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郁聲急死了。
他用腿夾住穆聞天的腰,把睡裙撩到胸口,兩顆立起來的小紅豆硬得發疼。
但他急也沒用,穆老四一動不動地躺着,鐵了心地不弄他。
郁聲只好摸黑親着穆四哥的喉結,濕漉漉的舌頭在阿爾法的頸側拖出一條淫靡的水線。
“媽了個巴子。”穆老四忍無可忍,騰地從炕頭坐起,尋到他的乳珠狠狠地捏了兩下,“真鬧啊?”
郁聲抱着穆聞天的脖子,眼淚啪嗒啪嗒地從臉頰上滑落:“我難受,四哥還罵人。”
“那咋整?”穆老四也不想他難過,生着繭子的手順着他光潔的脊背來回撫摸,“我幫你舔?”
郁聲含淚點頭。
“得了,躺下吧。”穆老四扶着他躺下,“再難受也有我呢,哭什麽?”
郁聲躺下,屈起腿,一邊揪被子,一邊抽抽搭搭:“快……快……”
“好了好了,這就幫你舔。”穆聞天任勞任怨地按住他的腿根,低下頭用臉頰蹭他精致的性器,再張嘴小心翼翼地含住。
阿爾法含含糊糊地抱怨:“得,還想讓你幫我吃一回,能忘了海帶的事兒,沒想到最後還是我幫你。”
郁聲哪裏還在乎什麽海帶?
他“啊”的一聲叫起來,纖細的腰猛地向上擡起,勃起的性器戳在了穆聞天的上颚上,沒蹭幾下就洩了身。
穆聞天按着郁聲的腿根,熟練地吞咽着稀薄的精水,粗粝的舌刮着疲軟的小肉刃,舔得啧啧作響。
“四哥……”郁聲射完,再次空虛,掀開被子揪穆聞天的頭發,“要……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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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四哥還沒吃夠呢。”穆老四戀戀不舍地松口,掀開被子抱住了渾身無力的歐米伽,又将手探到他的股縫間胡亂地撓,“桂花癢啊?”
郁聲的臀肉瞬間緊繃:“癢呢。”
“癢也不能弄。”滿頭大汗的穆老四将他抱在胸前,揉他的乳珠以作安撫,“你想啊,咱弄了是舒服,可你肚子裏的孩子呢?他可要遭殃了。”
道理郁聲都懂。
但他難受,哪兒哪兒都不得勁兒,就算在穆聞天的懷裏,依舊不高興,最後煩躁地爬到一邊,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了一個軟乎乎的卷,憋悶地窩在了角落裏。
穆聞天單手托着下巴望他,覺得他就是個大號的雪貂,憋着笑湊過去:“聲?”
好家夥,這才幾分鐘,郁聲居然睡着了。
穆老四哭笑不得地将他從被子裏扒拉出來:“故意折騰我呢,是不是?”
睡着的郁聲沒法給出任何回應,但往後的幾個月,穆老四切身地體會了什麽叫“折騰”。
郁聲身子骨不好,懷了孩子自然更不好。
三天兩頭跑醫院不說,很快,他連東西都吃不下了。
穆家一大家子人湊在一起想辦法,最後還是穆老四最有耐心,挨個兒試,最後終于試出來,懷了孕的郁聲喜歡吃蛋花粥。
穆聞天大喜過望,捧着碗喂瘦得下巴都尖了的郁聲喝粥。
此時,郁聲懷孕已經快四個月了,還不怎麽顯懷,穿旗袍都不大看得出來肚子。
他愛漂亮,在屋裏穿着淡藍色的旗袍走來走去,還把三姨太給的三箱皮子拿出來,披在肩頭照鏡子。
“嘛呢?”穆老四把郁聲喝粥的碗放在一旁,納悶道,“想要新皮子?我去給你獵。”
“小柳要成婚了。”郁聲站在鏡子前扭腰,側身觀察自己的小腹,生怕隆起的弧度把旗袍頂起來,“我收了請帖,自然要去。”
“去什麽去啊?”穆老四早把這事兒忘了,聞言如臨大敵,“你知不知道婚禮上有多危險?要是磕着碰着,怎麽辦?”
郁聲不以為意:“不會的,有四哥呢。”
他一句話,就将滿心拒絕的穆聞天說服了。
穆家的四爺摸摸鼻子,走到鏡子後,替郁聲将肩頭的皮子攏好,別扭地問:“就這麽信我?”
“你是我四哥呀。”郁聲笑吟吟地點頭,“還是我的阿爾法,我最信你了。”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穆老四也不好再拒絕。
只是到了婚禮那日,跟在郁聲身後的就不止穆聞天了,還有神情緊張的穆老七和同樣精神緊繃的三姨太與穆老爺子。
“老六!老六!”他們還沒走幾步,三姨太忽然欣喜地揮起帕子。
在人群中的穆景天循聲回頭,先對三姨太點了點頭,再與身旁的人說了幾句話,這才施施然走到他們面前。
“我都忘了,老六和李想成是同學呢。”三姨太挽着穆枯山的手臂,掩唇絮叨,“您瞧瞧,除了老七,咱家的孩子都有出息。”
穆老七撇了撇嘴,目光落在西裝革履的穆景天身上,心裏平白生出一股怨氣:“你來做什麽?”
穆景天大大方方地掏出請帖:“同學成婚,請我來喝一杯喜酒,有何不妥?”
