後一場性愛,當然不能敷衍了事!而且既然劇情已經改為暗戀者最終擁有愛情的戲碼,自然要上演全套,借位?你覺得觀衆會買帳嗎?」

「……」Kane啞然。

Jim說得對,目前為止他飾演的角色和季迦亭的關系也只有夢中歡愛那一次而已,在結尾處草草了事的确說不過去。

但是他自身也相當抗拒擁抱季迦亭以外的人,雖說是拍戲,但當初決定接這部片子也是因為季迦亭是主演的緣故,誰能料到中途會出這麽一檔子事呢?

氣氛猛然僵滞下來,每個人都面色凝重的沈默了。

然而最尴尬的還是何琦,這個樣子搞得好像沒有人願意碰他似的,只能可憐兮兮的低垂著腦袋──真是最無辜的「第三者」了。

「要不然……」Jim忽然猶豫的開口。

好像有轉圜的馀地?季迦亭擡起頭。

「要不然……」非常不情願的語氣,「插入的時候可以遠景,但是最後必須要口交。」

「口交?」季迦亭重複道。

「對,你給Kane用嘴、顏射、還要吞掉,這是最後的讓步了。」

對方如此直白的用詞令季迦亭的臉皮再一次熱騰騰的紅了。

「……好吧。」

雖然雙方已各讓了一大步,但是真到拍攝這天,季迦亭卻覺得還是自己虧了。

露天戲和內景的感覺完全不同!

仍是單獨租下一個小島,攝影機對準了位於海潮邊沿的一塊白色巨石,等Jim一聲令下,季迦亭就要一絲不挂的躺上去。

石頭當然不是真的,只是劇組制作的道具,不知用了什麽材料,石面打磨得光滑平整,不會蹭傷皮膚,還細致在縫隙裏填了仿真的小草小花,極盡鮮妍的在海風裏招搖。

雖然和Kane也曾有過幕天席地的一次,但畢竟是夜晚,又沒旁人,在昏暗夜色裏,什麽情态、什麽姿勢都不妨事,反正誰也看不清誰。

但現在不同了,光天化日,這明晃晃的豔麗陽光可比什麽都灼人,堪比無數雙眼睛,季迦亭揪著白色的浴袍,實在有些拉不下臉皮。

可是事已至此,又能怎麽辦呢?

如果Ben沒出事,這一劫也還是躲不過,現在對象換成了Kane,他實在不該再扭捏,可是在這冷戰當口,讓他雌伏於對方身下,又有些不甘心。

「緊張了?」塗好防曬油的Kane走過來。

在海邊的這些天,Kane也曬黑了不少,只穿著低腰海灘短褲的他,每一塊皮膚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季迦亭移開目光,逞強著抿出一個微笑:「沒什麽好緊張的,這是最後一段,早拍早了。」說著扯開浴袍的帶子。

Kane沒再說話,只靜靜望著對方驀然敞露的身體。

「是啊,拍完就結束了。」

季迦亭向仿真礁石走去時,聽到對方這麽低聲應了一句。

手腳麻木的在白色巨石上躺下,鏡頭漸漸推近,季迦亭閉上眼睛,盡量做出愉悅的神情,像在享受陽光的照拂,但實際上連眼皮都被曬得滾燙。

一塊陰影移過來,先是籠罩了他的身體,繼而遮住落在他面上的陽光。是Kane,他的臂膀擋在季迦亭的臉側,低下頭用鼻尖貼上他的臉頰。

季迦亭将眼睛閉得更緊。

Kane開始撫摸他的身體,摸到最敏感的胸口時,季迦亭咬緊唇,堅決不洩露一絲聲響,Kane頓了一下,随即撚上他的乳頭。

「唔……」初次歡好後就再沒有這樣的親密接觸,觸電似的,季迦亭身子一僵,不可抑制的從齒縫間洩出一個音節。

Kane有點明白過來了,藉著親吻脖頸的當口,低聲問:「還在生我的氣?」

季迦亭沒有說話。

吻密密麻麻的覆蓋住脖頸到下巴的肌膚,幾乎把人融化的熱氣鑽進耳朵。

「沒有故意瞞你,」牙齒叼住耳垂輕輕磨蹭,雙手游走於腰側和腋下之間,「在這個圈子一天,就不想用真實姓名……」

「咦?」季迦亭睜開眼,又被白灼的陽光刺得再次眯起來,陽光将睫毛罩上淺色的光暈,看起來像夾雜著淚光。

「我以為你懂,」Kane說,「你不是也不願意用本名嗎?」

「我……唔……」

性器被握住,頂端被麽指輕搔,一點點探出羞怯的頭。

「旅館的事,原本想親自帶你去看……那間是廢棄的,我想在東邊重新開一家,想和你一起挑位置……但你卻不告訴我你将來的計畫,我有些傷心,不知道你的未來裏,有沒有我……」

