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萎了的穆老七被穆聞天毫不留情地丢出了房間。
“四哥,外頭冷,你喝點熱水。”郁聲捧着水杯要給穆四哥潤喉,“你和七哥置什麽氣?”
穆聞天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沒氣,鬧着玩兒呢。”
郁聲“哦”了一聲,又去扒拉穆四哥的衣領。
“找什麽?”穆聞天被他那只溫熱的小手撩得渾身發熱,笑着低下頭,“你四哥就算買了車票,也不會藏在領子裏。”
郁聲被戳穿,也不臉紅,勾着穆聞天的脖子貼過去:“四哥,咱們哪天走?”
穆老四把車票從兜裏掏出來:“大後天……有點趕,但也沒什麽要準備的,明早和爹說一聲就是了。”
郁聲接過車票,認認真真地瞅了好幾眼,眼裏閃過幾絲茫然,繼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真的要回申城了。
兩日後,郁聲早早睜開雙眼,踹踹躺在身側的穆聞天,焦急地催促:“四哥,起床啦!”
穆聞天閉着眼睛,準确地将大手罩在他的屁股蛋上,粗粝的掌心着迷地在光滑的皮膚上磨蹭了幾下:“早呢。”
穆老四為郁聲着想,沒買太早的車票,可郁聲顧念着母親的牌位,心裏燃着一團火,冷都顧不上了,披着衣服往被子外爬。
“別鬧。”穆老四胳膊一伸,把他撈回懷裏,“天剛亮,你現在起了,在火車上就要累了。”
“那就在車上睡。”
“車上晃,你睡着不舒服。”
“晃……”郁聲就坐過一次火車,還是在被下了藥,迷迷瞪瞪的狀态下坐的,有點被唬住了,“會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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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老四說可能會。
郁聲難受了,趴在穆四哥的懷裏嘆氣。
他知道穆四哥總是坐火車出去辦事,所以信任四哥說的話,還沒上車就開始犯愁,拿手指不停地摳四哥的肩。
穆聞天的肩膀早就被郁聲抓得滿是紅印兒,也不差這麽幾道,關鍵是再撓,火氣就要被撓起來了,所以連忙按住。
但按住了郁聲的手,他的腳又開始亂晃。
“乖乖啊,別吵吵了,你還睡不睡了?”穆聞天拍了拍郁聲的臀瓣,手指在他的股縫裏亂摸。
郁聲滿心都是愁緒,哪裏體會得到穆四哥的心思?
他扭扭腰,伸手把屁股上的大手拍開,然後起身拽住了前一天晚上就備好的衣服,胡亂套在了身上。
“四哥,我先起了。”郁聲踹開被子,抱着小貂爬到了炕下,低頭在穆聞天冒出胡茬的下巴上啄了一口,“四哥,你也快點,別遲了。”
言罷,蹬了鞋,扭頭跑到屏風後洗漱去了。
穆老四又在炕上躺了會兒,耳邊滿是郁聲來回跑動的細碎聲響。
他枕着胳膊,眯起眼睛瞧郁聲映在屏風上的影子,想象着他在床上情動不能自已,雙腿間一片白濁的模樣,一早上的火氣全湧到了兩腿之間。
穆老四:“……”
一柱擎天的穆老四舔了舔嘴角,眉頭又是一挑。
得,躁出燎泡了。
等郁聲匆匆忙忙地洗漱完,再跑回炕邊的時候,穆聞天還在舔嘴角的泡。郁聲沒看清,貼過去親,濕濕軟軟的舌尖滑過小小的泡,穆老四登時渾身緊繃,連呼吸都粗重了。
“上火了呀。”郁聲收回舌頭,将雙手揣在手捂子裏,老神在在地輕哼,“我讓四哥多喝水,四哥不聽,現在受罪了吧?”
穆聞天摟着他的腰,啞着嗓子說:“嗯,以後多喝。”
只是穆老四想喝的不是尋常的水,而是不能說的“水”。
穆老四的喉結上下一滾,擡手打了下郁聲的屁股:“都收拾好了?”
“嗯,昨天三媽媽就讓人把大件兒的行李送到車站去了。”郁聲點了點頭,又開始催,“四哥,起床起床!”
穆聞天遮遮掩掩地捂住褲裆:“你去外面看看雙喜有沒有把車開來,我這就起床。”
郁聲不疑有他,扭頭跑出了門。
穆老四長舒一口氣,掀開被子,無奈地對着精神抖擻的老二嘆了口氣:“得了,還是用手吧。”
穆老四的床起得艱難,真的出門的時候,郁聲已經吃完飯,抱着貂在穆府前焦急地跺腳了。
“四哥。”他聽見腳步聲,嗒嗒嗒地跑來,“我給你拿了包子,還是熱乎的。”
穆聞天揉了揉郁聲的腦袋,随後将冒着熱氣的包子塞在嘴裏:“自個兒吃飽了嗎?”
“飽了。”郁聲又跟在穆四哥身後檢查了一遍随身帶的行李,确認無誤後,爬上了車,“四哥,我……我在火車上,座位和你挨着的吧?”
“不和我挨着,你想和誰挨着?”
