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藥效真持久!
郁聲興奮得直喘,腦袋擱在四哥的腰間,像雪貂一樣,到處亂拱。
穆老四花了一秒鐘的時間确定自己不是在夢裏,又花了更久的時間,思考郁聲到底在做什麽,最後得出了可怕又令人着迷的結論——
郁聲稀罕他的老二。
一個歐米伽稀罕一個阿爾法的老二,這是對阿爾法最高的認可。
穆老四樂瘋了,老二瘋狂地在郁聲手裏彈動。
而郁聲的興奮勁兒過了,開始恐慌。
穆四哥這麽大,誰吃得下啊?
他披着被子,小心翼翼地拱到炕邊,摸索着找衣服。
夜色濃稠,纖細的歐米伽撈到一條白色的吊帶裙。
自打三姨太聽說他十八歲以前都得穿裙子,否則會遭遇不測後,不僅給他做了旗袍,還做了些晚上穿的睡裙。
郁聲撈到的白色吊帶睡裙,就是三姨太送來的其中之一。
郁聲赤腳踩在地板上,蹑手蹑腳地往屏風後跑,跑到一半,炕上的小貂睜開了眼睛,穆老四也睜開了眼睛。
雪貂輕快地蹦到炕下,循着郁聲的步子,跟了上去。
穆老四從炕上坐起來,眯着眼睛瞧在屏風後溜達來溜達去的小歐米伽。
郁聲在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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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聲嘿咻嘿咻地把藏起來的藥包翻了出來,琢磨着天亮了給四哥喝多少,怎麽喝。
雞湯的借口是不能再用了,要不兌在豆漿裏?
可是,會看出來啊……
郁聲抱着藥包犯愁,手指動了動,不由自主回味起掂量四哥老二的感覺。
……真大。
歐米伽軟趴趴地坐在浴盆邊,面頰被月光映亮,泛着誘人的紅暈。
當穆聞天走到屏風後時,瞧見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聲……”穆老四嗓音嘶啞,輕咳一聲喚道,“聲啊,地上涼,別光着腳走。”
郁聲吓了一跳,抱着藥包,呆呆地仰起頭。
“餓了?”穆老四還以為藥包裏裝的是糕點,溫柔地将他抱起來,“那就吃了再睡。”
郁聲将藥包小心地護在懷裏,支支吾吾:“四哥,你怎麽……你怎麽醒了啊?”
他話音剛落,窗外傳來一聲嘹亮的雞鳴。
郁聲愣了愣,單手勾住穆聞天的脖子,試探道:“四哥,我在,你是不是睡不好?”
有些人,炕上有旁人就睡不好,就像是認床,換個地方睡能難受好久。
穆聞天垂下眼簾,目光在郁聲白花花的脖頸上晃了晃,艱難地擠出一聲“嗯”。
有一個不停地伸手摸自己的歐米伽在側,怎麽可能睡得好呢?
郁聲自責極了:“四哥,對不起。”
“沒事兒,四哥疼你。”穆聞天大咧咧地勾起唇角,把他抱回炕上,随手将藥包扔到一旁,“你也幫幫四哥。”
繞來繞去,還是要郁聲幫自己揉。
郁聲乖巧地跪坐在穆聞天的身邊,猶豫地用兩根手指拎起棉被,見帶着彎鈎的老二硬邦邦地杵着,不由在心裏贊嘆了聲:藥到病除。
看來謝小柳打聽來的消息,也不盡是對的。
郁聲美滋滋地想,這藥,在四哥身上可管用了。
“四哥,你帶着我……”他伸出雪白纖細的手,躊躇着探進棉被,“我……我還是學不會。”
穆聞天長長地嘆息,心道,你就算不會揉,我也樂得你揉。
“來,我帶着你。”穆老四也将手伸進了棉被。
生着繭子的掌心覆蓋住了郁聲的手背。
他輕喘一口氣,握着四哥的老二,費力地前後套弄。
穆聞天一眨不眨地盯着郁聲的臉,将他細微的神情變化全看進眼裏,直到欲火凝聚在下腹,才将臉埋進他溫熱的頸窩,大口大口地喘息。
“四……四哥。”郁聲聞着穆聞天身上散發出來的好聞的白桦味,睫毛上懸起了破碎的淚珠,“好酸……我手好酸,你……你快一點呀。”
穆聞天咬住他的耳垂,含混道:“快不了。”
“不……不行了……”
“四哥帶着你。”穆老四一把攥住郁聲的手腕,半強迫地帶着他揉。
郁聲哼哼唧唧地抗議了一會兒,迷瞪了,依偎在穆四哥的懷裏,半條胳膊藏在棉被下,隐約可以看出飛速前後套弄的軌跡。
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郁聲都快睡着了,穆老四終于頂着窗外燦爛的朝霞,洩了出來。
郁聲跟着抖了抖,腦袋一沉,歪在穆聞天懷裏睡得香甜。
穆老四氣喘籲籲地起身,望着他手指尖的黏稠白濁,心裏從內而外散發出一種饑餓感。
一種阿爾法對歐米伽最原始的渴望。
他想将郁聲“吃”了。
可郁聲的汛期因為打針而推遲,穆聞天就算想吃,也得忍一忍。
窗外漸漸傳來人聲。
穆聞天起身,走到屏風後,尋了壺熱水浸濕帕子,耐心地擦拭郁聲濕淋淋的手指。
睡着的郁聲很安靜,乖乖地靠在穆聞天的胸口,時不時往下哧溜一點。
穆聞天就輕輕把他拎起來,繼續擦沒擦完的手指。
“四爺,吃早飯了啊!”陽光再好一點的時候,殷二叔從院子裏穿過,笑着喊,“老爺子往家裏拍了電報,您吃完早飯,去瞧一眼吧。”
穆聞天将郁聲塞進棉被,又把不知何時跟上炕的小貂丢開,這才将窗戶推開一條縫,低低地應了一聲。
“您醒了?”殷二叔停下腳步。
“去瞧瞧老七。”穆聞天随手摸了根煙叼在嘴裏,“他昨晚喝多了,來我這兒鬧了好久。”
殷二叔吓了一跳:“昨兒個七少爺也沒去玉春樓啊,怎麽還能喝多了?”