「……不是的,我……唔唔……」

唇又被含住,再沒馀地辯解什麽,闊別多日的吻令一切言語都顯得不合時宜。

他們赤裸的擁抱著,腿勾纏著腿,胸腹相貼,密不可分的唇間,舌尖像打仗般彼此撕扯勾卷著。

海浪拍上石面,在他們身上留下串串水珠,轉瞬又被陽光蒸釋,困擾彼此的煩惱和猜忌也這麽一同消弭不見。

愛撫結束後,Jim守信的只留下一號機,并囑咐攝影師将鏡頭拉遠。

被翻轉過身體時,季迦亭才驚覺自己剛才有多奔放,他完全忘了這是拍攝現場,每次和Kane纏綿,都會讓他的頭腦呈現空白狀态,身體卻如先行兵般快速備戰。

Kane立在他身後,幫他把臀部擡高。

雖然這些天都沒有下過水,但熱情的陽光還是在季迦亭的身上留下甜蜜印跡。

以肚臍為分界,以上的膚色均勻深了一層,卻不難看,如果形容的話,就是椴樹蜜色,那種泛粉的金黃色,細細潤潤的,看上去就逗人食欲。而小腹以下就顯得越發鮮嫩,尤其那兩片渾圓的臀。

其實季迦亭并不屬於特別白的人,至少就不如Jim白,但皮膚出奇的好,又緊致,加上私處顏色偏淺,再去了毛,每回裸露肌膚都能令得Kane目不轉睛,所謂驚豔,不外乎如此。

當下猶是,Kane從後方搔撥著他的囊袋,那兩顆便越發充血繃緊,不用看也知道,前方也一定紅通通的翹得老高,而手裏這兩顆熟透似的綴在渾圓臀瓣下,活像枝上橫挂的孿生果實,逼人的可愛。

陽光已沒先前熾烈,一片絮狀白雲恰好飄到小島上方,風也緩下來,徐徐吹散皮膚上的高熱和汗珠,真是适合做愛的好天氣。

可是……

「Kane。」當男人親吻他背部的皮膚時,季迦亭小聲喚著這個名字。

他慌神了,真的要插入嗎?

在螢幕上暴露最隐秘的情緒,所有人都會知道季迦亭做愛時是什麽樣子了。

「噓……」Kane吮著他肩頭的皮膚,沾滿潤滑液體的手徐徐下滑,一直摸到臀縫深處,手下的皮膚立刻緊張得繃緊。

以為他會探進去,但對方卻只在穴口邊緣揉按了一會,另一只手扳過季迦亭的下巴,低聲道:「我們來騙過Jim。」

「?!」

「把腰低下去。」Kane輕聲命令道。

季迦亭依言壓低腰肢,Kane扶住他的胯部,灼熱的硬物抵在穴口下方,借助潤滑的痕跡緩緩朝會陰處磨動,從遠處看來就像在戳刺。

「叫啊……」Kane掐了他的臀部一把,又用力拍了一下,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

「啊!」這一聲純粹是吓的,腰被搖得快要斷掉才琢磨出Kane的意圖,咬了咬牙,終於發出成串的低吟。

「嗯——嗯——」

Jim一直沒喊停,可能真的被蒙混過去了吧。

假意律動了十數分鐘,也許更久,季迦亭只覺身體一輕,又被翻轉過來正面按倒在石上,睜開眼卻見Kane怒張的性器竟近在眼前。

對、對了,還要口交……

看著眼前猩紅飽滿的怒物,季迦亭漲紅了臉,抿緊了唇,怎麽也不願張嘴。

看他這樣子,Kane也大大的於心不忍,可是二號機已經在Jim的示意下重新靠近,這一關卻是怎麽也逃不掉了。

季迦亭狠下心,慢慢探出舌頭,舌尖還沒碰到,那物卻忽然彈動了一下,這距離下看得真切,鮮紅馬眼內竟密密滲出水來。

「……」

季迦亭怨怼的瞪Kane一眼,重新鼓起勇氣再靠近,卻不想一下被捧住後腦,還沒張開嘴,那熱辣陽物就擠進來。

「唔!」

Kane瘋了似的聳動起來,也許是先前憋了太久,這次一古腦迸發出來,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最後幾乎就埋在口腔裏律動。

不一會兒季迦亭就感到舌根酸痛,并有作嘔的沖動,然而還沒嘔出來,又被新一輪的沖撞頂回去。

「唔唔——」

季迦亭抱住Kane的腰、推搡他、捶打他的屁股,但這些動作更加激發了男人的獸性,在這種時刻,換誰都以為這是調情。

如此幾番之後,季迦亭便學乖不再動彈,由著Kane抱著他的臉撒歡。

其實他完全不懂口交的技巧,什麽吸、舔、含的技巧全沒有,虧得Kane還樂在其中,這和自助其實也沒什麽分別,但只要想到含著他的陰莖的人是季迦亭,是自己一直苦苦暗戀的對象,這種悸動,比任何技巧都動人。