他手裏的請帖上寫着自己的名字。
穆博天沒了話說,低頭踢飛了面前的碎雪。
“聲,你慢點。”他們身後,穆老四追着郁聲滿院兒跑。
郁聲抱着早就備好的禮物,穿梭在賓客間,焦急地尋找着謝小柳的身影。
穆老四快愁死了:“你就不能慢點啊?”
“小柳……”他猛地剎住腳步,抱住穆聞天的腰,“四哥,你抱我,我要騎在你的脖子上。”
他個子小,站在人群中只能看到一片烏泱泱的腦袋。
穆老四無語:“騎在我脖子上就能看見了?”
郁聲拼命點頭。
“成啊,上來吧。”穆老四彎下腰,當着一衆賓客的面,把自家鬧翻天的歐米伽背在了背上,又猛地一用力,托着他的雙腿,讓他穩穩地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郁聲扶着穆四哥的腦袋,視野一下子開闊了不少,也自然而然地瞧見了在人群中敬酒的謝小柳。
“小柳!”他咋咋呼呼地揮手,“小柳,我在這兒呢!”
挽着李想成手臂的謝小柳被郁聲和穆老四的造型逗得差點将嘴裏的酒噴出來:“你這是做什麽呀?”
被穆四哥重新抱在懷裏的郁聲蹬蹬腿:“我看不見你嘛。”
謝小柳:“都是懷了孩子的人了,別胡鬧。”
“我四哥抱着我呢。”他掙開了穆聞天的手,跑到謝小柳的身邊,繞着他轉了幾圈,由衷地贊美,“真好看。”
謝小柳眼前一亮:“好看吧?我跟你說,這料子可好了,是在……”
他們三言兩語就聊到了衣料上,而站在郁聲身後的穆聞天,一會兒幫郁聲攏攏衣領,一會兒幫他拎拎亂扭的貂,忙得不亦樂乎,一點兒也不在乎形象。
穆老四忙,穆老七更忙。
他一到餐桌邊就開始一杯接着一杯喝酒,連飯菜都沒動一口。
不遠處,穿着紅色旗袍的謝小柳像只花蝴蝶似的在賓客間翩翩起舞。
穆老七也不知道自己在難過什麽。
他明明已經被謝小柳拒絕了很多次,也早早知曉了謝小柳的心意,可當他看着謝小柳嫁給旁人,心裏還是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痛。
他在玉春樓裏遇到過那麽多歐米伽,唯有謝小柳最合他的心意。
可這麽符合他心意的謝小柳,為什麽就不喜歡他呢?
……他可是穆家的七少爺啊。
就算上頭有兩個不得了的哥哥,家裏又有了得寵的歐米伽弟弟,他穆博天也是多少歐米伽的夢中情人啊?
怎麽……怎麽就比不上李想成呢?
穆博天又端起了一杯酒。
他在酒水的倒影裏看見了一雙猩紅的眼睛。
他忽然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像個阿爾法。
阿爾法該是什麽樣兒的?
該是他四哥那樣,該是他六哥那樣,卻不該像他這樣萎靡不振,郁郁寡歡。
“別喝了。”
穆老七昏昏沉沉地擡起頭,看着搭在手腕上的手指,苦笑了起來:“你也覺得我不配喝?”
穆景天微微蹙眉:“你喝醉了。”
“我沒有!”穆老七猛地撥開手腕上的手指,“穆景天,從你離開奉天那天起,你就不算我哥了!”
穆老七說完,揮手打碎了面前的酒杯。
坐在他身邊的三姨太“哎喲”一聲驚叫起來,拿着帕子擦旗袍上的酒水:“老七,你幹什麽啊?”
“三媽媽,老七喝醉了。”穆景天起身擋在穆老七身前,“我帶他去歇歇。”
三姨太氣惱地“哼”了一聲:“快走快走,真是要命,明明不是他成婚,喝得比新郎官還激動……”
“你就少說兩句吧。”穆老爺子看着被老六扶起的老七,将酒杯重重地磕在桌上,“你不知道他喜歡謝小柳啊?”
“我就是知道才要說,現在人家都嫁人了,他還能惦記嗎?”
“你這……”
“老爺,咱家老七是什麽性格,您不知道嗎?要是不讓他冷靜冷靜,他不知道要幹出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呢!”
穆老爺子低咳一聲:“咱老七不會的。”
三姨太把手中的帕子團成一團,自言自語:“也是,老七沒那個膽子。”
穆老七的确沒那個膽子。
他連被穆景天拉走,都沒膽子在外人面前撒潑。
穆景天也沒有同他多說什麽,只把他拉到無人的角落,整了整衣袖:“你想喝酒,晚上我陪你喝,不要在酒席上鬧,這樣不好看,會丢了穆家的顏面。”
“顏面……顏面。”穆老七靠在牆上,垂着頭自嘲地勾起了唇角,“你也覺得我丢了穆家的臉?”
穆景天抿唇不語。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不上進。”穆老七無所謂地聳肩,醉醺醺地撞開穆景天的肩膀,“都覺得我丢了穆家的臉……可別人說我,我不管,你說我……你配嗎?”
“娘去世的時候你不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現在你要管我了,你……你憑什麽?”
穆景天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穆老七擡起頭,滿眼都是血絲。
他看了半晌,越看越難過,最後狼狽地轉身,奔着酒桌回去了。
“七哥。”和謝小柳聊完的郁聲剛巧瞧見了他,興沖沖地揮手,“七哥,你……哎呀七哥!”
醉醺醺的穆老七擡起頭,含淚傻笑一聲,然後毫無預兆地跌跪在了地上。