穆老四煩悶道:“我哪兒知道?”
他好事被打斷的火氣到現在還沒散呢。
殷二叔察覺出穆四爺心情不好,也不多問,想着七少爺平日不着調的模樣,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經過,嘆着氣往院外走:“四爺,您別氣,我這就去找七少爺。”
說是找七少爺,腳邁的步子,卻是往三姨太的院子去的。
也是,老七每回出點事,都有三姨太兜着。
如今喝醉酒耍酒瘋,大概也只會往一個地方跑。
且不說穆老七到底在哪兒,穆聞天目送殷二叔離去後,叼着煙沒了睡意,盯着郁聲瞧了半晌,披着大氅起身,去看他爹發回家的電報。
而郁聲睡到快正午,困頓地從炕上爬起來,換了條月牙白繡桂花的旗袍,拎着藥包,往藥鋪去了。
去之前,他順道拐去玉春樓,尋到了謝小柳。
謝小柳白日裏依舊沒有客人,化着濃妝,給他吃琥珀核桃仁。
“藥不管用吧?”謝小柳見郁聲眼下挂着淡淡的青色陰影,心有戚戚,“你也別擔心了,這種病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郁聲卻搖頭,開心道:“管用!”
“啊?”這下子,吃驚的輪到了謝小柳,“管用?”
怎麽會管用呢?
老大夫的兒子吃了幾十年,還是不行呀。
郁聲把嘴裏的核桃仁咽下,信誓旦旦:“真的管用呢。”
謝小柳陷入了迷惑。
“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奉天城哪裏有做牌匾的鋪子,我去給藥鋪的老板做一塊。”郁聲喜滋滋地嘀咕,“他可真是妙手回春呀。”
謝小柳:“……?”
謝小柳不信邪地追問:“當真有用?”
“真的,我不騙你。”郁聲忙不疊地點頭,放下核桃仁,拉着謝小柳往玉春樓外跑,“快陪我去找人做塊牌匾。”
謝小柳一時沒反應過來,被郁聲拉着上了黃包車,再被冷風一吹,忽地清醒過來:“你怎麽知道藥起效用了?”
郁聲将手揣在雪白的手焐子裏,笑得眼睛都彎了:“因為我四哥覺得熱了。”
“熱?”謝小柳的眼珠子微微一轉,恍然大悟。
情動,自然會熱,算起來,的确是有效用。
于是兩個歐米伽手挽着手,高高興興地尋了家專門做牌匾的鋪子。
郁聲如今是穆家的小少爺,自然有錢做好的牌匾。
他往鋪子前一杵,已經足夠打眼,再加上一個玉春樓的謝小柳,整條街的人都忍不住去瞧他們。
郁聲站在櫃臺前,脆生生道:“寫妙手回春。”
謝小柳在一旁幫腔:“還要加一句,藥到病除。”
掌櫃的連連點頭,将他們的要求一一記下。
同一時間,遠在穆府的穆聞天瞧了他爹的電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爹離了奉天,居然還惦記着要郁聲去見那什麽李家的孫子,甚至特意拍了電報來提醒,連時間都約好了,只管讓穆聞天帶着郁聲去。
穆聞天當即回了一封電報,上面言明自己對郁聲的感情,也直說要娶郁聲。
但是穆聞天知道,這封電報要過好些時日,才能被他爹看見,而那個已經約好的,和李家孫子的飯局,看在故交的面上,怕是推脫不得。
穆老四越想越憋悶,将電報往懷裏一揣,翻身上馬,問了殷二叔郁聲的去向,然後動身前往玉春樓。
到了玉春樓,卻又聽郁聲和謝小柳出門去做牌匾了,便趕緊勒緊缰繩,又直奔店鋪而去。
穆老四趕到的時候,郁聲剛好和謝小柳一同從店鋪裏出來。
穆聞天胯下的馬攪動了風雪,白茫茫一片,轉瞬就刮至他們面前。
“四哥。”郁聲仰起頭,興沖沖地蹦跶了幾下,“四哥,你怎麽來啦?”
穆聞天彎腰将他從馬下撈進懷裏,用力擁着,不答反問:“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
“我……唔。”郁聲欲言又止,不敢說自己要給為四哥治病的藥鋪挂牌匾,只含混道,“我想要四哥……嗯,再熱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