濃精灌滿了季迦亭的口腔,因為Kane還沒退出去,季迦亭被他按著臉,鼻尖埋在濃密的陰毛裏,呼吸間不覺就咽下一小部分,卻不覺得惡心。

那物的脈搏在口中緩緩跳動著,像貪玩的野孩子,玩累了卻還眷戀著不想回家,正在做最後一番掙紮。

「咳咳……」

聽到季迦亭嗆到般的輕咳,Kane才戀戀不舍的退出來,把最後一絲馀精劃在對方嫣紅的臉頰,飽滿的龜頭擦過嘴角,才俯下身體濯洗般地吻住。

吻依然在持續,連Jim喊收工都沒聽見,大家也就不再打擾他們,不約而同的默默收拾著器材。

直到季迦亭先一步反應過來,通紅著臉将Kane推開,然後飛快跳到巨石後面。

石頭臨海而立,這一跳直接半截身子沒進水裏。

如果他是打算用海水降溫的話,那可打錯主意了,被陽光曬了這麽久,海水就像熱帶魚最喜歡的溫度那麽柔暖。

Kane緊随著翻下來,不意外的見到季迦亭正悲憤的掬起一大把海水漱口,忍不住調侃道:「海水鹹的,又苦,還不如我的呢。」

滿臉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得意相。

季迦亭瞪他一眼,随即又扭開臉,Kane那話兒還挂著精液呢。

把嘴裏的海水吐掉,抹把嘴,站起身:「我去拿毛巾……」還沒邁出步,又被Kane拉住手臂。

「幹嘛?唔……」聲音被封住,身體整個被放倒在對方懷裏親吻,嘴唇,還有脖子。

彼此仍是赤裸的,這個姿勢下,那不知餍足的龜頭濕漉漉的頂在季迦亭的臀後,竟又起了隐隐勃發之态。

「你瘋了!他們……他們都在!」季迦亭小聲嗆道。

「你都沒射。」Kane一手按住他的腰,另一手撫上他的陰莖。

被最後的瘋狂律動驚駭而變得溫順的性器,在Kane的搓弄下複又擡起頭來,被重新點燃的欲望之火小股小股的燒在季迦亭的腹下,但尚存的理智仍促使他一味拒絕:「別、別弄了,Jim他們都在……」

拉開他推拒的手,Kane安撫著:「他們看不到這邊,我們悄悄的。」

說著Kane将季迦亭移到柔軟的沙地上,并進一步擺成背部倚靠白色岩壁的姿态,輕柔分開對方的雙腿,不顧那微弱的小小抗争,捧起臀部,将已飽脹的殷紅頂端含進口中。

同樣是用嘴,比起季迦亭那蹩腳的技術,Kane的段位不知高了多少,只三五個來回,某人就忘記了掙紮的初衷,任由自己在這幕天席地下,與工作人員僅隔著十數公尺的距離,大石的另一面,沉迷下去。

「嗯……啊……」無意識的抱住Kane的臉,小腹随著律動繃緊,最後緊緊抓住那沾著汗水的濕潤黑發。

等神思終於飛回來,季迦亭卻眯著眼幽幽來了一句:「不是那樣的……」

「嗯?」Kane不解的擡起頭。

「……名字的事,不是那樣。」季迦亭又倒吸了幾口氣,輕聲道:「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真的因為名字不好聽才隐瞞的。」

這下Kane算明白了,忍不住笑道:「那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金屹,那季先生你呢?」說著象徵性的伸出右手。

「金屹……很好聽啊。」

季迦亭喃喃的重複了幾遍,碰了碰他伸過來的手,卻沒有握住:「我不告訴你。」緊接著臉皮又紅起來,「是真的不好聽。」

「喂。」Kane不滿的壓低眉頭。

季迦亭為難的看看他,好半天才咕哝道:「以後再告訴你。」

「以後是什麽時候?」Kane锲而不舍。

「嗯……」季迦亭沉默了。

「那這樣吧。」Kane端正了神色,挺直腰背,「關於上次那個問題,我認為有必要再問一次。」

Kane深吸一口氣,像預備求婚一般,神情肅穆又小心謹慎:「季迦亭,拍完這部戲,你的打算是什麽?」

「哎?」

「你的打算裏,有沒有我?」

「我……」

就是這個問題,上次也問過,那時他正在和Kane賭氣,因為他對自己有所隐瞞,他覺得自己連對方的鐵哥們都不如,所以那天晚上當Kane問起關於未來的打算時,他故意選擇了緘默。

這種別扭的反應在當時看來實在很像:對不起,無可奉告。

於是他們展開了長達一周的冷戰,直到今天,直到方才。

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他叫金屹,還知道他打算在月牙灣的東邊重建一座旅館,說這些時,自己的身形正好映在對方漆黑的眼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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