郁聲就是有點不放心,得到肯定答複後,美滋滋地抱住了四哥的胳膊,到了車站,更是挽着四哥的手臂,扭着小腰,寸步不離地跟着。
他怕走丢呢。
可郁聲到了車上才發現,跟着他和四哥一塊回申城的,不只穆老七,還有一群背着槍的兵。
他們滿滿當當地占了一整個車廂,瞧着可駭人了。
郁聲瞅了會兒,默默地放開了穆四哥的胳膊,溜達到車廂的另一邊,和穆老七一起嗑瓜子。
沒了在身邊打轉的歐米伽,穆聞天頗有些失落。
但穆聞天不是閑得發慌的穆老七,手邊一堆事等着處理,只能一邊舔嘴角的燎泡,一邊黑着臉幹正事。
“聲啊,你多吃兩塊桃酥。”另一邊,穆老七正将桃酥往油紙外拿,“車上的飯不好吃,你肯定吃不慣。”
“那四哥……”
“四哥吃得慣。”穆老七沒心沒肺地笑,“他成天在外面跑,不習慣也習慣了。”
郁聲咀嚼桃酥的速度立刻放慢了,他望着穆博天,皺了皺秀氣的鼻子。
穆博天:“?”
幾分鐘以後,穆老四的手裏多了幾塊桃酥。
“聲給我的?”穆聞天稀奇地捏了捏手裏的甜點。
——嘎嘣。
桃酥瞬間稀碎。
穆聞天:“……”
穆聞天大驚失色:“什麽玩意兒?”
站在穆老四身後的雙喜忍不住提醒:“四爺,這是桃酥,您吃過的。”
“我什麽時候吃過?”穆聞天不承認,“我不愛吃這些膩膩歪歪的東西。”
雙喜又道:“是郁聲小少爺給的。”
穆老四立刻把稀碎的桃酥塞到嘴裏:“還湊合。”
只是他的表情不是“湊合”的意思——濃眉直皺,薄唇緊抿,好家夥,真膩着了。
但是郁聲給穆老四的不僅僅是桃酥。
他一會兒弄點糖糕,一會兒折騰點琥珀核桃仁,把穆老四齁得不得不拉住他的手,把人按在了懷裏:“消停點吧!”
郁聲嘴裏還嚼着核桃仁,含含糊糊地問:“四哥,好吃嗎?”
穆老四的神情精彩紛呈,想說好吃,但嗓子還齁着,實在是說不出半個“好”字。
郁聲慢條斯理地咽下嘴裏的核桃仁,輕哼着接過雙喜遞來的水杯:“覺得甜還不喝水?”
原來在這兒等着他呢。
穆老四哭笑不得地接過水杯,三兩口喝幹淨:“故意的?”
郁聲不答話,揣着手跑了。
火車哐當哐當地晃了一下午,天黑前,停在了一處小站。
郁聲和穆老七下車轉悠了會兒,買了些零嘴。
穆聞天怕他走丢,站在車門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不等車開,就把他拽了回來:“夜裏到金陵,還得乘船過江,你現在鬧了,晚上就沒勁兒了。”
郁聲撲騰了兩下,把零嘴揣進懷裏,知道穆四哥說得有理,不情不願地回到了車上。
雙喜已經按照穆聞天的吩咐,打來了熱水,備好了毛巾。
郁聲乖巧地洗漱,然後跟着穆老四來到了休息的車廂——穆聞天知道他金貴,連火車上的床都讓人鋪了軟墊。
郁聲也着實被慣成了小少爺,睡前還躲在被子裏換了絲綢的睡裙。
“我的乖乖,不冷啊?”穆老四連忙跟着躺過去,“這可不是家裏,沒那麽多暖爐給你烤着。”
郁聲緊緊地貼在穆四哥的懷裏,把冰冷的手貼在男人結實的腹肌上:“一樣的。”
他舒舒服服地眯起眼睛:“四哥,你不要亂動,會漏風的。”
穆老四嘆了口氣,在郁聲不滿的哼唧聲裏翻了個身,硬是将他攏在了懷裏:“這樣更舒服。”
被阿爾法結結實實地摟着的确更舒服,郁聲蹙起的眉一下子松了,但很快,他就舒服不起來了。
他的臉越來越紅,呼吸也越來越重,半晌,顫聲道:“四哥,你……你頂到我了。”
穆老四一動不動,啞着嗓子保證:“沒事兒,不弄你。”
“可我……可我濕了啊。”郁聲卻紅了眼眶,氣悶地嘀咕,“水……流出來了。”
穆老四:“……”
穆老四差點憋不住,想直接把他的腿掰開。
“汛期才過,鬧什麽?”
郁聲身子弱,禁不起折騰,就算是汛期,也至多在炕上鬧三天,再久就不行了。且這三天,大部分時間都是穆老四動,郁聲哭唧唧地承受罷了。
再說,他們後半夜就要下車,穆老四就算憋死,也不能在這時把郁聲的汛期操出來。
于是,郁聲扭了半天,換來的只是穆四哥生着繭子的手。
他熟悉的手指在流水的穴口邊來回磨蹭,哄人似的插了幾下,然後就算完事兒了。
“四哥?”郁聲把爽出來的淚蹭在穆聞天的肩頭,“弄……弄弄吧。”
他說話間,穆老四粗長的肉刃頂起褲子,随着火車的搖晃,一下又一下地蹭着他的小腹。
“弄什麽弄?”穆老四只覺得嘴角的燎泡更痛了,沒好氣地捏住被角,“再鬧,就不陪你睡了。”
郁聲哪裏是好威脅的?
他安穩了沒幾分鐘,突發奇想:“四哥,你……你用嘴幫幫我吧。”
郁聲邊說邊起了身,撩起裙擺,羞怯地向穆聞天靠過去:“就像前幾天洞房時……那……那樣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